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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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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都不感动吗?”
  元幼祺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尚是男子打扮,不由得挑了挑眉。
  元承宣道:“是啊是啊!七哥可感动得紧!不过啊,七哥感动的是,幸亏今日也巴巴儿地赶来瞧陛下,不然哪里有这个福气被懿儿风尘仆仆地一起看到呢?”
  元令懿暗自吐舌,嘻嘻笑道:“七哥确是好福气!”
  “好端端的,怎么做男子打扮?”元幼祺忽道。
  元令懿被戳中了心事,忙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道:“为了出门在外行走方便啊!”
  “朕竟不知,我大魏的女子,如今在外行走这般艰难了?”元幼祺故意疑道。
  元令懿慌忙接口道:“皇兄不知,甘州民风与长安不同,唔……懿儿想着,还是多些小心为好……”
  她说着,心虚地偷眼瞧瞧元幼祺,脑中立时划过“皇兄好像又好看了”的念头。
  只是,元幼祺双鬓白发和发心的一缕白发让她觉得心里发疼。
  从小长到大,元令懿不知明里暗里打听过多少次关于皇兄的白发的缘故。可无论是问皇兄本人还是问旁人,都得不到哪怕是蛛丝马迹可循的答案。
  那几缕白发成了元令懿心底里深深的烙印,她越是长大,越急于知道关于那几缕白发的秘密。
  元幼祺并不知道元令懿心里的这些弯弯绕,她的心思还停留在元令懿的男装打扮上。
  懿儿已经及笄,女儿家的心思深了细了,究竟想些什么再难为旁人所知。
  就如她这次去甘州为丁妃奔丧,随同前去的还有护卫和照顾她的唐易。那些暗卫便不必说了,就是那几名随从之中,也是男女各占一半的。
  元幼祺才不信这些女子都像元令懿一般做了男子打扮。
  若她治理了十五年的大魏还是个女子出门在外仍要担心安全与否的大魏,那么这十余载她真是白活了!
  元幼祺如此想着,便按下这份心思不再追问。
  懿儿大了,或许有了什么心上人也未可知。或者,今夜该问问风柔,让她多操心一下懿儿的终身。元幼祺暗道。
  这厢,元承宣一边与元令懿聊着甘州至长安沿途的风土人情,一边暗暗打量着元令懿的神情。
  元承宣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这些年他隐约觉察出最小的妹妹对陛下似乎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依赖,让他一时看不清楚。
  他曾猜想,那或许是一种类似于父女亲情的感情。
  毕竟,懿儿是在陛下的身边长大的。就冲着她从小到大都唤风贵妃为“嫂娘”,其情分可见一斑。
  既然将风贵妃当作娘亲一般,那么将陛下当作父亲也是可以想象的了。
  遥想当年,若是风贵妃的那胎孩儿顺利诞下,如今的年岁也与懿儿差不多了。
  每每想及此,元承宣就忍不住唏嘘感慨。
  然而今日,当他眼见着许久没见到陛下的元令懿与自己说着聊着的同时,一双明媚大眼时不时地飘向元幼祺,目光中藏着许多难以看懂的意味的时候,元承宣就再也没法保有“懿儿只是将陛下看作父亲”这样天真的想法了。
  陛下长得好看,元承宣不否认。
  天家子弟因为血统的缘故,鲜少有长得丑的。但像陛下这样容貌出色的,也是少见。
  人之天性,无人不喜欢接近姿容美好的。
  加上陛下是天子,是大魏甚至全天下的至尊之人,这样的身份,怎能不让世间的大多数女子心折?
  懿儿又是从小在陛下身边长大的,陛下对她如何,有目共睹。
  如此诸般原因积累下来,难保懿儿年纪渐长,不生出些别样的念头来。
  可是,他们是亲兄妹啊!这样的念头怎能要得!
  元承宣一想到元令懿心里可能存着的可怕心思,就心惊胆战得厉害。
  他看得出,元幼祺对于元令懿的心思毫无察觉,如此,便尚有转圜余地。
  元承宣于是突问道:“懿儿这一路行来,可有什么别样的见闻?”
  元令懿不解其意:“别样见闻?七哥指什么?地方官员的政绩逸闻吗?”
  “呵!为兄可不是在与懿儿讨论政事,为兄问的是……”
  元承宣瞥了一眼元幼祺,又向元令懿露齿笑道:“……为兄问得是,懿儿可有过什么奇遇?嗯……比如说,可遇到过什么瞧着顺眼的人?”
  元幼祺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七哥,心道懿儿是去甘州奔丧的,又不是去逛风景的,瞧瞧七哥你都问了些什么!
  就算是寻着高兴的话头儿,不想触动懿儿的伤心事,也不至于如此吧?
  元幼祺想着,忽的怔住。
  她突然明白元承宣问的是什么了,暗怪自己也是糊涂:方才还琢磨着让风柔操心些懿儿的终身呢!七哥此刻问的,不就是这个吗?
  她思忖着,以元令懿的人品家世,想要什么样的郎君不能?只要对方是年貌相当,德行性格上佳的,无论是哪家的子弟,只要元令懿喜欢,都可尚得。
  既做此想,元幼祺就格外关注起元令懿如何回答来。
  元令懿初听到元承宣的问话,还有些迷茫,继而忽然明白过来,清丽的脸庞登时涨红了。
  这里面有门道!
  元幼祺与元承宣同时眉心皆是一跳,全副心思静候元令懿接下来怎么说。
  只见元令懿红着脸,闷了几息,方朗声道:“奇遇自然是有的!”
  她说着,一指自己犹沾着灰扑扑一层薄土的前襟,向两个哥哥道:“皇兄,七哥,你们看到这儿了吗?”
  元幼祺二人忙仔细去看。
  二人皆是微诧。
  “懿儿,你这是到哪儿滚泥巴去了?”元承宣忍不住开口问道。
  元令懿暗翻白眼,抿唇道:“就在长安城外,急着入宫,纵马跑得快了,和别人的马车险些撞上……”
  “可有哪里伤着了?”元幼祺急道。
  她关心元令懿心切,又接着问:“伤到筋骨没?需不需传连襄来瞧瞧?”
  元令懿很懂得何为“打蛇随棍上”,她立刻苦了脸,还拉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一节白如皓玉的小臂来。
  “都摔得青紫了……皇兄你看……”她委委屈屈地朝元幼祺伸出小臂。
  懿儿你够了!能不能收敛些!元承宣暗抽嘴角。
  元令懿本是存着引元幼祺靠近自己的念头的,却不料,元幼祺睨了一眼她小臂上的一块青紫色,板着面孔道:“当真胡闹!就算迟一时半刻,难道宫门还能下钥不成?幸亏只是跌破了皮,若是摔坏了筋骨,磕坏了头脸,看你怎么跟你嫂娘交代!”
  陛下,干得漂亮!
  元承宣暗挑大拇指,心道陛下就是陛下!
  元令懿扮委屈博同情没得逞,反落得一顿数落,心情立时跌到谷底。她暗怪自己,怎么才离开十几日,就忘了皇兄虽然对她就好,但是对她犯的错从来都是要求近乎苛刻的。果然是自己自讨没趣!
  元幼祺观元令懿神情,就知道她心里委屈,但是有些事绝纵容不得,否则,今日的小错,将来就可能酿成弥天大错。
  于是,她按捺下心里的疼爱,犹绷着面孔道:“你险些撞了人家的马车,可曾与人家赔礼?可曾伤了人家?”
  元令懿闻言,更觉得生无可恋,耷拉着脑袋,悻悻道:“赔礼了……没伤到人,臣妹要赔他们钱财,他们说不必了……”
  元幼祺这才神色稍缓,点头道:“对方是君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懿儿,你也算长进了!”
  元令懿立时更觉得悻悻的,心道皇兄怎么和那个女子一个口气!
  元承宣冷眼瞧着元令懿霜打茄子一般,心中微有不忍,忙笑着岔开话头儿,道:“既是这般君子,懿儿可知道是何人啊?”
  元令懿幽幽怨怨的,闷声道:“倒不知道是哪家的,只听那赶车的管他家主人叫‘墨姑娘’……”
  墨姑娘!
  元幼祺与元承宣对视一眼。
  不会这么巧吧?
  按理说,“墨”姓并不是常见的姓氏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只快见面了~

  ☆、第九十七章

  入夜。
  景宁宫外跪了一地恭迎圣驾的人; 为首的; 便是身着贵妃服色的风柔。
  十五年光景过去了; 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印记。若说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那么便是她显见消瘦的身形,以及眼中遮都遮不住的疲倦与落寞。
  “贵妃请起来吧!夜风寒凉; 你身子本有旧疾,跪久了哪里吃得消?”元幼祺当先一步; 搀起了风柔。
  “谢陛下!”风柔敛衽恭敬谢恩。
  元幼祺命接驾的景宁宫诸从人都起身; 她则始终拉着风柔的手;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关切道:“咳疾如何了?连襄的方子可曾按时吃?”
  “臣妾还断断续续吃着呢。臣妾只是旧疾; 陛下不必太过操心。”风柔垂着眼睛; 回答了。
  元幼祺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包上,也觉扫兴,遂不再多言; 自顾自步入景宁宫中。
  接驾的流程、规矩都是现成的,皇帝虽然已经一月有余未曾驾临景宁宫; 景宁宫的从人仍行动利落如常。
  很快; 寝殿内便只剩下了皇帝与贵妃两个人; 余人都恭立在殿外静候吩咐了。
  元幼祺嗅着寝殿内熟悉的香气,这还是当年自己还在做吴王的时候,偶有一次闻到室内的熏香,说极是喜欢,从那以后; 每每自己与风柔一处安歇的时候,风柔便体贴地命人在寝室内先熏了这个香。从吴王府到东宫,再从东宫到禁中,一向如此。
  元幼祺的心中陡生愧意。
  风柔自幼习武,却因十几年被幽困在这巴掌大的天地中,郁郁成疾,落下了换季便急咳的毛病,好好的身体基础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情是断肠药。
  元幼祺的脑中划过这样的一句话。
  算起来,她又有什么资格埋怨风柔“何苦来”呢?
  “这是懿儿从甘州带回来的礼物?”元幼祺笑指着案上堆着的大大小小的七八个礼盒子,问道。
  她决定按下心中的不快,今夜好生陪着风柔说说话。
  风柔本来低眉顺眼着为元幼祺奉上新茶的,闻听此话,眼中终于有了几丝波动,嘴角也禁不住勾起了一点儿,道:“是。懿儿来过,说这些都是她在甘州用心采办的礼物。”
  “懿儿有心了!”元幼祺点了点头道。
  她于是凑近了些,状似好奇地挨个盒子打开来看。
  风柔知道她意在缓和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亦随了过来。
  元幼祺拧开一个寸许见方的瓷罐子,凑到鼻端闻了闻里面黑乎乎的药膏子。
  “这物事……似乎是何首乌膏子?”她问道。
  风柔抿了抿唇,打算不与皇帝计较她视而不见盒子封贴上明晃晃写着的字,应声道:“正是何首乌膏子。懿儿说,甘州出产的何首乌药性最佳。这药膏子是精炼出来的,抹在头发上,最能白发生黑的。”
  元幼祺嗅那药膏子的动作一僵,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道:“懿儿很是细心。”
  风柔只能点头。
  她的目光却不由得滑向元幼祺鬓边和发心的白色,心内黯然。
  这几片华发,已经在那里存在了十五年有余。寻常人只当那是皇帝当年伤心于先帝之崩所致,唯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那华发究竟是为谁而生。
  当年,皇帝还是血气旺健的少年人,却因为那人之逝而一夜白发,这该是怎样的彻骨伤痛啊?
  自那个时候起,风柔便清楚了一件事:自己争不过。
  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她都争不过。
  元幼祺因为何首乌药膏被触动了尘封的心事,她脸色变了变,很快便回复如常,随手又捻起了另一只盒子,看着上面的封签。
  “枇杷膏。这个朕知道,懿儿是送来孝敬柔儿的吧?”
  风柔听到那声“柔儿”,心尖儿一软,面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来。
  “懿儿是个贴心的好孩子,知道臣妾有咳疾,甘州的枇杷膏也很有名,就带了回来。还说若是吃着见效,可以以后每年让地方上贡些上来。”风柔道。
  元幼祺一怔,暗生愧意,干笑道:“是朕疏忽了!”
  明知风柔有急咳的宿疾,都想不到让地方上进贡专门医治咳疾的对症药,这显然就是没把风柔的事放在心上,足见不在乎。
  风柔眼底也有黯然,却竭力赔笑道:“陛下别这样说。臣妾小恙,连大人的方子就很好。陛下日理万机,无数国事需要操劳,想不到也是有的。”
  她越是如此说,元幼祺心中有愧之余,越觉别扭。
  她强绷了半晌,方寻了个话头儿,道:“懿儿与柔儿的情分极好。”
  风柔颔首道:“懿儿是随着臣妾长大的,臣妾其实很多时候当她是自己的孩儿一般……”
  她说罢,忽觉不妥,又忙补道:“……毕竟,懿儿是陛下的亲妹子……”
  元幼祺知她恐怕自己多心,遂道:“朕又何尝不当她女儿一般?”
  风柔闻言,心神方松缓了些。
  只听元幼祺问道:“懿儿与你情若母女,来景宁宫的时候,定是说了许多体己话儿吧?”
  风柔微怔。
  元令懿确是与她亲昵地聊了许多,可若说是“体己话”,似乎也不像。
  那孩子坐了将近一个时辰,十句话倒是有八句话未曾转开元幼祺去,这让风柔想不生疑都难。
  一想到自己同元幼祺养大的孩子,还是元幼祺的亲妹妹,情窦初开竟对自己的皇兄起了那种说不得的心思,再想到元幼祺的女子身份,风柔顿觉头大如斗。
  这都什么事儿啊!
  “懿儿大了,确实有了些小女儿心思。”风柔只得道。
  元幼祺闻言,正中己怀,一喜,忙问道:“柔儿可曾听她说此番去甘州,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比如,可有让她心动的郎君?”
  风柔眼角微抽,心道“让她心动的郎君”没有,让她心动的亲姐姐,眼前倒是有一位。
  不过,显然皇帝根本没往那处想,风柔只能笑笑,答道:“只聊那一会儿,哪能聊得那般深入呢?懿儿再从容识大体,到底也是个女儿家,就是有了心动之人,怕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元幼祺略一沉吟,道:“懿儿不小了,也该渐渐张罗起来了。”
  “陛下要为懿儿尚驸马?”风柔问道。
  “嗯,”元幼祺点点头,殷殷看着风柔,道,“朕毕竟是她的兄长,到底男女……唔,隔着一层。此事还要请柔儿多费些心思。家世如何,是否富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懿儿喜欢,对方的人品德行得要上佳的!”
  风柔听罢,更觉头大。
  懿儿眼下动心的是何人?
  这人又让她多费心思为懿儿寻驸马……哎!这不是要让她和懿儿之间做仇吗?
  风柔更觉得疲惫了,一时心急,嗓子眼儿觉得难受,急咳了几声。
  元幼祺微惊,忙坐在她的身旁,为她轻轻拍打着后背,边问着要不要传连襄来瞧瞧。
  风柔缓过气来,摇头拒绝了皇帝的提议。
  她心气足,又好强,实不愿自己被当做个病秧子对待。
  侍女来禀,说是已经备好了沐浴的香汤。
  风柔于是请元幼祺先去沐浴,却见元幼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风柔心中生疑,只好问道:“陛下还有事?”
  元幼祺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开口道:“还有一件事,要劳烦柔儿张罗。”
  “陛下请讲。”
  “是……是卫国公的孙女韦臻……嗯,朕想迎她入宫,还要请柔儿张罗……”元幼祺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说完了这番话。
  元幼祺登基之后,便封了韦勋卫国公的爵位,并允以世代承袭。
  须知,国公爵位已是难得,又能够子孙世代承袭,这简直是天大的恩典。
  韦臻!
  风柔如遭雷击,心神一阵恍惚,才勉强定住心神。
  “陛下要娶韦臻!”风柔音声发颤。
  元幼祺听得头皮发麻,忙道:“不是娶!是迎她入宫,封她为妃!至于封什么妃位,朕还没想好……”
  天子之“娶”,唯有正宫皇后一人。如今宫中无皇后,妃位最尊贵者非风柔莫属。
  元幼祺此语,意在安风柔的心,表示即使迎了韦臻入宫,其封号也不会高过她去。
  风柔关注的重点却不止在这一桩上,她的脸色已经霎时苍白如纸。
  “陛下后宫之中二十余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还不够陛下挥霍的吗?”她抑不住自己失控的情绪,脑中一热,激问道。
  后宫的那些女子,都是积年选秀选得的。因为是皇帝为了笼络臣子不得不为的事,且她们的出身都不算高,风柔从没放在心上过。
  但是韦臻不同。她是皇帝的表妹,长安城中的各个名门世家,几乎没有不知道这位已经三十岁的“老姑娘”苦恋皇帝,宁可死守闺阁也不嫁除了皇帝之外第二人的掌故的。
  以皇帝与韦家的关系,以韦臻苦守十几年的情分,难保皇帝不会因怜生爱。
  而韦臻又是太后的亲侄女,皇帝要立她为妃,难道太后会不许吗?不可能!
  风柔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未来是何等的黯淡了。
  她情急之下出口的话,果然让元幼祺登时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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