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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如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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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憋屈导致他看长杳越看越不顺眼。
  “咱们商量个事儿吧,七殿下。”宋烈烈左思右想,终于想了个让自己顺心的法子。
  长杳狐疑:“什么?”
  宋烈烈:“路上你别跟我说话好不好?”
  七殿下不开口,那就是个安安静静的美人,清贵俊美,一双眼睛里如有繁星,被揉碎的夜明珠嵌在里面,璀璨明丽。
  长杳:“。。。。。。”
  七殿下着着实实被宋烈烈气着了,果真一路上没开口。
  宋烈烈似乎完全感觉不到长杳心情不美妙,踏火而飞,时不时对长杳吹个口哨,然后乐呵呵地笑。
  七殿下不说话的时候,真好啊。
  一刻钟后,宋烈烈在一位仙君的封地前落了地,火焰在他脚底消散,宋烈烈有点想不起来这里是哪位仙君的封地。
  他终于想起来长杳会说话了,忙问他:“这是哪位仙君的封地?”
  长杳记恨着他让自己不说话的事,高贵冷艳地看了他一眼,别过脸不说话。
  宋烈烈终于意识到了七殿下在生气,有些干巴巴地道:“。。。。。。别这么记仇嘛。”
  长杳冷笑,还是不说话。
  宋烈烈带了些讨好地笑:“七殿下,我给您陪个不是?”
  长杳终于赏赐般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但眉宇间的冷意褪了些许。
  “您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我不管您了行不行?”宋烈烈见管用,再接再厉。
  七殿下终于开口了,放佛跟宋烈烈置气是一种耻辱一般:“本殿才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
  宋烈烈面带微笑,心中冷笑。
  长杳见他认错态度“诚恳”,满意了,便伸出手放出一道流光,流光向远处,不一会儿,一个白衣飘飘的仙人便乘云而来。
  仙人落了地,来到长杳面前,恭敬地行礼:“魏冬山君齐放见过七殿下。”
  宋烈烈了然。
  此地原来是魏冬山,齐放的名号他倒是没听过,不过魏冬山地界不过区区方圆千里,远不如南池和荆烨,他宋烈烈的品阶倒是在齐放之上。
  长杳点点头,给齐放介绍:“这位是南池水域和荆烨水域的南池君,宋烈烈。”
  齐放连忙见礼,宋烈烈微微点头算是还礼。
  长杳心想这南池君还挺傲气。
  宋烈烈的确有傲气的资本,论修为,恐怕只有天帝和那位被封印在飘零岛海底的魔尊才能胜过他。
  哦,还有他早死的爹,曾经的司战天君宋醉西。
  论身份,他是六界最后一条龙,恐怕尊贵更甚于长杳。
  当然,齐放不知宋烈烈身份,见他眉目清俊青年容貌,便没多想只当他年纪尚轻,封得了南池君也是靠关系,神色便不怎么恭敬。
  宋烈烈也没计较,直接了当地说了目的:“我们借个路,还望山君放行。”
  齐放没多加阻拦,放他们过去了。
  看着宋烈烈和长杳远去的背影,齐放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的封地之所以才方圆千里,是因为他的神识所布下的领域只能覆盖这么大的地儿,所以天帝才只封了魏冬山的地界给他。
  而南池水域和荆烨水域都被封给宋烈烈,如此说来。。。。。
  齐放忽然脊背一凉。
  宋烈烈的修为能布下覆盖南池和荆烨的领域,那他的年纪应该远没有面上看上去那样轻。
  他的修为。。。。。。
  齐放不由回想自己刚刚有没有失礼的地方,惊诧不已。
  宋烈烈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现在才发现带着长杳还是挺有用的。
  靠着他这七殿下的身份,一路上经过那些仙君的封地都没有遇到阻拦,很是顺畅。
  宋烈烈心中默默盘算着送什么礼给这些仙君好,这是一种默认的规矩,不管品阶高低,只要在别人的地盘上得到许可经过,就要送些礼。
  虽然宋烈烈觉得这或许是那些穷疯了的仙君变相敛财想出来的规矩,但要是他不送的话,会结仇的。
  南池君宋烈烈,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
  这么走走停停,在日暮西山之前,他们终于到达了浮桦泉。
  入目的,便是一大片青翠的竹林。
  竹林茂盛,零星几棵开了花结了竹米,也就是练实。
  霞光自天际喷薄而出,洒在竹林间,覆盖上一层胭脂色的光辉,宋烈烈脊背笔直站在竹海前,有那么一瞬间,长杳觉得他伸出手,便能顶天立地。
  莫名的,长杳觉得宋烈烈其实不是那么讨厌。
  宋烈烈当然不知道就这么一眼,就改变了七殿下对他的看法,他望着竹海沉思了片刻,回头看着长杳。
  由于他身后的霞光太过灿烂,他的眼神显得深沉而专注,长杳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宋烈烈给了他一种错觉,仿佛下一刻宋烈烈便会开口道出温柔的情话。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心中隐隐的期待和跳跃的情绪。
  “你去探个路?”宋烈烈很诚恳地提议。
  长杳:“。。。。。。”
  他的幻想破灭了。
  宋烈烈真是能人啊,总能一句话毁了他一天的好心情。
  长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认路。”
  言下之意,我进去了可能出不来,你看着办吧。
  宋烈烈本就是逗他的,目的达成,右手掌心窜起一簇火焰,绕在他手腕上,又朝长杳探去缠在了他的手腕上,变做了红丝带的模样。
  长杳扯了扯,发现扯不开。
  “跟紧了,浮桦泉里的路纵横交错,稍有不慎就会掉进‘醒梦幻境’,你要是跟丢了可不要怪我。”
  长杳不以为意,他虽然路痴,但跟紧宋烈烈还是会的,宋烈烈此举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
  其实在宋烈烈面前,长杳确实是个小孩子,他今年五千多岁,出生时仙魔大战早就结束了。
  而宋烈烈出生的时候,据说仙魔大战还没开始。
  宋烈烈“牵”着长杳,踏入了浮桦泉的地界。
  刚才他顺着红丝带探查了长杳的修为,结果是:不是一般的低。
  宋烈烈已经做好了长杳拖累他的。准备。
  几乎是踏进去的一瞬间,长杳便感受到了那股属于真凤的炽热威压,不过七殿下修为其实颇深,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
  至于宋烈烈,就更不用说了。
  让长杳感到惊讶的是,宋烈烈对浮桦泉的路极为熟悉,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宋烈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熟悉浮桦泉,他明明记得自己只来过一次。
  其实长杳如果心细一点,就会发现他们从南池来到浮桦泉所经过的路,是没有绕道的,路线几乎是笔直的,直通浮桦泉,一点弯路都没有。
  宋烈烈的每一步都看似轻松随意,但跟在他身后的长杳却清晰地感觉到跟上他有多不容易。
  明明宋烈烈就在眼前五步不到的地方,长杳却觉得要走近他需要通过很远的路。
  浮桦泉,以千里竹林为阵,一步虚幻,一步红尘。
  你看到的两根竹子,或许近在咫尺,可实际上你要触碰到需要走很久。
  宋烈烈熟悉这里的每一步路,长杳却被绕晕了。
  他跟了许久,也没走到目的地,一个恍惚,便往右偏了一步。
  长杳眼前的景色顿时变了,他似乎已经离开了千里竹林,躺在了一棵很高的树上。
  长杳莫名其妙地坐直了身子,他认出这棵树是棠棣。
  这棵棠棣长得太好,长杳还未来得及分辨自己身在何处,忽听树下一声怒吼:“喂,把酒还给我!”
  酒?
  长杳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拿着一坛酒,香味清冽。
  这声音颇为耳熟,长杳伸手拨开缀着繁花的枝叶,正准备向下看是谁在说话,目光触及衣袖,突然愣住。
  淡蓝色?
  不对,自己今晨换的明明是素白衣衫。
  长杳猛然清醒过来,他一手挽起衣袖,看见了手腕上缠绕的红色丝带,一头不知连向何方。
  忽然,丝带那头一个用力,把长杳往前拽。
  他以为自己要掉下树了,却忽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
  一个略带了几分焦急的声音响在耳畔:“七殿下?七殿下?”
  长杳猛地睁开眼。
  宋烈烈见他醒了,松了口气。
  长杳发了好一会儿愣,才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半躺在地上,上半身被宋烈烈扶在怀里,手上还缠绕着红色的丝带。
  “我。。。。。。”长杳刚想开口询问,便被宋烈烈打断:“你入了‘醒梦幻境’,我不是让你跟紧我吗?”
  长杳抬手扶住额头:“醒梦幻境?”
  宋烈烈解释道:“这是丹凤和鹓鶵设下的幻境,贸然闯入千里竹海的人,踏错一步,便会坠入这醒梦幻境,若是破不开幻境,便会困死在里面。”
  破开幻境?
  长杳问:“那我怎么出来的?”
  问完,他便感受到手腕一紧,长杳抬眼,看见宋烈烈扯了扯手上的丝带,笑道:“当然是本君把你拉出来的啊。”
  宋烈烈心中也很疑惑,长杳的修为看上去很低,可他从醒梦幻境中出来后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并没有沉溺于幻觉。
  这可不像是一个不学无术修为低下的七殿下。
  长杳难得地冲宋烈烈笑了下:“多谢。”
  他站起来,忽然发现一件事:“濯濯呢?”
  宋烈烈的神情顿时古怪起来:“跟着你一起坠入了幻境,我入幻境救它的时候看见它正和小公猫对着叫。”
  长杳:“。。。。。。”
  丢人玩意儿!
  宋烈烈把收进乾坤袋的濯濯放了出来,濯濯一看见长杳,就窜到他怀里窝着,用头蹭长杳的衣襟。
  长杳摸了摸濯濯的头,松了口气。
  宋烈烈看他没事了,继续往前走,长杳连忙跟上去,这次他不敢大意,聚精会神地记着宋烈烈的脚步。
  走了许久,眼前仍是竹林,长杳微微蹙眉,正准备问个究竟,就见宋烈烈忽然往后退了一步,长杳想也未想,跟着退了一步。
  只这一步,眼前的景色就全变了。
  长杳一度以为自己又入了幻境,不由得低头看着衣服颜色。
  如霜雪一般的素白。
  又看到了手腕上赤红的丝带,长杳扯了扯,宋烈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长杳这才有了几分真实感,他暗暗松了口气,道:“没什么。”
  宋烈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丝带,恍然大悟:七殿下这是嫌弃他了。
  被七殿下嫌弃惯了的宋烈烈收回了丝带,长杳只见手腕上的丝带变回了火焰,细细的一缕,被宋烈烈收进掌心。
  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手腕,心里骤然有了一丝空落落的感觉。
  宋烈烈:“我们到了。”
  长杳这才抬起头,打量周围的景色。
  一汪清泉自矮山上涓涓流下,清澈见底,被泉水冲刷的石头看上去干净极了,长杳眯了眯眼,泉水上方,似乎漂浮着一层淡淡的灵光。
  泉水边,有两棵参天梧桐,枝叶茂密似可遮天蔽日,高不见顶,树干粗壮,便是宋烈烈化了龙形身体也绕不了一圈。
  周围是火红的凤凰树,一片连着一片,不见边际。
  淡黄绿色的梧桐花开满枝桠,不输那如朝晖晚霞一般繁丽的凤凰树开出的花。
  宋烈烈仰头对着一棵梧桐树大喊:“栖梧,出来!”
  九尾丹凤,名栖梧。
  他的妻子鹓鶵,名栖桐。
  宋烈烈也很惊奇,自己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长杳看着丝毫动静没有的梧桐树,一度怀疑他们找错了地方。
  宋烈烈等了一会儿,冷笑一声,手上燃烧起一团火,他靠近了梧桐树,火焰飞舞。
  “不出来我就烧了你的天赐梧桐,千里竹海,再把这醴泉的泉眼毁了!”宋烈烈威胁道,火舌已经舔上梧桐树。
  巨大的梧桐树浑身剧烈震颤了一下,很快,一只金色的巨凤盘旋而下,九尾如柳枝飞舞,双翅十八个根金羽利如刀刃,浑身火焰缭绕,威压如山。
  宋烈烈完全不带怕的,冷笑:“终于舍得下来了?”
  丹凤落地化人,俊美的红衣男子金眸欲喷火,面带怒色:“收了你的火焰,否则要你好看!”
  宋烈烈慢悠悠地收回火焰,插着手看他:“银铃还来。”
  栖梧皱着眉打量了宋烈烈一会儿,突兀地问:“你不记得了?”
  宋烈烈愣了:“啊?”
  栖梧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眼中阴霾越聚越多,却在抬眼看见长杳的那一刻尽数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久别重逢的狂喜,以及难以置信的痛心疾首。
  “你。。。。。。”栖梧看着长杳,语气中带了一丝期待。
  长杳奇怪地看着他,丹凤生得俊美,很合他的眼缘,可他俩素未谋面,怎的丹凤用这般熟稔的目光看着他?
  为何那目光中有一丝不忍和无可奈何?
  长杳惊恐地想这该不会是他上辈子的老相好吧?
  宋烈烈见栖梧这幅神情,也疑惑,指着长杳介绍:“这位是九重天七殿下,长杳。”
  栖梧的神色瞬间古怪起来。
  他艰难地扭头看着宋烈烈,目光中的失望和愤怒如同实质,铺天盖地地砸向宋烈烈。
  “你忘了?你全都忘了?”栖梧愤怒地质问,眸光中带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忧伤。
  宋烈烈更疑惑了,他忘了什么?
  栖梧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烈烈,他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栖梧面上血色褪尽,看着宋烈烈的目光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愤。
  怎么可以,宋烈烈怎么可以全都忘了,他怎么能,怎么敢!?
  栖梧真想一把火将这混蛋赤龙烧成灰烬。
  他重新看着长杳,目光在他的眉眼上细细描摹,许久,像是终于接受了什么,轻轻地叹气。
  再开口,栖梧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他的失控都是宋烈烈的错觉:“宋烈烈,银铃于我有大用,用完我会还给你,现在,你告诉我,万年前的事,你都记得多少?”
  万年前?
  宋烈烈愣住。
  他的头忽然疼了起来,记忆模糊地印在脑海里,浮光掠影般不留痕迹,他竭力想要回想起,却无济于事,万年前的记忆,仍然模糊不清。
  宋烈烈猛然意识到,自己清楚记得的一些事,似乎都是他被封为南池君之后的记忆。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甚至不记得父亲的模样。
  在被封为南池君之前的人生仿佛一片空白,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世上的人,从前一丝一毫存在的证据他都不记得。
  宋烈烈痛苦地蹲在地上,手指抓地,嵌入土地三分。
  长杳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也跟着蹲下来,目光中难得地带了些担忧和无措。
  良久,宋烈烈才抬起头看着栖梧,红着眼睛哑声问道:“我都忘了什么?”
  万年前,我丢失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
  你为何如此讳莫如深,我为何零星半点都记不得。
  我是赤龙宋烈烈,我的过去是什么样子?
  我是谁?
  宋烈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大片盛开的棠棣,开得浓烈张扬,不知枯萎。
  还有棠棣之上,那片淡蓝色的衣角,那个未曾看到的面容。
  宋烈烈仿佛在脑海里捕捉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画面,突然站起来伸手抓住了栖梧的衣领,声音颤抖一字一顿地问:“我忘了谁!?”
  他问出这句话后,栖梧像是终于接受不了地崩溃了,他很像给宋烈烈一拳,可他手掌开合,终究没能下手。
  栖梧死死地盯着宋烈烈,浮桦的千里竹林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无风自动,剧烈地震颤起来。
  “你还记得。。。。。。”栖梧一字一顿道,“。。。。。。黎妄吗?!”
  他说到那个名字时,咬字极重,仿佛要将这两个字烙进宋烈烈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长杳(低头):这个人用红丝带牵我诶这就是连了红线吧那我可以吻他吗?
宋烈烈(看着长杳):原来七殿下嫌弃我啊。(收回红丝带)
长杳:QAQ

  ☆、曾经

  栖梧问出这一句之后,再未开口。
  那个名字仿佛是禁忌,在栖梧说出口之后,竹林的颤抖停止了,天地间死一般的寂静。
  栖梧心里压着沉重的怒火,微微发抖。
  长杳心中疑窦愈生,却没有主动询问,而是站起来将手搭上宋烈烈的肩膀:“你还好吧?”
  宋烈烈茫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竭力回想这栖梧口中的那个名字,越想越头痛。
  那个名字是如此熟悉,可他记得自己从未听过。
  他记得,不认识这个人。
  或者说,他忘了自己认不认识这个人。
  宋烈烈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连自己的来历都不记得,连自己的父亲什么模样都不记得,又如何一己论断是否认识栖梧口中之人?
  “他是谁?”宋烈烈听见了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栖梧没有回答他。
  失望,栖梧的神色中是浓浓的失望,愤恨和无力弥漫上他的眼角眉梢,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阴沉了几分。
  他对宋烈烈,失望到了极点,愤恨到了极点,也无力到了极点。
  或者说,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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