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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尘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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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多有困扰。本公子……和贵公子只是莫逆之交……而已。”一丝苦笑浮上面庞,“许将军和本公子年龄相仿,秉性相投,能交到如此知己是本公子的荣幸……至于近来传言,本公子和贵公子所爱慕之人其实都是……都是女子,侯爷大可放心。”
此话一出,巨大的哀伤从骨髓间流过。
而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
许世乾看着那张面不改色的脸,不禁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侯爷还有何事吗?”
“没事没事,公子如此深明大义,是老夫多虑了,那……老夫就不打扰公子,老夫告辞。”
嘭!
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的声音。
两个人转头,却只看到墙角一抹紫色的衣角闪过。
那一抹紫色刺痛了方海尘的眼睛。
原来,刚刚的话都被他听到了呀。
傻瓜,我也想多一些自私,多一些任性。可这样的话,你我的路会更加艰难吧。
……
许世乾听了方海尘的话后,一颗汹涌的心终于恢复平静,告别了方海尘,离开了清尘阁。
而刚刚那抹紫色的身影此刻正急速奔跑在山林间,哪怕已经筋疲力竭。没有用轻功,只是奔跑,疯狂的奔跑,最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打在一棵树上。不粗不细的树木咔嚓一声断裂了倒去。
那奔跑的人喘着粗气,面目狰狞,刚刚挥拳的手用于用力过猛,折断了几根手指,关节间血肉模糊,无力的垂下,滴落着淋漓的鲜血。
自己只是带上一壶好酒想和那朝思暮想的人畅饮几杯,却不料听到这样的话。
闭目,等待颤抖着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冷静。
刚刚不过是听见他说了那样一句话,怎么就让自己如此癫狂了呢?他应该相信他啊,那样的话,那样的表情……怎么,能是认真的……
呵呵。
好像忽然忘了,自己刚刚强烈的情绪变化,那人应该也是能感受到的吧。
调整自己之后,缓步向将军府走去。
……
如今的大陆,只剩下中西部的召野国,中东部的轩云国,两国更是实力相当,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召野国皇城的街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用一块破布缠住自己的头部,一双碧色的眼眸凌厉的盯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摊在地上的脚刚好绊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
“哎呦!这谁啊这么不长眼!”
那乞丐没有说话。
“哑巴?滚,一个臭乞丐也敢挡住本大爷的去路?”
那乞丐微眯了一下眼睛,旋身站起一脚将那吆喝着的人踢翻在地。
“啊!敢踢本大爷?来人,给我剁了他扔去喂狗!”随后身后冒出来一堆随从向那乞丐扑去。
岂料那乞丐身手敏捷,左闪右闪躲过了几人之后,随手抓住一个人一掌击在其后背,那人被震出好远咳出一口鲜血。
几个回合后,这富家少爷一群人被制服倒地,抱着头鬼哭狼嚎。
那乞丐冷冷说了句,“滚!”
这公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恐吓道,“臭乞丐,你等着,下次别让我遇见你!”随后落荒而逃。
那碧眼乞丐经过刚刚一番打斗之后,被扯掉了围住头部的布条,露出了一头金色的发丝,在这片黑头发黄皮肤的土地上,好不惹眼。
就在其刚想离开的时候,一袭白衣的男子从天而降,手中玩弄一柄折扇,长长的发丝略过俊秀的脸庞,挡住乞丐的去路。“北突厥王何以至如此地步?”
原来那乞丐正是从北突厥落荒而逃的现任国主,阿史那染烈。
乞丐面露堤防的神色,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你是谁?”
“如今若有一条路可让大王报仇雪恨,复兴旧国,不知大王可愿意?”
阿史那染烈双眉紧蹙,再次问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那白衣男子优雅一笑,“北突厥王对我召野国国况了解甚少,竟然就敢在召野境内出现。如今召野和轩云国还处于联姻状态,就不怕尉迟召文禽了你去讨好那轩宗帝?”
眼前的人冷眼一笑。
“呵呵,不知大王可知道召野国江湖上有一个帮派,背后暗中操控的总力量却是朝廷?这个帮派专为朝廷培养数一数二的杀手和刺客,名叫火云阁可是近年来却由于召野民众越来越喜文弃武,人才很难再培养出来。”
“所以呢?”
“得知大王此番遭遇,小民深感不幸,不知大王是否有意加入火云阁,只要想尽办法除掉轩云国的重要人物,覆灭轩云国,那样就算要复兴北突厥又有何难?”
“空口无凭,我如何信你?”
那白衣男子闻言不语,只邪魅一笑,将手中折扇交到阿史那染烈手上,“是真是假,相信大王心中自有评断。若是想好了,便可到城东铁匠铺,将此折扇交给店主,只需说‘齐与天地唯召野,八方难断惧火云’便会有人带你到火云阁暗部。”
又补充上一句,“另外,小民名叫,赫连质心。”随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那曾经的国王面色凝重。
赫连质心。
召野国第一大暗器高手吗。
……
于是,随后的日子里,这条街上,再也看不见那个金发碧眼的乞丐。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洋金之局
七月热夏,万里碧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像海洋里翻滚着的银色浪花,太阳,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焦灼在每一个人燥热的心里。
许府内,一个粉黛罗裙的妙龄女子正款款向夫人卧房走去。
推门而入。
“娘,叫凝儿来什么事呀?”
许夫人拉过许天凝的手,到床边坐下,“凝儿,今年可有十九岁了吧。”
“是呀。”
“都十九岁了呢,娘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国相夫人今早来许府提到此门亲事,这张右庭公子凝儿也很熟悉,娘就替你做了个主,你们二人的婚事就定于下个月初六。凝儿近来就不要到处跑了,好好在家准备嫁人吧。”
宛若晴天霹雳!
嫁人?怎么可能?要嫁的话,也不应该是那个文弱书生似得张右庭啊。
站起,满脸愠怒,“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和凝儿商量一下?那张右庭公子,我根本不喜欢他!”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老爷是国相,张府当然是和我们家门当户对的,娘看那张右庭公子对你也不错,你也不小了,这种事娘就替你做主了!”
那妙龄女子瞬间泣涕如雨,“不!我不嫁!”随后推开大门,向卧房跑去。
“唉?唉?凝儿?凝儿?”
……
张右庭是对自己不错,可是她喜欢的人不是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认命吗?她许天凝从来就不是认命的人!
拿出了枕头下面藏匿已久的洋金散和一枝葛根,换上了一身男子装扮,离开许府向将军府走去。
洋金散是一种迷药,可以致幻致晕,但是只要口含葛根便可安然无恙。这迷药是自己无意间逛庙会得到的,说不定,这次可以派上用场了。
当许天凝赶到将军府找到自己哥哥的时候,后者正在酒窖中品尝自己酿造好的桑落酒。
看到自己妹妹火急火燎赶来,不禁轻笑,“凝儿怎么来了?还这样一身男子的装扮?”又将手中的酒杯交给下人,嘱咐了几句就带着许天凝去了正堂。
一路上,许天恒明显感觉到自己妹妹的不悦,“怎么了?又有谁欺负你了?”
许天凝闻言一愣,为什么现在眼前的这个哥哥总是给自己一种怪怪的感觉?“哥哥现在搬到将军府,凝儿总是看不到,不甚想念,这不是怕一个女子出门在外不安全,所以换上了男装想来看看哥哥嘛。”
许天恒朗声大笑,“哈哈,我还真想不到,你还有能想我的时候?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吃个晚饭吧,我酿了一些桑落酒,恰好今晚有贵客来临。”
“贵客?既然有贵客,哥哥还留我,这样不太好吧?”
“无妨,今晚我邀请的是方公子!”随后给身旁的小姑娘一个微笑,叫随安招呼好自己的妹妹,便向后厨走去。
方海尘?
许天凝心中澎湃万分,竟然是方海尘,真不愧是自己亲哥哥啊,自己还没等表明来的目的,就已经等来了方海尘,天赐良机,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刻,一个计划悄然在自己心中产生。
今夜,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
傍晚时分。
方海尘独自一人来到将军府。
自上次后,两个人足足有一个月未见过面。
踏进将军府大门的那一刻,恰好碰见许天恒路过。
这一刻,四目相对。
这一刻,寂静无声。
对视良久,久到双方都感受到心底来自于彼此的情绪。
许天恒惨淡一笑,“方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正堂,在下效仿方公子酿了许多桑落酒,不知味道如何,还请多指教。”
“你手上的伤……”毕竟是心脉相通,那日在林子里将自己打伤,他怎能不知。
许天恒面不改色道,“不牢方公子挂心,已经无碍了。”
方海尘眉头紧蹙,不再言一语,在许天恒的带领下去了正堂。
此刻被布置的富丽堂皇的厅室内,满桌子的珍馐玉瑶。许天凝正不知在里面做着些什么,在听到声音后,立刻收起手中的东西,找了一把椅子坐好,似乎是一直在等待贵客来临的样子。
那二人刚一进屋子里,许天恒立刻击两次手掌,随后从后堂走出来六位美人,每个人手持一支玉笛,在厅堂的两侧站好。
“听闻方公子一支玉笛演奏的连皇城的乐师都自叹不如,在下府上恰好有若干乐师会演奏笛子,虽不及方公子,但也可在席间助兴嘛。来,喝酒。”拿出一壶酿好的酒,为那两人斟满。
六名美人开始演奏起手中个玉笛,笛声响起,时而欢快时而悲伤,不知究竟在诉说怎样的情怀。
许天凝此刻简直难掩心中兴奋,“哥,你怎么从进门开始就像喝醉了似的?”
“是吗?今天难得左丞王大驾光临,这不是高兴吗?哈哈,来来来。”一杯接一杯,继续为每一个人斟满。
悠然公子目光暗淡,疲倦感顷刻间袭来,苍白的脸色,尖削的脸庞,带着一种随时会被毁灭的感觉。
玉笛。
桑落酒。
初识的你。
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许天恒此刻已经有些微醺,忽然站起来,拿着酒杯走向方海尘,“方公子和在下乃莫逆之交,不如在下给方公子做个媒如何?”随后走到自己妹妹身后,扶住其肩膀转身面向方海尘,又问那翩翩的公子,“舍妹生得可人,家室良好,又和在下有几分相像,不知方公子意下如何?”几分相像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楚,言辞中透着些许讽刺,些许悲伤。
许天凝却不解其意,羞红了脸,娇笑道,“哥,你说什么呢……”
方海尘转头看着那英俊的人,苦笑浮现,饱含说不出的孤寂彷徨,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你我明知彼此心中真正的情绪如何,又何须如此折磨……”
巨大的皓月高挂夜空,月色如水,寂静如伤。
这句话,许天恒听到了。
沉默。
只有沉默。
许天恒静静注视着那张光华的脸,明亮的眸,体味着他绝世孤傲的寂寞。
原来这次,是自己任性了呀。
无言走回座位,继续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仿佛喝的只是索然无味的清水。
渐渐的,头开始发晕。
“这酒……竟真的会醉人啊……”随后头一歪,昏倒在酒桌之上。
而那悠然公子也忽而垂下长长羽睫,怎么感觉,头这么晕。
一旁的许天凝见状,知道是洋金散的作用起效了。一丝惨笑浮现,吐出含了很久的葛根。
竟然要用此方法才能得到你吗?
悄然碎步走向一旁的人,方海尘倏尔抬目,一身男装的女子落入其眼中,恍惚竟然和心中之人的身影重合。
淡然一笑,“痴儿,喜欢这两个字,我该怎么才能说出口。”随后也晕了过去。
许天凝愣在原地,他刚刚说,喜欢?
惊讶与雀跃统统涌上心头,不经意间,指尖已经触及那张完美的侧脸,轻柔的抚摸了上去。
喃喃自语,“既然如此,今夜我所做之事,便再也无悔。”
叫来了下人,将昏过去的两人分别送回各自的卧房,而自己,则是向方海尘的房间走去。
看着床榻上安睡的人,心中思绪翻涌。空旷的房间里,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疯狂的跳动。
……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佳容有错
翌日。
阳光透过窗棂,映在床榻上那英俊的人脸上。
扶额,头有些痛。
外面阳光明媚,看来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缓缓坐直身体。
门被推开,随安拿着些许早点进来,神色尴尬道,“公子,你醒了呀,快把早点吃了吧。”
早饭?
那人应该还没吃早饭呢吧。
想起了昨晚的失态,觉得自己真是十分不堪。
许天恒起身洗漱完毕,对随安道,“东西先放下吧。方公子那边送了早饭没?”
随安却露出一脸不自在的表情,“还没,公子,他……”
许天恒侧头温柔一笑,“既然没送,给我,我去送吧。”
随后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碗清粥,出门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
此时,方海尘微微晃动了一下自己昏痛的头部,忽然间感觉到了自己怀中的温软。
手中的感觉是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
这不该是一个男子所有。
蓦然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眉目如画般的脸,可是,却是女子的脸。
女子躺在其怀中,自己的手环抱于她腰间,没有衣物的阻隔,想来便知道被褥下面的两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赫然睁大双眸,充满了难以置信。
为什么昨晚的事一点都不记得,又为什么,许天凝会这样赤果的躺在自己怀中?
感受到身旁人错乱的气息,女子缓缓睁开眼眸,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故作震惊。
刚想开口说什么,便听到门口有人走来,“海尘,醒了吗,我来给你送些早饭。”
方海尘坐起,双眉紧蹙,从未像现在如此不知所措。
门被轻轻推开,那英俊的人缓步进入,却突然被映入眼帘的一幕震惊在原地。
他看见了什么?
两个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却在昨晚,赤果相对。
这便是爱情?
到底是谁的爱情?
到底一份爱要经过多少次背叛才会刻骨铭心?
呵呵,现在就十分刻骨铭心呢。
瓷器碎地,清脆而哀伤。
巨大的愤怒与悲痛交织浮现,双手紧紧相握。呼吸一窒,脑海中轰然一响,整个人如坠冰窖。
一阵死寂,空气似乎凝结。
明明绝望的想哭,可最后,却变成一抹浅笑。
许天恒喃喃,“原来如此……”
“哥……”许天凝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岂料门口的人身形一窜,一拳向身旁的人袭来。
方海尘自暴自弃的闭上了双眸,等待眼前的人审判的愤怒。
一拳击下、两拳击下……
不会还手。
蓦然间,许天恒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最后,用尽真气击向方海尘,两人共同一震,嘴角都留下鲜红的血液。
许天凝误以为哥哥是因为担心自己,愤怒成伤,迅速上前抱住许天恒,拦下了他不止的双拳。泪如泉涌,“哥,别打了别打了,我喜欢他,凝儿甘愿这样,别打了哥……”
颤抖的双手始终无法平静,拉起被子裹到许天凝身上,却眼神空洞,“收拾好东西,回家,哥哥会替你处理这件事。”
床上的男子强自睁眼,却看见眼前的人嘴角流下的鲜血,心中大惊,顷刻上前扯过他的手腕,探其脉象。
为何,为何这脉象中还会有灵犀蛊存在?
难道,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
许天恒一把甩掉握着自己的手,言语轻蔑,“方公子是想试探本将军有没有气血攻心,会不会立刻暴毙吗?”
方海尘无力的颓在一旁,看着许天恒的眼睛,轻声说了句,“蛊没有解。”
不知道他的话究竟什么意思,混沌的大脑也不允许他去思考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冷哼一声,终究,负手而去。
直到离去之后才恍然发觉,心中那抹淡雅的情绪为何还会存在?他……不是已经做了那事……
情到浓时,竟然连灵犀蛊都解不开了吗?
可笑,你究竟要折磨我,玩弄我到何时?
……
三日之后,下了早朝。
方海尘走在皇城的街道上,却忽然被街道旁的一处争吵吸引。
并不是因为其是好事之人,而是那争吵的内容。
一名老妇一掌扇到一个青年男子脸上,将其扇翻在地,“你若真的敢和他在一起,就不要再回这个家!”
地上的男子抹去嘴角流出的鲜血,神色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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