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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行万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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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笑眯眯又含着一丝得意地介绍道:“这就是苏诃仙宫的特殊之处。因着地处山巅,用来浇灌的水便只能用雪水,宫主当初提出居住此地,老教主舍不得女儿,便为她修建了这座仙宫,这些奇珍异草只不过是区区一个角落罢了。”
“我记得仙宫是属于盛天教的吧?” 温述秋见这宫人性格活泼,便多问了一句,“你们的宫主不是教主吗?”
“是,林公子记得没错,苏诃宫主也是盛天教主。老教主卸任之后,教中起了叛乱,宫主可是力战群雄才抢下宝座的。” 那梳着前朝发式的宫人声音甜的像蜜一般,眼带憧憬:“那时宫主鲜衣怒马,和二宫主一同夺下盛天令,才镇压住反叛的。”
“二宫主?” 温述秋怔了一下,忙问道:“怎的还有个二宫主?”
宫人笑道:“二宫主是老教主的入室弟子,天赋卓绝,对宫主更是忠心耿耿。当时盛天双绝的那个号响彻天际,无数人知晓了两位宫主的美貌,特意不远万里赶来,只求两人垂青施舍他们一眼。”
光是想象,温述秋似乎就能勾勒出那两位倾国倾城的女子样貌,他笑了笑又说道:“我听说当年的苏诃宫主被江湖中人布下死阵围困其中,竟是能大笑杀出一条血路,实在是令人佩服不已。”
“谁说不是呢,我听教导我们的姑姑说,那时二宫主也在,两人合力杀出重围的,两人脸上还带着不知是谁的血呢,就提着刀杀上山了。”那宫人笑的更甜美。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二宫主名号呢。” 温述秋其实也不知道苏诃宫主的名号,但是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也只好问一问了。他有直觉,这会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
起风了,花瓣飘扬起来。
宫人说:“看您的年龄,应当是没听过她的名号了。那位就是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苏曼姬大人了,只是那位大人后来不知去向了,可能是退隐了吧。”
风拂过耳畔,竟让那宫人的声音变得遥远又不真切。只有一个熟悉到一辈子也不会忘的名字如滚雷般炸在脑海里,直惊的人四肢发僵,头脑空白。
“苏曼姬。。。。。。吗?”温述秋如遭雷劈,竟不知该作何表情,呆立在那里,口中喃喃道。
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脑海中无数画面如烟花般炸裂开来,一瞬间的头晕眼花打的他措手不及。
宫人见他面色复杂,好心问道:“林公子怎么了?面色这样苍白?”
温述秋这时才回过神来,他揉了揉刺痛的眉心,勉强笑道:“姑娘先去吧,在下只是旧疾犯了,在这里稍微歇息就好,随后就到。”
那宫人站在那里,见他脸色实在不好,只好迤迤然离开了。
温述秋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缓缓走向了旁边的一个小亭子,靠着柱子坐下。阳光撕破晦暗的云雾刺向大地,所有的花草都像是苏醒了一般迎接着温暖的洗礼。
眼前的景象与记忆重叠在一起,脑海深处似乎也有过什么人带着自己来看花草。那双手柔软白皙,拉着他在花丛中玩耍嬉戏。在他跌倒后会扶他起来,还会用带着香味的帕子擦干净他的脸。
“母亲。。。。。。。” 他叹息了一声。
这些记忆非常稀少,少到仔细回忆也想不起来那女子的容貌,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忘却了的东西,原来身体还替他记得。
温述秋看着不远处的花草出神,他记得在他小的时候因着一些原因,他与母亲并不亲厚,甚至就连相处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只记得昏暗的房间,规矩的一日三餐,晃动的珠帘和教他习武念书的苍白男人。
当年意气风发的母亲究竟为何要嫁给那个男人,还生下了不被期待的他。。。。。。。?
温述秋苦笑一声,万万没料到事情竟朝着一个不可预料的方向变化了。这些事究竟要不要告诉晏无意?想到这里,他又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确定母亲是否与他们正在追查的事有关联。正在他犹豫之时,突然听见不远处的墙外传来一阵被刻意压低的争吵声。温述秋暂时放下扰的他纷乱不已的心事,借着花从遮掩身形,走到那堵墙旁。
“教主明明说了不能让妹妹她们这样招待人的!” 一个姑娘的声音响起,声音愤慨又带着哭腔,委屈不已。
“闭嘴,小蹄子!要不是你自己长得不怎么样,现在去陪客人的就不只是她们了!” 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气急败坏地说道:“来往的人都是各道上的大能,护法可是吩咐过必须要笼络住的。你不要妇人之仁了!”
“那也不能让妹妹们赔上自个儿啊!” 年轻姑娘压抑着怒气地说道:“好几位大人提出要带妹妹们回去,纳她们做小了,以前哪里有这规矩啊!”
“那是她们的福气!”中年男人怒道:“温管事,宫主给予你的权利里没有人事调动这一方面,请你不要逾矩。”
“我逾矩?!” 女子尖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推搡声,还能听见她的怒骂:“刘三,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今天就跟宫主回禀,看看你们做的好事!苏诃仙宫再需要人脉也断不会做出下流事来!”
说完那女子就走了,只留男人一个人在原地。
“什么□□东西!” 男人唾了一句,温述秋听见脚步声,闪身藏得更深。他心思转得飞快,只一瞬便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这偌大的苏诃仙宫,竟是不全归宫主管的吗?听中年男人的话,那位护法的意思也是很重要的,甚至重要程度不亚于宫主的话。
温述秋垂下眼帘,只觉得事情顿时变得更加复杂了。等到两人走远,他才从花丛中站起,向开宴的地方走去。
另一边,晏无意只觉得头痛万分,早上离开小院后,晏无意便向昨夜发现的那个院落奔去,一路上借着轻便的身法和地形倒是将自己掩饰的很好,可能也是掩饰的太自然了,竟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注意到有几个武功不俗的人向这个方向走来,无奈只好找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藏身,待那几个人走了之后,他刚要下树,又听到有人过来,忙继续藏好。
“大人。。。。。。。不要在这里。” 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
“本公子今天一定要在这里要了你,看谁敢说不!” 另一个嚣张任性的声音紧随其后。接下来就是些不堪入耳的淫言浪语了。
晏无意好奇一瞧,野鸳鸯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一对公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格外的卡QAQ。。。。。。。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23章 请君入瓮
晏无意伏在树上,借着繁茂的枝叶遮挡着自己的身形,心里直直叫苦连天,龙阳之事他也不是没见过,江湖中人大多不拘小节,两个男人在一块并不算什么奇事。可这地上的两个人也太好兴致了吧?
换了好几个姿势不说,先开始还能收着点声音,后来就越叫声音越发大了。晏无意看着他们孟浪夸张的动作,心里只能默默祈求他们不要到这棵树附近。
偏偏天不遂人愿,那个公子也许是玩的还不够尽兴,四处看了看,竟是一把抱起那少年道:“老是些陈旧的,没什么意思,咱们不如试试‘一马当先’?”
少年一听,笑了起来。他脸长得素淡,眉毛细长,嘴唇更是薄的像柳叶,但这原本平淡无奇的长相却在他笑的时候焕发出不同的光彩,变得明媚动人起来。他这一笑,不光那公子看得直了眼,晏无意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的眼睛在那少年脸上绕了一圈,心里有点纳闷,这小孩看上去也不是多好看啊,笑起来还挺招人的。
想不出原因,他便又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这少年长着一双算得上是清澈的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再加上练的可能是和魅惑有关的功夫,才会变的这么勾人。想清楚原因之后,晏无意又有点奇怪,这少年看上去可不像是苏诃仙宫的人啊。
晏无意别的不行,就眼灵心明,看人极准。虽只是在殿外粗略地扫了几眼,他也能看出来那些以色侍人的宫人有多局促,再华美的衣裳和妆容也掩盖不了他们深藏在心里的恐惧与不安可是眼前这少年可不同,看动作就知道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最与众不同的是这个少年的内力,十分精深,看得出是天资聪颖再加上后天的用功才能有这么扎实的内家功夫。
两相比较之下,晏无意勾起了唇角,越来越有意思了。
少年笑了一下,温顺地转过身后微微弯曲着腰,向后抬起一条腿,足尖抵着树身,那公子就在他身后,直直地进去,然后动了起来。晏无意看的直皱眉,这场面太过腌臜,污言秽语跟不要钱似的从两人嘴里蹦出来,灌的他头疼。
一番云雨之后,两人终于消停下来了。少年躺在公子怀里,双眼迷离,声音轻飘飘地说:“公子之后还会来找奴吗?”
树上趴着的晏无意本来都快睡着了,一听他们开始说话了才清醒过来。他注意到随着这少年开口说话,无形的内力像是水中波纹一般一圈圈地扩散出去,那公子显然是个毫无武功底子的普通人,根本抵御不了这种内力,此时笑的痴傻道:“当然记得,你、你是叫鹂语是吧。”
“公子真是好记性,那之后会带奴回天京吗?” 鹂语的声音一点也不愧对他的名字,婉转轻柔,真的好比鹂鸟的歌喉似的动听。
“当然,我蒋天南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那公子吻了吻怀里的少年,又是一顿歪缠。
晏无意听到之后心里一动,蒋天南?那不是工部侍郎的宝贝儿子吗?看来这个幸事会还真是“卧虎藏龙”,连官家的人都来了。
两人只是闲聊,至少在那蒋公子看起来他们只是在闲聊,实际上已经把自己能卖的都卖的差不多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人语声,蒋公子拉着站不稳的鹂语站起来,两人收拾了一下衣服便从另一个方向出去了。临拐入拐角之前,鹂语有意无意地向刚才发现有人隐匿的这个方向看去,却见树干上坐着个穿青衫的男人,向他摆了摆手,笑了一下。鹂语收回目光,依偎进蒋公子的怀里,两人就此离开了。
“小鬼倒是挺警觉。” 晏无意笑了一下,他从一开始就没隐匿自己的气息,鹂语这样的高手发现他才是正常,只不过没出声倒是挺令他意外的。晏无意跳下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背,提气纵身向远处掠去,一阵清风、一片落叶也成为了他落脚的依据。
他心里飞快算着来参加宴会的人,听刚才二人的交谈,似乎有不少庙堂上的人。这就奇怪了,江湖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与庙堂之人划清界限,无论是大小盛会还是什么庆典,众门派都是心有灵犀般的不会带上朝廷的人。
苏诃仙宫的帖子竟然都发到这么远的地界去了,究竟意欲何为?晏无意顺着风,从那逼仄的地方跳出,向宫苑深处奔去。
苏诃仙宫之上东有极乐山脉做屏障,从罗什那国吹来的热风根本翻越不过连绵不绝又高耸入云的山峰,只好在山的那一面聚积成云。
在这偌大的仙宫中央湖心里矗立着一座塔,足有九层之高,塔身由木石拼接,外漆朱漆。因着时间久远,漆壳脱落露出斑驳的塔身来,远远看去更是庄重大气。
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岸边,紧紧盯着那宝塔的轩窗,面露阴沉。他偏头问道:“她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身后跪了一串的人,其中一个面相十分机灵的男人听到问话,赶紧膝行上前道:“回护法的话,今天一如往常。”
那男人一甩袖,冷哼道:“我不是说过无论如何都要撬开她的嘴的吗!我看你们好吃好喝是把她供起来了吧?!”
那还不是她病歪歪的,不好好看着死了怎么办!刚才出头的人心里腹诽一句,面上却仍旧谄媚地笑道:“护法息怒,护法息怒,我们也是为了能快点知道东西藏在哪里。”
“今日本护法定要亲自会会那个女人。” 中年男人一拂袖,怒道:“你们一群没用的东西。”
“这。。。。。。。这不合规矩啊,护法三思啊!” 底下的人纷纷劝道:“老教主有令。。。。。。。”
老教主当年信任左膀右臂的二位护法,一日饮酒,老教主酒过三巡有些醉意,一时不察被护法近了身。惨遭突袭,差点连命都没了。之后他便怒下死令,命后任护法距离教主严禁超过五丈,违令者就地格杀。
之前碍于老教主的命令,不能给其他人留下把柄,不然一个病女人他早都摆平了。中年男子愤愤地想着,开口冷笑道:“你们现在是我的人,害怕什么劳什子的老教主?别忘了你们效忠于谁。”
说这话的同时,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开,直逼的其他人头埋的更深。威压散去,中年男子问道:“还有谁不服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无奈拜伏在男子脚下。
中年男子见状满意地点点头,他目光转向那座九层小塔。纵身轻点湖面,身体轻盈的像只燕子一般掠过湖面,转眼间便到了塔前。
塔外重兵看守,层层围绕着塔。这些人自然是不会拦着中年男子的,所以他如同进入无人之境一般顺顺当当的就进入了塔。
塔中第一层的鹤型香炉里燃着不知名的香料,气味清淡雅致,烟雾飘渺,衬得整个殿如同仙境。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塔里的华丽装饰,嗤了一声,抬脚向上走去。
木制阶梯已然老旧,他每踩一步都会发出些咯吱咯吱的声音。楼梯之上的木梁挂着些帷幔,底端悬了铃铛,风一起,铃铛相互碰撞,清脆的声音似乎能扫空这座塔的寂静。
这座塔曾经是他的禁地,只要一靠近便会被威胁驱逐,可是现在还不是如他的后花园一样任由他来去?中年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他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显老,随时四十来岁的年龄看上却已经如同一位花甲老人一样。此时一笑,脸上的皱纹便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一样,泛开了涟漪。
第九层到了,那是一间朴素的房间,家具只有几件,显得空空荡荡的。
原本应该素淡的不行的房间却因为桌边坐着的一个女子亮眼起来。那女子并未梳发,穿着一身胭脂红的长裙,坐在桌边把玩着一个镯子,露出的手腕瓷白细腻。
“护法大人,你知道这香是什么香吗?” 女子低垂着眼帘,蝶翅一般的眼睫在眼下投出阴影,她悠悠开口了,视线却并未投向男子。
“属下对香并没有研究。” 中年男子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他口上说的自信,心底其实也没底,他见识过这女人的厉害,自然不会把她当作一般人对待。
“这香名字难听,竟叫独活。” 女人素手执起灰押,一点一点、极其耐心地将香炉中的香灰压平,轻声说道:“本座讨厌这个名字,一听到就要心口痛,护法大人有没有什么好点子?”
“这。。。。。。不若宫主换种香?” 中年男子不敢大意,小心应对道。
“可是这香本座又闻惯了,怕是心痛之症难好了罢。” 女子单手托腮,另一手拿着羽扫轻轻拂去多余的灰烬,她扫的很仔细,一点点边角也被轻柔地羽毛拂过,这莲花青釉提炉显然是她的爱物,爱惜的如此仔细。
“宫主,在下再劝你最后一遍。”中年男子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将那件东西叫出来,大人会保你不死,让你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 女子听见这四个字,手顿了顿,将羽扫放回玉匣中,笑道:“本座可没法得偿所愿。”
中年男子心里唾了一口,面上还是装作焦急地说道:“那位大人一向仁慈,定会让您得偿所愿的,再说那东西带在身边总归是个邪物,你身子越来越差说不好就是这个搞的,不如交出来,大人完成雄图霸业之后也不会忘记你的。”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女子虚掩着唇笑了一声,这才抬起眼,轻描淡写地说:“他不是已经断子绝孙了吗,怎的还惦记着白日梦呢。”
啪的一声,中年男子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伸手拂去桌上的所有东西,恨声怒道:“温乔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大人看重你是你的福气,竟还敢违逆他!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温乔婴扫了一眼那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提炉,笑了起来,俯下身将碎片一片一片拾起,锋利的断面划破了她的肌肤,血顺着白皙的手滴落。那旁护法还在不断的骂着,她充耳不闻,待所有碎片一个不少的都拾起来之后,她才轻声说道:“除非本座死'',不然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护法暴跳如雷,刚要指着她鼻子骂,却见她忽然抬起了眼,那双如沉霜般清澈的眼睛里无悲无喜。莫名其妙的,护法闭上了嘴,他感到了一阵胆寒,就如同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一般。
温乔婴将眼前的发丝撩到耳后,看着他笑道:“你应该庆幸本座被拔去了尖牙与利爪,否则。。。。。。”
她后面的话未说尽,护法却有些颤抖,这未尽之意,谁却都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迟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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