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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的慕容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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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我这性子,跟阿纸你才是最合适的!而且啊,我都能想出唐济对着你是什么样的情状——估计你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又都没什么趣,估计没出几天就闷出耗子来了!还是我在你身边能哄你开心啊,对不对?嗯?”
  “但是,你如今已经不再用我照顾了。”
  谢律皱了皱眉。
  “你的身体……反正也好了不是么?反倒是唐济他,腿脚不便眼睛也不好,一个人在山下日夜操劳,更需要人关心照料吧?”
  “阿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你说的确实没错,跟他同处一室,我话不多,他也亦然。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比跟你一起……要安心。”
  “……”
  “他既不曾背叛过我,又不像你一般喜欢骗人,更不会惹我生气,还不惜双腿给我换来了《丹芷方》,如此一片真心,又细致温柔,我自然——”
  双手被按在了床上,谢律翻身骑在他身上,那夜没有月光,慕容纸看不到他的脸。
  “你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还说得挺开心的是么?”
  声音带了一丝喑哑,更掺杂了一丝危险。慕容纸则冷冷一笑:“嗯,是挺开心的啊。”
  “阿纸,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心里明明不是那样想的!”
  “……你身上的那伤,不是鞭打的痕迹。”
  “……”
  “亦不是刀伤棍斧,却像是箭矢伤痕。什么人把你关着吊起来打,是用箭矢?谢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跟我有句实话?!”
  “我不是……”夜色中,只听谢律轻声道:“我不是怕你担心嘛。”
  “什么怕我担心!你就是、你根本就是看我好骗——谁知道你在云锦行宫做了什么,谁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总归、总归——”
  挣扎着要下床,却被身后人手臂用力一箍带回怀中,如何都挣脱不开。
  “你放手!放手!我宁可去寻个没趣却踏实的人,宁可没有什么皮影,没有什么说书的,整日清清静静的,也好过——”
  “阿纸,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之前也说了,我没有下山寻你,却去寻了他,可见我本来就更喜欢唐济!既然如此,我去寻他,你回你的京城,岂不是皆大欢喜?”
  “阿纸,非要伤害我,才能出气么?”
  “……”
  “明明不是那样想的,为什么要那样说啊?你就真的一点都信不过我么?阿纸,你明知道我是不会再背叛你了的,你明明就是知道的!也明明就是想要跟我在一起的,为什么非要这么说?”
  “呵……我知道?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是知道的。”
  黑夜里,他看不清谢律的脸,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正常的颤抖,重重击在心中。
  “我爱你,你是知道的。”
  空气似乎凝结了,万籁俱寂。
  “你是知道的,你明知道我拿黄龙玉下山不归,不论是什么原因,总归也不可能是背叛了你,却咬定不肯信我;也明知道我对宁王已无半分留恋,却总是拿来讽刺敲打;与唐济……更已是过去,如今却还是要搬出来气我。”
  “阿纸,你知道吗?如此这般,一次一次拿我过去犯的错来戳痛我,也是……很残忍的!”
  “……”
  “因为、因为我没有办法啊!错了已经错了,我没办法再回到过去,回到十年之前,我只能以后对你好,可你又不肯信,我该怎么办?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残忍?你说、说我残忍?”
  “阿纸,我不是……”
  “好,那我就是这样的人好了!你受不了就滚,别待在我旁边碍眼!”
  “就是说啊——阿纸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好好的话,你为什么非要拧过来说?好好说你本来的意思难道不行么?伤人伤己,你图什么?!”
  “我图什么?谢律!我也想知道我图什么?我以前是这样的人吗?我以前是这样对你的么?是谁的错?你看不过眼大可以走,不用在我身边每天委委屈屈地讨好我!呵,我统共才给你几天好脸!你就开始挑我的不是了?这样下去不久就又看我什么都不顺眼了,是不是?”
  “阿纸,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什么不会这么想?你知道什么?!谢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那些年是怎么过的?在你看来,那不过是转瞬即逝十几年而已!但我是一天一天是如何过来的,你怎么会知道?!”
  “非要有一天,有人把你也关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地牢里,永远不告诉你哪天能出去,永远不告诉你有没有逃离的日子,否则那种滋味是什么样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
  “你说我残忍,说我拿过去的事情戳你……是,你如今觉得难受了,觉得我不顾你的心情了,觉得我不肯相信你了……可是谢律——你就让我戳几下又能怎么样呢?我当年,我当年……你如今让我一下,又能怎么样呢?!”
  有如醍醐灌顶一盆水浇下来,谢律整个人都清醒了。
  “阿纸,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错了!”
  ……
  对啊,让他一下又怎么样呢?
  他都求自己了,他都这样求自己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久不开窍啊?
  “我受得了,受得了的!你说我什么我都受得了!你怎么怪我都没关系!阿纸……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你以后再怎么骂我打我都可以!我没关系的,反正皮糙肉厚!”
  “我再也不抱怨了!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你可以记恨我,可以不原谅我,可以以后每天都骂我,真的,我不怕的!”
  但是,请你骂我的时候,不要再顺带着也弄伤自己好不好?
  每次看你这样,我真的、真的……
  怀中的身子微微颤抖,谢律紧紧搂着他,细细吻过他的额头、鼻梁。
  那一夜,谢律睡得极不安稳,心口一直隐隐作痛,让他辗转反侧。慕容纸倒是倦了,在他怀中沉沉做着梦。
  ……
  “‘四月,上巡游相府,夜宿未归。次日肱骨摔伤不能起,留宿相府十日有余。回宫神光恍惚、甚为清减。’哎哎哎??好可疑!皇帝留宿相府那么久,还摔伤那么奇怪的地方啊~。”
  “‘六月,上怒,百官劝慰无用,丞相进核桃酥一碟,上遂喜。’阿纸,核桃酥有那么好吃么?哪天我们也去买上一份?”
  “八月,西域进献美姬十名,上甚喜,夜夜畅饮笙歌。相进言,上怒,相辞官回乡,上遂遣后宫,奔袭八百里三顾宅舍迎丞相回宫。”
  “再然后,九月,上册封丞相为帝后。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
  这几日,分明谢律是自告奋勇,要给慕容纸读睡前故事的。可是这读着读着,倒把昏昏欲睡的慕容纸一下子给读精神了。
  “帝后?这书上……真这么写了么?”
  “没,我胡编的。”谢律一脸的正直:“只是觉得,这一世君臣的关系,也太好点儿了吧,怎么看都是每天都在打情骂俏啊!这书后面的内容没了,但我觉得,这样发展下去,应该就是故事的结局了吧。”
  “你再这么乱读,我不如自己看了!”
  “哦……但是阿纸不觉得,我说的故事才比较有趣吗?”
  “有趣是有趣,可不是真的啊!”
  “故事而已!要那么真干嘛啊!”
  “我喜欢真的故事。”
  “哎,可要是真的故事结局很伤心呢?”
  “我还是要看真的故事。”
  “这样啊……”谢律点了点头:“但你这里这本《帝王侧》真的只是残卷,我之前也没看过全本。不过我想像洛京那种大城市里应该有卖,我记下了,之后一定给你买一本,看看这故事真的结局是什么!好了,也差不多时候该睡了,阿纸你口渴么?我出去拿杯茶水回来。”
  ……
  大厅中,烛火幢幢,一人坐在桌边正写着什么,听得动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一条小小绢纸收了起来。
  “夜璞?你还没睡?写什么呢?”
  这么晚了,却在这么小小一张纸上练字么?
  却见那孩子神色有异,只闭口不言,谢律也不多在意,去厨房提了沉甸甸的热茶壶,回来又经过他身边。
  “你莫要以为,你这样就赢了。”
  

第66章 总之野生的宁王出现了
  “赢了?”谢律停下脚步。只见烛火照着那孩子的脸,一半明亮,一般阴暗。
  “师父他……终究不会是你的。”
  “哦?”谢律一笑,不以为意。
  “你别以为如今春风得意。须知当年所种之因,终究都有恶果。天道巡回,很多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你虽这么说,谢律撇了撇嘴——可我这些日子,都在努力改正过去的错误和人品啊。
  每天不惹是生非,在外也努力积德行善,对阿纸更是一心一意,还不至于还遭报应吧?
  却没料到,不久之后……
  ……
  转眼盛春已至,连着艳阳天。
  就在那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晴天,谢律开开心心拉着慕容纸下山采买。满载而归从小路回山,却在久不见人的雪山道口,看到赫然挺着一排仪仗。
  正蓝色的旗,锦绣的“宁”字随风飘扬。在碧空之下,灼了人眼。
  艳艳春光之中,一个谢律并不陌生的声音,娓娓吟唱道。
  “烈烈寒风结,茫茫白雾晞。循循见君意,霜风飘我衣。”
  ……
  马车珠帘玉坠,幔帐轻移氤氲出一阵熏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起了织金暗纹的帘子,珠玉叮咚。
  “这儿真的好冷。”
  点点寒樱,飘过湛蓝天际。那人将手深出窗外,接下一两朵碎花。
  “明明已是盛春,却比京城的冬夜还要冷上许多。昭明你一向畏寒,却不顾身子跑到这儿住着,如何能够教人放心啊?”
  车内男子黑瞳若星光华万丈,朱唇微翘不尽风流。一卷帘间,便是数不完的惊艳,道不尽的绝伦。
  一身明亮的春桃之色,却毫无轻浮之艳脂粉之俗。抱着一只暗金雕花的大暖炉,折扇玉坠雍容华贵,而一看便是风雅高贵的名门公子。
  只微微一笑而已,便让人再移不开眼。
  谢律驻足,却只将慕容纸不着痕迹挡在身后,双目定定看着那人,并无半点欣赏之意,只含着些点点戒备。
  那人见状却毫不在意,仍是伸出手浅浅笑道:“昭明,你久不回信,本王今日专程来接你了,莫再闹脾气了,快跟我回家去吧。”
  慕容纸人在遮阳油伞的阴影下,呆呆看着那春光下明艳照人的王爷,只觉自愧不如。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去枫叶山庄的马车上,夜璞曾问过谢律,在他见过的美人中,那位皇贵妃所生的安虑公主能排第几。
  当时谢律毫不犹豫便说了是“第二”。
  再问谁是第一,谢律戏言说是慕容纸。
  慕容纸自知与“美人”之称相差甚远,但由他脱口而出的“第二”,便可见谢律心中,一直是有那个“第一”的。
  如今那第一美人是谁,已是一目了然。
  传说中的宁王殿下,竟比想象中的还要风姿绰约。也怨不得……他会迷恋于他。
  ***
  “阿纸,拜托你开开门嘛~你再不开门,我这次可真要踹门进去啦?”
  话是这么说,那么大一扇宫门,谢律却又觉得修起来麻烦。暗戳戳绕道平日里翻墙而入的地方,那高墙之上竟然被打上了个带刺的巨大的铁篱笆!
  哎呀呀,阿纸他吃起醋来,简直要人亲命啦!
  慕容纸此刻恰巧正在院子里,站在铁刺篱笆下面,冷笑着往上看。
  “难得有贵客远道而来,谢将军怎么不好生招待,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还说!”谢律大大叹道:“你倒好了,当着宁王的面,一言不发就拂袖而去!还好我骗他说你久居深山性情古怪不懂人情世故,好说歹说才送他回山下云锦行宫住下了。阿纸啊,我也不是有意要送他回去,只是咱们还是不要随便开罪了他才好,毕竟那人……将来可是有可能成为天子的人呐!”
  “他做不做天子,干我何事?”
  “可是,他万一真做了天子,想要我们永无宁日,是很容易的啊!”
  “我们?谁跟你是‘我们’?”
  “……”
  “既然人家王爷都屈尊纡贵亲自来接你了,那你不如顺水推舟跟他回去?我想了下,你跟他回去做他男宠,日日哄他开心快活,他自然不会再来这穷山恶水之地找我麻烦。我便不会永无宁日了。”
  “呵,说不定,将来还会看在我收留你这些日子的份上,给点皇恩浩荡,但凭封赏也够我吃几辈子的了?”
  “阿纸。”谢律欲哭无泪:“都是我的错!我回去好好赔罪!你就别挖苦我了,嗯?”
  “我的提议不好么?他既不远万里亲自赶来,看起来是真心喜欢你,而你适才站在他身边的模样,无论怎么看……也很是相衬的呢。”
  “我跟他哪里相衬了啊?我、我分明和阿纸你最相衬啊!”
  睁眼说瞎话!慕容纸赌气看着上面人着急的样子。
  可便是着急万分,谢律看起来仍旧容姿英美,而那宁王华丽雍容,刚才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佳偶天成,就像画中的一样,中间简直插不进任何其他人或物。
  谁叫自己……生得那么寡淡。
  “……我比不过他。”
  低低嘟囔了这么一句,慕容纸却见谢律居然伸手两下攀上了那铁刺篱笆,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自己面前。
  “你干什么啊?!疯了吗你!手——手给我看看!”
  确实拉出了几道大大的血口子,可谢律却仿佛没有痛感一样,一把就将慕容纸给抱了起来——就是那种普通的双脚离了些地面,也没有抱得多高。谢律仰着头,一双漆黑的眼睛温和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手!你的手!”
  “你亲我一下就放你下来。”
  “你、你想什么呢?!放手!”
  “不放。”
  就这么无赖地抱着那人横穿入堂、从堂入室,几步移到床边终于放了手——谢律把慕容纸整个人扔在了床上,自己则接着就扑了上去。
  “手!你把被子都弄脏了!”
  “呜,阿纸如今都不在乎我了,只在乎被子!”
  “你自己都不在乎,我何必——”
  “阿纸,在我眼中你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了。”
  突然被他这么捧着脸告白,慕容纸一脸倔强地偏过头去。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绝不会跟宁王回京城的,适才也都跟宁王说清楚了!虽然他一时半会还不会放弃,但假以时日,我定会让他死心的!”
  “假以时日?”
  “不!不假以时日了!阿纸!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咱们锁了门不理他们!或者干脆、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他再也找不到!”
  “那个宁王……既已知道我们的事,却还是不肯放手么?”
  如此看来……倒也是个痴人了。
  “……”
  “谢律,你那样神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谢律汗颜:“阿纸,咳,我们俩的事宁王殿下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胡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阿沥知道,那影阁阁主知道,我看你那日在街上遇上的小王爷应该也多少看出了几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呃……”
  “呵,原来如此!旁人都知,偏偏你的旧情人不知道。谢律,你只瞒着他一个,安的是什么心?!”
  “不是我安的什么心啊阿纸!你从阿沥不敢说的、英王不敢说,荀长也不敢说,就该看出宁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乖张性子了吧!这种事情,谁敢告诉他啊!告诉他不是找死吗!我也不想死啊,更不想害你死,所以不要告诉他,咱们赶快跑了就好了!”
  “不告诉他,那你去了一下午,到底是怎么跟他‘说清楚’的?”
  “就、就是‘我如今已是朝中罪人,待在王爷身边若让皇上知道的话,对王爷将来很是不利’那一套啊!阿纸,我不是不想说,是真不能说啊!”
  慕容纸当即脸色就沉下去了。
  “不能说?你若直接跟他说实话,说你如今是我的人了,所以才不会跟他回去,又能怎样?他能吃了你不成?”
  “虽吃不了我,但咱们从此便会被他对付啊……若他成了天子,我们就更是绝无宁日可言了!”
  “若我不怕呢?”
  “……”
  “就算他将来成了天子要对付我我也不在乎!若是如此,我要你现在就去跟他说实话,你敢不敢说?”
  “啊?”
  “谢律你别装傻,我就问你敢是不敢?”
  “阿纸,说、说是可以说,可咱们这一时冲动又能落得什么好?宁王可是带了重兵来的,就驻扎在云锦镇,而且,你是不知道他那个性子!只要认定是自己的东西,便是宁王殿下弃如敝履,别人也不准染指的!”
  “记得曾有一次,他心情不好,打了一套六只的白瓷酒杯。其中五只稀碎,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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