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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江湖-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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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段怀恪,容落云有点想西乾岭,问:“大哥可不能偏心,帮你钻研刀法,那帮老四什么?”
  陆准一拍大腿:“老四那臭小子!他成日往军营跑,我看他呀,宁做军中的一个兵,不做不凡宫的四宫主。”
  容落云倒是欣慰:“老四喜欢,就随他去罢。”
  陆准酸溜溜地说:“从前跟二哥混江湖,以后跟二嫂谋功名,哼……”
  容落云没听懂,怔愣片刻才回神,二嫂,是说霍临风?
  他捧腹一乐,倘若昭告不凡宫的弟子,汇聚邈苍台,大伙儿会不会齐齐喊霍临风一句——宫主夫人?
  越想越禁不住,脑中,陆准和刁玉良分居左右,缠着霍临风闹,一口一个“二嫂”,段怀恪君子些,客气地唤一声“二弟妹”,实在是滑稽!
  笑闹得正欢,雪下大了,管家撑着伞来寻他们,哄他们进屋暖和。
  容落云和陆准回蛰园,途经一座小楼,楼内传出断续的琴声,听来颇为哀婉。容落云问:“是谁在楼中抚琴?”
  管家答:“是王妃,估摸皇上驾崩,王妃心中忧愁罢。”
  容落云静听片刻,只觉琴音隐藏着悲苦,他颇觉奇怪,睿王多年不得宠,与成帝父子情薄,没想到王妃却如此哀痛。
  他未细思,迎着寒风细雪走了。
  这一日无趣得很,雪越下越大,也出不得门子,容落云索性在房中读那本《孽镜》,偶尔布一局,琢磨奇门之术。陆准抱着太平烤地瓜,一味地吃,倒也算安生。
  直至午后未时,杜铮在外间叫唤:“少爷回来啦!”
  容落云凭窗一望,见霍临风刚迈入园中,肩头沾着雪,仿佛胜仗那日从漠上归来。久看不厌,仍心生欢喜,他招招手:“老三,过来。”
  陆准凑近,被轻轻揪住耳朵命令,他坏笑着点点头,小跑着出去了。
  霍临风大步走到檐下,跺跺脚,正拂去身上的雪花时,屋帘掀开,陆准迎接他似的走出来。
  陆准说:“二嫂,回来了。”
  霍临风定住:“……你喊我什么?”
  陆准又说:“二嫂,二哥在屋里等你呢。”
  霍临风晕头转向,见那伢子溜回屋,跟进去,到内室一打眼,陆准扑在容落云的腿边,两个人狂笑不止。
  皇帝驾崩,正值国丧。
  ……眼前儿怎么如过年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小霍:无语


第103章 
  皇宫的雕栏画栋蒙上了一片白; 是孝布幡子; 也是簌簌而落的雪。天子驾崩,长安城变得素净; 无人敢当街言笑; 来来往往噤着声; 都那般老实。
  蛰园,大屋内春光融融; 三人伴着一畜生; 可劲儿地说闹。“嘘。”霍临风抬起食指抵在唇上,顿时安静; 再朝外使个眼色。
  容落云将窗子推开一道缝儿; 暗中窥视; 见府中的下人来摘围廊的灯。鎏金灯换成白灯笼,漆柱、花毯,全用暗色的布遮盖起来。
  “看来已经昭告天下了。”容落云悄么声地说。
  待仆役们拾掇完离开,霍临风清清嗓子; 道:“今日宫中乱成一团; 既要张罗皇帝的丧事; 又要新帝继位,麻烦得很。”
  容落云问:“那得先行国丧罢?”
  霍临风回答:“明面上的确是先行国丧。”他垂着眼,往嘴里丢个豆子吃,“不过太子把持朝政,连宫门的骁卫都换成自己人,俨然已是他的天下了。”
  扑通; 陆准的地瓜掉进炭炉,扬起一圈烟灰,他支棱着手问:“那睿王不会被对付罢?”
  霍临风故作无情:“他被对付,与咱们何干?”
  陆准嚷道:“当然与你无干!可不凡宫和睿王联络数年,不会被牵连罢?”他也不管那地瓜,跑容落云身旁,用一双脏兮兮的手捉人家,“二哥,你想想办法啊!”
  容落云挣开:“我能有什么法子?”
  陆准小声:“你飞进宫杀了太子!”
  容落云眉头一蹙:“你当我天下无敌么,我索性飞上天杀了玉皇大帝,统治三界好了。”嘴上这般说着,却眼光轻转,和霍临风不经意地对视。
  霍临风含着笑嚼豆,既事不关己,又像运筹于帷幄之中。
  可怜小财神单纯,杞人忧天的,总之地瓜是吃不下了。他带着太平出去透气,到园中踩雪,再捂化一团冷雪净手。
  屋中,霍临风将烤糊的地瓜救起来,也不怕烫,掰开露出甜香的芯,容落云活像犯馋的猫狗,闻着味儿挨近,从霍临风的手臂下往怀里钻。
  霍临风还记得算账:“二哥,想做甚?”
  容落云说:“让二嫂抱着。”他的脸皮愈发厚重,什么不知廉耻的话也敢说,说出来仍不算,还直勾勾地瞧对方的反应。
  霍将军绷着面孔,可瞳仁儿不受管教,颤颤地泄露一丝忍俊不禁。他把容落云搂瓷实,给一块地瓜,而后才很轻声地骂:“惯会折磨人,不懂个羞臊。”
  容落云吃地瓜占着嘴,任由教训,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无人言语时甚至能听见飘落的声响。此刻若是在无名居,或者在定北侯府的别苑,该多好啊。
  小火炉,有情人,依傍着看一场瑞雪。
  单看雪还不够,春日晴暖一起练剑,夏日采莲花,捧两碗红糖冰,一入秋,趁着天高云淡外出云游,南北双煞行走江湖。
  容落云想得入迷,上弯着嘴角,端着呆呆地笑,那情态看上去格外的痴。“将军,”他低喃一句,枕住霍临风的肩,“咱们的未来,可期吗?”
  霍临风应道:“自然。”
  他像搂着个娃娃,既要抱得紧实,还需要说好听的话去哄。他便说,叫容落云放心:“之前的恶战已结束,边关至少维持二十年的太平。”
  容落云仰脸问:“那关内呢?”
  成帝驾崩,太子继位后会如何处置陈若吟,陈若吟这些年暗中招兵买马,又会不会认罪伏诛,若发生最坏那一步,该怎样做?
  霍临风道:“我们来时说过,陈若吟一定要死,记不记得?”
  容落云点点头:“你还说会替天行道。”
  霍临风没再接话,只低头看着容落云,默认,眼底酝着化不开的认真。容落云捧着地瓜,一高兴,把地瓜攥成了地瓜泥,热乎乎地糊在手上。
  二人齐齐喊:“杜铮!”
  杜铮可真惨,麻溜儿地进来,非礼勿视地伺候这两位烦人的东西。
  睿王府已然一片惨淡的白,若单是雪,便为一股冰清玉洁的景致,可孝布装点着,只觉浓浓的死气。
  半指厚的雪地上,一串人的脚印和一串狼的爪印,蜿蜿蜒蜒直顺到湖边,陆准和太平登上观景台,目之所及是结冰的湖面。
  “嗷呜。”太平被寒风吹得乱叫。
  狼是祖籍江南的狼,人亦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陆准裹着披风打颤,没忍住,浑身使劲地打了个喷嚏。
  他吸吸鼻子,说:“真他娘冷,走了。”
  太平跟在后面,呲牙裂嘴咬陆准的袍角,陆准边扭边躲,一路没正形地跑出了花园。往东,偶入一截围廊,不知怎的,这一方天地竟毫无寒风侵袭。
  “嗷!”
  陆准扭着脸骂:“你叫唤什么!”
  一转头,咚地撞上一人,硬邦邦凉冰冰,骇得他后退半步,站稳后定睛细瞧,原来是一身丧服的睿王。陆准先声夺人,企图把挑理的话堵住,说:“对不起啊。”
  孟霆元环顾四周,未见容落云和霍临风,想必这伢子是独自闲逛。抑不住般,视线又移向对方的手指,瞥见玉戒指,心头生起一股闷气。
  陆准把手背后:“瞧什么瞧,别想要回去。”
  这闪躲的情态,孟霆元以为是胆怯,吓唬道:“我的戒指,我就要回来。”
  岂料刚说罢,刷啦一声,一柄锋利的弯刀抵在胸口,陆准凑得极近,冒着杀人越货的气势。孟霆元愣住,无比的难以置信:“我是当朝王爷,你的胆子会不会太大了?”
  陆准说:“行走江湖,一定要够猛!”
  孟霆元失笑:“为一枚戒指而已,就敢取我性命,聪明人的话,不是应该巴结着我,谋求长远的富贵么?”
  陆准收刀,一脸不屑地说:“等太子继位,你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当我傻啊?”
  孟霆元好生无语:“常言树倒猢狲散,我这棵树还没倒,三宫主就要散了?”在宫中操劳整日,他觉得累,索性在廊下落座,“可不凡宫与我联络多年,怎是那么容易就能撇清的。”
  这话主要为唬弄人,他便抬眼盯着,将陆准的反应尽收眼底。陆准果然一怔,蹙起眉,嘴也情不自禁地噘起来。
  一副小儿模样,孟霆元问:“你多大了?”
  陆准答:“二十。”
  他仍惦记那番话,到旁边坐着,细细地辩驳:“不凡宫虽和你联络,但没有实证,否则陈若吟早揭发你了。”
  孟霆元假装道:“也对,那不凡宫众人还算幸运,可你却难逃干系。”
  陆准咋呼:“少胡吣,我以前都未见过你!”
  孟霆元说:“你时常劫道,劫的尽是贪官污吏,或为富不仁之徒,没错罢?而指示你的消息实际来自于我,你劫得的银钱扣下多少,充公多少,那账目实际也是交给我。”
  他好整以暇,稍微一偏头,见陆准的脸色忽白忽红,忐忑得很。“何况你每次劫道第一句便说,我乃玉面弯刀客陆准。”他又道,“谁都知道是你做的,我再把账簿一亮,你还撇得清吗?”
  一身腥臊沾惹着,哪里撇得清。陆准到底才二十岁,又被容落云护得好,三言两语便吓得有些慌,他转过身摘手上戒指,低着头还挺委屈。
  孟霆元从后引颈偷望,见那玉戒被捏住,褪下一截,舍不得,又重新套回去,如此反复。他感慨道:“你怎的如此财迷?”
  陆准一听揣起手:“本宫主就是财迷,这戒指我戴定了,届时要杀要剐随便,老子不怵!”
  方才还惶恐不安,眼下又张牙舞爪了,在这死气沉沉的围廊中显得异常鲜活。孟霆元与太子周旋大半日,应付朝臣百官,又处理殡仪杂务,没一件爽快的,此刻看着陆准的傻样子,竟觉得心间有些欢愉。
  他动一动恻隐,不忍再吓唬孩子,说:“放心,我若拉你下水,小容定会找我算账。”
  陆准嘴快:“小容也是你叫的,被我二嫂听见——”他及时刹住,然后醒悟过来,“真他娘的,霍大哥是将军,我怕你做甚!”
  孟霆元不擅长拌嘴,也疲倦,便沉默着没有回应。身后栏杆外,风雪烛影共徘徊,身前面对的屋子,是那夜与容落云说话的暖阁。
  当时尽是酸苦,当下却是开怀。
  身旁这一个,天真烂漫的,肩上没有背负太多的重量,有些傻,只有未曾经历磨难,才能拥有这种傻气。
  孟霆元说:“我有些羡慕你。”
  陆准扭过脸:“羡慕我?羡慕我什么?”
  孟霆元答:“生于草泽,自由自在。”
  陆准说:“那你生于帝王家,我还羡慕你大富大贵呢。”他撇撇嘴,直言不讳道,“睿王,你这人有点矫情。”
  孟霆元不乐意:“哎,我怎的——”
  他发不出声了,陆准忽然捂住他的嘴,不叫他继续说,那手掌很凉,掌心却热乎,不轻不重地贴着他的薄唇。从来没有人这般过,敢如此僭越,不顾尊卑地捂他的嘴。
  陆准沉下脸,冷声道:“什么人?出来。”
  唇上的手拿开了,孟霆元顺着陆准的视线望去,围廊拐角处,一道身影缓缓走出,曳着长裙步摇,走到灯下,原来是他的王妃。
  陆准还以为是心杂的下人,见是对方的发妻,顿时有点尴尬,他撇过脸抱起太平,起身准备先一步告辞。
  这时孟霆元开口:“眼睛怎的肿着?”
  似是关怀之语,语气却冷得和风雪无异。王妃说:“父皇驾崩,思来觉得悲切。”
  孟霆元问:“是为你自己悲切罢?”
  两步之外,陆准想走却不动,扒墙角似的旁听,他为何觉得这二人的对话奇奇怪怪?正磨蹭着,只听孟霆元说:“父皇已死,你没了靠山,怕我容不下你么?”
  陆准心中剧震,难不成王妃和狗皇帝有一腿?
  孟霆元又道:“父皇把你嫁给我,让你监视我这些年,以后你我都不必再假惺惺了。”
  竟然是这样……一瞬间,陆准明白孟霆元为何羡慕他了。
  皇上的大丧还未办,且没工夫处理“家事”,孟霆元将王妃打发走,然后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回首一瞧,见陆准仍在,还瞪着眼看他。
  “有事?”
  “嗯……一切都会好的。”
  孟霆元微怔,这是同情他,还是安慰他?
  说罢见对方没反应,陆准有点难为情,扭身便走:“哎呀,我不会哄人,回去吃烤地瓜了。”
  ……原来是哄他?
  孟霆元立在灯下,慢慢笑了起来。


第104章 
  一整夜的雪; 卯时了; 晨曦还未露出来,屋里点着几盏明灯; 霍临风梳洗穿戴; 时不时扭脸瞧一眼床上的容落云。
  容落云卷着被子; 贪恋热乎乎的被窝,眯着眼; 盯着霍临风最后套一层孝布。他坐起来; 问:“成帝今日下葬?”
  霍临风“嗯”一声:“法寺的僧人诵完经,就到皇陵去。”
  房门被吱呀推开; 没先敲一敲; 如此没规矩的自然是陆准。小财神容光焕发; 还骚情地戴一顶紫玉冠,走进来,径自往床畔一坐。
  霍临风说:“三宫主起得真早,有事儿?”
  陆准回道:“我想出门转转。”他说得煞有介事; “长安乃天子脚下; 可不能白来; 好歹要捞一笔。”
  容落云问:“你要出去劫道?”
  陆准抬手摸摸玉冠,他曾找大师算过,劫道是凶活儿,易生祸端,若想破解需穿戴鲜艳些,增添一丝喜气。俗话说“姹紫嫣红”; 眼下国丧穿红找死,那便穿紫色了。
  他也知道,长安戒备森严,不似西乾岭山高皇帝远的。“霍大哥,”他巴结人,“你肯定清楚哪里松懈,能否指条明路?”
  霍临风向来记仇:“不喊二嫂了?”
  陆准变脸极快:“什么二嫂啊,你乃堂堂的大将军,是我二哥做了将军夫人。”
  床里头,容落云掀开锦被,一脚把陆准踹了出去,霍临风笑不可遏,踱到床边俯身捧容落云的脸,说:“我进宫了,你再睡一会儿。”
  说罢转身欲走,顿住,霍临风又道:“三宫主,眼下正值国丧,各地上供的宝贝数不胜数。城外五十里有驿馆,你明白吗?”
  陆准骨碌起来:“明白,明白!”
  霍临风说:“那带你二哥一起去,让他也转转,整日待在府里都长肉了。”说着朝外走,利索地迈出了卧房。
  容落云愣在床上,他哪长肉了?抬手捏捏胳膊,再抚一抚肚腹,赤足下床跑到镜台前,对着铜镜仔细端详,没觉得胖啊……
  陆准凑来:“二哥,醒时听杜铮命人备马,难不成霍大哥和睿王骑马去皇宫?”
  容落云回神:“只临风自己。”昨日孟霆元回来交代些事情,连夜便回宫去了,“怎的想起来问睿王?”
  陆准哪是想提睿王,是听到人家的秘密,活活忍耐一宿。他悄声说:“我昨日与他说话了。”一脸的高深莫测,“二哥,你不晓得罢,睿王妃居然……”
  三两句工夫,陆准把孟霆元的夫妻秘密抖搂个底儿掉,容落云一时怔愣,稍微细想,又觉得应当在意料之中。
  他叮嘱道:“此事莫对旁人说,记住了吗?”
  陆准琢磨着,这也算皇家秘辛罢,若是以此为条件,睿王是不是要赏他一笔封口的银钱……白银,黄金,南海珍珠红玛瑙,他手托腮地倚着镜台,越想越美,露着又憨又痴的笑意。
  趁那傻子天马行空,容落云净面更衣,扎起一束高高的马尾,等穿戴好,朝陆准的额头上狠狠一敲,敲碎了对方的白日梦。
  兄弟两人离园,未走王府正门,贴着高墙轻纵身,再落地时已经在城南某一处。城门重兵把守,进出都要严格地检查,排队半个时辰才终于过关。
  一出城,重要的几条官路布满骁卫军,休说劫道,就连驾车赶路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容落云和陆准审时度势,选择无人深径,从荒凉的林中向南穿行。
  一路未见什么人,约莫二十里后,容落云顿住脚步吸吸鼻子,闻见一股腐臭的血腥气。循着那股味道走,渐渐地,行至一片枯黄的树丛前,厚雪覆盖着,瞧不出什么异样。
  陆准掩住口鼻,抽一把弯刀将树丛拨开,腥臭味儿愈发浓,用刀篦去浮雪,只见赫然躺着几具尸身。
  “二哥,快瞧!”
  容落云凝眸望着,视线移动远些,说:“前面应该也是。”他折枝走近,一路篦去覆盖的积雪,将一具具尸体暴露出来。
  统共十六人,无兵器,皆为寻常百姓的装扮,其中还有老幼妇孺。这条路隐秘,是何人行凶,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又是为何被杀?
  “那个……”陆准吞咽口水,“不会是被劫杀的罢?”
  不无可能,但容落云眼尖,用树枝挑起一枚包袱,里头竟掉出两颗碎银。再查看其他的,不少人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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