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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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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不是谁都能忽视那鬼面生一身的焦灼伤疤的,大部分人都会觉得烧成了这样的,都不是活人了。
  韩信本来在账外等着鬼面生处理伤口,并未有入内插手的打算,然而看那箭簇在血肉中拖磨,坐在条凳上的那道身影始终闲适异常,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只有那曲起放置在膝盖上的手出卖了这人的疼痛,那只手上青筋爆出,纵然是焦炭一般的皮肉,也能看出那握拳的力度。
  于是,韩信终于忍不住大步进来了。
  鬼面生身上的薄衫被汗水浸透,透出的身体和脸面一样狰狞可怖,此时侧目望韩信一眼,不耐道:“郎中走了,这箭簇怎么办?”
  韩信并未像常人一般立刻转开眼,就和未看见那身伤疤一般,直接走近鬼面生:“换我来给先生处理伤口,那郎中……不提也罢。”
  对于有本事的人,韩信此人向来是尊敬的,只是区区伤疤,自然不会叫韩信皱眉。。
  “大将军……”这次鬼面生转头直直望向来人了,只见韩信利落的打发人换热水,那一系列的动作似曾相识。
  鬼面生有些恍惚:“大将军,来此是有何事?”他自然不会觉得韩信是特地来给自己处理箭伤的。
  叫一个堂堂大将军屈尊做这等事情,他鬼面生还没这么大的脸面,况且是在刘季明显有求于这个大将军的时候。
  漠然注视着韩信在眼皮子底下一通忙碌,鬼面生的神色之中突然就带着一点狐疑。
  “这个感觉熟悉的很。”鬼面生眉心出现了一道褶皱。
  这种熟悉不是面貌上的熟悉,而是那种气质,那种万夫莫敌的悍然之气,哪怕未带兵戈,未着战甲,一样难损的武将气息。
  “为什么?以前有人为我这样做过?”鬼面生心神游离在眼前之景外,望着韩信的目光却丝毫不显,仿佛依旧是在沉默的注意着韩信的一举一动。
  韩信重新展开一截绷带,躬身捡起郎中掉在匕首擦净,随意开口回答鬼面生的问题:“主公帅帐设宴,我是来请先生入席的。”
  鬼面生点点头未开口作答,兀自望着韩信将匕首放在火上烧灼。
  “三年前似乎并未有这样的症状……”鬼面生不着痕迹的晃掉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画面,“年前却越来越明显,总能看见不相干的情景……”
  鬼面生眼前经常滑过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人或者事,就像是这具残破的身体内还居住着另一个灵魂、另一段记忆。
  “先生?”韩信将手浸入滚烫的水中,拧干布巾重新擦拭伤口周围。
  韩信开口本意是提醒鬼面生准备即将到来的疼痛,但鬼面生却只是面有郁色,身子动都未动一番。
  鬼面生不动声色的拉回思绪,眉头蹙起:“这种时候宴请?军粮告急本不该……”
  “项王劫了敖仓,樊哙劫了陈留,等于互相换了粮,不至于拿不出设宴的东西来……忍着!”韩信手稳,手中烧红的刀锋快速划开鬼面生的肩膀。
  瞬间鲜血和焦灼皮肤的气味传出来,鬼面生又是一阵恍惚——这种气温,异常的熟悉,却叫他觉得心生恐惧。
  “该请主公先开席便是……”鬼面生牙龈咬出血,沉吸一口气:“不用等在下。”
  韩信淡漠的“嗯”了一声,下一瞬间血肉裂开,玄铁箭簇被倏然抽出。
  鬼面生头晕目眩,眼前的军帐瞬间远去,雕花房屋显出形状。
  幻境之内,房间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各处摆件价值连城,鬼面生自己正伏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这个胸膛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和眷恋。
  “这人是谁?”心头刚袭上疑惑,下一刻,一样是撕扯血肉的疼痛,一样是取箭……
  鬼面生费力的从那依着的胸膛前抬头,只见那个肩膀的主人面目模糊,唯有那双黝黑的眸子,和眸子中溢出来的心疼被鬼面生看的分明。
  “是这个人!”鬼面生在接触到那目光的瞬间,便认出了那双眸子,这个无数次在他的幻觉之中出现的眸子。
  “昭昭……”那人在耳边低语着,声音中是满满的心疼和自责。
  一双大手按住鬼面生的脊背,安抚的手在颤抖着,那双黝黑的眼睛从鬼面生的视线中移开来,像是不忍看见拔箭的过程。
  “他,他是……”鬼面生无意识的开口,一个答案已经到了喉咙口,却说不出来。
  鬼面生意识到自己心底一直存在的巨大缺口被填满了,冰冷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鲜活的生命力重新注入了他体内一般的充盈感让他几乎想要落泪。
  那颗三年来一直悬在半空的心,在看见这个人黝黑的双眸的瞬间便落回了胸腔里头。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鬼面生觉得,就连那个带着他远离寂寞洪荒的那位,也无法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鬼面生头痛欲裂,想不出半点有关这人的记忆,但是那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嚣着熟悉和依恋,答案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是却生生被卡在了喉头,半个字冒不出来。
  身体本能的记忆不可违背,鬼面生难以抑制的本能快速为他做出了判断,心底疯狂追寻的答案似乎触手可及,但是又却摸不到的焦虑感让他难以维持自己一贯的冷静。
  眼前的画面忽而一暗,房间的色彩迅速变灰,最后绝对的黑暗之中没有半点光。
  “啊!”鬼面生冲出喉咙的一声惊叫被骤然迎面而来的狂风撕碎。
  这个黑暗又无边无际,荒凉的天地尚且还在混沌之中。
  鬼面生是知道就是这里——在他未曾被带出来、来到这个人世间的时候,他一直独自待在这片鸿蒙之地,没有人,或者说没有活物,也没有声音。
  寂寥和孤独感万古如斯,曾经持久的缠绕着鬼面生的身躯,他的心灵,从来都不肯淡去,但是那个微弱的,一直在呼喊着“昭昭”的声音,却从未离去。
  在那里呆着,时间一久,鬼面生的思维也开始停滞,他开始不时的昏睡,直到有一天,混沌的空间震动,突然之间出现了光……
  命令的声音出现在那道光之中:“帮汉王刘季打天下……”
  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个名字:“记住,你要辅佐的人是刘季……”
  顶天立地的巨人立在洞穿混沌的光之中:“助刘季登基便是你的使命……”
  混沌之中的鬼面生似乎还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他的嘴唇宛如被融化之后粘合在一起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主观的意识在逐步消融,耳边只有那巨人一遍一遍重复的话语,在不断告诫他要忠诚于那个陌生的名字,不管是为了报恩还是什么,直到这个名字变成了鬼面生潜意识里的一部分,变成了思维定式,不可变动。
  “历史不可逆,你心里清楚这最后是谁家天下……”
  鬼面生艰难的呼吸,不知名的心痛就像是在对那被植入的潜意识的对抗。
  “不是这样,我想辅佐的不是刘季!”鬼面生在心底烦躁的嘶吼,但是他无能为力,自己的意识像是不再属于自己。
  “不是这样,历史可以不走那一步!”鬼面生心底被活生生剐走了一块什么。
  但是随着巨人的身体迅速融化坍塌下去,天地形成!
  鬼面生最后一丝自我意识终于消散开来,巨人的意志充斥进了鬼面生的血肉之中。
  “先生,先生!?”焦急又低沉的声音打断鬼面生记忆中的窃窃私语声。
  天地初始的画面一抖,倏然间犹如碎瓷一般轰然崩塌。
  鬼面生赫然睁眼,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早已冰凉,眼前便是韩信宽阔健壮的肩膀,武将肩上坚硬的肌肉隔疼了鬼面生的鼻子,于是再次吸入一口充满阳刚意味的气息之后,鬼面生离开了这个陌生的肩膀。
  韩信半抱着鬼面生的手终于松开,担忧的望向面前的人:“先生,你还好么?”
  鬼面生单手擦过汗湿的鬓发又掠过额头,平复了心中莫名的情绪,站起来:“无事,走了,别叫汉王久等了。”
  说话间,鬼面生已经行至军帐门口,半侧过身似乎是在等韩信跟上来。
  韩信甩了甩头,将项羽身边那个嬉皮笑脸的小子的身形从脑子里头甩出去——那人可不会有这般礼貌的举动,再加上那满身的伤疤——韩信刚近距离观察过,并非假装出来的,于是韩信心底的怀疑减了几分,但是这并不能让他的警惕减少,毕竟那个人可是个厉害角色。
  鬼面生望了韩信半晌,一会儿之后嘴角勾出一个不起眼的冷笑。
  “这个刘季,手底下的人都不是什么单纯货色。”鬼面生心里判断着,嘴上却不见停顿:“大将军请。”
  刘季此次派他去请韩信的原因那是一目了然,不过就是为了和项王继续开战,这简直就可以作为百折不挠的典范了。不过,这个韩信也并非是没有野心的人,但是他的野心也就仅仅止步在裂土封王上头。
  “就是不知道刘季这厮舍不舍得给一个王的名号了。”
  鬼面生负手蹚过荒草,走在韩信前头,随即脚步在帅帐前头一顿。
  “封王?封他奶奶的王!老子我给他兵马给他粮饷,他给他爹打仗还要讲什么条件!?”
  帅帐之内突然传出来破口大骂声。不用说,开口闭口自己儿孙遍地的,不是汉王刘季又还有谁?
  鬼面生似笑非笑的望着帅帐一眼:“刘季这个把戏,耍的可不高明,说不得还得罪了自己手下的大将军。”

☆、争锋

  “我说鬼面生……”刘季拖长了声音开口说话,骑在马上故意拖拉一番,装成一副不经意的样子,从中间位置落在急行军队的后方,缰绳一勒,原地等着队尾的鬼面生路过。
  韩信眼睛斜着一望,旋即接着向前,一刻不停,就像是没看见自家主公的动作一般。倒是他身边的曹参一腆满是肥油的肚子,耐不住性子了。
  曹参纳闷:“哎……”
  韩信目不斜视,从牙缝间中挤出两个字:“莫管!”
  曹参顿时一个激灵,斜眼往萧何望过去,只见萧何一张干瘦的脸皮挤着,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和张良并驾齐驱,而张良,此时嘴角藏着一丝隐晦的冷笑。
  曹参明白了,这是主公想着法子要去找鬼面生的麻烦了。毕竟三天前的宴席上,这个近年来颇有“后来居上”势头的鬼面生,可是顺着主公的话一绕,叫主公不得不给韩信封了王的。
  汉王手下一众谋士具是视而不见,谁叫这个鬼面生乍一出现就进入了汉军的核心阵营?所谓的“嫡系”都快要被排挤出去了。
  倒是韩信愁眉不展,生怕这个流氓主公刁难鬼面生。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韩信不由的心惊,自己这才认识那鬼面生多久?竟然都会为此人忧心了?
  “这个鬼面生倒是把各个人的人性摸的透彻的很,怕是那些看不惯此人的谋士不过是没被这鬼面生看上的。”韩信在心底快速做出分析,暗道这人手段高明。
  但是有些时候,人的理性压制不住感性,于是才有所谓的“情非得已”一说。
  萧何催马追上韩信,小声道:“大将军莫要担心,主公若是要刻意刁难鬼面生,就不会故意落在后面了。”
  韩信默默一点头,知道萧何说的不错,何况,以萧何和汉王的交情,必然了解的更多。
  月明星稀,残雪犹冬,鬼面生策马和刘季擦肩而过,视线停留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漫不经心道:“主公有事请说。”
  刘季果然不是光来寻晦气的,面上讪讪一笑,调转马头和鬼面生并肩而行:“三日前你说的主意当真不错,只不过……”
  刘季话未说完,便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这是他面对要用之人表达不满的一种独特的方式。
  鬼面生心中闪过一丝鄙夷,男子汉大丈夫,又是高坐王位之人,这般机关算尽简直有损风度,和某些人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鬼面生太阳穴抽痛一下:“和谁比起来?”鬼面生又想不出来了。
  三日前,刘季在广武军营的帅帐之内破口大骂,无非是故意骂给大将军韩信听的。刘季就是要告诉自己麾下的大将军,人呐,莫要贪心了,不然老子整死你!
  鬼面生知道刘季是不愿意让出地盘去,何况还要封王?那不是坐视对方做大吗?
  刘季仰天长叹,眼角余光却暗中观察着鬼面生的一举一动:“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呐!”
  确实,刘季生怕自己一时不察各地就反了,要是步入了项羽的后尘,对已快迈入迟暮之年的刘季而言,绝对是玩不起的事情。
  鬼面生也用余光捕捉汉王刘季脸上的细微表情,当即明白过来刘季句话的意思了——他汉王不是项王,没有那个武力也没有那个精力继续打下去。
  “难不成享受不到肥环燕瘦、金杯玉盏,要戎马一生?那是英雄做的事情,不是帝王过的日子。”鬼面生在心底为刘季的想法配词,同时忍不住猜测——更重要的是,他刘季没有项王年轻,差了两轮有余,这才是刘季拼死也想和项王尽快决战的真正原因。
  三天前的宴席,鬼面生一脚步入帅帐便施施然开口,一句:“大丈夫为钟鸣鼎食,哪里能屈居假王之位?要请封,那就该是齐王!”
  于是刘季脸当场涨成猪肝色,肥胖的身体骤然起伏两下,差点背过气去,刚要开口反驳,便被鬼面生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鬼面生的那个眼神里头的意思分明——要这个位子还是要天下,自己选。
  刘季明智的沉默了,鬼面生这时候才一转话锋,轻松带过了刘季骂人的这个话题,顺便又给将彭越的王位给定了。
  这下,刘季是彻底蒙了。
  但是当时的妥协不代表刘季脑子转开之后寻时机再来询问,而现在,正是那个时机——没有文臣武将在,帝王心术只是让这个自己迟早要除掉的鬼面生知道,也未尝不可。
  鬼面生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这个阴险小人的真实嘴脸早就在他心底一一勾画完整了。
  刘季松弛的脸皮上堆出一个假笑:“当真叫韩信当齐王?还有那彭越……封出去的地太多了也不好啊!“
  鬼面生漠然直视前方,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过去,声音沉下来“如今夺回成敖才是正事,封出去的王自然越多越好……”
  话未说完,便被刘季打断。
  刘季眼眸中是藏不住的不信任:“但是张良曾阻止过裂土封王……”
  鬼面生嗤笑一声,知道这刘季压根就没明白张良的顾虑,懒得解释。
  但想到当初在洪荒之地答应过的事情,还是不得不耐住性子开口,但是声音中隐约还是含着一缕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不屑:“张良阻封的是王政,也就是说,主公不应当再封六国诸侯,项王已经证明了此路不通。”
  说到这,鬼面生脸上露出一个嘲讽一般的表情——那些反王,包括这个汉王刘季在内,哪个不是受过项王恩惠的?却又不满足于项王按功分封的策略,觊觎着更大的利益。
  “当真是为人不仁,为臣不义。”鬼面生心道,难免对这个作为敌人的项王多了一丝敬佩和景仰。
  可能也是这种感情才让鬼面生不由自主的在外黄射出了那一封密信,告诉项王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一次冲动行事,已经完全出乎了鬼面生的意料。
  “所以……”鬼面生心中想着,嘴里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接下去:“封的王无非就是主公手下可用的武将功臣,这样才能叫他们为主公卖命,同时也是变相的告诉其他将领,若是为主公效劳,就有封王的可能性,这样他们打仗的时候才能拼命。”
  刘季恍然大悟:“所以才是越多越好……”
  鬼面生嘲讽的摇摇头:“这只是其一,所谓一石四鸟,眼下汉军拿下成敖才是第一要务,此处是山城,易守难攻,东西相连山地和平原,是战略要地,在又是扼守敖仓之地,只要有粮食,才能和项王耗着,这是其二。”
  鬼面生眉头皱着,像是在规划布局,实际上他只是在心中犹豫,要不要把第三点也给刘季点出来——前面两点不过是一时的战术,然而第三、第四点却是战略上的。
  若是这一点用得好了,那汉王立不过就是时间问题——只要刘季再多活几年。
  “等到大汉立国,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到时候,你自然就是自由的。”
  “历史不可逆,若是改变了历史,你又因何存在?”
  “记住你知道的历史,记住这一点!”
  “这才是历史正确的发展方向!”
  半哄诱半威胁的声音在鬼面生心底响起来,是那位的声音!这是在那洪荒之地听见的话语,如今也向诅咒一样围绕着鬼面生,阴魂不散。
  “那……第三点呢?第四点呢?”刘季喜上眉梢,一张蜡黄的脸瞬间激动的通红,手指不断揉搓着缰绳,依旧没能忍住,催促皱眉的鬼面生道。
  “主公许下的承诺是分封函谷关以东的土地,僧多粥少这个道理谁都清楚的很。”
  刘季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两眼迸出精光。
  鬼面生并不管刘季做何反应,不急不缓的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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