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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河不夜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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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难道说刺州的官道快要修好了?
  苏温允没回答,而是道:“唐大人胖了啊。”
  唐慎下意识地:“啊?”
  “都说心宽体胖,我瞧着,唐大人这半年心情不错。”苏温允咧开一口洁白的牙齿,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唐慎一脸莫名其妙,告辞离去。
  “苏温允的成语是不是学的不大好?心宽体胖……他怎么考上进士的?”
  唐慎哪里知道,在王溱眼中,他是怎么都嫌瘦,在苏温允眼中,他却咬牙切齿地觉得唐慎胖了。为什么胖了?两年内,一举从七品升官到四品,还升成了四品中书舍人,天子面前的近官!这种升迁速度,换谁不高兴?
  七品升五品容易,五品升四品可难极了。唐慎升四品这一遭,还不是蹭的他苏温允的顺风车?
  现在唐慎在盛京吃好喝好,每日享福。他倒是要去刺州,整日风吹日晒。
  苏大人情绪大极了。
  不过苏大人再怎么怨愤,都对唐慎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次日上早朝时,赵辅状若无意地提了一嘴蜀地出现的“以纸代币”的事。这位一心修仙的皇帝只是当做笑话,讲来与众臣听的,好像并没有太过重视的意思。不过事情听到百官耳中,却让他们各起了心思。
  六月中旬,太阳大得如同火炉,高悬于空。
  勤政殿每个屋子都配有冰盆给官员们降暑,可四品官员的屋子里挤了太多人,有冰盆也无济于事。唐慎热得满头是汗,但他依旧将官服穿得紧紧的,不敢有一丝懈怠。
  唐慎正翻阅奏折,忽然有个官差进了屋子,将一封信送到唐慎手中。
  其他官员都没注意到这里的事,唐慎愣了愣,将信封拆开。看着上面的字,他目光一凛,悄不作声地把这封信塞进袖中。到了下衙时,唐慎刻意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远远的他瞧见王溱从屋子中出来了。
  王溱一眼也看到了唐慎。
  唐慎正要说话,王溱却无视了他,视线越过他,继续向前走,似乎根本没看见他一般。
  唐慎默了默,等王溱走了后,他才离开。
  入了夜,唐慎来到尚书府,被管家迎进门。等了大约一盏茶功夫,王溱从门外走进来。
  唐慎立刻迎了上去:“师兄。”
  王溱望着他,声音温润,带着一丝无奈:“都与你说了,与尔无关。小师弟聪慧过人,自然知晓我的意思,怎的又来了?”
  不错,今日王溱特意差人送来的那封信上,只写着六个字——
  『万事,与尔无关。』


第76章 
  四围寂静; 尚书府中唯听得到鸟雀蝉鸣。
  唐慎看着王溱无奈的神色; 他哪里不懂对方的意思。
  唐慎从袖中取出下午王溱给的那封信; 他将信打开,又看了一遍。接着走到书桌旁,用蜡烛的火焰点燃信纸。只见信纸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唐慎道:“师兄的意思,我自然是懂的。只是懂是一回事,我今日来此; 又是另一回事。也不瞒着师兄; 我一来是好奇,好奇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师兄会怎么做。二来是……”顿了顿,唐慎接着道:“二来是担心师兄。”
  王溱定定看着唐慎; 片刻后,道:“你好奇; 也是人之常情,然而景则,莫闻、莫问。这才是以你如今地位; 在这官场之中该有的立身之道。至于你的关心……”
  王溱笑了; 不再说话。
  唐慎摸不清他的意思。
  王子丰这是想干啥,怎么说到一半还不说了?
  以师兄弟二人如今的关系,唐慎刚才说的话真的是肺腑之言,一点都没弄虚作假。唐慎从来不是个心机深沉、多疑善猜忌的人,和王子丰相识三载; 相伴三载,哪怕是块石头,都能捂热了。唐慎也真的信任起了自己这位师兄。
  况且他如今算是半个王党人,他有如今成就,王子丰也有一份功劳。王子丰要害他,等于自断臂膀,得不偿失。
  聪慧如王子丰能干这事?
  唐慎想了想,道:“师兄说的,未尝不对。我也知道,虽说我如今是四品中书舍人,可真到了那时候,不过是个小官。但莫闻、莫问,这句话师兄一年前曾经对我说过,然而那时我做到了莫问莫闻,陛下却不允许我继续不闻不问下去。于是我被逼去了刺州,才有了后来的事。”
  “你去刺州一事,其实也因为我。”
  唐慎一愣:“因为师兄?”
  王溱道:“咱们这位陛下,极其善于权衡之术。”王溱第一次和唐慎谈论这种朝堂问题,唐慎立即聚精会神,认真地听他说下去,“有些事是明面上有的,百官都知道,你也应当知晓了。还有些事,你或许也猜测到了。去岁,我、苏温允和宋循,三人分别去北方,是为了调查四年前,南方雪灾的贪墨案。”
  唐慎:“这事我猜到了。”
  王溱:“那你对苏温允其人,了解几何?”
  唐慎愣住,他仔细思索回忆:“苏大人原先是大理寺少卿,官居四品。我担任起居郎时,时常见到他单身进入登仙台,深受帝宠。如今他又官拜三品工部右侍郎,前途无量。”
  “和你相比呢?”王溱打趣道。
  唐慎顿时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道:“师兄莫要揶揄我。”
  王溱收住了笑意,声音平静:“这便是我们那位圣上的权衡之道。”
  唐慎怔住。
  “苏温允运气不错,找到了真正的幕后之人,不出意外,他一旦回京,便会得到朝廷的大力加赏,再升官阶。事实也正是如此,他升了三品右侍郎。这个结果是早可以预料的,所以在这个结果出现前,陛下派你去了刺州,因为小师弟,你是我的人。”
  唐慎心里琢磨:你是我的人?这话怎么听着哪里怪怪的。不过说的也对,在赵辅眼中,在苏温允、乃至百官群臣眼中,他就是半个王党。
  见唐慎没否认,王溱悄悄看了他一眼,他接着道:“你去了刺州,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使你没有拿到账本,在你回京后,其实陛下也一定会赏赐于你。”停顿了片刻,王溱忽然道:“景则,若无意外,三年之内,我再无晋升可能。”
  唐慎一惊:“师兄的意思是?”
  “王党之中,上有叔祖,官居一品,是当朝右相,仅次于左相纪翁集。而我,位居二品,执掌一部大权,又深受皇恩。所以想要权衡苏温允一派,不能从我与叔祖下手,只能从王党的其余人身上。当时盛京,最好的人选,莫过于你。”
  一夜之间,听君一席话,唐慎真是大开眼界。
  一年过去了,他从没想过,当初赵辅派他去刺州,竟然是为了让他制约苏温允,让苏温允不能一家独大!
  王溱:“苏温允,出身北直隶苏家。苏家在北直隶,可谓第一名门,本朝太祖时期,苏家功勋累累,近百年下来,也出了不少人才。以我来制衡苏温允,再以苏温允来制衡我,哪怕我与苏温允皆明白皇帝的意思,也没法打破这个局势。”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你不知道别人在利用你,而是知道了,却无可奈何。
  赵辅是皇帝,他如此做,哪怕妖孽如王溱、苏温允都无能为力,只能保持现状。况且这个现状并非对他们没有好处,否则以二人不过而立的年龄,不可能如此迅速地走到如今地位。
  可以说,赵辅在利用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赵辅?
  不过,唐慎渐渐品出了不对:“师兄出身琅琊王氏,苏温允出身北直隶苏家。二者都是名门之后,那寒门呢?”
  以赵辅多疑的性格,不可能完全信任名门贵族,他也一定会用寒门来制衡名门。
  当朝四位相公中,右相王诠和右丞徐毖都出身名门,左相纪翁集和左丞陈凌海都出身寒门,这就是赵辅有意制衡的最好证据:否则哪有正正好二对二,分配的如此清楚。真当排排坐分果果呢?
  王溱淡然道:“李景德不是在么。”
  唐慎一怔,一时间没想起这是谁的名字。
  而这时,王溱已经继续说道:“以纸代币一事,与寻常事大为不同。此事若要争斗起来,朝堂风云变幻,只在三品以上官员之中。所以小师弟……此事,与尔无关。”
  唐慎离开尚书府时,王溱难得竟然没有出门相送。
  回过头望着尚书府禁闭的大门,唐慎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一次,王子丰是真要和我暂时分道,再无牵扯瓜葛了。”
  以纸代币这件事,牵扯甚广,哪怕是王溱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他不想将唐慎牵连进来,甚至唐慎知道,王子丰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是,哪怕唐慎牵连进来了,也并无大用,甚至有倾颓的危险。
  唐慎对货币、政策这些事,本就不甚精通。他今年不过十八岁,才进入官场三年,就算想精通,也需要一些时日。
  长长地叹了口气,唐慎心想:“如果是个和平年代,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去工部,为国家修路造桥!”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就是和平年代,可就算是和平年代,他也没法随心所欲,当个只需要技术的技术宅。
  然而王溱不知道的是,他几乎是将唐慎赶走的,唐慎却没想真正脱手这件事。他暗自下定决心,悄然观察事情动向。
  没过几日,苏温允又回了刺州,继续督修刺州官道。
  临行前,他竟然特意在勤政殿的宫道上等着唐慎。苏大人一身深红官袍,哪怕经受了半年的风吹日晒,也是皮肤白皙,俊秀明艳。他见到唐慎,微微一笑:“唐大人,可真是巧了,怎的又遇见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唐慎恭敬地作揖行礼:“见过工部右侍郎大人。”
  苏温允眯起眼睛,凝视了唐慎一会儿。忽然他笑了,伸手指向天空:“唐大人,你瞧瞧这艳阳天,你觉得明日会下雨么?”
  唐慎心道:你都说了是艳阳天,还说明天会下雨?
  嘴上他却道:“下官不知。”
  “我却觉得,盛京快下一场大雨了。唐大人可要准备好雨具,切莫淋湿了身子。淋湿了倒无碍,就怕到时候染上风寒,大病一场。等我从刺州回来,再见不到唐大人一面,就真令人遗憾了。”
  唐慎:“……”
  你咒谁死呢?
  唐慎这次懒得再搭理对方,反正苏温允哪哪都看他不顺眼,他没必要理睬,不差得罪这一回。再说了他可是王党,你苏温允有本事就先把王子丰弄死,再来折腾他。
  苏温允也没再捉弄他,这位工部右侍郎大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开。次日,就离京再去了刺州。
  第二日其实还是个艳阳天,没如苏温允说的一样,下一场大雨。
  然而开平二十九年,六月十四。
  早朝时,右相王诠上前一步,道:“自开平十九年起,南直隶、湖西诸省,年年税赋难收。臣有赋改二十三条,愿呈交陛下。”
  赵辅双眼中亮光一闪,他做出惊讶的神情,道:“哦,那朕倒是要看上一看。”
  大太监季福听了这话,立刻走下高殿,将王诠手中的奏折拿了上来,双手呈递给皇帝。赵辅翻开折子,目光游离地在上头扫视着。紫宸殿中,鸦雀无声,只听到赵辅翻折子的纸页声。
  当朝左相纪翁集垂目看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丞陈凌海目光狐疑地在王诠和纪翁集的身上扫视,默不作声。
  右丞徐毖则自然许多,这位三朝老臣淡定地高举玉笏,平视着赵辅的脚的位置,和平常上朝没什么两样,好像王诠只是呈上了一张向赵辅问好的折子。
  赵辅看完后,也没表露出异样,他将折子放在季福手捧的托盘里,道:“此事再议。”
  王诠:“是。”
  不过多时,早朝散了,百官离宫。
  然而左相纪翁集和右相王诠被皇帝单独叫走,去了垂拱殿,不知要说些什么。
  唐慎混在四品官员的队伍中,看着这两位当朝权臣离去的背影,目光平静,心中却百感交集。若是他此刻还是起居郎,今日是他在宫中当差,那他或许就可以知道今天赵辅在垂拱殿里,要对两位相公说什么秘密!
  然而,他不是!
  百官之中,户部右侍郎秦嗣离开皇宫时,伸出手,惊讶道:“咦,这是下雨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唐郎:想欺负我?有本事你就踩着王子丰的脸来打我呀,来啊来啊!
  隔壁老王:……【开始练字,纸上写满四个字——恃宠而骄!】


第77章 
  入了夏; 骤雨来得急; 去得也快。
  正式进了六月后; 天气一天比一天燥热。许是去年夏天下雨太多,将今年份的凉爽都用光了,今年的夏日格外酷热。勤政殿中; 四品官员们各个热得满头大汗,偏偏他们身处皇宫,乃是勤政殿政事堂的官; 必须注重仪容。所以哪怕热得浑身是汗; 他们也不能宽衣解带,只能闷不吭声地忍着。
  唐慎看完一本折子; 思索再三,在折子的最末用绿色的笔写下两行小字。
  把这本折子放进看完的那堆奏折里后; 唐慎又拿起一本折子。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认真看起来。
  “大人们; 喝绿豆汤了。”
  过了晌午,十几个官差抬着一缸缸绿豆汤,进了屋子。
  众官齐齐松了口气; 开始喝绿豆汤。这绿豆汤中没放任何汤; 尝起来其实略苦,可到了这时候,有一碗绿豆汤解暑,已经是美味至极。
  喝完绿豆汤,唐慎正要继续办差; 就见一个官差捧着托盘,将一叠奏折放到他的桌上。
  官差道:“唐大人,遵徐相公令,今日起您主要便看西北来的军报。”
  唐慎动作一顿,抬头道:“听徐相公令。”
  到了晚上要下衙时,徐毖将唐慎喊过去,道:“今日西北的军报看得如何了?”
  唐慎微微低头,恭敬道:“下官以往看的多是各地官员呈报上京的折子,今日初看西北来的军报,一时还未适应。请相公放心,明日下官定能做得好些。”
  徐毖笑道:“唐大人去过刺州,见过那条刺州官道。你也定然知道,修这三条官道的目的不仅仅是通商往来,更是军情储备。此事很多人都有猜测,你也不用意外,我自然是知晓的。然而朝堂中的百官能猜测到一些端倪,辽人未尝不能。年初,辽人犯禁,一伙自称山匪的辽人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幽州城中,犯了命案。西北不容易,西北的军情更是重要。你要仔细看着。”
  唐慎目光平静地看着地面,道:“是。”
  离开勤政殿,唐慎回忆起今天自己看到的那些西北军报。
  徐毖说的没错,今年西北的形势比往年更加严峻。不仅仅是幽州,从幽州往东,一路到刺州,都有辽人犯禁的倾向。
  地方官员呈报上来的折子,大多是向皇帝说地方上发生的大事,甚至是官员们为了讨好皇帝,特意写上一封奏折,千里迢迢送过来拍马屁。
  “但我如果看西北军报,此后便不再知晓地方上的事了。”
  唐慎心中自有思绪。
  不是说各地官员写的奏折都会送到唐慎这儿,让他看。但是现在他是彻彻底底一本折子都看不到了。
  徐毖的行为让唐慎起了疑心,但当下他也想不出什么头绪。
  没过几日,六月上旬右相王诠在早朝上呈报的那张折子,就显出了效果。
  六月廿九,早朝时,紫宸殿中。
  王诠再上前一步,道:“自先帝起,因大宋与辽国交战不断,军中粮饷需求甚多,故国库空虚已久。但开平十年,我大宋与辽国签订和平契约,自此十九年来,两国各自而治,互不相犯。百姓重税,因战乱起。如今天下太平,当有所改变。”
  这话一落地,一人出声道:“王大人,此话不妥吧。虽说我大宋与辽国相安无事十九载,但每一年,辽人都虎视眈眈。辽人的狼子野心,世人皆知!若随便减少了军中粮饷,一旦有变,谁能承担?”
  说话的是武官中的一个三品将军。
  大宋的武官大多在各地守卫边疆,管理各地的军队。留在盛京的武官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但正是这些人,从来不畏惧权臣的威势,哪怕是一个三品参将都敢和王诠叫板。
  王诠也没生气,他闷哼一声,道:“赵将军,我何曾说过要克扣军中粮饷?”
  赵将军:“咦,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诠不再理他,而是对赵辅作揖行礼,道:“臣请陛下,宣臣之赋改二十三条!”
  赵辅幽幽地望着王诠,视线在百官丛中看了一圈。最后他挥挥手,道:“宣。”
  大太监季福立刻走上前,拿出一本折子,大声宣读起来。
  赋改二十三条!
  十几日前,右相王诠就在早朝上说过这六个字,可直到如今,百官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王诠的税改从地方田税开始,由下而上,层层剥夺,最终将税改提升到氏族地主这一阶层。他竭力减少收税时繁琐的中间环节,甚至提出了直接将地方税收收取到中央,最终由中央统一调派的条则。
  季福将这条赋改条则读出来后,朝野震惊。
  放在过去,地方赋税确实也基本上都先交到中央,再从中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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