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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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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游历之时,险些丧命于荒漠,还是多亏了他,我才能活着回来见您啊。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有难,女儿难道能视而不见吗?”
  或许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不说还好,一说平原王更生气了,双眼瞪得铜铃大小,怒火中烧地反驳:“什么游历?你那叫逃婚!”话头一转到婚姻大事,平原王语气里多了几分慎重:“为父知道你不喜欢照儿,但是他心地不坏,确实是个好孩子。为父也是过来人,感情是培养出来,你们以后多相处试试不就好了?为父就你一这么一个掌上明珠,难道还能不为你考虑好吗?”
  弱水心下腹诽您的照儿早就有心上人了,上赶着也不是买卖啊。但她面上也不说破,只是坚持道:“我的确喜欢七皇兄,但不是儿女情长。这辈子,我只会嫁给自己爱的人,若是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宁愿一死。您要是喜欢他,随便找个人许给他吧。”
  “什么死不死的?!”平原王没好气瞥了她一眼,端起正在偷听的下人送上来的庐山云雾茶,浅呷一口,“要说喜欢,我最喜欢的倒是长河那孩子,他很有为父年轻时的风采,但是现在朝中谁不知道照儿已经是内定的储君了?你嫁给他,后半生荣华富贵,什么没有?你母亲逝世后,我一直将你捧在手心,从小到大没说句重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你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弱水的母亲是异族人,与平原王于塞北相识相爱,却在弱水很小的时候生了场重病去世了,因而她连母亲的模样都记不太清了。自记事以来,生活方方面面都被自己父亲的身影所笼罩,父亲高大的背影正是她心中最柔软的一根弦。她低下头,小心嘟囔道:“若感情真能培养,那为何我每次劝您续弦,找个人陪您之时,您都连连推脱?”
  被这一顿抢白,话头顿时像蹴鞠一般踢回了自己这里,平原王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询问道:“那你喜欢怎么样的?长河那孩子如何?还是说你心里有什么其他的人选了?”
  五皇子?观沧溟眨了眨眼,他偶尔有听到过梅三弄生前与昆玉谈论过朝中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不说别的,五皇子一定会成为新帝上任第一个要处理的人,因为他手上掌管着皇朝的一半兵权,而另一半,则在景元帝的亲兄弟——平原王身上,因而弱水与七皇子的婚姻的意义就显而易见了——明明白白地想让夕照收回平原王手中的兵权以正帝统。
  “父王您又开始了。”弱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手懒懒一指,“我喜欢他这样的,您满意了吗?”
  平原王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望过去,停在了神游天外唯唯诺诺的蓝瞳妖族人身上,乍一惊,手一抖,上好青瓷茶盏便“啪——”的一声碎在了地上:“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人妖殊途!你这般胡言乱语是想活活气死我吗?”
  “父王消消气!”弱水吐了吐舌头,径自一手拽过观沧溟,“我带沧溟去王府周围逛一逛。”
  “女儿,你换个人吧。”最初的惊疑过后,平原王软着调子在身后劝道,“英明神武如曜帝,一生中犯的错便是爱上了一个妖族人,最后不也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人妖本就殊途,这感情本就为世间所不容。”
  王朝的开国皇帝——曜帝,爱过一个妖族人?观沧溟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想扭头去问,就被弱水拽得一个踉跄,险险地稳住自己。
  弱水小声地凑过来道:“别在意我父王的话,他这是关心则乱。”
  “弱水,你听进去了没有?”
  身后的碎碎念还未停歇,弱水不管不顾地冲着身后承诺道:“我们会在戌时之前赶回来的。”
  自昆玉烧毁了万妖名册之后,妖市就不再受控制了。原本被奴役了一千年的妖族人忽然恢复了本性,奋起反抗,好不容情地使用得之不易的自由,将自己所受的□□与折磨都报复回了主人的身上。
  第一例便是邺城中某户富贵人家的大门上高高挂起的、包括全家老小在内一家人的人头。据说这户人家的主人生前最爱的便是收集各式各样的妖瞳,深更半夜宅中时不时地都会传出凄厉的惨叫声。有人说他们怕是遭了报应,一系列风言风语惹得一干喜爱亵玩奴隶的贵族们心有余悸,噤若寒蝉。为了防止更多的意外发生,邺城更是全面戒严,勒令每户人家必须在门上挂上国师与四殿下亲制的驱邪符咒且在戌时之后不得离开家宅。原本还有一些好事或者胆大的人不以为然,但直到其他人第二天在邺城护城河的河面见到了几句被啃噬得认不出模样的遗体之后,再也没有人阳奉阴违了。
  桥下的碧色的水静静流淌着,偶尔有几条鱼浮上水面,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不远处还错落有致地横着几只渔家的小舟,时不时有飞鸟停留在上面,瞥一下自己在水中与天光云影共徘徊的倩影。
  “沧溟——”弱水靠在半人高的石雕栏杆上,用手拖着下巴,视线落在静谧的河面上,感慨道,“我曾见过那些人死去时候的惨状,为何我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为何?蔚蓝的眼眸闻声仿佛染了墨一般,一层一层被浸染,观沧溟撑着伞,缓慢地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停在了她的身边,在天地间为她隔出一方天地。他望着静无波澜的河面,静静道:“郡主,这世间,并不是每件事都能让人得偿所愿。”
  “我知道,但是只要昆玉点头就行了,不是吗?”天真的少女忽然扭过头来望着他,直白地迎着他躲闪的双眸,道,“大概就是一种直觉吧,昆玉其实心底也是不愿意如此两败俱伤的。我送了他一碗水,后来在荒漠里救过我的命,所以我总觉得他其实是个挺心软的人——哈哈哈哈不过你也可以说我是自作多情。”
  “我们的王上其实是个心软的人。”有人曾经这么告诉观沧溟,但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那天在邺城的门口,被悬吊着的梅三弄撑着最后一口气通过气息认出了自己。他脸上的□□早就被火烧得一干二净,奄奄一息地睁着空洞的眼睛,哑着声音说:“沧溟,王上救了我的命,我就用自己的命还他最后几天自由吧。”鲜血淋漓的眼眶早已得不到光明的垂青,死之前还喃喃自语着:“两清了……”
  观沧溟想起自记事以来被人当做物品卖来卖时所受过的白眼与苦难,想起所有雇主盯着他一双蔚蓝眸子时所露出贪婪目光,又想起步蒹葭拿到误以为神丹妙药的驱尸蛊之时那绝望中绽放出希望的目光,再想起梅三弄一人承下所有罪名的视死如归,他最后想了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面对少女清澈的目光,他忽然说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终是,回不去了啊。
  “沧溟,你知道昆玉在哪里吗?”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弱水紧紧皱着眉头,咬着唇迟疑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告诉他。”
  观沧溟摇了摇头,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昆玉的行踪,更别说其他人了:“郡主,如果是关于七殿下的事情,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吧。王上若是不想见别人,连我都找不到他。”
  弱水一脸难色地思索了一番,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神色来,却唯独看到了一脸坦然:“与七皇兄无关,我是真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难道现在就没有一个他愿意见的人吗?”
  其实还是有的……心下暗忖,观沧溟垂眉犹豫了一会,似有所动,正要将“步蒹葭”三个字宣之于口之时,却见弱水眼前一亮,宛如吞下了一个馄饨一般,惊讶万分地指着他的身后,愕然道:“……七皇兄?”
  七殿下?观沧溟一回头,正望见夕照的半个身影隐入巷子深处,呆愣了片刻,顿觉手腕一紧,回过神来发觉已然被少女拽着小跑了起来。
  甫到巷子口,还未来得及探出头,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呼唤声。
  “谢玄!”
  作者有话要说:
  望舒快上线了O。O


第27章 生异心
  远方雾岚缭绕,暗淡的空中早就失去了最后一抹余晖,收到步蒹葭讯息的谢玄于巷市急急而行。说来也是造化弄人,若不是那位妖皇烧毁了万妖名册,放任邺城中妖魔横行,景元帝也不会下旨要他与步蒹葭一同处理妖族之乱。
  他不是唯一一个不耐的人,冷冰冰的四皇子也是面色不善地警告:“希望你不要阳奉阴违。”
  虽然嘴上不说,但谢玄心如明镜,从步蒹葭之前为妖市求情的一系列举措上,便明白他在昆玉收回万妖名册的事情上,怕是有着推波助澜之效,不然以步蒹葭的修为,能让人偷走了万妖名册而不自知?所以他拱手回敬道:“同样的话送给四殿下。”
  但哪怕再相看生厌,也必须以大局为重。
  谢玄正回忆着,全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响在身后,便不由地停下了脚步。他望着面前压抑着怒火的七皇子——未来的储君,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不解,挑了挑眉:“七殿下?”
  夕照觉得胸腔中有一团火,似要将整个人燃烧殆尽:“把二哥交出来。”
  “七殿下真是说笑,臣何时有如此神通,能禁锢一位皇子?再说——”蓦然谢玄话锋一转,嗤之以鼻,“殿下觉得臣是个愚蠢之人,会交出一个隐患?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出来。更何况他不在,七殿下不是更好继续隔岸观火吗?”
  听他这话望舒该是还活着的,夕照松了一口气,他平息怒气,似笑非笑地打量了谢玄片刻,像是嘲讽自己一般:“我以前究竟是为什么觉得你是自己人的?”
  “利益相同便是互利互惠,利益不同,那便是与虎谋皮。”波澜不兴的语调沾上单薄的嘲弄,谢玄瞥了他一眼,“殿下敢说,带走妖皇后将梅三弄交给我的时候,没有藏一点私心?”
  夕照缄默,也不反驳。确实如谢玄所说,他趁乱将梅三弄推出去顶罪,想将昆玉带走,然而昆玉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殿下敢如此行事,无非是仰仗着二皇子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梅三弄的命而已,但是谁又能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呢?”谁又能想到梅三弄会主动逃出望舒的庇荫呢?无非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谢玄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眼见面前的人眼中流转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夕照心头乍惊,总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谢玄忽而抬眸望着夕照,一字一句道,“殿下未免自视甚高了。虽然明面上不屑皇位,可不是一直将储君之位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吗?”
  谢玄的话语一直不温不火,平静得如同暗日秋波,但是话中却暗藏锋芒,直刺得人说不出话来。
  琉璃般的黯黑眸子一瞬也不眨地盯着谢玄,夕照坦然道:“是又怎么样?父皇早早透露口风便是不想让其他兄弟觊觎皇位,落得个殒身的下场罢了。我暗藏心机,城府再深沉,却也不会直接置所有对我而言毫无威胁的兄弟们于死地。”
  这般指桑骂槐之后,谢玄倒是静默了,他思索了一番,才面露不解地询问:“……殿下在说什么?”
  “你的演技真是精湛。”夕照轻笑了一声,由衷地赞美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无害的外表所蒙蔽,你现在若是告诉大哥说三哥之死与你没有一点关系,怕是他也会深信不疑。”
  重弦死了?望舒正控制在自己手里,夕照必不会对重弦下手,那会是谁下手的呢?谢玄的面上有一瞬间如真似假的震惊,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三殿下死了,那如晦——”
  “谁死了?!”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声,“七皇兄,你说谁死了?”
  夕照面色一黯,一扭头恰好见到躲在角落里,正捂着嘴满脸难以置信的弱水与满眼惊诧的蓝瞳妖族人。他依稀有些印象,缓缓地望过去,轻轻了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家王上去哪里了吗?”
  观沧溟默默地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他们忽然听见城中响起了戌时的更鼓声,顷刻之间耳畔闹市之外若有若无的喧闹声俱归于沉寂,偌大的街道上不见半个人影,安静地令人心悸。
  观沧溟暗道不妙,匆忙捉住弱水的手腕,解释道:“郡主,我们先走吧。”
  却见眼见剑光一划,直指自己脖颈,谢玄表情冷峻:“你想挟持郡主去哪里?”
  话音刚落,瞬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得一旁高挂的灯笼几乎都要翻飞起来。原本伸手可见五指的天空立时暗了下来,待所有人睁开眼睛之后,只见西边黑色屋顶上星星点点,似有星光闪烁。化不开的墨色之中,一人风中孑然而立,墨黑的衣袍似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昆玉?”如同失了魂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夕照心底泛起凄凉的喜悦来,像是误食夏日酸梅一般又酸又甜,更是冷意渗人。
  大概是听到了这声呼唤,帷帽下的昆玉眼神凌厉,表情森寒,整个人都弥漫着狠戾的杀意:“除了同类,其余人——杀了。”
  “王上!”观沧溟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昆玉手一挥,将他和被护在身后的弱水,向平原王府的方向丢去,而昆玉身后闪着微光的星子犹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接二连三地向着剩余的人袭去。
  夕照提起折扇阻挡才发现,这些闪着光芒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星辰,而是一颗颗眼瞳,仿若还活着一般,正滴溜溜地转着,在自己的衣摆上灼出一个个泛着焦边的小洞。
  “小心,这些妖瞳会侵占肉身。”谢玄高喝一句,提剑迎接一阵又一阵的攻击。
  时间久了,大家都有些力不从心。头脑疲乏不堪,满腹的解释到最后也是变成了一堆杂乱无章的念头,只要夕照口中蹦出一个字,便有更多的妖瞳向他袭来。
  看来昆玉是铁了心不肯听他一句解释了,夕照觉得很无力。
  “昆玉,名册已经毁了,你已经可以带着族人回去了。”一声凛冽男声破空而来,与之相伴的是一道金色箭光,划破面前的浓雾,形成一道金色结界,将所有人护在其中。
  所有的妖瞳见到步蒹葭都迟疑地停下了动作,齐齐转过去望着自己的王上。闻声,昆玉与步蒹葭对视了许久后摆了摆手,慨叹道:“我欠你的,不多了。”
  他转过身,淡淡道:“步蒹葭,你要明白,他们一日没有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死去的族人便一日不会瞑目——”忽然他扬手定住了一柄朝着他袭来的长剑,一抬手,飞剑调转方向飞了回去。
  杜如晦一个侧翻躲过攻击,伸手握住自己的剑,冰凉的触感也没能浇灭心中的绝望与狂乱:“你要血债血偿,为何要杀了重弦?他是无辜的,只不过想离开邺城回到江南故乡,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他死?我就只有一个他了,为什么你们要夺走我所有的东西?为什么啊?”
  乍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昆玉先是怔愣,而后冷笑道:“是不是为了自己不顾他人死活,只要不被人所知的人都能说自己无辜?若不是他,我当年怎么会出现在偏殿?”
  当年陷害夕照的竟然是重弦,杜如晦怔在原地,直到昆玉离去都没能回过神来。
  “昆玉,你听我说——”夕照想追过去,却感觉手腕一紧,抓得他腕骨几乎粉碎,一扭头正对上杜如晦猩红的眸子。
  “殿下,你会为阿弦报仇的对吗?”
  “我——如晦,这事我必须调查清楚。”说罢,他拂开渴望救赎的杜如晦,追了过去。
  “好……好!好!”杜如晦连说三个好,后退几步,用自己的剑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如晦——”
  “你滚!”被仇恨充满的人双眼血红,怒喝一声。
  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谢玄便惊觉面前龙吟之声乍起,雪白剑光一闪。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格挡,身形微动,险险地避开一招,只见劈空而来的三尺青锋如同破矢流星般破空而来,随后便以闪电不及之势收了回去。他怔怔地望着自己手掌上一丝渗出血珠的伤口,以及一缕轻飘飘地落在手掌上的发丝,微微弯曲着。
  “谢玄,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男子冷冷留下这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薄唇都抿成一条细细的线,谢玄深呼吸一下,才冲着人影消失的地方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死得好。”
  “阿玄,你大病初愈不久,怎么在淋雨?”眼见谢玄全身上下都被淋透了,雨滴顺着墨黑的发梢向下淅淅沥沥地滴着,撑着一柄天青绸伞的琼华言语中不由地透露出些关切与疼惜。
  “琼华?”垂着头的人甫一听到熟悉的声线,蓦然抬起头来,朝着他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浅笑,眸中闪着若有若无的温柔缱绻。谢玄不经意地摊开自己的双手,任由雨水冲刷着,语气轻柔地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我没事,不过手上沾了些血,让大雨冲洗一下也好。”
  琼华微微一怔,神情有些踌躇,想问又不知从何开口,只得呐呐不语,体贴地将手中的伞圈在他的头顶上。
  “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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