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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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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茅小飞都听不见,穆参商也没有转过去看他的父亲,他的眼眸黑沉沉的,像冬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让茅小飞遍体生寒。
他张了张嘴,发现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小飞哥,你就住在那里,留在京城,不要回去,行不行?”穆参商近乎恳求地说,他伸手去握茅小飞的手。
茅小飞一时没反应过来,让他握住了,两个人的手都一般冰冷。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明白。”茅小飞嗫嚅道,他歪着头,看这个他好像从来没看明白过的男人。
☆、一二四
没等穆参商开口,穆霆忠坐不住了,他走了下来,走到茅小飞的面前,直接拍开穆参商的手,抬脚想踹,顾忌穆参商过几天要成亲,要骑马游街,脚放了下去。
“你,听清楚,药我马上让人给你,拿了药你就回去,还要多少银子,跟陈宋说。等那个什么冬痊愈以后,我派人,立刻送你回上齐。”穆霆忠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应该不想留下来喝我儿的喜酒吧?”
这回茅小飞彻底明白了,他脸上血色尽褪,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穆参商。
开口时茅小飞嗓子有点哑,他无比缓慢地跟穆参商确认:“你是真的要成亲了?”
“成不成亲都不会改变什么,我还是会住在你那里,我们还是跟从前一样!”穆参商急了,音量不自觉拔高。
“混账东西!”穆霆忠彻底怒了,抓起茶杯就往穆参商的脑袋上砸。
穆参商不躲不避,一道血线从他破开的眉棱上往下流。他还紧抓着茅小飞的手不放,却已经感受到茅小飞的抗拒,那只手在往后缩,他不让他握着。穆参商不由加大手劲,他不可能放,他凭什么放?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人首肯,好不容易才把他带回家,好不容易让茅小飞不怕接受一个人了,是他享受成果的时候,他不能放手。
“你要娶个女人,做你的夫人,给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光大穆家门楣?”茅小飞满脸茫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却没半点真实感。就在刚刚,他还在为见到穆参商高兴,穆参商也很高兴,他还亲了他,亲了好几次。这不是喜欢吗,这不是爱不释手吗,那为什么,他还是要娶妻呢?
陡然一只大手伸进茅小飞的胸腔里,抓住他的心脏试图挤碎它。
“以后我再跟你解释,就算成亲,我和她什么也不会有,你相信我。”看着茅小飞空洞洞的眼神,穆参商抓紧他的手摇撼。
茅小飞只是皱着眉,甚至皱眉的神态看去也不是那么痛苦或者难以忍受,只是在疑惑。
“什么也不会有?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娶了文修的女儿,她就是你的妻子,你常年在外征战,不留给她一两个孩子,你让她怎么过?让一个柔弱的女人嫁给你守活寡,你的良心过得去吗?”穆霆忠要被这个异想天开的儿子气死了,颤声低吼道。
“小飞哥!”
穆参商慌张尖锐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进茅小飞的耳朵里,他想他已经很明白了,他木讷地看着穆参商还抓着他的手,眉峰之中,突然闪现一丝厌恶。
茅小飞用了点力,抽回手的瞬间,穆参商重心不稳向前扑倒在他靴上。
茅小飞朝后退开两步,戒备地看穆参商。
“我不能抗旨,穆家担不起这个罪责,我也不会辜负你,一定有两全之策,我们一起想办法。”穆参商颤声道,“你不是说会相信我吗?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不起你,我们还有一生一世,少一天也不行,小飞哥,你别走。”在穆参商视野里,茅小飞又向后退开好几步,才站立不稳地扶住椅子立直身体。
穆霆忠从来没见过这个儿子失态,现在穆参商竟然跪在地上乞求一个平民的谅解。愤怒的紫色充涨起穆霆忠粗糙的皮肤,他走上前,恨铁不成钢地一脚踹开穆参商,怒声骂道:“孽子!”
穆参商屈起身,吐出一口血。
茅小飞眼神一闪,回到穆参商面前。
穆参商抬起上身,抓住他的袍襟,他浑身疼得厉害,高烧的眼睛难以看清楚茅小飞,抓他袍子的手痉挛泛白,他不顾一切抱住了茅小飞的小腿,却感到茅小飞在把他往外推。
很快,茅小飞握住了穆参商的手,半拖半抱地让他站起来,他把穆参商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后迅速站起身,离开他,穆参商现在手没什么力气,茅小飞轻而易举就能从他的掌握里脱身。
“老将军,你刚才说的,是否算数。”
“小飞哥……”穆参商眼眸里浮现出绝望。
“当然。”穆霆忠收起怒容,终于,这个打上门来的难缠的男人要做出正确的选择,这让穆霆忠很是欣慰。
“药方白三娘看过,请取药吧。别的暂时不需要,我要的时候,会告诉陈宋。”傅冬什么时候需要大夫,茅小飞说不准,他在这里耽搁了太多时间,原本茅小飞以为今晚也许可以连穆参商一起带走,如果穆参商愿意,也许他们有办法离开,现在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突然,穆参商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巨大的声响让茅小飞眼睫激剧闪动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甚至身后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小飞哥你别走,我不会背叛你,我只是娶妻,我绝不会碰她一下,你不要走……”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已经积起雪,雪什么时候下大的茅小飞也不知道。他有点茫然地站在廊檐下盯着纷纷扬扬的雪愣了会。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那天晚上下的虽然不是雪,但雨水和雪落在人身上也差不多,只是雪更冷,更让人肺腑里都渗出寒意。
茅小飞走到中庭里,他抬头向四面八方屋顶上看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眼泪从眼角迸出,笑得他胸腔里直发痛。
“收工了,你们可以回去睡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来这里,折腾什么劲啊,我他妈就一个人,你们拿这么多箭指着我,太有面儿了,抬举过头了。”
穆霆忠站在正厅门口,他右手抬起摆了摆,潜伏在屋檐上的弓|弩手瞬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里。
“茅小飞。”穆霆忠叫了一声。
茅小飞脚步停下,没回头。
“你要的东西,尽管跟陈宋开口,你很懂事,比我儿子懂事,你的父母很幸运。”穆霆忠有感而发,虽然穆参商从未让他操过心,可这一桩太操心,太闹腾,也太大了。要是穆参商抗旨,他整个将军府数百条人命,都要为这一个不成器的养子赔上性命,那太冤枉,也太不值得。
茅小飞一哂,沉默着走了出去,他痉挛变形的左手现在痛得要让他栽倒在地,他只好用右手死死捏住他,指甲掐进左手手背,才觉得好一些。
风雪在他身后如同一扇门,缓缓掩上。
穆家大门外,白三娘已经进去了,守卫已经撤走,只有陈宋,一身长袍曳地,袖着手,听见开门声看去,被茅小飞惨白的脸色惊得心内一跳,连忙上去扶住茅小飞。
茅小飞轻轻抬手让开陈宋的手。
“我到轿子里等,白三娘去取药了,药拿来就走。”茅小飞什么人也没看,只有满天满地的雪花,在他的眼瞳里落下。
坐进轿子里,连呼吸都平稳温和起来,轿子里也没有那么冷。茅小飞把背上的剑拖过来抱在怀里,冷冰冰的剑鞘让他整个人一哆嗦,他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这两只手现在有了力量,和那时候不一样,那时候他太没用。
舌头在口腔里找到被拔的那颗门牙,这地方早已经不痛了,却被舌头顶得突然一阵剧痛。茅小飞整个身子向下滑,形同一滩烂泥,埋首下巴抵住自己,头痛欲裂。他又想起躺在床上浑身青紫的傅冬,想到在江上差点淹死的穆参商,想到穆参商浑身是血,呼吸都差点停了,想到他一身重伤跑到桀林去找人。
绕了这么大一圈,他还是一个人,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
茅小飞脑袋猛然在轿子里撞了一下。
“管家……”轿夫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微微晃动的轿子。
陈宋摇了摇头,他带的一个手下撑起一把伞为他遮蔽落雪,陈宋疲倦地闭起双眼。
·
青棠正在给傅冬擦手擦脸,小孩的皮肤摸上去已经不冷,但却滚烫。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青棠面色一喜,开门正对上抬着手要敲的伯山玺。
伯山玺两兄弟把药都倒在桌上,不一会,青棠叫了大夫来,那大夫仔细挑挑拣拣,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参不行,不到百年啊。”
伯山玺如临大敌:“不可能啊,我们翻遍了穆家的仓库,您再仔细看看,这个盒子做得这么精巧,怎么可能参还不到百年?”
大夫摇了摇头:“老夫不可能看错,这支参不行,还有这个,也不是我要的,看上去和返魂草很像,却不是真正的返魂草。”
伯山玺满头大汗瘫坐在凳子上,目光涣散地望着天:“不是我也没办法了,我们已经翻遍了,除非那些东西本来就不齐全。”
伯山珏想了想,沉声道:“我再去一趟。”
“你去也没用啊,我们不是一块儿找的吗,找得有多仔细,你又不是不知道。穆府守卫森严,我现在心还噗噗跳,刚才差点被发现了,他们发现的东西失窃,一定会加强守备,再去不是白白送死吗?”伯山玺担忧地看了一眼床上,“怎么办啊?”他抓了抓后脑勺,“哎,有钱吗?茅大哥的钱放在哪儿了,我们出去买吧?”
“深更半夜,药铺早就关门了,要是陈管家去,他认识的人多,或许还会买账,你们去,不会有人肯这个时辰和你做生意。”青棠站起身来制止,又对大夫说:“请您再把把脉,这几个时辰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也许能有点起色。”
大夫不抱什么希望地叹了口气,还是走到床边,从被子里摸出傅冬的小手。
一片沉寂之中,有人走了过来,还不是一个人。
伯山玺几乎立刻冲了出去,他的眉毛舒展开,叫道:“有救了!回来了!老头儿,你先来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些药。”
陈宋将一个木盒子放在桌上。
茅小飞则直接到了床边,他碰了碰傅冬的小脸,嫩滑的皮肤透出的温度烫得他心里一跳。
“是,就是这些,我马上去煎药。”身后大夫说话的声音让茅小飞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伯山玺一声惊叫。
茅小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从床边倒了下去,他听见凳子被打翻的声音,后脑勺在冰凉的地面上重重一磕,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二五
屋子里突然一声巨响,支着下巴打盹儿的伯山玺立刻惊醒,连忙跑到床边,把滚到地上的茅小飞扶了起来。
伯山玺哭笑不得:“大哥,你睡醒了?怎么掉地上来了。”
茅小飞昏头昏脑地扶额,借助伯山玺的力气,爬了起来,他向窗外看了一眼,天还黑着。
“什么时辰了?”茅小飞掌心死死压在太阳穴上,脸色痛苦。
“卯时刚过,天亮得晚,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大哥,你没事吧?”昨天晚上之前伯山玺对茅小飞还抱着一些试探心,但见识过他单挑穆家那些人,现在完全五体投地,让他马上跟茅小飞拜把子都行。
“没事。”茅小飞也不提头疼,他抬起左手,左手还是有些扭曲,不过比昨晚好很多,没有那么疼了。
“大哥你手怎么了?”伯山玺咋咋呼呼地嚷起来,抱住茅小飞的手,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手能扭曲成这样子。
“没怎么,练功,过两天就好了。”这里没人能帮茅小飞解决这个问题,要是荀痴或者叶锦添当中任何一个人在,他早就找人去了。
“什么功夫这么邪门?我一会找大夫给您看看,那个老大夫不错,傅冬已经醒了。”
“醒了?”茅小飞把伯山玺刚给他盖上的被子一掀,就要下地,“我去看看。”
“这会已经睡了,青棠看着他,你慢点。”伯山玺伺候人的功夫熟门熟路,给茅小飞穿戴整齐,想扶着他过去。
茅小飞推开他的手,硬是牵起唇角扯出个苍白无力的笑容:“谢了,你小子够上路,回头给你涨工钱。”
“不用,这话说得,我不是图钱。大哥,我现在真的敬服你,连庆细镇国大将军府都敢闯,你是真豪杰,小弟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这回跟对人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跟班儿,端茶倒水都是我的事儿了。”伯山玺拍着胸脯保证。
茅小飞看了看眼前这张年轻的脸,一时有点恍惚。从前都是他跟在别人后面点头哈腰端茶送水,现在居然也不只一个人称他是“大哥”了。太他娘的不真实了。
不用茅小飞伸手,伯山玺已经先他一步推开门。
门一响,本来就没睡的青棠立刻站起来,看见是茅小飞他们,她自觉地让到一边。
茅小飞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
傅冬的脸色好了很多,虽然还是红,摸上去也烫,至少不是冻得快死了那副模样。
“刚才醒过,吃了药,又睡了。”青棠声音放得很轻,生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孩,刚才傅冬醒来一直找爹,她也没提。
“让他睡。”茅小飞重重呵出一口气,手指贴着傅冬的额头,把贴在他脸上的湿润头发拨弄开,低下头亲了两口,“我们家小狼崽子命大。”
“你们出去罢,我陪他睡一会,我来守着,你们也都一夜没睡,为了我们父子的事操劳。青棠姑娘,昨天多亏你了,走之前一定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你。”
青棠白嫩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眸色仍然淡静如水,从容道:“你是我们府里的主子,服侍周到是少爷的吩咐,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不用这么客气。”
茅小飞没再说话,他上了床。
青棠和伯山玺对视一眼,都退出屋去。
怀里的小孩像一个火炭,还直往茅小飞怀里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肉鼓鼓的腮帮动了两下,把脑袋埋在茅小飞胸膛里,傅冬的小眉毛舒开,继续睡。
茅小飞脑袋靠在傅冬的颈子里,他睡不着,但抱着傅冬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听见小孩闷闷的一声哼,他才发现是勒得太紧,把手臂松开一些。
薄薄的一层青色笼罩在屋子里每一件器具上。
黎明将至。
茅小飞闭上了眼睛。
天亮以后也没人来叫他们,大夫说吃了他的药应该多休息,陈宋便吩咐府里人都不得去打扰,连经过这间屋子外面的下人也都蹑手蹑脚。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茅小飞昏昏沉沉,每次睁开眼都觉得眼皮还沉,就又睡过去。但始终睡得不怎么踏实,因此敲门声传来时,茅小飞有一瞬间根本没能回神,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
紧接着,那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响,就像有人在门外面猛砸。
茅小飞猛然睁眼。
门被擂动得门闩都抵挡不住一摇一晃。
茅小飞看了看傅冬,小孩还睡得很沉,没醒。他头昏脑涨地下床去开门。
从门缝里透进来一张茅小飞现在最不想看到的脸,他以最快的速度关门,却还是慢了一步,门被卡住了,茅小飞下狠手往外关。
穆参商脸色煞白。
茅小飞甚至听见夹在门缝里的那只脚被卡出骨头开裂的声音,他的手顿住了。
“小飞哥,你让我进去,我和你说几句话,说几句话我就走。”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那些成亲了也不会有变化的屁话茅小飞一个字都不想听,当初穆参商死乞白赖要跟他好,他觉得穆参商可能没想清楚,现在他可以肯定,穆参商脑子有坑,而他自己直接就是脑子里装了无底洞。
“你不走,信不信我废了你这只脚?”以茅小飞现在的手劲,这很容易。
“我不走,你废了我这只脚吧,为了你变成瘸子我乐意。你动手啊,动手!”穆参商眼睛一下就红了。
看着穆参商的眼圈发红,茅小飞不明白,他心里怎么这么难受。穆参商这种骗子,就该让他痛,让他哭,让他后悔去,可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穆参商,让他想起从前那个稳如泰山意气风发的穆参商,回忆让茅小飞痛不欲生。
门松开的刹那,穆参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哥。”
一声焦急的呼喊在穆参商身后响起,茅小飞这才注意到,穆参商还带着个人来,那个人从长长的走廊底下,双手抓着轮椅巨大的轮子,吃力地滑动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陈宋。
茅小飞脑仁心又开始一跳一跳地痛。
“你他妈要干什么,他是谁?”刚刚问出口,茅小飞就想起来,那个轮椅上的人叫穆参商哥,那就是穆霆忠的亲儿子,穆参商那个体弱多病的弟弟。茅小飞朝后看了一眼,抿紧唇,走出门外,返身把门关上。
“你要说什么?我让你说,我们去那边。”
穆参商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他一瘸一拐地嗯了声,亦步亦趋地跟着茅小飞。
把人带到昨晚自己睡的房间,茅小飞让穆参商进了屋,就想关门。
那个轮椅跟屁虫也来了,茅小飞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穆参商。
看穆参商不说话,穆星云大着胆子,朝茅小飞大声说:“我带我哥偷偷溜出来的,你不让我进去,回去我就告诉父亲,是他逼我带他来的。”
“……”茅小飞面无表情带着木讷地说:“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你父亲,最好让他把你哥带回去,敲断他的腿,免得他缠着我。”
穆星云愣了,怯生生地叫道:“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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