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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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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孙氏回答:“回老爷,我们一家三口的命都是您和夫人救的,命都是您给的,哪里还能想不清楚。我们心甘情愿!”

    沈晟倾问林文林武:“你们兄弟二人可心甘情愿?”

    两兄弟一起往上磕头:“我们愿意!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和夫人都是应当应分的!”

    沈晟倾笑了:“那倒用不着你们做牛做马。之所以签死契,是因为要让你们去做一件必须要保密的事情。我也不用你们三人在身边伺候,反而会让你们去一个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至于做什么签了死契之后再说。”说完让蚌儿铺好纸张,他拿起笔写了三张卖身契。

    林孙氏三口人有些茫然,但主家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他们也多少放心了一些。毕竟他们心里还存着要投在沈家门下好躲避金家报复的心思。所以沈晟倾怎么说,他们现在就怎么听便好。

    没多大一会儿,沈晟倾将卖身契写好,三个人连看都没看就过去按好了手印,林文林武还歪歪扭扭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虽然从此之后他们母子三人的命运就已经不由自己做主了。但对他们而言,这也许只是换一个地方,更安静的过日子。

    林家母子完全没想到沈家留下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养蚌,对他们来说养蚌是他们这些年每天都在做的事情,这有什么可保密的呢?不过到底要怎么做沈晟倾并没有说,他们自然不能多问。

    只是目前沈晟倾和宁晓枫都没有时间给林家母子安排事情,所以就暂时把他们交给玉如,他们这小沈宅虽然不大,但多几口人还是住的开的。

    等宁晓枫从后院儿回来,两个人决定了下午就出发,这样一来明天晨起就能回到下茂城。虽然是赶夜路,但这条官道上有巡逻,倒也不会危险。只是这一次跟着他们回去的赵学文要遭点儿罪,颠簸还在其次,主要是这一夜的觉注定是要在马车里睡的了。

    原本他们俩是打算等天气凉快一些再带赵学文回去,但既然要提前回去,沈晟倾就让宁晓枫去问赵学文的意见。最近赵学文身体恢复了不少,可一直显得比较焦躁。尤其是昨天跟小王爷和小王妃一起用饭,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了一下伺候他的胡明和何广,两个人都说小少爷最近看着书的时候就会偶尔摸摸额头上的伤疤,然后就会走神。所以两个人都觉得,这孩子还是应该尽快离开郡城,到一个全新的环境,有人每天关心照顾他,并让他去学习为好。留在小沈宅,他们俩都不是那带孩子的人,何况赵学文也不是还要人照顾的小孩子,这不上不下的岁数,他们的确有些无能为力。

    既然都打算好要回下茂城,白术和玉如开始忙活着准备要带回去的东西。这一次他们俩是不能跟车的。两个人要留下来打理小沈宅和沟通沈家生意和沈晟倾生意上的事情。因此照顾的人这次让蚌儿带着赵大和大满小满伺候两位主子。胡明和何广照顾赵学文,他们这一行人数量也不少了。

    赵学文有些兴奋,但是更多的是紧张。他不知道新的娘亲会是什么样的人,但有宁晓枫做样子,他又满心期待会是一个跟自己母亲一样的女子。再显着成熟懂事到底也还是个孩子,还是会自然而然的想要依赖长辈亲朋。

    帮着把赵学文扶上马车,宁晓枫把韩婆子做的猪肉脯递给赵学文。“这个你喜欢吃的,坐着无聊就吃着解解闷。马车颠簸,在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你要少看一些。等到了下茂城,我和你哥夫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先生教你读书,咱们不急于一时。”

    赵学文点头:“谢谢大哥,我懂得。”

    叮嘱好赵学文,宁晓枫又跟玉如交代了几句,然后这才上了马车。等了一会儿沈晟倾和白术回来,他们这才启程往下茂城赶。

    坐在车里,宁晓枫扇着蒲扇:“这车要是不撩起帘子,真能把人热出个好歹来。”

    沈晟倾笑道:“那也得出了城的。你总不想到城门这一路都被人观赏吧?”

    宁晓枫赶紧摇头:“可别。我宁可热一会儿。”

    沈晟倾点头:“即便你不介意,我也是不肯的。这世上,你只有我能随意欣赏。”

    宁晓枫哭笑不得:“你别说得这么肉麻。还有人在外面呢。”

    这时候就听蚌儿清脆的声音说道:“少爷我什么都听不到的。你们随意。”

    沈晟倾笑出了声,宁晓枫啧咬牙切齿。听不到你搭个什么茬,这小子越来越欠揍了!

    说回下茂城这边。此时沈老爷已经在衙门的内堂跟知县周启开始喝茶谈天了。至于谈的内容是什么,自然少不了沈家的生意和沈家大少奶奶的那些本领。

    此时,沈老爷正在叹气。“嗨!哪儿来的什么古香谱啊。不过是下人们以讹传讹,传到外面就更不像样子了。我那大儿媳会制香不假,可那都是他从我沈家的藏书里读到制香知识,而后自己研究出来的方子。真要是有什么古香谱一本,他何至于这么久了,华梦馆和丽颜阁也没什么新鲜货上架?”

    周知县点头,也觉得沈老爷说得有理。“还真是。而且若宁家真有这么个祖传的宝贝,还不早就大发横财了。可见什么祖传至宝的说法都是无稽之谈。”

    沈老爷再一次长叹:“是我那大儿媳的血亲缘太浅啊!本来这事儿不应该由我这个当公爹的人来说,而我也不好在背后讲究亲家的为人。况且这事儿说出来也的确有碍脸面,可事情既然闹出来了,宁家不像要脸,我也是没法子。我那大儿媳当初是我沈家五百两银子买进来给我大儿子冲喜的。虽说这么做不地道,可当时我也是没法子。您也知道,我大儿当年的身体真的非常糟糕,找了大师说一定要找一个八字合适的男妻来冲喜,这才想了这个主意。可馥儿也的确是旺家旺夫之命,又跟我大儿子一见钟情彼此有意,如此才算是得了一个好姻缘。我沈家虽然是买的男妻冲喜,但因为馥儿是个好孩子,我大儿子又真心喜爱,所以我们待他就如亲子一般。知道他对制香有兴趣,这才把家里制香的书籍都给他拿去研究。不料这孩子真是天赋超群,第一次制香,做出来的成品就让我们全家震惊。这才让我母亲有了把他介绍给茂隽老人,让他老人家收馥儿为徒的心思。”

    说到这里,沈老爷喝了口茶,见周知县还在细听,他继续道:“按理说,馥儿嫁进我家的时候也有十六了。这么大的年纪又是宁家的少爷,就算是庶出也不至于当爹的不闻不问吧?可馥儿到我家的时候又瘦又小,看着让人心疼极了。连他那些陪嫁的下人都是一个个干巴巴的样子面黄肌瘦的。一打听才知道,都是临时买的最便宜的。不过这倒罢了,反正我家是买来的儿媳妇儿,他们陪嫁的少,又没让馥儿把我们的聘礼都带走,这些都无所谓。但他们却打着做了我们沈家的姻亲,要占沈家便宜的主意。新年之时闹腾的那次想必您也有所耳闻,当时我老脸都觉得要丢光了。可为了馥儿的脸面,不至于让他太难过,最后还是忍了宁家。可这次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谣言,就要以造谣污蔑的方式来跟我们要什么所谓的‘家传之宝’,这真是岂有此理!诚如您所言,他们要是有那家传的香谱,哪里还会不用,再去苦苦占我沈家那点儿药材的便宜。”

    周知县平日里也没少跟沈老爷打交道,但他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家事。看来是真的心里憋屈了。“唉。你们沈家也是真不容易。”

    沈老爷摆手:“我们还差着,只是太委屈馥儿那孩子了。明明刚刚得以成为茂隽老人的嫡传弟子,又得了王府四爷夫妻的青睐,正是该开心的时候。结果亲生父亲却如此恶毒的对待他。真是造孽啊!”

    周知县微微皱眉:“沈兄,咱们私下里就不说那些场面话。那宁家是个什么样子你比我清楚。他们既然敢这么闹,一会儿等那宁家尹到了也不会直接低头认错。到时候官司要是打起来,输赢根本无需多虑。可就担心你家大少奶奶的名声……”

    沈老爷也眉头紧锁。“这样。家中应当已经让人去给晟倾两口子送信了。大概他们明日就能回来。这件事还麻烦您多担待一二,再等上一两日,毕竟当事人回来再问这个案子才算应当。”

 郡城 第127章

    宁家尹到了县衙,脸色极其难看。可见了周知县他还是要点头哈腰下跪磕头。即便看到沈尚乾坐在一旁的客座上端着茶杯,他嫉妒得要死,表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敢露出来的。等到周知县让他落座之后,他这才同沈尚乾问好。“亲家公多日不见了。”

    沈老爷眼皮都没抬,吹了吹茶碗里的茶水,喝了一口。“周大人,您这雪峰毛尖真是极品,夏日喝起来更显韵味十足,让人仿佛有置身雪峰之巅的意境。”

    周知县笑道:“这还是年前进京之时所得。我也喜欢得紧。”

    沈老爷放下茶碗:“茶是真好。但此情此景倒让我觉得有些辜负如此好茶了。宁老爷,我想知道,我沈家可有哪里对不起你们宁家的地方?是给你宁家的药材香料价格不是最低?还是其他什么事情?不然想你我两家也没什么交恶的地方,为何你纵容女儿如此污蔑我沈家大少夫人和我沈家名声?”

    方才宁家尹听沈尚乾跟周知县聊茶他就一肚子火。他知道自己地位不高,跟县令和沈尚乾都没法比。可他真心以沈家亲家自居,这种忽视对他来说就是屈辱。“亲家公,你这是何意?小女不过是一时嘴快说了些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说的话,咱们当长辈的,怎么能依依不饶呢?”

    沈老爷冷笑了一声:“你这声亲家公沈某实不敢当。虽然馥儿是你家的庶子,但当初五百两银子你们把人卖给我家。他就与你家再无半点瓜葛。周大人,沈某有一事不明想当面请教。”

    周知县点头:“沈兄有话直说便好,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尚乾道:“百姓间都知道,卖子如同断亲。在大恒律法之中,可有此条?”

    周知县回道:“倒不曾明律规定。但大恒律也有规定,被卖的儿女既然已经是别人家买走了,就自然跟原家没有干系。自然也就不用再负担原家人的生老病死。倒是与断亲没什么区别。”

    沈老爷看着宁家尹:“宁老爷,你可听到了?你既然卖了儿子,就别再惦记什么亲家了。何况你宁家人做得那些事,哪一点是把我们沈家当成亲家来看待了?年后那药价的事情你还没忘吧?还有这次,你说不过是一时嘴快,还什么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那背地里那些话就可以说喽?”

    宁家尹咬牙切齿。他本是想跟沈老爷抓住他不是卖儿子这件事不放,可明显沈尚乾这个老狐狸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先把大恒律都搬出来了。这自己要是再纠缠,全城人都知道自己是卖了儿子,加上周知县就在这儿坐着呢,官司他没法打。“沈老爷,您这话就是不认亲戚了?我那贤婿还多次去我府上送礼孝顺呢。”

    沈老爷看向周知县:“周大人您看看,这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吧?敢情我大儿和大儿媳心存善念还是错了。宁家尹,你也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说出这话来就不嫌丢人?你既然知道我儿子多次去给你送礼,他不想因为你这样的人让他的妻子蒙羞,给你宁家也做足了脸面。怎么,你就是用污蔑陷害他妻子来回报他的?”

    宁家尹脸憋得通红。现在他并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香谱的存在。可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想一条道走到黑也很难了。若此时认怂,日后他们不可能再从沈家哪里得到任何好处了。他相信,连药材的价格也不会再像现在一样了。毕竟这是真正的撕破脸皮,而且撕到了县衙门,撕得很快就全城皆知了。“小女虽然口没遮拦,但却是说得实话。我宁家本来也是制香世家,这事儿并不难查,多少下茂城的老户都知道。只是因为后来家中再没有制香有天分之人,这才把家传至宝一本香谱收了起来。平日里这本香谱放在佛堂的佛像之中,这几日听到有人说馥儿手上有一本古香谱,所以才开了华梦馆和丽颜阁,才能做茂隽老人的嫡传弟子,我心惊得不得了,这才跑去佛堂一看,那香谱果然不见了踪迹。本来这事儿我还想要再查一查清楚,却没想到小女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故而引得这么大的麻烦。”

    不说沈尚乾被宁家尹的无耻给震撼了。就是周知县也被此人的脸皮厚度所惊。于是他不等沈尚乾开口,先忍不住问了一句:“宁家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家有一本家传香谱?”

    “……”胡编乱造之事哪里来得证据?可不说清楚,却也不行。宁家尹硬着头皮道:“这本就是家传的宝物,哪里能让外人知道。而且我宁家的传家宝只传给嫡子,能作证的也就只有我的嫡长子了。”

    周知县被气乐了。“你们是父子,这作证是不能算的。更何况既然家传宝只给嫡子,那一个庶子是怎么知道有那个东西的?又或者说,宁馥一个不受宠的庶子,连家学上不上你都不在乎,他去佛堂的事情你们宁家人会不知道?话再说回来,怎么你听到宁馥手中有香谱就会觉得他是偷了你家的东西?在你心里,你的儿子就是这样的人品?”

    哪里想到周知县的观点如此独特,宁家尹千想万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他当时有点儿懵。“并非如此!周大人,再管如何不受宠,那也是我宁家的少爷,他去佛堂上香有谁还敢拦着不成?更何况我也只是听到香谱才想到香谱而已,并没有怀疑他人品的意思。”

    沈尚乾鼻子都要气歪了。以前都是听人说宁家对宁馥有多不好,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那何止是“不好”二字可以表达的。“宁家尹,你这空口说白话的能耐倒是挺大。你们家谁有把他当作过宁家少爷?你可看到过馥儿手上的旧伤和老茧?这就是你家少爷的样子?你府中也有数位子女,你随便叫来一个让大家看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情形!”

    宁家尹哪里留心过宁馥是什么样子。因此沈尚乾这么说,他也就这么信了。“是馥儿那孩子自己闲不住,喜欢动手做些小玩意儿,手自然不比其他人来得好。”

    沈尚乾冷笑:“那馥儿背上的鞭伤又是怎么回事?”

    宁家尹一愣,他根本就不知道宁馥身上有什么鞭伤。他虽然不关注宁馥,但却也不曾虐待过他。顶多就是不理不睬罢了。但他无法保证自己的妻子和妾室包括那些儿女没有对宁馥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想出一个理由来解释鞭伤的来由。“说到那鞭伤,真真是心疼死我了。那是我府中养了一条看家护院的黄狗,一次偷吃了厨房里的肉,厨子上去就打,馥儿跟那黄狗玩得极好,舍不得它挨打,所以突然就扑了过去挨了一下子。那厨子见惹了祸吓得够呛,虽然这事儿不是他的错,但馥儿被伤伤,我看着心疼,还是把厨子给发卖出去了。”

    周知县看像沈尚乾,沈老爷笑了。“难为你这急智和口才了。可馥儿手虽然粗糙了一些,却不曾有什么老茧。你虽然对他不闻不问,但到底是给了他一个好奴才伺候着。至于鞭伤……啧,那不过是说出来唬你的而已。你连自己儿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有脸在这里夸夸其谈,真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东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简直畜生不如!”

    沈老爷今日在县衙后堂把宁家尹这一顿骂十分可惜没有被沈晟倾和宁晓枫看到。否则宁晓枫一定会忍不住鼓掌喝彩的。不过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回到沈家,宁老爷就把这件事儿原原本本的给两个人讲述了一遍。

    自然,沈老爷没有脸皮厚到把自己怎么骂宁家人的也说出来。所以宁晓枫也没有机会鼓掌崇拜,只是听到宁家尹居然为了栽赃自己偷盗瞎话编的一套一套的,心里说不上失望,但却愈发的膈应了。“父亲,我和晟倾今日就去县衙吧。”

    沈老爷摆手:“那倒不必。这事儿街面儿上该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只要你愿意,咱们可以明日或后日去衙门门口击鼓鸣冤。你若不愿意,咱们可以在私下跟宁家解决这个问题。你放心,香谱是你的,谁也拿不走。这事儿父亲给你做主!”

    宁晓枫苦笑:“我哪里能不愿意呢。我还想着,趁着这次的官司,不如就跟他们真正断亲了吧。他们要是光想着占便宜也就罢了,可他们却是时不时的想要动刀子往我的心窝上戳。不是我心狠,我只是心寒了。”

    沈老爷心疼的叹了口气:“唉。真是苦了你了。放心吧,既然你下定决心,这断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要是肯去击鼓鸣冤告他们宁家栽赃污蔑要逼你性命,到时候周知县必定会大开堂门让百姓们围观问案,届时他们宁家有多少脸也都不够丢的。但馥儿啊,你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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