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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拭青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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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文叹了口气,仍旧不明白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到如今。
  松竹见她困惑,点了她一句,“殿下以后,想必不同今日。”
  惜文明白了,此事确实得钟朔自己看开了才好。
  松竹道:“公子性子倔,你家殿下的心意怕是……”
  他们说话的地方邻近一扇窗,一窗之隔,萧玖拿着个酱料罐子笑眯眯地听着,窗外渐渐收声,萧玖拿着罐子回了饭桌。
  钟朔道:“臣将羊肉片好了,殿下怎么去了这么久?”
  萧玖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忘记放在哪里了,一时找不到,费了些功夫。”,钟朔也没在意,接过萧玖手里的罐子,道:“臣来吧,臣从前在北边打仗,跟着将士们同吃同住,对处理牛羊肉颇有些办法。”
  萧玖看着他专心的动作,微微地笑了,他方才执意去拿酱料,从橱柜里摸出了罐子后还顺道听了个墙角,惜文是个好的,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至于钟朔,萧玖不急,慢慢来,他也算有些了解钟朔,知道要如何才能逼迫他承认心意。
  伪装成小花的大尾巴狼终于对猎物亮出了磨好的獠牙。
  可怜钟朔还在研究怎样让羊肉入味。


第27章 我与西风皆怜卿
  上回钟朔翻完了账册就放在了他那里,正好方便了萧玖查账。
  萧玖将账册随意翻了翻,直接找到了症结所在,“此处朝廷拨款,与实际拨款对不上。”,萧玖将账册的拨款记录指给钟朔。
  钟朔道:“朝廷每年拨出的款项多于这册子上所载的总数?”
  萧玖道:“是,五年前长华曾改过一次军律,增加了拨往各地驻军的款项,但这账册上记载的仍是五年前的定数,多出来那部分项诸应该无法插手,是进了沈昱的口袋了。”
  他将账册递给钟朔,顺便摸了把手,旋即装作没事人一般,也不去看钟朔,仿佛耍流氓的人不是他。
  钟朔也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接过账册道:“沈昱勾结刘祊,项诸做挡箭牌……殿下,臣认为,先前殿下所言没错,若是查了项诸,可顺带着牵扯出刘祊,沈昱盘根错节,此举可以砍掉部分枝节。”
  萧玖道:“刘祊是沈昱敛财的主要来源,如此,若是带出刘祊,可赶在胡人入侵之前断沈昱一臂。”
  钟朔慢慢盘算,“只是陛下未必对西边上心,毕竟多年不曾有战事了,为取兵权,此次胡人蠢蠢欲动也被我们压下,沉疴顽疾,陛下不一定愿意动。”
  萧玖笑道:“他做了多年皇帝,沉迷女色,政事上懒怠多年,有一点却仍旧不能容忍——权柄被撼动,若是给项诸按上个自立为王的名头,不知皇帝会如何大怒?”
  钟朔道:“怕是项诸没那个胆子。”
  萧玖道:“他自然没胆子,帝王最善猜忌,届时捕风捉影加上贪昧军饷,用意昭然若揭,皇帝便容不得他了。”
  钟朔理了理思绪:“军饷一事须得有证人证词证物,项诸对律法也不甚了解,想必上任时并不了解军饷定数,就是如此被沈昱算计,这账册上的花用与所记载的朝廷款项也相去甚远,项诸交给我时,匆忙加了兵器的花用,新加的笔迹便是大理寺的小吏也可辨别,臣又常在军中,昨日看过,发到士兵手中的兵器必定是上了年头的,即是说项诸要么无法交代新兵器在何处,要么便是私自囤积兵器。”
  萧玖简直为项诸的愚蠢呆住了,“这,送上门的把柄,也难为他苦心孤诣。”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萧玖道:“那我便回去写折子,言说项诸贪墨军饷,意图谋反,军中的证人自然便好找了,整个军营都是证人,沈昱那边的人,可借机一同除了。”
  钟朔道:“是,一石二鸟,正好的。”
  几日后,燕京,夜
  萧珙独宠雍穆帝姬送的余氏已经许久,每日都要去她的院子里留宿,重华宫中的宫人私下都在议论那余氏是否给殿下灌了迷魂汤,哄得殿下看也不看别的女子。
  松烟正在为萧珙铺床,严格来说,是软榻。
  萧珙所谓的临幸不过就是每晚在松烟屋内的榻上睡一晚,并无宫人们揣测的那些温香软玉,夜夜笙歌。
  入重华宫的第一晚松烟本是要睡软榻的,是萧珙拦住了她,言说她是萧玖的人,应当以礼相待,毁她名声已是对不起她,不能真的委屈她一个女子,从那晚之后,便是萧珙一直睡软榻了,松烟过意不去,便每晚为他铺床,也算是报答一二。
  松烟铺好软榻后,去外间唤正在看书的萧珙,萧珙立即让侍立的宫人退了下去,跟着松烟进了内室。
  今日松烟一反常态,在萧珙脱衣时上前帮他,萧珙只闻到一股清淡的松香,正诧异间,松烟在他耳边轻轻道:“殿下,临邺有信。”
  萧珙配合她的动作抬手,也压低声音道:“皇姐如何说?”
  松烟替他脱下外袍,又去解他腰封,两道身影被烛火映在窗纸上,仿佛拥在了一起,“殿下可开始参政,年后入户部。”,怀中的女子一触即分,并不愿意与他多做接触。
  萧珙心中生出些许遗憾,松烟解开他内衫,又道:“姜家会助殿下,户部年前有大事,殿下请明哲保身。”
  萧珙道:“好,沈贵妃即将生产,明日开始你称病便是,无需去给她请安。”,这句话倒是为松烟着想,刚入宫时,沈贵妃没少磋磨松烟,现下临产了才不再闹腾。
  松烟垂首应了,将他明日要穿的衣裳准备好,才自去收拾。
  只是第二日却下了场大雪,松烟本来的假生病也变成了真生病,倒是躲过了一场祸。
  沈贵妃将手中的药碗放下,问摘星:“她真病了?前几日不还好好儿的吗?”
  摘星道:“一早报上来时奴婢便去看过了,说是夜里便烧起来了,现下连床也起不来了,殿下请了太医来看,说是忧虑过度,心思重,又染了风寒,便一同发出来了。”
  沈贵妃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伺候皇子多累呢,珙儿也算对她上心了,还请了太医。”
  摘星道:“只是,娘娘的谋划须得另寻他人了。”
  沈贵妃道:“这宫中,多得是女人,今日,便传刘贵人罢。”,刘贵人,便是之前因宫中太监与庄静帝姬苟合而获罪降级的刘妃,隆德帝大怒,本要处置了她,是碍着她母家才只降了品级。
  摘星领命去了。
  沈贵妃拿银勺拨了拨手炉中的炭火,理好鬓发,等着刘贵人。
  临邺也下了雪,且比京城要大些,也更冷些,不过室内的炭火倒是一直很足的,待久了甚至有些热。
  早几天钟朔已经知会了军中的张参军,让他在军中透好气,届时方便朝廷官调查,又妥善存了账册等物,今日才安心沐休了。
  萧玖换了身素色的衣裳,头上只用了只银簪挽发,银簪还是最朴素的式样,上面嵌了支紫色的小花,是昨日萧玖缠着钟朔做的,他画了图样,让钟朔用绢花做成了一个一样的象生花。
  钟朔见他一身白衣,便也找了身最素净的换了,给他披了披风,又塞了手炉才出门。
  临邺城外有一处荒山,山上无人看守,树木也不多,下了雪,山路也不好走。
  惜文与松竹留在了山下,钟朔跟着萧玖上山。
  萧玖从没来过,对山路并不熟悉,两人曲曲折折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山顶,萧玖放下一直提着的布袋子,从里面拿了个小锄头,在山顶隐蔽处开始挖坑。
  钟朔不知他想做什么,但也帮着挖,许久才挖好了个半人深的坑,萧玖歇了一会儿从自己的袖袋里取出了先前那个装镯子的锦盒,把上层的木板拿掉,又摸了个陶罐出来,将锦盒里的灰色粉末轻轻地倒进了陶罐里。
  钟朔:“!”
  那些灰色粉末,是骨灰。
  萧玖小心地封好陶罐,将罐子放到了挖好的墓穴中,他解了披风,打算填土。
  钟朔按住他的手,把披风给他穿回去,温柔道:“殿下,我来吧。”,他接了萧玖手中的铁锹,把挖开的土填了回去,又找了些石头,垒了个坟头出来,看着也是漂亮的。
  萧玖在一旁看着,嘴角挂着笑,钟朔又转头看他,问道:“殿下,可需立个碑?”
  萧玖道:“不必了,无名野坟也不错。”
  钟朔犹豫道:“殿下……”
  没等他问出口,萧玖便道:“是我母亲。”
  他语气中平静大于哀戚,钟朔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他道:“原是皇后娘娘,微臣失礼。”,说罢,对着那墓碑也没有的坟头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萧玖也跟他一起跪了,磕了头后,萧玖笑道:“若是我母亲还在世,一定喜欢你。”
  钟朔道:“臣话少,闷得很,只怕皇后娘娘嫌弃臣。”
  萧玖起身,也拉他起来,“我母亲最喜欢你这样乖的孩子,不似我,幼时顽劣,总惹她生气。”
  “皇后娘娘为殿下筹谋许多,自然最爱殿下的。”
  “我知道,”萧玖看向远处的玉门关,道:“我是她唯一的盼头,她只盼着我能平安长大。”
  许是深宫中的尔虞我诈,步步为营太多,失了母亲的孩子每日每夜都害怕惊惧,仇恨哭泣,可是漫长的,将近二十个年头的时间过去,他被时间磨平悲伤,只剩下平静,仿佛风雨不曾来过一样。
  钟朔道:“殿下很好,现在很平安,皇后娘娘知道了一定开心的。”
  萧玖笑道:“会的,我离了宫,母亲自然开心。”
  钟朔很想摸一摸萧玖的脸,告诉他以后都有他,可他不能,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动作,却忽然听萧玖道:“北宁,我好冷,抱抱我吧。”
  西域的雪飘飘扬扬,覆在萧玖的眉眼上,很快就融化,留下一点点水痕挂在他的眼睫上,替代了早就流干的泪,风带起钟朔的衣摆,钻进他的领口——确实太冷了,天地间的两个人要紧紧相拥,才能抵住整个冬日的严寒。
  荒山无人,萧玖不是身怀仇恨的皇子,钟朔也不是肩负家族的臣属,天地间一对有情人罢了。
  钟朔向他走近两步,像对待一片会融化的雪花似的,极轻极轻地抱住了他。


第28章 初吻
  良久,萧玖从他怀中挣脱,笑道:“我想跟母亲单独说几句话,你去那边等我好吗?”
  钟朔自然地给他拢了拢披风,道:“好,殿下小心,不要着凉。”
  萧玖望着钟朔远去的背影,知道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随意地垫着装工具的布袋子坐了,又拿了水袋出来,洒在了姜皇后坟前,道:“母亲看到了么?儿子心悦之人有些傻,是个好哄骗的,再过几日儿子一定能把他哄到手。”
  又是一阵风过,将坟前石头上的积雪吹掉了些,萧玖道:“这酒是我偷的,悄悄放在了水袋里,不比宫中的琼浆玉露,母亲将就着尝尝,下回来再带壶好的。”
  他自己又喝了一口,道:“娘,我想你了,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听从前你身边的老人说,我生得与你有几分相似,有时照镜,你生前风采倒也可以窥得几分。”
  “只是每日女装,总是不大舒坦,所幸我跟钟朔有打算,再过几年就可以恢复男儿身了,钟朔就是你的儿媳,字北宁,小小年纪,便很稳重的,把儿子照顾地很好,儿子也把他照顾地很好,我们两人在一处你便可放心了,只是有一点,你大概抱不上孙子了,不过走都走了,就不要在乎孙子的事情了,你看看这个,”
  萧玖摘了自己头上的银簪在坟前晃了晃,“我说想要个这样的簪子,北宁便给我做了,这样的我那里还有一整套,都很好看的,你最喜欢芫花,今日便戴了来给你看,我还种了一棵,在卧房里放着,先前你在锦盒里时应该知晓的,等来年开春就会开花了。”
  他将银簪插回去,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道:“娘,你自由了,离那个人远远的,下辈子也不要遇见了,好吗?”
  “我要走啦,北宁在等,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
  萧玖收拾了一地的狼藉,将布袋子一拎,去寻钟朔。
  路上颠簸,两人回到府上时已经是傍晚。
  雪还未停,纷飞的雪花在灯笼暖黄的光下假装尘埃,打着转落在门前的青石板上。
  进了午后,钟朔先把萧玖的手炉放下,又把萧玖带到熏笼旁,同他暖了身子才脱了外袍。
  惜文已经了烧好热水,沐浴过后,钟朔与萧玖躺在床上,依旧盖一床被子。
  钟朔翻了个身,道:“殿下若是早说盒子中是皇后娘娘,臣便不会让她在箱笼中委屈着了。”
  萧玖看了他一眼道:“左右已去了,没得说出来让你不自在。”
  钟朔温声道:“还是臣自己不周到。”
  萧玖道:“无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那个盒子也放得很平整。”
  钟朔犹豫了下,还是道:“殿下愿意同臣说说皇后娘娘么?”
  他语气有些小心,萧玖自然听得出来。
  萧玖笑了笑,把双臂枕在脑后,道:“我母亲,可能与你之前所听闻的有些差别。”
  钟朔道:“臣从前听母亲提起过皇后娘娘,说是京中但凡有人说起,无不赞一声温柔端庄的。”
  萧玖神色有些怀念,“是啊,所有人都以为她端庄贤淑,堪当皇后之位,可没人知道她究竟什么样子。”
  “我长得像我母亲,性子也像,都是活泼的人。”
  钟朔有些不可思议,若是皇后娘娘的性子如萧玖一般跳脱,那真是……
  萧玖继续道:“她当时是内阁首辅唯一的女儿,整个姜家待她如珠如宝,到了成亲的年纪,可以说,满京城的世家公子由着她挑,可是她却硬是看上了刚登基的新帝,只因在姜府中两人隔着池塘远远见了一面,便非君不嫁。”
  “以姜家当年地位,要把女儿送进宫易如反掌,可是我外祖不愿,宫里那个吃人的地方,呵,可我母亲不知道,非要磨着嫁给皇帝,我外祖想着以姜家的权势我母亲在宫中也不会吃亏,无奈便应了。”
  “可怜我母亲,原本是满心欢喜嫁给皇帝,到头来,爱也没有,命也没有。”
  “说起来我母亲原也是勋贵小姐家顶顶不守规矩的,我舅舅曾说过,她幼时上树爬墙,打鸟摸蛋,便没有不做的,整个京城属她最出格,后来在宫中我母亲带着我时,皇帝不来看她,她便带着我去花园里掏了鸟蛋来煮给我吃,还偷偷给我喝酒,哈哈,不过我记得的也不多,她在人前总一副矜贵的样子,人后的性情就连皇帝也不知道。”
  钟朔道:“陛下不是同皇后娘娘一见钟情么?为何还会冷落?”
  萧玖把晾凉了的手臂收回被子里,道:“喜欢是真的,可他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一个皇后,实在算不得什么,色未衰爱已驰,他爱的只有一副皮囊罢。”
  钟朔蓦然有些心虚,萧玖正好看了他一眼,“不过,我与北宁头一回相见也是在姜府,你还看我看得愣了,是也不是?”
  钟朔否认道:“不是,当时只是受了些惊吓,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且,臣与殿下不同于帝后,不可,不可加以比较。”
  萧玖随便他怎么说,翻了个身凑他近了些,道:“想必北宁也不是那种负心薄幸之人,是么?”
  钟朔被他带偏,稀里糊涂就许了承诺,“殿下放心,臣自然不是。”
  萧玖又道:“我母亲死后,皇帝打压姜家,独宠沈贵妃,又提拔沈家,便是如今这种境况了,母亲早对皇帝失望,她生前弥留之际曾说不想在皇陵中与皇帝合葬,我花了许多功夫才换了她的尸身,偷运出皇陵烧成了骨灰,后来便是我们成亲之前让你去取骨灰了。”
  钟朔道:“殿下这样信任臣么?不怕臣做什么动作?”
  萧玖笑道:“自然不可能,想必你也发觉了,暗卫一直跟着你,若你不轨,当即要你小命。”
  钟朔:“……谢殿下不杀之恩。”
  萧玖特意把手伸出来摆了两下道:“哎,客气客气,钟家的小君子满城皆知,我放心你。”
  钟朔心里有些疑虑,便问了出来,“殿下,不知皇后娘娘仙逝,与沈贵妃是否有关?”
  萧玖眼神暗了暗,道:“自然是她所为。”
  “我幼时母亲身体便一直不好,后来外祖多方调查,才发现是沈娴,但那时母亲已经中毒很深,皇帝又偏袒沈贵妃,最后不了了之,没熬几年,她便去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但钟朔能感受到藏在平静语气下深深的仇恨,怪不得沈贵妃容不下他,不过是怕他伺机报复罢了。
  钟朔心疼得慌,“殿下很坚强,再过几年便能为皇后娘娘报仇了。”
  萧玖道:“是啊,再等几年,等把局做好,我亲自杀了她。”
  钟朔道:“那届时臣为殿下递刀。”
  萧玖道:“好啊,助纣为虐,你怎么这么是非不分?”
  钟朔笑道:“在臣眼里,殿下才是对的。”
  床帐外的灯火隐隐约约透进来,温暖的室内有一丝丝冷冷的香气,应当是惜文新换的熏香,比之前的要好闻许多。
  萧玖已经离钟朔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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