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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成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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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鹤的眼里有了些微的波澜:“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阿暖死前,”明德帝定定的看向他:“是否私下去找过你?”

林清鹤避开了他的目光垂眸不言,算是默认了。

明德帝又问:“她是否央求过你留着右相印玺,让你一定要帮她好好护着璟儿,助他夺得大位?”

林清鹤依然默认了。

“子蕴,阿暖她早就变了。”天上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雪,明德帝伸手接了几片入手即化的雪花,声音在冬日寒风里显得微弱而飘渺:“不止变了,她还恨上了我们所有的人。”

林清鹤的眸子一颤。

明德帝语气平静的道出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十四年前的万寿节那日,是敏慧皇后沈玉暖亲自设下的一个局。

“她先是命人把我和窦阑珊都引来此处对质,又偷偷的差人去寻来璟儿,最后在璟儿刚走到对面的宫门口时从这里一跃而下,为的就是利用他从下往上看的视觉误差故意制造出她被窦阑珊亲手推下去的假象。”

“她故意把朕引到此处,是为了让朕亲眼看着她自己跳下去,让朕知道,此事不是窦阑珊所为。故意让璟儿亲眼所见,是为了让窦阑珊百口莫辩。她知道朕不敢让你们知道真相,既要让朕对此事哑口无言,又要让泠之与你和璟儿以为朕是真的把权位看得比一切都重要,重要到可以枉顾她的性命。”

“她恨我们所有人,更是恨毒了朕。她要断了朕与泠之最后的情分,要让你与璟儿因为朕没能为她主持公道一辈子怨恨朕,她要让朕众叛亲离,尽失至亲挚爱挚友之心,要让朕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

最后,明德帝闭上眼疲惫的道:“朕以自戕对此事盖棺定论,并非是不肯为她主持公道,而是因为此事是朕亲眼所见,只能这般了结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猜出点什么。





第74章 第 七十三 章
“为什么?”林清鹤猛的抬眸看着他,声音有些发哑:“她为何会突然生出了轻生之念,又为何会突然恨上我们,想到要做这些……令人匪夷所思事情?”

明德帝睁开眼睛转头看进观景台外的大雪纷飞里,沉默了一阵,才敛眸轻声道:“因为她知晓了真相。”

林清鹤踉跄了一下。

林逸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她是,”半晌,林清鹤才重新开口道:“……如何知晓的?”

明德帝垂眸:“是窦阑珊。”

林清鹤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又问:“窦阑珊又是如何知晓的!”

明德帝复又看进栏杆外的纷扬雪幕里,声音低得好似模糊的呓语,“许是当年无意间醉酒之时……叫错了名字。”

“宣文颢!”林清鹤突然一把推开了林逸,完全失了往日的风度,赤红着双目上前两步揪住了明德帝的衣领,声音里带着极大的怒气:“你保证过的!你当年曾当着我与泠之的面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你会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这辈子都不会让她知晓实情的!”

“叔父!”林逸从没见过自家叔父这副模样,更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上前。

被明德帝抬手制止了。

“正是因为如此,”明德帝虽然被他揪着衣领,神情和语气却仍旧很平静,“我才宁愿让你们都觉得我是为了巩固皇权故意护着窦家也不敢让你们知晓实情。”

林清鹤揪着他衣领的力道蓦然一松。

“我们四个人的悲剧,都是我一个人的罪孽,”明德帝重新跌坐在长椅上,复又闭上了双眼:“所以这十四年来的怨恨误解和冷言冷语,都是我应该受的,我从未想过能求得你们的谅解。”

“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消减你当初所犯下的过错吗?”林清鹤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又红着眼眶咬牙道:“我与泠之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眼睁睁看着你伸手把她拉进这个有进无出的人间地狱里!”

“不能,”明德帝仍旧闭着双眼,疲惫的顺势往后一靠,仿佛已经累极了的模样:“你说得对,半分也不能。”

“当然不能!”林清鹤宛如忽然爆发的火山,终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像是要把这十四年憋在心里的愤懑全都要发泄出来一般,又愤然道:“你的权势和地位,凭什么要牺牲别人的感情和性命来巩固成全!”

“沈家一门,代代单传,皆是忠臣良将,竟就这么毁在了你所谓的‘年少轻狂’上。先是泠之,后又是阿暖,他们兄妹无论哪一个对你都是掏心掏肺,真心至极……一个为你所负,却仍旧愿意为你誓死守在北疆,终身不娶!一个明明喜欢的是江湖上更为广阔的天地,却依然甘愿为你把自己困在这个充满了尔虞我诈的囚笼里,可你呢?如今邛菀最尊贵的皇帝陛下,你都对他们做了些什么?你对得起他们中的哪一个?”

听到这里,安珏和林逸才终于从他们的话中听明白了些东西,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原来他们口中的泠之……竟是前临安王世子,敏慧皇后一母同胞的兄长,沈玉寒。

那苍桓山上的慕泠围场……

安珏蓦然想起当日在去往苍桓山的马车上,文悦夫人说的话。

她说:“好像就是从那一年开始,临安王府的世子小沈将军和现在的林太傅都没有再参加过夏苗和秋狝,今上也就再也没有去过慕泠围场。”

慕泠……慕泠……

竟是此意。

当年真正与明德帝互相倾心之人,是沈玉寒?



“一步错,步步错。”明德帝睁开双眼,眼中是深深的疲倦和凄然:“是朕对不起你们三个,也是朕亲手毁了阿暖,彻底葬送了我与泠之最后的情分。所以当年我不敢让你们知晓真相……泠之本就一直因为我与他的旧情对阿暖心怀愧疚……他那样珍视她这个妹妹,若是知晓了阿暖的死因,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只能让他恨我,恨我,也比恨他自己要来的好。”

“所以你才会在苍桓山上问我,”林清鹤又踉跄了一下,哑声道:“问我为何不早日对阿暖表明心迹,你以为我曾有机会阻止这场悲剧?”

明德帝复又闭上了双眼,未答。

“你以为我不想表明心迹?你以为我就情愿看着她凤冠霞帔的下嫁于你?可我能如何?我又能如何?”林清鹤脸上挂满了自嘲的笑意:“你知道些什么,她当年是那般迷恋于你,甚至为了气你故意做出同我亲近之态,你知道当你身着大红喜袍骑着高头大马去临安王府下聘那日她有多高兴吗?”

林清鹤目光灼灼的看向他,“她拉着我和泠之在临安王府的屋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整夜,说的全都是你,是你与她的相遇,是你和他在一起时的各种小细节,是你们将来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她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和母亲,最好的哥哥和知己,还会有……最好的夫君。”

“她说你们以后还会共同孕育一个最可爱的孩子,然后她就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所以她愿意为你放弃宫墙外这片广袤的天地,愿意为你走入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囚笼,成为一只永远也不能再出来翱翔的金丝雀。”

“她把你说得那样好,把她的梦说得那样好,”林清鹤道:“不然你以为我和泠之最后为什么会在明知道你对她毫无情意的情况下仍旧把她交到你手上,只向你讨要了一个不提前事,护她终身的承诺?不是因为什么皇后之尊,更不是因为什么荣华富贵,只是因为她喜欢你,几近疯狂的痴恋于你!”

可后来这个梦还是碎了,她最好的夫君真正喜欢的人是她最敬重的哥哥,最信任的知己明知一切却仍旧看着她一脚踏进这场骗局,她无法接受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情,却又不能开口去质问他们任何一个人,所以才绝望的选择了从这里跳下去,用结束自己生命的代价把所有人都拉进了她展开报复的局。

“是你的虚情假意和不忘旧情逼死了她,”林清鹤的身体轻晃了一下,也缓缓的闭上了眼,“而我和泠之,是难辞其咎的帮凶。”

明德帝没有接话,就那么闭着双眼靠在栏杆上,面色灰白,形容憔悴,像是睡着了一般。

观景台里静寂无声,栏杆外纷扬的大雪已经变得格外的密集。

安珏转眸望去,仿佛整个皇城都已经被大雪覆盖住了,极目远眺,只有一片刺目的雪白。


“这便是我当年经历过的旧事。”不知过了多久,明德帝才缓缓睁开双眼从长椅上站起来,定定的看向安珏:“你如今可知我为何要叫你来此?”

安珏心里有点大致猜测,但还是开口答道:“罪臣不知。”

“你与璟儿,”明德帝目光如炬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可也是一如我与泠之?”

安珏静静的回视着他,到底还是点头承认了。

明德帝又问:“那你可曾想过你们日后的结局?”

安珏没有立即回答,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才又开口道:

“罪臣……”

但他才刚说了两个字,明德帝就忽然猛烈的呛咳了起来,猝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陛下!”离得最近的林逸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无妨,”明德帝缓过劲来,推开了林逸,也没有打算再等着安珏继续说,抬脚就往楼下走:“你们跟我来。”

三人又一同跟着他下了同心楼,踩着已经铺了满地的积雪往勤政殿的方向走。

行至勤政殿门口又被明德帝给直接关在了门外,一时有些面面相觑。

“陛下想做什么?”林逸被冻得有点哆嗦,一边走来走去的搓手一边问。

安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

林清鹤叹了口气,但什么也没说。


一刻钟后,明德帝打开了勤政殿的大门,把他们放了进去。

三人才刚站定,明德帝就已经转身从桌上拿起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淡淡道:

    “平南侯世子云淮接旨。”

他满脸肃容的站在案前,已然恢复了先前的君王气度,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明明可以只下口谕便可,却仍旧郑重其事的拿出了圣旨。

安珏的目光落在他拿着明黄卷轴的双手上,未做回应。

明德帝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语气也很是平静:“璟儿如今已然站上了最后一步台阶,再往前迈一步便可夙愿得偿,你也不想让他走上朕的老路,以后半生都活在悔恨中吧?”

这便是要替宣璟扫清障碍,让安珏来做这个薄情负心之人了。

安珏方才在殿外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他把自己带到同心楼上去听那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前事的用意,所以才没有立刻接旨。

此时听他隐晦的说出这些话来,更是半分也不愿动了——他不会阻拦宣璟往那个位置上走,但也不想离开。

见安珏仍旧没有反应,明德帝又道:“或者,你打算等到他后宫满座之后,再同他不清不楚的纠缠几年,等到磨尽了你们彼此的最后一点情分再走?”

这下连林逸也猜到了那道明黄色卷轴里的内容了,他脸色一变,本能的惊呼了一声:“陛下!”

安珏的眼神变了变,但仍旧没什么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背景剧情写完了……





第75章 第 七十四 章
“朕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如今是情深几许,”明德帝并没有因他的行为表现出什么情绪,只又拿着圣旨继续道:“可他要坐上这个位置,就必须要遵循旧法,立后,娶妃,生子,一样都不能少。且不说你的存在会给他带来什么非议,就算你能以近臣的身份和他共度余生,可你就确定你能忍受得了他与其他女子亲近,忍受得了他与她们相敬如宾,生儿育女吗?就确定在往后的漫漫余生里,在各种形形色色的阻碍里,还能与他一如既往的携手并肩走下去吗?”


他这些话无疑是直接戳在了安珏的心尖上。

的确,安珏并不能确定。

他甚至都没有认真的去想过这些。

或者说……是不敢,不愿意去想。

即使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可仍旧无法预料当那些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又会做些什么。

他只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让宣璟吐露出了自己的真心,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与自己两情相悦的人,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手而已。

他愿意只争朝夕。

可明德帝刚才的话让他又不得不去正视那些他一直在逃避的东西,他料不到往后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到时能否真的为他做出那些完全可以想见的牺牲和隐忍——毕竟自己假想是一回事,真正经历的时候又是一回事——甚至一想到要看着宣璟娶妻生子,与他人共结连理一家和乐,心就不自觉的揪疼着。

可若是现在让他走……

明德帝见他有了些动摇,又继续道:“人生在世,就是要在各种取舍中做出抉择,是要给你们彼此保留一个美好的回忆,还是……”

但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宣璟的声音就突兀的在殿外响起。

“那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无需你来替我们做这个选择。”

安珏猛然转过头去看着门口。

宣璟在花落的搀扶下从殿外一步一步的走进来,伸手取过明德帝手中的圣旨看了一眼,右手举着圣旨看向安珏,神色和语气都很是和缓平静:“我也愿意给你这个选择的权利,留下,做一个无足轻重的禁军统领,或是随你父亲一同去南疆做一个位高权重的镇南王。”

安珏定定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宣璟等了一会儿,见他一直不答,忽然一把将那道圣旨撕了个粉碎扬手丢在地上,上前一步揪过安珏的衣领,怒声道:“这有什么好选的!这个选择本身就是个笑话,你是不是傻!”

安珏怔住,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既然你从未想过要阻拦于我,”宣璟咬牙道:“那你在京中和南疆有什么区别?你去了南疆我就不娶妃不立后了吗?你就能少伤一份心了吗?”

安珏立时明白过来,明德帝是不希望安珏成为宣璟的阻碍,所以故意用他自己与沈玉寒的事情作为铺垫,一步步引得他无意识的把自己放到了沈玉寒的位置,可事实上他根本就是调换了因果关系,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年的选择强行安在了宣璟身上,暗示宣璟也会为了皇位放弃自己,且会为了稳住平南侯府迎娶云渺。

而自己的思路也确实差一点就完全被带着走了。

宣璟并不知道他们在同心楼上听到的旧事,所以才看得分明。

“你以为你把他赶走,”宣璟松开安珏,转头看向明德帝:“我就会如你所愿吗?”

明德帝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没有说话。

“我也是方才才想明白,”宣璟又道:“你以为你找人把我的退路全都堵死,推着我立下一个救驾之功我就会如你若愿的接受这个皇位吗?那你也未免对自己太有自信了些。”

他最初以为是花落,可花落后来和安珏一同出现在了昭和宫门口,那就只有那位新上任的禁军统领了。

醒来之后他就立刻把人逮来审问了一番,很快就撬开了他的嘴,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他这话一出口,不止是明德帝,就连安珏三人也都齐齐怔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说什么?”明德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脸色沉得可怕:“你再给朕说一遍!”

“我说,”宣璟一字一顿的道:“你留给我的这个位置,我不稀罕!”

“不稀罕!”明德帝显然没想到他会忽然在此刻说出这种话,被气得不轻,急促的呛咳了一阵,才颤颤巍巍的指着他怒声道,“你既不想要这皇位,又为何要对琅儿苦苦相逼,如今朕只剩下你一个儿子,你不继位,难道要将这百年基业拱手让与旁人不成!”

“当年我就说过,”宣璟淡淡道:“既然你不肯替她主持公道,那就只能由我自己亲自来替她讨回这个公道了。如今此事已了,其他的,又与我何干。”

“你……”明德帝一巴掌拍在身后的桌案上,指着安珏道:“你就为了他,为了这么一个不知能与你走多远,方才差点就要做出选择的男人,你就要置这邛菀的万千百姓,置这天下黎民于不顾吗?”

说完又猛烈的呛咳了起来,仿佛随时要背过气去。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又颤颤巍巍的指着宣璟道:“朕本念着你是朕最看重的儿子,是你祖父与舅舅还有子蕴悉心教导出来的人,以为你不管如何怨朕恨朕都会念在他们的情分上将这天下黎民放在心上,能肩负起天下的重任,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堪大任,只一味的沉溺于儿女私情!”

不等宣璟接话,又接着道:“你不是想知道朕当年为何不肯替她主持公道,为何要在你口口声声说是亲眼所见的时候仍旧以她自戕盖棺定论吗?朕今日就告诉你缘由!今日就让你明白你这些年都做错了些什么!因为当年朕也是亲眼所见,而且比你离得更近,看得还要清楚!”

说完就将方才在同心楼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又重新说了一遍给宣璟听。

最后又怒道:“你对此事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朕本不想让你知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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