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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快活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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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楼!”
  陈遇不敢相信,耳边竟是沈若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他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就要去抓他,而沈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陈遇就随着秦演跳了下去。
  陈遇脑子一空,向着他的身影就伸出手去。
  身后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拽了回去。
  昏倒前,他看到白檀清澈见底的眼睛。
  上古神祇创造了世间万物,有白就有黑,有男人就有女人,有活着就有死亡,有幸福就有不幸。
  沈若觉得自己身负了世间所有坏的极端的一面。
  对于他来说,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停留在了十二年前的一天。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草原离离一望无际,地平线将世界分割成蓝绿两个部分,风吹草低,牛羊怡然。
  不少汉人在这片草原之上,与各族群同住,各家各户相敬如宾。沈若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
  那一天的日光格外明艳,火辣辣地在天边炽烤着平原大地。
  他带着妹妹驱赶羊群去吃北边的草甸。临走前阿娘给送了他一个羊皮水囊,这是他娘第一次做手工活,线头到处都是,着实称不上精致。开口处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若”字。
  他不满道:“阿娘做的真难看。”
  沈夫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这可是阿娘第一次做呢。”
  他一把将它扔到地上,道:“不要不要,丑死了!”
  说着拉着沈襄就跑出去了,沈夫人笑笑,捡起水囊,又拿起针线缝补起来。
  两个孩子躺在草皮上,看着羊群吃草,一晃就是傍晚。
  碧蓝的苍穹从地平线慢慢燃烧起来,霞光似乎在顷刻间就蔓延到了整片天空。两个孩子的脸庞被映得通红。
  沈襄奶声奶气道:“哥哥,饿。”
  沈若拍拍衣裳上面的草皮,站起来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道:“那咱们回去吃饭吧。”
  沈若费了好大的劲把羊群驱赶回家。
  只是家已不再是早上的家。
  围栏七七八八歪在地上,房屋也已被摧毁,顶盖倾倒,一片狼藉。
  “阿爹阿娘!”沈若松开妹妹,跌跌撞撞地奔进屋里。
  只见爹娘倒在血泊之中,呼吸已然停滞。
  年幼的孩子遭遇突如其来的变故,手无寸铁的他只能趴在父母的躯体上痛哭。
  沈襄也吓得不轻,哭泣是年幼的孩子唯一能找寻到安全感的方式。
  并不精致的水囊还被握在沈夫人手中,她的手指上布满了星星点点针刺的伤痕。
  沈家夫妇是陈国扩张战争中培养的两名杀手,两人完成任务之后隐退江湖,隐姓埋名在这片草原之中与牧民同吃住。一晃就是十年。
  只是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了身不由己的命运。杀手生于死亡,也必将归于死亡。
  不止是沈氏夫妇,这里所有的汉人都被陈国派来的杀手取走了性命。
  群居的蒙人纷纷搬离了这里,朝夕之间,曾经的无忧净土,变成了只有两个孩子与满地尸体的炼狱。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两个无助的孩子在这里守了数十日,沈襄整天以泪洗面,终是患上了人瘟。
  沈若仿佛在一夜直接长大了,除了奄奄一息的妹妹,心中只剩下难以浇灭的仇恨。他埋葬了父母,带上了沈襄踏上向南去的路。
  长安城外吹酒旗,帝乡繁华,远比草原。紫阁丹楼纷照曜,璧房锦殿相玲珑。旗亭百队开新市,甲第千甍分戚里。
  沈若背着妹妹,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知何去何从。
  不知谁喊了一声:“那个孩子好像得的是人瘟……”
  忽然之间,他走过的地方,身边的人都开始捂着口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他像是一只灰溜溜的老鼠,走过的地方,人们都退避三尺。
  他麻木地行走着,耳边的话语像是一把把尖刀插在心口之上,而他只能低着头局促地行走,想找到一个可以安置沈襄的地方。
  长安的夜晚要比白日里更加繁华。然而屋内是龙膏酒醉,金鼎肉桂。屋外只有凛冽的北风和冰冷的石阶。
  夜深,街道的人流渐渐平息下来,沈若寻了一户人家屋外垛着的草甸,靠着躺了下来。
  沈襄在他怀里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抱紧她滚烫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双眼止不住地流下泪来。
  “喂!”一个少年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他寻着声音来源抬起头,一颗石子忽然飞来,正中额头。
  他咬牙道:“你们干什么。”
  少年从草垛上跳下来,沈若才发现,他的身后还有三五个一般大的少年。
  他挑着手上的石子,道:“谁准你在这儿睡了!”
  沈若抱起沈襄就要起身离开。
  少年突然一脚将他踢到在地:“我让你走了吗!”
  身后的少年们跟着拍手叫好。
  沈若死死咬着下唇,想要站起身,又是一脚踢中胸口。
  这些少年们爆发出阵阵的笑声。
  他放下沈襄,一拳打向少年的腹部,少年未料到他会反抗,吃了一拳,顿时暴怒起来,呼喝道:“还敢打我!兄弟们!打死他!”
  众人蜂拥而上,狂风骤雨搬的拳打脚踢倾泻而下。
  沈若用身体死死护着沈襄,脸埋在地上,眼泪静默地顺着石砖流淌。


第15章 碧穹
  他眉目清秀,衣袂间总是有股皂角的香气。腰间一把碧绿的佩剑。
  沈若浑身淤血,躺在地上,艰难抬起眼皮,他唇角微微扬起,墨发漆目,看到他眼底。比草原上的阳光还要温暖。
  秦演把奄奄一息的兄妹二人带回了府邸。
  一住就是一年。
  秦演叫下人给他和妹妹洗澡梳头,换上干净的衣裳,教他写字念诗,给妹妹治病。
  除了沈襄的病迟迟不好之外,沈若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过了这一年。
  读书习字,他比任何人都要刻苦,一年就能写千字文。而秦演每次只是点点头,沉默寡言的样子。
  沈若也不气馁,倒是更加勤勉,性子也比之前渐渐开朗了起来。
  有一天,秦演突然主动找了他。
  朝廷向长安城内征兆二皇子的伴读。潜入朝廷内,为父母复仇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沈若埋在心里的仇恨又一点一点的被拉扯了出来。
  临行前一夜,秦演送了他一样东西。
  他母亲临死前为他亲手缝制的那只羊皮水囊。
  沈若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
  秦演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沈若伸手紧紧抱住他,眼泪哽咽着流进他的衣领。
  沈若去了宫里,按照秦演的主意,用沈襄博取同情,果然成功地留在了二皇子身边。
  二皇子陈遇生性顽劣不驯,沈若每每只是咽下气,一声不吭偶尔顶两句嘴,脸颊就会被他掐得通红。眼前的人就像刚来长安时那个夜晚遇到的地痞流氓一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仇恨之中。
  伴读也有月假,每月底可出宫一次。
  再一次回到秦演的府邸,他发现府上又来了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人。
  少年与自己刚来时完全不同,一身雪白的织缎锦长衫,茶色的发丝慵懒地用一根白玉簪束起。眉目清秀,超凡脱俗。
  他回去之时,看到秦演正与他下棋。
  少年执黑子,秦演执白子。来去间棋盘从两颗棋子渐渐变成了星罗密布。沈若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不敢上前。
  他只觉得这天地,这两人,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而自己的存在,完完全全的是一个多余。
  少顷,两人一盘下完,黑子略胜一筹。
  白衣少年起身作揖,道:“承让。”
  秦演冲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清让的棋艺愈发精进了。”
  这一弯浅笑似一把弯刀,在沈若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两人终是注意到了一旁局促不安的沈若。
  白衣少年先行开口道:“沈公子,在下白清让。”
  沈若点点头,又摇摇头,手足无措。
  白清让冲他微笑了一下。
  秦演道:“天色已晚,吃饭吧。”
  吃完饭沈若就回宫了,留在那里他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多余。
  临走秦演也未曾挽留,只叮嘱他关于他的事情,不可以和任何人谈起。
  那时候他还很小,倒也知道他的生命中,再也离不开这个人了。
  白清让在这里住了下来,与沈若依然不一样的是,秦演会亲自教他习武,沈若也其实想学,但是他从不敢有要求,每月回去,只是静静地看着秦演,不言不语。
  沈若倒也不讨厌白清让,他总是彬彬有礼的样子,认真努力的习字练武,话语不多,唇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这样的人实在是很难让人讨厌,更何况他长得那么好看。
  后来的一次陈王寿辰,皇宫里云集各门各派少年英雄举办论剑大会,沈若才知道原来白清让就是白庄的少庄主。不过也就是那一次之后,二皇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欺负过自己。
  这样恬淡如水的日子渐渐将他心中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缝合了起来,可在沈若十六岁的时候,这道伤口却又被狠狠地撕裂开来。
  这一年,陈王主动禅位,大皇子陈殊袭皇位,换代之时,百废俱兴。而此时的陈遇,三年前在锋华谷论剑折桂,夺得九天玄铁短剑骨刺,在武林之中名声大噪。两位皇子,一文一武,世人皆叹,陈国盛世将至矣。
  陈殊将即位,急于做出政绩,一来安百姓之心,二来也可震慑敌国。他的第一步棋,就是北方的匈奴小国——蒙国。
  而带兵陷阵之人,无疑是其弟陈遇。
  陈殊派遣使节往蒙国谈判,希望将蒙国收为属国,要求其解散军队,定期向陈国缴纳巨额税贡,蒙国拒绝,并囚禁了使节。
  陈殊便以此为由,挑起了这场兼并战争。
  城门之上,陈遇身着战甲,从陈殊手中接过虎符,赐号虎贲将军。
  与众将士一同饮下壮行酒,军队整齐地向开始往北行进。
  沈若没有想到的是,陈遇居然把自己也带上了。
  行军打仗,没有华丽的马车,沈若不会骑马,只能坐在粮草车上,蜷着腿,倒也软和。
  陈遇骑着马到他跟前与他一起。
  沈若问道:“二皇子带我做什么?”
  陈遇道:“行军打仗不比往常,这一去,不破敌军便不能回来。这么久都日子……我得多想你啊。”
  本以为陈遇去了边塞,自己便可以得空回到秦家住段清闲日子,这位皇子,现在是王爷,这位王爷一时兴起,就将他的所有希望都捏碎了。边塞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吃不好穿不暖,沈若一点也不想去。可陈遇是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的。
  沈若看向一旁,不说话。
  陈遇失落地撇撇嘴,道:“我怕我不在,你一人在宫里受欺负,那些个丫鬟太监都爱欺负你,我知道的。”
  沈若的心里触动了一下,很快又明白过来,他又在为自己的自私找些无力的借口。丫鬟太监们欺负他,可欺负他最多的,不正是他自己么。
  沈若还是开了口道:“谢王爷。”
  陈遇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两颗虎牙飞扬跋扈地发亮。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遇忽然开口:“桑吟,当我的伴读好玩儿吗?”
  沈若诚实地开口道:“不好玩儿。”
  “我想也不会很好玩……”陈遇点头,冲他笑起来,“那这次回去之后,你就不当我的书童了吧。”
  “嗯。”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花样,沈若也不想理,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车马渐渐往边塞推进,视野逐渐开阔起来。
  熟悉的草原逐渐映入眼帘,沈若的心像是受到一记重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会回到这个地方。
  士兵来报:“将军,已到蒙国边境。”
  陈遇点头,队伍便在此安营扎寨。
  曾经的家与父母的坟冢就在这片草原的中央,而自己却与仇人一同回到了这里,沈若挑了挑嘴角,个中滋味,难以言说。
  沈若大抵也料到了这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陈遇采用迂回战术,从两侧薄弱之处击破,避蒙国骑兵锋芒,以最少的兵力取最大的收益。而蒙国精锐之师全部署在中心处,很快中心军队就突出了出来,陈军迅速包抄,联合成包围圈,一举歼灭其精锐。
  多次入侵之间,大多为胜,陈遇与众将士浴血奋战,兵线一路向前推进。最终骨刺直指蒙国单于项上人头。
  大获全胜的一夜,陈国军队在蒙国王族的帐篷内大肆庆功,胡姬酒肆,曼舞笙歌,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陈遇端起酒筹,笑道:“此番得胜,辛苦各位英雄!”
  座下有人应道:“虎贲将军以一敌百,才是劳苦功高!”
  又有人应和着:“不错!我陈国有虎贲将军在,实乃天下之幸!”
  ……
  帐篷之内有多繁华欢乐,帐篷外就有多寒冷寂寥。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数年未回到这里,沈若觉得,这里似乎比之前更加寒冷了。
  他跑出军营,在黑暗中寻找了一阵,终是看见了数年前由自己亲手埋葬的双亲的坟冢。
  没有墓碑,没有鲜花,只有坟头的萋萋野草,以及点点马蹄印。
  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告别了多年的眼泪,似乎都积攒在了这一次爆发了出来。
  “阿爹阿娘……”他哽咽着把头埋在坟头,“孩儿好想你们……”
  月光清冷,没有温度,天地之间只有萧瑟的北风和沈若撕心裂肺的哭声来回游荡,偶尔不知从何处传来渺远的一声号角。
  本快要愈合的伤口被生生的撒了一把盐上去,戳心的痛也许是对他忘记仇恨的一种惩罚吧。
  大概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沈若三分深的血肉,便铸下了七分入骨的恨意。对陈遇的,对整个陈国人的。这些人永远不会明白故土被掠夺,幸福旦夕之间化为乌有,心支离破碎,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他们只喜欢飞扬跋扈的踩在他人的尸首上庆祝胜利,为了所谓的政绩,视无辜之人性命如草芥。
  最终他收拾了一下自己,抹干眼泪,徐徐往营帐走去。
  陈遇喝的多了些,卧在他的床上,半天没有动静。
  沈若无力地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腰。
  陈遇忽然挣了眼,伸手把他拉入怀中,下颌蹭着他的脑袋,语气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颤巍巍的:“你去哪儿了?”
  沈若也没有挣扎,面无表情道:“屋里热,出去走走。”
  “哦……”他笑起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遇开口道:“回去你就不用当我的书童了。”
  沈若冷冷地:“那我要做什么。”
  陈遇突然高扬起唇角大笑道:“做我老婆啊。”
  沈若死死地咬住下唇,他厌恶被当成妇人女子,更厌恶讨厌的人嘴里轻浮的话语。
  陈遇见他不语,赶紧揉了揉他的脸道:“开玩笑啦……回去我就向皇兄上折子,给你个一官半职的。”
  沈若还是不说话。
  陈遇继续道:“可能职阶不会很高,不过手里有权,说话就有底气,那些个丫鬟太监就不敢欺负你。”
  陈遇期待地等待着沈若的回应。
  许久,怀里的人都没有声响,酒精渐渐侵袭大脑,陈遇在恍惚中睡着了。
  沈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只觉得好笑,是他毁了他的家,如今又要给他个官职,让他认贼作父,永远都囚禁在这敌国的土地上。
  他的脑袋是要有多简单,才会觉得,人能这么轻易的忘记仇恨。


第16章 落尘
  虎贲将军率领大军大捷而归。举国上下一片欢腾。紫燎光销大驾归,竿上金鸡翅欲飞。
  沈若随军前往,在作战之中建言献策,受任大司农,掌钱谷金帛。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白清让突然就再也没在秦家府邸出现过。秦演后娶了一个苗疆女子,汉名秦蔓枝,秦淮第一名妓。而随后,秦演也要离开了。
  秦演随秦蔓枝一同去了秦淮,沈若思来想去,终是没有挽留,他知道自己的挽留毫无意义,秦演想做的事情,从来不能为他人左右。
  不过两人一直保持着通信,沈若常常信中向他提及宫中大小巨细的事件,秦演的回信总是字数不多,即便如此,收他的信仍然是沈若每月最高兴的事情。
  沈若早就明白了,他爱上了这个人 。早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长安初遇的夜里,或许是他看着他写千字文的静谧里,或许是他和白清让对弈时的冷静里。爱到骨髓的缝隙里,却又卑微到发丝的尘埃里。
  沈襄的病,秦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已经痊愈了,沈襄也随他一起去了秦淮。
  偌大的长安,沈若却变成了孤家寡人。
  白檀在秦淮的宅邸只有两间平房和一个院子,两间屋子,一间是他的,一间是白景菽的。
  天气渐凉,秋海棠谢了风华,腊梅的点点花苞已经坠上了枝头。小小的院子里倒是修竹傲立,四季常青。
  白檀今天也如往常一样,给陈遇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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