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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传性误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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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永琰一跃而下,颇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转身要走。
  小润之张开藕节似的小胳膊,将他拦住,“别走。”
  “你还要如何?”
  “你拿了他们什么东西?”
  “与你何干?”
  小永琰一手捂着腰间火铳,一手拦着黄人参娃娃似的小润之,使他不能近身,怎奈那双小肉手不断上下摸索,摸得他浑身麻痒难耐,简直要笑出声来。
  “别绷着啦,想笑就笑么。”
  “……”
  怎么会有如此……如此……臭不要脸之人,永琰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你看,你笑起来更好看了。”
  可是,偏偏这样毫无戒备的小少年,却一头撞进他紧紧封闭的心里,一住就是许多年。
  他入神机营也有些时日,因着一身筋骨,受了段老的青眼,归到帐中,授之武艺,学武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想偷一把火铳。
  火铳这样的□□在大明朝用的广泛,到了大清反倒不太常见,放眼宫里头也只有禁卫军与神机营两处可用,他需要这东西,他要杀人。
  终究年少,两个小少年嬉笑打闹,渐渐熟络起来,小永琰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冷宫后头的茶坡上去,头对头躺下来,望着遥远的天空。
  “这些有香味的叶子是什么?”
  “是一种茶,很苦,所以没有人来摘。”
  “这个玩意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当然,”小永琰说,“这管子里头装上铁蛋子,手按住这里,按下去,铁蛋子就会弹出去,射中你想杀的人,那个人的身上就会被打出一个血窟窿,不停流血,血流光了,人也就死了。”
  “死了?”
  “死了。”
  “死是什么?”
  “死就是……就是……”小永琰绞尽脑汁,“就是没有了,飞走了,到地底下很深的地方,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然后再投胎,好人飞升做神仙,坏人变成猪狗畜生。”
  “也就是说,死了,就会飞了?”
  “是……也不完全是,”小永琰高深莫测地说,“人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了,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的人。”
  “那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爹了?”小润之有些感伤,“爹肯定不想让我死的。”
  小永琰用手指头描画天上的一朵云彩,“反正我死了,没人知道,也没人难过。”
  “有的,有的,”小润之凑过头来,啵一声亲在他脸上,“别死,我难过。”
  “你……”
  小永琰脸上通红,慌忙坐起来。
  “你我素昧平生,萍……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又如何,”小润之把脑袋蹭过来搁在他腿上,奶声奶气地指正,“谁说知己挚友就得是娘胎里注定的,我就是要与你交朋友嘛,你教我绝世武功,我们一起行走江湖,这个给我玩玩。”
  他伸手从永琰腰间取出那根火铳,小手几乎握不住扣弦,勉力攥在手里,摇摇欲坠。
  “别冲着我,”小永琰说,“太危险了!”
  “没事的嘛,我用手把铳口给遮上,这不就好了么。”
  “诶,别——!”
  永琰一把挥开他的手,却还是迟了一步。
  火光乍起,手心剧痛,后坐力使火铳柄撞上他的头,陷入黑暗之前,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他的名字呢。
  他记起了很多很多事,唯独四岁那一年的午后,天空的湛蓝,苦丁幽微的香气,那一声火铳巨响,刹那间光影与耳边的嗡鸣,流血不止的手掌与火星四溅时,永琰被灼伤的眼睛。
  竟全然忘了。
  ——你会开火铳。
  ——你开过的。
  ——你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各位老爷鞠躬~完结倒计时~

☆、天涯路

  
  他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唯有周身焦灼的痛楚提醒他依旧活着。
  活着,为何还要活着,很多很多次,润之觉得自己早已经死了,死在水里火里,死于千军万马铁骑践踏,死在父亲盛怒的棍棒之下,他闭上眼,觉得生命流逝,停顿得刚好,有人记着,有人念着。
  可是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依然活着,在那些伤痛里侥幸存活下来,然后变得刀枪不入。
  唯心死而已。
  马车颠簸,一人掀了车帘,探进半个身子来,继而手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润之悚然一窒,这种触感太过熟悉,这只微凉的手,曾无数次在晨光熹微与做了噩梦的午夜,温柔地将他唤醒。
  “你醒了,”方儒生说,“能说话么?”
  润之张了张口,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方儒生半抬起他的身子,依靠在自己怀里,断断续续喂进去小半壶水。
  “慢些喝,还有。”说罢撩起帘子,对外面的人说,“再递壶水给我——”
  尹壮图一边驾车,以手指勾了一只水壶送去,“醒了么?”
  “方才醒的,”方儒生说,“但好像不能发声,我来驾车,你进来看看罢。”
  尹壮图应了一声,侧身与方儒生交换个位置,继而悬着头在润之上方,像个大夫似的端详他的脸,两指捏开他的嘴来检查口腔和喉咙,奈何他也是个蒙古大夫,军中断骨创肉的伤治得,再往深处就不好说了。
  “丰绅,丰绅,你能听见我说说话么?”
  润之将头偏向另一侧,看见车窗外道路两旁,鬣狗正在啃食腐烂的尸体,那人肠穿肚烂,眼珠落在三丈以外,已被撕咬得不成样子,秃鹫蹲守在侧,等待着这一顿唾手可得的晚餐。
  “如何了?”
  “喉口看着没甚大事,”尹壮图说,“不成了,后背上伤口裂了,我帮他重新包扎一下。”
  润之听了几句,又在剧痛之中昏迷。
  浑浑噩噩睡了两天一夜,醒来时窗外漫天星斗,方儒生倚着车壁浅眠,尹壮图扬鞭催马,片可不敢停歇地赶路。
  四下寂寂,唯有鸦啼与风声,想来已入山林,感到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润之伸出手,拉了一把方儒生的袖口。
  方儒生睡得很浅,见润之醒过来,又扶起来喂下些水去,探了探他的额头,高热已经褪了。
  “饿了么?”
  润之竭力摇头,合上眼睡去,方儒生伸手去戳帘子外,“你入车内歇息会儿,我来赶车。”
  “不用,还撑得住,”尹壮图说,“你若精神了,便出来陪大哥坐着。”
  方儒生蹲起身,掀了帘子出去,帘子一落下,润之便张开眼,盯着车篷发呆,思绪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起小时候御林军闯进院子,将母亲拖出去斩杀,一会儿又想起素池被糟蹋至死时绝望的眼神,无一不是血腥可怕、令人作呕的场景。
  帘外响起一段埙声,却是许久未曾听闻的清平调,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仿佛碾平了无数岁月,令他歇斯底里的情绪渐渐平复些许,慢慢又陷入睡眠。
  前路是哪里,未来在何处,他不想问,而背道而驰的皇宫与曾哄骗、利用、不共戴天的仇敌,他最后如何了,是在除掉自己之后继续风光无限地坐上天子之位,还是偶在午夜梦回之时被噩梦滋扰,润之都无从得知。
  总之没有死于那一火铳就是了,若有国丧,天下皆知,可见火铳里的铁蛋子并不足以要人性命,小时候的永琰就会骗人了。
  充足的睡眠使他的身体缓慢恢复,但他迟迟不曾开口说话,伪装成一个天生的哑巴,令尹壮图担忧的是,他似乎也听不见他说话。
  “丰绅,丰绅,”尹大哥锲而不舍,“大哥知道你醒着,那日宫中混乱,文武百官几百双眼睛倶看见你……”有些难以启齿,喉头上下动了一动,“军师爷设计将你换出宫,先至南方行宫将养些时日,不过你且安心,皇……他没甚大事,大哥不问其他,你……不必有愧。”
  有愧?为何有愧,你怎么就不问问我这一身伤从何来?你怎就不问问我钮祜禄一族为何灭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没能将他置于死地已算是失手,谈何愧悔,润之闭上眼,非暴力不合作,冷硬的像一块没有活气的石头。
  “丰绅,你能听见大哥说话对不,丰绅……”
  第十四日午后,润之趁尹壮图下车采购粮食之时,一掌劈晕方儒生,孑然而去。
  佛说回头是岸,而他回不了头,也再无岸可依,此生此身,唯有漂泊能够救赎。
  之后三个月,他活的如同行尸走肉,随着人群走,大涝年头颗粒无收,不时有南下难民经过他身边,携老扶幼,朝南方迁徙,年幼的孩儿瘦骨嶙峋,白日里躲在小小的简易窝棚下,等待父亲母亲到施粥棚子里领一碗稀薄的米粥,廖以果腹,待到夜间,两个大人把小孩儿夹杂中间取暖,胸膛贴着胸膛,骨头硌着骨头,待过几日便跟着人群迁徙。
  润之看罢这一幕,蓦地觉得鼻子有点酸,裹紧破衣裳,乞丐似的睡了。
  每日都有人饿死、冻死,后来大灾一过,果然发了疫病,难民中开始成批病死,横七竖八地暴尸街头,这些客死异乡的尸首腐烂极快,野狗啃食、雨水冲洗,等待着官府派人来捡拾,而后赐一席草帘,草草裹了,抬到山上喂狼。
  他看遍了人间疾苦,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好像感觉不到从前与现在的落差,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偶尔饿得睡不着,也去施粥棚子里逛一逛,坐下来慢慢喝一碗粥。
  施粥的是镇上一户员外家,瞧这乞丐长得实在俊,每次都把舀子探到粥桶最下头,捞些干的给他,他也不说话,只点点头,仿佛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
  再后来官兵在城门楼上贴上了他的画像,若见此人,上报朝廷,赏万金,他就不敢再在镇上待了,随手在脸上抹了两把灰,随着剩下的难民继续朝南方迁徙。
  曾经一言不合就可以为谁而死,如今看遍了生死,反倒生出许多胆怯,儿时一味想浪迹天涯、闯荡江湖,如今终于成为了话本里那般的游侠,才发现真正令人羡慕的是那三口之家抱在一处取暖时的神情。
  拥有之时不曾珍惜,失去之后追悔莫及,人世种种,皆因如此,润之摇头苦笑。
  这一日行至颍州地界,难民们纷纷停下扎窝棚,润之从善如流,卧在小巷子墙根底下的一小片阳光里小憩,忽听一阵谩骂,紧接着便响起拳打脚踢与闷哼声,润之不耐烦地捂住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
  怎奈这场欺凌过程冗长,且形式单调,润之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翻到墙上,去看这场免费的热闹。
  被打的是个小乞丐,看身量不过五六岁,估计也是随着难民南迁的,脑壳大,四肢细,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像是芦柴棍儿上插着个黑土豆,几个破衣烂衫的男人围着他踢打,似乎想从他手里抢夺什么。
  小乞丐死死攥着一个包子,拳脚无情地落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的小骨棒碾碎,但他却像感受疼痛不到一般,还抽空把包子塞进嘴里,狠命咀嚼,一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饿死鬼模样。
  一帮成年难民见抢夺不到粮食,勃然大怒,更加狠厉地朝他身上招呼,小乞丐双臂抱住脑袋,嘴里嚼个不停,终于将这一口包子咽了,骂得最凶的男人一脚踩在他肚子上,破口大骂,“狗杂种!老子叫你抢!踩烂你的狗肚肠!”
  润之看了许久,心中有数——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难民也是人,也分三六九等,青壮年有把子力气,能多抢些粮食,填饱肚子,老弱妇孺就只能等着官府开仓施舍,饥一顿饱一顿勉强维生。
  润之打了个哈欠,不想管这闲事,不料就在此时,那孩子骤然抬起头,远远地朝他看了一眼——
  那双方才还倔强、阴狠的眼睛,突然流露出一小段示弱与恳求,好像在用尽全力恳求搭救,难民通常不会求人,因为明白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故而比旁人更懂得世态炎凉,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但偏偏润之就是难民营中一个超凡脱俗的存在,仿佛是自小救人救惯了,即便再落魄,骨子里的惯性却根深蒂固。
  那眼神就像一柄锥子,从中透露出的不甘与绝望、疼痛与无力,狠狠震动了润之心中尘封许久的弦,那个小乞丐,竟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就是那一瞬间的犹豫,他已然翻身而下——
  一群吆五喝六的难民尚且沉浸在殴打发泄的快感中,突然后背挨了一记重拳,方才骂得最欢的头头儿被搡了个跟斗,几人倶是一愣。
  “你、你小子什么人?!”
  润之不愿与他废话,双脚略分,两膝下沉,直接亮招。
  “多管闲事!”那头头儿在众小弟搀扶之下勉力爬起,面露狞笑,两手合拢掐得咔吧咔吧响,向后一挥,“小的们,给我撤——”
  一群乌合之众屁滚尿流地跑了,头头儿一马当先,跑在最前方,回头十分俗套地吼了一嗓子,“你给我等着——!”
  润之“……”
  人尽散了,只剩下匍匐在地的小乞丐,润之走近几步,想看看他伤得如何,那孩子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裤脚,一双小手冻得开裂,上头冻疮累累,被打得流血,瑟缩着,坚定的,抓住他的裤脚,像是死死攥住一颗救命稻草。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们放心,虐不了几章哒,新文正在存稿中,低调冷漠锦衣卫攻,重生说不上咋地乱七八糟脑洞奇葩小皇帝受,名字起不出来,大家有什么建议么?抓狂ing~~~

☆、琰丰

  
  小琰丰第一次见到那人,感觉就像等了整整八年。
  那一年,琰丰八岁了。
  他记不清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家乡又在何处,只知道幼时被扔在后山,一头刚失去幼崽的母狼恰好路过,便阴差阳错地喂活了他,待稍稍济事,能走能跑时,母狼被猎户捕杀,皮毛生生剥了做毯子,他从那头狼最后一眼中,勉强看出点名为母爱的东西。
  后来猎户拎着他颈子上的皮把他从狼窝里拽出来,盯着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尚且有驯化的余地,便给他栓了个套狗的链子,连拖带拽地牵回住处,绑在门口当看门狗。
  猎户嗜酒,打猎卖几个钱就到市面上换酒,常喝得酩酊大醉,而后殴打他,掐着他的脖子,朝他哭诉跟小白脸跑了的婆娘,猎户叫他‘狼崽子’——那是他的第一个名字。
  可惜那猎户到死也没想明白,人终究不是狗。
  猎户死了,他把手擦干净,带了几块石头似的干粮,跟上了浩浩汤汤的难民队伍。
  眼下他在鬼门关转了一遭,浑身上下骨头像是统统散架了,但求生的欲望使他用尽全力,死死地攥住眼前人的裤脚。
  那人瞧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仿佛与方才出手相救时判若两人,他极力仰起头,注视那人的眼睛,觉得那里没有爱也没有恨,像一口井一样毫无波澜,只剩下被岁月涤荡过后的平静与超脱。
  那人伏下身,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扬长而去。
  他觉得有点失望,既然救都救了,为什么不肯摸摸他的头呢,哪怕说句话也好啊,他努力蜷缩成一小团,尽量忽视身体上的疼痛,默默地望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润之离开巷子,很快便将那小乞丐忘于脑后,他何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如今自身难保,救得了一时也救不了一世,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断了那孩子的念想,省得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他太明白这种感觉。
  白天一时冲动管了闲事,注定这一夜就要不安生,润之被当头一棒打得心知肚明,强忍着眩晕与黑暗中渐渐围过来的一群人对峙。
  冲鼻的酒气熏得他睁不开眼,只听白日里的头头儿喊了一嗓,“大哥!就这臭小子妨碍咱兄弟办事儿!废了他!”
  果然有备而来,感到地面震动,竟见一九尺壮汉拔山倒树而来,举拳便砸,润之抬手格挡,生受了这一记,一时只觉得腕骨剧痛,险些脱臼,硬拼不过,连连后退。
  壮汉紧追不舍,一把按着他的脑袋朝墙上磕,连着磕了十几下,见他终于不挣扎了,又伸手顺着前襟往下撕扯他的衣裳。
  润之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时也分不清是头疼还是先前的伤口裂开了,头皮似乎蹭破了一块,血顺鼻梁往下流,破旧布料不耐□□,很快便露出一片白亮的肌肤,壮汉酒劲上头,眼底□□中烧,大手探下去往裤裆里摸。
  一旁几个宵小也看直了眼,白日里不曾细瞅,现下细细去看那张抹了灰尘的脸,竟险些错过如此尤物,顿时心痒难耐,连连吞口水,只盼着大哥爽够了,自己也能上前分一杯羹。
  突然之间,壮汉发出一声咆哮,粗腰痉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缓缓软倒在地,身后竟插着一根固定窝棚的铁锨。
  壮汉倒下去,显出他背后细骨伶仃的小孩,竟是白日里被欺负的小乞丐,阴森的黑夜里,润之看见那孩子眼睛里冒着绿光,活像头尖牙利齿的小狼崽,谁也没看清他从哪儿冒出来的,那铁锨足足三尺来长,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重,也不知他怎么拿得起来,又捅死壮汉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旁边看热闹的几人吓得不轻,一时俱不敢动。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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