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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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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宦之家豢养歌姬舞姬,本就很平常,甚至可以说是一件雅事,豢养峦童的虽然没有养歌舞姬的多,但哪个氏族大家里没有几个?可偏偏李弘济曾经侍奉过他父亲,他若是个女的,说不定现自己就得喊他一声姨娘!
  冯思远心里很委屈,那些事情怎么能怨到他头上呢,他那时候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我可以不让家里人知道……”这便是他的回答,也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李弘济冷笑“依照冯少爷的意思,我即做了你的峦童,还见不得光,不能让别人知道,保全你冯少爷的面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弘济有些着急,忙说:“只要我能娶妻生子,给冯家传宗接代,我父母是不会管我的,这件事也没有必要和他们说,你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呢?”
  “不是我要在这件事上纠结,而是我也要保全自己的名声,无论从哪方面说,我都不愿意和你们冯家扯上任何关系,冯少爷你走吧!”
  冯思远不甘心,刚才听到李弘济答应时有多么高兴,此时就有多伤心“既然你不愿意和冯家扯上关系,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照顾我?”这句话他是吼出来的。
  “如果冯少爷还感念我昨晚救你,就请不要将我以前的事情说出去,不过这毕竟是你的权利,但是将来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我都奉陪到底!现在请冯少爷离开这里!”
  李弘济终于下了最后的逐客令,纵使冯少爷城墙厚的脸皮,话说道这份上,他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
  按照道理来说,李弘济是冯家的逃奴,而且十年前父亲和官府报备过,甚至差点把县城翻过来找这个人。逃奴一旦被主人家发现,是可以追回的。但李弘济现在是有功名的人,主人家想追究,就必定会闹到朝廷。
  可过去了十年,李弘济的卖身契恐怕早就没了,自己就算是想追回这个逃奴也无凭无据。


第14章 放榜
  正是杏花开遍京城的时节,绵绵细雨草长莺飞,杏榜贴在了贡院门前,士子们挤在榜前,数着榜上那几长长的名字,一旦榜上有名,便是前路坦荡,从此青云直上。若是榜上无名,便又要寒窗苦读再等三年。
  冯思远坐在贡院不远的酒楼上,点了壶普洱,让若梅替自己去看榜。虽然他对自己的才学自信,可越是在意,便越是害怕,甚是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嫌若梅这一趟太慢,想要自己去看,又怕结果不如他意。
  心里甚至安慰自己这次考不中也无所谓,毕竟才十八岁,三年后再来也是一样的。
  若梅咚咚咚的跑了上来,扶着桌子直喘粗气“中……中了!”
  听到这两个字,悬在冯思远兴奋的要跳起来,忙问道:“多少名?”
  “第六名,我听说要从后往前看,看到最后才看见少爷你的名字!”
  冯思远手舞足蹈,一扇子敲在若梅额头上“以少爷我的才学,你至于从后往前数吗?笨!”虽然这么说,但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此时京城上千的举子,他一个还未满二十岁的少年,居然中了会试第六名,这简直……像是发了一场春/梦。
  冯思远急忙下了酒楼,疾步如飞冲向贡院门口,他必须亲眼看看,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泥鳅,顺利的挤过那层层叠叠的士子,到了杏榜前,大榜前几名,第六的位子,赫然写着“江州冯思远”的名字!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是,疼,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高兴的快要疯了,眼神忽然朝大榜的右面瞟了过去,上面写着“蜀州李弘济”。
  这五个字,仿佛冰块,朝着冯思远兜头浇了下来,浇凉了他半个身子,震惊的愣在大榜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去看,还是那五个字“蜀州李弘济”
  这该不会是一场梦吧?自己是第六名,那自己右边的,应该是第五名才对。第五名,蜀州李弘济?该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吧,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不会是他的!
  可事实就是事实,不论冯思远他相不相信。
  不到半日,中了进士的人名字便在京城中传开了。
  士子之间经常以文会友,彼此都熟悉,榜上前几名,都是这一批士子中有些名气的,偏偏那第五名李弘济,关于此人才学究竟如何,无人知道,但是他做对联讽刺当世大儒冯太傅的事情,就又被提了起来。
  冯思远选了个晴朗的日子,便去了自己那个远房伯父的府上,递上拜帖,管家忙将他领入后院。
  院中有一名白发老者和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白发老人就是冯太傅。
  冯思远恭敬的朝他行礼“小侄冯思远拜见伯父!”
  得知有自己的本家人中了进士,还是第六名这样的好成绩,冯太傅自然是高兴,忙扶起他,和蔼的说道:“你既然到了京城,为何不早些来家里呀?你伯母也早就想你了!”
  “小侄一来担心打搅伯父,二来,也怕叔父因为小侄的功名之事烦心,于是才决定等大考过后再来拜见叔父的!”
  冯太傅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可贵可贵呀!”
  冯思远见到旁边站着的年轻人,问:“这位可是堂兄”
  冯太傅一拍脑袋,笑着说:“你看我刚才光顾着高兴,忘了介绍你们认识了,这个是我的弟子齐何,字长文,你堂兄呀……哎,快别提他了,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才肯罢休!”说到这个儿子,冯太傅便是满脸愁容。
  齐何忙说:“老师也不用太过烦心,之章贤弟只是少年心性,过两年长大些就会好了!”
  “嗨!都二十四了,还少年心性呢,你看看思远,未及弱冠便中了进士,我也不奢望他能像思远一样高中进士了,只要他能像你一样本本分分的,我就死也瞑目了!”
  他这一句话,连齐何一块贬了。齐何面色略微有些变化,但也不好对自己的老师说什么!
  “哎,想我冯仲先年过而立,才有这么一个儿子,百般疼爱,没想到给宠坏了,现如今文不成武不就,就知道给我惹是生非,前几天因为一个玉佩,跟人打了起来,我就让人捆了送回老家,眼不见为净吧!”
  三个人聊着聊着,自然就聊到了今年的会试,齐何也是今年的举子,自负满腹才学却榜上无名,说起这件事,他便满心的不服气,言语里酸酸的:“我就说糊名和誊录不好,一直建议老师您向朝廷提议废除此项规定,这样一来,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被选上,就连李弘济那种哗众取宠之徒都进了大榜的第五名,这不是让天下那些正经读书的学子们寒心吗?”
  朝廷防止考官徇私情提拔自己的学生子族,便把考生的姓名籍贯封了起来,又担心考生在试卷上与考官串通作弊,又由人将考生的试卷誊写一遍。
  冯思远没觉得糊名和誊录不好,若不然的话,依照自己这冯氏旁支的地位,肚子里有再多的墨水,也上不了今年的大榜。但是齐何就不一样 ,他既是开国功臣之后,又是冯太傅的得意门生,若不是因为糊名誊录,光凭他的家世就足可以挤到榜上去。
  谈到李弘济,冯太傅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朝廷选人才,李弘济他既然能中,也必定是有可选之处,说到底不过是个年轻人,不值得和他计较!”
  虽然冯太傅说的大度,但冯思远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不过齐何比他更酸“老师您作为天下大儒,又是当今天子的老师,本应该是由您来担任这一届的主考官,却没想到让严述做了主考官,严述不过是个外地刚刚调回来的官员,他哪有资格和您比?”
  “这都是圣上的意思,我老了,应该给一些年轻人一些机会!”
  “朝廷饱学之士汗牛充栋,一个严述算什么,他这次主持会考,让珠玉蒙尘,瓦砾横行!”
  从刚才进来,冯思远就一直听这个齐何抱怨这,抱怨那,半句也插不上嘴,听到齐何这句话,他当即便不乐意了,什么叫‘让珠玉蒙尘,瓦砾横行’?他也是大榜上第六名好不好?莫不是说他也是瓦砾?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口气!
  说完,齐何也回过味来,忙笑着对冯思远解释道:“冯贤弟莫要误会,我绝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你的才名早已如雷贯耳,这次高中也是众望所归!”
  就算是心里再怎么不高兴,冯思远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这点涵养他还是有的!只是笑了笑说了句“无妨!”


第15章 殿试
  放榜之后,冯思远的应酬比以前更多了,心里对李弘济念念不忘,但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去见他,以前,冯思远是风流才子,宝马雕车文采斐然,而李弘济不过是个街边算命的。
  可大考之后,这个街边算命,给人做泥瓦匠,只比乞丐强一点的人居然生生压了他一头,这让他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自己不要中这个第六名,也不希望李弘济考中。
  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李弘济的了,现在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恨不得捧着金银财宝去结交李弘济!
  放榜之后,便是殿试。
  一大早,高中的进士便等待在了东华门外。进士的队伍六人一排,他就是第六名,站在第一排末,左边就是李弘济,他今天终于穿了件没有补丁的衣服,只是衣料做工依旧寒酸。明明已经中了进士,为何还会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集英殿内,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就端坐在大殿龙椅之上,冯思远和众多进士一样,朝皇帝行大礼。
  略微一抬头便看到了当今官家,刚刚二十出头,正是大有作为的年纪。
  大礼之后,众学子分别入座,由礼部的官员将殿试试卷发了下来。
  试卷上写道:“当时则用,过则舍之,有易则易之”
  冯思远心中一怔,这个考题,有些诡异!
  这两句话出自《汉书,严安传》,但这句话则是战国时候齐国邹衍说的,这个邹衍很难界定,有些人认为他是道家的,有些人认为他是阴阳家的。
  这是皇帝亲自出的考题,四书五经那么多字,偏偏选中了这一段话。
  上次拜访冯太傅,在齐何走后,冯太傅便对他说此时官家圣意难测,他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冯思远心中隐隐感觉出皇帝的意图,却由于这个想法太过离经叛道,不得不强压下来。大宋立国近百年,现如今正是政治清明的时期,对于皇帝的意图,他不敢乱猜,一旦猜错便可能大祸临头,所以只能是貌合神离的写一篇歌功颂德的策论,就算是写不到皇帝的心坎里,起码不会有大错,这是他想到的最为稳妥的写法。
  半柱香未到,便已经有人捧着试卷送到考官面前,考官将他的试卷递呈皇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庆的殿试,不以策论内容论优劣,而是以交卷的速度定胜负,前几次考试,第一个交卷者,都被钦点为状元,后交卷的,写的再好,也会排在末尾。
  冯思远抬头看了一眼,这人正是会试的第一名吴中予,听说他省试的时候便考了第一名,看来大庆又要出个连中三元的士子了。
  可奇怪的是,那吴中予跪在殿上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等到皇上的半句话,按道理来说,这时候皇上怎么也得称赞两句才是,冯思远也好奇。就又抬眼去看,却看到皇上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吓得他赶紧低头写自己的文章。
  皇帝下来走了一圈,就站到了冯思远前面,一条真龙立在当前,冯思远只觉得自己握笔的手都在颤抖,就算是皇帝不说不笑不出一点声,那威慑也住够压垮冯思远敏感的神经。
  站了一会,皇帝走了,冯思远这才算松了口气。
  很快,自己左边的李弘济也放下了毛笔,李弘济扭头,见他正轻轻吹干试卷是的墨迹。这下冯思远心中雷声大作,奋笔疾书,落在别人身后,还情有可原,落在李弘济身后,罪无可恕!
  正当李弘济捧起试卷要交到考官手里时,冯思远也急忙放下毛笔,一边吹干试卷一边朝知贡举小跑过去。
  知贡举是个五六十岁,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冯思远知道他正是刚刚从外地调回京城来,主持这次会试的严述严大人。同时收到他们的试卷,严大人虽然姓叫严述,却一点都不严肃,笑着朝他们打趣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约好的同时交卷,我见你撂笔后不急不燥的等着他,他就急忙书写,真是有趣!”
  冯思远心里奇怪,莫非李弘济刚才真的有意等自己?他撂下笔的时候,自己还有三句话没有写完,若是他那时候就交卷,自己必定追不上他,那么名次也肯定落在他后面。
  没想到李弘济却说:“学生平日里用的都是劣等墨,墨不够浓,沾的就多,干的也快,这次殿试用的是上等墨,墨浓,学生沾的多,干的慢,所以刚才是等墨迹干透,以免弄脏试卷!”
  知道真想的冯思远心里很不是滋味,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十日后,殿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冯思远殿试第三,一时间他举得自己是在做梦,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又迫不及待的去找李弘济的名字,可是从头看到尾,有从尾看到头,这大红榜上每一个字他都挨个看过,却不见李弘济的名字!
  哎!冯思远一头雾水,按理说只要是中了进士,殿试成绩就算是再烂,也不可能没了名字。
  殿试结果出来的第二日,进士又到了殿上。
  新科进士都春风得意,只有李弘济站在进士的最后排,显得形单影只。
  冯思远在队伍最前头,不时地回头去看队伍末尾的李弘济,心里竟然一阵畅快,毕竟自己是今年的探花郎,那李弘济会试的时候排在自己前面又怎样,殿试还不是被挤的连名字都没有了,所以说得意不能太早,世事无常说不准什么时候时运就转了呢!
  幸灾乐祸之余,又为他鸣不平,不论如何,会试已经过了,殿试却没了名字,这不应该呀!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锐的一声,穿着明黄龙袍的官家走了出来,众人三呼万岁。
  “诸位爱卿都平身!”皇帝声音不算洪亮,却带着隐隐的威严。随意说了些勉励新科学子的话,便转到了正题上“本来今天是要给诸位进士分派官职的,可在分派官职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处理,不知哪个是蜀州的李弘济?”


第16章 勇夺探花郎(1)
  众人视线朝后看去,让开一条过道,李弘济走到了大殿前面“臣正是蜀州学子李弘济!”一身青衫,在众多进士的华贵衣裳里,显得十分寒酸。
  皇帝带着轻笑,问道:“你就是李弘济?你可知罪?”
  “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圣上明示!”
  “好大的胆子,你可还记得你这卷子写了些什么?”
  “臣记得!”
  “好,既然你记得,那就给众位大臣和你的同科学子们背诵一遍吧!”
  冯思远就站在李弘济身旁,偷偷抬头去看皇帝的表情,见圣上虽然言语里有所责怪,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不像生气的样子。他猜测不出皇帝意欲何为,只是心里给李弘济捏了一把冷汗!
  “德启尧舜,功继文武,时事变迁,万物更迭,无恒久之朝代,亦无恒通之法度,昔齐管子,便渔盐之利,修齐国之政治经济,……秦商鞅……”
  李弘济洋洋洒洒一篇文章,真可谓是句句惊心,从齐国管仲写道秦国商鞅,最后写道秦朝废分封行郡县,汉承秦制,每一句话都是鼓吹变法。
  冯思远终于明白他为何榜上无名了,这一篇文章,必定会被朝中大臣说成是居心叵测,妖言惑众。朝廷里最敏感,最不能提的两个字就是“变法”!
  先帝时期,有几个大臣弄出个什么“新政”,不到百日,新法便被废除,那几名官员也被贬到地方去了。
  果然,李弘济读完了他的一篇文章,当即便有朝中大臣站了出来,指着他呵斥道:“你这是妖言惑众如今太平盛世,老祖宗的法度岂可由你这黄口小儿所非议的!”这位激动的官员正是参知政事王显,王峥的爷爷。指着李弘济痛骂了一顿之后,便对皇帝说:“官家,此等妖言惑众之人,应当革去一切功名,打入死牢!”
  见王大人这么说,也有不少官员出声附和,唯独冯太傅站在文武百官里不说话,一脸高深莫测。
  忽然,百官最前面的人站了出来,朝王尚书厉声问道:“王大人,你口口声声妖言惑众,那敢问什么样的话才不是妖言?是不是对朝政只能歌功颂德,不能提出半点改进意见?”这人正是礼部尚书,刚刚调回朝廷的严述,五十多岁,身材清瘦,脸颊上颧骨高高隆起,目光像是两把燃烧的正旺盛的火炬。
  王大人说的理直气壮“当今太平盛世,天子圣明,海晏河清,自然应该歌颂,难道有什么错吗?”
  “像你这等只顾眼前苟且之人身处高位,简直于蛀虫无异!”严大人声若洪钟,震的整个朝堂嗡嗡作响。
  王大人被这一句话震住了,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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