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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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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完全黑了,要不然在山上对付一晚。”茅小飞犹豫道,这时下山,走到山下也是天亮以后。
  “不行,现在就走。我坐那头畜牲,你们俩随便。”叶锦添不容人拒绝地说。
  荀痴揶揄道:“他着急回去看着他的小情人。”
  叶锦添就像没听见,他脸色很不好,出气时鼻翼不住抖动,似乎是疼。
  茅小飞想起一件事,拽了把荀痴,问他:“不用鲜花也能让缩小的人恢复吗?”
  “只要有根茎就行,干的湿的无所谓,只是要让人中毒,一定要吸入它的花粉和气味。”荀痴淡道。
  这下茅小飞再无顾虑,荀痴把叶锦添抱上胖郎神的背,胖郎神一直在甩尾巴,直到荀痴也爬了上去。
  茅小飞跟着胖郎神走,下山路上叶锦添伤重,又累又困,直接睡着了。
  谁也没有说话。
  茅小飞时不时回头望一眼,直至已经看不见金粟埋骨的那片树林,才垂下眼睑,心事重重地跟着胖郎神一径小跑下山。
  途径遇见牛二的地方,哪儿还有牛二的影子。
  “算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荀痴啐了一口,不多停留,催促茅小飞跟上。
  远远望见火堆,胖郎神放缓脚步,荀痴直接从它身上跳下来,隔得还很远,他就高声叫起来:“我们回来了!”
  最先跑出来的是舒筒。
  视线一触及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叶锦添,小孩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没事,他还活着。”茅小飞忙道,把舒筒从地上扶起来。
  “你受伤了?”徐柒陡然色变,抓着茅小飞顺着他的肩膀和手臂检查。
  茅小飞挡开徐柒的手,沉声道:“没有,天快亮了,我们最好快点启程,叶锦添伤势沉重,得马上回城里,找大夫。”
  “对,马上回去。”舒筒如梦初醒地凑上去,他想亲自抱叶锦添起来,但是他抱不动。只能看着荀痴把叶锦添再次抱上胖郎神的背。
  茅小飞走上去拍拍舒筒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要走时忽然有人问:“金总管呢?”
  其他人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没敢问。
  茅小飞在袍子上擦了擦手,垂着眼皮,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他的眼前仿佛又看见金粟惨极的死相,低声道:“死了。”
  山风时急时缓穿梭在大山荒野之中,八个人像蚂蚁一般行走在山路上,被朝阳的金光一点点照亮。

  ☆、一〇二

茅小飞东张西望一番,所有人都在,他看向徐柒:“那个带路的,你们看见没?”
  “牛二?”
  “对。上山路上我们碰到他,也是多亏他才找到人,不过他没有在原地等。”茅小飞回头遥遥望了一眼山上。
  “那胆小鬼早就跑没影了。”金沈道。
  茅小飞转过去看他。
  “还特意绕开我们,不想让我们发觉。伯山兄弟跟去看过,他是沿着下山的路跑了。”金沈嗤之以鼻。
  “就是,他根本没打算跟我们一块。”伯山玺愤愤道。
  “跑了也好。”本来茅小飞还想替牛二开脱两句,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下山最要紧。叶锦添的伤势不能耽误。
  “玲珑火花呢,你们找到了没有?”徐柒想起来问,而且没看见谁带着那花。
  “没有。”茅小飞答道,“不用找了,马上下山。这件事回去再说,不过不用再找玲珑火花是肯定的,叶锦添伤势沉重,得马上回去,尽快治疗。”茅小飞神情十分严肃,这是事情有变的讯号,所有人都不再询问,至少不该现在询问。
  胖郎神驮着昏迷不醒的叶锦添,荀痴坐在他后面,控制平衡,其他人徒步。
  没走出多远,荀痴忽然叫住了胖郎神,众人也都发觉异常,把他包围在中间。
  这地方马上不来,但能听见人说话和穿过草丛树丛的窸窣细响。
  “这么大片林子,上哪儿找人去?我说你自己来也就算了,干啥还要拖上我?你不知道我跟那小白脸不对付吗?”
  沉默片刻,传出时逸中沉稳的嗓音:“别埋怨了,就在这附近。”
  茅小飞眼珠动了动,朝前走去,还边走边叫出时逸中的名字:“时大人,我们在这儿。”
  遮挡众人视线的野草瑟瑟颤动,时逸中分开及人高的野草走了出来。
  “嘿,这么快找着了,还真是巧。”童一眸中闪过狡黠,暗中观察茅小飞他们这一群人,见他们都很狼狈,那头不知道叫什么的怪兽背上还伏着个显然受了重伤的人。
  “小子,你没事吧?可千万别受伤,不然回头少将军要跟小的算总账,怕死你亲爹了!”童一作势拍自己胸口,一脸夸张的害怕。
  茅小飞一把抓住要冲上去的伯山玺。
  “童大人、时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时逸中有礼地朝茅小飞抱拳,肃容道:“你们出来太久,少将军很担心,特命我二人带着人来寻,上天保佑,没费什么辛苦就找到了你们。请各位壮士随我们回夜月城,南部大王已经为大家安排了好的大夫和厨子,都候着。”
  一听有好吃的,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这几天吃的都是野食,也没好好洗过澡,餐风露宿的日子不管过再多,也不会就那么习惯。
  “请。”茅小飞做了个手势。
  时逸中他们也带来了一个当地人,正好是唐妙请教过的那位命师。
  茅小飞不会认为这是凑巧,恐怕这些庆细人,也在暗中留意他们的举动。想到穆参商,茅小飞稍微有了点劲,在山里看见金粟的尸体后,他一直心情沉重。金粟成天板着个棺材脸不爱搭理人没错,毕竟也同行了这么久,食宿都是他在安排,死相又惨无人道。茅小飞忍不住想起叶锦添身上的伤,也是粗暴简单被人撕扯成那样。
  茅小飞不经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怎么了?”时刻留意着茅小飞一举一动的徐柒低声在他耳边问。
  “没事,手有点麻。”
  “我看看。”徐柒不由分说要抓茅小飞的手。
  “你们俩在说什么呀?怎么不叫上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行动?”金沈从中间冒出一个头,恰好把茅小飞和徐柒隔开,他眨巴眨巴柔媚娇俏的眼睛,天真无辜地望着金沈,顺势吊住他一只手臂。
  到了城里,果然如时逸中透露的那样,南部大王已经安排好一切。
  叶锦添被带去交给四个夜月城里最出色的大夫看诊,甚至还请了一位命师来为他祭香。祭香在桀林和在上齐点长明灯差不多,都是为病人祈福,而且他们的香料中确实有一些有益身体的成分。
  带着金粟的遗物,茅小飞回自己房间里,不急着去洗澡更衣,他又掏出了那封信。信上的血已经完全干涸,摸上去硬而厚实,这时茅小飞才觉出有些不对,纸张比这个薄得多,这个手感,倒不像纸,更接近布。
  茅小飞想了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该是决断的时候,就算这封信没什么重要的,什么也查不出来,也没损失。
  于是他打来一盆清水,把纸张平平放进去,血遇到水缓缓晕开,把水染成淡淡的粉色。茅小飞眯起眼睛,手指轻轻翻弄那张纸,忽然间他瞳孔一缩,在那张厚的出奇的信纸边缘,出现了很窄的一个口。
  为了防止水顺着那条缝钻进去,茅小飞当机立断把它捞出来,铺在桌上,用指甲一点一点把信纸揭开。
  这是两张纸糊在一起,才这么厚,夹层中边缘部分被水浸湿了,中间完好无损,以极漂亮的馆阁体写了字。
  茅小飞心脏猛跳着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坐在桌边好半晌,才回过神,他伸手一抹脸,竟摸到一手的汗。
  洗完澡换了衣服,茅小飞精神也恢复了,神清气爽地关上门出来,去见穆参商。
  一见茅小飞,穆参商就很不满地埋怨:“怎么才过来?”
  “洗了个澡,总不能灰头土脸浑身发臭地来熏你。”
  “我又不介意你臭不臭,之前赶路你还不是经常不洗澡。”穆参商一不留神就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洗澡干什么呀,又不打算抱你,又不打算亲你。”茅小飞眼含笑意地盯着穆参商说,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
  穆参商呼吸一紧,猛虎扑食一般冲上去抱住他,把人三两下带到床上。
  他黑沉沉如同宝石的眼睛明亮得很,从茅小飞上方盯着他看,呼吸急促地问:“那你现在是要抱我,还是要亲我?”
  “你说呢?”茅小飞慵懒地反问,毫不避讳地伸手摸了摸穆参商浓密的眉毛。
  穆参商毫不犹豫地吻住他的嘴,把这随时都在撩动他的红润嘴唇含在口中细细品尝,先舔后吮再啃,克制着自己缓慢地先礼后兵。
  “唔……你轻点,这几天没吃饭啊,饿成这样?”茅小飞不满地拍了一下穆参商的臀。
  那吻变成和风细雨,扫过他的眉宇和鼻子,最后还落在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穆参商哼哧哼哧喘着气,气息不稳地说:“那你喂饱我。”
  “你伤不疼了?”就是顾念穆参商身上有伤,茅小飞回回落下风,不敢反抗他的突然袭击,不然一不小心被他按住哪儿哪儿按嗝屁了,后悔的还得是自己。
  “疼啊。”穆参商脸色苍白,不太像说谎。
  茅小飞这时有点浆糊的脑子竭尽全力地疑惑了一下,作为一个身受重伤虚弱无比的男人,怎么还这么如狼似虎的急色。
  “疼就起来,好好歇着,来日方长,多的是时候……”
  “是时候怎么?”穆参商脸色带了点红。
  “没什么,快起来。”茅小飞推了推穆参商的肩头。
  “不起来,要不是你不让我离开这里,我就亲自去找你了。”
  “祖宗,你亲自去找有什么好,还不是一样要找人带路进山,一样要进了山到处搜寻才能找到我们,唯一不一样的是要是路上你有个三长两短,就别再想和我亲热了。”茅小飞脑补了一下,要是穆参商真残了,做什么都吃力,将来的日子得多无趣啊。
  怎么他已经在想将来了?
  茅小飞心里一警觉,尽量轻柔地抓住穆参商没伤口的手臂,把他扶起来,两个人都靠在床上。茅小飞被穆参商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的大眼睛,弄得心里痒痒,伸出一根食指,把穆参商的头挑着,脸转向自己。
  “你说你怎么这么年轻呢?”这句话不无羡慕和遗憾。
  “这你不能怪我呀,又不是我决定什么时候生下来的。”穆参商急了。
  茅小飞觉得他的表情很有意思,忍不住笑了。
  从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人能从个大冰块被驯服成现在这副小绵羊的样儿,不过这还不够,穆参商对他的了解还远远不够,他要的比这些多,也许多得能把这头唯独在他面前顺从的小绵羊给吓跑。
  “小飞哥,你在笑什么?你在想什么?你想什么,都要说给我听。”穆参商抓住茅小飞的手,神情竟然有些慌张。
  “嗯,很快,你快点好起来,我自然会让你知道。”茅小飞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穆参商眨着眼注视他:“你们上山发现什么了?你和上山之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吗?”茅小飞也眨了眨眼。
  “嗯。”穆参商闷声道,紧紧抱了茅小飞一下,“小飞哥,我喜欢你。”
  “哎哟,这话说了好多回了。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和穆参商说开以后,茅小飞偶尔脑子里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他想不出来,从安阳王府出来以后,一直小心处事,生怕惹出麻烦的自己,哪里值得穆参商喜欢,连他最拿手的厨艺,一路都是荒郊野外,要不就是条件艰苦需要紧衣缩食的军营,根本没地儿施展。即使现在稍微学了点功夫,穆参商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完了,他也没见过他一展身手。都没见过最出色的他,怎么就能喜欢他了呢?
  “不知道。”
  茅小飞可没打算这么放过穆参商,他挨着穆参商,两个人从来没这么亲昵过,仅仅挨在一起,心里也平静、舒坦,茅小飞不禁想以后要是两人在一起,也能像最平常的恩爱夫妻,过细水长流的安稳日子,没什么不好。
  “那我问你来答,横竖一两个字。”茅小飞语气很认真,“不能撒谎。”
  穆参商目光带着点陌生和忐忑,看了茅小飞一会,咬咬牙应道:“你问吧,以后我都不会对你撒谎。”
  这一刻,茅小飞相信了,心里也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要让穆参商看见全部的他,这样他们才有信任可言,才有将来可谈。

  ☆、一〇三

午后闲散的阳光照在地上,茅小飞两手交叉叠在膝头,斜眼看了一眼穆参商,这才挪开眼,不去看他的表情。
  “我们俩从蛮族人的地盘跑出来,蛮族那个女人给我吃了药,那天晚上,你本来的打算,是不是不来找我了,反正当时他们都以为我是你。给我换上好衣服,带上我,本来就是为了让我冒充你,转移危险,对吗?前一个问题,是或不是,后一个问题,对或者不对。”茅小飞没看穆参商,他的心里很平静。
  穆参商沉默了半天,才闷声道:“是,对。但是我后悔了……”
  穆参商话没说完,就被茅小飞摇手的动作打断,茅小飞勾唇从容一笑,“只回答问题,不用解释。我不是想和你算账,想和你算账还爬你的床干什么?”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那时候,你还没喜欢我,对吗?”
  “嗯。”穆参商声如蚊讷,很是沮丧,但没撒谎。
  那个早晨,阳光很好,空气也好,百鸟出林。除了一夜放纵留下的酸痛,茅小飞整个脑子里就剩下了混乱。
  “没关系,那时候我也还没喜欢你。”他大度地说。
  “小飞哥……”穆参商还是显得很沮丧,他垂下眼,不敢看茅小飞,生怕他会看穿他的心虚。他心虚的不止这一件,这件事他根本不后悔,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茅小飞会更难度过。
  茅小飞也有话没说,他本来想告诉穆参商,这个身体拥有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不过忽然之间,他又不想说了,觉得时候不对。
  “下一个问题。”
  “还要问?”
  “要问。”茅小飞握住穆参商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不禁皱眉,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中午的药喝了吗?”
  “还没。”穆参商撇撇嘴,“答完再吃。”
  “以后还找你的亲人吗?”
  “这些年一直在找,但没有一点线索。”穆参商黯然道。
  “以后我陪你找。”
  “我也会陪你去拜见岳父岳母。”穆参商心情好了点,紧握着茅小飞的手说。
  茅小飞没理这茬,心情却轻松了不少。
  “那我问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成亲的时候,你喜欢我吗?”茅小飞怕穆参商不记得,没脸没皮地一笑,“就是那次你带我去喝酒,我喝醉了,你还欺负我那次。”
  穆参商显然记得,显得有些尴尬。
  穆参商半天没回答,茅小飞自然就清楚了他的答案。心里一股沉甸甸的劲,却还在笑,笑得很是云淡风轻。
  “我知道了,下一个问题。”这次他拖长了音调,手指在下巴轻轻敲了两下,才道:“那你什么时候真的觉得喜欢我了?”看穆参商仍然显得为难,茅小飞从容道:“要不然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了。”穆参商白着脸阻止他把过去那些时刻一个一个拿出来剖析,其实他一直在想,还在军营时,他对康紫鸿说的那些话。那时他不仅否认自己喜欢茅小飞,还美其名是要让茅小飞也尝尝,被人玩弄感情的滋味。然而现在穆参商知道得很清楚,他不再是在玩弄茅小飞。
  “你在想什么?”茅小飞注意到穆参商眼神愈发坚定,也敢看他了。
  “想你的问题,其实真的要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我真的答不上来。但是你知道什么时候,你让我觉得震撼,另眼相看吗?”
  茅小飞饶有兴趣地勾起了唇角:“有这样的时候吗?”
  “有。”穆参商道,“你在军营的时候就很特别,没有哪个兵,来了是想养鸡的。谁都不想当伙头兵,除非是一种,畏惧战争,不敢上战场杀敌。”
  “我就是啊。”
  “你不是,你不愿意打自己的国家,却也没在军营吃白食,你养鸡的时候,很尽心。”
  “就这样,哎我说,那会你就这么注意我?我就是个伙头兵,你一大将军,这么注意你手下的兵丁,这样好吗?是不是随时打手下人的主意啊?”
  “我就打你一个人的主意,暂时还没打上。”穆参商郁闷道。
  茅小飞笑了。
  “然后就是傅冬,我没想到你会养一个孩子,你一个人,养一个蛮族小孩。其实想想,我还不如你儿子。”
  “那你以后就是我儿子。”茅小飞带着笑说。
  “不行,我是你儿子他爹。”这点不容妥协,穆参商忍不住伸手想抱着茅小飞,被瞪了一眼,讪讪收回手,接着说,“这些都说不上,最让我震撼的是,我们遇上那场大风暴,你把舒筒送上岸,又回来了。我这辈子最好的死法,就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我没想让任何人陪我死,结果你招呼不打一个,就要陪着我死。”穆参商眼光闪烁,有些激动,又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完了?”
  “没有,后来也是,你一直在保护我。我从来没想过,有人会来保护我,在战场上,我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永远是我去保护别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爹说我的话最对,他说我根本不是个将才。”
  “你不是谁是啊?”茅小飞揉了揉穆参商的头,故意把他的头发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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