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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渡秋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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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倾容凄然笑道:“想报仇便报吧,何必压着。” 说完,便将头往后微仰,露出白皙细长的脖颈,耿封尘仅存的一点理智终于被吞噬干净,脑海中似乎有人在嘶吼:杀了他!杀了他!给灵儿报仇!那少女惨死的模样在眼前若隐若现,午夜梦回的那声声惊叫再一次响起,震耳欲聋。“救救我!”“救救我!”“容哥!我求你!”耿封尘再次伸出手,使出全身力气,死死掐住穆倾容细嫩的脖颈 ,穆倾容仰着头,内心一片清明,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等了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刻了。穆倾容嘴角溢出一抹凄凉绝然的笑,带着解脱般的欣然,缓缓闭上了双眼。十年了,该结束了……穆倾容在心中叹息。
耿易赶过来的时候,正好见了这惊天一幕,连想都未想,耿易提着剑便朝耿封尘刺过来,穆倾容陡然睁开双眼,用内力将耿封尘挥开,耿易的剑,就这般硬生生的刺进了穆倾容的身体里。耿易愣了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待看清楚穆倾容肩下冒出来的血时,耿易颤抖着松开了手,盯着那白衣上越来越刺目越扩越大的鲜红,语无伦次地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本来……对不起……我真的……”
穆倾容将剑毫不留情一把拔出,随手往边上一扔,才轻轻一笑道:“耿易,这一剑原本是我欠你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你这一剑,刺浅了,所以你不必内疚,这是我该得的。” 耿易拼命摇着头,眼泪哗哗的流了一脸。
耿封尘待反应过来时,早已踉踉跄跄冲到穆倾容身边,一把横抱起穆倾容,往药堂一路跑去。
穆倾容叹道:“你……”
耿封尘粗暴地将穆倾容的话打断,恨声道:“你闭嘴!”
穆倾容继续叹道:“你真该再补一剑,如此,我们便都解脱了。”
耿封尘哑着声音道:“我叫你闭嘴!”
穆倾容无力的闭上眼睛,心中一片苍凉 。
耿封尘抱着穆倾容,一脚将药堂的木门踢开,小心翼翼地将穆倾容轻放在榻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扯动穆倾容的伤口,又一言不发,转身出了药堂,心急火燎地将问心拉了进来。
问心起初见耿封尘脸色十分难看,心中暗自存疑,被拉进药堂见了一身是血的穆倾容时,着实是大吃一惊。
“谷主这是怎么了?” 问心惊道。穆倾容动了动嘴唇,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
耿封尘声音沙哑,虚脱无力道:“赶紧给治治吧。”
耿封尘像害怕见到那一团晕开的血迹,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起初的疯狂暴怒像一阵疾风似 的席卷而过,此刻,心中只剩暴风过后的狼藉荒凉。
问心将穆倾容的伤口简单处理包扎了一下,见二人神色有异,便一句不问,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关门的那一刻,问心在心中叹道:“好在伤口不深,不然凭这些日子所学,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药堂此刻只剩这两人,却谁都没开口说话,一时间,药堂里静的有些可怕。穆倾容早不知在心里叹了多少回气,一提衣摆便准备下床回碧潭。耿封尘见状,默不作声走过去,一弯腰,便要再次将穆倾容横抱而起。穆倾容一拦手,轻轻道:“不用,我自己来。”
耿封尘终于看了看穆倾容,见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耿封尘终是没忍住,冷声道:“你当真是不要命……” 然而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还是有些抖。
穆倾容叹息一声,眸子里越来越暗,耿封尘心中一痛,却再不敢言语,再多说一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境,便又要瓦解。
穆倾容忍着心中悲痛,轻声道:“阿尘,让我再看你一眼罢……”
耿封尘垂着眼,隐去满目疮痍,指尖摸上耳后,一点点,撕开脸上已可乱真的□□。
穆倾容缓缓伸出手来,像濒死的垂垂老者,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抚上耿封尘的眉,一路向下,再抚上他的侧脸,随着轮廓,停在他的下巴上。这个人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又似乎不像,十年的沉淀,让这个人早已脱胎换骨,没了当年的青涩稚嫩,却又保留了当年的影子,如今这样一张成熟的脸庞,更具魅惑,穆倾容只看一眼,便甘心在这眼神中溺死。
耿封尘内心荒芜,连眉眼都失了生机。他自知,此一刻之后,再不愿面对的都要面对,少年时的温情种种,早已如清风不可追,却是连药林谷此前平淡,也是指尖流沙,再不能有了。
穆倾容略显吃力的起身,耿封尘几乎本能的想要去扶,却见穆倾容已经转了身,在床榻旁边的柜子上,打开了抽屉,又从抽屉中拿出一方小木盒,打开来递到耿封尘面前,只见木盒中静静躺着两粒药丸,耿封尘取出其中一颗,道:“口服?”
穆倾容道:“嗯。”
耿封尘便将药丸放进了嘴里。片刻后,耿封尘道:“这回倒不苦?”
穆倾容轻叹一气,道:“你总这般问都不问就吃,也不怕我给你下毒。”
耿封尘心道,这次,我倒真心希望吃下去的是你给的穿肠毒药。
穆倾容道:“这是解药,我一早就放在了此处,你在药堂来来往往不知多少回,竟从未发现。” 耿封尘心中略惊:“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了?”
穆倾容点点头:“虽只是猜测,但我却坚信自己的直觉。”
耿封尘便又不说话了。
穆倾容叹了口气道:“待恢复了功力,便来碧潭找我吧,仇总归是要报的,不然你一辈子都无法解开这些心结,你杀了我,便是成全了我。”
看着穆倾容走出药堂的背影,耿封尘心中叹道:“再怎么不愿,该来的,还是来了。”
还未到碧潭,就见耿易端端正正地跪在木屋前,穆倾容又是叹了一气,心道真是罪孽深重啊。
耿易听见脚步声,连忙转过头来,对穆倾容道:“公子,我来向你赔罪。”
穆倾容摇了摇头,道:“我说了,这是我欠你的,你不必跪我,且起来吧。”
耿易依旧跪着道:“我不明白你说的。”
穆倾容叹道:“日后你便明白了,赶紧回去吧,你也不要在意刺出的这一剑,总之……日后我都会告诉你。”
耿易还是很想追问,却也知道,公子不想说,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再怎么追问也毫无意义。耿易只好对着穆倾容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来,垂头丧气的走了。
虽说耿易刺的那一剑并不深,穆倾容却全然不作理会,又正直炎炎夏日,伤口是最易感染的,仅两日,穆倾容的伤口就有了要化脓的趋势,奈何穆倾容隐藏的极好,且除了耿易耿封尘,就只有问心知道穆倾容受伤的事。问心来碧潭找过穆倾容几回,想看看穆倾容的伤,穆倾容每回都说自己已经用过药,问心便也不好再过多追问。
第12章 带走
对于“容公子”突然变脸一事,药林谷众人对此也是千奇百态。宴修倒是惊讶了好一会 ,但也知江湖中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宴修也就没怎么过问,问心玲珑剔透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多嘴,善儿对此喜闻乐见……这张脸明显更好看,管他真脸假脸。耿易自从知道此人身份后,就觉得此人颇有城府,用假脸骗色一点也不稀奇,只有张彦鹤,一直追着耿封尘要学易容术,充分发挥了他死缠烂打不依不饶的精神。
耿封尘有好几次要找穆倾容,但穆倾容这两日倒是前所未有的忙。要么是在房间里写东西,要么就是去找四大门长议事。
张彦鹤劝了人半天,嘴巴都讲干了 ,见人家依旧不为所动,心中便来了些火气,张彦鹤道:“我说,让你教个破易容术怎么就那么费劲呢,我喝醉酒那次你随随便便就把我扔草堆里,我说你什么了吗?你一个年轻人心胸还没有我这老头子宽,再说,你在我们药林谷吃了多少顿饭?用了多少药材?有人向你讨要过什么吗?如今不过是让你教点易容术,又没叫你割肉,你怎的这般小气?”
耿封尘心不在焉,连敷衍都懒得做。张彦鹤更来气:“你这般不知好歹,我非要叫小穆儿把你扎成刺猬不可!”
耿封尘像终于回了神,愣愣地问道:“前辈见着谷主了?”
张彦鹤气哼哼道:“药林谷就屁大点地方,要见着还不容易?白日里见不上,晚间总能见上吧,到时候我定要叫他……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 见耿封尘一溜烟的跑了,张彦鹤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耿封尘静静地立在碧潭的木屋前,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心里突然就平静了。哪怕只是听听声音,也是好的。碧潭旁边新种了些梅树,都是从避尘楼运过来的,这两日才到,是耿封尘亲自栽种下的,就像十年前一样,他说要梅树,他便将梅花岭所有的梅品都拿了过来,足足有十多种,三四十多株,耿封尘亲手种在穆云山庄,种在穆倾容的小院里。耿封尘劲自看着这新栽的梅树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木门打开的声音,穆倾容清冷的声音自后方传来:“你派人立刻找到穆槿,与他汇合,想来他应该找到了些线索,还有,去查查这个图案标志,看是什么来历。”李门长从穆倾容手中接过一张纸,认真看了看,在内领中收好,拱手道:“属下明白,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耿封尘听那人已经走远了,这才回过身看向木屋,却见穆倾容依旧站在门口,正静静的看着自己,也不知他看了多久。穆倾容慢慢行至碧潭边,与耿封尘并肩而立。
耿封尘嚅嗫了一下嘴角:“事情忙完了?”
穆倾容道:“到今天已经差不多忙完了。”
耿封尘几乎脱口而出道:“要我帮忙么?”
穆倾容淡淡笑了笑,道:“不用了。”
耿封尘道:“你的伤,好了么?”
穆倾容低下头道:“嗯。”
耿封尘几乎有些没话找话道:“恢复到哪种程度了?”
穆倾容垂下眼帘,道:“……已经好多了。”
耿封尘低声道:“那就好。”
穆倾容看了看四周,新的梅树苗绕着碧潭而栽,几乎将碧潭包围住了。想来梅花盛开时,这里将会是如画一般的烂漫光景。
耿封尘道:“昨天才栽上的。”
穆倾容道:“你栽的?”
耿封尘道:“嗯。”
穆倾容又轻轻笑了笑道:“多谢。”
耿封尘沉默了好一会,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那年,穆云山庄的梅,也是我栽的,就在你的小院里。”
穆倾容的眸子不出所料的暗了暗。耿封尘突然就后悔说了这句话,然而话已出口,便再没收回的余地,就好像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再回不了头。碧潭一时间,除了流水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穆倾容才叹息道:“可惜我连一眼也没看上。想必如今,穆云山庄的冬天,应该很漂亮吧。”
耿封尘本还想说什么,却见穆倾容微微皱着眉,耿封尘那句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穆倾容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心道:“想来,药林谷的这些梅树,我亦是看不到它们开花了。”穆倾容的眉头于是又皱得紧了些。
耿封尘道:“别皱眉,我见着心里难受。”
话一出口,耿封尘的指尖就已经触上了穆倾容的眉间。穆倾容轻轻握住在眉间的手,耿封尘指尖微微一颤,穆倾容立刻松开,却被他更用力的握住。穆倾容手指冰凉,从小就是。耿封尘几乎是不自觉的,将穆倾容的双手握在自己掌心,“大热天的,怎么手还是这么凉?”耿封尘低头轻轻揉了揉穆倾容的手道。
穆倾容心中五味杂陈,只缓缓开口道:“阿尘……”
耿封尘呼吸一滞,突然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遵从一下自己的内心,耿封尘抵住穆倾容的额头,低低唤道:“容儿,这些年,我很想你……”
穆倾容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疼起来:“阿尘……”
耿封尘一把将穆倾容搂在怀里,仿佛面临末日般,不管不顾的只想在最后一刻任性一回。耿封尘闭上眼,覆上了穆倾容略微冰凉的唇上,穆倾容身子轻轻一颤,耿封尘的手指从穆倾容脸上慢慢滑了下来,落在穆倾容颈侧,手指停在此处轻轻揉捏了一会,穆倾容微仰着头,身子在耿封尘怀里颤抖的更加厉害,这类似于爱抚的动作,让穆倾容战栗,又让他害怕,却又让他隐隐有些兴奋。耿封尘一路亲下来,从嘴唇,到下巴,到脖颈,他心中升出一股邪恶的□□,将他烧的头晕目眩,又烧的他如饥似渴。耿封尘将穆倾容狠狠勒在自己怀里,侧头亲了亲穆倾容的耳垂,引得怀中之人更加战栗不止。穆倾容被抱得太紧,肩下的伤似乎受到牵扯,让他痛得几乎要冒冷汗,他默默忍受着这份疼痛,咬着牙齿不肯发出任何声音。直到那人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穆倾容缓缓睁开眼,见耿封尘用阴郁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穆倾容顺着他的目光一低头,肩下早已鲜红一片。耿封尘嘶哑着声音道:“这就是你说的已经好了?”
穆倾容:“……”
耿封尘突然生起一股火气,厉声道:“你就这么作践你自己是不是?”
穆倾容又低头看了一眼,耿封尘却发现,在穆倾容眼底,传出一些无所谓的漠然来。耿封尘握紧了拳,心头怒火越来越盛。
耿封尘怒急攻心一把将人横抱起,大步走向木屋,直接走到最里间的卧房,很想将人扔到床上,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查看伤势,但终是不忍心对穆倾容这般粗鲁,只是把穆倾容轻放在床上,对穆倾容不容拒绝道:“让我看看你的伤。”穆倾容不动。耿封尘冷冷道:“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穆倾容还是不动。耿封尘像真被气到了,看着穆倾容苍白的脸道:“很好,看来你是要我帮你。”话音未落,耿封尘已经一把将衣领撕开,穆倾容还来不及阻止,衣服已经被撕下大半,穆倾容大半个上身瞬间裸露在外,耿封尘默默吞了吞口水,强行按耐住心里升出的异样。目光移至伤口处时,耿封尘眯了眯眼,心底那一丝□□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怒火扑灭。伤口已经红肿,有些要化脓了。耿封尘压着怒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点小伤可死不了人。”
穆倾容淡淡道:“不过自罚罢了。”
耿封尘一把撸开他的衣袖,果然,手腕上全是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痕,耿封尘哑声道:“这些也是自罚?”
穆倾容低眼垂眸,让人看不清情绪,手腕微抬,将衣袖放了下来,又将被撕开的衣服穿好,摇头道:“此是自救。”
耿封尘沉默了好一阵,最后带了一丝恳求道:“你真的不能将当年的事告诉我么?总该有个缘由吧?”
穆倾容依旧半垂着眸子道:“不管是何缘由,其结果都是一样的。”说到这里,穆倾容停顿了一会,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其实你不必顾及往日少年情意。”
耿封尘恨恨地点了点头,冷笑道:“你既如此说,那好啊,我便依你所言!明日,就请谷主移步避尘楼,好好赎一赎你的罪吧!”
耿封尘用力一甩衣袖,摔门而去。一出碧潭,却还是叫了问心过去,让他给那人好好治伤。
第二日一早,耿封尘果然出现在了药林谷,穆倾容似乎早做好了准备,将谷中一众事物写在册子上,交代的清清楚楚。两人十分默契的并未惊动任何人,一路用轻功出了谷,连暗卫都没发现。
穆倾容转头看了看耿封尘,欲言又止。耿封尘今日心情似乎很好,一见此状,便颇为大方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穆倾容在心里斟酌了下措辞,道:“我们真要如此回去?”
耿封尘看了看怀中之人,对两个大男人同乘一匹马没瞧出什么不对,且因为拉着缰绳,看上去像是把穆倾容环在自己怀中,耿封尘对此表示很满意,心里甚至还生出那么一丝丝小窃喜,然而耿封尘面上不动声色,特意寒了寒声音道:“从此刻起,你便忘了你药林谷谷主的身份吧,我不是带你去做客的,我是带你去做避尘楼的阶下囚的,所以没有大轿,也没有马车给你坐。”
穆倾容闻言,心中泛起一丝苦笑,一路上便再也不多言,只依旧一身清冷,眼中明暗不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13章 覆水难收
从药林谷到避尘楼,路程其实并不远,骑马最多两日便能到,更何况“烈火”是极罕见的千里良驹,可日行千里。是以不过一日功夫,耿封尘便带着穆倾容进了避尘楼。
从进了避尘楼起,耿封尘拉着他的手便没再没松开过,穆倾容低头看了眼,终是忍不住道:“要不你先将我放开?让人见了成何体统。”耿封尘好笑道:“我的地盘谁敢说三道四?”硬是一路将人拉进了避尘殿。随后手一伸,指着一处偏殿道:“你就住这吧?”穆倾容四下看了看,见这避尘殿的摆设十分眼熟,像是从前耿家的布置。穆倾容便由此猜侧,这大概是耿封尘的住处了。耿封尘让自己住在他的殿内?
骑了一天的马,赶了一天的路,再加上到了自己的窝,心里一放松,耿封尘多少觉得有些累了,但还是让人叫来了门中大夫给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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