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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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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宋书栋紧张的一点头,攥着杯子的手都收紧了,“咱们往哪去?总不能回关里吧?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呢。”
  “不回,”杜云峰掳了一把他早上还没梳理的头发,“我们往南边去。”
  二人也没有多少行李,带着几千块钱,和一小竹箱随身衣物,在火车轰鸣中,离开了天津。
  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
  一路向南。
  整个中国沉浸在严冬的寒冷中,他们隅于铁皮火车中,穿越黑夜与白天。
  从北向南,沿途的万家在团圆,只有他们在一路逃亡,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不知该在哪里停歇,只知道要躲避,躲得远远的。
  除夕夜里,一片白蒙蒙的水雾汽笛声中,列车到达终点站。
  一阵哨声之后,车门缓缓打开,宋书栋跳下火车,亢奋的回头喊:“杜哥,我们到啦!”
  拎着竹箱,杜云峰随后踏着铁台阶而下,摘掉礼帽,抬起头,看到白色石牌上的大字:南京
  他的双脚迟疑地踏上南京的土地,他还不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有人开始新的人生,有人却在忙着谢幕。
  数千里之外的关东大地,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奉天郊外保安团,负责巡逻的一小队士兵步履整齐而急切的跑回营地,兴高采烈的和下一队士兵交接。
  这一圈的巡逻任务比常规要重;农历年的节骨眼上;保安团负责的关东军奉天司令部外围保安任务自然不敢放松;而且按照团长本人下的命令;还重点加强了金矿内外的把守;工人进出十分严格。
  虽然年根底下,工人已经大部分回家了,但是守矿的警戒没有丝毫放松,处处荷枪实弹,偶有日本军人,也要查核身份,报对当晚的口令才能进出。
  外人看来,严防死守的金矿与利益相关。但只有周澜知道,废弃的旧矿道里,那一箱箱的所谓废弃物,其实都是纯度极高的□□。
  只有他知道,连搬运的马营士兵都蒙在鼓里。
  保安团已经俨然日军第二的队伍,在伪军当中,能混成他们这个层次地位的,整个关东大地上,也找不出第二支了。
  老百姓背后管日军叫鬼子,管他们叫二鬼子。
  当然,只是背后,当面谁敢呢?
  胆子大的充其量敢和山里的土匪叫嚣,却不管挑战保安团,这支二鬼子军队暴虐程度不亚于鬼子,搜刮的本事,镇压的手段,因为知根知底,往往比日本人还更胜一筹。
  他们是彻底的投靠日本人的,换来的是比其他伪军更多的信任和更多的粮饷。
  当然,他们是不靠日本人那点军饷的,团里的烟土生意几乎垄断了千里关东,承德奉天这一线,只有周团长的旗号能走得通,从热河一进山海关,只有保安团的卡车能顺利的将一板板的大土平安运抵奉天,沿途的队伍都要保驾护航,连日本驻军都不例外。
  谁让周澜有今信雅晴这个比亲爹都管用的忘年交呢?
  保安团可以说富得流油,日本人给的饷只能养活两千人马,但保安团欺上瞒下的养活了整整五千士兵。
  就连杜云峰造反时损失的兵力都弥补回来了,马营赵营等一众营长都不甘示弱的招兵买马充实自身力量,他们能招来,周澜就大手一挥,批给他们棉花粮饷,蛇吞象一般的增长规模数量。
  老马老赵虽然不对头,但是打打闹闹好些年,真有个要紧的事,还是得凑到一起商量,他们有时候也觉得诧异,团长这是要干嘛?
  “姓杜的死了,我看团长也就在意了几天,现在一门心思的招兵买马,□□买炮,跟中邪了似的,你说团长打的什么算盘?”老马首先耐不住性子发问。
  “我也觉得邪性,”老赵是个稳当的性格,这会儿酒足饭饱,手上夹上了烟卷,“我看团长都快瘦成人干了,听勤务兵说,他天天不惦记吃不惦记喝的,不是发呆就是发号施令,让人感觉慎得慌。”
  “是啊,”老马一拍膝盖,“团长浑身上下就那眼睛精光闪闪的,卯足劲要干点啥似的,我跟他对上眼神,我都浑身不自在。我感觉团长好像要疯!”
  “小点声吧你!”老赵谨慎的往身旁看了看,把周围热闹的几个小兵哄远了,虽然是在自己的营地里,但是他也不敢乱说乱听,周澜对这个团的掌控是绝对的,杜云峰跟他发小长大的,还自己拉来的队伍呢,不是说死就死,根本夺不了权。
  他们和杜云峰比,差得更远,要是周澜听到风吹草动起了疑心,拔掉他们跟拔根野草似的,抹平土,把谁栽这谁就是新营长。
  他们敢不求神不拜佛不敬父母高堂,却不敢对团长有不恭敬。
  周澜对这个团的控制,软硬兼施,恩威并举,早把服从二字敲进他们的骨头里。
  “我就是说说,没别的意思。”老马压低了声音,随后转换话题,“明儿咱两起个大早,去给团长拜年,要不咱提议搞个新春比武,把营里的棒小伙子都拉出来比试比试,打拳枪法都行,团长最爱惜这个团,看见小兵素质好,他肯定高兴!”
  “行啊,”老赵掐灭了烟,“你可等我啊,别自己一早就屁颠的跑过去抢第一个了,净显摆你了!”
  二人就此嘻哈挤兑了一番,夜里煮饺子之前,老马回了自己团,他得和自己的小兵过。
  整个保安团都挺热闹,相比之下最冷清的就是团部。
  周澜留了哑叔和杜云海过年,白天时候还算热闹,周澜给他们年前赶了好几身皮衣,今天送过来试了一番。各个营长来进贡,山珍海味的往团部里堆,说是给团长尝个鲜。
  周澜不在乎东西,不过还是领了好意,自己人招待了一番。
  一上午没消停,中午又跑了一趟司令部,热情洋溢的和今信吃了顿午饭,花了好大的精力让自己看起来口对得上心,诚意满满,情真意切。
  回来的路上李国胜给他开的车,就见周澜在后座睡了过去,就跟干了极费心神的体力活似的,路那么颠簸都没醒。
  不过他这一觉没睡踏实,团里的大小军官踩破了门槛,给团长送年货的人下午也一直络绎不绝。
  对于团里的大小军官,周澜一向十分关切,从个人情况到家里状况,他几乎无不知晓,也不知他一个怎么记得那么多,还事无巨细。
  所以,他不急不缓的问询家长里短,聊聊军心动向,让这些军官走的时候还都不空手,顺道带点给父母妻小的礼物,听说下边小兵有家里遭难的,他也会慷慨解囊,钱财上给予帮助。
  忙碌到天黑,人才络绎告辞,肚子咕噜响的时候,李国胜跑来提醒他该吃晚饭了。
  这一天,他只吃了午饭,但是让他回想午饭吃的什么,他却完全没有印象,能记得清只是今信雅晴的举手投足和一言一语,其他的事约等于没发生过。
  晚饭很丰盛,炊事班拿出看家本事搞出了几十道菜,汇聚南北风味,周澜对着那道熊掌蒸鹿尾儿突然笑出声:“我这炊事班本事啦,能做满汉全席呢?够本事!”
  “团长,”李国胜凑上来,局促的搓着手,“本来想从鼎丰请大厨,您又不让,炊事班就跑去学了半个月,就想给您做顿好的,大过年的,叔爷和小爷都在,我们也想让您过年高兴高兴!”
  “嗯”,周澜看了他一眼,“你们倒挺有心的。”
  周澜招呼哑叔和云海坐了,还亲自为哑叔移了凳子,然后突然想起了似的,低声和李国胜交代了一句,就把外人都打发走了。
  李国胜走出餐厅,心里高兴得只蹦,刚才团长说警卫班和炊事班的红包要给大的,让他按人头准备,一人五千大洋,明天拜年的时候他要亲自给。
  那可比他一年的军饷都多。
  团长爱财,众人皆知。但团长给自己人钱却从不吝啬,今年尤其如此,真是一个开年好兆头。
  这顿年夜饭人少,吃得却挺温馨。哑叔身份是下人,但是周澜把他让到长者的位子上,开席便和杜云海先给他敬酒,他本有些局促,举手投足都放不开,不过几杯下肚就放松高兴了起来,比划着和他们说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周澜和杜云海都明白他比划啥,跟着咯咯的笑。
  “叔,哪有啦,我才不是跟屁虫。”杜云海伸手拦住哑叔上下比划的手,“我爱和他们玩嘛!”
  哑叔就笑,摆摆手,伸出两个手指,又做出轰赶的手势和嫌弃的表情。
  “没有啦,”云海情急之下,也比划起来,边比划边说,仿佛他也哑了一般,光说说不清似的,“他们可爱带我玩了,才不嫌弃我呢。”
  连周澜都看不下去了,他笑着把三杯酒又满上了,又给哑叔添了菜:“云海,你哥总轰你走,是怕你看见他偷偷抽烟,你还小。”
  “得了吧,慕安哥,你也就比我大三岁,不要总像我哥似的倚老卖老嘛。”
  “那叫倚老卖老?”周澜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和哑叔说:“叔,你看,他还是大学生呢,文化不知道读哪去了。”
  三人一阵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哑叔比划着提议给上海那边挂个电话。他惦记着杜云峰过不好年。
  周澜还是笑,给哑叔加满了酒。
  “叔,云峰帮我打理生意的事情,因为太重要了,所以过年也赶不回来。”他用杯子轻轻碰哑叔的杯沿,自己先一饮而尽,“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很快了,再过个两三个月,我这边忙完了,就去看他。”
  “我也想我哥了,”杜云海放下筷子,揉了揉发红发涨的脸,使劲睁大眼睛,“咱这个年过得不团圆啊,姨娘和淑梅在天津肯定过得冷清,咱三是热闹了,可是我哥一个人在上海太孤单了啊。”
  周澜面带笑容,丝毫不减高兴的神色,起身绕过圆桌,来到哑叔和杜云海身边,双臂一展,搭上二人的肩膀脖颈,再一用力,将他们揽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很想我娘,但她的年纪禁不起路上颠簸了,所以我现在只有你们,”说着他下意识抚摸云海的头发,柔软的,带着年轻人清爽的气息,和杜云峰短茬硬毛的手感很不像,他继续说:“你们是我最亲的人,今天有你们在,我才能把这个年过去。”
  悲伤的目光在眼中瞬间闪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平静而高兴的笑容再次挂上脸庞,他又扭头和哑叔贴了贴脸:“叔,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很关心云峰。”
  哑叔已经有了醉意,不过听了这句话,还是集中精力与周澜对视了。
  周澜也望着他的眼睛,笑容减淡了一分,凝视加了分量,仿佛望进了对方心底里去。
  他的目光深沉,语气却是柔和的:“叔,你惦记他,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哑叔刚要伸手比划,周澜就收紧了胳膊,把他的话压制住了。
  “叔,我都懂,”他朝哑叔笑笑,“我也很惦记他,你放心,我不会然他等太久,等年后我忙完团里的事情,就去找他。”
  “咦?”杜云海醉意朦胧中,疑惑了一嗓子,“慕安哥,你不是进不了关吗?你现在到哪都重兵把守的,天津都不能回,怎么去上海呀?”
  周澜闻声扭头,眼神熠熠生辉。
  “不相信我的本事?”他拍着杜云海的后背,“我有我的办法,谁也拦不住我找他。”
  年夜饭吃到了深夜,酒力最差的是杜云海,还没等送哑叔去客房,自己就瘫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过了。
  哑叔年轻时酒量不错,只是年纪大了,体力不比从前,喝得多了就头脑沉重的犯瞌睡,周澜也没叫外人,直接搀扶着他回了卧室。
  夜深了,他独自回到餐桌边,自斟自饮。
  团里的各营都热热闹闹,唯独他这里冷清下来。
  卸下挂了一天的笑容,单手撑着额头,他盯着酒杯,无人可敬的停了半晌,最终一饮而尽。
  他毫无醉意,又开启一瓶,也不就菜,但是空口一杯杯的喝,大年夜,他想睡觉,想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想的睡一觉。
  可他根本睡不着,合不上眼。
  他刻意的什么都不想,让自己奔着一个目标忙得底朝天,唯有这样,才能把思念抛在脑后。
  可是今天不行了,今天过年啊,大年夜,他停下来,那思念就如影随形的追上来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他站起身,脚步虚浮了一下。
  他想,太好了,醉了。
  怕把醉意惊走似的,他不敢耽搁,直奔楼上卧室,进门直奔大床,合衣躺倒闭上眼睛。
  他迷迷糊糊,感觉身体时而轻时而重,仿佛在云里,仿佛在海里。
  眼前朦胧的一幕幕闪过,有小时候的光景,有长大后的日子,还有刚刚吃饭时,哑叔和云海的笑。
  云海笑起来眉眼弯弯,真好看,他想。
  同样嬉笑的眉眼,映出另外一幅面孔,他看着他,深情的,专注的,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眼睛,那目光仿佛甘泉一样清冽,雪后的阳光一样明亮。
  他看着他,宁静中带着微笑,仿佛世间只有彼此而无他。
  “慕安”他叫他。
  周澜躺在黑暗中不敢动,他怕一动,他就没了。
  “慕安”他又呼唤他。
  那双眼睛里慢慢凝出渴望,“慕安”,他第三次叫他,却说不出其他的话。
  周澜猛的坐直身体,从枕头底下抽出常备的勃朗宁,搓动上膛,双手抱着枪,将枪管塞进嘴里。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扣在扳机的手指在发抖,头发散乱下来遮住眼睛,睫毛和头发也在一并抖动。
  许久之后,他慢慢平复了呼吸,胳膊撑着膝盖,他深深埋下头去,手指上还套着□□。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哑叔和云海在躺在这个楼里。
  再等等,他想。
  再等等,他对心里那个人说。
  他披上衣服,拉开窗帘,除了团里守卫灯火,外边一片漆黑。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除夕夜里,是没有月亮的。
  然而,他又想起,那年新年,他和杜云峰一起,他背着他,看烟火,绚烂至极。
  想到这,他笑了,随即又暴躁起来。
  不能再想,他对自己说。
  披上大衣,他下了楼,到了客厅还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沙发上躺着的是杜云海。
  他想把杜云海弄起来聊会天,又拉又拽之后就放弃了,杜云海只是吧唧了几下嘴,再无别的表示。
  “酒量太差!”周澜咕哝了一句,顺手脱下大衣盖在杜云海身上,他百无聊赖的在诺大的客厅里散起步来,围着沙发走了几圈,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云海的鼾声,没有什么东西陪伴他。
  出去走走,他想。
  于是深更半夜的,他走进院子。
  卫兵立正问好,还俏皮的加了一句过年好。
  周澜点点头,心不在焉的说:“过年好!”
  警卫班都回屋去了,门口站岗的士兵脸朝外荷枪实弹的护卫。
  走在团部的院子里,天很冷,他身上也冷,不过却并不在意,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后院车库,小兵纷纷向他问好,他沉默的点头,并不多言。
  李国胜从前院跑了过来,边跑边系腰带,他正推酒行令呢,小兵说团长转到后院去了,他就赶紧奔了出来。
  喷着酒气,他跟上周澜:“团长过年好啊,您怎么转出来了?
  “嗯”周澜置若罔闻的答应了一句,再不多言。
  李国胜喝的不少,但是靠近周澜,他还是闻到了酒气,看来团长没少喝。
  他摸不清周澜的想法,就问今晚饭菜是否可心,团长你要不要加件衣服什么的。
  周澜似乎魂游天外,偶尔答应一声,又文不对题,只是漫无目的的转来转去。
  李国胜福至心灵,忽然想到,团长是不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于是他建议周澜到各个营里走走。
  周澜起初有点动心,但是后来一想年节比较重要,他去哪个营不去哪个营,都有厚此薄彼的嫌疑,真要让他把七八个营都走一遍,他又懒得应酬那一众营长。
  “还能开车吗?”他问。
  “嗯?”李国胜愣了一下。
  “喝了那么多,还开得稳吗?”周澜难得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能能……”李国胜赶紧答到,同时挥手叫来小兵,赶紧准备木炭箱子。
  车子开出保安团,漫无目的独行。
  周澜拒绝了警卫班的随行,他自己也没想好去哪里,想着附近转一小圈,也许路上颠簸一番就困了,今儿中午他就是这么睡着的。
  李国胜平时胆小,喝了酒话倒多了起来。
  他便碎碎叨叨的说着一些闲杂小事,说警卫班今儿个听说有大红包都很亢奋,准备彻夜不睡,给团长守岁。
  透过后视镜,他见周澜笑了一下。
  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周澜不敢兴趣,只是这种琐碎又亲近的语调他陌生;但是有感觉很舒服。
  李国胜这是喝多了,否则他不敢这么随意。
  周澜的心思跟着李国胜嘴里的“警卫班”恍惚着;在颠簸中神思飘渺,忽然间,他打断了李国胜的碎嘴。
  “贺驷呢?”他问。


第61章 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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