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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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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完了。”周先脸色发白。
  “丧仪固有成例,可这一年赈灾抚民,与黑狄作战,虚耗之下,他们还想要厚赏吗!”宋虔之气得浑身发抖。
  陆观握住他的手,沉声道:“这也要到遗诏宣读之后。”
  宋虔之鼻翼翕张,胸口起伏不定,他口干舌燥,定了定神,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呼吸才渐平缓下来。
  “你听到孟鸿霖跟苻明懋谈话了?”宋虔之问周先。
  “苻明懋身边跟的人少了很多,想是派出去办事,听到一些。后来有几个回来,我怕露了行藏,带着弟兄先撤了。该听的都听见了,苻明懋笃定太后要立东明王,一面派人截杀东明王,京城里则让孟鸿霖做内应,若是不能顺利刺杀东明王,苻明懋准备等太后宣读完遗诏,立东明王为嗣皇帝后,再当场戳穿。这些时日他会安排人放出消息,国库空虚,皇室拿不出足够的恩赏发给诸军,以成京城周遭各州军队观望之势。”周先眉头深锁,“听苻明懋话里话外的意思,黑狄仿佛……”
  宋虔之呼吸一凝,不祥之感笼上心头,忙问:“仿佛什么?”
  “不知是趁战时潜入大楚境内,蛰伏在某地,还是并未被白古游全歼。至少还有五千人的一支精锐部队。”
  “还好,五千人……”白古游带着十数万大军,光是孙秀带的新兵,少说也有五千人。打仗虽不是拼人数,白古游的战术也早就经过实战检验,有他在,别说黑狄只有五千人,便是有五万也有九成赢面。
  “五千人京城里也藏不下,该在城外。”宋虔之沉吟道,“军队还不至于同黑狄人勾结,只是若为了拿不到赏赐,闹了起来,就给了黑狄人机会。孟鸿霖若是跟苻明懋一边,确实危险。不过镇北军也会陆续抵达,只要保住东明王,苻明懋还是不敢坐在那个位子上。”
  “侯爷说的是。”周先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苻明懋提到白大将军,我们没来得及探听清楚,守卫他的高手回来了几个,怕露了行藏,没有听见。还有一事,跟踪李明昌的探子回报,李明昌趁今日清晨,丧钟敲响时,城门的混乱,带着一行人出了城。鸿胪寺已经往上报了。”
  陆观:“李晔元不在,太后现在无暇顾及此事。派人跟住他了吗?”
  “派了两个麒麟卫去跟。只是……”周先眉头深蹙,“李明昌毕竟是李谦德的儿子,这一脉人不好对付。”
  “柳素光在何处休养,你知道吗?”宋虔之问周先。
  周先答:“在宫里,移去无人居住宫殿里,给了她一间宫女的房间。承元殿宫人甚多,人来人往,柳素光被施以杖刑,杖责了三十,不便行动。”
  只有柳素光对李明昌最了解,对李谦德留下的所谓秘术也最清楚。宋虔之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手:“只有让麒麟卫去跟了,眼下最要紧是宫里。”
  “太后压着,宁妃帮忙处事,孙秀不在,蒋梦顶了他的位子,我出宫时,蒋梦已被任命为内廷总管,总领所有宦官。另外提拔了王忡晞总领后宫各宫太监,宫女则由太后跟前的管事姑姑灵韵总领,所有宫人听凭宁妃调派。除有太后懿旨,内宫由宁妃掌管。”
  宋虔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今天早上皇宫里是不是乱过一阵?”
  “皇帝骤然崩逝,是乱过,起码有一个时辰。”周先停顿了一下,往陆观看了一眼。
  “他知道。”陆观道。
  周先看回宋虔之:“昨夜我们与柳素光说好,让她在平日晨起服侍苻明韶用药的时辰,等抓药送来的小太监来了之后,再进殿内。她是与送药的太监一同发现苻明韶的尸体,平日只有柳素光服侍苻明韶吃药,今日叫上那太监也是逼不得已。”
  “若是只有柳素光一个人,怕是不好说清楚了。”宋虔之明白,心里还是有点堵,他尽量忽视这感觉,因为接下去的几天里,他只能扛着这冰冷沉重的愧疚与揪心。人非草木,他有不得不做的事,却不代表他心安理得。
  “是。”周先道,“柳姑娘怕是没法去追踪李明昌。”
  “有麒麟卫跟着,应该不会有事。”宋虔之疲惫地以拇指按了按眼窝,他眼皮跳得厉害。
  “对了,太后准我回麒麟卫当差。”周先道。
  “太后见过你了?”宋虔之手顿住。
  “今日麒麟卫队找我,去见过太后,太后的意思,让东明王进宫之后,由麒麟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周先道,“我已是卫队长了。”
  “太后还问你别的了吗?”
  周先:“没来得及问,礼部尚书荣晖大人跟太后商量丧仪诸事,我出宫的时候,正好荣大人进去。”
  陆观:“太后知道你在秘书省效忠过侯爷,加上麒麟卫历代都是皇帝的亲卫在,让麒麟卫保护东明王,太后的意思很清晰了。”
  宋虔之想了想,道:“太后有没有提过东明王的母妃?”
  “没有。只说让麒麟卫保护东明王,让卑职好好约束麒麟卫,等着吩咐差事。”
  不跟麒麟卫提东明王的母妃,就是要把处死她的差交给旁人了。
  宋虔之心寒地想:难道他姨母不仅是要他去赐死李晔元,还要将这件事交给他?
  只是这话不便在这时候提,宋虔之让周先先离开,盯牢苻明懋,并且让他找机会给左正英递消息,将苻明懋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左正英,要是实在没法让左正英知道,就在四更以前来报。
  周先领命出去,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凉了许多。宋虔之手背贴着茶壶试了下,叫人进来换热茶。
  他心里烦得很,走来走去,一眼没看陆观,不知道是否应该把明早进宫要办的事情告诉他。他心里强烈地觉得不应该告诉陆观,却又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在提醒他,他与陆观的关系,不宜有所隐瞒。
  宋虔之看了陆观一眼。
  陆观的视线没从他身上离开过,表情里是询问。
  宋虔之嘴唇嗫嚅,刚动了动,外面来人报,孙秀已经到城外了。
  “侯爷那位表兄也先回来了,跟着小的刚进门来,正在换衣服,待会就来侯爷跟前回话。”
  宋虔之险些把宋程阳给忘了,一想宋程阳在孙秀的军队里跟了这么久,倒是可以先跟他问问这几日京中的情形,再去见孙秀。

  ☆、波心荡(肆)

  见到宋虔之,宋程阳满脸的凝重神色松弛下来,他站在当地,眼眶微微发红,听到宋虔之唤了他一声“堂兄”,这才大步走过来,与宋虔之抱在一块,手握成拳,在宋虔之背上锤了两下。
  两兄弟便分开,互相打量。
  “你没事,没事就好。”
  宋虔之不禁唏嘘,这宋程阳是他如今唯一还有往来的宋家人了,去年随他父亲进京,本是为着开祠堂让卢氏的儿子进族谱,至今不到一年,整个大楚已是天翻地覆,京城风云骤变,宋家早翻了天,周婉心也已故去。
  宋虔之让人先带宋程阳去换了衣服,才上来堂屋里回话。宋程阳与他爹反不是很像,其实他长得很像安定侯年轻时的模样,甚是俊秀,一身书生气,反而不像是个商人。
  宋程阳喝着热茶,从头到脚都暖了起来,手摸茶盏,望着杯里载沉载浮的茶叶,甚是感慨。
  “这是贡茶吧?一年宫里也只得三两。”
  “喝出来了?”宋虔之嘿嘿一笑,“可惜是陈的,今年是没有了。”
  宋程阳自己家里做生意,凭着跟安定侯的关系,生意做得也不小。前阵子京城要乱,他那时已在宋虔之的安排下进了兵部,虽只是小小一个书办,这番自己请命随军,回来秦禹宁也有由头把他往上提一提。
  “在兵部还习惯?”宋虔之问。
  宋程阳叹了口气,哂笑道:“秦尚书很是照拂,托弟弟的福了。”
  “哪儿的话。”宋虔之眼神游移,心里想着,其实苛待他娘的是宋家老夫人,和自己那个不长眼的爹,宋家旁的亲戚,实则并没有搅合进来。至于沾了多大的光,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便利。只有这宋程阳,是他托的人,也是机缘巧合,那时就想到了要把宋程阳放到兵部去。只是宋程阳没有个功名,眼下朝中乱着,可以先做着没品没级的小吏,等明年还是要叫宋程阳去考个举人也好,才能站得稳脚跟。
  “在家的时候读书吗?”
  宋程阳先一愣,继而眼底难掩喜色,规规矩矩答了话,宋虔之粗略问过,大概知道这堂兄也是存了要做官的心思,这次来京城本就是要求这个事儿,只是后来安定侯府乱成一团,这才没提。阴差阳错歪打正着的,也进了兵部谋事,到底不是正经路子上来,心里总有些发虚。
  “你就在我这里住着,你爹那几间铺子你交给底下人去打点,人要是不够,问我要就是。回来了就好好读读书,明年,或是后年,老老实实去应试。”
  宋程阳记得宋虔之也是没考,便问他去不。
  “我还不知道姨母什么安排,看吧。”宋虔之原就有打算好好考一考,谁知道事出突然,他的血统身份竟比学识重要了。
  每逢乱世,必有阶层被打破的契机,于个人是好事,于整个王朝却是大不祥。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治下是乱世,然而,孙逸占去宋、循二州,自立为王,与朝廷对峙,黑狄入侵了快一年,北方仍虎视眈眈,要说不是乱世,也还真够乱的,否则刘雪松也不能从驻军之地跑到京城来谋官做。
  这一想,宋虔之就想起刘雪松来了。
  “他是个厉害的,很得白大将军赏识,前途无量。不过要说军营里,还是龙金山兄弟为人正派,孔武有力,有次得缘一起喝了酒,他还说了自己做匪首时的事。”宋程阳道。
  宋虔之笑了起来:“他跟你说了?”
  “嗯,都说了,也是看在我们的兄弟关系上。龙兄弟很是敬佩欣赏弟弟的为人,在军中也很照顾我。”
  “这几个月,也交得了几个过命的兄弟。”宋虔之道,“孙秀的队伍怎么样?”
  宋程阳脸上笑意淡去,右手手指屈起,骨节青白,答道:“不行。都是新兵,不拖后腿便算不错,只是他急着先回京,白将军的队伍一路北上,一面在搜捕黑狄的漏网之鱼。孙秀作为新军统帅,也未得白将军一面之缘,反而陆将军留下的一份名单,上面的人都得到了白将军当面考验,有三个已升作了校尉。其余的也从新军里调到镇北军去。孙秀带着的五千人,对外讲是精兵,其实作战经验与身手,尚且不如镇北军普通士兵。而且孙秀在军中时,受了不少贿赂。”
  宋虔之闻言皱起眉头:“这还能塞钱?”
  “怎么不能,新军比镇北军先回京,虽说被征入新军的大多是京城里走不脱的人,但白大将军打了胜仗,都说回京有望,要把家人都再接回京城。给孙秀塞银子无不是指望这支乌合之众回京后能够得一个编制,到时好做官,哪怕武官地位低,总也比白手起家去考武试的强些。人莫不如是,有捷径走,谁还踏踏实实的。”宋程阳自嘲道,“我不也是?”
  “你不一样,我又没塞钱。”宋虔之揶揄道。
  宋程阳莞尔:“谁还能不卖你的账。”
  “晚上我去见孙秀,你去不去?”宋虔之正色道。
  宋程阳:“天天见他,我就不去了。”
  宋虔之点头:“也好,你才回来,好好休息几天。皇上驾崩的事,你知道了吧?”
  宋程阳一进城便见家家挂白布,满城缟素,已经知道了。
  “丧服你找管家,有什么要用的找我贴身的丫鬟,拜月管着府里大大小小事。这几日我得每日进宫举哀,这一个月怕是都忙,疏忽之处,堂兄莫要见怪。”
  宋程阳知道宋虔之都是说客气话,他能这么说,已是很看得上自己,自然不敢有多的话说,原本还打算为宋家求个情,这时也不敢上去添乱,只能是自己找个机会去看看宋老夫人,给那一家子人送点银两便算完。
  陆观带人去接的孙秀,直接到吕临的府上,宋虔之到得反而算晚。
  跨入吕家的院子,就见到一丛开得正好的玫瑰,馨香四溢。一路行来见到的都是国丧期间的凄楚,吕临家中花草得他祖父精心照料,长得格外茂盛,石榴树也毫不吝惜地吐露出了橙红的花。
  苻璟睿蹲在院子里揉吕临家里的一只小花狗,那狗在地上打滚,翻出柔软的肚皮,讨好地抬头,乌溜溜的眼珠直盯着他,苻璟睿哈哈地笑,两只手把狗儿翻得整个躯干晃来晃去。
  “宋大哥。”瞧见宋虔之,苻璟睿立马忘了狗,跳了起来,小跑到宋虔之跟前。
  “给王爷请安。”宋虔之此言一出,苻璟睿站得笔直,脸上的笑收了些。
  “不用、不用多礼,对了,本王听母妃说,你已是安定候了,侯爷跟本王不必多礼。”苻璟睿很满意自己说的话,腰个挺得直了些。
  宴饮自然是不行,吕临的祖父很晓得规矩,备下的菜皆是素菜,用果子汁取代酒。
  孙秀话不多,他是宫里人,习惯那套说一半藏一半,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闷。吃完,陆观去找孙秀私下谈,宋虔之则去见王妃。
  王妃端坐在屋里,已让下人备好了茶,看见宋虔之进来,松了口气:“怕你不来。”
  “怎会。”宋虔之眼神示意,王妃摈退左右,请宋虔之坐下慢慢说。
  宋虔之将宫里的情形大略告知,王妃越听脸色越是发白,尤其听说皇帝被人勒死在宫里。宋虔之隐去是陆观等人动手不提,只说凶手现在也找不到,宋虔之放缓了语速,轻声道:“太后已打定主意要让东明王坐上龙椅,那自然会要了您的性命。”
  王妃脸色煞白,半晌,冷静下来,狭长的眼扫向宋虔之,道:“若是我跑了,对璟儿是不利,但我不甘心……”
  当然不甘心,苻璟睿是遗腹子,东明王妃抚养他长大,找师傅精心调教,屡次遭人暗算,都逃过了死劫,如今儿子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她若是活着,就能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要被逼着功败垂成,她本可以享天下之养与无人可匹的荣光,却要沦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连名字都不能留下一笔来。
  “不能跑。”宋虔之道。
  女人露出惨笑:“只剩下等死一条路吗?”
  不闻宋虔之回答,东明王妃静静吮了两口茶,喝进嘴里的是热茶,却令她五脏六腑结了冰。
  “为了璟儿,再不甘心,我也无所畏惧。”王妃轻声道,眼神倏然变得锐利,紧紧盯着宋虔之,“可璟儿还小,太后选他也正因为他年纪尚小,只是要拿他做一个傀儡。我不知道,到了地下,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被王爷责怪我亲手把璟儿推上那个吃苦的位子。宋虔之,你虽是侯爷,我却不能相信你能护住我的璟儿。”
  宋虔之没有接话,面上仍然淡淡。
  东明王妃不禁有些心急,她小声而快速地说:“我是身份低微之人,得到王爷眷顾,才有了今日的地位。王爷死后,为求自保,我培养璟儿,对他寄予厚望,不过也从未肖想过龙椅。我从小自诩聪慧,从未怕过什么,这一路几经生死考验,才知道人命微贱,在天家皇权面前,如同尘埃浮影。京城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能保住璟儿,我何惧一死。可连苻明韶都在宫里莫名遭人毒手,他是周太后亲自扶持的储君,前车之鉴,我的璟儿会否也有一天落得如此下场?”
  “皇上驾崩,不是太后动的手。”
  “你是她的外甥,自然这么说。”王妃激动道,“你敢赌咒发誓,苻明韶不是死于太后之手。”
  “我无需发誓,王妃可以不信。”宋虔之道,“明日宫里就会有人来接王妃,王妃若是要逃,今夜可以试试。”
  在宋虔之的话里,王妃怀疑地睨起了眼,嘴唇抿得很紧。
  “你不会去告密?”
  宋虔之摇头。
  王妃委顿在椅子上,牵动嘴角无奈地笑了起来:“我还能跑到哪儿去?太后要杀我,自会有天罗地网,谁也没办法护得我周全。不过是一死,其实我也是不怕的,只是担心我的儿子。”她眉心皱着,“璟儿十一岁了,且不是荣宗的亲儿子,太后怎么可能完全放心他。我不愿意他做一个傀儡,可好歹做了这个傀儡,还会有机会,总比现在就送命的强。”
  “宫里的情形,我也知道了,侯爷回去吧,明日一早我会收拾妥当,等宫里的人来接,体体面面地进宫去见太后。”王妃深吸一口气,渐渐坐直了身子,神色中的凄楚无奈都收去,脸色木然,不再看宋虔之。
  “要是我能保王妃的性命,保苻璟睿平安富贵呢?”
  王妃似没听清,恍惚道:“你有这么大本事?”
  “这原是我最初就向王妃请求的,只是您生了以命换取儿子皇位的心思。苻家子孙,谁都想做皇帝。可王妃想过没有,如今的局势,做了皇帝,就真自在吗?”
  王妃没有答言。
  宋虔之接着说:“今年的战事将国库拖垮,谁做皇帝都要接这个烂摊子,没有五六年,恢复不了元气。北面阿莫丹绒时时滋扰,南面的孙逸,黑狄支持大皇子苻明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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