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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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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间变得和缓了。
  接下来无风也无晴,一直到宴会结束也再没发生意外。
  倒是翟律喝多了,翟南原本打算送他回府,是唐珂见他要送陆池,主动担了这事。
  翟南见他和翟律顺路,就没推辞,与他二人在宫门口分别,与陆池上了马车去往国公府。
  两人分端坐在车厢内,都睁着眼望着前面,好像在想什么事。
  翟南想的是,他原本是照例带陆池去宫中露露脸,可却一不小心将他推到风浪尖上,虽然有一大部分是他推波助澜。
  他的打算内,利用陆池是有限的,仅在于隔绝他的另一半上,但南王府不是外人想像那般好入,得到了尊崇,麻烦也随之而至,会有人每时每刻关注着陆池,随时抓那条置他于死地的小辫子。
  翟南不知陆池有没有做好准备,但他未曾想过害陆池的性命,特别是知道这个人心系于他,翟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特别在意这点,大约是陆池是第一个明目张胆跟他坦白的人。
  原本是看在他与翟律的交情上,翟南愿意保他安好,可如今陆池的心意曝光,好像他的原因也变了。
  不能让喜欢他的陆池有风险,意识到这点,翟南惊了,朝云对他有意照旧被他推到了巫国,可陆池。。。
  混杂着酒香的陆池身上的味道在车厢内辗转,忽然飘到了翟南鼻子底下,他猛地回神,才发现陆池靠他极近。
  是真的很近,陆池弯着腰,探着一张两颊晕红的脸,一双明亮亮的眼眸锁着他。
  不知是车抖还是什么,翟南的眉头直跳:“你不好好坐着,看我做什么?”
  “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让我看着好想吻你。”
  这摆明就是个小王八蛋,管他死不死。
  翟南心烦气躁地说:“坐好。”
  他的风度很好,知道对方喝了酒,这时大概又是酒意发作,就没把人扔下马车。
  好像是配合翟南预知的结果,车轮子撞到了什么,猛地颤了一下,陆池下盘不稳,整个人往前扑去,翟南忙伸出手扶他,于是就合情合理地把人抱着了。
  两人正胡乱的缠作一团,外边传来刘念的声音:“王爷你们没事吧?刚才未曾看清地上的青石砖碎了一块。”
  “没事。”翟南被迫搂着陆池的腰:“你给我起来。”
  陆池已经有些醉了,脚下的位置垫了软垫,软度舒适,他干脆跪了下来,上半身靠在翟南怀里,听见这话,他摇摇头:“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翟南道:“告诉你这个醉鬼有用?”
  陆池乖巧的点点头:“我能帮你,我知道嫁入南王府意味着什么,可嫁给你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
  翟南唯独没有怀疑过的是陆池的能力,能在国公府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任何依靠,保全母亲和自己,安稳的活下来这本身就很难办到。
  即便是他自己。。。
  “单纯”的南王一晚上接连两次被同一个人用糖衣炮弹攻击,有些招架不住。
  他很是无奈地把人拦腰抱起,扔到一边并排坐着,陆池趁势而上,靠在他的肩膀,而翟南就当自己暂时瞎了,不予理会。
  陆池盯着他完美的侧颜,舔了舔唇道:“亲一下。”
  翟南冷着脸:“别得寸进尺。”
  陆池哄道:“就一下,我喝醉了,明天会忘掉。”
  翟南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头盯着他:“想占我便宜还打算占了就忘?”
  陆池指了指心口:“在你面前忘了,心底永远记着。”
  “。。。”
  陆池最终还是亲到了喜欢的人。。。的脸颊。
  深夜,郊外的军营。
  诗酒趁佳节,一股浓郁的酒香萦绕在营帐内外。
  除却守夜士兵,不少人都露出醉态。
  一名副将跌跌撞撞从营帐内,走到角落处小解。
  迷糊地眼前有几个黑影在暗夜中晃动,他晃了晃脑袋,果然,黑影已经没了。
  他笑了笑:“醉糊涂了。”
  “尿都不会撒了?”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忽然传来,副将吓了一跳,腰带都来不及绑就匆忙转身,看见是熟人才放心。
  “你他娘,酒都给你吓醒了。”
  他笑:“萎了?”
  副将啐了两口:“比比?”
  他道:“我可不好你这口。”
  他的视线凝望着某一处,若是副将看过去,定然知道他望的地方正是有黑影那里。
  阴桀的笑容在暗处绽开,他说:“王爷会喜欢这份礼物。”
  他的声音极低,副将只听见嘀咕,内容是什么却不清楚。


第10章 10
  按照当朝习俗,下聘之事应由父母出面,可先王已逝,骊太妃又远在娑婆寺,于是便由长兄翟元帝代替,当代表着翟元帝的常公公出现在南王府后,他得到了郑重招待。
  常公公仅是喝了杯茶,就逮着管家查看聘礼。
  管家将单子拿给他看,常公公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这张单子何其的贵重。
  翟南估计将他大半个身家都给了陆池。
  常公公瞅着单子,问管家:“这都是王爷安排的?”
  管家道:“大部分是。”
  常公公又问:“那小部分是。。。”
  管家答:“皇上的赏赐。”
  “。。。”常公公无声叹口气,那模样是像“养大的娃会拱白菜,知道心疼人”的满意,又像是为他的阔气忧愁。
  日后王府中的财政大权,估计得换人。
  常公公合起单子,道:“王爷还未回来?”
  “已经差人去催。”
  常公公不仅叹气,还摇头。他大概等了小半个时辰,翟南终于从军营回来。
  翟南穿着窄袖袍衫,身姿颀长,大约出了汗,神情很是清爽,如刀笔雕画的眉眼也越显隽秀。
  未等他走入正厅,闻声前去迎接的常公公见到他,揖礼道:“王爷可算回来了。”
  翟南抱拳还礼:“让公公久等。”
  常公公道:“王爷快些去洗漱,再晚便误了时辰。”
  翟南便转向后院,等他换好衣裳,又过去了一刻钟。
  再见又是另一副模样。
  翟南身上透出的贵气无需言语,即使扔在人群中,也永远是鹤立鸡群的那位。
  辰时过了一刻,队伍浩浩荡荡往陆国公府走去。
  一路上吸尽了目光。
  自是有人称赞有人称奇。
  翟南下聘的日子早就告知过陆国公府,除却醉酒睡晚了一盏茶时间的陆池,陆国公府早早便开始忙碌。
  所以翟南的车马还没到府前,陆斐就出来迎接。
  但是当翟南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震惊了。
  只因翟南身后跟了足足九辆马车,车上是一个又一个红木箱子,垒成小山高。
  当今应京,怕除了皇帝,只有这一位是如此的阔绰。
  与此同时,陆斐心中升起另一股无法言状的情绪。
  非恨非羡,好似很难说清,却明明很清晰。
  他的失态在翟南和常公公下马时就收拾干净,上前迎接的人又是那个举止得宜的陆大少爷。
  “见过王爷,常公公。”
  翟南只是颔首示意,常公公笑容满面道:“恭喜陆大人,老臣接皇上口谕,陪同王爷下聘。”
  陆斐状似受宠若惊:“快里边请。”
  翟南先行入内,陆国公府他来过几遍,上一次还在不久前,于是便省了人带路。
  陆斐自然不放心,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入了正厅,翟南没看见陆池和陆夫人,问道:“本王岳母。。。”
  陆斐一惊,按照习俗,偏房的一切大小事宜均由正房做主,但翟南这一问,仿佛在说正房是自作多情。
  陆斐面上多少挂不住,只是对方不是他能发作的对象。
  常公公到底是老人,眼中看得清楚,开口缓和气氛说:“皇上让老臣带了几样东西给陆夫人,有劳陆大人差人走一趟。”
  陆斐忍下的这口气稍微顺了些,忙道不敢,又让人去如寄楼。
  外边忙的热火朝天,如寄楼安静如常。
  只是屋里边的主人多少有些不安。
  陆夫人坐不住,焦急地来回走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陆池听见了,安慰她:“王爷承诺过的事不会反悔。”
  陆夫人担忧道:“娘是担心你一腔深情错付。”
  陆池点头称是:“娘说的对,我得跟他要个保障。”
  其实陆夫人在这么短时间内接受儿子是个断袖到担忧他的幸福,里面满满都是娘亲对儿子的爱,让陆池倍感窝心。
  陆夫人一听他要跟翟南开条件,当即吓的是抖了又抖,忙过来牵着他的手臂说:“王爷凶神恶煞,你去跟他要保障,是拿命送他吗?”
  看着陆夫人害怕的模样,陆池不开解反倒笑了出来:“娘你怎会觉得他坏?”
  “传说。”
  “那他当真是凶?”
  “可不。。。”陆夫人不好意思地看着陆池:“娘怕他。”
  陆池笑说:“除了娘,他是最好的人。”
  陆夫人叹口气说:“你还没过门呢。”
  这是在说他胳膊肘往外拐。
  “日子只是个形式,我心里是他。”陆池虔诚的说。
  陆夫人叹气声更重了。
  门扉忽然被人敲了两下,陆禾推开门,道:“夫人,少爷,大少爷请您们去正厅。”
  陆夫人的呼吸登时提了起来。
  与她不同的是,陆池的嘴角牵开一抹笑。
  陆家许久未曾有过今日盛况,自从陆国公逝世后,陆家就一直走下坡路,子嗣不多,能发展的都发展了,京中权贵少了联络的对象,自然不会再高看陆家。
  陆斐早早便与户部尚书的女儿成亲,两个妹妹则被当成了翻身之盘。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道圣旨,让从未入过他们眼目的陆池做了赢家。
  得先王封号,让皇帝都忌惮三分,唯一留京的亲王居然也看上了陆池。
  这无疑是打脸正房。
  可陆斐心里有陆家,为了陆家,别说看人眼色,低三下四他也能做。
  所以当陆夫人和陆池出现在门口时,陆斐便很亲昵似的上前,想要扶陆夫人:“二娘。”
  陆夫人虽然惊讶,可生性怯弱的她自然不敢躲,当即僵住了。
  倒是扶着她的陆池,不着痕迹地掰过她的身子,避开陆斐的手:“大哥不必客气。”
  对此一切,翟南与常公公是冷眼看着。
  等陆池的视线往他这边看来,他才施舍一个眼神,屁股也从凳子上起来。
  翟南从陆池手里扶过陆夫人,引着她往位置上坐。
  “岳母,晚辈今日正式来向您下聘。”他这回没用强势手段,扶陆夫人坐下手就放开她的手臂,对其揖礼。
  陆夫人愣愣道:“好。。。好。”
  常公公走出来,递过聘礼单子:“请夫人过目。”
  陆夫人控制着发抖的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呆了。
  常公公特有的沙哑声音在陆夫人耳边响起:“皇上感念您辛苦养育王妃,让老臣转交此物给您。”他掏出另一份单子交给陆夫人。
  就算做梦,陆夫人也不曾想过自己能收到这等贵重的东西,如今摆在眼前,倒让人不敢相信。
  她恍恍惚惚的,半晌才想起自己应该谢恩:“臣妇谢皇上赏赐。”
  翟南弯腰扶她起来,说:“岳母,您让人去对一下单子。”
  陆夫人看向陆斐:“大少爷。。。”
  陆斐上前,接过单子,对翟南道:“臣失陪片刻。”
  这都按着礼数走,翟南也不能说什么,便点头放行。
  人走了,这厅中便剩下他们四个,翟南往旁边一坐,对站着的陆池和常公公道:“都坐。”
  他的神经绷了一早上,连番折腾未曾喘息,如今坐着正是困意席卷,便抬手遮住半张脸,打了几个呵欠。
  陆夫人大气不敢出,常公公视若无睹,只有陆池视线是一直在他身上。
  见人累了,干脆走到他旁边坐下,轻声道:“我陪你出去走走。”
  在别人的地盘打瞌睡总归是失礼,翟南还没仗势欺人到这种地步,强撑着精神拒绝了他:“不用。”
  “那我与你说说话。”
  翟南偏头看他:“军营还有事,我不留下来用膳。”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好在陆池心思活络,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正事要紧。”
  翟南嗯了声。
  对上这么个人陆池简直哭笑不得,但他享受与翟南这样静静坐着,于是到陆斐回来为止,他都痛与快乐并存。
  陆斐清点聘礼单子,数量一一正确,回来禀报一声。
  翟南任务完成,起身要走。
  出门之时想起一事,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给陆池:“给你。”
  数张纸对半折过,陆池展开一看,是地契。
  翟南并没有解释,转身走了。
  常公公和陆斐随后,而陆池双腿已先一步反应,跟在他身后送他。
  出到府门口,翟南径直上马,只对常公公吩咐一声,掉头便往城外奔去。
  常公公向陆斐告辞:“陆大人不必再送,老臣这便回宫复命。”
  陆斐揖礼:“恭送公公。”
  陆池也向他告别。
  常公公对他点点头,也走了。


第11章 11
  那几张纸并非因它的贵重被陆池当成珍宝,而是因为相送的人。
  两间钱庄以及三间珠宝玉石铺,翟南出手相当阔气,但陆池却觉得翟南好像知道什么,当着陆斐和他娘亲的面送他这个,却不明说,也不知是堵谁的口还是要借此表达某些不明目的。
  陆池将地契折好贴着心口放,完了还用手拍了拍,一副慎重又郑重的模样。
  陆斐看着他的动作,几次张口欲言却都不知是因为难以开口还是别的都沉默下来。
  陆池侧过头盯着他看了会,稍后像陆斐随时会一言不合上前抢一样,贴着边远离陆斐进府了。
  他径直回如寄楼,那东西他吝啬给陆斐看,去可以跟他娘亲分享。
  陆夫人已先行回来,正坐在房中等他,见他进门,起身迎了上去。
  “王爷回去了?”
  陆池一边关门一边回答:“去军营了。”
  陆夫人松口气:“哦。”
  陆池牵着她往回走,安顿她坐下,从怀里掏出了那五张地契:“这是王爷给我的。”
  陆夫人一看,又瞪大了眼,一个时辰内遭受两次视觉冲击,她的心肝脾肺肾都不是很安稳,好歹也是商贾出身,陆夫人并非未曾见过世面,但翟南此举着实让人震惊,哪有人明面送了又私下掏腰包的,陆夫人感叹:“王爷真是不差钱。”
  陆池也笑眯眯地:“是啊,只要经营好,儿子以后也是个富豪。”
  陆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只要王爷对你好,娘就放心了。”
  陆池并未回答,陆夫人前半生的希望是陆国公,如今她的心眼里只有儿子,唯有他能在她心上了。
  午时,陆池让厨娘准备了几个小炒,打算主仆几人一同庆祝下,好菜刚端上桌,陆斐的贴身小厮陆路就来传话。
  陆禾代为通传:“夫人,少爷,大少爷请您去他院子用膳。”
  说到陆斐时,陆禾的态度并不尊重,眼神也是鄙夷。
  陆池大约知道他的心思,却未开口责怪,底下人向着他那可是天大好事。
  陆池边摆筷子边道:“院外是陆路?”
  陆禾说:“不是他能是谁。”
  陆池道:“回了吧,我放着你们不要跟一桌假仁假义的人吃饭不是存心跟我的肚子过不去。”
  陆禾当即喜笑颜开:“好哩。”
  陆池对着他蹦跶的背影无奈一笑,回房请陆夫人。
  两个丫鬟一个厨娘一个小厮,主仆加起来也才六个人,相比热闹非凡的正房,的确是少得可怜。
  陆池让大家坐下,调节气氛道:“今日是你们家少爷正式把自己定给王府的日子,一起吃个饭,开心开心。”
  四位家仆从善如流道:“恭喜夫人,恭喜少爷。”
  陆池倒酒:“喝一杯。”
  陆禾忙说他来,可陆池拒绝了。
  这几位都是陆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人,陆国公逝世后,原本调到如寄楼的仆人都以各种理由离开了,只因那时怕引火烧身。
  陆夫人生性懦弱,却也有善良的根深埋体内,并未刁难那些人,陆池那时被迫成长,无力阻止此事,唯有记住负他之人,日后怎么也得讨回来。
  如今这偌大国公府里,不知多少是笑他一夜飞升,多少是怕他挟私报复。
  可陆池知道,人该计较的是落魄时站在背后撑你的人,所以他最是感激眼前这四位。
  陆池心底百感杂陈,端起酒杯道:“我先干为敬。”稍即一饮而尽。
  三女一男无言对视,默默举杯,酒至喉咙为呛,落腹是烈,那些年的辛酸苦辣,苦苦坚守都像有了发泄的口,一杯浊酒还未消化,先做了眼泪。
  陆夫人用帕子揩眼角,哑着声招呼大家动筷子:“吃饭。。。多吃菜啊。”
  受气氛感染,四人心头都有些难受,如果不是情势所逼,少爷哪用得着以女子身份下嫁王府,虽然那是荣耀的存在,可少爷委屈啊!
  因此捧起碗时,下筷都不是那么干脆了。
  陆池说:“我今日得了不少好东西,待会你们来我房里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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