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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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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为客被他这行云流水的一套给搞得半晌才反应回来:“……我不想睡。”

“我想睡。”沈问澜皱皱眉,抱着他躺床上睡意瞬间袭来,迷迷糊糊的亲了他一口,道,“陪我睡觉,听话。”

“……”


作者有话要说:
陈孤月:???





第52章 第 52 章
沈问澜知道自己很危险,但这和他心大没什么冲突。

他心大,主要表现在不但睡得非常死,还睡的非常香。

沈问澜最危险的三天,第一天就在睡梦中过去了一大半。醒来后从容不迫的去找陈孤月,告诉他自己自有安排之后把人送出了逍遥谷。然后去找苏槐,拿了两个小纸包后揣怀里又去找周谁往,和老掌门下了两盘棋,出来时夕阳西下,站在楼顶上看了一会儿。

季为客跟了一下午,看他交代了陈孤月,还拿了两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季为客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想干什么??”

沈问澜回头看了看跟了自己一下午,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暴起,比他本人还要草木皆兵的小祖宗,眨眨眼:“秘密。”

季为客:“……你觉得我不配吗。”

高处不胜寒。逍遥楼本就筑得高耸入云,虽这儿四季如春,高处寒风也比起决门柔多了,但终究不算暖和。虽不凛冽,还是将发丝吹乱了。残阳如血,将他们照的发烫发光。

“你啊。”沈问澜望着他,眼中被残阳铎上一层如血的金,“还是自不量力。”

放在几年前,季为客被他这么说肯定要暴跳如雷。他武力高强,天下无人能敌,有什么自不量力?

但如今确确实实是没脾气了。忘无归这个存在不知道多少次让他有力出不来,有一身功夫如何?用不出来也不过是纸上空谈。

“我确实自不量力,”他挨近沈问澜,牵住他的手,“我这空有其名的天下第一,五年前不听你的话,刀剑相向,深恩负尽。归来还患得患失,如今也没个样子。”

从恃宠而骄到疑神疑鬼,他几乎这几年不堪到了极点。然而沈问澜全都接了下来,甚而毫无怨言。

“你喜欢我什么?”季为客突然笑了,“我有什么好喜欢的?”

“你为什么要呼吸?”

季为客被他这话噎得愣了一下,没答出来。

“一个道理。”沈问澜轻描淡写道,“自不量力也好居功自傲也好,功名富贵也好跌落神坛也罢,草木皆兵或者偏执阴郁,我都要,你不是也一样吗。”

“你喜欢我或许是因为当年我仙风道骨,但是现在呢。你见过我今日进退狼狈,也看过从前在巫蛊奇毒中死去活来,我也在泥潭里爬过,不是一直都那样发光的。人都是会变的,是你的话,变成什么样我都要。”

沈问澜说这话时也牵住他的手,转头望向落下的残阳。

“你现在能大方承认自不量力这些,就已经足够了,我放心了。你记住,别人说什么都别信。”

季为客望着他,沈问澜说话不爱说第二遍,季为客也不需要他说第二遍。

相信他。

“我打算将计就计,会有一时半会儿不在,直到我回来,你来替我下令。”沈问澜平静地告诉他,“我给你权利。”

……

季为客愁死了。

他现在已经没刚开始那么草木皆兵,但和平常的儿女情长一样,最看不得喜欢的人受苦受伤。沈问澜清楚忘无归出招诡异,防不胜防,干脆就做好了要被搞的觉悟,说了一堆颇似后事的话。

季为客虽然不爱听,还是听到了最后。

“虽风险颇高,但我百毒不侵,不知他有什么花样,但我到底与他相克。将计就计值得一搏,在我到不了战场的时候,你来替我决断。”

落到忘无归手里,实在凶多吉少。

夜深了。他坐在河边,忧愁的揪着花。逍遥谷四季如春,漫山遍野的花儿都能揪。

“别揪了。”

他回头看去,白问花站在他身后,与愁苦的季为客不一样,他还是笑眯眯的,不知为何,看上去有点恐怖。

“沈师兄跟我说,如果出事了,就是你说了算。”白问花蹲下来,虽然叫他别揪了,自己倒是狠狠抓了一手花都给连根揪了,面上笑容依旧,可见表里不一,“他自己有打算,但我感觉他是要一换一。”

季为客也这么想,“问题是他想怎么一换一?跟交代后事一样。”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白问花没比他好到哪去,大有要把这一片的花给揪秃的意思,“他不是那种送死的,大概是要在被抓住的时候搞点什么……他根本没打算避免被抓这件事。”

“……”

“你没懂吗?”白问花没听见他吱声,便又换了个说法,“他等着被抓,然后将计就计。”

季为客知道什么意思,沈问澜也和他一个字一个字说了,但是沈问澜关于如何将计就计依旧一个字都不告诉他的行为,内心还是不舒服:“关键是他居然不跟我说。”

“怕你听了失心疯。”白问花举起手中蔫了的花,悠悠道,“但现在只有你能撬出来他到底要干什么。”

季为客:“……”

“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反正跟我俩是真的交代了后事。”白问花道,“他说,如果他没回来,你就是下一代掌门。”

“我当掌门?你骗我的吧。”季为客想到沈问澜要他别信任何人,不禁对白问花也起疑了,“少骗我,我只信我师父。”

“我就知道,过来。”

白问花早知道会这样,干脆带着他下到河边。这一片漫山遍野的花野下方就是湍急河流,虽河流急,但当个镜子用还是够了。

白问花带着他下来之后,道,“我验证一下我的猜想,你待着别动。”

说着,他伸手去把他覆着一只眼的黑布解开,碰了碰季为客额间。又觉沈问澜这种狐狸精,肯定不会让人碰出来。改用指甲抠了一下,果不其然抠出来一角。

那是一片薄如蝉翼的易容用的人皮。

白问花一副“老子你娘早就知道”的表情:“低头看。”

季为客:“……”

他低头凑近清水一看,额间翘出一角人皮,但覆在其下的才是他自己的皮肤。他心里咯噔一声,虽已经猜到了,但心里依旧不敢相信,甚至开始毫无意义的祈祷。

白问花道:“我给你撕了吧。”

季为客脸色阴了一半,点点头。

白问花便伸手把那一块附在上面也根本感觉不到的薄人皮给撕了下来,看到那下面原本被盖住的东西时,不禁冷笑了一声,骂道:“他真是不想活了。”

季为客这之前所有的祈祷瞬间付诸东流。

他额间决门掌门代代相传的寒梅印,白色松梅印在额间,凛冽苍劲,傲骨立寒。

凡有此印者,皆视为掌门。

这能忍吗。

这当然不能忍。

破晓很有灵性,感受到自己主人快要喷出来的怒火,蹭的一下凛冽剑气窜出去数米远,把白问花吹得后退几步,但没能撼动他的笑容。

季为客面色阴冷,周身气场把他的发吹乱,但眼中寒光闪烁。破晓自从回到他手上以后再也没蹦出过这般剑气,白问花眯着的双眼睁开一丝,见破晓银光带血,不禁轻笑一声。

十成都回来了。

“狂歌。”白问花好整以暇的笑道,“来,跟师叔去探探,看你那师父到底要干什么?”

白问花心道,沈问澜,咱俩二十多年师兄弟,我还治不了你?

想送人头?你想的美。

季为客收回剑气,面色阴沉的点点头。

沈问澜门前,林问沥正趴在小院里的灌木丛中。白问花拍了拍他,悄声道:“有动静没?”

“没。”林问沥道。

庄为辽趴在他旁边,一脸被抛弃的孩子似的满腔凄苦:“他老人家睡得可死了。”

“他睡得可香了,把我们给愁死了。”白问花啧了一声,道,“甩手掌柜。”

季为客蹲在他二人身后,脸上平静的吐出恐怖话语:“没事,回头我按着,你们揍他一顿。”

白问花:“……”

林问沥:“…………”

“你们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季为客冷笑一声,“他要我别人说什么都别信……那当然不能信了,万一别人把人皮抠开了呢。”

林问沥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表情急躁的拿着块方帕抹着额间搓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下来。

“这他娘拿什么画上去的!?”季为客终于爆粗了,“怎么还洗不下来了!?”

“你想的美,拿水就能搓下来那沈问澜不得洗一次澡就重新画一次。”坐在树上的刘归望看都不看,画上去都在他意料之中,他悠悠道,“那东西代代相传,现在还在周老掌门脑门上好好的,白白净净地开着梅花呢。”

季为客:“……”

“他把这东西给你画上,就是不打算当掌门了。”刘归望没比他好哪去,也是一脸急躁,“行了,你来了就没事了,我看他起床气还舍不得跟你发。走了,把他按床上先揍一顿,再逼问出来要干什么。”

说着刘归望从树上翻了下来,白问花站起来顺势接了一下,顺便掐了个腰吃个豆腐,笑容满面附和道:“走,把他揍一顿去。”

季为客完全同意,自告奋勇打头阵,二话不说一脚把房门踹开。

还没开口喊话,一阵过分的熏香味儿差点没把他熏昏过去。林问沥率先“我操”出来,挥着手道,“什么味儿!?”

刘归望闻到这味儿也皱皱眉,还没说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打断了他到嘴边的话。

“季大哥!!”苏槐急匆匆地跑来,慌张道,“不好了!!失控了我操!!!”

季为客一想都知道这香是苏槐干的,把眼前这人砍了的心情都有,“给你三秒,说重点!!”

“什么重点不重点……”苏槐咽了口唾沫,慌慌张张道,“你师父没舍得下手!!”

季为客脸色一黑。

“他知道会今晚来,想自己门下的内鬼自己做个了断,结果到头来心软没舍得杀苏为期!!”苏槐快哭出来了,“被带走了!!!”

刘归望面无表情,在一众人怒气冲天的当口,只有他还保持着一腔清明,他慢悠悠道:“别着急,他故意的,刚才我说了他要将计就计,你们听人说话吗?”

说罢,他由衷地对眼前这摇摇欲坠的门派数人衷心道,“你们是智障?”





第53章 第 53 章
苏槐万万没想到,没骗过刘归望。

刘归望不但给他一个万万没想到,还给了他接二连三的万万没想到。

“这位兄台刚刚跑过来时太过刻意,说话时不敢看别人,边说边绞衣角,小动作过多,是在演戏。”

苏槐:“……”

“这香我北亿没有,逍遥谷没有,只会是这位出身九蛊的天才遥远做出来的,肯定是给沈问澜用过的。”刘归望一说一个准,眼神仿佛是在把苏槐整个人都扒了,看了个一干二净清清楚楚,“沈问澜这人轻易不会藏事,对决门也不是这种甩手掌柜。这次这种自爆式行为,这位兄台应该清楚吧。”

苏槐简直要下跪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还知道。”刘归望指了指此刻如同血色罗刹,周身升起杀气无数的季为客,“你可能脑袋要落地了。”

苏槐转头一看,季为客手里抚摸着破晓,剑鞘都要绷不住其中寒刃的剑光了。

“苏善澜。”季为客眸间猩红杀气,笑里藏刀,柔声细语道,“我们谈一谈?”

“……别,”苏槐咽了口唾沫,道,“沈掌门他老人家不让我说……”

“你看。”季为客温柔的抚着银光闪闪的破晓剑,“你觉得我这剑好看吗?”

“……挺好看的,沾血就不好看了……”

“剑,就是要沾血才好看的。”季为客掂着手里的剑,平静吐出恐怖话语,“给老子讲,不然拿你开刀。”

苏槐:“……路上讲?”

季为客没意见,点点头。

他抬头望去,夜色已深了,皓月长空,星辰依稀可见。

……

沈问澜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总之是很久以前的某一年,那个时候他没有记起遥远的事情,白问花也还愤恨的记恨着刘归望,季为客还没下山。

沈问澜在夏夜看见他的小孩一个人坐在百花宫高高的山头上吹风,头发被夏日的晚风吹得乱了。面色也没比现在好看多少,阴森的要命,根本不像个小孩。

沈问澜遥遥叫了他一声,跳了上去。

季为客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在做什么?”

“……”

“哎,说句话。”

“……”

沈问澜颇为无奈,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好歹是把他带了下来。从怀里掏出茯苓饼给他后牵着已经半高的孩子跟白问花打了个招呼,领着他回从水宫了。

他二人走在从百花宫回从水宫的山路上。正值夏夜,蝉鸣无数。他摩挲着季为客满是伤口的手,那都是童年狼狈不堪的证明。

“你怎么了?”

季为客鼓着腮帮子嚼着茯苓饼,闷声道:“我不喜欢苏师姐。”

沈问澜觉得他这脸颇像包子,忍着丝笑意,道,“你的苏师姐怎么了?”

“她看师父的时候眼神很阴。”季为客低头,闷头小声控诉,“师父,她肯定要害你啊!”

“是吗,那我好害怕,但是又赶不走。”沈问澜停下,蹲下来戳戳他嚼东西嚼得鼓起来的脸,“那你好好练剑,哪天她真的要害我,你来帮我?”

……结果真的是要害他。

沈问澜第二次进了这个地方,镣铐很熟悉。他动一动手都有熟悉的玄铁作响声,实在不是很令人愉悦的声音。此次为了避免凝风再应声而来,直接在他面前横上了黑色的重铁墙,直接与外界隔绝。

更绝的是,这一间房里都是满地乱爬的蛊虫,大部分都已经爬满了他的衣服,当真是特殊对待,让沈掌门好生感动。

苏为期站在牢里,站在他面前,站成一株亭亭玉立的花儿。不知为何,那蛊虫偏偏离她远远的。

苏为期摸了摸下巴,笑道:“想什么呢?”

“在想。”沈问澜面无表情道,“小孩的眼睛是雪亮的。”

“哦,我知道。”苏为期笑了一声,道,“你捡回来的小野狗嘛,六年里都没给过我好脸色。”

沈问澜一言不发,有些虫子见他开口,已经爬到他脸上,就等他一开口就鱼贯而入。沈问澜无法,只拿一双平静如死水般的眼睛盯着她,也不知是想盯出什么来。苏为期见状也不意外,轻笑一声,悠悠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不是拿着忘无归的脸去的吗?”

沈问澜并不回答。

纵然是他也没想到,忘无归和他的江易安一样,是一张皮的名字而已。

苏为期是他收的一个弟子,照资料来讲,最少比他年纪还要大一点。然而她不但缩成小孩,还若无其事的在山上待了七年。虽听上去荒唐了,但若是九蛊之主,倒是真没什么好惊奇的。九蛊之地,有百毒不侵之人,也有身披奇毒之人,若有缩骨之毒,倒也真没什么稀奇的,说不定苏槐都能配出来这种药。

所以要沈问澜来说,他只有一个感想。

真能演啊,应该跟刘归望打一架,看看谁更戏精。

“你根本杀不了我,师父。”

“师父就免了。”沈问澜让她叫一声,总觉得暗中折寿,“我弟子只有两个。”

“好吧。”苏为期也不在意这些虚的,耸了耸肩,朝旁边站着的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上前去。

男人肩上的蛇嘶嘶的叫,泛光鳞片看上去有那么几丝危险。男人手里拿着黑布,沈问澜想挣开,但镣铐把他扣得牢固,男人把他寒若冰霜的双眼遮住,他避无可避的迎来了一片黑暗。

“你该死。”苏为期在一片黑暗里,附在他耳边笑道,“我在十几年前就念着你死了。”

“你猜,是我想办法把你弄死快,还是你那见人就咬的小疯狗来得快?”

苏盟主口中的小疯狗季为客此刻正开着八十迈的豪剑破晓在路上,目视前方,夹着腮帮子被风吹的生疼,一个字都蹦不出来的苏槐。

季为客相比起从前,已经冷静多了。

可能是沈问澜这些天来天天给他灌蜜似的宠着,小祖宗泡在蜜罐里,把大部分的草木皆兵给泡没了。再者来言,上次沈问澜和刘归望一起进了九蛊,刘归望半死不活的出来,沈问澜不但没事,出来还刮了一阵狂风,刮完还有力气夹着他师兄庄为辽撤退。

沈问澜是九蛊天生的克星,就算苏为期有那个心,她也不一定能搞得定沈问澜。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季为客的担心下去了大半,但想到沈问澜要受苦受伤,他还是想把苏为期给劈了。

再加上沈问澜事前一再要他冷静,要他相信彼此。但额间无疑宣告前代掌门要出事的寒梅印把他之前的所有承诺冲掉了一大半,季为客又嗅到自己身上一丝草木皆兵的味道。

“干他娘。”季为客心想,“老子讲过一辈子跟他就是一辈子跟,他要是敢交代在里面,我就把这掌门位置给林师叔,也跟着一块死了,到下面把他的头按在三途川里面好好算账,下辈子缠也要缠上。”

苏槐好不容易挨到了忌界楼前,这一趟季为客把他夹在腋下,又跳又飞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低空飞行和高空刺激全都来了一遭,苏槐这辈子就没这么心惊胆战过。拜“我舒服就好别人怎么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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