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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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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个问题让元君舒滞住,她想了想,还是从实答道:“请陛下恕臣直言,臣听得一头雾水。”
  元幼祺却因着她的回答,笑了:“朕若是你,也会听得一头雾水。”
  元君舒微讶,没料到皇帝竟同自己开起玩笑来。
  元幼祺凝着她清秀的面庞,和修长而不失女性特征的身形,不禁肖想,若是自己也是以一个女孩儿家的身份长大的,此刻的模样,大概与元君舒差不多吧?
  她旋即就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暗自失笑了: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吧?总是喜欢想些有的没的。
  再者,她可算不得年纪大!正值壮年,还有大把大把的光阴要与墨池相伴呢!
  不过,既然当初担负下了江山社稷,这副责任就必得顺利地传承下去。
  元幼祺如此想着,眉目肃然,向元君舒道:“君舒,你可知朕今日为何要你陪同?”
  不待元君舒回答,元幼祺自顾答道:“朕就是要让你知道朕的立场、朕的打算,这很重要!”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从刑部大牢回宫的马车上。
  元幼祺与元君舒闲聊些不相干的话题; 越发觉得欣赏元君舒其人; 那个想要封亲王的念头; 再一次在她的心中腾起; 却再一次被她压制了下去——
  元君舒务实又能干,言语不多却皆得体。在监牢中; 当丁奉发癫企图扑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挪来; 想要保护自己; 这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而非刻意地恭维讨好圣意。
  而她在绍州的所作所为,无论是对于属下的合理安排、对于人心的安抚; 还是后来成功地拔除丁奉这枚钉子; 并将其顺利密押回京……这些无不证明着她半事的能力实属上佳。
  这样的好苗子,不着力培养亲近,又培养亲近哪一个呢?
  元幼祺是极想封赏元君舒的; 然而她有自己不得不的考量。
  若元君舒是她的亲妹妹,或是亲侄女; 恐怕她就不会犹豫了。因为首先存着的; 是血缘; 血缘上的亲近,加上能力卓著,这叫做锦上添花。
  然而,元君舒与她的亲缘还隔着一层,这让她先想到的; 是这孩子会不会恃宠而骄,成为第二个元令懿。
  想到元令懿,元幼祺便觉得心中不好受。
  昨日,元令懿自宗正寺领罢了罚,入宫来谢罪,并请皇帝成全,要为坤道出家修行。
  元幼祺浑没想到她经过了那件事后,心灰意冷若斯,方明白宁王在此之前向自己透出的意思并非空穴来风。
  大魏崇道,历朝的公主也有那么几位无心红尘,着意于修行之事的。这在世家亦有先例。
  然而,想到自己的亲妹妹才不满双十年华,竟就看破红尘了,元幼祺心疼之余,更存着深深的自责: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她的揠苗助长和对元令懿不伦情感的忽略,造就了元令懿的今日。
  元令懿是她倾注了心血教养长大的,她本想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将来承继江山,却不料世事难测,竟是这样的结果。
  元幼祺自然不想允许元令懿的请求,却又担心她走了极端,只得暂允她在府中修行,三年之后再作决定。
  三年之后,元令懿就十八岁了,想来她对于在自己的人生,会有一个合理的设想了吧?元幼祺想。
  元令懿的事,让元幼祺生了心碍,更担心元君舒也被恩宠过多,而失了本心,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她于是将封亲王的念头丢在了脑后,只聊家常一般问了元君舒此次绍州之行的见闻,听元君舒提及绍州盐务的时候暗暗留心,而元君舒言语之中透出的忧虑,亦让元幼祺觉得,大魏的盐务,当真到了该整治的时候了。
  “君舒可还记得你奉朕旨意离京之前,朕答应你的事?”元幼祺问道。
  元君舒一怔,那么重要的事,怎会忘记?
  她喉间紧了紧,意识到皇帝接下来可能要说什么了。
  只见元幼祺微微一笑,道:“你的差事办得朕很满意,朕自然该践行当初许你的事。”
  接着又道:“其实朕早就替你想好了一个表字。你既为嫡长,朕便赐你表字为‘孟宗’吧!你意下如何?”
  元君舒闻言,登时一愣。
  表字与本名都是相呼应关联的。她本名“君舒”,皇帝又赐她“孟宗”的表字,君舒,孟宗……
  元君舒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就是《诗经·大雅》中颂扬公刘的那首诗里的句子“君之宗之”吗!
  公刘乃周文王的先祖,是周族著名的贤明领袖。陛下要她如公刘那般“君之宗之”,也就是要她做族中的君王、做族中的首领,这、这不就是意味着……
  之前在大牢中不敢深想的念头,此刻就在她的眼前朝着她招手示意,而陛下还问她“意下如何”!
  元君舒的心脏狂跳若鼓,忘记了此刻该有的反应。
  她的意外和惊讶全在元幼祺的意料之内,而她没有先趴下谢恩的举动,让元幼祺更加相信她尚存有赤子之心。一个有血有肉、懂得情义为何物,又不失务实与能为的继承人,才是元幼祺看中的继承人。
  天子也是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偶像。天子若是失了身为人该有血肉之情,失了对天下、对百姓的悲悯之情,那将是很可怕的事,穷兵黩武、刚愎自用迟早会发生在这样的天子身上,绝非大魏之福。
  元幼祺于是温和笑道:“朕是你的长辈,你父亲不在了,朕膝下无子,当你自家女儿一般赐你表字。朕的苦心,你当明白!”
  听到父亲被提及,元君舒一时鼻腔泛酸。她独自一人,在黑暗中为自己奋争光明,已经多久,没有一个长辈这样对待自己了?而有生以来,自母亲过世,也只有父亲一人真真正正地关心自己。
  可她是女子,即便父亲再疼爱,她也没有资格如男子一般,在及冠之年得到长辈赐予的表字。
  “臣……臣……”元君舒语声哽咽。
  她想要谢恩,想要在马车上侧过身去,向元幼祺行礼谢恩,被元幼祺一把拉住,“没有外人,唤朕叔父即可,不要这些虚礼数。”
  元君舒愣怔抬头,红着眼圈,难以置信地盯着元幼祺的脸。
  当年,若自己是男儿身,若自己与顾蘅能够喜结连理,此刻孩儿是不是比元君舒也小不了几岁?
  想到那个被假设出来的孩儿,长相可能集合了自己与顾蘅的特质,元幼祺喟叹不已。
  世间事从来不是假设出来的,老天让她重又见到阿蘅,拥有了阿蘅,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元幼祺于是朝元君舒笑笑,拉她起身,仍坐在自己的身边,温言与她叙话。
  有些话不必挑明,元君舒如果够聪明,接下来就该知道如何作为、如何努力。
  自刑部大牢回宫后的第二日,元幼祺又病倒了。
  这次的病,倒不似上次那般急症,又是吐血又是高烧的;反而像是一次彻底的宣泄,将身体里攒了几十年的积火一气儿泄了出来。
  对于这场病,元幼祺的态度很淡定。她并没有担忧自己的身体,以及可能带来的震动,而是从从容容地命唐喜去前朝宣旨,说龙体微恙,辍朝两日。从容得仿佛已经笃定两日之后,自己必然病愈似的。
  连来请脉的连襄都对皇帝的病症啧啧称奇,只下了些泻火的方子,便不多担心了。
  元幼祺自己是清楚的,丁奉落网,使得当年与近日的事都尘埃落定,这是其一。在她心中,最重要的是,了结了丁奉和丁氏,昔年她的娘亲顾敬言的冤仇才算是彻彻底底地清算干净,她心底里的那份对于娘亲的愧疚,才算是彻彻底底地放下。
  那日在安国公府,墨池不肯出来见她,只将一叠书信请顾书言转交给她,便已经在书信中将丁奉的藏身之处的地图,已经当年的事,甚至包括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当然,那份地图,也是墨池冥思苦想了许久,才循着少时的印象,与前世的记忆,结合在一处,半是猜测半是推断出来的。结果证明,墨池所料不差,丁奉就藏在那地图标注之处。
  而元幼祺誊抄给元君舒的那份书信中,已经将昔年顾敬言之事隐去,只存留下了丁奉勾结元璞、怂恿元淳的罪状。
  其实,天下能替她搜捕丁奉的人多得是,她的身边亦不乏忠勇明睿之士。之所以用元君舒,一则看重元君舒与元璞的杀父之仇,二则更要试一试元君舒的办事能力。元幼祺虽然对元君舒有疼爱之心,但并不妨碍她将帝王心术用在元君舒的身上。
  寝殿中,元幼祺喝了照着连襄的方子煎的药之后,躺在榻上胡思乱想,遂想到了“帝王心术”这件事。
  她蓦地发觉,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擅长心术的皇帝。哪怕是看中的人,哪怕是付与了感情寄托的人,她仍是不可避免地用那颗帝王之心去考量,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已过而立之年的她,自不会如少年时一般,任性地鄙薄心机与谋算。她早已经明白,只要她还坐在这个位置上,这种东西便是与她割舍不开的,那是自幼年时起便已经渗入她骨血里的东西。
  幸好,她没有在那种种的帝王心术之下迷失了本心,幸好她还有墨池。
  元幼祺盯着头顶账上的暗色花纹,不禁苦笑:她想极了墨池。
  在身体脆弱的时候,心志更加的脆弱,这种事无论是平民还是天子,都难逃窠臼。
  过不了多久,就能再见到阿蘅,就能和阿蘅长长久久地长相厮守了。元幼祺在心里对自己说,努力地移开注意力去,不去想那些相思难过的事。
  她躺在榻上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忽的想到了元君舒。
  元君舒已经二十岁了,还是孑然一身未曾婚配,这在大魏可是鲜少见的事。
  莫非,这孩子有什么隐情?元幼祺好奇地想。
  不待她琢磨出个所以然呢,有当值的内监禀报:“安妃娘娘在寝殿外求见!”
  元幼祺皱起了眉头,心道她又来折腾什么?
  她于是向侍立在一旁的唐喜使了个眼色。唐喜会意,忙欠了欠身,表示记下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自上一次病倒高烧; 迷迷糊糊中被韦臻诓了顾蘅留下的绢帕之后; 元幼祺对韦臻的戒心有增无减。尤其是韦臻入宫之后; 这样一个人; 就在同一座禁宫中,让她不得不防。
  近日整顿后宫、精简宫人初有成效; 那些碎嘴的、懒散的、不牢靠的大多被遣散出宫,宫中连拌嘴打架的事都几乎鲜少听闻了。这样的结果; 元幼祺还算满意。但这不代表她对于宫中的人就是全然放心的; 特别是韦臻。
  她早料到; 韦臻一旦听说自己病了的事,必然会有所表演; 便悄悄地吩咐唐喜多注意咸福宫的动静。
  唐喜久在宫中侍奉的; 脑子也颇灵光,听了吩咐之后,便明白了元幼祺的深意。
  皇帝病着; 没有不许妃子来探望的道理。元幼祺命传安妃进来。
  她吩咐罢,就自榻上坐了起来。韦臻是个难缠的; 她不想继续躺在榻上; 让韦臻觉得她软弱好欺。
  韦臻快步进入寝殿。她的身影一出现; 元幼祺便眼尖地看到,随在她身后的侍女手中提着的食盒,眼眸微不可见地眯了眯。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臣妾好生担心!可传了太医来瞧过?脸色怎么这般差?”韦臻抢不上来,一迭声地殷勤个不停。
  元幼祺微微蹙眉,不着痕迹地闪躲过她的抢扑; 抬手一指旁边的座椅,让她坐下说话。
  韦臻脸一红,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了,连该有的礼数都浑忘了,忙向元幼祺行了礼,才谢了座。
  “朕只是偶感风寒,吃几味药便可无碍,你不必担心。”元幼祺平静道。
  她实不愿与韦臻认真计较,平添罗乱。
  韦臻却难得见到她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样子,被她一番再寻常不过的话语说得身体发飘,顿觉一肚子的话想与她倾诉,又不敢多言图惹她心烦,遂打开了侍女提来的食盒,讨好道:“臣妾听闻陛下病了,担心得不行,恨不能以身替陛下承受病痛。臣妾愚笨无能,别无长处,唯有守着小灶守了两个时辰,熬了这碗参汤,为陛下补身体。”
  说着,将食盒中的参汤奉向元幼祺。
  她急切表现自己多么多么在乎、多么多么辛苦的样子,着实让元幼祺喜欢不起来,甚至韦臻话未说完,她那股子强烈的反感已经抑制不住翻涌上来。
  瞄了一眼被韦臻奉过来的羊脂玉碗内的浅褐色参汤,元幼祺的第一反应便是挥手推开。她垂下眼眸,再抬眸的时候,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你有心了,”元幼祺顿了顿,“然朕的病症,和正在服的药汤,不知与这参汤是否相冲。”
  韦臻一呆,皇帝始终都没有接她手中的参汤是真,然而,她没想到、更不清楚服用参汤的禁忌也是真。她不禁有些懊恼,后悔怎么就没稍稍钻研一番医理?或者懂些旁门左道也成,彼时,也能像那日皇帝病重的时候入宫的元凌真人和她那个残废师侄,叫道什么来着?
  那又残又哑又难看的姑子,听说还摸皇帝的脸来着!
  韦臻把嘴唇咬得泛白:莫说摸脸了,就是皇帝的手,她几乎都没机会碰过。
  这么漂亮英俊的人儿,凭什么被那腌臜姑子碰!
  韦臻心底里极不平衡起来。
  元幼祺始终不动声色地盯着韦臻的脸。韦臻不善伪装,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韦臻的心里存着不知对什么人的怨怼,甚至可说是怨毒至深。元幼祺很快捕捉到了她内心的想法,心里的戒备更甚,适时开口道:“安妃?”
  韦臻闻得这一声,惊然回神,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告了罪,将手中的参汤碗放下,道:“那么陛下是否要问一问连大人,陛下的龙体可适合饮参汤呢?”
  元幼祺盯着她,似要透过她的脸,看清她的心。
  韦臻不惯于被她这样盯着看,面颊上微微发烫,不自在地垂下头去。
  元幼祺暗自冷笑,脸上平静如故,下巴略抬,吩咐唐喜道:“去请连大人来。”
  唐喜侍立在一旁,听到了帝妃二人的对话,更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意,遂领旨去了。
  他很快便折了回来:“连大人暂不在太医院中,要不,奴婢去请别的大人来?”
  元幼祺暗自挑眉,心道唐喜果然机灵,却摇头道:“朕只信连卿。无妨,等他来了再看不急。”
  她说着“只信”的时候,目光仍落在韦臻的身上,却没发现韦臻有何异样,不由得怪异,她不信韦臻会有那么深的城府。
  韦臻却浑然不觉皇帝的想法,她一门心思地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襄没来,她自觉无事,就在这里等着连襄,又能陪着皇帝,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侍女奉上茶来,元幼祺咂了两口,又命人“给安妃奉茶”。
  韦臻顿觉骨头大轻,一颗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元幼祺借着低头饮茶的当儿,使劲儿皱了皱眉,才压下了心中的反感。
  她放下茶盏,向韦臻道:“母后这两日身子不大爽利,朕又病着,生怕再把病气沾染给母后,不敢去寿康宫请安……”
  说着,语气中透出幽幽的憾意来。
  说起来,元幼祺对韦臻的性子也算把握得当。果然,韦臻听了这话,登时生出“替君王分忧”的心思来,殷殷道:“臣妾今日还未去太后那里问安。陛下若是不嫌弃臣妾愚笨,臣妾愿替陛下代请太后安!”
  这是光顾着熬参汤,寿康宫都没功夫去呢!元幼祺明白她的意思,言语间却也不含糊——
  “你有心了!这是替朕尽孝道的事,朕岂会不愿?”
  她说着,看了看时辰,为难道:“只是母后习惯巳时正小睡,这个时辰……”
  韦臻不是纯然的傻子,立时明白她意指再耽搁一会儿,怕是太后就要小睡了。于是,也顾不得再等待连襄来确认参汤是否犯冲,起身道:“那么臣妾此刻便去给太后问安!”
  元幼祺含笑点点头,道:“劳烦你了!”
  韦臻被她的笑脸迷住,略直了眼睛,才红着脸低头道“不敢”。
  估摸着韦臻一行已经离了寝殿远去,元幼祺盯着那碗参汤,目光幽深莫名,问唐喜道:“连卿何在?”
  “连大人这会儿就在小配殿候着呢!”唐喜忙回道。
  “传!”
  待得连襄细细检查过那只玉碗,并里面的参汤之后,回道:“陛下,这只是寻常参汤,并无异常……”
  元幼祺见他有言语未尽之意,缓声道:“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连襄应了,续道,“这参汤,确是熬了至少两个时辰的火候,与陛下的龙体大有裨益。”
  宫中什么贵重药材都有,但药材再难得,能耐着性子、守着炉灶熬够了火候的心思,比金贵药材更难得。
  元幼祺的脸色,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瞬间变了两变。她迟疑了一会儿,仍是果断吩咐唐喜:“倒掉!别声张!”
  唐喜自然奉命去做,但连襄的心里却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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