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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的慕容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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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们有解药,给的那一颗也确实算是奏效。但是我这几日仔细想来,他说是什么找来的苗疆神医,但是阿纸,我中蛊之时,人就在苗疆,四处于苗寨之中寻医问药,从来不曾听得说有什么神医可以解去别人蛊术,更别说还是黑苗大祭司的蛊!”
  “当时苗寨人人都跟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施蛊者才能解蛊,并无他法!怎么我寻遍苗疆都寻不得解药,京城御医也纷纷推脱无法,可宁王他们随便一找,就能找到接蛊神医?”
  “或许他们就是比你神通广大呢?”慕容纸急道:“不管怎么说,那药确实有效,你我亲眼所见啊!”
  “阿纸……你不清楚的。不管药有没有效,荀长此人向来为人狡诈、擅长蛊惑人心,武功亦同我不相上下,甚至很可能在我之上。我并不知如今影阁同宁王究竟是什么想法,说不定让他们得了想要的黄龙玉,立刻命人杀我二人灭口,也尤未可知呢!”
  “毕竟那日他能潜入听雪宫,把所有人都迷倒,可见想要得手简直易如反掌。那日不动你我,只是怕这听雪宫中龙片残片自此下落不明。此番你将秘宝交上去,他便可为所欲为,我们便也再无一物可以护这听雪宫周全了。”
  谢律自以为说得有理有据,却不想慕容纸听到这儿,突然冷笑了一声。
  “呵,既是你的旧情人,不该那般无情吧?”
  “呃……”谢律一头冷汗:“什么旧情人啊,阿纸,我……”
  “还是,你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
  “还是说,爱之深,责之切,见你跑了,便要非把你赶尽杀绝才甘心?可是,若真要将你赶尽杀绝,便也不会四处寻医问药,想着要救你了吧?”
  谢律简直如坐针毡。
  “你之前不是说过,那个王爷将你看做弃子、置之不理,因而你才心灰意冷离开京城的?呵,如今知道了,人家原来是在替你寻药奔波。人家不但并非对你无情,还不远千里找人送药到云盛州来,这冷掉的心……该是暖回来了不少了罢?”
  “阿纸,我没有!绝对没有!”谢律简直默默两行泪,无语问苍天:“什么替我寻医问药?我刚都跟你说了,那个荀长说出来的鬼话,我根本一句都不会信!”
  “可是,若是真的呢?”
  “……”
  “若京城里的那个王爷,真的自始至终都想着你念着你,只是你自己冤枉误会人家了呢?”
  慕容纸一动不动盯着谢律的双目,生怕从中看到一丝令他万劫不复的动摇。就见谢律眼中先是一片迷惑,进而仿若有一丝纠结,慕容纸心下一痛低下头去,耳边却听谢律道:
  “阿纸,那个……若我跟你说,枫叶山庄的那个唐济,其实才是自始至终都对你一心一意,只是身不由己别无他法呢?”
  “……”慕容纸皱眉:“你乱说什么?”
  “那个,倘若我……并不是乱说呢?”
  “谢律,你知道什么?唐济同你说了什么?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面对慕容纸忽然色变,谢律当即慌了起来:“阿纸,若我说了实话,你能跟我保证,不同情他、不可怜他,不回他身边去么?”
  “你莫要废话了,快说!”
  “我不说!”谢律委屈地站了起来。
  “不说?”
  “我当然不说!原来阿纸你心里那么在乎他!一说到他你居然对我那么凶,我才不说!”
  “你什么意思?简直无理取闹!哪有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
  “对!我无理取闹行了吧!”
  “谢律你——”
  破天荒第一次,听雪宫名景“谢律追着慕容纸跑”,变成了谢律一脸不高兴地走在前面,慕容纸一脸想死表情地追着他。
  “够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跟我闹什么乱七八糟的别扭?先把这个拿着,先下山换了解药,别的事情,我们回来再吵好不好?!”
  见谢律翻着白眼不肯接,慕容纸急了:“你就真那么想死?罢了,你不去我去行了吧!”
  转身便要走,又被谢律拽住。
  “阿纸,这个东西,真的……不好轻易给他们的。”
  “不好轻易给他们?那什么时候给?你倒是想要拖到什么时候?!他那日说的可是一颗解药能让你多活十天半个月!今儿已经是第十日了!万一到今天就不行了,那岂不是……”
  呃,阿纸,你太不了解荀长了啦。
  荀长口中的“十天半个月”,大概少则四五个月,多则一两年吧。
  莫忘了他还滴溜溜盯着咱们的东西呢!那个老狐狸哪有那么容易让我真的十天就死翘翘了啊?!我死了他拿不到秘宝怎么办?
  这么想着,却为了笼络慕容纸,加重自己在他心中超过唐济的分量,硬是作大义凛然状:“我死不死不打紧的。阿纸。”
  慕容纸果然上当:“什么……什么叫你死不打紧?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就那么想死吗?!”
  “阿纸。若把这残片给了他们,听雪宫从此就无所凭恃了。他们之后想要害你,你防不胜防!影阁早知道你有控尸秘术,他们派阿沥过来便是为修控尸之术。可惜阿沥并无天资,如此他们将来若要控尸作乱,必然打起你的主意!我是宁可死,也不愿见他打你的主意的!”
  

第60章 渣攻后来不断掉线的
  “打我主意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他们敢来,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就是了!”
  “阿纸,影阁侍卫很多很强的,不都是阿沥那种草包!”
  说起来,小阿沥自从荀长来过那晚,直到今天都被慕容纸罚在后山面壁思过呢。
  想来也是惨。来听雪宫潜伏两年啥也没干成不说,倒是干了不少活儿,挨了不少训,还夹在两个师父中间里外不是人,最后还要靠荀长亲自出场,完全就是一点用都没有嘛!
  “他们强?他们强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大家都落不得好!怕什么?”
  “怎么不怕?阿纸,你要同归于尽我可舍不得!若是要你今后屡遭险境、祸事不断换我活着,那种交换我宁可不要!”
  “你又怕什么?”慕容纸却逼近一步,眯起眼睛质问他:“我纵然今后麻烦不断,你陪着我一同应付麻烦不就好了?你跟我共进退不就成了?”
  “……哎?”
  “谢律,你别想置身事外。呵,过去欠我的还没还清,我绝不会随随便便便宜了你!今日我就是要去换解药,就是要救你,就是要你继续欠着我的,欠得今生今世都还不清!我既为你惹了一辈子的麻烦,若你再敢弃我而去,你的良心就是被狗吃了!你就连——”
  “……”谢律看着他恶狠狠的模样,突然欠身啾了他一口。
  “你!你你你——”
  “好好,我知道了阿纸,我这一生都欠着你的。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接着还~”
  “谁要你下辈子还了?!你能下辈子不缠着我,就算是大恩大德了!”
  “那,阿纸,”谢律蹭过去:“既然我是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被你绑在身边了,活着做你的跟屁虫,死了做你的小僵尸。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
  镇远大将军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地向慕容纸抛出了那道永恒的千古难题。
  “你那么在乎唐济,若我和唐济如果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
  “我先把你给摁下去。”
  嗯。好答案。
  ***
  “师父,莫不是……又被他给骗了吧。”
  深夜,听雪宫中烛火飘摇。
  慕容纸轻拍哄着昭昭入眠,夜璞欠身帮他续上冷了的茶水。
  “师父,你听见徒儿说话了么?”
  “嘘,昭昭才刚睡了。”
  “师父!”夜璞心急他的无动于衷:“那云锦行宫就在邻镇,来回一日足够有余,那人拿了师父的宝物下了山,如今却整整三日未归,一句音信没有。师父就不觉得不妥么?指不定……那人是又起了二心,不愿意回来了吧!”
  “……”
  “师父,您可曾想过——若那人回从听雪宫,便是整个儿算计好的,在师父演了长长的一出子戏,本就是为了骗取师父新人,从师父手中替那个什么王爷骗取那宝物的呢?”
  “夜璞,”慕容纸抬起头:“我虽教过你人心难测,但也……莫要事事都如此想别人。”
  “但是,师父难道不觉得,一切本就太过巧合了一点么?”
  “若镇远将军的那个王爷主子手中本就有蛊毒解药,此前咱们在镇子上遇到小王爷时,他何不那时将解药给送过来?怎么都有时间在旁边修了一座行宫,却没时间来送药?如何那个影阁阁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濒死之日探得秘宝藏在听雪宫中,选在那个节骨眼上逼着师父拿宝物去换他性命?”
  “徒儿倒是觉得,他们怕是早就打探到了想要的宝物藏在听雪宫中。但因咱们宫中的各类秘术,在外人看来十分莫测,又怕师父得知他们意图后将那秘宝藏匿起来,因而不敢轻易动手,只能叫原先住在这宫中的镇远将军只身回来,给师父设下一个局!”
  “镇远将军他一早知道师父性子,也知道师父会对他心软,因而以命不久矣为名留了下来,又每月装病给师父看,骗得师父心软心疼,对他再无防备言听计从。”
  “师父你难道不觉得,每月除了那几日外,他都整日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曾为命不久矣而发愁过?”
  “我本以为,他看似不愁不怕,其实不过是强颜欢笑。可若是那样……若是他本来就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死,自然也就不会整日愁眉苦脸了不是?师父您说呢?”
  “夜璞。”慕容纸低低道:“天色已晚了,你也早点去歇着吧。”
  “师父!你想这般自欺欺人,徒儿偏是不准!这都过了三日了,他一走便迟迟不回来,还能是什么别的理由?”
  “理由多了去了。或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或是云锦行宫那边将他扣下了。时候不早了,先睡吧,若明日他再不回来,我便下山去寻他。”
  “师父,你还想着下山寻他?你怎么这么傻?”夜璞一声苦笑:“你若去了,岂不是去自取其辱的么?”
  “他能遇上什么麻烦?他武功那么厉害,上哪儿都能来去自如,莫不是还能有人按着他不让他走么?更何况,云锦行宫那边的人本就与他是一伙,难道还会加害他不成?他们若是想要他死,只要那晚不给解药,他不就已经死了?何必先救了他,才又去害他?”
  “……”
  “师父,徒儿斗胆——你整日给那人号脉,到底是真的懵然不知,还是故意视而不见?镇远将军他早就就已经好了!”
  “自打服下那药,连着几天体内蛊虫已经彻头彻尾清干净了!根本不需要再去换什么后续的解药!既是如此,他后来还拿了师父的东西下山,是去做什么去了?”
  “他的蛊毒……已清了?”
  “早已清干净了!师父虽学的是中原药理,但他身上到底还有没有蛊,凭着号脉难道真的号不出个乾坤来?若是师父号不出,徒儿今日便将真相告诉师父好了——徒儿乃是土族之人,自幼与苗疆各族比邻而居,苗族的那些蛊,徒儿虽不会治也不能解,却比常人能多判得几分!”
  “他早已好了!不必下山,不必去那云锦行宫,只要好好休养,也能长命百岁!”
  “你、你既知道,为何……之前不说?”
  “徒儿以为师父也知道呀!师父连日帮他诊脉,难道真的会懵然不知?还不是师父你在自己在骗自己?!”
  慕容纸恍然无言,说不出话来。
  确实,自打服下那影阁阁主送来的解药后,谢律脉象之中就已然没有蛊毒的迹象。但之后连着数日,慕容纸忙于照顾他,从来都没有深想。只一味担心谢律的身子虚得厉害,哪儿哪儿都要大补,想着究竟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他养回白白胖胖的模样,如此而已。
  是的。但凡稍微长点心也该知道,他其实……已经好了的。
  哪还需要什么后续的所谓要连吃七天的解药?蛊毒既已经清干净了,难道过几天还能凭空再长出来不成?
  那日谢律带着黄龙玉下山,慕容纸本来想要陪他一起去的。
  “阿纸,你听我的,你留在听雪宫里。你不能跟我去,你千万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他们那边若真有什么阴谋,咱们两个都去了,岂不是刚好叫对方一网打尽?好歹你留在雪山上,我只身前去也算是有个倚仗;再说了,我如今无官一身轻,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但你就不同了!在影阁看来,若能得了你,可比得了一两块秘宝残片要价值大多了,我又怎能轻易将你置于那样险境?”
  “我,比秘宝价值大?我不过是个离不开雪山的活死人而已,你那旧情人主子,也真是太抬举我了罢!”
  “阿纸!你的本事常人没有,就等同于君子怀璧,会被人打主意的!总归,你听我的,嗯?”
  “……”
  “放心啊!我那么聪明机灵,真有什么事,我随机应变就是了!嗯?等我买你喜欢的糖饼回来啊!”
  那人走的时候,明明是这么说的……
  结果……结果呢?
  ……
  第二日清晨,夜璞起床之后,便发现师父不见了。
  他哄了昭昭睡下,一个人守在门口等啊等,直到深夜,慕容纸的身影才跌跌撞撞出现在门口。
  “师父!”
  那夜风雪大作。慕容纸浑身冰冷,头发上挂得全是冰雪,一句话没说,只僵着身子面无表情地向内走去。
  “师父,师父,您没事吧?你、你还是去找他了对不对?他说什么了?他如今人在哪?”
  慕容纸像是没听见,只是摇摇晃晃往前走,外厅和内宫矮矮的门槛,他冻僵的身子竟跨不过去,生生摔倒在那上面。
  

第61章 神一样剧情的故事?
  “师父!”夜璞忙去抱他,着手处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冰凉。慕容纸低垂着眼眸,苍白的唇瑟瑟发抖,他想要自己起身,发颤的手撑着门框,却无论如何都起不来。
  “师父,师父!他又骗你对不对?”
  “徒儿、徒儿替您下山去杀了那人!徒儿现在就去!”
  心疼、愤怒、不甘,夜璞旋即转身就要去拿自己的佩剑。
  “夜璞。”
  慕容纸的声音颤抖,幽幽如同水鬼一般,隔了一会儿,才低低道:“算了。”
  “你把阿沥给我叫过来。”
  ……
  “你走吧。”
  阿沥惶然跪在地上:“师父……师父您让徒儿面壁思过!徒儿面壁思过了半个月!徒儿真的知道错了!师父怎么就、怎么就不要徒儿了?”
  “你本来也就不是我徒儿。你是影阁的人,也有你自己的师父。”
  “可是师父,这两年,这两年里……”
  “不要再叫我师傅!夜璞,替阿沥去把他的东西收拾了,银两莫少了他的,再多带几件御寒的衣服,今晚就走——”
  “师父!”
  阿沥红了眼眶。呜哇哇哇哇……偏房里总被他抱着睡觉的昭昭,也仿佛有感应似的突然醒了大哭起来。
  “夜璞,把门关上,落锁。”
  “师父……”
  阿沥背着包袱,尚跪在门口不断叩首,慕容纸背过身去,只大吼道:“把门关上——!”
  “是……是!”
  关门落锁,夜璞惴惴跑回慕容纸面前,只觉得师父此刻脸色惨白得吓人。刚要扶他,却看慕容纸捂住心口,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师父!”
  那人身子一软,斜磕在青砖地,浑身僵冷不省人事。
  ……
  醒来时,不知时辰,不分白昼黑夜。只见夜璞坐在床头。
  “你若想走,也一并走了吧。”
  “不!”夜璞含泪摇头:“徒儿走了,谁陪着师父?”
  “我还有昭昭。”
  “不!师父,徒儿不走!徒儿不会走的!徒儿要留在这山上,照顾师父一生一世!师父,您、您就喝点药吧,您身子受了风寒,要喝点暖的才能好得快一点啊!”
  慕容纸撑着身子,那苦涩的药汁沾了唇,心下骤然一阵发冷。
  “阿纸~~苦吗?来,快吃颗饴糖!”
  他骤然想起过去喝药时,谢律总那么眨着眼睛蹭着他,满面带笑。又或者是自己先抿上一口,作势要用嘴巴去喂,可是还没凑过来自己先被苦得整张脸皱在一起的好笑模样。
  今后,再不会有了。
  再不会有了!
  “师父,夜璞就不行吗?夜璞陪着您就不行吗?夜璞照顾您就不行吗?”
  恍惚之间,听得身边的人这样说着。可慕容纸却只在半睡半醒之间,觉得很是讽刺。
  陪着我……吗?
  呵,可说过这话的人,发誓会一辈子陪着我的人,最后全部都走了。
  怎么样的海誓山盟,全部不过是满口胡言。如今说陪着我,可将来要走的时候,又会怎么说?
  倒不如一开始就别给我希望。那样日后才不会绝望不是么?
  我不想要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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