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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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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平时也这么看我就好啦。”穆参商粗糙的指腹摩挲茅小飞的眼角,凑过去亲了亲,他喜欢茅小飞紧张闭眼,眼睫微颤的样子,就像把一只蝴蝶放在他的心里扑扇翅膀。
  “快说!”茅小飞拍了拍穆参商的肩,听见他沉沉的嗓音说:“我们不用再北上,朝廷派了刘相的儿子带着人在来的路上,我们要和上齐议和。”
  “为什么?”虽然高兴,茅小飞还是想知道原因。
  穆参商一边眉毛挑起,“蛮族小撮作乱,桀林人在整兵,皇帝陛下要调兵回援。”
  “那还是要打仗……”这不算一个最好的消息。
  “新的主帅不是我,我已经受命在这里等待议和团,随他们一起去盘金池议和。”
  茅小飞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猛然一拳砸在穆参商的胸口:“刚才你怎么不说?”
  穆参商委屈地眨着眼:“你没问啊,我以为你不太想知道。”
  “你……”茅小飞翻身把穆参商压在身下,拉起他的双臂压在头顶,惩罚地用力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印子。很快,穆参商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不过他没有做到最后,拼了一条小命憋住了。
  穆参商一身淋漓大汗地贴着茅小飞的背,睡前不住嘀咕,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做得茅小飞三天三夜下不来床,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茅小飞享受了一整晚火热的一柱擎天,翻个身都不能安心。

  ☆、一三七

阴暗的囚室是一间充满潮湿气味的帐篷,这间帐篷随着庆细军从庆细边界回到上齐的土地上。
  帐篷门稍微被挑开一点,突如其来的光打在一个浑身衣袍皱巴巴的囚犯身上。
  言宁荣的眼睛就不见光,出门都要戴着头套,这时费了半天功夫才能看清楚面前的人,是他的仇人。
  仇人带来了丰盛的酒菜,泛着蜜汁样黄澄澄滑润光泽的烤全鸡散发着让人食指大动的诱人香气。
  斟酒的声音让言宁荣肩膀忍不住抖颤。
  食盒里有八样荤菜四样素菜还有四碟子小菜,一样一样整齐地排布在言宁荣面前。他颓然地垂着头,凌乱的发丝散落在眉宇间,落拓,却不甚狼狈。
  “安阳王,请。”穆参商把一杯酒放在言宁荣面前,捉起筷子,先就夹了一块蜜汁烧鸭,自己大嚼起来。
  言宁荣看他吃了,肩膀缓慢地耷拉下来,颤抖的手握起筷子。
  “吃了这顿饭,好上路。”穆参商道。
  言宁荣被菜呛得咳嗽起来,咳嗽声响了很久,才抖着手端起酒杯,喝下去之后,手突然不抖了。
  “我想不到,他会看上你这样的人。”良久,言宁荣吃相已经缓和了不少,肚子填得差不多,抬起了他那双漂亮的凤目,注视穆参商。
  这种刨根究底的眼神没有几个人会喜欢。
  穆参商耐着性子道:“我也没想到,他以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
  言宁荣移开眼睛,望着门帘,那里有一道很细的缝,看不见外面,却看得见一丝微光。正是这一点微光,让他们俩能看得清彼此的脸。
  “活到我这份上,想要什么,不能得到呢?”言宁荣自嘲道,“若不是他,这辈子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求不得,现在知道了,值得。”
  “你为什么休了他?就因为他是个普通人,配不上你?”穆参商问。
  言宁荣拎起酒壶,壶盖叮当作声,他斟满一杯喝下去,又斟满另一杯,拈在指间,头仍然垂着,嗓音沙哑:“你们七王子要求娶我,我怎么可能,雌伏于一个男人,他正好是我府里的人,干净,顺从,又没有亲生父母,省事,再合适不过。而且,有什么比娶一个下人做王妃,更能羞辱东门月的呢?”言宁荣觉得口渴,又喝了一杯,觉得更渴了,他的眼圈微微发红,“我从来没想过要好好对他,他就是个蠢蛋,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跟他说话他就像根木头,朝政、风月一窍不通,连多一句讨巧卖乖的都不会说。偏偏我那皇帝哥哥还常常护着他,数落我的不是。”
  穆参商静静听着,脑子里勾勒出的是另一个茅小飞,是遇见他以前的茅小飞。那时他一定不是不会,而是不知道怎么跟这样位高权重的天之骄子说话。
  “除了会拿萝卜雕讨吉祥的龙凤,一点讨好男人的本事都不会,”言宁荣打了个酒嗝,他没想到穆参商带来的酒劲儿这么大,穆参商给他斟满新的一杯,言宁荣胸口滞闷,咳嗽两声,笑了起来,眼角渗出一星笑出来的水光,“你都不知道娶个这样的媳妇,有多憋闷,成亲之后的大半年里,我一根汗毛也没能碰到他的,你说你我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男人女人要不到,也不知道脑子哪里不对,要在他这里碰钉子。”
  穆参商心里一跳,一根筷子掉在地上,他不露痕迹地弯腰捡了起来。
  “是啊。”穆参商应和道。
  言宁荣了解地拍拍穆参商的肩膀:“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好,除了成天守着本分在家等你吃饭,叮嘱你早睡早起天寒加衣,随便哪个人跟你做伴儿都能做得到,不一定非要他。”
  穆参商嗯了一声。
  “你们庆细不是不许男人跟男人成亲吗?你要是觉得好玩儿,弄到手吃到嘴也就算了,别一直抓着他不放,他这样笨的一个男人,太可怜了。”言宁荣眼神涣散起来,凝视着虚空,抖着手把酒杯送到嘴边。
  “就为了他太笨了,你就休了他?”
  言宁荣模模糊糊听见穆参商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就算我不喜欢他,他也是我的王妃,被人捉奸在床,我能怎么袒护他?他必须从这个位子上下来。”一个酒嗝儿扯得言宁荣心肺疼,他脸色白了一白,好一会才缓过来,手指转动酒杯,眼神看得近乎呆了,“他无亲无故,又没什么本事,出了王府只能回他那个屠夫干爹家。只要他的人还在上南城,就还在我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我想把人弄回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一步错,步步皆错,等他想起来要找茅小飞时,茅小飞已经在千里之外的庆细军营里。
  “你这种狭隘自私的人,不会只是因为想通了,就派人四处找人吧?”穆参商这时才喝了第二杯,他的感受很复杂,东门月的来信里说的很清楚,茅小飞是因为红杏出墙被休的,在蛮族时茅小飞被误认成是他,中了蛮族人的药,那一晚现在穆参商想起来仍然脸发烫。就算有一点心虚和抱歉,都在茅小飞近乎淫|荡地敞开身体时,化作野蛮的兽|欲,那是穆参商从未体验过的肆意快感,他从来没为那一晚后悔过。但奇怪的是,茅小飞清醒的时候,几次反应都近乎生涩,经常痛得一身冷汗。
  如果他才是茅小飞的第一个男人,那就说得通了。这个模糊的念头让穆参商浑身都有些发热,他有点坐不住了,却还耐着性子继续道:“想必你是查清楚了,捉奸在床只是个误会,根本没有那回事。”
  “是。”
  “那你现在更应该放手了。”穆参商面无表情地说。
  言宁荣闻言猛然抬头。
  “那件事虽然是误会,现在他已经跟我在一起了,你说得对,他是没多少趣儿,我也没有,用不着他风花雪月地讨好我。”穆参商放下酒杯,双手交握着,“跟男人在一起,我是头一遭,也许开始是好奇。但我没法想象有一天他不在我面前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不过有些地方我觉得你说得不对,怎么能吃到嘴就算完了呢?吃到嘴了,才要开始享受胜利,胜利是值得珍惜的,如果得到了一个人,就要扔了他,那为什么还要挖空心思去追求他?而且,这辈子我也不会有吃腻的一天,跟他一起的日子过得越久,我只想有越多的日子跟他在一起。”
  言宁荣呆愣了片刻,才道:“他让你上了?”
  “嗯。”第一次虽然是意外,后来却不是,何况穆参商并不想多跟言宁荣探讨这些。
  言宁荣两眼空茫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再喝一杯,酒壶却空了,他颓然丢开酒壶。
  “我以为他其实喜欢女子,他没让我碰过。”言宁荣自嘲地笑了笑,“也许他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吃好了吗?”
  那声音在言宁荣听来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一个幻梦一场执念彻底粉碎了,心头一阵空茫麻木。二十多年来娇宠恩荣一身的安阳王,一时间还换不过来。
  穆参商也不跟他多废话,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站在那一线光里,沉声道:“明天是你的大日子,待会会有人带你去梳洗。”
  “等一等。”
  穆参商站住了刚要买出门的脚,没有回头。
  “我想最后见他一面。”言宁荣嗓音干涩。
  “没那个必要。”穆参商道,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
  七月的最后一天,庆细与上齐正式达成协定,百年之内,互不侵犯。已经被庆细军占领的五座城池中,上齐以二十万两黄金赎回,同时,庆细也派人将言宁荣送还。
  压境的大军随另一名将军还朝。
  议和结束之后,穆参商并未立刻离开上齐。
  天气已渐渐转凉,这天夜里,穆参商带着十个手下,雇了三艘船,他的手下们分开在另外两艘船上。伯山两兄弟带着傅冬也在另一艘船上,跟穆参商的一些手下待在一起。
  船头上老伯边划船边唱河上常听见的歌,曲调沧桑悠远,很多词都听不清,却自有一股苍山峻岭般的浩瀚辽阔之感。
  “我们去哪儿?这里还是上齐。”
  河流向北而去,茅小飞不觉得穆参商待在上齐是件好事,毕竟在战场上已有不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现在战事结束,当然有遣散的兵士,搞不好被人认出来,危险虽然算不上,毕竟他们两个武功不弱,又带着一群手下。但引起骚乱也不好,动不动手都是错。
  “到了你就知道了。冷不冷?”穆参商拉过茅小飞的手,立刻感到他一阵僵硬。
  茅小飞拉扯了两下袖子,盖住里衣袖子,他的脸被冷风吹得有点发青。
  “不冷啊,才七月,怎么会冷。”
  穆参商还是捂着茅小飞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揉搓,以掌心温度一点点把茅小飞的搓暖。
  船在河上漂了小半个时辰,不远处响起笛声。
  穆参商霍然起身。
  茅小飞看着他摸出笛子来应答,穆参商什么时候也会吹笛子了?到底他还有多少惊喜要给他,茅小飞忍不住揪了两下衣服,视线瞄到袖子里不小心蹭的血迹,寻思着等上了岸,晚上落脚的时候要找个机会偷偷换掉衣服。
  “老伯,看见那座岛了吗?”穆参商手指向东方,朦胧夜色里,江面上氤氲的雾气犹如黛青色的梦,岛屿的轮廓不明显,不过勉强能够分辨。
  河水贴合着船底淙淙而动。
  远远的就能望见岛上一个简易的码头上,负手站着一个人。
  茅小飞眨了眨眼睛,河面上的风把他的睫毛吹得湿润。
  那身形颀长,他一手背在身后,烟气一般的发带被风撕扯着,突然,他的身后扑了一个人上来。
  船在码头靠岸。
  洋洋得意的笑闹声越来越响,那是金沈,方才在码头上吹笛子的自然就是徐柒了。
  穆参商上了岸,递出一只手,拽住茅小飞的手腕,把人扶上岸。另两艘船也悄无声息地靠近过来。
  “徐大哥!”茅小飞惊喜地看了穆参商一眼,他完全没想到,今晚会见到的是这两个人。
  徐柒着恼地把金沈的手从肩膀上拽下来,直接把人拽到身前,半揽着他,才安然走到众人面前。
  “等你们好几天了……”徐柒话声顿了顿,温和的双目注视着茅小飞,突然一个人头蹿到两人之间。
  茅小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张扭转过来的脸美得极具攻击性,几乎让他有一瞬间喘不过气来,茅小飞迟疑了会儿才道:“金沈?”
  金沈大叫一声:“大哥!”他猛地扑上来,一把抱住茅小飞的脖子。
  “……”穆参商强硬地把猴子一样挂在茅小飞身上的金沈拽开,不动声色地把人推回徐柒身边,面无表情道:“我们是要在江边赏月吗?”
  徐柒笑了一下,垂下眼帘掩饰失落,再抬头时已经神色自若:“跟我来,这边。”
  从远处看这不是一处很大的岛屿,真正行走在这座岛上,才发现它也不小。岛上有不少动物,在黑暗里零星发出些叫声。
  至少有马、牛和羊,茅小飞觉得还听见了猪叫。
  没走多久,占地数千亩的屋宅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整所宅子屋檐下、窗户上、树上挂着的灯都亮着,就像在等候他们的到来。
  就在这时候,伯山玺突然叫了起来:“胖郎神?!”
  一声沉沉如雷的兽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蹲踞在屋前的一团黑影站了起来。
  大宅的门从内打开。
  出现在门中的是茅小飞熟悉的脸孔,他难以置信地扬起一边眉,看向徐柒。
  “荀痴、唐妙,还有叶锦添他们,都来了。我们一直在等你们来,”看茅小飞的表情,徐柒意识到了什么,问:“穆参商没告诉你?”
  茅小飞一脸茫然。
  “那就当是一个惊喜吧。有两个人,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徐柒温暖的手掌抵在茅小飞背心里,推着他向门里走。
  ·
  大宅各处的灯业已熄灭,唯独其中一间小院,到现在还亮着灯。
  穆参商换了一件黑绸的武袍,没有穿靴,穿着金沈送过来的木屐,露出的指头一下一下翘动。
  他时不时抬起头向卧房看一眼,灯还没熄。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石凳冷冰冰的温度顺着穆参商坐得笔直的背攀爬上去。他的指节在石桌上敲了敲,指节微微发红。
  突然,门开了。
  “参商。”茅小飞微微皱了皱眉,他以为穆参商应该已经睡了。
  而穆参商则紧密地端详茅小飞的脸色,走上去不太高兴地摸了摸他的脸:“哭了?”
  “没有啊,瞎说什么,我是个爱哭鼻子的男人吗?”茅小飞揉了揉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他茅小飞是个中高手。
  “伯父,伯母。”
  听见穆参商称呼,茅小飞转过头去,看见父母亲一起走了过来,顿时显出几分尴尬来。穆参商的手从茅小飞脸上滑落到他肩膀上,轻握了一下,紧接着落到茅小飞身侧,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茅小飞愣了愣,未及反应,就听见穆参商沉着稳重的嗓音说:“我们已经成亲了,请伯父伯母,允许晚辈向你们敬茶。”
  “……”
  面容温婉的中年妇人震愕地看向她刚认回来的儿子。
  中年男人的神情里也淡去了温情,严肃地看着茅小飞:“什么时候的事?这是真的吗?”
  穆参商下意识地将茅小飞往身后推了推,毫不避讳地迎向茅小飞的亲爹,他面对的,是一个不比他自己父亲年长多少,五官儒雅温润,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的江湖中人。
  “是,孩儿不孝。”茅小飞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一把抓紧穆参商的手,本意想把他朝后挡,穆参商下盘却稳固如铁石,推也推不动。
  于是四人僵持在门前。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两个年轻人的脸上来回逡巡,迥然不同的面容和气质,唯独神情中的坚定一模一样,茅小飞的坚定里,还带着一丝心虚。
  半晌。
  中年男人松了口:“进来吧。”
  妇人眼圈有些发红,看了看她陌生又熟悉的儿子,有些说不出话来。她缺席了茅小飞的成长,听说有了消息时,也做好了无论看到的是什么都要接受的准备,她唯独没想到的是,自己要接受的,可能是两个“儿子”。

  ☆、一三八(正文结局)

笼罩在清晨浓雾中的岛屿是在上百只公鸡接连不断的打鸣声中被唤醒,彻夜长谈过后,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爹,娘,我们……”尽管父母已经接受他跟穆参商私定终身了的事实在,茅小飞还是有些抬不起头。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父亲,茅小飞充满敬慕和畏惧,但对母亲,早在徐柒第一次跟他描述时,他的心里就勾勒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眼前这个皮肤很白、眉眼淡得如烟似雾的女人,让茅小飞内心充满了柔情。迟来的亲情对他而言既陌生又熟悉,他不知道怎么表述,但从弄丢他以后,他母亲就再也没有生养子女,作为这个家里的独苗,他跟穆参商在一起,就意味着他们不会有后代。
  “只要你们能过得好,娘就满足了。”温暖的手掌贴上茅小飞的脸。
  刚刚升起的朝阳将一层金光抛洒在众人脸上,平添了一丝庄重。
  茅小飞他们俩的卧房被安排在西北院里,还有没有别的住客他们不知道,一整夜没睡,两人都已精疲力尽。
  穆参商把茅小飞收拾干净,就着冷水洗了个澡,才抖落一身寒气,钻进被窝里。
  茅小飞睁开了眼睛。
  “睡不着?”穆参商把茅小飞的脑袋向怀里勾过来,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声音很轻地问话带着催眠的意味。
  “有一点,我太兴奋了。”二十五年的孤儿生涯,在昨天正式画上了句号,茅小飞却一点也没有真实感。
  “他们跟我真像,尤其是我娘。”
  “嗯,你的眉眼像她,你的眼睛我最喜欢,”穆参商嘟囔着凑过去亲茅小飞的眼睛,那细长的眼受惊一般地闭起来,眼睫轻轻颤动,“鼻子我也最喜欢,还有这儿。”穆参商含住了茅小飞两片柔软温热的嘴唇。
  茅小飞给吻得有点喘不上气,穆参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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