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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思若为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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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凌觞在风雪中站了一天,有些恍惚,他的手脚和脸颊都已经没有知觉了,不会笑也不会哭。他走的有些僵硬,有些蹒跚,林风担忧的上前扶他,他轻轻的却不容置喙的将他推开,继续一个人慢慢向前走着。
  林风就这样看着他蹒跚前行,走着走着,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公子!”
  等他将他带回去后,楚凌觞已经人事不省了,整个人烧得厉害,额头滚烫。御医立马从宫中被召了出来,楚泽希也匆匆赶了过来。一番折腾,总算是稳住了病情。
  楚泽希将众人撵走,一个人静静的陪着楚凌觞。他将他额上有些发烫的锦帕取了下来,重新浸了冷水,敷了上去。他望着楚凌觞苍白虚弱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疼,他握起他无力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他想,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是最好的选择了。是,他知道今日楚凌觞为何如此,他也明白日后楚凌觞若是知道真相会恨自己,但他不会让他知道,唯有如此,他才有机会!
  许久之前,他就暗暗联系陈三皇子,泄露些隐晦的信息给他,让他疑心纪凡。那个孩子,是方氏的余孽,陈景轩若是知道,怎么会不心存芥蒂。今日,他再将纪凡与楚凌觞相约的事情告诉他,他又怎么会放纪凡赴约。纪凡是生是死,与他无关,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让楚凌觞彻底死心,这样他才有机会啊。
  他自嘲的想,何时,何时他也变的如此小人了。
  后半夜,楚凌觞的温度降下来了些。因为第二天还有早朝,楚泽希便启程回宫。一开门,看见守在门外的林风。林风的脸比外面的雪还要苍白。
  “好好照顾他,有何情况及时跟寡人禀报。”
  “是,王上。”
  第二天中午,楚凌觞才醒来。醒来之后,他按时吃药吃饭,别人跟他讲话他也回应,期间,楚泽希来看了他一趟,问他什么,他也都回答,似乎与常人无异。可仔细观察,会发现他身上少了活气,没有表情,没有喜怒哀乐,连楚无忧,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每日睡得很早,但往往睡到半夜,就会惊醒,之后就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三天后,他第一次问起纪凡的消息:“他,现在在哪?”因为生病,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林风不忍看他,低头答道:“探子回报,纪将军在瞿城。”
  “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楚凌觞问的平静,却红了眼眶。
  林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然不语。
  “备车。”楚凌觞下床,拿过床边的衣服,边穿边道,没走两步,脚下一软。
  林风赶紧扶住他,劝道:“公子,您的病还没好,要么去封信给纪将军吧。”
  “备车!”
  林风从未见过楚凌觞如此失了镇定,不顾一切。愣了一下,急急的便吩咐了下去。
  楚凌觞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抬头,手盖着脸,试图将自己的软弱逼回去。他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就背弃了约定,所以他一定要当面问问他,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瞿城是两国交界之城,陈国西凉各占一半。陈国占领东城,西凉占领西城。因为十年和平条约的签订,东西两城放松了关口限制,因此楚凌觞很容易的就到了瞿城县衙。
  县长一脸谄媚的将他迎了进去,到花厅等待。楚凌觞让林风等候在外,自己一个人等着,他有些紧张,既想见到纪凡,又有些害怕见到他,万一,万一他只是纯粹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呢?他不敢再想,每一刻都如坐针毡,甚是煎熬。
  纪凡一走进花厅,就看到了楚凌觞苍白虚弱的脸。他穿着白色的衣裳,身上披着一件暗红的披风,愈发称的他的唇毫无血色。楚凌觞一双伤痛的眼,直直的朝他望来,他暗自攥紧了拳头,克制自己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他知道,陈景轩就在后面看着。一旦他轻举妄动,他母亲和楚凌觞的命就都没了。他装着面无表情,装着冷情冷性,心里却在滴血。什么都伤不了他,唯有他的失望,让他心痛难忍。
  那天,楚凌觞站在风雪中,等了他一天。他也在附近的望楼里看了他一天。他多么想告诉他,他就在这里,他来见他了,可是他母亲的命在他手里,他只好看着他,一点一点,彻底失望。当他倒地的那一刻,他几乎就要冲出去了,陈景轩拉住了他,他第一次感到命运的残忍,他等了十几年,才等到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可如今,他要一步一步的将他推开。
  他恨泄密者,恨陈景轩,更恨自己。可是,他逃离不了。
  楚凌觞怔怔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他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温情与爱意,仿佛他是个陌生人一般。
  “你,那天为什么没来?”他是个骄傲的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在任何事面前,都不愿低头。可这次,他屈服了,他抛弃了他的自尊,终是问出了这句卑微的话。
  “哥哥……”
  这两个字一出口,楚凌觞的心就凉了。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称呼,如今成了最伤他的话。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还是想留在陈国,在陈国我身居高位,有远大的前途,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囿于儿女情长。”
  “在西凉,你也可以有远大的前途。”
  “可是,我不想背弃母国,不想被天下人唾弃。我想你能理解的。”
  楚凌觞感觉他要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他难以置信:“理解?那你之前都是骗我的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纪凡心头一震,就想将真相告诉他。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没有骗你,只是现在想法改了。”
  他将他从云端之上拖入了万丈红尘,现在告诉他,他想法改了。灭顶的绝望涌上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从之前的矛盾不就能看出来了吗?从他言不由衷的信件不就能看出来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还是信了他。
  他再一次跌落了悬崖,只不过这次,是被他最爱的人亲手推了下去。他没忍住,红了眼眶,泪水在打转,他还在生病呢,拖着虚弱的身体来找他,怀着一丝侥幸,结果真的就是这样的结局,他觉得委屈,但这次没有人能够支撑他了,他必须坚强。
  他强笑了一下,道:“我明白了,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爱过我吗?”
  “爱,从始至终,一直都爱。”纪凡在心里呐喊,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或许吧。亲情、爱情、友情,可能真的分不清。当初想要在你身边的是我,如今反悔的也是我,如此言而无信,我不敢面对你。你知道的,我们聚少离多,我感觉很辛苦,也腻了,不想再继续了。”
  这番话说的绝情绝义,楚凌觞彻底死了心。他记得当初司冉问他是否分的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现如今,他分的清了,纪凡却跟他说他分不清。呵,真是讽刺。
  良久,他沙哑着嗓子,说道:“好,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他抬头看他,依旧是挺拔如竹的身形,依旧是俊美无双的相貌,可是他已经不是他的纪凡了。“纪将军,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沙场再见,我不会留情。”
  说罢,他起身慢慢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身后纪凡泪流满面,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朦胧一片的视线里,楚凌觞渐行渐远。
  十九年后,他们又走散了。


第46章 咫尺天涯(三)
  “你还没想通吗?”
  纪凡转头望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冰冷和死寂,他一言不发,拎起桌上的酒,慢悠悠地往嘴里灌。桌子四周已经散落了好几个酒罐子。
  陈景轩见他这样也不恼,道:“纪凡,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做事一向执着。你一日不屈服,我就关你一日;你一年不屈服,我就关你一年;你十年不屈服,我就关你十年!不过,到时恐怕你就是个废人了。”
  “呵,”纪凡嗤笑道:“你给我下了化功散,我现在可不就是个废人嘛。”
  “你要是乖乖配合我,我也不至于给你下药。纪凡,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情义了,你跟西凉那个国师才认识几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他呢?等我当了皇帝,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什么男人女人不能有?”
  “砰”!纪凡狠狠的将手中的酒壶往地上一摔,锋利的碎片四溅。“我就想要他一个!你能给我吗!”他愤怒的盯着陈景轩,看见他冷冷的看着他,转而轻笑:“呵呵,十几年的兄弟情义?你用我的母亲要挟我,给我下药,逼我放弃自己的爱人?这就是你的兄弟情义?”
  陈景轩冷眼看着他的绝望,淡淡道:“可你的爱人,是西凉国师,是陈国的敌人。我若放你入西凉,如同放虎归山,到时候,你反咬我一口,你的兄弟情义又在何处?”
  “十几年了,你不了解我吗?我就算与你为敌,也不屑用阴谋诡计,只会公平竞争,你这样问,是否诛心?你既然口口声声要谈兄弟情谊,今日我就把话说明白了。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以前真情真性,我们也曾并肩作战,我乐意与你做兄弟。可你为了夺皇位,变成了什么样你自己知道。楚凌觞初到陈国的火龙事件,马岭坡刺杀案,四皇子贪污案,这一个个,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问你,你派出间谍唆使方珍蕊和陈景瑜刺杀我和西凉公主的时候,有考虑到兄弟情谊吗?”
  这一连的诘问让陈景轩的脸色越来越差,铁青一片。
  “所以,景轩,不要跟我谈什么兄弟情谊了。我帮你瞒下马岭坡间谍之事,帮你破大皇子逼宫之局,帮你撇掉四皇子贪污案中间的关系,直至帮你推上太子之位,我做的这一切,够成全彼此的情义了吧。至于你口中的兄弟,你扪心自问,当真问心无愧?你现在关着我,无非是想手里握个把柄,让楚凌觞投鼠忌器,否则,你早就对我下手了吧。”
  陈景轩冷眼看着他将窗户纸捅破,沉着脸一言不发。纪凡也不管他,又开了另外一坛酒。
  陈景轩铁青着脸,转身就走。他显然是动了怒了,接下来的三天,撤掉了纪凡所有的饭食。
  当楚泽覃再次见到纪凡的时候,她难以想象,那个意气风发的俊美青年竟会变成这个样子。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身体消瘦,头发凌乱,满身酒气。她轻轻的踢开周围散落的酒瓶,走向那个躺在地上的颓唐青年。
  她蹲下身,轻轻摇了摇纪凡,唤到:“纪将军?纪将军?”
  纪凡迷迷糊糊的睁眼,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纪将军,你怎么样?我是泽覃啊。”
  纪凡眯了眯眼,看清了眼前的人影:“公主?”
  “对,是我,我来看看你。”她试图将纪凡扶起来,纪凡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衣袖,请求道:“公主,你能不能帮我给凌觞送个消息,告诉他,告诉他我的现状!”
  他急了,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楚泽覃将他扶到床上,又倒了杯水给他,安抚道:“纪将军,你先别急,先喝口水。”
  纪凡的唇已经干裂了,却顾不得旁的,只不停地求她,脸色差的一塌糊涂:“你帮我带个消息吧,公主,求你了,求求你帮我带个消息给他。”
  昔日骄子变的如此模样,楚泽覃不禁心伤,她点了点头,答应了。
  纪凡得到了肯定答复,立马就坐到了桌前,拿纸笔写信。写完,他仔仔细细的将信封了起来,交给楚泽覃,郑重道:“公主,拜托了。”
  他的模样是那样憔悴,楚泽覃不忍拒绝,将信藏在了袖里:“好。你等我消息。”
  “嗯。谢谢!”纪凡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推门出去,带着他全部的期许。他躺了下来,手盖在额上,虚虚望着从窗户缝里洒进来的阳光,放任自己坠入回忆。
  楚泽覃刚转过花园,就看见陈景轩等在凉亭。她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
  “他怎么样?”陈景轩问道。
  “身体和精神都很虚弱。景轩,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不要折磨他了。”楚泽覃柔声劝道。
  “他不和我作对,我自然不会折磨他。”他看楚泽覃殷殷的望着他,似乎还不满意,只好道:“行,我下午就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好不好?”
  楚泽覃莞尔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儿,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周围没有人,陈景轩便拉了她的手坐了下来。
  楚泽覃抬头望了望陈景轩,怯生生地说道:“景轩,我,我怀孕了。”
  闻言,陈景轩脸色一变,楚泽覃忙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还显不出的小腹上,道:“怎么,你不高兴吗?”
  陈景轩愣了愣,强笑道:“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可是,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
  “为什么?”楚泽覃诘问道,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防御状态。
  陈景轩忙搂了她,哄道:“不是我不想要,是不能要。若是别人知道了这事儿,一算日子,肯定就知道你这孩子不是陈王的,到时候你就危险了。到时被有心人顺藤摸瓜,说不定我也在劫难逃。”
  “可,可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楚泽覃潸然泪下:“我想要他。我会很小心的。”
  陈景轩轻轻的将她的眼泪拭去,柔声道:“覃儿,孩子我们以后会有的,我爱你,我也很想要这个孩子,可他来的不是时机。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差错,我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还会连累了你。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你怀胎十月,难道你想在后宫无数双眼睛下瞒十个月吗?”
  楚泽覃越听越是泣不成声。陈景轩搂着她,低声地哄:“是我不好,是我无能,我没有办法保护你。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楚泽覃还是答应了陈景轩,一碗藏红花,放弃了肚子里的生命。
  至于寄托了纪凡无限希望的那封信,在她回宫后的那天晚上,就被烧了。火舌吞噬着信纸,也将纪凡的希望粉碎的彻底。
  楚泽覃感念纪凡恩情,但陈景轩是她的命,是她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的宫中的唯一温暖。她心中有愧,但无可奈何。


第47章 咫尺天涯(四)
  纪凡等了两个月,都没有等到消息,他知道,不会有了。其实他也知道,那天楚泽覃来的蹊跷,但他实在是不愿放弃任何机会,就算知道渺茫。
  期间,陈景轩来过几趟,说了些什么,纪凡已经记不清了,他感觉自己被隔绝了起来,心里只有无望。
  他没有再一味酗酒,正常的吃饭休息,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让他的身体急速衰弱。他意识到了这一点,想通过练武来恢复体力。可当他拿起常用的那杆枪时,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原先轻松得力的武器现在成为了承重的负担,他试着舞动起来,可没有内力的他,动作迟钝,手腕一别,银枪应声落地。
  纪凡怔怔的看着地上的银枪,久久未动,暖春的微风卷起樱花瓣儿,落在了他的发上肩上衣襟上,他却觉得冷的彻骨。
  教武场旁边的樱花林中,一名华衣少妇,泪流满面。她看见了一切,心中如骄阳般夺目的少年变的如今这副模样,让她心痛难当。她看见纪凡慢慢的跪了下来,手撑着地,一滴泪掉进了尘埃,他狠狠的一拳捶上了坚硬的地面,顿时鲜血淋漓。萧咏欢用手紧紧的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她不忍再看,踉踉跄跄的跑了回去。
  自那天后,纪凡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对外界一概不理。直到第三天,门被打开,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照亮了一室昏暗。纪凡正坐在地上,靠着床沿,许久不见光的眼睛有些难受,他将手挡在眼前,眯眼看了过去,背着光的人影,一时看不清。那人将门关上,又将各扇窗户打开,死气沉沉的房间终于又通透了起来。
  纪凡这才看清,是个女子。穿着一件素色长裙,头发盘在脑后,是个出了阁的女子。她转过身来,一张鹅蛋脸,明艳秀丽,纪凡觉得有些眼熟,但他现在的脑子就是个浆糊,怎么也想不出来是谁。
  “纪将军。”女子轻轻唤道,要来扶纪凡。纪凡摇摇晃晃地率先站了起来,问道:“你是?”
  女子眸色一暗,回道:“纪将军又忘了。我是萧咏欢,萧丞相之女。”
  她这么一说,纪凡想起来了,几年前的赏樱节,他碰见过她,她当时跟他说他曾在寿宴上帮过她,虽然他也不大记得了。她当时蒙着面,所以他对她的长相也有些模糊。
  “萧姑娘?”但纪凡转念又想起,陈景轩娶得就是萧肃之女,当即神色冷了下来:“不知太子妃前来何事?”
  萧咏欢将随身带来的食盒打开,端出了一盆盆可口菜肴,都是纪凡中意的口味。萧咏欢微笑的示意了一下,纪凡不动,萧咏欢道:“难道纪将军怕咏欢下毒?”
  闻言,纪凡终是坐了下来。萧咏欢给他倒了杯热茶,纪凡接过,道了声谢。她故意忽视了他血液凝固成暗黑血痂的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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