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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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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幼祺挠头极了。
  韦贤妃也怕逼急了她,再疏远了好不容易重新亲近起来的母女情分,淡道:“你急个什么?所谓‘怀胎十月’,又不是现下就要抱了孩儿来的!”
  元幼祺听罢,心神稍松。她亦想到了,风柔要诞下那个孩儿,怎么也得是八个多月以后的事,总会让她想出办法的。大不了,还有“小产”呢!
  元幼祺很聪明地垂眸闷“嗯”了一声,算作对韦贤妃的回应。
  她的母妃太聪明了,她很担心自己那点子小心思透过自己脸上的神情被母妃发现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受老妈老婆夹板气的小元(点蜡

  ☆、第七十八章

  韦贤妃见元幼祺悻悻的模样; 也觉得心疼。毕竟; 这孩子如今走上这条路; 是她一手造就的。若说私心; 不是没有。
  幽幽叹了口气,韦贤妃终是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元幼祺的鬓发。
  元幼祺蹿个子蹿得快; 已经比她高出些了。
  元幼祺被来自韦贤妃的熟悉的抚摩摸得很受用,心里也瞬间暖了起来。她极乖觉地微垂下头; 好让韦贤妃摸得更顺手一些。
  韦贤妃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元幼祺露齿笑道:“孩儿年岁再大; 在母妃面前也是孩子气的。”
  韦贤妃叹息; 呆了良久,方道:“你且在这里等一会儿; 母妃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 又嗟叹道:“这么多年了,这东西,也该给你了!”
  元幼祺怔了怔; 猜测着她可能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她很聪明,马上想到了某种可能; 心里骤然紧张起来。
  韦贤妃去了不多时; 很快便折返回来; 怀中还抱着一只尺余见方的皮匣子。
  那只皮匣子显然被保养得极精细,但也无法改变它已经有了些年头的事实。
  十年,或者十多年?
  元幼祺的一颗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儿,她越发地笃定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韦贤妃将皮匣子放在案上,招呼元幼祺过来看。
  元幼祺脚步发飘; 有些近乡情怯般的不敢面对,又有些急于看到般的迫不及待。
  她神情恍惚地凑近了去,看着韦贤妃打开那只皮匣子,看到了皮匣子里面的一个严实的杏色包裹。
  元幼祺没来由地鼻腔一酸。
  那个杏色的包裹因为经历了十六年的岁月洗礼已经稍稍褪了些许颜色,不再如当年一般鲜亮。韦贤妃亲手解开了包裹上的结子,将里面的物事一一拿出,给元幼祺看——
  两件小小的、只适合婴儿穿着的肚。兜,一件藕色,一件绯色;一双也是小小的、只适合襁褓中幼儿穿着的虎头鞋;压在最下面的,是一幅素色绢帕,绢帕的一角,用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言”字。
  元幼祺登时泪眼模糊,嘴唇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已经知道,这些东西出自谁之手了。
  只听韦贤妃道:“这是我唯一留存下来的属于你生母的东西……”
  她定定地看着那两件小小的肚。兜和一双虎头鞋,道:“当年你的生母故去,燕来宫被昏君禁封,所有曾经你生母用过的东西都不知所踪。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被昏君烧掉了,还是被他藏了起来。只有这肚兜和虎头鞋,你被抱来交由我抚养的时候,身上穿着的,就是这件绯色的,脚上穿着的是这双虎头鞋。这件藕色的,那时候的你始终死死地攥在手心里,任谁怎么哄都不肯松开……”
  韦贤妃说着,语声哽咽:“我那时想,这是天可怜见这没了娘的孩子吧……后来我生怕你穿着这些你生母亲自缝就的东西触了那昏君的霉头,便趁着你累急睡去的当儿,悄悄地换了下来,藏了起来。那昏君初时虽见过你这般穿着,但时日长了,他渐渐也忘却了这些东西。”
  元幼祺泪流满面,却顾不得去擦拭。她颤抖着手指,小心地触到那件藕色的小小肚。兜上的鲤鱼图案上。
  做父母的,无不渴盼着自己的孩儿万事顺遂、有出息,当年,她的娘亲绣下这幅鲤鱼图案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肖想着她长大成人的模样呢?
  韦贤妃看着元幼祺难过的样子,更觉难过。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又道:“这幅绢帕,是你的二舅……是勇毅侯留下的。你生母昔年与勇毅侯相恋,已经定下了婚事,只等着勇毅侯讨伐斡勒凯旋便成礼,却不料……”
  韦贤妃想到自己的二哥曾经勇武的模样,想到他对自己的好,心如刀绞。
  元幼祺却听得呆住了。
  “勇毅侯与我娘……我娘亲真的是……”她艰难地呼吸着。
  韦贤妃回过神来,目光缓缓转向她,“你的生母,就是顾家的大小姐,顾敬言。也就是后来的静妃。”
  元幼祺胸口撞痛,半晌缓不过来气来。
  “你的生母顾敬言,当年不知是多少青年俊彦的梦中人。大魏崇道,你是知道的。你的生母也很是好道,她更是个博学而酷爱书法的人,京郊的云虚观和道祖碑林,昔年常常有她的足迹。”
  韦贤妃说着,喟叹道:“却也因为这两处地方,害了她……”
  “昏君好微服,时常去云虚观中逛,他早就对你的生母有所觊觎。但是那时候,顾家与韦家已有了婚约,你的生母更是与勇毅侯两情相悦。昏君垂涎你的生母,却也不敢不顾两家重臣与朝中诸公的质疑。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毁掉顾、韦两家的婚约,忌惮着顾家几百年的声望是其一,忌惮着韦家手中的兵权则是最关键的。”
  “他于是趁着勇毅侯征战在外的光景,先是一手策划了京郊道祖碑林的惨案,造成你的生母已经香消玉殒的事实,然后暗中派心腹人假作斡勒奸细,在战场上悄悄害死了勇毅侯。辛亏你外公心思敏锐,看破了昏君的招数,暂时忍下了这大仇,韦家才不至于毁了。”
  元幼祺听着,这些事她之前也都听说过。但是听过一回事,当这些往事与自己有关联的时候,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的身上流着顾家的血,却又流着那……昏君的血,而她的养母,又是韦家的人。
  元幼祺暗自叹息,心中的悲愤与忧伤化作了更加复杂的情绪。
  无论怎样,都是那个血缘上是她生父的人,先作下的孽。因为一己私利,害死卫国勇将,坑害两门忠良,这该是昏聩到怎样的地步啊!
  韦贤妃又道:“所有人都以为顾大小姐已经逝去了,而实际上,她早已经被昏君派心腹偷送入宫,拘在了燕来宫中。昏君还生怕她泄露了秘密,不仅不许任何人靠近燕来宫,更是将顾大小姐喂了哑药和特制的软筋散,使得她不仅不能言语,就是行动上也只能勉强如常人般行走坐卧,想做旁的,甚至连支撑着步出燕来宫庭院的气力,都是没有的!”
  元幼祺听罢,面色苍白:这就是那昏君的所谓爱!
  想娘亲正值韶华,又惊才绝艳,这样的女子必定是向往美好与自由的,余生却被当作禁脔囚在燕来宫中,被那昏君……元幼祺只觉心痛难挨。
  她从没如此刻这般,觉得自己的出生是罪恶的。
  “宝祥!”韦贤妃心疼地摩挲着元幼祺泪湿了脸颊。
  “那些都是上辈人的事,作孽也是那昏君作的孽,怪不得你啊!”韦贤妃柔声道,“你看,你的生母为你做的这些,说明她从没怨怪过你。纵是她再恨那昏君,你都是她唯一的宝贝孩儿,她疼你还来不及呢!”
  元幼祺模糊的泪眼怔怔地看着韦贤妃,韦贤妃的脸也因此而模糊了几分。
  “母妃,娘亲……娘亲她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她真的不怪我吗?”
  她无助的样子,就如同所有十几岁的孩子。
  韦贤妃心尖像被刀扎过,忍不住搂她入怀,请拍她后背道:“好孩子!没有哪个做娘的,会憎恶自己的孩儿……”
  元幼祺伏在韦贤妃的肩头,抽噎着,将心中无从发泄的痛楚尽情宣泄。
  良久,她哽咽着,恨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娘亲!还有勇毅侯!若任由他如此,大魏危在旦夕!”
  韦贤妃听她语声不善,慌忙拉了她直起身,肃然道:“宝祥,这些事,你现下只要知道。无论你心里多么恨他,这些话都要埋藏在心里,不可以对任何人说,不可以表现出哪怕一点点!”
  元幼祺自知事情非同小可,点头道:“母妃放心!孩儿心中有数!”
  韦贤妃认真道:“这件事你也不要插手进来。母妃只要你干干净净地做你的储君,将来干干净净地登基为天子!”
  元幼祺凝着韦贤妃郑重的脸,心里明白得很:毕竟,魏帝是她的生父。魏帝再昏聩,都不应该死在她的手中。否则,那将不止是她一辈子的污点,更是她一辈子逃脱不开的自我谴责。
  母妃已经为她考虑得周全到了十分。元幼祺感激地想。
  若是母妃还能够考虑到自己对于阿蘅的爱恋,那该多好?元幼祺不无惋惜地想。
  她的目光落在了案上那小小的肚。兜之上,突的想到了一桩很重要的事。
  “母妃,父……他不知道我是女……女子?”元幼祺心生疑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是自己的性别究竟是如何被隐瞒住的?
  韦贤妃看着她,已经知晓她心中所想,犹豫了一瞬,方道:“他自然以为你是个男孩儿,因为当时为你接生的那个人,帮你生母隐瞒住了他。”
  元幼祺听着话头儿,更觉得怪异:为她接生的,难道不应该是产婆吗?听母妃的意思,难道娘亲也听这个产婆的?岂不怪哉?
  韦贤妃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只得如实道:“那人是个道姑,原本是受邀到宫中为昏君讲道炼丹的。你生母有孕之后,她便屡屡对昏君说,你是个不凡的,还煞有介事地推算,说你是大罗金仙下凡,庇佑大魏江山万年长久的。这般真事儿似的说了多次,那昏君便信以为真了。那道姑还说你是‘天子最值得期待’的皇子,禀受天地之灵气,不是寻常产婆可以承受得住的。必得深通道法之人,方能够弹压得住,保母子平安。”
  元幼祺听得目瞪口呆,实在觉得这个不知名姓的道姑太能掰扯了。更神奇的是,昏君竟然信了!
  “昏君自那时起便十分地看中你,更是对那道姑言听计从。她如何说,他自是如何做。论起‘深通道法’,阖宫上下谁能比得过这道姑?最终,为你接生的事,自然由她承担了下来。”
  元幼祺懂了。这个道姑不仅是个能掰扯的,更是个懂医术的,不然怎么替她接生呢?
  说到医术,元幼祺不由得想到了顾蘅。
  可是,那道姑再懂医术又如何?娘亲不还是……
  元幼祺哀戚之余,脑中突的又划过一个问题:那名道姑一再地说自己如何如何神异,一再地引导魏帝,要为自己接生,并最终成行。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自己承应天命吗?
  这种骗鬼的话,元幼祺才不会相信。
  她登时对这名道姑的身份生出了兴趣。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母妃是不打算对她说出这个道姑的姓名来历的。这更让元幼祺好新奇重重了——
  这名道姑,必定是一个极重要、极关键的人物,说不定在如今的局面中,还是个极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知道这个装神棍的道姑是谁了吧?
其实,早在小元出生之前,小顾复仇的计划就已经展开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还不是小顾。

  ☆、第七十九章

  
  “母妃; 孩儿还有一事不明。”元幼祺道。
  “何事?说来听听。”韦贤妃道。
  她心里却暗暗想着; 你不会是要问我那名道姑是哪一个吧?这个; 可不能告诉你!
  元幼祺却没有让她为难的意思; 而是问道:“孩儿很好奇,当初孩儿为什么会被抱给母妃抚养?”
  她生恐韦贤妃多心; 忙又道:“孩儿并无旁的意思,只是觉得挺奇怪的。后宫当时已经有好几名妃嫔了吧?孩儿既被当作了皇子; 身世又是这样的; 难道他就不怕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有朝一日会被泄露出去吗?毕竟; 母妃您……姓韦……”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魏帝。
  韦贤妃听了元幼祺的话; 并没着恼; 反有几分欣慰。
  若这孩子只知听而不知问,那便顶多算是个乖觉听话的。如今,这孩子能够想到这些; 说明她不仅用心听了,更是个聪慧知道动脑的。
  眼下母女二人将一切谈开; 只要不是涉及到顾蘅的; 韦贤妃并不觉得有何忌讳。
  她于是淡笑答道:“你能够想到这些; 母妃很觉欣慰。其实,当时宫中确有几名没有子女的妃嫔,照寻常人的思路,为当时的你找一个毫无干系、毫无背景的养母,这是最恰当不过的。”
  元幼祺认真听着韦贤妃的分析。
  只听韦贤妃又道:“但那昏君所想; 非常人所能预料。据母妃后来分析,这其中至少该有两点缘由。其一,他对于顾家,尤其是韦家,还是不放心的。虽然当时勇毅侯已逝,你外公又悄悄令你……大舅舅韦舟扬假作为弟报仇,血洗了驿馆中的斡勒使者,以此来混淆视听,令那昏君以为韦家并不知内情,只当你外公是个糊涂的,你大舅舅也不过一介武夫。后来,你大舅舅被调赴北疆对付斡勒人,这是昏君的试探之一。昏君又把你抱来与我抚养,这是他的试探之二。他就是要通过这件事来观察我的态度,以及韦家的态度。若我们有一点点的不同寻常,则韦家危矣,而你的性命,恐怕也是堪忧。”
  元幼祺听着,想象着母妃与韦家当时面临的情状,都觉后怕。
  她自幼长在天家,如今又做了太子,很是清楚,身为帝王,夫妻父子情分在江山社稷的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还有其二?”元幼祺又问道。
  “不错,”韦贤妃点头道,“其二便是……你。”
  “我?”元幼祺呆了呆。
  “你是大罗金仙下凡啊!”韦贤妃无奈道。
  “……”元幼祺无语,心道这也算是理由?
  “你莫小瞧这等鬼话,那昏君偏偏就信。不然,纵是元承胤有错,你怎会这般顺顺当当地坐到了储君的位置上?”韦贤妃道。
  元幼祺怔忡,暗道自己最该感谢的,不会是当年为自己接生的那名道姑吧?
  韦贤妃却不容她继续想下去,郑重道:“当时,太子有丁家为后盾,尤其丁家家主丁奉,更是太子一系的死忠;皇三子的生母也出于丁家;皇四子的背后既有李家,李德妃从小抚养太子,其情分亲若母子;皇七子的背后有赵家,赵家虽然算不得望族,但赵淑妃的生母姓齐,这就与齐家钩挂在了一处。如此看来,只有你这个年纪最小的皇子,是最没有可以倚靠的背景的。”
  “昏君觊觎你生母多年,待她的孩儿也自然不一般。何况,你出生的时候,那双眼睛与你的生母如出一辙,五官长相又像极了那昏君,他每每看着你,怎么可能不在意?”
  元幼祺听着韦贤妃的分析,心中默默点头,暗道:还有那道姑的所谓“大罗金仙下凡”,以及“是最值得期待的皇子”的掰扯。
  嘿!她真是越来越想知道这位道姑是何许人也了。
  只听韦贤妃又道:“韦家再被忌惮,也是几代的武将世家,追随历代先帝奠下的百年基业不是平白说说的。论大魏真正的武将世家,除了韦家与齐家,便找不出第三家来。昏君将你交托给母妃抚养,你的外祖家便是韦家,有这样的依仗,等到将来你长大成人,进则有韦家为你开路站角,退也有韦家护你周全。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你都能平平安安的,一辈子少有烦忧。”
  元幼祺听着这番话,已经痴住——
  抛开母仇,以及那些与家国江山相关的一切,抛开那些猜忌与算计,那个在血缘上是她父皇的人,当真是从她出生的时候起,便为她考虑得极周全了。
  难怪!
  元幼祺喟叹,难怪母妃不让她插手报仇的事。否则,她的处境就太尴尬了。
  就算是她如愿亲手杀死自己的生父,报了母仇,她一生都会背负上“弑父”的罪名,永远都走不出那阴影去。
  元幼祺离开凤仪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除了当值的侍卫偶尔走过,见到她向她行礼,几乎没遇到什么人。
  是以,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太子殿下明明身后跟着唐喜,却宝贝似的紧紧捏着一只一尺半见方的木匣子。
  唐喜紧随在元幼祺的身后,每每看到有人经过,都觉得如芒在背。
  他一个做贴身侍从的,竟然让主子拎着看着这么沉的物事,这简直就是大不敬啊!
  这要是被掌刑司的管事看到,不会把自己拖去审问吧?唐喜默默地擦掉额角的一滴冷汗。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不恭敬主子啊!是这小祖宗,压根儿就不许他碰那木匣子。
  也不知那木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
  唐喜的脑中刚划过这个念头,就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赶紧让这个可怕的念头消失了。
  知道得越少,脑袋在脖颈上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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