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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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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不知,一场灭顶之灾,便在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日更~
相信坐着菌,每一个出现的人物,必定有他存在的用处。而所有的配角,都是为了主角而存在的。

  ☆、第五十三章

  韦府。
  “多日不见; 外公还是这般矍铄; 令人欣慰啊!”元幼祺道。
  韦勋畅怀而笑; 摆了摆手道:“老喽老喽!不过是撑着一张老脸面; 陛下与殿下不嫌弃罢了!”
  他已六旬有八,致仕告老也不过一二载的事。但精神极佳; 腰不弯背不驼,行走间仍能寻到壮年时候的武将威风。
  他言语间将自己与父皇放在了一处; 以他三朝元老的身份和阅历; 绝不是随意为之。
  元幼祺心内了然; 遂道:“外公厚望,小王不敢辜负。”
  韦勋精明的眼睛打量着元幼祺; 呵笑道:“韦家几代忠良; 兢兢业业于君王事,望殿下怜惜。”
  说到最后,音声发颤。
  元幼祺知道; 韦勋这是想起了当年惨死、真相却被无情掩盖的勇毅侯,亦觉恻然; 正色道:“外公放心; 小王定会给韦家一个公正!”
  韦勋闻言; 顿感欣慰。次子韦毅扬之殇,是他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坎儿,偏偏,那个害死自己孩儿的,还是大魏如今高高在上的天子;偏偏; 他不得不忍下所有的痛苦,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对杀子仇人俯首称臣。
  韦勋叹息一声,暂抛开那些心酸苦痛的回忆,向元幼祺道:“殿下既然来了,好歹尝尝府中的酒再走。”
  他说着,引着元幼祺向内道:“有什么话,咱们酒桌上说。”
  将近七旬的老爷子,还这般豪兴,元幼祺也觉喜欢,从善如流道:“便如外公所说,小王讨几杯酒再走。”
  酒过三巡。
  元幼祺断断续续地将唐门一事与韦勋说了。
  韦勋沉吟一瞬,道:“此事不难。唐家再厉害,到底不是官身。从来有‘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的忌讳,就算是官军动了唐家,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武还击。”
  元幼祺听到此处,心里稍松了一口气。
  “而且,便如贤妃娘娘所言,换下唐门的门主,与国而言,是一桩大好事。倒卖兵械、药物给羌人,这与叛国无异。这本就该是地方官员查证、处置的事,不必再惊扰陛下,害他累心了。”
  他只几句话,就将这桩事说得冠冕堂皇,为国除害、为君解忧、为民安康,方方面面都没落下,给了做这件事的充分理由,而且还是韦贤妃与元幼祺乐见的结果。这份能耐,元幼祺自问学不来,却也不能不十分佩服。
  却听韦勋又道:“那个唐晟,臣有所耳闻。贤妃娘娘看重的人,必定是个有能耐,又忠心耿耿的。这样的人,堪为用。”
  元幼祺闻言,眉峰轻挑。如此看来,母妃与韦府是经常联络了?
  她其实并不在意这桩事,终归,母妃是不会坑害她的。
  韦勋脸色微醺,微眯着眼,盯着元幼祺,缓缓道:“贤妃娘娘不容易,含辛茹苦将殿下抚养长大,如今又与殿下这样的前程,殿下要多体谅孝敬她才是!”
  元幼祺怔了怔,心道自己是母妃的孩儿,孝敬母妃是应有之义。
  不过,转念一想,外公是母妃的父亲,天下做父母的疼爱儿女,亦是人之常情。想想母妃疼爱自己,估计自己就是七老八十了,在母妃的眼中仍是孩子一般,那份疼爱的心,只会增而不会减。
  元幼祺于是了然,肃道:“外公放心,小王会一辈子好好孝敬母妃的!”
  她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足以表达她的心了。
  韦勋却没急着感动,或是有旁的什么反应。
  他仍是定定地盯着元幼祺的脸,良久,方点了点头,郑重道:“殿下要记得今日所说之话。”
  元幼祺微讶,却也没多想什么,亦点头道:“自然会一辈子记得。”
  韦勋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突的执起面前的半盏酒,扬脖,一口喝干。
  却被冲喉的酒液呛到,“咳咳”急咳了两声。
  “外公慢些喝着!”元幼祺忙接下那只空盏,轻拍着韦勋的后背为他顺气。
  此时屋中只他们祖孙二人,元幼祺自是责无旁贷。
  韦勋好不容易理顺了这口气,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殿下要记得!无论父母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儿……”
  元幼祺听他语带哭腔,倒是没联想到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而是想到了母妃曾对自己讲过的——
  当年,父皇觊觎顾大小姐顾敬言,然而,彼时顾敬言已经与韦家二郎勇毅侯韦毅扬有了婚约。父皇既不想放过顾敬言,又不想在群臣那里担上“觊觎臣子之妻”的恶名,便在韦毅扬的军中安插细作,假扮斡勒奸细,在战场上射杀了勇毅侯。
  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元幼祺几乎惊跳而起:这是一个天子该做的事吗!
  自毁栋梁,纵容边患!
  只为了得到臣子的未婚妻,竟做出这种暗害臣子又伤天害理的龌龊事!
  元幼祺觉得父皇简直疯了!不!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她的父皇?怎么配做大魏的天子?
  然而,这件事发生之后,韦家做了什么?
  身为韦家的家主,韦勋不可能得不到一点点风闻。勇毅侯治军严明,手下的军兵也多是慷慨激昂的大好男儿,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掺进去好几个斡勒奸细?
  韦勋是三朝老臣,对于魏帝的性子了解得无比透彻。他既已怀疑自己的儿子死得蹊跷,为了韦家和自己的儿孙,就不能不做些什么来打消魏帝的怀疑。
  于是,他在得知“勇毅侯被斡勒奸细射杀”的消息之后,便悄悄令长子韦舟扬带着府中侍卫冲到驿馆,将驿馆中的斡勒使者杀了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魏帝对于韦家可能知道真相的顾虑便消去了大半。韦舟扬后来也被魏帝惩罚了,但那惩罚对于死了几个斡勒使者这样的大事而言,简直轻而又轻。
  没过多久,韦舟扬竟然还被魏帝升了官,并被委以重任,派往北方边关驻守,防备斡勒人。此后,才有了让斡勒人胆寒的“韦阎王”。
  这件事,让元幼祺对韦勋大生敬佩。
  不是每个人都能忍下杀子之仇,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那样痛苦又焦乱的时候,理智地做出这种最最合宜的判断的。
  因着韦勋的这番作为,韦家保住了。
  元幼祺不敢想象,若没有韦勋当年的决断,会不会有今天的自己。
  她思索的当儿,韦勋始终盯着她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幼祺恍然回神,只听韦勋道:“殿下,你要走的是一条不一般的路,你要多想多做准备才可能万全。”
  元幼祺凛然受教,道:“外公的话,我记下了。”
  她说着,为韦勋与自己满盏,双手擎杯,敬道:“将来的路,还要外公多做指点,还请外公不吝赐教!我满饮此杯,外公酌量,莫伤了身体。”
  韦勋眼中流露出赞赏来,竟也同元幼祺一般,饮尽了。
  “你想问什么,尽管来问,外公倾己所知告诉你。”韦勋醺然道。
  元幼祺想了想,道:“真有一事想请教外公。”
  “说。”
  元幼祺终是道出了心中的疑问:“章国公其人如何?”
  韦勋听了,先笑了笑:“齐浩然吗?他也是个有深仇大恨的……”
  也是有深仇大恨的?与父皇吗?元幼祺咀嚼着这句话。
  “当年,齐浩然的幼女齐映月拜在华存真人门下做弟子,那是个学道天赋极高的。后来,华存真人赴宫中为陛下讲道,离开时只她一人……”韦勋回忆起了往事。
  元幼祺凝神细听。
  只听韦勋又道:“不知怎的,陛下看中了齐映月,哦,她的道号叫做‘元冲’……陛下看中了元冲的道术,非要留她在宫中为自己炼丹。华存真人竟也拗不过,元冲便这样留在了宫中。”
  元冲……
  元幼祺轻喃着重复这个名字。
  “再后来,宫中出了一件大事……”韦勋说到此处,瞄了一眼元幼祺的神色。
  见元幼祺一切如常,他于是干脆跳开那桩“大事”,续道:“之后过了月余,元冲竟然死了。连尸首都没留下,只一罐骨灰,被华存真人亲自送去了章国公府。”
  元幼祺听得只觉蹊跷。
  “你也觉得奇怪吧?”韦勋嘿了一声,又道,“陛下什么都没解释,连华存真人都语焉不详。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能让道法登天的华存真人连事情的真相都不愿说清楚的?而且,那死了的,还是她最疼爱的徒儿!”
  元幼祺已经听明白了:这个“谁”,恐怕只有自己的父皇了吧?
  是父皇杀死了齐映月吗?
  可是,为什么要杀她呢?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那么,那件“大事”又是什么呢?
  元幼祺直觉,总觉得与顾敬言,甚至和勇毅侯脱不开关系。
  然而,韦勋显然不想让她继续思索下去,继续说道:“齐映月自幼便被章国公和国公夫人宠爱有加,又被寄予厚望,齐家世代崇道,还指望着她能飞升成仙呢!谁料到,许多年之后,换回来的,只有一罐凉透了的骨灰。他家太夫人痛惜孙女之亡,从那之后一病不起,缠。绵病榻十几年。”
  元幼祺想到了刚刚过世不久的那位太夫人,心里也很不好受。
  “后来,连华存真人都没了去向。有人说她飞升了,有人说她故去了,只有她的小徒儿元凌真人还在云虚观中修行。可是当年,元凌真人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她也是全然不清楚的啊!”
  “自那之后,据臣所知,章国公便心里存下了一个结。陛下对章国公府算是不错,世子频频升迁,长孙女更与赵王殿下订了亲……但是,章国公心里的那个结啊,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外公的意思是,章国公可信?”元幼祺最后问道。
  “不止可信,而且齐家的力量可以借重。”韦勋目光精深。
  因为同仇敌忾,所以可以凝成一股力量,共同御敌、报仇、雪恨,对吗?元幼祺是这样理解的。
  突的,门外传来了糟杂的声音,隐约听到:“姑娘,您不能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顾蘅才是真正的幕后大boss好吗(再见

  ☆、第五十四章

  门被突然推开; 一个十五六岁的华裙少女闯了进来。
  她的后面; 紧跟着几名惊恐失措的仆从、侍女。
  “姑娘!您不能再……”一名侍女犹自大声唤着; 想去拉扯住少女; 却只扑了个空。
  几个人抢进来,还想阻止; 却撞上了韦勋锐利的目光,皆是一抖; “扑通”跌跪在地。
  “老爷息怒!”几个人慌忙行礼。
  华裙少女却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在意一般; 她泰然自若地向韦勋施了一礼; “祖父。”
  不待韦勋有所反应呢,她便倏忽奔向了微讶的元幼祺:“琪表哥!臻儿好想你!”
  她已经老实不客气地攀住了元幼祺的手臂; 亲昵地拉扯着。
  元幼祺愕然地坐在原处; 尴尬地张了张嘴,挤出一个笑容来:“臻表妹……”
  眼前的情形,还真是; 诡异啊!
  元幼祺嘴角微抽。
  “臻儿!不得放肆!”韦勋顾不得责骂失职的侍者,厉声向韦臻道。
  韦臻却不以为意; 迎着韦勋看了回去:“祖父; 臻儿只是来拜见琪表兄的; 哪里放肆了?”
  “是吴王殿下!”韦勋斥道。
  他似不想与韦臻多费口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朝跪在地上请罪的众仆从说道:“还不快把你们姑娘请回去!”
  几名仆从总算回过神来,忙跳起来,围住了韦臻。
  “姑娘; 您……请回吧!”
  几个人说着,圈子越围越小,显得单薄的少女格外可怜。
  元幼祺仍被韦臻攀着胳膊,韦勋的话,几个仆从的言语、行为她都听在耳中、看在眼中,脑子里不禁悬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样的状况,是她绝想不到的。她瞥了一眼依着自己而立的韦臻,觉得那双扯着自己胳膊的手轻轻抖了抖。
  元幼祺于是看不下去了。
  “外公,”元幼祺笑道,“是不是臻表妹淘气了?惹得外公不高兴?小王替她讨个饶,外公就别责罚她了。”
  话音刚落,韦臻扣着元幼祺的手又是一抖。
  韦勋却瞪圆了眼睛——
  吴王你竟然替臻儿这小混蛋求情!是不是疯了!老夫如此,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然而,转念一想,吴王毕竟不知情,而且啊,那内情最好永远不要让吴王知道的好!
  韦勋的脸色稍微平和了些,缓声道:“殿下折煞老臣了!臻儿怎么能担得起让殿下给求情?”
  他说罢,向自己的孙女紧打眼色,冷道:“还不快退下!”
  元幼祺更觉怪异。
  韦臻毕竟才十几岁,此情此景之下,也有点儿胆战。但她不甘心就这样了,白着脸、咬着唇,抖声道:“祖父还要禁足臻儿吗?”
  元幼祺眉心一跳。
  “放肆!”韦勋猛然一拍桌子。
  在场的人,除了元幼祺,俱是一哆嗦。
  “是你自己先做了那等混账事!还怪长辈责罚你吗!”韦勋厉道,“你父亲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你母亲就是这么养育你的!”
  韦臻双目莹光,两行泪珠滚滚而落。
  元幼祺见这祖孙二人的神情,愈发觉得尴尬难安。
  她直觉这件事与自己脱不开干系,但又不好直问。毕竟她是“男子”身份,又是亲王之尊,对方是臣子,是外祖,是表妹,有些话,不大好说。
  她只好柔和地冲韦臻笑了笑,又转向韦勋,道:“外祖息怒。臻表妹还小呢,难免犯错,外祖开导她便好。若真吓坏了她,外祖岂不心疼?”
  韦臻因为她的一个眼神,已经看得痴醉了,一时间忘了反应。
  韦勋眼瞧着,更觉胸口气闷,皱眉道:“殿下说得有理。让殿下笑话了!”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让殿下替你求情很光彩吗!”他斥责韦臻道。
  韦臻垂头不语。
  “还不退下!”韦勋驱她道。
  韦臻挨不下去了,最终恋恋不舍地深深看了元幼祺一眼,才悻悻地随着众仆从退出去了。
  元幼祺斟了一盏茶,奉到坐在椅上怒气未消的韦勋面前。
  “外祖息怒。还请用一盏茶,消消气吧。”她赔笑道。
  韦勋忙谢过了,抿了两口,胸口的淤滞方压下了两分。
  元幼祺观他情状,小心问道:“不知表妹犯了什么错?”
  韦勋喟叹摇头:“殿下还是莫问了!没的生气!”
  元幼祺哑然。知道这内情是不好说的,遂也不再多问,只拣些闲话聊着。
  良久,只听韦勋长出一口气,长叹道:“慈母多败儿啊!”
  元幼祺似有所悟,却也不明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一场诡异风波就此消散。而它所造成的影响,显然不会轻易散去。
  凤鸣楼。
  “十一先生,这两日楼中一切可安好?”风柔边闲闲地翻着这几日的流水账目,边与坐在对面的彭十一聊着。
  彭十一约莫五旬年纪,却目光锐利,身形壮健,不见丝毫老态。
  他利落地喝尽盏中茶,又利落地放下茶盏,朗声回道:“楼主方心,一切都好。”
  风柔满意点头,道:“有十一先生在,自然一切都可以放心的。”
  她随意瞄了一眼彭十一,见他神色似有古怪,不禁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彭十一缓缓摇头:“倒是没什么,左不过是韦家那位大小姐,又来闹了一回。砸坏了几件器物,便被我们的人请走了。”
  “呵!韦臻啊!她还真是个不消停的!”风柔嗤笑。
  “她是嫉妒王爷娶了我,不甘心,醋意按捺不住了吧?”风柔嘲道。
  彭十一面露尴尬,这话,他真没法接。
  风柔却一挥手,仿佛将韦臻当一片破云彩挥开去。
  “砸便由着她去砸。砸坏了,自有新的填补进来,本楼主还乐不得用新的呢!嘿!我还就不信了,她这么折腾,韦家会不管不问!”风柔冷哼道。
  “听说刚被韦老大人禁了足。”彭十一道。
  他是很乐于看到这样的结果的。韦臻是官家贵女,且又是贤妃娘娘的亲侄女,她带着人来楼中闹,身为凤鸣楼的管事,彭十一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由着她闹腾,然后好言好语地劝回去。
  彭十一少年时候便在江湖中闯荡,杀人越货的事儿没少干,可让他对这个毫无武功的少女动狠,他还真做不来。
  “如此最好,”风柔也极满意韦勋的介入,“呵呵!最好关她一辈子,省得出来为祸人间!”
  彭十一额上滑落一滴冷汗。
  “这件事,十一先生你做得极好。既没让贤妃娘娘失了脸面,又及时弹压下来,没传到王爷的耳中。”风柔肯定道。
  彭十一闻言,由衷道:“贤妃娘娘于彭某有大恩,彭某就是豁出身家性命去,也断不肯让她丢了脸面。王爷与娘娘是一样的,何况,王爷日理万机,哪能因为这点子事就惊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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