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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无双_清嶺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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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一言不得不承认钟宁的眼识过人。「我的确略知,也知道这里对我、对我的收藏都不好。」面对知情的人,无须说谎。「但,再忍也只是一阵,明年夏天三年期满,我便会回到晓风阁。届时再养身体也不迟。」
    钟宁听医庐门众说过,司徒一言原是晓风阁阁主,三年前也不知道殷昊承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将他请到非凡门里当堂主,司徒一言进门后一直为非凡门尽心尽力,门众早把他当自己人,没想到竟然还有三年之约。
    「堂主一意孤行,恐要落下病根。」
    「那也无防,钟大夫开的药味道好,一点也不苦。」
    「凡药都是伤身的,味道再好,能不吃便不吃。」
    司徒一言为了他的话,笑了起来。
    钟宁话锋一转。「我会比司徒堂主更早离开非凡门。」
    司徒一言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道。「即便门主对你一往情深?」
    「为了与殷门主对决,我已使出浑身解数;为了回报杨长老,我不敢藏私;对于我的武功路数、出身来历,相信你心里已经有底。你确定,这样的我适合留在非凡门里吗?」
    「钟大夫可知道我从晓风阁里带回了什么?」司徒一言顿了一顿。「方皇后的画像。」
    钟宁半合着眼。「司徒堂主瞧了?」
    「我瞧了,事实上,那画像是门主要我去找的。」虽然才跟了他三年,但司徒一言很清楚他说一不二的个性,而且也明确地感受到大门主对钟大夫的执着。「若不是这样,绝不会有这一次的千里之行。」
    果然如此,但钟宁仍然摇头,因为他清楚他们知道的不过冰山一角。「一厢情愿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回得绝然。「有些事不要开始比较好。」
    司徒一言看着他,许久。「对你,还是对他?」
    钟宁回不出话,握了手心,站起。「今天是来看诊的,反而被司徒堂主看了一脉。」
    司徒一言跟着起身。「本想留钟大夫下来聊聊字画、古玩。」
    钟宁摇头。「我离京离得早,辨识的能力还有,但之后的名家都不认识了。」指了指置于角落的某幅人物画。「但真要说,整个屋里那幅最好。」
    司徒一言看着那幅画,若有所思地道。「我和钟大夫果然合得来。」
    原来,这里也有一个被困住的人?钟宁淡淡地笑着。「因为我还不会说话,就已经开始学着差遣了人?」
    司徒一言微笑。「是。」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
    送走钟宁,他走向最角落的那幅人物画,这里是整个竹屋最通风,最不受潮的位置,看着画上的人,一身的优雅俊逸,眸子明亮,嘴角带着甜笑。
    自己几时这样笑过了?为什么这画里的人明明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
    司徒一言永远记得那人眼里的愕然。没有回话,没有解释,飞也似地逃开。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
    *****
    离开司徒一言的小屋,钟宁有些失落地乱走了一阵。
    本以为出来看诊,会让心情好一些,但,与司徒一言说话,却让自己心情更加沉重。
    师父一向对门务无心,所以,我还不会说话,便已经开始学着当门主了。怎么?心疼我吗?
    真糟。连你说过的话,我都依样画葫芦。
    钟宁折回自己的园子,接过门众送来的食篮,却在入口处愣了。
    他退了几步,再三确认这是自己住了将近三个月的地方。
    然后,又是一愣。
    不该是这样的。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初来的时候,这里什么也没有,绝不是像自己此刻看到的那样。这些改变都是在他不经意时,一点一滴发生的吧?
    但,就算如此,怎么可能这样相似呢?
    钟宁在园子里轻移,瞧着那几张石椅,那张石桌,还有几株树丛,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但是,高度、位置,已经与他儿时的庭院几近相同了。
    就算司徒一言知道自己是谁,就算殷昊承真能猜到七、八分,可,这是极隐私的过往,谁能瞧得出来?就算真有人这样神准,也不可能将这一切呈现在自己面前。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钟宁细细地想了又想,终于想起自己初来乍到时,曾经在园子里空想了一回,那时,当他转身,正好对上殷昊承。
    所以,他瞧见了吗?这样就记住了?只凭自己的举止、动作,他居然想到这么多?做了这么多?
    是吗?真是他吗?
    钟宁的耳边不断地旋着殷昊承离开时说的话。
    你不来也好,这样才不会太想我。
    钟宁咬唇,虽然想要否认,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幸好,你遇见我。我比谁都好。
    钟宁睁大开,将悬在眼眶里的泪水困在自己眼里。但,困住了眼泪,却困不住自己的心。默然地在园子里面站到天都黑了,厨娘来取食篮时发出声响,钟宁才醒了过来。将没用过的食篮递了过去,孤单地走进宅子,迎面而来的便是师尊送来的画像。
    画里的人依然笑着,离开的那人也是。
    入冬就回来。
    秋末必返。
    他该选择什么?
    情?还是义?
    还想着,孤单的身影剧烈地发颤,下一刻,他无法承受地摊软在地,一阵又一阵剌痛的剧痛让他面色发白,爬都爬不起来。
    尚未入冬呢,果然早到了。
    咬着牙,颤着手,将腰袋里的黑色瓶子抽出来,慌乱地倒了一颗药,难艰地放入口中,接着,盘腿坐起,钟宁想要运功调息,奈何浑身上下没一处使得上力。
    刚开始的那几年,搭配着傅太医开的药,让他的身体一直维持着一定的状态。只有寒冬时分,自己才需要长期卧床。但,随着年纪渐长,卧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现下,吃药已经挡不住了。应该是伏龙山境偏寒,自己今年的身体状况也没太好,而且,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缘故吧?
    折腾了一个晚上,天快亮时,钟宁扶着桌脚,总算站起身来。
    没有解答的问题不得不有了答案。
    入冬就回来。他是这样说的吧?钟宁点头,也好,这样也好。
    吸了口气,钟宁收拾了屋里的东西,打算梳洗完毕便离开,可才一启门,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竟立在那里,那样深沉的影子,俊逸绝尘的模样,还有漾着绿色光芒的眸子,笑意盈盈。
    钟宁什么都不能想了,他秉住呼吸,虽然脸上的神情未变,可眼睫却微微地湿了,他启了唇,连心跳都不敢大声。「你……回来了?」
    殷昊承没料到他会发现自己,甜蜜地跃过来,执起他的手。「因为太想你。」
    即便是在梦里,也不可能梦到这样招魂摄魂的情节,这样惹人心痒的句子。
    「宁宁,你想我吗?一点点?」
    听着他充满讨好意味的问句,钟宁怎么舍得说出绝然的话来。
    见他无语,殷昊承喜难自抑。「不说话,代表你也想我。」张开双臂,将他搂进怀里。
    钟宁目不转睛地瞧着他,就见两张脸越来越近,那双充满感情的绿眸在他面前轻柔地合了起来,他的唇贴上他的,先是温柔的蹭着,接着,他的舌头探进他嘴里,疯狂而且充满霸气地深吻。
    他喘着,他也喘着,比起钟宁的手足无措,殷昊承笑得像是吃了蜜。「日夜兼程地赶回来,果然是对的。」虽然抛下一干人等,之后免不了要被碎念一顿,可能早几天见到他,什么都值。
    「吃东西了吗?」钟宁开口,但天都还没有亮,估计也没有什么可以吃。
    「我不饿。」殷昊承摇头,接着又道。「只想你陪我,一会儿就好。」
    这不是个问句,这是要求。那双绿眸如星如月,被这样的他直视着,谁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钟宁望着他,难得柔顺地点了点头。
    殷昊承见状,快手快脚地将钟宁打横抱起来。「变轻了。」那张漂亮的脸越来越小。
    还来不及捶他几拳,钟宁已经被殷昊承抱进房里,瞧见他半合的眼,钟宁将抡起的拳头放下。两人合衣躺在床上,殷昊承在闭眼前,手脚并用地将钟宁圈得紧紧的。
    「门主。」他嚷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却让他的眸子启了一条缝。
    殷昊承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好想好想你,让我抱一下,求你。」他再度闭眼,手脚一点松开的意思也没有。
    钟宁实实地被他抱着,挣也挣不开,他抬眼,望着那张俊逸的脸庞似乎略为瘦削。伸手抽起一旁的被子,但试了几次,却是徒劳无功。
    想到上回在山坳里的情景,钟宁试着唤了一声。「门主不觉得冷吗?」
    但殷昊承动也不动。
    钟宁咬唇,了然地轻道。「我有些冷。」
    那个闭着眼睛的人立马笑了出来,腾出一只手臂,扯了一旁的被子将两人掩上。然后,在钟宁的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宁宁。」他几时这样柔顺了?殷昊承心满意足地道。「你都记得呢。」
    「嗯。」昨夜一夜没睡,现下在他怀里太暖,让钟宁跟着想闭眼。
    他了悟地道。「果然你也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超級感謝看文的朋友,我會繼續加油。
    
    第20章 负心违愿(三)
    
    殷昊承的了悟,就像是给钟宁投了一颗轰天雷,炸得他昏天暗地,想要躲开都不能。
    他那句果然,不只把他一直想躲避的心境拉进现实,也把他们拉进更深的死巷。过去那些没有答案的问句,都有了合理的解答。
    不是拒绝不了,而且不想拒绝;不是逃避不了,而且不是逃避;对于殷昊承,对于非凡门,都是。三月之约未到,他已经输得干净,而且退无可退。
    数个想法在他心里推演,身畔的人半启眸子,那双招惹人心的眸子在黑暗中透着微光。
    「宁宁,你有心事。」
    钟宁知道他肯定还困,却因为感觉到自己紊乱的气息无法安心地闭眼,他伸手将他的眸子掩起来。「睡吧。」
    「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
    殷昊承将手臂收紧。「不相信我?」
    钟宁收回手,将头靠在他的胸前,着边地听着他的声音和心跳。「睡吧。」说完,他闭了眼。
    听见他的呼吸变得迟缓而均匀,殷昊承沉下眸子,重逢的喜悦蒙上了一丝阴影。
    *****
    当殷昊承出现在非凡门门众面前已经是下午的事了。
    柳长老见着他很是开心,除了问东问西,还拿了一封厚厚的书信,说是老门主送来的亲笔。
    大门主接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往书房一搁。
    等他东忙西忙,从厨房里拿了食篮,柳长老又带了一群长老来见他。
    「有事?」殷昊承问得直接,所有的事都得速战速绝,因为谁也别想打扰他与钟宁的晚餐。
    但云长老一向以不识相著称。「敢问门主,不知道老门主的信里说得什么?」
    众人此刻都在心里比了大拇指。就连平日最沉稳的柳长老也露出了非常想知道的表情。
    殷昊承将手负在身后,很可耻地道。「我没看。」
    师父一向碎嘴,就连写来的信也一样充满废言,从问好,写到那个小店好吃到那个谁谁怎么,再加上名胜风景,还有气候如何的,洋洋洒洒至少也有二十来张,让人连看都不想。
    「门主!」要是怀里有条帕子,柳长老肯定拿出来咬了。「您怎么可以?那是老门主……」
    殷昊承回道。「师父肯定也给柳长老写了封信,柳长老应该看过了吧?」那封信绝对不会比自己这封薄。
    「这个……」柳长老支吾地开口,一会儿才用尽力气地道。「三个月的期限将至,门主真要与钟大夫成亲吗?」这句话,可问尽了众人的心声。
    「当然。」殷昊承往四周看了看,一付打量的表情。「柳长老,我这回出门,已经备了各色的物品,没几日就会送回门里。」
    云长老急忙插话。「可……门主,那钟宁是男人。」
    「我也是男人。」殷昊承笑得霸气。「难道,长老们以为我与师父都满意的人会是不适合的门主夫人吗?」一句话便将众人的嘴给堵死了。
    「这……属下不敢。」
    「趁着这次南行,我已将喜讯散了出去。」殷昊承还是笑,笑得志得意满。「非凡门许久未曾办理喜事,一切有劳各位长老操劳。」说完,拿着食篮走人。
    一帮长老面面相觑。
    「柳长老,这可如何是好?」云长老急得就要滴汗了。
    「是呀,柳长老,老门主的信到底写得什么?」
    柳长老叹了一口气,从袖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只有几个字──由他,顺他,照他的意思行事。
    「老门主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柳长老又叹了一口气。「坦白说,我现在觉得应该是我们不明白了。」
    *****
    这不是钟宁头一次放他鸽子,但是今天不一样。
    他们分离了那么久,虽然早上他们一起睡了一会儿,但他以为他应该很想他,就像自己一样。
    但他却让他在园子里等了一夜。
    殷昊承看着渐渐泛白的天色,知道钟宁肯定留在医庐过夜了,这事绝对与他的心事有关,但他什么也不会跟他说。
    这是为什么呢?明明对他有心,却一点也不相信他?
    从石椅上起身,将未用的食篮送回厨房里,又拿了一个新的出来。
    殷昊承走进医庐,但连杨长老都帮着钟宁,他说,钟宁刚刚离开,去那里并不清楚。
    殷昊承抿唇,这差劲的谎言代表了什么?他应该唤出柳长老派在钟宁身边的门众,查查看他下落何方?
    抬眸,对上杨长老完全张不开的玻Р'眼。「等他回来,让他用饭吧。」
    那个他是谁,他俩心里有数。
    杨长老看着殷昊承离去,缓缓地走进内室。
    床上的人靠在床沿,半阁着眼,方才的一切显然都听见了。
    「为何不让门主知道呢?」杨长老不懂。「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昨日入夜,见他在自己面前倒下,杨长老差点慌了手脚。
    钟宁摇头。昨日他已经在树瀞等待之处留了记号,明日就会过来接他走了。
    「你中了毒?」
    钟宁点头。「母亲曾带着我寻遍天下名医,都没有结果。」
    杨长老叹了口气。「药王谷也是其中之一吗?」原来这孩子的经历竟是这样累积来的?想来竟让人有些心疼。
    「是。」钟宁扶着床沿,下了床,对着杨长老把手一揖。「这些日子在非凡门承蒙杨长老关照,钟宁万分感谢。」
    「钟大夫是何意思?」这时候该说这话吗?杨长老觉得不太对劲,想了想又道。「是不是先让门主知道钟大夫的状况?我门门众甚多,说不准能找到高明的大夫。」
    钟宁浅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些年下来,能做的都做尽了,剩下这些只是磨我的性子,伤不了性命的。」
    「可是……」杨长老抚了胡子,他也是名医者,怎么会分不清严不严重?可一边是门主,一边是自己医庐的传人,到底该怎么做,真的为难。
    「非凡门门务众多,这只是区区小事,还望杨长老别放在心上。」钟宁望着那张圆圆的脸,又加了一句。「门主那边,待我想清楚后,我会自己跟他说清楚的。」
    「好吧。」杨长老总算同意。「今日你先休息一日。」
    钟宁拒绝。「我已经好些了,一切照常。」对他来说,能够多当一天大夫都是好的。
    杨长老见他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
    一个早上匆匆过了,钟宁胃口不好,吃得极少。下午,杨长老外出,由钟宁看诊。傍晚,一名门众神色有些诡异地走进来。
    「怎么回事?」
    门众眼色有异,一脸无奈地回答。「对方是个尊贵之人,要求隔着屏风看诊。」
    非凡门最尊贵的人难道不是大门主吗?还是那个堂主夫人急着表现自己对丈夫的忠贞不二呢?钟宁摆手。「无防,隔就隔吧!」
    门众取了屏风,隔得连人都瞧不见。
    钟宁走进来,忍不住摇头,他让门众将丝线拉到屏风之后,漫不经心地抚着丝线,那头的脉象让他眉头微拧。
    来人果然是非凡门最尊贵的人。钟宁吸了口气,轻道。「尊驾身强体壮,不需要看诊。」
    「钟大夫确定吗?」
    他那低沉的声音,怎么都觉得好听。钟宁回道。「是。」
    「如果我说,我是来看你的呢?」
    他就怕他这样说。钟宁咬唇,正想回话,忽然觉得自己的双手颤了起来,为了不让殷昊承查觉,急忙松了自己手上的丝线。
    听不到他的回话,殷昊承顿了顿。「宁宁,你不想见我,我便不见你。可,这样对我,真的不悔吗?」
    他的问句犹如利剑,狠狠地插在自己的胸口。
    就因为这世上有太多遗憾,能少件后悔的事,又有什么不好?
    我当然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你,也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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