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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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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城楼之上,脚底的震动仿佛直接从脚底,传入心底,摇撼每个人的心。
  城墙上狭窄的过道上堆满横七竖八的尸体,脚底传来的触感黏腻湿润,茅小飞一面朝前走,心就一点点凉了下去。
  城楼正中,有一人坐镇,一身重甲,黑亮的铠甲包裹着他全身,连头也没有放过。
  他的两手交叠在身前,拄着一柄长剑,暗红大氅曳地。
  在夜色之中,死亡的气味被微风吹散得四处都是。
  “城主大人!”茅小飞叫了一声,那个笔直坐着的男人,就是这座城的主人吧?
  无人应答,唯独一尊岿然不动的人影。
  “小飞哥,还是不要过去……”金沈从后面拉了拉茅小飞的衣服。
  茅小飞眉心紧蹙,快步走上去,不断有箭从他的头顶掠过,茅小飞低下头,挨近男人,伸手抓住他的双肩。
  陡然间一身铠甲的男人朝另一个方向歪倒下去,身上的铁甲与地面摩擦出冰冷的声音。

  ☆、八十七

“死了?”徐柒从后面冲上来,蹲下身,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死了。”不用探茅小飞也看出那是个死人,他的脸上全是血,倒下来以后,才看清当胸被箭射穿不说,脑门上也留下了一个洞,不知道是什么暗器,穿过了他的头颅。想必是守城的将士,为了避免影响士气,不敢公布城主死讯,才用一把椅子支撑住他。
  脚下忽然传来激剧的震动。
  地面大幅度倾斜,茅小飞一把撑住旁边湿滑的石壁,才勉力稳住身体。
  “城门开了。”金沈叫了起来。
  城门下潮水一般的敌军涌入夜月城。
  “下去!得找到城里别的军队,城主,城主住的地方,应该有兵……”茅小飞不确定地说。
  连城主都因守城而亡,这座城里还有没有别的军队还真不好说。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茅小飞看了一眼叶锦添,叶锦添朝金粟下令道:“开道,马上下去,找到荀痴,他可以先骑着他那头野畜牲去搬救兵。”
  城里一派混乱,破城以后,敌军长驱直入,家家户户门户洞开,身穿皮甲,头插翎羽,足踏战靴的敌人遇到的抵抗都微不足道。锄头、镰刀这些农具,与训练有素的军人对敌,下场惨不忍睹。
  老人、小孩、女人的惨叫声震天动地,林立的火把仿佛一条亮龙冲入城中,很快占据大街小巷。
  “荀痴!”下了城墙,茅小飞一眼就看见还等在楼下,骑在胖郎神身上,与刚进城的士兵战成一团的荀痴。
  “在这儿!”一抹喜色掠上眉梢,荀痴手中发力,长鞭过处,扯断一人的脖子,血淋淋的人头飞入人群中,横扫而过的鞭子将十数个包围他的士兵击落。
  荀痴伏低身,提起胖郎神宽大的牛耳朵说了几句什么,那畜牲跃起,再落下,稳稳站在众人面前。
  “你骑着胖郎神,去找城里还有没有军队!好好用你的新坐骑!”茅小飞声嘶力竭地吼道,朝外摆手,示意他现在就去。
  片刻后,如同雷鸣的兽吼令士兵们短暂停下正在做的事。他们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野兽吼叫声,不知道那是什么,甚至有人以为是雷雨将至。
  时值隆冬,根本不会有雷雨。
  反应过来后,那些士兵用手里的长矛顶开一家一户的门扉,把老人、小孩、男男女女都从家里拖出来。
  茅小飞挥舞手里沉重的柴刀,他还从来没有杀过人,在混乱的战场里一路摸爬滚打,始终没有杀一个人。
  刺耳的尖叫声不住往耳朵里钻,茅小飞手中柴刀架开最近的士兵,一脚把人踹翻出去。他的力气比起从前大了很多,用尽全力的发出的一掌,才把个士兵打得吐了血。
  虽然听不懂这里的人在说什么,惨叫和哭泣却是相同的。
  不远处一个女人衣服被撕开,披头散发,满背堆雪的皮肤在夜色里像发着光,女人奋力朝前逃跑,被人拽住头发拖到在地。
  旋即一个士兵像最野蛮的猪一样耸到她的身上。
  士兵脖子上一凉,霍然感到一股大力把他提了起来,之后就在剧痛中丧失了知觉。
  茅小飞喘着粗气,把柴刀从那个脖子断了一半的士兵伤口处抽出。他头痛欲裂,两只眼睛急剧充血。
  女人连忙拢紧衣服,浑身发颤地躲进门后。
  热淋淋的血喷溅进茅小飞的脖子里,他的整个侧颈,耳朵,都被这一下给淋得懵了。
  转过脸去,只见一个男人的被砍了头,他的头颅在地上滚来滚去,砍下这颗头的士兵就蹲下身子,挪开步,追着还在滚的头,最后抓住头发,把人头提了起来。士兵舔舔嘴唇,一刀削下那张脸上平塌的鼻子。
  霍然一个血洞出现在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
  胃里激剧的翻腾刺激着茅小飞,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把晚饭都吐了个干净。就在茅小飞扶着一根木桩大吐特吐之际,一袭黑影投在地上。
  茅小飞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刀。
  血珠飞溅而出。
  茅小飞心底滚烫,一股说不出的冲动刺激得他额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茅小飞!”一声怒喝让茅小飞骤然回过神,是叶锦添,他一手抱着舒筒,一手手起剑落,削掉敌人首级。
  茅小飞浑身一个激灵,咬牙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如果说之前他还把这些人当成人,在目睹他们对平民百姓动手之后,茅小飞的心里充满愤怒,他杀红了眼睛,见到身穿号衣的敌军就挥刀扑上去。他掌心感到湿淋淋的,整只手都被血染得红透,虎口崩裂,剧痛和迟钝的麻木感让茅小飞想哭。
  满眼所见的老人和小孩又让他除了朝前冲,无法做出别的反应。
  杀至半夜,茅小飞他们把一部分平民转移到寺庙里,以寺庙为根据地,守住寺庙的门,不让豺狼般凶残的敌军杀进来。
  士兵们杀不进来,又畏惧这群人的武功,索性退而求其次,绕过寺庙,烧杀劫掠别的街道。
  寺庙里。
  女人们休息够了,架起锅子,在院子里煮粥。
  压抑的泣声时不时传来,满脸是血的茅小飞刚进来,就被眼前所见震了震。聚集在空地上的人少说有一千,他们有的穿绸子,有的穿麻,有些女人身上明显拢着男人的袍子,男人很多都打着赤膊。
  过于宽大的袍子拖到地上,女人们一手将男人的袍子紧紧掖住抵御风寒,也为最后一点骄矜的自尊。
  “哎,你回来了。”脸上挂着血痕的伯山玺走来,接过茅小飞手上的柴刀。
  一瞬间茅小飞身子晃了晃。
  他本来不觉得疲惫,这时才突然觉得浑身发软,膝盖支撑不住身体地朝前倒去。
  伯山玺一把将人扶住,揶揄道:“嗨,你要是个大姑娘,我就高兴了。”
  茅小飞醒了醒神,稳住身形,摆摆手:“没力气了,多谢。”
  “谢什么,进了这扇门,就都是一家人。”伯山玺说话的声音不小,寺庙里躲避的不少命师听见,纷纷抬头看他。听不懂庆细话的百姓们也在暗中窥视这些外乡人,他们是上天派来的福将。
  粥好了,女人们最先捧给茅小飞他们,茅小飞一时有些愕然,这时才发现,夜月城这些幸存下来的男女,眼神里流淌出来的,都是感激。
  他们语言不通,文化不同,对生的渴求,对死的畏惧,却都是相同的。
  茅小飞举起碗,他的同伴们也都举起了碗,桀林人中一个老妇,正是求茅小飞他们帮忙的那名命师,举起双手,匍匐在地,朝着他们跪拜。
  一时间桀林人都虔诚跪拜,之后如常地坐起身,接过女人们分发的粥,碗不多,一拨人用完了,别的人再用。
  雨越下越大,金粟把寺庙的屋舍简单划分,召集命师们,让他们转达,叫大家转移到屋子里去。
  “他爷爷的,怎么什么事儿都被咱们碰上了,哎,大哥,你的酒还有没有?”金沈磨蹭着挨到茅小飞的身边来,两个人背靠同一根大柱子坐着。
  茅小飞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听见这话,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想起包袱背在后面,把包袱解下来,摸出里面的酒囊。
  “你省着点喝,没多少了。”茅小飞睡意浓重的嗓音说,他两手交叉,抱臂缩成一团,身上又是汗又是雨,这时候坐下来,浑身酸痛得再也不想起来。
  “嗯,我就喝一小口。”金沈小心翼翼端起酒囊喝了一口,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好酒,要是有个大鸡腿就好了。”
  茅小飞本来在打盹儿,闻言笑了:“还鸡腿?给我个烤白薯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边静了会儿。
  茅小飞忽然侧过头,睁开一只眼,问金沈:“跟着跑到这儿来,后悔了吧?”
  “不后悔。”金沈嘿嘿一笑,伸长脖子在人群里搜寻徐柒的身影,“不是跟到这儿来,也不能认识那个呆子。”
  “谁?”茅小飞抬了下头,旋即明白过来金沈在说谁。徐柒为人正派老实,比金沈年纪大,也很会照顾人,就是不知道金沈是不是图好玩。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关茅小飞什么事。他笑了笑,含糊道:“我要睡会,你盯着点,有情况随时叫醒我。”
  “你还是歇着吧,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更不要说拿刀,你怎么想的弄那么重一把刀?”
  “回头回去了我就弄一把轻便趁手的兵器。”茅小飞浑身没有一寸不累,但现在真的歇下来,闭上眼,眼内也是血红一片。他杀的那些人,那些敌人杀的人,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睛,死人脸上大得仿佛没底的血窟窿。
  “大哥,你睡着了吗?”
  茅小飞缩了缩脖子,掩饰过去刚才不由自主的哆嗦。
  “什么事,说。”
  “跟你商量个事。”
  “叫你说。”
  “你把那个呆子木头让给我行不行?这一路的酬劳,我不跟你要了。”金沈语气闪烁,显得十分心虚,底气不足。
  茅小飞不由自主笑了。
  “你说哪个呆子?”
  “还有哪个呆子?咱们这堆人里,还有谁比他呆的……”
  “喜欢你就拿去,他又不是我的人。”茅小飞嘟囔着翻了个身,他浑身都冷,打算就这么歇一会,只一会,就起来,不然恐怕不要想再起来了。现在浑身都湿透的情形下,又没有衣服可以换,没有火烤,天气这么冷,久了不动很容易染上风寒。
  “大哥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啊!”
  “不反悔,不过金沈,别欺负徐大哥,他是老实人。”
  “我知道。”金沈美滋滋地说,脚趾头在靴子里惬意地翘动两下,咬着指甲窃笑起来。
  “你别坐太久,过一会你叫我,我起来你也起来,这么冷,别染病。”茅小飞咕哝道,不再吭声也不再动了。他需要休息,不管能不能睡着。
  旷野,一带长河滔滔而下,白浪之中隐约可见一只编得很是精美的竹篮。竹篮在水中不由自主地上下飘摇,篮子里有一床鲜红的小被褥,被褥的上方,露出来的是一张婴儿的脸。在疾风骤雨中,那孩子仍然睡得很安宁,仿佛一点也没有被外界的喧哗所搅扰。
  明明只是一个很短的盹儿,被金沈叫醒的时候,茅小飞就像睡了一大觉一样那么惺忪,眼神迷蒙地看了他半晌,才听清楚金沈在嚷嚷的话:“敌人来了!大哥你的柴刀!”
  茅小飞一骨碌爬起来,抓起他的柴刀,硬撑着酸痛沉重的身体,带着金沈杀出去。

  ☆、八十八

门外已经混战成一片,“猢猢”的两声怒吼,让敌人脸上不禁都现出惊愕。
  陡然一道金光乱射,将整个街面轰开,砖石迸溅,人仰马翻。
  “嘿嘿,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大小美人儿何在?你们的夫郎回来啦!”荀痴口无遮拦地瞎嚷道。
  他的嘴巴是讨厌,但无疑他是现在众人最期盼的助力。
  茅小飞注意到,有不少士兵加入战斗,应该是荀痴搬来的救兵。
  荀痴坐在胖郎神身上,三两下跃到寺庙前门,他翻身下来,胖郎神在旁边拱他的腰,不停掀开嘴皮,亮出牙齿,在荀痴身上蹭,仿佛在伺机把他叼到背上去。
  荀痴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在胖郎神脑门上,喝道:“别蹭了!蹭别人去!我还有事!”
  胖郎神巨大骇人的脑袋晃晃悠悠一转,顿时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作鸟兽散,谁也不想被这样一只长相诡异的怪兽蹭来蹭去,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兽性大发把人吞到肚子里去。
  “城里没有多少兵马了,都被那个城主带去守城,城破之后,大概只有五百将士,全都点来了。局面控制不住,你们这里算情况好的,夜月城大半已经失守,根本救不过来。”荀痴神情并不轻松。
  “你骑上胖郎神,用胖郎神……的眼睛,比人好使。”茅小飞灵机一动。
  荀痴长吁一口气:“只能一试,我从来没收服过这样的兽,也是第一次驾驭他,还不能完全契合,很多时候它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有一些指令大概在千百年的流传中已经走样,它听了也毫无反应。”
  “能帮一点是一点,侵入夜月城的这帮人太过残暴,百姓实在可怜。”茅小飞眸色黯然,他又想起那个被割鼻子的男人,这群人在夜月城里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实在可恨。
  “你们先进庙里去,我把这里收拾了,再去城主的府邸探一探,骑着胖郎神,我的速度快。”
  茅小飞一点头,大声叫他们的人撤进寺庙。
  在胖郎神的威吓之下,寺庙门前聚集的一波敌军已经被杀了不少,剩下的也不敢轻易靠过来。
  叶锦添把九个人召集起来,金粟随身携带的药物有限,简单处理过众人的伤口。
  除了余青腰部被人砍了一刀,其他人伤势都不重,只不过连夜厮杀,俱是疲惫难当。
  屋里点着一根晃晃悠悠的白烛,灯光很暗,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不容乐观的严肃表情。
  “想不到最后我们都要靠那头怪兽。”叶锦添讽刺道。
  “胖郎神威力巨大,要是驯兽人能好好利用,这一座城里的敌人都不是对手。不过就怕它终究是畜牲,不能完全听从人的命令。”唐妙胳膊上缠着他的下袍上撕下的布条,被雨水打湿的布条洇出粉红。
  “只能相信荀痴。”茅小飞嗓子干哑,徐柒递来一杯水,他接过来一口喝干,抿了抿嘴唇,嘴唇已经干裂出血,闭合起来就一阵刺痛。茅小飞不禁有点走神,要是穆参商在这儿,对敌作战一定不像他们这样手忙脚乱。
  不过他们只有九个人,再战也不可能战得过千军万马。
  还好穆参商没有随行,否则无论是严寒又粮食不足的雪原,蛮不讲理的马贼,还有这场混战,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茅小飞暗暗庆幸地想,连叶锦添叫他都没能听见。
  叶锦添又叫了茅小飞两声。
  徐柒拿手肘撞他。
  茅小飞这才回过神:“什么?”
  “我看你该休息了。”叶锦添语气不好地说。
  “还撑得住。”茅小飞抹了一把脸上冷汗,“刚才走了一下神,什么事?”
  “这院子里好像有不少命师,我让唐妙去找一个上来问问,那座火山怎么去。虽然我们不能完全控制住夜月城的局势,但凭我们九个人,加上荀痴收服的那头畜生,要突破重围出城应当不成问题。”
  俨然叶锦添已经把茅小飞当成可以参与决策的人选,茅小飞也没多想,只觉得可能叶锦添真拿他当徒弟,任人唯亲。
  “也许我们真的能……”控制局势。茅小飞话没说完,就被叶锦添粗暴地打断。
  “妇人之仁!既然我们是来找玲珑火花的,就不应该再多管闲事。救了这些人的命,将来他们就会不南下不攻打上齐和庆细了吗?而且我们不能再付出更大的代价,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要到火山上采摘玲珑火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我们的人必须尽量节省体力和精力,受伤更要极力避免。”
  茅小飞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声音是从上楼的拐角处传来,那里是到二楼来的必经之路。
  茅小飞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一个头发凌乱,胸前挂着块龟甲和几串颜色艳丽但脏兮兮的珊瑚珠的女孩刚刚踩着最后一截楼梯上来,看见茅小飞,她大大的眼睛闪过欣喜,笑着说了句什么。
  茅小飞听不懂,但女孩低头去看她手里的托盘的视线他还是看懂了。
  那是一只朴素的黑色漆盘,上面放着不少金银珠宝,但都不是崭新闪亮的官银,是不少碎银碎金子,金指环玉坠子,甚至有人的金牙。
  女孩看茅小飞接过了盘子,立马飞快下楼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叶锦添皱着眉看那个盘子。
  “是他们的酬金。”茅小飞捡起一枚碎银子,“应该是他们随身能抽出来的最后一点财产,上千人就凑了这么些,托个小女娃带上来。”
  “让个小孩上来,不就是想利用同情心吗?”叶锦添冷道。
  “也许,我们不用亲自上那座山呢?”茅小飞把银子丢回盘子里,当啷一声响。
  “不可能。”说话的是金粟。
  茅小飞颇有些意外,金粟是叶锦添的忠仆,他极少发表意见,往往直接按叶锦添说的话去办。茅小飞脑子里冒出一些隐约的苗头,一时没法串在一起,只得暂时搁下。
  “既然他们有办法收集玲珑火花的干花,为什么,就不会去采摘鲜花?干花也是用鲜花制作而成,而且是在花还盛放的时候风干而成。”茅小飞索性向金粟提问。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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