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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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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山中无虎
  骏马疾驰; 马蹄声踢嗒,去时静悄悄回时却有些声势浩大。
  围城中燃起无数火把,夜间守卫的士兵持明火骑马护驾,光亮追随帝驾一路往营帐那头延伸。
  魏七心虚地缩在皇帝身后的大氅里想将自个儿藏起来。
  只可惜马停后他还未来得及下马,便又被皇帝扛在了肩头。
  深紫打眼得很,离得近的奴才们都瞧见了,只是瞧见了就更要守口如瓶; 即使有人心里鄙夷魏七也万万不敢显露。
  皇帝几步迈入帝帐,径直往东侧屏风后头走,那处用汉白玉砌凿了一小型浴池; 此刻池中正冒着热气。
  他将魏七放在池边,半俯下身拍拍后者的脸道:“ 洗干净。”
  “ 嗻。” 魏七低应,回了帝帐他又成了懂规矩的奴才。
  皇帝转身离去,安喜入内伺候; 身后几个太监手里捧着东西。
  “ 搁那让他自个儿弄。” 皇帝淡声吩咐,神色间已不见方才在湖边时的自在散漫。
  “ 嗻。”
  这头安喜伺候皇帝更衣净面; 屏风后浴池中魏七咬牙忍耐。
  许久,皇帝令众人退,着亵衣靠在床头持书卷翻看,似很有耐心并不去催促。
  拖至红烛爆出声响; 外头书卷磕榻沿,砰,砰。
  魏七知晓再拖不得了,他擦干身体; 亵衣穿了一整件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
  ……………………
  皇帝见其睡颜憨厚可爱又乖巧文静,不见白日活泼机灵,垂首在他唇上轻咬一口,心中忍不住感叹: 好在那时一时心软未杀了他,这样的奴才,砍了实在可惜。
  魏七这回额外疲累,丝毫不知自个儿窝在皇帝怀里睡了一夜。
  第二日晨时醒来他仍旧窝在榻下的毡毯上。
  咦,又在这处睡着了。
  两个守在帐外的御前奴才听见声响,掀开帐帘进来伺候。
  “ 魏爷,您醒罗?”
  魏七不大好意思见人,瞧外头透进来的光这会子也该不早了,且安爷与圣上都不在,想是入围行猎去了。
  “ 现下什么时辰了?”
  “ 午时了,魏爷。”
  !!
  自己竟睡了这么久,还是在帝帐中!
  “ 怎的无人唤我起?”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 那位不叫您起,底下人哪敢扰,今儿清晨便是声响大些了圣上也要不耐。
  “ 回您的话,圣上吩咐,叫您睡个饱。” 这确实是皇帝的原话,' 叫这懒东西睡个饱。'
  两个奴才皆是三十来岁,前几日还同魏七有说有笑拿人打趣,今日倒是又讲起了规矩。
  魏七心细,虽有所察觉也不去点破,他心中清明,昨夜之事种种都实在令人错愕不已。
  他身上黏黏糊糊浑身都泛酸,扯开衣襟一瞧胸前皆是紫红痕迹,魏七忆起昨夜荒唐,头皮阵阵发麻。
  竟都未清洗便昏睡过去,也难怪现下要不自在。
  两人伺候魏七洗漱净身,呈上清淡的蔬菜粥,草原上牛羊遍地牧民皆喜食肉,青菜却是难得。
  魏七饿得很了咕噜噜灌下两大碗,吃饱了又回自个儿帐中歇息,算是睡足了一整日。
  晚膳时分,上头又送来鲜嫩的羔羊肉汤,魏七没忍住吃了几块,夜里睡下时便突觉得腹疼难耐。本以为只是吃的杂了,想着睡一觉便好,谁知捂住肚子在榻上翻不仅未睡着,反而越来越疼,疼得他浑身冒冷汗,咬住牙关都没能憋住呻|吟。
  同住的内侍浅眠,起身一探,触手皆是滚烫。两人心道要糟,披起外衣起身去安喜帐中禀报。
  安喜自睡梦中醒,知晓是昨夜圣上太过,那时里头突没了动静,他几唤不应,不敢再去惊扰,只想着左右不过两个时辰便得进去叫起,且让圣上多歇息一会子。
  谁曾想这就出了岔子。
  他起身请随行医士小张大人替魏七诊治。
  小张大人已不是头一回见魏七了,只是每回替魏小公公瞧病都有些同情,伴君不易,且那位还是个不懂怜惜的。
  出宫围猎这等大事,草药自然备得很是齐全,只是魏七喝了药第二日晨间却不见大好。
  安喜只得在皇帝问起前自个儿主动禀报。
  后者皱眉:“ 病了。”
  “ 回圣上的话,魏七那小子贪嘴,前两日本该吃食清淡些,可他没能忍住又吃了几块羔羊肉,夜间便开始发热。奴才请了医士去瞧,一日过后仍是烧着,奴才拿不下主意,只好惊扰您。”
  皇帝不知晓那东西不能留在人体内,本是好心留魏七歇下,却没想反而害他生了病。现下又经安喜隐瞒,便真以为全是魏七贪嘴惹得病。
  “ 请御医去瞧,医士医术不精如何能治好。”
  “ 嗻,奴才这便去请御医。”
  病了个喜欢的奴才,皇帝心中不快,盖因前日人还在身边蹦哒,转眼就病殃殃躺榻上,也是无趣。
  然而只是发热,他未曾上心,前几回魏七病得那样重不还是生龙活虎地好了,且御医医术高明,区区小病又有何大碍。
  然而两日后再问,人依旧未好。
  魏七本就随马车颠簸了十来日,之后又两回夜间伴驾,后一回灌了不少风不说,回帐又热水泡。
  泡完又折腾,折腾完浑身发烫,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不曾清洗,冷下来被皇帝搂着,半热半凉,还吃了许多羊肉,哪能不病。
  积压到一处,此番病得倒是痛快。
  又两日后仍是低烧,皇帝发了脾气,帝帐中砸碎一茶盏,骂御医皆无用。
  御驾屈尊要去瞧,安喜阻拦,怕魏七将病气过给皇帝。
  安喜说,不如送至不远处的夏宫去好生将养,营帐内东西再齐全到底多有不便,不宜养病。
  皇帝准了,令务必养好魏七,下了狠令道,御驾回宫前未养好就要砍人脑袋。
  几个御医自然连声答应应嗻,若到了夏宫还治不好区区热症,他们自个儿也无脸苟活,愧称御医。
  魏七这样的人真是娇养不得,好日子过多了身体就金贵得很。
  从前受过那样多责罚都安然无恙,现下热症小病,还得特意迁去夏宫,锦衣玉食,金汤玉露,稀世药材供着,这般又养了三日才好。
  这时围猎已过去大半。
  夏宫又称热河行宫或承德离宫,此宫气势恢宏,耗费前朝历代君主八十余年才建造完成。
  依山而造,足有八个紫禁城那般大,其中宫殿一百二十余座,座座皆是精美绝伦。
  又仿紫禁城,也是前朝后寝形制,此刻魏七便住在夏宫后头的万树园中。万树园西侧有四大皇家藏书名阁之一的文津阁。
  魏七自病好便逍遥得很,日日去阁中寻书来看,应怕犯忌讳,只挑些游记,医书打发时间,并不去碰兵法与权谋等书。
  圣上令他好生将养,偌大的行宫中无一人敢拦他,魏七便成了猴子大王。
  春光甚好,他方才到万树园里转了一圈,将春好轩,宿云檐与永佑寺等景致都瞧了个遍。
  这会子正翘着腿歪在罗汉床上磕瓜子,身旁几子上摊着一本闲书,他磕一会瓜子便空出两根手指闲闲翻看。
  院子里繁花盛开,草木茂盛,魏七瞧书瞧得倦了便起身踱至雕花小窗前赏外头景色。
  夏宫好得很,光是湖泊便有不下八处,魏七很想一一皆观赏个仔细。
  这场病生得值,他舒展身躯伸个长长的懒腰,实在是懒倦。
  行宫这样妙圣上都只三四年才来一回避避暑,实在勤勉自持,不似先帝,一年倒有半数居于此处。
  要是御驾能晚些再回宫那该多好。
  只可惜他在这头乐不思蜀,皇帝却有些记挂他,围场待了十八日便要回宫,浩浩汤汤万余人,顺路又至夏宫停了一停,接上魏七一道。
  御驾来时魏七正领着人在万树园后头的桃林中摘桃。
  他爬在树上朗声大笑,硕大的桃一个又一个往下落,树下的奴才们撑着棉布高声喊: “ 魏爷,魏爷,你们慢些,咱们要接不住罗!”
  “ 且缓缓!桃儿砸坏了可惜!”
  “ 砸坏了扔去后头山林里喂野鸭!” 魏七说玩笑话。
  “ 魏爷!!”外头突一声大喊。
  众人停下,只见一小丫头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快快快……快接驾,前头……管事请您去丽正门接驾!”
  魏七一听,一骨碌沿树干滑下来领着众人疾行,走在九曲抄手游廊中脚下生风,一面问传话丫头:“ 御驾何时到的,怎的不早些通传。”
  “ 回您的话,御驾方至不久,奴婢也不知为何刘爷此刻才派人来请您。”
  兴许是上头的意思,想探他是否乖巧养病。
  未几,万树园一众奴才至丽正门,还未跪下便与御驾撞了个正着。
  皇帝翻身下马,甫一转身便见魏七领着人朝这头慌慌张张疾行而来。
  他沉着脸不动声色静观,魏七抬眼一瞧,吓得腿软,扑通跪在地上请安,衣襟里咕噜噜滚出个毛桃。


第78章 迷途知返
  一时寂静无声。
  安喜眼皮子一跳; 未几开口扬声道:“ 热河行宫……,接……驾……”
  “ 奴才们请圣上大安,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回神高喊,行三叩九拜之大礼。
  魏七怀里还兜着桃子,一面躬身叩拜一面要挡在胸前去拦,生怕又滚出几个桃儿来惹众人笑话,即使他也知自个儿已经失了颜面。
  好几日不见; 请安也请的不伦不类,皇帝见他行止可笑,心中叹息: 太活泼了些; 朕不在,这东西病方好就等不及要上天入地。
  只欲要上天入地也得有人递天梯才能成事,行宫日日有奴才往围场那头上报魏七行踪,皇帝听了又不吭声也未责罚; 像是个默许之态。
  这还有谁敢拦。
  魏七人聪明,野了一日试探等上头表态; 结果安然无事。
  这可就不得了,他知晓皇帝懒得管,对自己是个放纵的意思,从那日后更是逍遥。
  随行的两个御前太监起先还要拦住他劝上一劝; 结果前日几人湖上泛舟高歌一回后,两个稳重些的便跟着一块野了起来。
  魏七可是近十年未出宫了,十年间在宫中跑都不能跑,也从未大声说过话; 此番无人管束,他哪能忍得住。
  这几日病一好,下了榻便开始疯。
  盘算着要如何□□宫,如何寻乐子,直闹得万树园中热火朝天,过节一般喜庆,上上下下全然一盘散沙乱做一堆。
  御前来的,上头特许至此养病,住在万树园里,还是个清秀年轻又活泼的御前小公公。
  管事心知肚明,那位不管他便也睁只眼闭只眼,好生伺候着。
  青锻粉底长靴上头龙纹繁杂,于身前停,魏七头垂得愈发低。
  他万万没料到圣上还会转个弯来此处一游,本以为回宫前上头会派人将自己接回围场营帐。
  皇帝将脚边的毛桃轻轻踢开,“ 你今儿吃了几个。”
  “ 回圣上的……话,奴才……吃了两个。” 魏七答得谨慎而恭敬。
  两个,何止两个。
  他边摘边吃,毛桃又软又甜,不知不觉间就吃了四个,皮都吐了树下一地。
  只是他玩得疯,心中没数罢了。
  皇帝岂会信他,若真能忍住嘴又怎会生病。
  “ 怀里有几个。”
  魏七真是要羞死,当着众人的面又摸索出两个,捧在手中呈给皇帝瞧。
  安喜嘴角也犯抽。
  “ 回圣上的话,两……两……个。”
  可皇帝瞧的不是桃而是魏七脏兮兮的手,白玉沾泥。
  “ 挺会藏。” 他嗤笑。
  “ 奴才……多谢圣上夸赞,奴才知错。” 又是讨巧又是认错,两处都不落下。
  “ 起开,滚去后头跟着。”
  “ 嗻。” 魏七将桃子往身后人手中一塞,自个儿起身恭恭敬敬走至安喜身后。
  猛虎归山,他再不能逍遥了。
  皇帝闭眼,又想笑又要气,实在是无话可说。
  朕挂念你,你倒好,在行宫内搅翻了天,浑身脏兮兮不说怀里还揣着桃子来面圣。
  安喜也觉得他不争气。病是养好了脑袋却养坏了,狠瞪其一眼,预备等会子得了空要好生教导一番,紧紧规矩。
  明日便要赶路回宫,若再是这般散漫放纵可怎生是好。
  御驾行至万树园,原本此园便是圣上在行宫的居所,只是此番拨了偏院赐魏七养病,倒是失算。
  桃林前头一地狼藉,烂桃四散。
  方才事情来得急,一众奴才将手中东西一抛,桃也不要了就赶去接驾,如何能不乱。
  皇帝摇头,侧身望着魏七,“ 你是要将朕的园子都糟蹋了不成?” 语气沉沉,并非玩笑。
  知晓他闹腾,未料到能如此闹腾。
  魏七跪地请罪,也心知自己这几日太过得意了,“ 奴才有罪,奴才本是见此林中果实累累,都要坠地了却无人来收。
  奴才觉着烂在树上实在可惜,便想着摘来献给您尝个新鲜。”
  此处是行宫,又是皇帝居所,皇帝并不常来,且此地又远离紫禁城,也没法送至宫里孝敬众主子。
  路途遥远,怕是没个两三日便要撞坏。
  再好的果子除却几个守园的奴才摘了尝尝外,自然只能烂在树上或等着清扫的奴才来处理。
  魏七说得有理,加之又甜言蜜语,皇帝消了些气。
  其实原本恼他也并非是因为乱了园子,而是觉得这东西没心没肺。
  “ 摘桃子是为了献给朕。”
  “ 回圣上的话,是。”
  其实他只想着安爷与几个来往密切的奴才。
  圣上什么没吃过,哪会稀罕这些东西。
  然而胆肥了,说起谎来毫不犹豫。
  “ 那东西呢?”
  “奴才这便打理好呈上来!”魏七巴不得将功折罪。
  皇帝不言。
  前者麻溜地起身告退,袍子脏污,头上还插着一片树叶,实在有失体统。
  这般回去若叫祖母瞧见准得受罚,皇帝望着果林叹息。
  “回了宫你看好他。” 养野了却不得不又教得规矩,若不忍教回去,便只能派人时时盯紧。
  “嗻,奴才晓得。”安喜答。
  魏七并不知堂堂帝王分出了一点心来小意护他,他端着洗得干干净净,剥了皮去了核切地齐整的桃肉来献殷勤。
  皇帝吃了两块,确实是甜而软,“尚可。”
  魏七安心了。
  在外头滚了近一月,他脸上显出些欢乐天真,即便再规矩守礼,到底不似从前恭谨沉稳了。
  眉目也舒展,眼神明亮,整个人都活了起来透着灵动,病痛后都未能掩盖。
  皇帝坐在罗汉榻上打量他,心里确实是喜欢的。
  这两日围猎宴饮批折子,得空老要想起这小东西,想他在行宫里是如何撒欢闹腾,也不知病可否好全。
  今年还能再宠上一年。
  帝王这样告诉自己,仿佛是为了隐藏更深的情绪,更为强烈的喜欢。
  他是真的要纵得狠了,兴许是因快要回宫的缘故。
  嘴上责备魏七糟蹋他的园子,第二日回宫前却令人摘光了桃林中的果子大赏众人。
  闹腾的猴儿也得了一小筐,上了马车放在身旁,无聊便啃上一个,怕久了要颠坏。
  宫里的奴才很少能吃着外头这样新鲜的果子。
  万幸有同乘的太监看着,否则他神思一游又要吃多。
  御驾九日后归京,回时带了三十余个蒙古贵族献上来的草原美人入宫。
  除却皇帝幸过与有意留下的五个,其余皆赏了亲近的大臣。
  魏七以为圣上有新宠,其实皇帝只不过是不愿拂了蒙古的脸面,留下五六个足以显示诚意。
  他后宫里的女人已足够多,且一直在更多,肥环燕瘦已再无绝色可动帝心。
  原来草原上皇帝也有佳人陪伴,魏七此回说不上是嫉妒或是难过。
  他只是别扭,盖因多出来的那一回君仆夜游与之后的宠爱纵容,让他生出自己其实是特别的这样的错觉。
  宫里的奴才没人会不想得到皇帝的那一点特别。
  皇权无上,特殊的对待叫人生出虚荣与满足。
  魏七从前不想甚至厌恶,然而此次出宫,荣华富贵掺着快意人生伴温言轻语砸头,他阅历并不深,险些要走岔了路,好在又万幸清醒得早。
  紫禁城庄严肃穆,便是乞儿入了这城也不敢大声喧哗,魏七自觉规矩。
  皇帝特叫安喜看牢他,本以为魏七会犯错,可是回了宫,人却懂事得很,比从前还要恭敬,谨慎得令天子都要生出不快。
  乾清宫御前当差的奴才们皆很纳闷,分明木兰围场里旁人瞧着两人是浓情蜜意。
  后来魏七病了,圣上借口国事繁忙不可再耽搁,非要提前两日回宫,还领着一万余人绕小半日道转去夏宫接人。
  旁人不知情,御前的谁不知圣上明晃晃的心思。
  只是一回宫,情势却急转,君与奴才之间别扭得似隔了万堵墙。
  魏七也就罢了,身为奴才恭敬本分又无错。
  圣上反倒反常,上朝处理政事平和得很,回了养心殿便似吃了炮仗一般发脾气。
  安喜琢磨来琢磨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旁敲侧击问圣上,圣上不愿搭理他。
  他便猜兴许是魏七太过恭敬了,圣上喜人活泼些。
  召魏七委婉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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