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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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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澜忽然揪住对方的衣襟,面对面贴的极近:“我这些话,今天只说一次,你听好记好。”
  杜云峰居高临下的盯着:“你说。”
  周澜一字一句:“我周澜,从未对你杜云峰说过一句假话,我不想说的,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张嘴,而我只要张嘴对你说的就一定是真话,你给我记清楚了——你父亲的死我和没一点关系,我确实烧死过人,可那和你没关系,所以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说完他放开对方的衣领,伸手抚摸平整:“我只能让步这么多,你可以选择信或者不信,别用否则这样的话来威胁我,因为——”周澜靠近杜云峰,几乎趴在对方怀里,他的手绕过杜云峰,从茶盘里摸出□□。
  刚才杜云峰下楼的时候,周澜就发现了茶盘的异样。
  “因为我不怕死在你手里。”说罢,他在杜云峰面前开打枪膛,查看子弹。
  杜云峰看着眼前的一切,凭直觉,周澜说的都是真话,他的眼神真挚,虽喝了酒,句句听起来都是发自肺腑,之前周澜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他父亲到底是不是他烧死的,他开始动摇,但他真的想不出周澜到底烧死了谁。
  “你装了两颗子弹,好!”周澜笑着仰头,眼里含泪,说着他重新将两颗子弹间隔着推入六孔转轮。
  “你不忍心让我一个人死,所以有一颗子弹你是留给自己的,是不是?”周澜微笑着问。
  杜云峰点头。
  “很好!”周澜手一划,转轮发出清脆的旋转声,随即他一甩手,转轮咔哒一声压入枪膛,他抬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我无法向你证明我没杀你的父亲,如果我罪有应得,就让老天收了我。”不等杜云峰说话,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一声空响,杜云峰一哆嗦,冷汗瞬间在后背上出了一茬。
  周澜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没有恐惧,没有祈求,他没放下枪,只是淡淡的说:“你不信我那不如直接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
  杜云峰的额头滴了一滴冷汗,他手指微动:“你放下枪。”
  周澜倔强的指着自己:“我的那颗子弹打完了,接下来这颗是你的,我爱你,不舍得向你开枪。”
  随即他再次扣动扳机,又是一声空响,杜云峰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仿佛一口气上不来似的,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开始张嘴呼吸,他伸出手去夺枪,周澜一躲,他抓了个空。
  “别碰我!”周澜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点抖,他仍旧指着自己的头,这个时候,二人心知肚明,下面那颗子弹一定上膛了。
  杜云峰腔子里那颗心跳得咕咚咕咚响,周澜的举动太疯狂。
  周澜面对着他,眼睛睁大,不含一丝杂质和掩饰:“吻我还是杀我,你只能选一个,信我还是杀我,你也只能选一个。”说罢他闭上眼睛,手指搂动扳机。
  一切仿佛是慢动作,杜云峰看到左轮的击针扬起,扬到了危险的角度,他完全靠直觉抬起了手向上挡去,枪响,子弹几乎擦着周澜的天灵盖射了出去,他的头发在隐约的火舌里腾空飞起一缕,墙上的壁灯应声而碎,爆闪之后房间忽然陷入昏暗。
  杜云峰紧紧攥着那支握着枪的手,把地上的人揽到自己怀里;他哆嗦着说:“你还真开枪!”他一边说一边揉蹭着怀里的人,仿佛那是他自己受惊的心脏。
  周澜松开枪,揽上对方的脖子:“你选了就不能变卦,我用命换回来的,你不能反悔。”
  “我信你,信你,我再也不问了,再也不问了。”杜云峰语无伦次。
  周澜挣扎出怀抱:“我耳朵震得听不见东西,你再重复一遍”
  杜云峰深吸了一口气,他捧着周澜的脸:“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问了,我信你。”室内只剩烛光,借着昏黄的烛光,杜云峰看清了对方还挂着泪痕的大眼睛,他捧着对方的头实打实的吻了上去。
  屋外想起了混乱的脚步声,一群人冲到前院。“大哥”、“军师”……有人喊着往上冲。
  “别进来”杜云峰吼了一声,冲到二楼的脚步声嘎然而止“大哥,有枪声……”
  “没事,我和军师玩呢。”杜云峰捧着周澜的脑袋朝门口吼。
  门口传来悉悉索索下楼的声音,只有黑四儿的试探的又问道:“军、军师,你挺,挺好的吧?”
  周澜回头:“我没事。”
  杜云峰嫌他们啰嗦:“滚!”
  人稀里哗啦的走干净了,都纳闷大哥和军师怎么半夜玩起枪了呢,就算是玩也不该玩真枪啊。
  心有余悸,杜云峰弯腰拾起□□,咣当一声扔到角落里,然后伸手抱住周澜,紧紧搂在怀里,他今天真是心都吓飞了,手不停的上下模怀里的人,确定是囫囵个完好的。
  “你死了我也不能活。” 不知他是说给周澜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周澜挣脱怀抱,起身坐在宽大的沙发扶手上,拿起桌子上的两杯满满的酒,他微微低头,看着沙发里的杜云峰,他需要再确定一次:“云峰,你信我?”
  杜云峰看看酒杯,点点头:“信!”
  周澜握着一杯酒,把另一杯酒塞到杜云峰手里,然后弯曲对方的手臂,自己的手臂跨过去交缠,绕了个弯,酒杯送到自己嘴边,他看着杜云峰。
  杜云峰愣了:“你这是要……和我喝交杯酒?”
  周澜凝视他:“红蜡烛是我买的,已经点了一小半,”说话间唇就碰了杯子,杜云峰立即伸出另一只手,拿开周澜的酒,泼在地毯上,然后将自己的杯中酒分了一半,送回到对方手中,他不想撒谎:“我在你那杯里下了药,我本来……”
  “蒙汗药?”周澜问。
  “不只。”杜云峰垂下头。
  “今晚都无所谓了。”周澜心里了然,定然不会是□□,那不是杜云峰的手段,那也只能那种药了。
  周澜盯着他,睫毛低垂,杯中酒缓缓送入口中,杜云峰与他对视,仰头飞快喝了自己这杯,放下杯子,他一躬身,将酒劲已浓的周澜抱在怀里,奔着床去了。
  周澜坐在床上,杜云峰站在地下,二人都不说话,杜云峰低头吻上去,三两下解开周澜的马甲纽扣,衬衫几乎没费劲就直接蹚开了,杜云峰看着衣怀敞开的对方,他急三火四的扯开自己领口的两个扣盘,然后等不及的双手一扬,解放了上身。
  周澜往床里退了退,杜云峰如影随形的跟上去,三下五除二扯去了碍事的衣物,随意丢在地上,他脱过很多次周澜的衣服,轻车熟路,可今天不一样,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很不一样。杜云峰的眼睛红了,这一刻他等了太久,终于等来那个人的心甘情愿。
  他欺身贴上去,亲吻对方的面颊脖子,周澜靠在床里的墙上,退无可退,只能迎面接招,杜云峰像是要将对方挤扁似的,用火热的身体往上贴。
  红蜡烛的光静谧幽暗,床角处两具交缠的人影,还有长长的喘息声。竹马绕床的少年情义,生死与共的患难经历,两人本就心意相通,早已水到渠成,铸就了血肉相契的一体。
  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开,理不清。这就是周澜想要的,微微扬起下巴,带着鼻音呢喃:“云峰,我真的离不开你。”
  温存许久,杜云峰抱着周澜去浴室,洗好擦干后,又小心翼翼抱回床上,盖好薄被,他光着屁股坐在床边,捏着对方的下巴问饿不饿,周澜点头,杜云峰一笑,伸嘴吧唧了对方一口:“等着。”
  他扯起浴巾草草围上,脚步轻快,哼着歌下楼了,楼下有吃的,他要热热喂给周澜。
  周澜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听到对方的歌声飘到了楼下,他睫毛低垂,脸上还带着刚才的潮*红,他想这样一来他和小云峰就真的纠缠不清了,分不开了。
  ——他今天所说的都是真话,他确实十四岁是烧死了人,他确实没有烧死杜云峰的父亲。但还有一句话他没讲,烧死的那个人确实是杜管家。
  他一向做事够绝,这次赌命,他赢了。


第24章 小俩口的蜜月期
  日上三竿,阳光大好,大扫把清扫院落的声音传到楼上,周澜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屋里依旧是暗的,厚厚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想了一下,昨夜并未拉窗帘,那就应该是早上云峰拉的。
  他昨夜喝的多,确实需要好好睡一下。周澜笑笑,从侧躺翻身成平躺,随即他微微一顿,有点异样,但不算很痛。
  杜云峰昨夜没过瘾,他知道,对方一直小心翼翼。
  二楼隔壁书房里嘭的一声,那是杜云峰从门框上跳下来,双脚落地的声音。
  更早的时候,天蒙蒙亮,杜云峰又照样支了帐篷,本来想趁热打铁再来一局,趁着周澜熟睡的时候偷偷看他下面,那处微微肿着,周围本来嫩瓷似的皮肤泛着红,显然是昨夜摩擦受了刺激。
  杜云峰没舍得对他再下手,反手狠狠捏了一把自己不看时机就挺胸掐腰的伙计,可那伙计理直气壮的昂头挺胸,颇有立场坚定的风范。
  怕自己再心思活络下去,就要忍不住动手动脚,于是他轻手轻脚的爬起床,给对方盖好被子,严丝合缝的拉好窗帘,他奔到花园里跑了个满头汗,伸胳膊压腿的折腾了一番,后来不过瘾,跑到后院直接从被窝里拎出赖床的几个小弟兄,连拉带扯的把人弄起来,一个个睡眼朦胧的起床锻炼。
  自打进了这个大院,所有人都是好吃懒做,今天抽冷子突袭,一群人衣冠不整带着眼屎陪着杜老大跑步打拳,金小满几乎就是闭着眼睛跑的,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杜老大身上。
  自己撞上去怪不得别人了,杜云峰有劲没处使,都使在了金小满身上,连踢带绊的几个背摔,金小满呲牙咧嘴的清醒了。
  “大、大哥诶,断、断了”金小满哼哼,他一条胳膊在背后扭出不舒服的角度。
  “你再不练练功夫,那点摔跤的本事就废了,你看你,胖了一圈。”杜云峰咬牙切齿,胳膊腿并用锁着地上的金小满。
  “胖、胖了好,丰,丰满……”金小满挤眉弄眼,一使劲翻了个身,杜云峰被他甩的一趔趄,随即一扑又把对方牢牢治住。
  金小满求饶,一身肉养久了还真是不好用,他说话慢,脑子不慢,开始提好事,从鞍前马后的伺候,到洋酒药粉的小秘密。
  不提还好,一提杜云峰就热了一下,他压住对方,放低了声音:“爱喝你自己拿走,我用不上”
  “啊?”金小满眼睛一亮,扭头看,那神色是你竟然还没得手。
  杜云峰使劲扭了一把,对方骨头嘎嘎响,金小满嗷了嗓子,杜云峰使着劲说:“操,只有我不想骑的,没有我骑不了的,不喝也照样不倒,就你那糙屁股也受不了。”他和底下的人说话向来粗野。
  金小满心里一转,扯开嗓子喊:“军、军师,救……”杜云峰立马上来捂他嘴:“喊什么,把他吵起来我揍死你。”
  一松一捂之间,金小满脱了身,扭头就跑,一直跑到刚出门的李伯年身后:“三、三掌柜,救、救命!”
  李伯年比杜云峰年龄要大,平时人低调不太爱说话,但是是个颇有心眼的,从矿里出来就一直跟着杜云峰,按照绺子里的规矩尊对方为大哥,他说的话在杜云峰这一直有份量。
  挥手放走了金小满,李伯年打算和满头大汗的杜云峰商量商量,挥霍了大半年,程家的家底下得很快。
  和李柏年嘀咕了几句,杜云峰心里有了数,太阳不错,他回到前院,轻轻上楼,贼似的趴到卧室门口往里看,见周澜还在睡,他就继续跑到书房做俯卧撑,这书房对周澜来说是写字画画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个宽敞的伸胳膊压腿的地方。
  浑身湿了个透,他跑去浴室洗澡,洗得浑身香喷喷,气味清新的回了卧室。
  周澜已经揉着眼睛坐起来,靠着床头,被子随意的盖着腰下,小腹处的人鱼线微微露出,昭示着他浑身是光溜水滑□□,他坦坦然,从床头抽屉里拿出烟,叼了一根在嘴里,杜云峰立即扔下毛巾,手脚利索的擦燃一根火柴,弯腰递到跟前。
  周澜吸燃,圆圆的红火头一旺,他吐出一口烟氲,烟气上升,随之睫毛一挑,直视近在咫尺的杜云峰,杜云峰正望着他,接到对方的眼神忽然心里一颤,竟然接不住,眼神躲闪了一下。
  周澜伸出手,摸摸杜云峰的脸颊脖子:“怎么,我让你睡我,你还害羞了?”
  这么一说,杜云峰本来不红的脸竟然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脸红,都不是善男信女,向来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突然羞赧,也不知这羞赧从何而来,要到何而去。
  他只是侧着头,支吾了半天,临了一扭身搂住周澜:“特别好,真的特别好,以前总觉得跟你来一次就得偿心愿了,可是我现在觉得……不够……一辈子都不够。”他用下巴磨蹭着周澜的头发,很久之前,他教周澜骑马,对方的头发就是这样撩蹭着他,他那个时候还冲动的想打折对方的腿把人留在身边。
  周澜扭过头继续抽了一口烟,随即把烟插到杜云峰嘴里:“那就一辈子吧。”
  五斗柜上的红烛早已经燃尽,蜡油流出了柔软的形状,洞房花烛这事,最好一辈子过一次,一次许满一辈子。
  杜云峰坚持要抱着周澜去洗漱,像对待个新过门的媳妇儿似的,恨不得一直抱怀里,舍不得让他下地,舍不得让他伸手。
  “你离我远点,怎么这么黏人?”周澜不耐烦的自己穿衣服,穿着拖鞋踏着一地的碎玻璃碴子从浴室往回走,杜云峰跃跃欲试的总想抱他:“你扎脚了怎么办?”
  “你今天再敢抱一下,我可真翻脸。”周澜隔着一段距离,指指杜云峰的鼻子,然后自顾自的下楼梯,他一回头,杜云峰又密切的跟了上去。
  及至吃午饭了,黏糊糊的杜云峰才提到李伯年说的事,周澜一边听他说一边吃,不等他说完,周澜拿着筷子敲了一下杜云峰的碗:“不急说,先吃东西”
  杜云峰拿了筷子却不往嘴里填:“好像这大半年花费还挺大的,我回头得算算,坐吃山空,金山银山也不够用。”
  周澜放下筷子,双手撑在两腿膝盖上,认真盯着杜云峰的碗饭。
  杜云峰立刻端着碗,抄起筷子吃大口,还偷偷瞄了一眼周澜。
  见对方好好吃饭了,周澜拿起筷子继续吃:“我一直记账,我心里有数,别急,不过坐吃山空是真的,我们得搞点营生了。”
  “你什么时候记的帐,我怎么不知道?”杜云峰很奇怪。
  周澜笑笑:“钱是安身立命之本,你怎么没这根弦呢?”他眼神带着笑,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带着温暖的温度。
  周澜的账目一直做得很细,程家大院的东西虽不至于精打细算,但也基本了然于胸,杜云峰手里流水出去,周澜不问去处,但出了多少他明明白白。
  二三十号人好吃好喝,还不是一般的好吃好喝。刚进大院,坐地分赃人人得到过不小的一比,周澜之前因为写信,知道每人家的地址,所以年底都没亏着,都是不小的数目。
  没了进项,出项又大,所以周澜那帐是单向的,加减乘除他只能用到减法。
  手里有枪了,可也不再屑于抢乡民了,由奢入俭难,不够塞牙缝的,抢大户倒是行,可也没有比程家更大户的大户,吃完肉谁想啃骨头。
  抄过近道的人都不想绕远,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他们想到了后面仓房里一本万利的好东西,印度红土,比如周澜,比如李伯年。
  周澜和杜云峰说了想法,杜云峰想都没想就说行,和杀人放火比,卖烟土是文明的好生意,只是需要解决该卖给谁和怎么卖的问题。
  本来以周澜的打算,后院库房那些人畜不分的一个都能不放过,但他前段时间一直忘我于文昌阁,顾不上那边。在杜云峰的授意下,后院那几十口子被处理个差不多,大凡和程家姓氏沾亲带故的都没能善终,几个姨太太也被手底下的小伙子们祸害个差不多,最后都卖到了窑子里了。剩下的家丁佣人们做了这么久的牢,能被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放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出了大院子便举家搬迁杳无音信。
  等周澜回过神来,库房里已经没几个人,不过他暗自庆幸,用得上的人还活着,当初的细脸细眼的李管家如今连身材都细了,整个人和竹竿似的,门开个缝人就能不刮不碰的挤出来。
  没用大刑伺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据李管家讲,烟土从上海的怡和洋行来,都是英国人从海上运到上海,秘密再转运到天津,然后小批量的运过山海关,直到奉天,因为日本关东军内部也是派系林立,所以钱到位了,便有私下的合作,当然,一路过关揩油,烟土的成本也大大提高了。
  程家进了多少烟土,价钱如何,和谁联系,周澜对着李管家说的话和书房里的账本,来来回回的思量了好几天,最后拍板这个生意能做。
  因为断了太久的缘故,怡和洋行不可能冒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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