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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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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正英手指一松,掉在地上的蚂蚁立刻快速爬走了。
  “谁也不知道,生死关头,会不会有一线生机,但只要有一线生机,人就会趋利避害。”左正英道,“不是每一个普通人,都愿意为虚无缥缈的忠诚奉献一切。”

  ☆、潜龙在渊(拾壹)

  
  巍峨宫殿隐没在夜晚的浓密包裹之中,这座皇城当中至高无上的建筑群,已耸立数百年。
  陆观从左正英家中离开,带上那路口等待的小太监,那太监就在茶馆门口等,倒不是茶馆没开门,而是他身上没银子。
  回到宫里,一路都没遇上盘问,快到寝宫门口,陆观突然察觉一丝异样。
  寝殿门外值夜的宫侍都不在,院子里平日把守的侍卫也都不上哪去了。陆观脚步一错,朝后撤出半步,同时,他耳朵里听见了脚步声。
  是习武之人的脚步,极轻极慢。
  “两位公公是哪个宫里的人,怎么在皇上寝宫外盘桓?”
  陆观不认识这个声音,他回转身,低头,没有答话。
  身边的小太监回答道:“太后凤体欠安,蒋公公命奴才前来请皇上过去看看。”
  “陛下就在寝宫内,那公公就进去请吧。”
  陆观始终没有抬头,他眼角余光扫到,说话的是麒麟卫,玄黑袍服下银丝线绣的流云纹在宫里只有麒麟卫会如此穿着。
  麒麟卫一只手时不时向腰间摸刀柄,阴沉的目光紧紧盯住小太监身后的另一名太监。
  他扭了扭头,活动脖颈,冷眼瞧着。
  小太监走到前面去,下台阶,再上台阶,在寝宫门口站定,落后半步的另一名太监,生得格外高大,比麒麟卫还要高出半个头。
  小太监在寝殿门外站定,唯唯诺诺地转过头,一张苍白的脸向着麒麟卫张望,继而抬起手。
  麒麟卫的手握住了冰凉的刀柄。
  陆观浑身肌肉紧绷,上半耳廓微不可见地动了一动。
  一片树叶掉落在地,砸中正在乱爬搬运的蚂蚁。
  陆观耳朵又一动,屋脊上有人,应当是别的麒麟暗卫,苻明韶重新启用的麒麟卫仅有八人,其余人等不知去了哪里。陆观猜测,恐怕已尽数被处死。
  麒麟卫向来忠诚于君王,到苻明韶这一任,有了闫立成叛变的前例,整个麒麟卫队仿佛从内向外烂了。但若是想想皇后被毒杀、周太后被软禁、李晔元被削权,以数万子民活生生的性命换一个让刘赟总揽大权的最佳时机,苻明韶早已成为一个疑心生暗鬼的孤独帝王。
  “公公怎么不敲?用不用我来帮你忙。”麒麟卫冷若冰霜的声音说。
  小太监一头冷汗,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满眼通红,再度举起了手,屈起食中二指。
  门被敲响的同时。
  寒光一闪,麒麟卫拔刀朝陆观的脖子砍了过来,陆观侧身让过,错步滑开,整个背部贴着殿门滑行出两米有余。
  “果然是你,陆观,你与蒋梦串通勾结,夤夜出宫,是不是奉了太后的密旨,密谋造反?!”麒麟卫面无表情向前跃出,拔出腰上软剑,刀剑合拼,向前推出,直剪向陆观的脖子。
  “我要见陛下!”陆观仓促退后,一脚飞踏住廊下长凳,翻出廊庑,滚过花坛,起身,一背太监服俱被夜晚浇过花草的水浸湿透。
  “皇上口谕,先斩后奏,你这逆贼,有什么话皆不必说了,蒋梦那阉人会全招出来。”麒麟卫吹了个口哨。
  两条黑影落地。
  三人亮出兵器,直指陆观。
  花草窸窣晃动,一道银光闪过,倏然一声惨叫。
  小太监软倒在地,手掌抽搐,转瞬没了动静。
  “陆观,识相的就束手就擒,给你留个全尸。”
  “我与你有仇?”陆观问。
  麒麟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那让我见一见陛下,申辩一番,有何不可?还是……”陆观道,“你背后的主子现在就要我死?”
  那麒麟卫面容扭曲,似乎受到极大的侮辱:“放肆,麒麟卫只效忠于圣上,以为是你们秘书省吗?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今上为什么重用秘书省,你心里没数吗?”陆观一面说话,一面观察逃跑路线,苦于手里没有兵器,双拳难敌四手,麒麟卫个个是专司杀戮的好手。尚未开打,陆观肋下的伤已在隐隐作痛。
  他当时怎么想的?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重?
  说话那人闭了嘴,唇纹深刻,他面容英朗,显是硬汉一条。但苻明韶当政以来,麒麟卫地位大不如前,先有闫立成叛出,继而秘书省分权。麟台一年比一年接管的事情多,从前内外朝横行无忌的麒麟卫,渐渐收缩成皇帝私卫。以袁歆沛、薛元书为代表的,曾属麒麟卫的光荣时代已一去不返。
  别提光宗耀祖,如今麒麟卫连成家娶妻都不被准允,便是能再如从前那般位极人臣,也属后继无人。那根玩意儿还在,心里的根却早已被皇室割去。
  “动手!”领头的麒麟卫一声暴喝。
  三人摆开阵势,刀光瞬间笼向陆观。
  ·
  周太后寝宫里,正是一派母慈子孝的和谐画面。
  苻明韶手抚扳指,沉声道:“母后备的参茶,朕就不用了,既然是母后近日身体不适,补身定神的好东西,不如母后喝了它,好生睡上一觉。”
  周太后披头散发坐着,系一件绣白花的淡黄色大氅,唇不涂脂,着实显得憔悴。
  “哀家喝过了,陛下不想喝,就放着吧。”
  苻明韶嘴角抖出一丝笑,端起茶盅,随手递给身边一名刚提拔到御前侍奉的宫女:“如今民生维艰,岂可暴殄天物,是好东西,又是母后亲手为朕泡制,一片慈母之心。淼蕊,这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还不叩头谢恩。”
  周太后以绢沾了沾唇,虚弱道:“给皇上备的东西,便是皇上不喝,赏给这福薄的小东西,也是不妥。”
  “那母后认为,该当赏给谁?”苻明韶问。
  “蒋梦侍奉哀家多年,劳苦功高,令行禁止,忠心可嘉,这盏茶,就让蒋梦领了。”周太后冷冷地说,她瞥了一眼在旁侍奉的孙秀,咳嗽了两声。
  “母后说的是,蒋公公。”
  不远处蒋梦小步近前来,接了苻明韶的赏,他揭开杯盖,尾指翘着,抖颤不已。
  “谢陛下,谢主子。”蒋梦平静的嗓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一丝颤抖,毫无犹豫地想一口喝光参茶,喝得太急,沿着嘴角流了不少在领子里,他呛咳一声,顾不上擦嘴,再次埋头把参茶喝得一滴不剩。
  站在苻明韶身后的孙秀,抬起没有表情的脸,难得地眸光中闪动出悲色。
  前脚圣驾离开,后脚蒋梦跌坐在地。
  周太后屏退左右,拿脚踹了他两下,厌烦道:“起来。”
  蒋梦双眼通红,颤巍巍地拼尽全身力气,数次之后,仍站不起来,他腿明显发软,膝盖打不直。
  “你在我跟前多少年了?”周太后突然发问。
  蒋梦感到热热的鼻涕水流了出来,他抬袖匆匆擦了擦,腹中隐隐作痛,他脸色愈发白得没有血色。
  “回主子,奴才从主子进宫那年,就服侍主子了。”
  “我进宫时就在跟前的人,也就你一个。”周太后神色恍惚了一瞬,她甚至没把陪嫁算在其中,她待自己的陪嫁,还没有对这个进宫以后才收在身边的太监信任。
  见过这宫里太多牛鬼蛇神的周太后,冷着脸看蒋梦,从蒋梦额头隐约可见的纹路,到他下巴上挂的汗珠,和他白面似的皮肤上,参汤留下的水痕。
  周太后不是起了恻隐,她也不明白这一刻自己在想什么,由着性子重重踹了太监一脚。
  “还不起来,等着叫人来抬你不成?”
  蒋梦听出这话里意味,不太敢相信地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眼眶中充盈着一片泪。
  周太后低下身,抓住蒋梦的领子,把人往自己跟前一拽,蒋梦只得用手臂撑住榻沿,以免挨到太后的身,这是大不敬。
  “能逼着哀家行事的人,除了上面那个,是哀家看走了眼,余下的,都不在这世上了。无论多尊贵的人,死后都是一抔冷灰祭在灵前,先帝保不住孙秀,刚才可看清楚了?孙秀不会保你。哀家宫里的事,以后再走漏出去一丝风声,就不只是要命。你跟哀家这么多年,让人死不了活不下去的本事,你几个徒弟,早有想取你代之的,你的本事,别人怕是青出于蓝。”话说到这里,周太后丢开手,蒋梦连忙退后,跪在地上。
  周太后摆摆手:“你自己的人,自己管束,便是哀家只剩下一个人,那逆子若敢,这也是天家的事,轮不上你们这些奴才在里头上蹿下跳。这话,等孙秀找你的时候,跟他讲明。”
  ·
  “住手!”苻明韶勃然大怒。
  三名麒麟卫停下手中兵刃。
  苻明韶大步上前,劈手就是两个耳光,挨了打的麒麟卫深深垂下头,木然地下跪,请罪的话堵在嗓子里,还未来得及出口,就挨了皇帝两下窝心脚。
  陆观后背抵着墙,激烈的打斗突然停止,他感到唇畔热热的一大口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他手脚俱受了伤,胫骨无法受力,借着抢来的刀拄着身体,想要稳住身形站起身来,手臂不住颤抖,终于勉强站了起来。他眼睑不断抽搐,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缝隙,难以视物。
  “舜钦!”苻明韶满腔沉痛,顾不得陆观一身血污,把人横抱起来,朝孙秀怒吼,让他赶紧去请太医。
  陆观昏昏沉沉,大半时候在发烧,零零碎碎听得榻前一直有人走来走去,不少话语交缠在一起,他完全想不了事,浑身又疼得睡不着。
  直至吃下药去,大半个时辰,药效之下,伤口不觉得疼了,加上药里的安神成分起效,才勉强睡了过去。
  苻明韶早已脱了龙袍,仅仅着一身单衣,坐在宽大的龙榻上,他一只手缓缓抚摸陆观肿胀的眼角,顺着陆观睡下后仍显得严肃的侧脸,最后来到陆观脸上剜去烙痕的刀疤处。
  苻明韶眸色黯了黯。
  “把那个小太监拉出去喂狗,吃剩下的碎骨,丢在乱葬岗各处。”苻明韶阴沉道。
  孙秀恭顺道:“是。”
  “让人给陆观做几身衣裳,比着京城书院里的式样,做得体面一些。”
  孙秀领了命,正要退出去,听见苻明韶幽幽地说:“朕这几日,总是梦见先帝。”
  孙秀没有抬头,淡道:“陛下多虑了,前方战事吃紧,陛下应当多注意龙体,当年先帝御敌作战,传闻说即便险些被黑狄全歼的那几日,先帝仍杀蛇取胆,用蛇煲了羹汤大补。陛下千万不能熬垮身子,保住了龙体,才能守得住江山。”
  苻明韶沉默不语。
  孙秀起身。
  苻明韶出了声:“你说朕封陆观个官做如何?”
  孙秀不敢言语。
  苻明韶自言自语道:“就封他做个将军,也不必领军打仗,留在宫里养养伤。”突然,苻明韶皱起眉,憋着一股怒意,“怎么还不出去,下去!”
  四下再无半个人打扰,苻明韶躺到陆观身边去,握住他缠满绷带的手,他空手接白刃,双手都受了重伤。
  苻明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贴。
  陆观痛哼了一声。
  苻明韶浑身一僵,火热的欲望悄无声息地消没下去,他目光痴迷而疯狂地望着昏睡的陆观,心中涌起兴奋。
  这苍白病态,无力反抗的儿时大哥,让陷于重重危机之中,几乎被朝政军逼疯的苻明韶,得到些许慰藉。他不敢碰疼陆观,因此也不敢抱着他睡,只是把下巴挨着陆观没有受伤的一侧肩膀,睁眼看了他很久,渐渐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祁州战场,宋虔之上线……
我们小宋什么时候才能进京营救老陆。

  ☆、潜龙在渊(拾贰)

  
  祁州城外,一个多时辰的激战过后,风势突变,朝大楚的军队倒卷过来。当时楚军已围困住孙逸的大军,近乎全歼整个右翼部队。
  白古游极为信任的一名将领采用火攻,风向改变之前,火攻很顺利,孙逸节节败,步兵退回船上之后,火势继续蔓延,船队忙不迭起锚,就在孙逸要撤回城中时,风向倏然改变,反扑向楚军。
  江风呜咽,河面上倒映着零星的火光,岸边堆满烧焦的士兵尸体,残肢断臂拖在水中。
  高高的城墙上,几道绳索上滑下人来。
  城门紧闭,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城外镇北军发动的攻击以失败告终,大部已退回祁州城内,城墙布满箭镞带来的伤痕。
  宋虔之抓起一把倒插在土里的镇北军旗,顺着江边,向北而行。
  不远处一行十数人正在挖坑,另有十数人将战死的将士拖进已挖好的数米深沟。
  白古游长身而立,重甲加身,他深陷在泥里的战靴拔出,每向前迈出一步,就踩出一个沉重的脚印。
  “大将军。”宋虔之甫一出声,就有人来拦。
  白古游神色略有一丝意外,叫住士兵,命所有人留在原地,朝宋虔之竖起食中二指,前后摇动。
  宋虔之跟了上去。
  白古游顺着河向东走,沉默不言。
  宋虔之在后面跟着,脚下时不时被绊住,那是战士的焦躯,河面吹来的风带着难以形容的腥臭味,木头、皮肉、骨头、火油燃烧过后留下的气味,裹挟着肉眼无法区分的亡灵,飘荡在江面上。
  耳畔不曾止歇的凌厉风声,似是人的低声私语,又仿佛无言责备。
  宋虔之的视线落到白古游肩上,从他略向前勾着的脖颈、弯曲得不明显的肩背线条,敏锐地察觉出驰骋疆场多年的白古游,也老了,累了。
  “朝廷在缉捕你,何必自投罗网。”白古游站住脚,侧过身,目视脚下滔滔江水,靴底踩着草汁与泥泞混合的污秽。
  在宋虔之惊讶的眼神里,白古游坐下来,两腿分开,他的手搭在膝盖上,护指的绑带已完全被血染成暗色。他拍了拍身边的草,示意宋虔之坐下来。
  “你娘的事,我听说了,传到你这辈,周家的门楣,全靠你一个人,触怒天颜,是为不智,未能护你母亲周全,是为不孝。”白古游转过头,头盔下的双眸里闪动着深邃的睿智,“你接下去的话若是说了,恐怕会犯不忠不义。”
  宋虔之眉毛急速地猛皱起来,他嘴唇翕动,一时间什么也听不见了。
  白古游拍拍他的肩:“去吧,我当你今日没有来过。”
  宋虔之抿了抿唇,胸中如有一柄大锤一下接一下猛砸下来,眼前发花,他勉力按捺住情绪,喉头上下动了动。
  “白叔……你说我娘……”
  白古游静了片刻,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宋虔之。
  “你还不知道?”
  宋虔之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缓缓摇头。
  “你娘不在了。”
  “不可能!”宋虔之跳了起来,向前走出两步,猛一旋身,提起一脚,又放下,他僵硬地看白古游,笼在袖里的手克制不住颤抖。宋虔之心想,白古游不可能骗他,是他自己被人骗了,被吕临、许瑞云这一干人骗了。怒意冲上头顶,宋虔之脸涨得通红。
  “你逃出京那天夜里,你娘葬身在大火之中,尸身被悬挂在城门口,直至天子大婚当日,为避讳立后大典,你娘才得以入土为安。”
  宋虔之大脑一片混沌,许多画面从他眼前闪过,他呼吸一时紧一时慢,两手不自觉握成拳。
  那天他一直拖着不想立刻出城,就是想等他娘回来,许瑞云来找他,满口仁义道德。许瑞云那时就知道他娘不可能回来。宋虔之呼吸越来越轻,寒意直透骨髓。
  宋虔之又想起来,许瑞云同他讲道理讲不通,是直接敲晕他的,等他再醒来,他已经出城了。那时他问周先,他娘是否无事,周先说还没有消息。许瑞云是早就知道他娘不在了,十有八九,周先也是知道的。所有人都瞒着他。
  已经闪过的画面犹如慢动作一般,浮现在宋虔之的眼前,他甚至清楚地想起来许瑞云在敲晕他之前说的每一句话。这记忆连日来都折戟沉沙,现在吹落浮纱,丝丝缕缕都在耳边。
  许瑞云。
  陆观。
  当日许瑞云送周婉心回府,陆观送他去吕临家中之后,立刻回去李相别院,陆观说是,以苻明韶的多疑,发现宋虔之不见,一定会第一时间传他进宫,他会打消苻明韶的怀疑,让宋虔之只需等待。宋虔之那晚睡不着,许瑞云送完周婉心回来,说是陆观在场,让他不要担心。也就是说,陆观已经进宫去过,他会去侯府,是苻明韶的旨意。苻明韶正是要让陆观来办这件跟他相关的事情,确认陆观没有二心。
  宋虔之呼吸渐渐平复下来,最初的震惊过去,心底只剩下一片麻木。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眼角湿润起来。
  “四海为家,去吧。”白古游道。他起身要走,听见宋虔之叫他,漠然回头。
  “白叔,今日之败,您想过是为何吗?”宋虔之深深吸气,按捺住胸中的滞闷哀痛。
  白古游一哂,摇头,没有回答。
  “难道白叔认为,此乃战术失败,镇北军所向披靡,却输给孙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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