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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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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没抓什么人,他扭头上了楼。彼时天刚蒙蒙亮,他回到周澜的房间,看见两人很熟了似的聊得正起劲。
  “呦,我这在外边拼命,差点被乱枪打死,你们还真坐得住。”杜云峰没什么好气,一盘腿,直接坐在桌子上。
  “云峰,你可算回来了,受伤没有?”周澜是真紧张他,他虽然和姓周的谈的投缘,但是心里始终悬着,一刻也没放下杜云峰的安危。
  “跑了一宿,我可累呢!”杜云峰翻翻眼睛,心想你不担心我,你要担心我还跟人家聊的这么好。
  周澜围着他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囫囵个的好着呢,也就放了心,一拉他胳膊:“云峰,我给你介绍,这位唐团长可厉害了,杀鬼子无数,真是……”
  杜云峰气不过,故意伸手打了个哈欠,一副不耐烦。
  唐骏荃三十多岁的年纪,见这两小青年好似闹着别扭,又联想到夜里闯进来的时候,两个年轻人衣冠不整的同处一室,心里突然有点明白过味儿了。
  “这位小兄弟应该就是周老弟提起的杜云峰,杜老弟了,我唐某人失敬,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我唐某人来日万死不辞。”
  杜云峰眨眨眼,吊儿郎当的架子:“不客气,我本来也没想救你,今天要是不是怕你连累我家少爷,我也未必管你,来日还是不见的好。”
  “云峰,怎么说话呢?”周澜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故意找茬。
  还是唐骏荃见多识广,知道不是就事论事的时候,双手抱腕:“杜兄弟是个直爽人,刚才周老弟一直在和我说你为人义气,文武双全,周老弟说我厉害那是谬赞,我看杜兄弟才是年少有为,志在高远。”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这夸奖,杜云峰听着舒服。
  对方带了高帽子,杜云峰也不能显得自己太小气,尤其一听到“刚才周老弟一直在和我说你为人义气,文武双全”这种话,杜云峰心里很受用。
  毕竟在周澜面前,给自己长了面子。
  “唐团长客气,我家少爷想救的人,我冒点险也是应该的。”杜云峰态度缓和下来。
  唐骏荃毕竟被人家救了命,明知道杜云峰在耍脾气,也不能发作,继续耐着性子说:“唐某人感激杜老弟,可是恐怕也只能感谢,真是无以为报。”
  说得好听,他是抗日英雄,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散兵游勇,自顾尚且不暇,能有什么回报。周澜痛快的说:“唐团长,你别放心上,我们都厌恶日本人,我们不要什么回报。”
  “你不要,我要!”杜云峰靠在桌子上,手插进西裤兜里,显得人瘦长,双腿又长又直,斗气似的翻翻眼皮。
  “云峰,你要什么要!”周澜真的快被他弄得有点生气了。
  “我怎么不能要,我差点被打成筛子。”杜云峰一伸脖子,一想到自己拼命,周澜和这个家伙在房间里聊得火热,他的倔脾气就要往上蹿。
  “杜兄弟想要什么尽管说,我唐某人有的一定给,现在没有的将来给。”唐骏荃说这话,是实心实意的。
  “要枪,我要你这把□□,还有身上所有的子弹。”
  “云峰,别闹。”周澜只当他还是在赌气,杜云峰从来没这么不听话。
  “好,我给。”唐团长立即翻兜寻找,总共找来了十来发子弹,全都交给了杜云峰。
  杜云峰不理会周澜,伸手接了,麻利的将子弹补满膛,余下的放进自己口袋。
  天已经大亮,唐骏荃也不能永远躲在这里,便一番告辞,临走为了安全起见,披了杜云峰的呢料大衣作为掩护,他两身量差不多,穿上身挺合适。
  唐骏荃前脚小心翼翼的出了门,杜云峰后脚就把门栓了个严严实实,心想这种危险分子以后永远别遇见的好。
  回身看见周澜,面色不善的坐在桌边。
  杜云峰变脸似的一下子喜笑颜开,没了外人,周澜就是他自己的,当祖宗供着都行。
  小土狗似的蹲在周澜身边,一脸讨好:“慕安,生气啦?”
  周澜气杜云峰不懂事,非要他那把枪干什么呢,唐骏荃混身上下就这么一个保命的东西了。再说杜云峰一直听自己的话,可是刚才非要和他扭着。
  杜云峰眼色谨慎,讨好的握住他的手:“慕安,你这是因为个外人和我生气?”
  周澜不讲话,心想他是外人,你是自己人。外人要是惹我生气,我可能会一个巴掌打回去,自己人惹我生气我能拿你怎么办,还不是只能不理你。
  杜云峰也晓得自己今天表现得酸溜溜、怪了吧唧的,这会便讨好的笑笑,拉住周澜的手吧唧亲了一口,周澜往外抽手,杜云峰不放开,拿出枪重重塞进他手里:“还不是为了你,现在外边日本人管的严,有钱没门路都弄不到枪,这把是给你的,以后回了黑鹰山,我就不怕胡老二欺负你,你可以直接让他脑袋开花,你说是不是?”
  周澜心里一动,握住枪,看看杜云峰:“我还错怪你了?”
  “没有没有,肯定我错,少爷你别怪我,我不懂事,你原谅我这次吧!”杜云峰在周澜面前是不要什么脸的,磕头耍赖都行,他撒娇似的把脸埋进对方怀里,小土狗似的往里拱。
  周澜被他拱的不稳,只得拿着□□,用手臂环住他,暖烘烘的搂在怀里。


第8章 暗黑秘密
  有惊无险的一夜过去了,二人都没怎么睡,眼皮直打架,在房间草草吃了饭,在周澜大恩大德的允许之下,杜云峰爬到床上,挤到了周澜旁边。
  杜云峰一晚上野马一样飞奔,耍弄了整个保安团,这头一沾枕头,野马的身体也想该打个盹了。周澜担惊受怕的同时,和姓唐聊了一宿,现在也是困意袭来,二人一拍即和,睡!
  日上三杆,两个人呼呼睡得正香,杜云峰小马驹似的四蹄乱蹬睡没睡相,周澜却是中规中矩的平和仰躺,床本来就不大,没有楚河汉界,及至中午,周澜醒来的,自己正侧身跟个画似的贴在墙上,杜云峰盘踞着床正中间,一副奔跑中的睡相。
  二人梳洗妥当,下楼离开,正是寻芳里下午开门营业的时辰,来找乐子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折返两层木楼梯下楼,周澜和杜云峰一前一后的走,明明是一样的西装礼帽,周澜是个新派青年学者的模样,杜云峰则没那点书香气,浑身带着点混江湖的痞气和横气。
  迎面上楼的是几个宽衣广袖的男子,个头矮,鼻子下方一抹指甲大小的胡须,耳朵上面的头发剃得青秃的一条,正紧紧搂着几个女子的扭动的腰肢心神荡漾的上楼。杜云峰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把手搭上周澜的肩膀,轻轻的将他向楼梯边缘推,周澜不解回头,杜云峰笑嘻嘻的说楼梯窄,走路小心。
  走到门口时,几个蔻丹鲜红的脂粉气女子,腋下别着手绢,刻意拖着腻滑的调子招呼外面客人,门里的糖球儿忙着迎来送往,刚刚送走几个白皮肤灰眼珠的俄国老毛子,回头看见了杜周二人,弯腰道歉昨晚的招呼不周:“世道不好,生意不好做啊”说着凑近杜云峰的耳朵:“你说日本鬼子要检查,谁胆子大敢拦着,不要命了不是?杜哥,这次所有的花费就算了,您还得见谅。”糖球儿一直以为杜云峰是个跑货的商人,定期来光临来一趟,别到时再吓得不敢来了。
  杜云峰倒是爽朗的哈哈一笑,爽快结账,一个子都没少给。
  临别糖球儿送杜云峰出门口,真心实意的夸赞道“杜哥你以后就这么打扮,这身穿着,帅气!”
  杜云峰一挑眉毛,抬手正了正礼帽,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走了
  周澜早站在门外很远的地方在等他了。
  两人决定到城里逛逛,买些东西带回到山上,一想到要回黑鹰山,周澜心里就拧巴,城里山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不回又不行,杜云峰的家底在那,周澜没有来钱的营生,又偏偏需要大笔的钱,黑鹰山那几十号人马用好了,倒是可以来财的。
  二人得吃饱才能往回赶,杜云峰带周澜去了奉天数一数二的鼎昌饭店,那饭店极有名气,前些年大帅过大寿就是在鼎昌饭店招待宴请了来自全国的军政要员,据说孙博士还特意差人制作六人抬的大寿桃摆在饭店大厅,给足了大帅面子。
  省城的饭店名气大,自然价格不菲,更别说是在兵荒马乱物价飞涨的年月,杜云峰点了最好的包间,在这吃一顿顶级的,够他带着人马砸一趟响窑。
  给周澜什么,他都舍得,杜云峰愿意惯着他,舍不得屈着他。
  这会,周澜正独自等在宽敞华丽的包间里,杜云峰说刚才在楼下看见糖葫芦的,想吃忘了买,非要到楼下买两串。
  周澜莫名其妙:“又不是小孩,胡闹什么?”杜云峰那边一只脚已经跨出包间的门:“我马上就回来!”话音落了,人就不见了。
  靠着着顶天立地的俄式大窗,周澜侧身看看楼外,从三层的高度望下去,哪有什么卖糖葫芦的。
  等了好一会,杜云峰笑嘻嘻的回来,终于肯老老实实坐下来点餐,周澜翻了他一眼,懒得问到底糖葫芦有什么好吃。
  “别点太多。”周澜主嘱咐,经过昨天的胡吃海塞之后,二人都心有余悸,尤其是周澜,想到昨天自己的失态,自己都不信自己能干出这种事来,所以今天必须有所收敛,不想再将人一丢到底。
  餐桌对面的杜云峰正一页页的翻着菜单,二人之间隔着一大束鲜花,以及两个西洋的烛台,每个烛台之上又燃着三根蜡烛。
  服务生蓝眼珠高鼻梁,全洋文的菜单上,杜云峰指指点点,服务生时不时的点头,换到酒水单,杜云峰倒是也能看懂,但他不懂洋酒,索性放弃看名字,爽快的挑选了价格最贵的红酒。
  他点了纯粹的西餐,二人说话等菜期间,服务生动作优雅的将餐具摆好,都是精致闪亮的高档银质餐具,成排的刀叉和大小不一的勺子在二人面前排兵布阵,晃得人眼花缭乱,正菜还没上,粉红色的餐前酒和各种前菜就摆了半个桌子。
  “云峰,你不会又点多了吧?”这个上菜的法,周澜有忍不住怀疑人生了。
  杜云峰眉眼弯弯的笑笑,并不讲话,扭头示意服务生倒酒。
  宝石红的液体缓缓倒进酒杯,服务生用白色餐布裹着瓶颈退到一旁,等待随时服务。
  看颜色,周澜识得这一定是价格不菲的好酒,端起高脚杯轻轻嗅了嗅,满脸惊异,他抬眼看着杜云峰:“云峰,这瓶应该很贵!”说到“很”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音。
  杜云峰的脸上闪过兴奋,打了个响指:“还是你识货!”
  有服务生在,周澜有所忌讳,不好意思直接问酒的价格,但是他是真暗暗心疼了:“乱花钱!”
  周澜正是算计钱的时候,攒都攒不够,这瓶酒他要没估计错,是瓶多年珍品,加上这样的环境,弄不好要花费半根大条子。
  可钱是杜云峰的,想怎么花酒怎么花,想到这,周澜又觉得即使如此,钱也是拿命赚回来的,小云峰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自己的钱呢?
  算了,开都开了,再不好好享受就真的糟蹋了,于是他举起杯子:“云峰,碰个杯吧!”
  杜云峰并不举杯子,单是眉开眼笑的望着周澜,那笑容发自内心,带着点得意,仿佛小孩子兜里带着糖,全世界都不知道这个大秘密一样。
  “慕安,不急。”杜云峰举起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摇摆成“不”的样子,说罢朝着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服务生礼貌性的微微欠身,走到包间门口,打开门,同时身体让出条道来,然后一个手推餐车缓缓进了房间,一只硕大的蛋糕闪着点点烛光就闯进了周澜的视线,跟随餐车进来的还有两名燕尾西装的高鼻梁俄国人,各持一把小提琴,餐车一停,小提琴声音悠扬的响了起来,简单的生日歌,在烛光摇曳下,简单而美好。
  杜云峰站起来,随着欢快的节奏拍着手,眼睛亮亮的,先用洋文唱了一边,又用中文唱了一遍,缓缓走到周澜身边。
  周澜遭到突如其来的温情袭击,手里还保持着端着酒杯的姿势,待到杜云峰到了身边,他才想起,他的生日是在温暖的春天。
  小提琴曲子结束,杜云峰揽上周澜的肩头,微微弯腰在周澜的额头上温柔一吻:“慕安,十八岁生日快乐。”包间里的服务生礼貌的微笑鼓掌,用洋文附和着生日祝福。
  周澜仰头,酒还没喝眼睛却有点红,他喉咙有些沙哑:“云峰,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谢谢你!”他伸出手钩住杜云峰的脖子,下巴扬起好看的弧度,闭上眼,微一拉扯,回吻了杜云峰的眉心。
  高档饭店的服务生每天见多了有头有脸的人物,迎来送往的不乏摩登青年,但这么一对感情极好,又漂亮的年轻兄弟还真是难得遇见,二人西装革履,举手投足又各显不同,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儒雅翩翩,想必是大官或富商的子弟,单拿出哪个都是上得了台面,放在一起就更加养眼。
  在杜云峰的催促下,周澜深吸一口气,吹向十八根五颜六色的蜡烛,吹到末尾又几根还在负隅顽抗,杜云峰便不声不响的从旁吹了一口。
  杜云峰打赏了小提琴,将服务生打发出去。转身脱掉西装,搭在高高的椅背上,挽起袖口拔掉蜡烛,亲自切起了蛋糕。
  厚厚的奶油看起来很香甜,手里的刀缓缓割下去。
  杜云峰想起第一次吃奶油蛋糕就是和周澜一起,他娘死后,再没人记得他的生日,杜管家从来不太理会这个儿子,对弟弟杜云海倒是花了不少心思照顾。杜云峰知道自己总不能和小弟争这个宠,所以生日这事,便只有他自己记得。
  十五岁生日那天,周家晚饭过后,他悄悄跑到街上的面摊吃了一碗面,正低头努力联想着她娘亲手做的长寿面的味道,赶巧被出门的周澜撞见,一番询问,得知是他的生日,周澜摸了摸裤兜,低头想了想,说了一句“你等着”,就快步跑回周家大院。不一会他又跑了出来,半大的人背着硬牛皮的小挎包,随着跑步,小挎包就在屁股上一颠,跑到杜云峰身前,不由分说的拉起杜云峰的手,拦了一台黄包车。
  “法租界中街。”周澜脆生生的声音,杜云峰现在都记得。
  那是杜云峰第一次吃起士林,他知道天津的孩子都有吃起士林的梦想,但也只有家境好的孩子才可能吃上,周澜来过,但次数很少。
  周澜花光了小皮包里的钱买了两个冰淇淋和一个小小的蛋糕,点上一根蜡烛,给杜云峰唱起了生日歌。周澜那天穿着水蓝色的小洋装精致的像个洋娃娃,那年他12岁,一次起士林花掉了他一个星期的零花钱。
  那天,杜云峰对着一根蜡烛许了一个慎重的愿望。
  杜云峰将一角蛋糕送到周澜面前:“奉天没有起士林,时间太匆忙,我从隔壁面包店买了现成的。”
  周澜接过蛋糕碟子,咬了一口,忽然鼻息不畅,他想起了些心事,竟然无法停住,他知道自己要失态,设法转移注意力,继续咬了一大口奶油蛋糕,结果嚼着嚼着,豆大的泪珠子就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杜云峰就懵了,吃个蛋糕不至于能感动成这样啊!周澜是个少爷,但是不娇气,这些年,杜云峰从没见他哭过。
  他杜云峰抢过盘子,丢在桌上,蹲在周澜身边,举起手臂捧住对方的脸:“怎么了,你别吓唬我,说话!”周澜抬起一只手掩住眼睛,拼命摇头,嘴里说着没事,可是声音却是走调的。
  “你要是信我,就告诉我。”杜云峰捧着对方的脸,额头去抵对方额头,他得让对方冷静下来。
  周澜挣脱他,扭脸躲开,回身换了个方向坐好,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手从眼睛上移开,看见刚才倒的半杯红酒,突然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杜云峰见他不肯说,也不勉强,只是取来红酒瓶为其倒满,刚倒好,周澜又是一饮而尽,好像酒水能压住泪水似的,灌得毫不犹豫。
  “酒不是这么喝的。”杜云峰又一次将酒加好,不过他已经有了防备。
  周澜刚想拿起,就被杜云峰按住杯口。“我替你喝!”杜云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再倒满,不等周澜伸手,又是一饮而尽,几轮下来,周澜抬头望着他,开了口:“云峰,别喝了。”
  他的情绪已经平静,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杜云峰站在他和餐桌之间,依靠在餐桌上,长腿从自己身边斜过。
  “你还记不记得,我放学的时候总是被一些坏小子围住要钱?”周澜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他几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人诉说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秘密,有那么多,那么沉重,是该找人分担一点点了。
  周澜的秘密是一些隐私,一些他不想被人知道但偏偏天生就有那么多人的知道的隐私。
  周澜是周家的独子,但却不是正宗嫡传子孙。三姨太当年把他抱养来时,他还只是在襁褓中允吸手指的肉团,当时,周澜名义上的父亲周悍世已经过世两年了。
  说起周悍世,周家一直人丁不旺,在这代瘦成了一脉单传,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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