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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昏君复国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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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本就虚虚实实，假假真真，不论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陆瑾笑道，“被自然创造也好，被人创造也罢，只是来这世上那天起，我们就是个独立思想的人了。再没人可以操纵我们的心，不是吗？”
“嗯。”宋于明点点头，“对啊，真是细思极恐啊。可是，我们此刻的想法做法，是不是也早就被注定了啊？”
“你还是你啊。你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有什么样的想法。就算有人可以操纵你人生的下一步发生什么，却永远不能为你做出想法决定……不然，”陆瑾抬头看着他的脸笑道，“不然，你说的那个作者，一定不是一个好作者。”
“人生也好，小说也罢。”宋于明释然一笑，道，“你就是我这个人全部的意义。反正有你我就满足了，别的我都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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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魏国一战大越虽然靠着谋略与坚持取胜，却已经筋疲力竭，陈旺一面派使者入魏请求纳贡称臣，一面对魏国使者隆重接待。
张宏和乌马奥在升龙住了几日都过得非常舒坦，只是一旦想和陈旺商议陆瑾的事，都会被各种借口搪塞拖延。
乌马奥很着急，毕竟这次报名的筹码就是和皇上保证了把陆瑾弄回去，这事儿几天了还没有着落。
张宏心里也着急，如今魏强越弱，交出一个人就能保住国家的事情，大越国王只要不傻就会答应！可是一旦陆瑾到了大魏国，那么自己和皇上的欢情也算是完了！如果他更恶毒一点向皇上说自己的坏话，那么自己连小命也完了……这么想起来，绝不能让他到大魏国！要想办法让大越国交不了人，怂恿皇上对大越国再发动一场战争才好！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陆瑾死！
只要陆瑾死了，自己就不用承担出使不力要不到人的罪名，陆瑾也永远不可能有机会接近皇上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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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杜衡那一剂猛药，把陆瑾体内的毒物都逼吐了出去，然而陆瑾身体早已因毒物受损，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好的，请了两天病假在家休息。宋于明也请了两天病假，天天陪在他床前端茶送水，顿顿都亲自熬大补汤喂他。
“噫，好咸。”陆瑾咽下了一口鱼汤，推开不愿意再喝。
“怎么会咸呢？噗……”宋于明自己喝了一口，难吃得差点没喷出来，“我刚才一着急，可能把酱油当成醋了！”
陆瑾笑眯眯地着看他道：“兑点水吧。”
“那不行啊，我自己吃饭随便也就算了，给你吃不能随便。”宋于明端上鱼汤站起来，“我去重做，你等着。”
“不要麻烦了，真的。”
“你别闹。”宋于明假意瞪了他一眼，“你给我等着！”
“听说你病了？”陆瑾还没开口回答他，只听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转头往门外看去，陈旺已经推门而入。
“陛下您好！你们聊啊！”宋于明端着鱼汤，连忙撒腿跑了出去。
陈旺无视了他这个无礼的举动，一门心思只盯着陆瑾看，又问道：“看了大夫没有？病怎样了？”
“谢陛下关心。”陆瑾从床上起身，跪下，用一贯冷漠的声音答道，“没事。”
“回去躺着吧。”陈旺俯身想去扶他，他却已自己起来坐回到床上。
陈旺便在床边坐下，看着他道：“听说你病了，我可真担心了你一整天啊，一得空就来看你了。病得怎样？你脸色还不太好啊。”
“陛下，听说魏国使者到了，您如何打算？”对于陆瑾来说，关怀除了来自自己在乎的人，便都是恶心的。不想和陈旺继续那些令人恶心的话，陆瑾直接冷冰冰地问他正事。
“我正在烦恼呢。”陈旺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并非想把你送给魏国。魏国向我国讨要你是假，想要折断我臂膀是真。不论我送你不送你，耶律天泽都想要我的国土。如果我胆小怕事想送你摆平事情，那真是不光损了我的人才，也损了我的声誉。魏国还是如此虎视眈眈，可是我大越国已经经不起战争，所以，我在烦恼。”
“所以，陛下不想再战？”陆瑾道。
“如何能够再战？”陈旺道，“不瞒你说，大越国现在的情况，不论兵力财力，都已经经不起再次战争。”
“请问陛下，在打败魏国之前，曾想到过能打败如今横扫天下战无不胜的魏国吗？”
“没有……不过这是一次胜利啊。”陈旺道，“大魏国实力雄厚，败了这一次虽然损失惨重，可他照样是第一大国不伤元气，而我国胜了却是元气大伤啊。要是有第二次，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陆瑾道，“陛下也清楚，他既已对大越国虎视眈眈，不论什么借口都会有第二次。”
“陆先生啊。”陈旺叹了口气，正色道，“如果真的有第二次，你可还有把握？”
“有。”陆瑾回答得斩钉截铁，问道，“敢问陛下将如何应对魏国使者？”
“怎么打发回去？”陈旺道，“既然必定有一战，那就别让他们活着回去了！”
“不，让他们回去。” 陆瑾道，“明日朝上，我自有话与他们说。只要激怒耶律天泽，魏军来得越快。魏军来不及准备充分，于大越国便更有利。”
“明日？”陈旺摇头道，“你最近身体不好，还是先好好休息几天吧。”
“无事。”陆瑾道，“陛下的国事要紧。”
“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陈旺认真地看着陆瑾道，“从前宋国还在时，我就很欣赏你。想不到，我们不但不用一直敌对，原来有一天我们还可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这真是上天成全，真是缘分……”
“咳咳，咳咳。”
由于说得太投入，陈旺听到咳声，回头才发现宋于明不知何时已经端着一碗汤在一旁，就这么默默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高傲，好像在和自己宣示主权。气氛顿时非常尴尬。
如今大越国危难之际，这个赵将军又是个人才。万一和他产生冲突，后果就是不堪设想的内乱。现在实在不是和他抢男人的时候……何况陆瑾本来就没和自己表态，现在和他自作多情只会自讨没趣。陈旺这么想着，也就只能暂且让他几分。
“我先走了。”陈旺看着情势不对，连忙站起来对陆瑾道，“你自己保重身体啊。”
陆瑾点点头。
“陛下走好啊——”宋于明故意拖长了声音。
“嗯。”陈旺尴尬地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这个陈旺，真是厉害了！”谈国事都能明目张胆调情！宋于明在陆瑾床边坐下道，“好气哦！”
“他根本不值得。”这种事，陆瑾习惯性地一笑而过。
“诶，阿瑾。”宋于明把鱼汤递到陆瑾手中，冲他挑挑眉，“马上要有好戏开场了哦！”
☆、再次扑倒
“这个陈旺，真是厉害了！”谈国事都能明目张胆调情！宋于明在陆瑾床边坐下道，“好气哦！”
“他根本不值得。”这种事，陆瑾习惯性地一笑而过。
“诶，阿瑾。”宋于明把鱼汤递到陆瑾手中，冲他挑挑眉，“马上要有好戏开场了哦！”
“哦？”陆瑾捧着汤轻轻呷了一口，惬意地靠在床上，“想看。”
“你就好好喝着汤，等着看戏……”
宋于明话音未落，只听得窗外一阵刀剑碰撞的尖锐金属轰鸣声。没多久，有人“砰”一声摔倒在地，随后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喊：“大侠饶命！小人张大牛必有重谢！”
这声音，宋于明听着并不觉得熟悉；但是“张大牛”这个名字，宋于明还是有点印象的。那不就是在冈州城里要拜自己为师被自己怂恿去投靠了张宏的庐州张大牛么！
“杜师兄啊！”宋于明对窗外高喊道，“留个活口啊！”
“我知道。”杜衡身材瘦长，手中却拎着一个比自己魁梧的多的男人，走进房间随手扔在地上，依旧一副痞痞的样子，“其他人都死了，就这个人说他愿意说出幕后主使。”
“大侠！我是张大牛啊！”一看到宋于明，真是他乡遇故知般得抓住了救命稻草！被扔在地上的张大牛一轱辘爬起来跪在地上，“大侠，你还记得我吧！”
“哦，是你啊，当然记得。”宋于明故意问道，“你不是投靠了张宏了吗？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小人张大牛，蒙大侠指点，投靠了魏国镇国大将军张宏，一直在他手下做事。”张大牛道，“这次是为了完成张将军派给小人的任务而来。”
“什么任务？刺杀陆瑾？”宋于明道，“虽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你深夜潜入兵部尚书府邸企图刺杀尚书的后果很严重啊。”
“大侠救我！”张大牛听得宋于明这么说，吓了一大跳，“小人只是奉命而来的！而且也没刺杀成功啊！而且来的不止小人一个！”指了指杜衡，“那些人都被这位大侠杀死了！所以大侠能不能看在我们有交情的份上放我一马？”
“不行！”杜衡吊儿郎当地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一把纯黑的长刀，挑眉道，“有这么容易？”
这个人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杀人不眨眼！刚才差点就被他一刀结果了！他一开口，张大牛吓得不敢吱声。
“大牛是老熟人了，给他一条生路吧。”宋于明故作同情道，“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对对对！”张大牛连忙点头道，“大侠！我也不想来，是张将军一定要派我来的！救救我啊！”
“这样吧，大牛，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我有个办法能救你。”宋于明故作高深道，“但不知你是否愿意按我说的做呢？”
“大侠，只要能救我一命！”张大牛磕头道，“你让我干嘛都行啊！”
“想要救你一命呢，需要按照我这个办法。明天我带你去大越国朝堂上，你把张宏如何指使你们前来刺杀陆瑾的事情，从头到尾，有理有据，义正言辞地说一遍。”宋于明道，“大越国国王和众臣看你忏悔态度这么好，还如此大义凛然，说不定就会想放你一马的，我再帮你说说话，你肯定就没事了。怎么样？不难吧？”
“难是不难啊……不过……”张大牛偷偷瞥了一眼杜衡，对宋于明支支吾吾道，“不过，这位大侠……”
“他么？”宋于明抬头看着杜衡道，“杜大侠你觉得可以吗？”
“这货要是有诚意将功抵过，放他一马也不是不可以。”杜衡道，“不过若是敢胡说八道……”
“我肯定不会胡说八道！”张大牛大声叫道，“我一定说实话！”
~~~~~~~~~~~~~~~~
第二日大越国朝堂之上，张宏派人刺杀大越国兵部尚书陆瑾之事败露无遗，有其手下张大牛作证。皇帝陈旺认为魏国使者行为实在猖狂过分，将他们悉数驱逐出境。
大越国拒不交出陆瑾，又将使者驱逐出境，屡次三番挑战大魏国权威，魏国皇帝耶律天泽大怒，要亲率大军百万征讨大越国！
这一消息传到大越国，举国震惊。最害怕的当然还是太上皇，为了求和送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文茜公主。耶律天泽收下公主纳为后宫，却依然没有任何退兵的意思。
百万大军，耶律天泽亲征，就没有能不被踏为平地的地方！这回，陈旺是真的慌了，对陆瑾之前的信心满满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就算他是神，又怎么可能打败得了横扫天下的魏国皇帝耶律天泽！怎么退得了大魏国的百万大军！
虽然已经把所有兵力财力移到前线，然而不过几日之内，大越国在大魏国猛烈的攻势下一直节节败退，都城升龙再次岌岌可危！
升龙，皇宫
“这回放弃升龙且战且退拖延时间的办法是行不通了。”前方战局兵败如山倒，陈旺烦躁地和陆瑾商议道，“听说耶律天泽命令湖广、江西、云南三个行省调集了六十万石粮草，补给源源不断……而且他擅长用骑兵，那攻城略地的速度，要冲破整个大越国恐怕也不用两个月。再说，所有人力物力，我都已经调到前线，还是丝毫挡不住大魏国的进攻。举国疲惫，再往后只会越加挡不住。”
“升龙不能失守。”陆瑾道，“明日我亲自出战。”
“你？”陈旺心中质疑，他又非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猛将，运筹帷幄之中出谋划策规划全局还可以，出战能顶什么用？
“嗯。”陆瑾道，“我先前答应陛下，这次一定会退却魏军。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让魏军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你别书生意气。”陈旺看着他道，“就算你做不到，我也不会怪你。现在正是危难之时，就更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不。”陆瑾决然地一字一句道，“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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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去皇宫见完陈旺说要亲自出战后，这天夜里，回府便和杜衡聊了好久。两个人似乎说得很不愉快，聊完后都愁眉不展。杜衡干脆“砰”一声关了门不理陆瑾。
从陆瑾进杜衡房门那一刻起，宋于明就在对面阁楼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房间看。虽然，远远的什么都听不到，隔着窗户除了橙黄的灯光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竟然看到陆瑾被骂了出来！
只知道阿瑾脾气大，不知道他这个师兄脾气还要大！而今天阿瑾却异常得没什么脾气，好像欠了谁似的。
也不知道阿瑾说了多可气的话，竟然被他骂骂咧咧赶出门来！而且自己好像也意识到肯定会惹人生气，心怀愧疚地退了出来。
今天这两人怎么了？难道是杜衡表白被拒绝恼羞成怒？可是阿瑾这种人早就习惯了拒绝人家的感情，就算拒绝的是青梅竹马的师兄也不会这么愧疚。
难到是阿瑾让杜衡干什么让他很为难的事情？可是杜衡这人对阿瑾一向很热心啊，怎么可能因为为难把人骂骂咧咧赶走？
那么是因为什么呢？宋于明想不出来了。
反正不论如何，阿瑾被人骂了就是不行！想到这里，宋于明一头冲下楼去。
在庭院的小路上迎面对上陆瑾时，他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阿瑾你怎么了？他怎么你了？”宋于明一把抱住陆瑾，恨恨道，“给点阳光就灿烂，和他友好就嚣张！我去帮你教训教训他！”
“不要！”陆瑾拉住宋于明，摇摇头，“别去。陪我回房，我有话，想和你说。”
“好，我们回房说。”宋于明扶着陆瑾，穿过回廊小道，慢慢走回卧室，“你今天累着没有？你身体没好，不要再出门乱跑了哦。”
“嗯。”陆瑾漫不经心地答应着。
“你就躺在床上不要动了，我来服侍你！”回到房中，宋于明三两下扒了他的外衣，把他按在床上，“你坐在这里千万别动啊。”
言罢，宋于明竟然把漱口的水，洗脸的水，都一股脑地端到床前，像服侍残疾人一样的一动不让他动，所有事全都包办。甚至，连擦脸都不让陆瑾自己动手。
帮他洗漱完毕，宋于明又把水盆都撤了出去，顺便洗了洗自己，方才回到房中。
听到宋于明回房的脚步声，陆瑾抬起头，凝视了他好久，几番欲言又止。
“怎么啦？”宋于明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想什么呢？”
陆瑾低下头避开他炯炯的眼神，只是盯着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半晌才开口道：“刚才师兄对我说，我身体久未好转是身体过虚，寻常药物一时不能补给。升龙城南有一种草，名叫毗蓝，不过十分稀少不容易寻得。他说让你明日一早就与他一起去城南寻找。”
“城南啊？”宋于明思考道，“这里是城北，一来二去耽误不少时间，我明天就不能给你做饭了。那就让春服给你做饭可以吗？”
“嗯，好。”陆瑾点点头，“麻烦你了。”
“别和我说这种话！再说我收拾你！” 宋于明吓唬性地吼了他两句，转而笑道，“你放心吧，你交给我什么任务我都保证完成得一丝不苟！”
“小明。”陆瑾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道，“我想……”
“嗯？”宋于明挑眉，“想什么？”
陆瑾依然紧紧看着他，没有说话。
“哦——”宋于明故意拖长了声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我懂了！你想我了！”
陆瑾紧紧闭上眼，依旧不说话。
本来顾念他身体不好，那次之后竟然一直忍着没碰过他第二次。今天他竟然如此主动！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宋于明再也忍不住某处蠢蠢欲动，对着那两片桃花一般粉嫩的唇瓣一口吻了上去，顺势将人扑倒……
☆、遇险
本来顾念他身体不好，那次之后竟然一直忍着没碰过他第二次。今天他竟然如此主动！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宋于明再也忍不住某处蠢蠢欲动，对着那两片桃花一般粉嫩的唇瓣一口吻了上去，顺势将人扑倒……
“嗯……”陆瑾紧紧搂着他，身子随着他的起伏而起伏，喉中不时发出暧｜昧柔软的低吟，“啊……小明，你会一直记得我吗……嗯……”
“当然。”正兴致高昂，宋于明没去想他怎么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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