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山河不夜天-第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漆黑的夜空中; 厚重洁白的雪花轻轻地落在地上,早已积上一层薄薄的色泽。季肇思给王溱准备的这个宅子极其用心,在幽州是很难有这种富有江南水乡特色的宅院的; 这座大宅的花园中竟还有一座池塘,假山层叠,层林掩映。
  唐慎与王溱并肩走在走廊中; 唐慎伸出手; 攫住了一片雪花。
  “说来也奇怪,正月初七的前一日盛京下了一场极大的雪; 后一日又下了一场大雪,就如同今日一样。偏偏就是那一夜; 月色清澄,不见丝雪。”唐慎想了想; 道:“善听被斩首之后的那夜,倒是也下了场雪。”
  王溱声音清冽:“你信鬼神之说?”
  唐慎倏地抬首,看向自家师兄。两人对视片刻; 唐慎道:“不信。”
  他当然不信; 而且他还知道,王溱也是不信的。
  若是信,当年唐慎乡试时,王溱就不会为他“放生”乌龟、兔子,以此劝诫唐慎不要寻求上天庇佑; 要依靠自己。
  王溱:“那小师弟觉着,圣上信么。”
  唐慎一时无言。
  赵辅信不信鬼神?
  这话随便问一个大宋子民,恐怕都会回答:信,而且是深信不疑!
  赵辅信道信了二十多年,每一任钦天监监正都是牛鼻子道士。登仙台、虚极楼,哪一座不是赵辅为了寻道修仙而建?赵辅不止信道,甚至还信佛。哪怕斩了那妖僧善听,赵辅如今上朝时也时常拿着一串佛珠,轻轻拨弄。
  但唐慎沉思许久,他道:“或许不信吧。”语气怀疑而不坚定,带着一丝揣测的意味。
  王溱轻轻笑了声,他一把抓住唐慎的手,十分顺畅地牵住:“或许?”
  唐慎看着他的眼神,受到了鼓舞,道:“不信!”
  王溱:“李大人是位有趣的人。”
  唐慎想了会儿才明白王溱口中的李大人是钦天监监正,李肖仁。
  “十多年前我与其初次见面时,李大人刚刚成为钦天监监正,正是惴惴不安之际。不过那时,我也才是个五品小官。”
  唐慎:“五品起居郎?”
  王溱含笑点头。
  唐慎:“……”
  好一个五品小官!
  王溱:“瞧你看我这眼神,可是想我亲你了?”
  唐慎立刻收了视线。
  王溱却依旧俯身上前,轻轻地吻了唐慎微细的睫毛一下,接着才继续道:“去岁起,李大人时常来找我,诉说被那善听压迫之苦。他的意思我何尝不懂,只是我王子丰人微言轻,在皇帝面前没有半分脸面,我哪怕说到口干舌燥,皇帝恐怕都不会看我一眼。”
  唐慎:“……”
  “景则,你这眼神……哈哈,回来。”王溱说前半句话时还准备顺势再亲一下,见唐慎差点头也不回地要走,才拉住他的手,笑着将他拉回来。
  唐慎无语至极:你王子丰人微言轻?您还能不能要点脸!
  王溱:“你以为我在骗你?唉,你又误会我了。我说得诚心实意,善听一事,我当真是爱莫能助!否则我与李大人相识多年,以我那乐于助人的热心肠,能不帮帮他?”没给唐慎再翻自己一个白眼的机会,王溱快速地继续说道:“叔祖说瞧不懂到底发生了何事,瞧不懂如今的圣上,其实,我又何尝瞧得懂。从始至终,我只与叔祖、与小师弟说过一句话,莫要怀疑当今圣上。瞧不懂他,却不要怀疑他,这世上能算计他的人,少之又少!”
  能算计赵辅的人,少之又少,那就是还有咯?
  唐慎本来想问问王溱,你觉得有谁能算计赵辅。但这怎么看怎么是一道送命题,唐慎自己心里琢磨,觉得王溱肯定觉得他自己可以,那……再加上纪相?
  干脆没问,唐慎看向王溱:“师兄都不懂?”
  王溱:“不懂。”
  “真的?”
  “千真万确。”
  唐慎这才相信了他。
  其实想来也是,如果说以前赵辅行事,还有一些规律可循。这次的正月宫变,真的令人始料未及。天下人都以为是妖僧祸国,左相被欺,险些酿成大错。可他们这些高官、皇帝心腹知道,事情真相与之千差万别,简直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是善听之错?
  那皇帝是如何在昏迷了数日之际,突然在关键时就恰恰好醒来的?
  可是赵辅一共就三个儿子啊。他身为大宋皇帝,他到底为了什么才能算计自己的三个儿子,把他们坑成这样。宫变过后,三位皇子马不停蹄地离开盛京,几乎是落荒而逃。三人皆被吓得成了踩到尾巴的老鼠,他们恍惚中有些察觉到真相,一个个被自己这位强势的父皇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个父亲,如此算计自己的儿子,他能为了什么?
  美色金钱,权势滔天?
  这些赵辅一个都不缺。
  那他能做什么?
  千古丹青,身后盛名?
  难道他把自己的儿子都害死了,就能青史留名了?
  唐慎感慨道:“其实很久前我曾与先生说过,宁要世代为秀才,不要子孙成翰林。”
  伴君如伴虎,权臣高官岂有那么好当!
  王溱露出惊讶的神色:“小师弟竟然曾经想过不做官?咦,你何时对先生说的这话,我怎的从未听先生说过。”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先生。”
  “难道不是傅渭傅希如,咱们的先生吗?还有其他的?”
  “……”
  “王子丰,你明知故问!”
  王溱哈哈一笑,将人抱入怀里:“雪夜天寒,回屋可好?”
  这时唐慎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王子丰带着溜达到寝屋旁。王溱推开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唐慎愣了片刻,等想起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时,已经被人抱着坐到床边。
  王溱的手轻轻解开他的腰带,唐慎望着他清俊舒展的眉眼,一时间色迷心窍,下意识地就抬头吻了上去。王溱身体顿住,唐慎的吻不算蜻蜓点水,但也没吻多久。但在他吻了后,王溱却嘴角勾起,覆身吻住这张自己想念数月的嘴唇。
  床柱微微摇晃,发出微弱声响。
  等到雪停时,床的颤动都也停下来了。王溱披上外衣,去给火盆里加了一点炭。唐慎就趴在床边,伸长脖子好奇地看他给炭盆里加火。王溱回过头时,就看见俊秀的少年郎半个身子露在床外,被子只盖到腰部往下,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的模样。
  偏偏这人还用一双水润的黑眼珠,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王子丰双眼一热,喉头一紧,快速地说了句“纵情酒色非君子所为也”,说完就快步走过去,拉着唐慎的手把人又翻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两人各自起身。唐慎一边系腰带,一边想到:“我来之前曾去先生府上,拜访先生,他与我说,若是等书修好,他便再无遗憾了。”
  王溱穿衣的动作一顿。
  长长地叹了口气,王溱道:“先生的故乡并不在盛京,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回去再拜访一面。”
  这一次王溱猜对了,开平三十二年,二月十九,翰林院修完了一本书《文循敬集》。这书耗费了傅渭三年多的心血,傅渭年轻时就喜欢参加文人诗会,看这些文人诗集。如今有幸修完《文循敬集》,他心情大好,连着两夜兴奋得没能睡觉。
  但是等兴奋劲过完后,傅渭便感到了一阵力不从心。
  一本《文循敬集》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傅渭终于察觉他再也不是三四十年的年轻人,他没有用不完的力气。他老了,他真的没法再在朝堂上待下去。这时傅渭想起去岁自己最喜欢的学生王溱离京时,曾经特意来拜访过他,给他送了一幅画。
  傅渭走到书房,打开这幅画,只见画上是一片风雅至极的山水。墨色浓蕴,画法奇妙,王溱作画向来随性飘逸,如他的书法一样,俊秀极了。然而傅渭看着这幅画,看到的却是画中山间那个骑着毛驴的白发老翁。
  良久,傅渭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次日,傅渭递了折子进宫,向皇帝辞官,告老还乡。
  数年前傅渭就辞过一次官,那时赵辅极力挽留,所以傅渭就从一朝左相变成了翰林院承旨。这一次傅渭再辞官,赵辅依旧挽留,但傅渭道:“臣老了,臣前几日修完《文循敬集》,出门看天时,忽然觉着天地之大,皓月星空,而臣竟未曾一一看过。陛下,臣真的老了。”
  赵辅长叹一声,终究没再挽留:“希如,朕是如此想念你啊!”
  傅渭:“臣亦想念陛下!”说这话时,傅渭眼眶湿润,竟然真的落下了一泪。
  等出了垂拱殿,傅渭擦了擦眼睛,他望着皇宫上方那被禁锢住的天空。往事历历浮现于眼前,只见年轻时天下四儒盛名传世,他喜好作画玩乐,自称雕虫斋主,那时天下间有个人名叫钟巍,哪怕是傅渭这般不着调的性子都对钟泰生心悦诚服。
  待到先帝驾崩,赵辅继位,又是日月变换。
  那宦海之上,浮浮沉沉的,是三十多年不知前途、忐忑伶仃的岁月!
  如今,他是真的老了。走得不再那么轻快,身体也不再那么强壮。可傅渭走出皇宫时,每一步都觉得轻松极了。越走到后头,他甚至走得越快,迈出皇宫的那一步,傅渭仰天长笑,他对书童说:“回府!”
  温书童子不明所以,傅渭又说道:“走吧,回昌州,回早就该去的地方!”
  昌州,正是傅希如的故乡。
  作者有话要说:  自家老王:纵情酒色非君子所为也,然我不是君子!
  小唐郎:……………………你走!


第141章 
  吏部的批文很快下来; 傅希如辞官回乡。
  在盛京又待了一个月; 傅渭与几位老友聚了聚; 自觉没了遗憾,才收拾东西,离开盛京。
  “只可惜我那两个学生如今还在幽州; 未曾回来。”
  王诠笑道:“待你回了昌州,子丰回来还能不去探望你?可便放心地去吧,你可是好了; 无官一身轻; 真正可以游山玩水,做个雕虫斋主了。”
  这话说得也没错; 昌州就在北直隶,与盛京很近; 王溱、唐慎要想去看傅渭并不是难事。
  然而傅渭嘴上说要回昌州,却没有真的立刻回去。
  离开盛京后; 他顺着大运河一路向南,遍访名山,游览群河; 与几位隐居山林的文坛大家把酒言欢。待到四月; 他来到了姑苏。
  姑苏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一上岸,傅渭便感慨道:“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只见这大大小小的水渠沟壑,如同密网横织出的; 可不正是一座恢弘又窈窕的姑苏城。
  傅渭已经辞了官,他来姑苏,自然不会打扰姑苏官员。他带着温书童子、抚琴童子,乘着马车来到一座典雅静谧的宅子。敲门后,开门的老管家惊讶地看他,两眼一热,开口便道:“傅相公!”
  傅渭笑道:“老夫早已辞官,哪里来的傅相公。唤老夫一声雕虫斋主就是了,以前你家老爷不也正是这么喊我的?”
  管家连连点头,侧身让人进来:“您请。”
  傅渭迈步,走进梁府。
  梁诵的夫人去世多年,膝下也无儿女。他去世后,唯一的侄子徐慧得了一个县令的差事,六年前就去赴任了。梁宅里只住着管家和其余一些忠仆。他们将这座大宅打扫得干干净净,主人的书房、卧室,全都一尘不染,与六年前没有两样。
  傅渭看完一圈后,来到梁诵的书房,他仔细看了两圈,最后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惊讶地“咦”了一声:“这可是座山仙人去岁才写的《观岳阳楼》,真迹居然在这?”
  管家道:“正是座山仙人的手迹。”
  座山仙人是本朝有名的书法大家,傅渭年轻时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并非每个大家都喜欢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座山仙人就是个十足的商人。他每年都会写上几幅字,拿去拍卖。他的字写得极好,可他的字也极其的贵。
  傅渭看了会儿,抚弄胡须,微微一笑:“景则还有这样的东西,也不先拿来给老夫看看,就直接搁到这儿了?”
  管家心里咯噔一声,低头不语。
  管家没看过梁诵写的信,他知道唐慎六年前前往盛京,拜了傅渭为师的事。这些年来,唐慎每次回姑苏,都会来梁宅拜访。就算不回来,唐夫人也一直照顾着两家。否则以他们几个仆从,怎么能打理好这硕大的梁府?
  但管家不知道,傅渭到底知道多少。如果让傅渭误会唐慎拜他为师的目的,可不就坏了唐慎的大事。
  所幸傅渭也没多说,他道:“梁博文葬在何处了。”
  管家立即派了几个随从,乘着马车带傅渭去梁诵的墓地。
  傅渭让温书童子准备了一壶好酒,又让抚琴童子拿出一幅字画。他把酒洒在梁诵的墓碑前,把画放在地上,拿火信子点燃。谁也不知道他烧的是哪幅画,但他就这么眼也不眨地烧了,想来应该不会太名贵。
  傅渭从怀中拿出一片小小的银叶子,他埋在梁诵坟前的土壤中。
  “梁博文啊梁博文,你可真是机关算尽。老夫当年不过是忘记带钱袋,让你请了一餐酒,你就让老夫收你一个学生。这事可真是亏大发了,待到奈何桥上相见,你得多请我喝上几壶,否则我可要你好看。”
  傅渭又说了会儿话,便带着两个书童离开。
  在姑苏府待了两日,傅渭乘船北上,去了金陵。
  唐家的人是三天后才知道傅渭来姑苏府的事,唐夫人立刻派人来寻,傅渭却已经走了。唐云道:“娘,傅大人是景则堂弟的先生,他来姑苏我们应当好生招待。如今人都走了咱们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唐夫人也心里发愁,但她想了想,道:“既然傅大人不希望大张旗鼓,那咱们就当作不知道吧。只是你写封信给慎儿,告知他一声傅大人来过姑苏的事。”
  “是。”
  傅渭到处游玩的事,并没传到幽州。
  入了四月,幽州仍旧不见春色,正是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两个月中辽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三月,辽帝到南京析津府狩猎,本该是君臣相欢的喜事。谁料庆功宴上,大皇子耶律展惹怒皇帝,辽帝勃然大怒,让人押着大皇子回大定府,关在府上反思己过,不许出门。
  这事传到大宋朝堂,诸多官员都明白过来,此事无非就是辽国二皇子耶律舍哥和三皇子耶律晗的斗争,牵扯到了大皇子而已。大皇子从来不是储君人选,如今他像四皇子一样被算计出局,真是意料之中。
  然而唐慎却写了封密信,送去盛京。
  苏温允拿到这封密信,脸色一变,当日便进宫面圣。
  赵辅听了苏温允的话,难得来了一丝兴致。他一边喝着参茶,一边和蔼地笑道:“还有此事?斐然快与朕详细说说。”
  苏温允恭敬地行礼:“是。”
  苏温允把析津府狩猎一事,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辽国大皇子耶律展是个热衷附庸风雅,可胸中没有半点墨水的粗汉。辽人都崇尚宋人文化,贵族们纷纷向往宋人的文化礼仪。这其中,二皇子耶律舍哥做得最好,他饱读诗书,风雅雍容,是辽国宫廷赫赫有名的才子。
  耶律展也想学自己的弟弟,做个文雅的文人。可他画虎不成反类犬,一来做不成翩翩君子,二来又办不成差事。再加上出身普通,耶律展向来不是储君人选。
  耶律展虽说蠢,但也不是傻子。四皇子耶律隆真被抓住与安定公主通奸后,他夜不能寐,担忧得整日满脸愁容,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个耶律隆真。于是在这样强烈到寝食难安的危机感下,耶律展终于决定再也不去争夺皇位,他只想活命,富贵地过完下半辈子。
  他去找了王子太师耶律定,表忠心。
  大皇子主动退让,愿意辅佐三皇子,成为三皇子党,这可是个大喜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传到耶律舍哥耳中,他怒而不发,气得无法言语。第二日,二皇子府上就有一个长相俊秀的小厮因为生病,被人卷了草席,扔出城外。
  原本析津府狩猎,耶律舍哥是想着好好地策划一场,让辽帝开心。但这事一出,他与耶律勤等人一合计,便使出了这通计策。
  耶律展好色,辽国皇子出猎,可以随身带一名侍寝的女子。耶律舍哥设计,将耶律展的侍妾送到一个官员的帐篷中。这官员哪里敢碰一个穿着富贵的陌生女子,耶律展这时也寻了过来。他二话不说,将这官员打了一顿,又安慰自己哭成泪人的宠妾,如此便误了庆功宴的时辰。
  本来也不是大事,但辽帝向来是站在耶律舍哥这一方。
  耶律舍哥借机发难,义正言辞地询问大皇子去了哪儿,怎的迟了。大皇子哪里敢欺君,只能把实情说了出来。耶律舍哥叹气道:“大哥,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庆功宴这样的大事,你怎能耽搁。”
  耶律展心想:你又不喜欢女人,你懂个屁。
  但他不敢说,只能受了这个闷气。
  耶律晗见状,自然趁机讽刺耶律舍哥:“听闻二哥这次来析津府打猎,并没有带上你的宠妾。哦对,倒是在帐篷中看到了一个长相俊俏的小太监,是二哥新选的书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