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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如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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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不孝。”他低声道,然后跪在静太妃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他起身,最后看了静太妃一眼,便穿墙而出,回去找宋烈烈。
  静太妃不知怎的,忽然心中一悸,她茫然地仰起头看着窗外,月光清冷,她坐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儿子,等着自己的命运。
  宋烈烈和长杳带着沈召南地魂魄去了冥府。
  一路上,沈召南都沉默不语,到了冥王殿,他一直散落在空中的目光却突然凝聚。
  “莫迟?”他声音颤得厉害,猛地上前几步抓住冥王殿一个门将的衣袖,几乎要哭出来。
  宋烈烈和长杳对视一眼,想不到莫迟竟成了这冥王殿的门将。
  莫迟怔愣地看着沈召南,失声道:“小王爷?您怎的也死了?”
  他明明替小王爷挡了剑,却不想小王爷还是死了。
  “小王爷,若那日您也死了,怎的现在才下来?”莫迟疑惑不解。
  宋烈烈替他答道:“他执念未了,所以耽搁了。”
  莫迟“唔”了一声,讷讷地问道:“那小王爷不去投胎么?”
  长杳忍不住了:“就是因为耽搁了时辰,得请冥主安排一下,所以先来寻冥主。”
  莫迟点点头:“是该如此。”
  宋烈烈此刻突然解了风情,拉住长杳的手腕把他往里面带:“你俩先叙叙旧,我去找空伽。”
  长杳被宋烈烈握住手腕,心里甜甜的,完全顾不上沈召南。
  沈召南此刻满心满眼只有莫迟,根本不管他们。
  宋烈烈的话没错,人间一日冥界百日,他俩是该有许多话要说。
  他走进殿内才发现自己还握着长杳的手腕,连忙松开。
  长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自己手腕,有些失落。  
  空伽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略尴尬的气氛:“南池君?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九重天七殿下,长杳。”宋烈烈介绍道。
  “你就是那位‘折花公子’?”空伽明显有些惊喜。
  长杳:“???”
  宋烈烈:“。。。。。。”
  他想起了初遇长杳时发生的事已经少棋夸张的话,没想到这个称号已经传到冥府来了。
  空伽吸了口手里的水烟袋,吐出一口缥缈的白烟:“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宋烈烈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冥王殿的大门方向:“欠了一份情,送那魂魄来投胎,现在看来不必了,他已经和你的门将搞上了。”
  空伽斜斜看了一眼,懒懒地道:“你说莫迟吗?哦,当日他死活不愿投胎,正巧那日我巡视奈何桥,更巧的是冥王殿的一个门将喝高了跌入了忘川河,我就把他收了,给我看门”
  “是挺巧。”宋烈烈点头。
  “我也觉得。”空伽附和道,然后又吸了一口手里的水烟袋。
  “那你就顺便把沈召南也收了吧。”宋烈烈道,“就是我带来的那个魂魄。”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什么好处?你可是知道我的脾气,白帮你我可不干。”
  “我曾机缘巧合得了一片赤龙鳞,可赠与你。”宋烈烈睁眼说瞎话。
  长杳目瞪口呆。
  空伽闻言便笑了:“你怎的知道我近日差件首饰?赤龙鳞啊。。。。。。磨成小珠最适合做步摇了。”
  长杳忽然理解了为何宋烈烈瞒着空伽自己的赤龙身份。
  就冥主空伽对首饰的喜爱程度,要是知道了宋烈烈的身份,不得想尽办法给宋烈烈拔秃啊?
  还是瞒着好了,瞒着还能做朋友。
  长杳如是想。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疼宋烈烈,这样尊贵的身份却要仔仔细细瞒着,也是憋屈。
  七殿下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将宋烈烈娶进门,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而宋烈烈根本不知道长杳已经开始肖想着娶他了,还在追问空伽:“如何,你可答应?”
  空伽自然是满口答应:“行的呀,正好另一个门将也做够了年数,该投胎了,让你带来的魂魄补上也不错。”
  宋烈烈一边心想怎么这些巧合都让自己给遇上了。
  一边悄悄将两手背在身后,一根手指变回龙爪,另一只手迅速揪了一片龙鳞下来,握在掌心。
  长杳看着都疼,偏偏宋烈烈面不改色,收回龙爪后,宋烈烈假装在乾坤袋里拿出龙鳞,递给了空伽。
  空伽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捧着赤龙鳞高兴得吸了一口水烟袋。
  宋烈烈心疼自己的龙鳞,见她这模样,哼了一声:“出息?”
  空伽满不在乎:“不要了。”
  长杳:“。。。。。。”
  总觉得这俩的交流方式有些奇异。
  “走了。”宋烈烈一声将正在思考的长杳唤回神。
  “喔。”长杳下意识地做了最想做的事,伸出手牵上宋烈烈的,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还跟空伽告别:“冥主,那我们就先走了。”
  空伽:“???”
  她终于从赤龙鳞上收回目光,在两人握着的手上目不转睛地看。
  然后她抬眼看着宋烈烈,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行啊,我看好你。
  宋烈烈:“。。。。。。”
  现在甩开长杳的手未免太扫长杳的面子,宋烈烈只得由他牵着,离开冥府。
  沈召南和莫迟目送他们离开,沈召南靠着莫迟的肩膀,唇边是一抹浅笑。
  他看着宋烈烈和长杳的背影,嘴唇无声地做口型:多谢。
  空伽拿着水烟袋踏出大门,一见到沈召南和莫迟依偎的模样便可惜地摇摇头。
  “真是断袖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总结道。
  “喂,你,宋烈烈带来那个,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一会儿让莫迟带着你去判官那里登个名,然后你便和莫迟一起守门吧。”空伽打了个哈欠,忽地想起今日该去奈何桥巡查了,便拿着水烟袋一边吸一边走了。
  “莫迟,我们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分开了?”沈召南仰起头看着莫迟。
  就在刚刚,莫迟与他互诉衷肠,沈召南觉得自己一生最幸福,便是此刻。
  莫迟揽着他的肩,笑着“嗯”了一声。  
  “走吧,去判官那里。”莫迟揽着他离开了冥王殿。
  他们兜兜转转,经历生死劫难,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沈召南苦了一辈子,活着的时候没多少快乐日子,只是还好,遇见了莫迟。
  天道无常,却始终公平。
  宋烈烈又去了一趟金銮殿,叮嘱符璇和桃李好好保护沈朝如,毕竟沈朝如现在虽然有了半仙之体,却无修为。
  而她在人界一日,便仍是帝王,大晋的气运系在她身上,为了不让幽刹之渊得逞,还是要保护好她的。
  这任务自然交给了符璇和桃李。
  作为报答,宋烈烈一人又给了一滴自己的血,并嘱咐他们不可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
  出了皇宫,长杳仰起头问宋烈烈:“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宋烈烈抬头看了看,此刻晨光熹微,他一低头,便看见长杳漂亮地桃花眼里闪烁的光华。
  “栖梧说另一件法器在伶仃潭,看来我们要去一趟修真界了。”宋烈烈道。
  伶仃潭在人间的修真界,与幽刹之渊为邻,位于人魔交界处。
  长杳“唔”了一声。
  “七殿下,之前在冥王殿,你为何要牵我的手?”宋烈烈好奇,便问了出来。
  长杳耳朵立刻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不能牵吗?”  
  问完,耳朵全红了。
  “到也不是不行。”宋烈烈回想了一下,发现长杳的手握起来其实挺舒服。
  “只是下次能否先打个招呼?你这样突然握上来,万一我下意识放火伤着你怎么办?”
  长杳的意识还停留在那一句“不是不行”上,脸也红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宋烈烈叹了口气,走到长杳前面半蹲下来:“上来吧。”
  长杳愣了:“什么?”
  宋烈烈无奈:“你如今修为被封住,难不成你想走去伶仃潭?”
  长杳闻言立刻趴上宋烈烈的背,宋烈烈两手勾着他的腿弯把他背起来踏火而飞。
  “那南池君,以后我想牵你的手,你给我牵吗?”飞了一会儿,宋烈烈突然听见背上传来长杳闷闷的声音。
  他想了一下,长杳牵住他手时,挺舒服的,他也并不反感,于是点了点头:“给你牵。”
  长杳不知怎的,眼眶有些湿。
  “嗯。”他声音更闷了,双手由原先的扒着宋烈烈的肩改为双臂圈住宋烈烈的脖子。
  宋烈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长杳不说,他也不问。
  挺好的,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掀桌)阿暮下线,没有小剧场。
  病娇少女阿暮正式下线,温柔小天使寄伶上线倒计时开始,蟹蟹。
  下章是卷二的番外,晚十点更新。
  我会想阿暮的。

  ☆、卷二番外:浮生朝暮

  帝都冬日的风总是像刀子一样,吹在脸上割得人脸颊生疼。
  不过再冷的天,该筹备的还是得筹备。
  女帝登基七年,终于大婚,立了镇北将军府的嫡长子宇文诺为皇夫。
  宫内很久没有如此热闹了,因着女帝大婚,周围的附属小国都送来了贺礼,各州郡也送来了贺礼,宫内上上下下为着女帝大婚,已经忙了近三个月了。
  这日下朝,沈朝如屏退宫人,独自坐在妆台前。
  “阿暮,我要成婚了。”沈朝如摸着妖颜镜边框的花纹,自言自语。
  这两年,她慢慢养成了这种习惯,一有什么事就来对着镜子讲。
  她身边没有亲近的人,竟是除了妖颜镜,再无谁可以让她这样毫无顾忌地说话。
  沈朝如也不知为何,她没有扔掉这面镜子。
  当日沈朝雪叛乱,她收拾残局的时候杀了不少人。
  沈朝雪的一众余党都被严刑拷问,不但吐出了静太妃和禁军首领以及一干门阀世家参与叛乱的消息,甚至还说出了沈召南地死因。
  原来是沈朝雪嫌这个侄儿碍事,毕竟沈召南的爹是先太子,沈朝如若早死且无后,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怎么也轮不到他。
  何况沈召南在京中安然无事多年,又有那些风言风语,沈朝雪早就怀疑沈召南与沈朝如已经是一伙。
  倒不如先下手为强,除掉这个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威胁的侄儿。
  沈朝如知道后,觉得很讽刺,心里一堆话无处发泄,便是从那时起,她养成了有事跟妖颜镜说的习惯。
  阿暮从前一心想着要永远陪在沈朝如身边,如今她死了,倒也如愿。
  “我不喜欢宇文诺,但也不讨厌他,日后生了皇子,也算是对江山有个交代。”沈朝如自嘲地笑了笑。
  世事果然无常,曾经她恨阿暮入骨,如今高处不胜寒,却也只有阿暮可以任由她说心里话。
  沈朝如说不上来自己对阿暮是何种情感。
  其实仔细算来,阿暮也就一件事对不起她:使她失了容貌,只能日日去寻阿暮让她给自己一日的年轻。
  后面的,就全是阿暮的好。
  她被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水牢却从无半句怨言。
  她为了自己的帝位不惜违背规则杀了沈朝雪。
  她为救自己而死。
  沈朝如这两年多梦,梦到的多是阿暮的记忆。
  不知是不是阿暮的灵体给了她的原因,那些记忆浮于她梦中,彷如梦魇,却从不摧折她的心神。
  阿暮的记忆,似乎充满了美好的事物,沈朝如做着这样的梦,很难得的,心里生出些微的欢喜。
  唯一让沈朝如感到别扭的,就是阿暮的记忆里,几乎全是自己。
  最开始,是阿暮生出灵识,没有实体便一直注视都城的一切。
  到后来沈朝如出生,阿暮的目光,便只停留在她身上。
  从自己还是个不受宠的十一皇女,到被封为燕回公主,再到自己一步一步走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在梦里,沈朝如成了阿暮,竟是感受到了阿暮的温柔和无奈。
  她从不知道,在阿暮眼里,自己是这样的好。
  沈朝如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可阿暮眼里的她,美好如晨曦。
  其中一个梦,她以阿暮的视角听见了阿暮夺取她容貌的那日,皇城中的小鬼来问阿暮:“她如今变成了老妇人,你还喜欢她么?”
  沈朝如听见了阿暮温柔的声音:“我对她,情之所起从不因皮相,又谈何色衰爱弛?”
  “我爱的是骄傲自负的沈朝如,又不是这张脸。”
  小鬼懵懵懂懂,沈朝如却是懂了。
  她又梦见阿暮独自坐着,听见了阿暮心里想的东西。
  原来阿暮夺取她的容貌不仅是为了自己凝成实体,她是真的可以让自己永远年轻。
  虽然每日年轻的容貌只在白天,可哪怕她七老八十了,阿暮仍可以让她在白天变得年轻。
  这样永葆青春的法子可能沈朝如有些接受不了,可沈朝如竟开始原谅阿暮。
  或许是因为阿暮已经不在了,恨已经没了意义,便开始变相地释怀。
  诸如此类的梦持续了两年,直到沈朝如新婚前夜。
  最后一个有关记忆的梦,是沈朝如死的那一天。
  沈朝如将那时阿暮的绝望和悲伤体会了个彻底。
  天刚刚放亮,沈朝如便蓦然惊醒。
  她摸着自己的心口,觉得有些闷闷地。
  梦和记忆到底有些偏差,阿暮最害怕的事在梦里发生——她没能救了沈朝如。
  梦是假的,阿暮的难过是真的。
  沈朝如甚至分不清那是阿暮的难过,还是自己的难过。
  仔细算来这许多年,阿暮一直陪在她身边。
  从她出生,长大,到如今将嫁为□□。
  阿暮从未离开她。
  沈朝如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今夜乌云当空,没有月亮。
  沈朝如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在身边伺候,所以每晚都把宫人轰出去。
  她没有惊动旁人,自己取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根红烛。
  她拿着红烛放在妆台上,借着昏暗烛光,将妖颜镜拿在手里,细细抚摸。
  “阿暮啊。。。。。。”许久,沈朝如突然轻声笑了。
  她许久没有这样笑了,这样轻松,如释重负一般。
  阿暮的最后一句话响在她脑海:我真的很爱你,朝如。
  爱?
  沈朝如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娘不受宠,父皇连带着也不喜欢她。
  她娘整日忧愁,也无暇管教她。
  沈朝成迷恋她的美貌,却从未说过一个爱字。
  原来她这一生,只有阿暮,欢欢喜喜地捧着自己的真心,围着她转,为她的喜怒而喜怒。
  唯有阿暮,毫无保留地爱着她。
  见惯了诡计多端尔虞我诈,见惯了朝堂的暗流涌动深宫的人心复杂,这几分真心,也就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对于沈朝如来说,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几分真心,也就变得越来越重要起来。
  她这辈子得到了太多人的怨恨与不解,却不想到头来,也有人真心待过她。
  她此生至此不过二十七载,往后更加绵长的岁月,却再无谁,能如阿暮一般爱她。
  沈朝如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她怔愣了很久,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流过泪了。
  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过后,她的泪似乎流尽了,也渐渐变得铁石心肠。
  而此刻,乌云敝月,烛火昏黄,手里的妖颜镜崭新如初见,她突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阿暮。。。。。。
  沈朝如坐了许久,终于在天光乍破之际,轻轻眨眼,眼睫垂下一滴晶莹的泪,落在妖颜镜上。
  她忽地一笑,抬手抹了抹眼角,将妖颜镜放回原位,唤人伺候自己洗漱更衣。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举国欢庆,她没道理不开心。
  沈朝如脸上又扬起了笑意,一如往常的,虚伪的笑。
  女侍为她上妆,鲜红的胭脂晕染在两颊,点在唇上,最后散在眼尾。
  花钿贴在额上,戴上四龙九凤衔珠金冠,耳坠双凤环,穿上层层叠叠的大婚礼服,红色的喜服上,金线绣成的金龙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今日的沈朝如,美得不像话。
  折腾了一上午,正午阳光灿烈时分,沈朝如终于执着皇夫宇文诺的手,站在百级汉白玉阶上受众臣跪拜。
  宇文诺文武双全,俊郎非凡,是良人。
  却非她心中之人。  
  她的洞房花烛夜,宇文诺小心而温柔地伺候,最后抱着她安寝。
  沈朝如累了,便睡了过去。
  梦里,她看见了阿暮。
  阿暮的实体与她一模一样,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阿暮。
  这两年来的梦里,她都是以阿暮的视角看着自己。
  不曾想这次,是她看着阿暮。
  阿暮和她,太容易分清了。
  她因为自身经历,眉眼总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郁,眼神总有一股狠劲,像是寒光毕现的匕首,她很少笑,便是往日里虚伪客套的笑,也没有几分真心,虚假的成分多,看上去冰冷疏远。
  阿暮则不同。
  她真如少女一般,眼眸明澈剔透,笑起来很漂亮,笑容干净美丽如昆山夜光,纯真和无忧无虑刻在眼里,看着她时,眸中柔情似水,爱意涌动。
  阿暮朝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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