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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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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戎浑身动弹不得,手背青筋暴起,指尖狠戾抠进李兆堂的手臂,得来李兆堂居高临下、近乎阴郁的一瞥。
  面前应当是济世峰的主殿,修得十分雅致,门前站着两名守卫弟子,见李兆堂来,皆躬身行礼:“少主!”
  李兆堂:“我要求见外公,劳烦通传一声。”
  小弟子道:“峰主吩咐,如果是少主前来,不必通报,可直接入内。请随我来——”
  李兆堂波澜不惊点点头,架着赫戎,跟着弟子进殿。
  廊道很长,小弟子在旁领路,不时偷眼去瞧他怀里满脸暴躁的男人。
  李兆堂察觉到了,眼风轻飘飘扫过去,小弟子顿时一个寒噤,老老实实缩回了脑袋。
  老峰主端坐主位之上,年逾花甲,仍精神奕奕。弟子与李兆堂先后行礼,老峰主抬一抬手,小弟子恭恭敬敬起身,慢慢退下。
  殿内只剩他们三人时,未等峰主首肯,李兆堂已挟着赫戎,旁若无人站了起来。
  他拾级而上,一步步踱向主位,脚步在空旷大殿里荡起回响。及至到了主座跟前,还没等他开口,老峰主突然间坐立不安,腾地起身,弓着腰退到了一旁,神色竟不复方才大气,反而在面对李兆堂时,徒生几分畏缩与惧怕。
  李兆堂对此见怪不怪,将怀里赫戎递给他,后者忙不迭接过,小心翼翼架着赫戎。
  卸下重担的李兆堂一撩下摆,坐上了峰主之位。
  “外公,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他轻描淡写的问候出口,老峰主却一阵哆嗦,干笑道:“还好、还好,全仰仗少主栽培。”
  “是吗,”李兆堂微微一笑,眼珠沉沉转向他,“我的信里明明吩咐让你亲自前来,你倒是很好,偷龙换凤,派来了李殿。怎么,是怕自己会落得和李殿一个下场吗?”
  老峰主大惊失色,扑通跪倒在地。赫戎差点被连带着一同下跪,咬牙猛一推他,老峰主不察,被他从手里突兀挣了出去,接着骨碌碌滚下台阶,一头撞在了石柱上。
  李兆堂“啧”了一声。
  老峰主脸色惨白,顾不上去扶赫戎起来,拼命磕头求饶:“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啊!”
  李兆堂:“够了。”
  磕头声戛然而止。
  “磕出来血印,明天还怎么见人,”李兆堂抬肘搭在扶手上,懒散歪斜过身,百无聊赖侧支着额角,“去,把他拉起来。”
  老峰主得了命令,颤抖擦一把冷汗,忙不迭返下台阶,拖拽起赫戎。
  “手轻一点!”
  李兆堂勃然怒喝。
  老峰主浑身哆嗦,匆匆环抱起赫戎,像捧着个稀世珍宝。
  “呵……”一声嗤笑从怀中发出,他毛骨悚然低头,见赫戎抬起沾满鲜血的脸,死死盯向李兆堂,“卑鄙的懦夫。”
  李兆堂不怒反笑,眼里霎时都迸出了光彩:“听听,他骂我呢。”
  他享受地眯起眼,把赫戎的话翻来覆去嚼在齿间:“卑鄙的懦夫…卑鄙的懦夫,哈哈。”
  老峰主作壁上观,如坠冰窟。
  李兆堂笑了没一会儿,倏尔冷下脸色,令人措手不及。
  “让他上来。”他命令。
  老峰主垂着脑袋,拖抱着赫戎,把他一步步送到李兆堂身前。
  李兆堂不辨喜怒:“松手。”
  老峰主迅速松手,像扔个烫手山芋,赫戎没了支撑,轰然摔倒在地上。
  李兆堂抬脚,重重踩上了他的后背。
  “我喜欢驯服猛兽的过程,我的塔图里。”
  “你到底……是谁?”
  赫戎被压制得牢固,躁动的怒火让他很想跳起来把李兆堂活活撕个粉碎。但诡异的是——为什么李兆堂会知道他父亲给他取的乳名?
  “我是谁呢?”李兆堂幽幽道,“傻弟弟,我是你的亲哥哥啊。”


第58章 第五十六章
  空气凝滞了许久。
  昏迷醒来后,再次出现在赫戎面前的李兆堂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理应都不该再信。
  可相似的眉眼解释不通,自己的乳名解释不通。
  “你有什么证据?”赫戎在李兆堂的压制下艰难半支起身,语气凝重了起来。
  “好弟弟,证据这种东西是最能作假的,”李兆堂噗嗤一乐,又是一脚,将试图爬起来的赫戎重新跺了回去。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时至如今,他这位亲兄弟的心智还是丝毫没有长进,好像仍然停留在刚从北疆出逃的那会儿,“你忘了吗,就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证据,你才会被祁钧视为他的灭门仇人。”
  他突然提起此事,不得不令人起疑。赫戎一咬牙关,忽然满脸震怒,竭力拧过脖子看他:“祁家父母之死,原来是你——!”
  李兆堂双目微弯,笑眯眯道:“你终于看出来了,可惜太晚了。”
  “你心爱的阿钧,已经是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他永远也听不到真相了。
  张书筠倒在一地血泊中,胸口插着把匕首,已经没了气息。
  丫鬟小厮扑通通跪了一地,个个面无血色。
  “孩子…”张平森从祁重之背后跌跌撞撞跑上前,哆嗦着捧起书筠的脸,一丝血线滑过他纹路丛生的手,他的声音闷在喉咙里,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几经咕哝,只冒出声意味不明的音节。
  她死得太突然了,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
  殷红的血针扎似的刺进祁重之眼底,一口郁气闷在他胸前,他艰难弓起腰身,一阵头晕目眩的剧烈呛咳,咳至急处,又控制不住干呕起来。
  他连日来水米少进,身体已大不如前,唯剩一点儿残缺不全的精气神强撑着。
  也快要崩塌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直觉。
  他磨穿了后槽牙:“凶手…是谁。”
  侍从间瞬时鸦雀无声,十几双视线不约而同惊惧看向他。祁重之缓缓皱眉,耳骨微动,忽然闪电般一侧身,一柄长剑从后刺来,险险擦过他的衣襟。
  凶手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到了他背后。
  那人一身夜行衣,严严实实蒙着头脸,只留出一双眼睛,看起来莫名的熟悉。
  他一击不成,挽出凌厉剑花,再行攻来,直取祁重之心口!
  祁重之提刀架挡,被来人的强横力道撞得虎口发麻,他双手攥牢了刀柄,自下而上狠劈过去!
  黑衣人撤身而退,两把刀剑乒乒乓乓击在一起,碰出耀目的火光。
  祁重之瞅准空子,怒喝一声,以身为盾,长剑“嗤”地扎穿他的肩胛骨,同时,他的刀刃已深深没入来人侧腹。
  黑衣人捂住伤口,勉强站稳,震惊于他的狠辣:“和鬼帅朝夕相处,原来公子不仅仅学会了谈情说爱。”
  这个声音——祁重之赫然睁大了眼睛。
  他忍着剧痛抬手,一把拽下黑衣人的面罩。
  “王盛!!”
  他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
  本该早已消失于荣阳地牢的名字。
  可如今却活生生出现在了这里,不复治病救人的医侍形象,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这说明了什么?
  他神情一滞,取而代之是满目呆怔。
  “你听命于谁?……李兆堂?”
  王盛哈哈大笑,一掌重重拍在他胸前:“现在才知道,晚了!”
  剑刃从他的肩头抽。拔。出来,他像片落叶,被拍落向后,摔坠在地,眼前沉沉一黑,呕出口腥甜鲜血。
  他陷入短暂的失明,连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裹挟着杀意的冷冽风声紧随而至,他情急提刀,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猛地向上捅去——
  长刀洞穿一具身躯,滚烫鲜血滴落在脸上,祁重之却没有挨到想象中的疼痛。
  耳目渐渐恢复清明,他瞪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张平森挡在他上方,一柄长剑从他胸前穿过,而自己的刀,正不偏不倚插在他的后背上。
  祁重之浑身哆嗦,崩溃至极地嘶哑惨叫:“不——!!!”
  王盛拔剑而出,张平森的身体脱力下落,祁重之蓦地松开手,抱住他的身躯。
  张平森大张着口,汩汩往外呛着血沫。
  “孩子、咳…孩子,”他死死攥住祁重之的手,“义父…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爹娘……”
  “为什么?”祁重之怔怔呢喃,“到底是为什么啊?”
  可为什么对不住,张平森没机会再回答了。
  他死了。
  王盛唏嘘着,一手牢牢按住伤口,一口重新举起剑,对准了祁重之的脑袋:“好一出父慈子孝,看得我都要流眼泪了。咳……少主派我来送你一程,他说了,看在鬼帅的面子上,可以给你留说遗言的机会。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还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出来,我会替你带给鬼帅。”
  看在鬼帅的面子上……
  凭什么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李兆堂和赫戎,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世上,还有人能相信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祁重之慢慢放下张平森的尸体,行尸走肉般站起身,“赫戎的病,会治好吗?”
  王盛挑起眉头:“好,当然会好,我们少主视他为掌上宝,药都是亲自为他炼的,不光现在会好,将来还会更好。”
  “……好,那就好。”
  祁重之微微牵唇,笑容温柔极了。
  “你没有其他遗言了?”
  “没有了,动手吧。”
  他深深阖目,仰头站在原地,袒露出脖颈要害。
  一剑破空而来,离他咽喉只差分毫,他不躲不闪。
  “当啷!”
  预想中的死亡没有到来,他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向丢了长剑,抽搐在地的王盛。
  王盛的眼中映出祁重之平静过头的神色,他不敢置信缩紧瞳孔。
  “刀上……有毒!”
  “刀上没有毒,”祁重之说,他提起刀,走到王盛身边,抵在他心口,“淬了毒的,是我的手。”
  早在他不惜伤及自身而捅伤王盛时,已将剧毒无声无息撒进了王盛的伤口。
  可惜没时间再撒得多些,否则义父……
  祁重之长吸口气,挥刀斩下了王盛的左臂。
  凄厉哀叫声中,他哑着嗓子问:“所有的事情,都是李兆堂一手策划的,对吗?”
  王盛脸色惨白,只顾着战栗。
  祁重之又剁下了他的右臂。
  “我爹娘是他杀的,《剑录》必然在他那里,那么他接近我们,究竟还为了什么?是因为赫戎吗?”
  祁重之疲惫不堪,气若游丝:“你可以继续不说,我跟鬼帅学到的,不止有他杀人的招数。——金纸糊佛面,你听说过吗?”
  北疆蛮化之地,还施行奴隶制,没有人权的奴隶犯了错,便会沦为主子泄愤的玩物。北疆别的不行,但残酷刑法屡出不穷,所谓金纸糊佛面,便是将淋湿的纸一层层盖在犯人的脸上,水汽浸入人的口鼻,渐渐使人窒息而亡。
  王盛喘着粗气,血快要流干了。
  “说吗?”祁重之低声问。
  王盛眼球痛苦翻白,口吐污血:“给我…给我解药,我说……”
  他颓然一歪头,大睁双眼,死不瞑目。
  祁重之猛地扔了兵器,转身跌跌撞撞跑远,扶住一棵大树,一阵昏天黑地,吐出了胆汁。
  张家,没了。
  祁家,还留他一个。
  只是因为一本书。
  只是因为一本书!
  赫戎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四周围是铁铸的墙壁,他是只被困笼中的兽,四肢已经可以动,但他没有动的欲。望。
  他额头上被纱布包扎完好,也上了药,已经过去三天了,一点小磕伤,到现在都没有愈合。
  他确定,他的身体失去了自愈的能力。
  但毒性还在,就在昨天,他喝了满满一杯李兆堂从胳膊上亲自取下的血。
  他当时被摁着脑袋强行灌了下去,那血的味道很浓郁,熏得他恶心。
  李兆堂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是千真万确的,他信了,但还如在云雾里,像做一个噩梦。
  三十年前,他的父亲巴托还只是北疆小部落里一名微不足道的巫医,因为与部落首领的女儿私通,而被驱逐出北疆,流落中原,浑噩度日。也该他运气好,居然无意中结识了外出游历的济世峰圣女。
  李善蓉是济世峰峰主唯一的女儿,彼时还在懵懂无知的年纪,初次下山历练,对一切都好奇。巴托这样能言善辩、心思奇巧的外域人,很容易引起她的兴趣。她对巴托渐渐生情,为了得到巴托的爱意,她将济世峰从苗疆取得一对奇异毒蛊的秘密告诉了他。
  巴托一心想回归故里,此举正中他的心意。他与李善蓉私定终身,哄骗李善蓉偷出毒蛊,到手之后,便翻脸不认人,抛下已有身孕的圣女,独自返回北疆,将毒蛊献给了北疆国君。
  农夫与蛇的故事,古来有之,层出不穷。
  李兆堂和赫戎的出生,就是最大的不幸。
  十多年前的痛苦卷土重来,赫戎眼瞳空洞,诡异的神殿和昏暗的牢房、疯癫的父亲和阴狠的兄长——只有一线之隔。
  他们都把他当成一件试验品。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祁重之的笑脸,依旧灿烂如永不湮熄的烈阳,足够挥散一切阴霾。祁重之露出一排白得耀眼的牙,朝他伸出热乎乎的手。
  赫戎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情不自禁去抓够——
  “阿钧……我们一起走吧。”


第59章 第五十七章
  距离济世峰下二十里处,人烟稀少,梯田纵立,只零星点缀八。九座屋舍,住着专为济世峰的大夫培植药材的药农。
  盛夏,是栽种板蓝根的好时节,农夫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腰酸了,直起来抹把热汗,歇一歇,便瞧见远处山上骨碌碌滚下个球来,扑腾起一片飞扬尘土。
  等球滚近了再看,竟是个团起来的中年男人,灰头土脸,遍体鳞伤,落地了也不敢喘口气,满面惊慌神色,一刻不停,爬起来就一瘸一拐地沿水道跑。
  “站住!”
  “别跑!抓住他!”
  男人的背后居然还追着一长串拿刀剑的壮汉,个个衣着穿戴俱是济世峰的样式,可绝不像是大夫,倒像是杀手。
  他们口吐污言,追得男人屁滚尿流,不慎被一粒小石子绊倒,倒栽葱似的稀里糊涂跌下去,一脑袋扎到了一个人的靴子上。
  那人浑身冲天的酒气,把本来就摔了个晕头转向的男人差点被熏得厥过去,心慌意乱抬起头,背光之下,看见个胡茬初冒,肩背缠着绷带的落拓年轻人。
  “杀人呢?”年轻人迷迷瞪瞪嘀咕一句,晃晃荡荡拎着酒坛,脚步虚浮地挪到了一边儿。
  他这一动,让中年男人看清了他背上正背着一柄长刀,身后追兵已至,已经无路可退,男人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裤腿,像抓住根救命稻草,挣扎着躲到他身后,哆哆嗦嗦壮起胆子:“我告诉你们,我这兄弟可不是吃素的,你们敢过来一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啊!”
  他英雄还没逞完,半路被年轻人一拳挫在脸侧,摔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彻底动弹不了了。
  年轻人收回手,无所谓地甩了甩,后又旁若无人提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个痛快,末了抹抹嘴巴,打着酒嗝嘟囔:“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快杀,真啰嗦……”
  其余人一哄上前捆绑起中年男人,他视若无睹,跌跌撞撞往前走,却从旁伸出一条胳膊,拦在了他面前。
  拦他的是济世峰弟子:“前面是济世峰辖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呦,”年轻人醉意朦胧,呵呵低笑,“你们济世峰还有辖地呢,真能耐,我还以为……嗝…还以为就只有一座光秃秃的山。”
  “放肆!”
  弟子恼怒,欲挥拳揍他,被身边同门拦住:“别冲动,先问清楚来历。”
  同门上下打量他:“看你不是本地人,来济世峰有何贵干?”
  年轻人像听到什么笑话,“嗤”地咧嘴:“你们不是悬壶济世的大夫吗?我来求医,怎么,不行啊?”
  两个弟子面面相觑:“你要看什么病?若是寻常小病,自行去镇上找普通大夫。我们只接疑难杂症,且最低诊费也在千金以上,你付得起吗?”
  那半死不活的中年男人蓦地挣扎起来:“公子、公子,我的医术比他们都高明,只要你救了我,我分文不取,一定给你治好!”
  “闭嘴!”他接着被济世峰的人狠扇了一巴掌。
  年轻人哈哈大笑:“一群乳臭未干的……哈哈哈…毛孩子,都滚远些!我的病只有你们少主才能治,我付的诊金之昂贵,怕他磕头跪地也不敢收!”
  他自己年纪就不大,这些弟子里有的甚至已过而立,当他的叔叔都够格,却被他笑作是毛孩子,面上神色霎时便不好看了。
  有人怒斥:“大胆!我们少主是何许人也,也是你等狂徒能随意戏说的吗?!”
  年轻人嘴角笑意未收,目光已阴沉下来,轻描淡写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只觉后背凉津津一阵细风刮过,再想谩骂,无端没了底气。
  他愤愤不平,脸色阴狠,突然提剑朝年轻人刺去!
  年轻人偏头一闪,轻而易举避过剑锋,他将酒坛抡起,内里酒液竟一滴不洒,如一记重锤,“嘭”地砸上那弟子的额心。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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