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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流杯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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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几本书,还清郑琰,倒也不欠秦容顾什么。
  周涵芝捏紧手中的瓷瓶,信步走进太子府。几个不常见的小厮正在修剪枝叶,秦容顾还没回来。
  他推开屋门,在书房的霁蓝釉画缸前呆呆站着。窗下的桌案上乱放着几枚印,他平日坐在那读书写字,偶有心思也描一幅不精致丹青、刻一方不像样的小印。
  秦容顾有时靠在他边上看书闲聊,有时一手撑在他自己的桌案上捏着鼻梁写字,有时……在他身后捉了他的手画花、画庭院,也画自己和周涵芝。多数时候画着画着就没了正形,紫檀的桌面很凉,尤其是冬日中碰到。
  他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雪夜初遇时提灯站在门外的秦容顾,忘不了年幼时遇见的霸道心软的眯眯眼小胖子秦谈玄,忘不了喝酒醉进池中的风流人郑琰。这堂兄弟不愧是一家,都喜欢骗人,骗得他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身后有人走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容顾。
  “周涵芝!”秦容顾捏住他的下巴,“让我猜猜郑琰给了你什么好处?”秦容顾凑在他而耳边说,“还是说你其实喜欢的是他,被他迷得失了魂连我的东西都敢乱动?”
  “假的,不是吗?你都知道,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火气呢,这不像平日的太子。”周涵芝后退了一步,“你要娶我妹妹,我祝你和她白头偕老。”
  “哈哈,你都知道了?可我后来再没这样想过!”秦容顾掐住周涵芝手腕的手使力,周涵芝脸色惨白疼得叫了一声。
  “你放手!”他吃痛想推开秦容顾,又实在推不开。
  “我为何要松手?是你该长长记性!”
  只是试探,他已经没了力气,报仇不忍,袖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殿前催

  床帐中衣被散乱染上白浊,情‘事歇。
  “周涵芝,我是太子,将来这天下都是我的。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是我的,就算你死了变成鬼也得待在这里。”秦容顾躺在周涵芝身侧道,“上次刺客划伤你的胳膊,这次也算还请了。呵……我是该谢你心软下不去手,还是该恨你有心杀我?”
  周涵芝听完拨开秦容顾搂在他腰上的胳膊,转身回抱住秦容顾,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中闭上了眼。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一点对不起你,一会去看看你的胳膊罢。但愿我不能见到你无能为力的时候……”周涵芝喃喃自语着睡了过去。
  周涵芝这句话似是而非,秦容顾冷哼了一声。他是万人敬仰大权在握的天之骄子,区区几册书不过是计谋而已,他又岂会为此无能为力。唯一不虞只是未曾料到周涵芝真会把书给郑琰,心中妒火并怒火骤起,一时没了分寸。
  可有些错犯了,一辈子都还不清,尤其是那个人也不想让他还清的时候。他仗着周涵芝的喜欢玩弄人心,本就是不对的。
  周涵芝醒过来的时候头脑昏沉。一室寂静,天色微微暗,沉水香静静燃着。秦容顾替他处理好一切,连伤口都上了药。他继续闭上眼躺着,窗外一两只知了在树上偶尔叫一声,算算时日也不过是最后还能鸣叫的几日。
  他慢慢坐起身,身上未着一物,裹着薄薄的被子下地找衣服。秦容顾把他的衣物都拿走了,他无奈苦笑倒了杯水,门都锁了,穿不穿衣服还不是一个样。水是温的,带着柠果的清香。饮一口,抚慰人心恰到好处,秦容顾记着周涵芝不爱饮茶。
  周涵芝披着薄被穿过隔扇和屏风,勉强蹲下从霁蓝釉画缸里掏出几本书册,隔了半天才扶着多宝槅子站了起来,把书扔在了秦容顾的桌上。桌上紫霞色美人觚里插着的花半颓,他吹了一下,花瓣落到地上,无声无息。花开着的时候好看,败了掉到地上却徒给人增麻烦。
  周涵芝出了一身虚汗又躺回去,打开床头的暗格拿出郑琰给他的瓷瓶,瓶子里的药闻着清淡悠长。他喝完撇撇嘴,喝起来味道不怎么样,苦得腹中翻江倒海。
  他扯扯嘴角,心里有一丝快意。倘若秦容顾一念后悔,他就满足了,不过估计看不到。秦容顾这么不信自己,自己怎么好意思叫他失望?
  他觉得很困,迷迷糊糊想起不久……也或许很久前的夜里,雪盖了大地,到处看着都很干净。他打开院子的门,门外站着一个紫衣金冠的公子,舒朗俊逸,白净的手提着灯笼。
  “是在下冒昧了,久闻尚书府里骨红垂枝梅开了景色极妙,今日酒宴完闲逛时竟失了路,还敢向公子问一问路”
  看起来真是的温润的人,如果人真的那么温柔就好了,如果那些温柔的话都是说给他听的就好了。
  他恍惚听见开门的声音。
  秦容顾走进来,他点上烛火,摸了摸周涵芝的额头又走到书房中。案上的书很显眼。他一怔然后翻开书页,一张字条夹在书里。
  “苟不敢以一人之私乱天下。容顾遇涵芝,可谓深矣。”
  秦容顾你对我,真算得上是刻毒了。
  秦容顾久久没动作,忽然攥紧手中的字条走回去又掀开了床帐,看见周涵芝还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着。
  他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滋味,只想叫醒周涵芝问个明白……书,不是给了郑琰吗?到头来还是周涵芝有心思,这次将他也糊弄了过去。那书和字条都在桌上冷着脸嘲笑他。
  “涵芝。”秦容顾轻轻喊了声,再摸上周涵芝的手腕,脸上的笑僵住了。
  “周涵芝!”他皱着眉喊,甚至挠了周涵芝的痒,周涵芝依旧没反应,他还是那副样子,安安静静盖着薄被,眼睫上隐约有水痕。
  秦容顾想起昨夜自己说:“周涵芝,我是太子,将来这天下都是我的。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是我的。就算你死了变成鬼也得待在这里!”
  周涵芝就这么急着告诉他自己死了也不会来找他,要离开这里。秦容顾茫然睁着眼,终于叹息一声。
  “照雨,”他道,“把郎中请来。”
  “殿下。”站在隔扇处的浮烟终于出了声,手里拿着一个瓷瓶,“瓶中的是碧黎树汁液,封喉之毒无药可解。”
  “滚出去!”秦容顾拂袖一扫拍上桌子,杯子摔下桌子碎裂在地上,壶中的柠果片也摔了出来。
  真可笑,一杯温水怎么能安抚一颗心。

  归去难

  周涵芝躺在床上,面色如常。
  秦容顾扶着额斜靠着门看着地上的树影,手指摩挲着门框。传言点燃犀角可见幽明道阁之物,可犀角幽幽的光照遍屋子,没有鬼,屋中还是那么安静。
  他想起冬天里,一日自己半夜惊醒,周涵芝还来太子府不久,却在他睁眼之时递给他一杯温热的水。周涵芝披着单薄的衣服指尖微凉,他暖着周涵芝的手没由来的满足。又忘了哪日周涵芝早他睡下,他心思一动在周涵芝半睡半醒时喊了一声“相言”,周涵芝听完居然翻了身背对着他,他笑着揽住周涵芝的腰,后来再没在周涵芝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如今想来他几乎忘了相言的长相,他和相言仅止于情,多年一直记着不过是因为母后和他为此闹了隔阂。记不清相言,取而代之的是周涵芝的眉眼。涵芝的眼角有一块小小的疤,他轻轻亲上去时涵芝的眼角都会羞红,带上浅浅桃花色。
  浮烟忽然跪在他面前,秦容顾皱眉看着他。
  “有事?”
  “殿下……我……”浮烟说着伸出手,手中握着小瓷瓶,“这是郑琰给周公子的毒‘药,确实是剧毒。可……我换了它,换成了曼陀罗。我自知有错,明早周公子就能醒过来,浮烟甘愿受罚。”
  “呵呵呵……”秦容顾把瓷瓶拿在手上看了看,“你们怎么都骗我?为何不干脆拿走那个小瓶子,却非要让我亲眼看看周涵芝有多讨厌我。浮烟,你一直跟着我,却也看不过我了罢……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不择手段,玩弄心术。为什么这样……我已经是太子了呢,过几年当了皇帝怕更是这样罢……你起来,我哪里好生你的气,要实在过意不去你就自己去领个轻罚。”
  他心中提不起劲去责备浮烟,拔开塞子把瓶子扔在了鱼缸中,几条金鱼翻了身露出白肚子。
  “郑琰的母亲早就和鹿里侯和离了回元州,他也不再姓秦。秦谈玄真的这么信他哥哥,还是……起了心思从没想着帮一帮涵芝呢。”他接过照雨端来的药碗,摆摆手自顾自走进了屋里,“你们歇着去吧。”
  他小心的弯腰吻上周涵芝的眼角,然后扶起周涵芝认认真真地喂药。
  第二日清早他帮周涵芝穿衣,周涵芝推开他,秦容顾一愣,手里的宫绦掉到了地上。
  “……”周涵芝不知道说什么好,头昏脑涨睡了一觉又醒了,想想真是尴尬。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看着秦容顾,就一直盯着秦容顾眨眼也不眨。
  “涵芝,你醒了?”
  “嗯。”周涵芝自己站起来,浑身发虚,秦容顾扶住他。
  “吃什么?”
  周涵芝摇摇头,嗓子干的厉害,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这可怎么办……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对你了。”他趴到桌子上,把头埋在臂弯里。
  “这不简单,我喜欢你,你慢慢喜欢我就行了。”
  你喜欢我?周涵芝心下哂笑,你是喜欢我的脸。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你该走了,我……歇几天。”
  “好,浮烟就在门外,照顾好自己。”
  “我想出去,不想在这了。”
  “去哪?”秦容顾漫不经心地弯起手指敲着桌子,语气温和。
  “去别的地方,不在王都。”
  “不行。”秦容顾笑了笑,“我虽然愧疚,但是不能答应你。”
  “那你放我走,你就不愧疚了,你还会很高兴。”周涵芝随口说。
  “我若不愧疚,却也不会不高兴了。”秦容顾站起身走了出去,顺便阖上了屋门。周涵芝喝完一杯水过去推门,屋门果然被锁上了。
  他抱膝靠在门后和门外浮烟闲聊,知了自己醒过来的缘由,倒并不生浮烟的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死,所以不怨浮烟换了瓷瓶。在门后坐着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又想起把母亲的玉佩递给程伯换桃树时空空的院落。
  小时候尚如此果断,大了却优柔寡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惜红衣

  中秋前周缜的掌上明珠一夜暴毙,尚书大人白发又添。
  周涵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朝南擦出一个缺口,好不容易找来几枝桔子梗放在圈里烧了。他这个妹妹是王夫人唯一女儿,王夫人是为数不多实心实意待他的人。
  他怀念王夫人抱着他时身上淡淡的脂粉味,如同母亲的香气闻着很安心。程伯是王夫人的远房表亲,王夫人嘱咐程伯多关照他,她为周涵芝求情周涵芝才有幸得了位夫子日日来教他功课。后来王夫人有了自己的儿子,依旧想着周涵芝,私下里不时为他添一两件衣服。周涵芝也羡慕这个妹妹,她有一个温柔心肠的好母亲,父亲视若珍宝。
  周淑离,淑离不淫,梗有其理。他的妹妹生于宝橘初黄时,嫩手破新橘,一室清香。幼妹迈着小步子递给他一瓣橘子,滋味酸甜,不大的他抱住走起来摇晃不稳的淑离,淑离亲了他一脸口水。这是他抱过的第一个小孩子。
  后来他抱过阮姨娘的孩子,不知算福算祸。如今这个妹妹也没了,正好的年纪,天真烂漫待字闺中。
  他穿了件暗金竖领衫,纸棕色束腰丝绦上缀了两枚月长石,深红对襟上金线绣着云气,深红发带束起乌黑的发。淑离说喜欢看他穿红色的衣裳,想看哥哥穿红衣娶了意中人,给她娶位贤淑温良的嫂子作伴。他垂手站在火前看着烟飘起,心思也跟烟一样轻飘飘。郑琰戏言说喜欢他的妹妹,秦容顾半假半真的要娶他的妹妹,他叹了口气。
  他想着捏住脸颊,浮烟赶紧过来问他可是给蚊虫叮了不舒服,他想了想挠了几下点点头,然后让浮烟去折几片景天的叶子来止痒,浮烟应着走了
  秦容顾这时应该在宫中家宴上,中秋团圞。
  “月亮嬷嬷,照你照我。一样的月亮,你很快活,我呀……”周涵芝笑着从八棱铜盘中拿起一个酥皮月饼,趁浮烟不在摔了盛着杨梅烧酒的天青斗笠碗。秦容顾把屋中的茶杯换成了水牛角的,薄透的杯盏好不容易摔碎后也不尖利。
  他拿起一片碎瓷一狠心朝着脸划下去,秦容顾的璆琳乌木佩突然飞过来打落了他的手。
  “要是我回来晚一步,你是不就要把整张脸划花了?”秦容顾皱着眉抓住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擦掉周涵芝脸上的血迹,不深不浅的一道殷红斜在周涵芝右脸上。
  “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周涵芝侧头看着他,眼神陌生疏离。
  “划花自己的脸?你休想。”秦容顾恶狠狠地道,“照雨,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郎中找来?另外,见了浮烟告诉他自己去领二十板。”
  “跟浮烟没关系。”周涵芝挣开,他推了一把秦容顾,“你把谁关在这谁都不愿意!我自己犯贱忍不住喜欢你,你就这样对我?我不求你喜欢我,你不信我也罢,我又不求高官厚禄车马轻裘,你把我关在这干什么!你让我过得跟普通人一样行不行?”
  秦容顾把碎瓷片踢到一起,垂眸道:“你喜欢我就行了。你听话,我明天就让你出去,浮烟陪你,去哪都行,晚上回来。”
  “秦容顾,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去了?你还知不知道一个仁字怎么写?”
  “我当然知道。”秦容顾看着他的眼低声道,“二人成仁,在我看便是于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于形待人如待己。”
  “那你是怎么做的!”
  “涵芝,我想你知道。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自小不喜欢这个字,不需要别人说的、行的仁。便如天下所有事,天地如风箱,动而有变化,人贵清静。我只管得着流民与乱纪之事,留得天道自然,风雨雷电、晴旱霜雪无常变幻。多管、多仁,只是徒添不公允。我不需要这个字,你说我不仁我也认。”
  周涵芝被他一句话堵住有气没处发,使劲往石桌上一拍,整个手又疼又麻。他无奈笑了几声看也不看往屋中走,秦容顾拽住他的发带,他顺手解开发带进了屋,抽出画缸里几幅画想撕,却摇摇头停了手把卷轴扔了回去。做什么都没用,也没必要让自己这样难堪。
  “涵芝,为什么总是想着离开?”秦容顾站在他身后,他捏住周涵芝的脸看了看,发丝粘在脸上,血已经不流了,他拢住周涵芝的发用发带束好。
  “我又怎么会就喜欢你这一张脸?要是这样,天下相像的人何其多,我不必只挑你。”秦容顾道,“涵芝,你今天很好看。”
  “你瞎了眼看我,我自然哪天都好看!”周涵芝怀疑近来秦容顾已经听不懂他说话了,他和秦容顾说不通,也懒得再费口舌。秦容顾不肯放他走,他是人,哪里会喜欢被束缚着——就算是待在深闺高阁的人,又有几个甘愿就这样在院子里消磨一生?求得自在,实在重要。脱笼之鹄才可高飞,拘禁着的不过是笼里的玩物。
  周涵芝不想再跟秦容顾说一句话。秦容顾却先开口,“你妹妹去世了。”
  “我知道,昨天夜里。”周涵芝应了一句。
  他后来独居小院里,和淑离不甚亲近,但关心亲近之人是人之常情。何况这个妹妹天真可爱,她在周涵芝十三岁那一天托程伯送给周涵芝一个自己绣的荷包,虽然针脚不密,但看得出是用心绣的,绣了一株灵芝和一只年幼的鹿。
  “我本来有意娶你妹妹。”秦容顾停了一下,“她这一死可是颇有深意。”他看着周涵芝的眼睛,“而且跟你有关系。”
  “我?”周涵芝嗤笑了一声,“我因爱生恨嫉妒自己的妹妹所以杀了她?秦容顾,你想的未免太多了,我被你关在这,太子府的大门都走不到。”
  “难道不是吗?”秦容顾玩味的笑了,“你和郑琰约好了,你给他东西他帮你除掉周淑离,可你比郑琰聪明,耍了他和我。”
  “你也疯了。”周涵芝哈哈笑起来,“你杀了我好了,你亲手杀我也是我的福分。”
  “我怎么舍得杀你,你得一直陪着我。你看,你连死都不能好好死,天都要你陪着我。”秦容顾从周涵芝身后抱住他,周涵芝抬肘从他怀里挣出来。
  “那只是意外,我如果上吊,你又能怎么办?”他笑着问,语气不无威胁。
  “我会看好你啊,涵芝,你连死也没机会了。”
  周涵芝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了。
  “公子,郎中来了,您可方便让他进去瞧瞧?”照雨看没了声音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看的。”周涵芝嗤笑。
  “让郎中快进来。”秦容顾松开手,替周涵芝整好衣服。“你的脸,你不疼只好我来疼。”

  秋霜叶

  郑琰走进太子府中,表情不甚友善,秦容顾跟在他身后。
  “郑校理缘何这么生气?让我来猜一猜,莫非是为了哪家的美人。”秦容顾挑眉,郑琰扭头看着他,眼里带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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