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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江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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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落云抑着喘息声:“无事……”他抹一把脸,净是汗,耳根子都潮乎乎的。撩帐下床,像是渴坏了,捧着茶壶咕咚咕咚猛灌一气,胸膛也没个安生,起起伏伏好似汹涌的浪。
  街上更夫经过,已经寅时了,容落云踱至窗前,任风吹,仍有些心悸。他梦见霍临风了,那人眉目如旧,可身上的旧疤覆盖新的,恁多的伤。
  塞北的情形如何,他不知。
  霍临风安好与否,他亦不知。
  脚边一暖,狼崽子跳下床寻他,往他脚背上卧。常言道,狼是养不熟的,这小畜生又咬过他,谁成想如今倒对他亲昵。
  容落云已然难眠,搬凳守着轩窗,趴在窗台上。虽然他与霍临风远隔千里,望不见,碰不着,幸好还共着一轮明月。
  他枯坐一宿,直至晨时天亮。
  容落云扭脸唤道:“老三,有人偷包袱!”
  陆准美梦正酣,一猛子蹿起来:“谁!谁偷我的银子!”赤足冲下床,敞着衣襟抄起一双弯刀,“我玉面弯刀客宰了他!”
  一夜寥落轻轻散,容落云露出白牙,抱着狼崽在窗前嬉笑。“逗你的,快梳洗罢。”他看着那双弯刀,被提了醒,“老三,咱们不能大喇喇地进长安城。”
  长安乃朝廷所在,陈若吟的眼线必定密布城中,切忌名姓暴露。
  二人商量一番,梳洗更衣,离开驿馆后继续赶路。渐出连州地界,愈发向北,风土人情与江南大不相同。
  容落云经年未回,草木砖瓦皆含旧忆,一路撩拨至极。
  两日后,骁卫军驻扎值守,高墙灰灰,城门洞开,外面是流淌的护城河,伴着两岸垂杨柳。里头鳞次栉比,便是鱼龙不尽的长安城。
  一辆锦缎马车摇摇晃晃,过城门,经长街,入了大雍最为繁华的地方。隐隐约约的,马车中逸出“嗷呜”一声,像极了野狼。
  驾车的公子眉清目秀,穿团绣紫衫,一层金丝纱袍,既然周身尽是富贵气,腰间便挂一枚素雅的翡翠方牌。
  他偏过头,冲着车舆内低声:“表哥,捂严实些!”
  车舆中,那表哥懒倚软枕,青衫广袖,仍能瞧出肩头瘦削,封腰缠一条珍珠白玉链,勒着细弱的腰身。两腿微蜷,绫鞋未染纤尘,耷着手,时不时掩面咳嗽两声。
  这一身带病的风流态,藏在车里,帘子吹动才泄露三分。
  江湖人惯会胡闹,摇身一变,劫道的变成矜贵小公子,当真像个聪颖的富商。那力能撼树的,假意落叶随水,佯装病恹恹的公子哥。
  唯独畜生坚守本真,龇牙竖耳,不停地嗷呜。
  容落云一掌敲昏这“儿子”,倾身吩咐:“表弟,先寻个落脚之处。”
  噼里啪啦,陆准心中的小算盘一通响,马车、衣裳、冠子玉佩,接下来住店又要花费多少,愁煞人了!他愤愤道:“早知不扮有钱人,我心疼!”
  容落云噗嗤一笑:“我说扮穷书生,谁叫你肚腹无墨?”
  陆准辩不赢,撇撇嘴,拐入另一条长街。此街四通八达,一直走便能寻到皇宫,街旁的铺子也都要价颇高。
  马车停在集贤客栈外,小厮先敬罗衣,殷勤地牵马撩帘,容落云一股子病弱矫情劲儿,踩凳下车,沾地后还颤了颤。
  陆准瞧不下去:“哥,过了。”
  容落云端着手:“怎的过了?”
  陆准小声说:“比月子里的婆娘还虚弱。”
  “……”容落云无言可对,挺直些,等着小厮拎好行李。忽地,不知打哪儿冲来一人,侍卫装扮,吼道:“把马车拉走!快点!”
  小厮赶忙拉车,来往的行人也纷纷让一条路,容落云望去,远处一队人马前来,亲随数十,马车四角挂着铜鎏金的宫灯,在这繁华街市更显煊赫。
  陆准问:“何人如此阵仗?”
  周围的百姓说:“大雍的三皇子,当今的睿王!”
  看方向,应是离宫回府,马首与客栈外的石狮子擦肩,愈来愈近了。容落云立于人潮,目不转睛地盯着车舆,小窗虚掩,仅留一道缝隙。
  咚的一声,一颗珍珠飞入车舆,滚落在地毯上,被一只戴着玉戒指的大手拾起。
  倏地,又来一颗,再一颗,共飞进来三颗珍珠。一一拾起,那只手紧握住,另一只欲抬手推窗,却顿在半空,最终轻轻放下。
  马车渐渐驶远,人潮如初,又恢复之前的热闹。“客官里面请!”小厮已拎好行李,扯着嗓子唤道,陆准抬腿,一打眼愣住。
  “表哥?”他疑道,“封腰处的珍珠白玉链怎散开了?”
  容落云攥着玉佩:“无妨,进去罢。”
  一路颠簸跋涉,两人终于抵达长安,暂且落脚。十七载过去,城中熙攘未变,老的死去,小的长大,估计没人记得当年发生过什么。
  待天黑入夜,华灯片片亮过夜空星,酒肆,烟花巷,摊贩未收的街市,比白日里还要勾人。直到丑时将尽,这座偌大的城才寸寸暗去。
  小漳路,睿王府,最大的一处花园里,此时竟无一人值守。
  玉戒指叫夜风吹凉,手心的三颗珍珠却捂得暖热,口中无声,心中数着光景。
  一张机,幽魂难觅怨声悲,两张机,楼台皆空燕来去,三张机,秋风侧立恨迟迟,四张机,残钟催晓盼君归……
  直到九张机,园中落下一影。
  青衫微摆,一张面容映着隐涩的月光。
  围廊开口处有三层小阶,阶上之人微动,一步步从昏暗中走出。过廊檐,又下台阶,踏入这一地清辉。
  容落云垂手而立,没有什么表情。
  那人定住,足足默了半晌,才沉声说道:“小蘅,别来无恙。”


第75章 
  更深露重; 园子里冷风飕飕; 一树秋海棠被吹得直打摆子。睿王见容落云衣衫单薄,侧个身; 领对方进了东边的小暖阁。
  下人全遣走了; 得自己寻引火奴; 再自己点燃几盏小灯。容落云在门边立着,甫一亮起来; 他的影子被拉长投在门板上。
  睿王道:“小蘅; 坐。”
  容落云未动,反应慢吞吞的; 半天才迈出一步。不怨他; “唐蘅”这名字十七载未听过; 生疏得很,忘记原是他的本名。
  从前,爹,娘; 姐姐; 都这般唤他。数步距离; 他踱到桌边落座,桌面盖着一张压纹的凌锦,边缘垂着绦子,他悄悄地拢在两手中把玩。
  睿王就着灯火看他,一直没移开眼睛。
  容落云颇觉不自在,垂着眸; 而后伸手去够桌上的茶盏。睿王回神,端起一把圆肚的金壶,亲自为容落云斟一杯茶。
  容落云啜一口:“劳烦三皇子。”
  这是他今夜的第一句话,轻飘飘的,没几份诚意,倒是含着些敷衍。睿王一怔,低头给自己也斟一杯,道:“从前一向直呼其名,唤我孟霆元。”
  他看一眼容落云,对方不吭声,显然以沉默来抗拒。
  “还记得么,你曾为我伴读大半年。”孟霆元温声说,“有一回,太傅出题目考我,你在殿外等了一炷香的工夫。”
  容落云说:“时年五岁,我记不清了。”
  孟霆元抿唇淡笑,抬手放在桌上,摊开,掌心躺着三颗珍珠。“可你记得这个。”他道,“这是我们的把戏,一颗在偏殿见,两颗在西墙见,三颗在花园见。”
  容落云缄默不语,孟霆元继续道:“今日打街上过,三颗珍珠接踵而至,我险些控制不住推窗看看。这些年我时常想,你长得多高了,生一副怎样的面容……”
  孟霆元沉声讲着,字句恳切,却见容落云无动于衷。他动了动手,探过去,试图抓住容落云的腕子。
  “小蘅,经年再见,我真的很高兴。”
  珍珠滚在桌面上,容落云拈起一颗,借此躲开孟霆元的触碰,收掌一攥,珍珠变成了珍珠粉。
  他说:“经年未见,我并非前来叙旧。”
  孟霆元的心意落空,但不恼,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纸上写着“求见”二字。收到时似惊还喜,恨不得日日揣着,更是日日盼着与容落云一见。
  他问:“此趟前来,你……”
  容落云开门见山道:“你在信中提及霍临风归塞一事,旨意颁发前,陈若吟曾向皇上谏言?”
  孟霆元回答:“是,塞北情况不好,定北侯连上数道奏折,恳请父皇允霍临风归塞。父皇未当机立断,私下里,丞相也建议如此。”
  容落云问:“当真?”
  孟霆元点头:“我有事相禀,在内堂恰巧亲耳听到。”
  当初是陈若吟建议霍临风去西乾岭,如今又进谏霍临风归塞,必定没安好心。容落云沉默片刻,孟霆元捏着那张纸条,有些小心地问:“你来,是为陈若吟的异状?”
  他藏掖半句,陈若吟的异状背后,为的是那霍将军?
  偏生容落云坦荡,颔首承认,一脸的正大光明。
  “我猜,陈若吟已经知道不凡宫与你有联系,只是没有证据。”容落云说,“他还派了探子在西乾岭,估摸也知我与霍临风交好。”
  如此一串,睿王,不凡宫,霍临风,陈若吟便知三者为盟。容落云道:“他当我和霍临风是你的左膀右臂,既然不凡宫无法即刻拔除,便将霍临风派回塞北。”
  总之,拆局为先。
  可霍临风一回塞北,又无异于纵虎归山。
  孟霆元摩挲指间玉戒:“丞相敢走这一步,必定另有谋划。”
  容落云道:“我也是这样想,故而前来查探。”
  十七年不曾北上,如今因一句话生疑,便跋涉千里踏足长安城,心里得有多在乎……孟霆元望着容落云,良久没有吭声。
  可终究未忍住,他语气松快地说:“你亲自来很是冒险,提醒我,我派人查清也是一样的。”
  容落云道:“不必,我自己去办便好。”
  孟霆元愈发难抑:“小蘅,你很紧张霍临风吗?”
  容落云睨着对方,十足的挑衅与骄纵。“不是你叫我拉拢他吗?不该紧张?”他站起身,移步梨木架前,端详摆着的双耳瓶,“我尽心拉拢他,发现跟他甚为投缘,共经历种种,与生死之交无异。实不相瞒……”
  孟霆元盯着那背影:“什么?”
  容落云说:“他一走,我惦记得厉害。”
  “小蘅……”
  “我魂儿都丢了。”
  “小蘅,休说胡话。”
  “俱是实话,情真意切。”
  孟霆元霍然立起,走过去,抬手捉住容落云的肩膀。他满面忧色,掩藏着不易察觉的惭愧,道:“小蘅,莫与霍临风太亲近,会伤了你自己的。”
  为何?因为霍钊杀了唐祯夫妇?
  容落云盯着孟霆元的双眸,为了拉拢霍家,苦瞒他十多年,如今又这般提醒他。怎的?待大业一成,霍钊年迈,再告诉他当年的真相吗?
  他佯装还蒙在鼓里,仰着一脸无邪。孟霆元无力招架,松开手,一点点褪下无名指的玉戒。
  如他所言,经年未见很是高兴,奉上戒指说些旁的。
  “你十八岁生辰时,我命人制了这枚戒指,想着有朝一日能送给你。”
  容落云低眸瞧着,顶好的玉,戒圈里雕琢着花纹,细看是一片蘅草。他却不接,淡淡地说:“姑娘家才戴这些,我不喜欢。”
  孟霆元问:“那你喜欢什么,我都寻来给你。”
  容落云回道:“我不喜欢蘅草,我喜欢云纹,喜欢画着云纹的竹灯。还有燕子风筝,绣着白果树的纨扇,灵碧汤的红鲤。”
  如此细致,听不出端倪是傻子,孟霆元面露灰败,青梅竹马两心知,这两心已经在暗恨之中隔了肚皮。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太傅之事,容落云必定也是怨他的。
  夜这般深,一名管事的丫鬟提灯而来,停在小暖阁的门外。敲门声响起,丫鬟恭声询问:“王爷,您在里头吗?”
  孟霆元恢复如常神色,语调持重:“何事?”
  丫鬟说:“知道王爷繁忙,王妃亲手熬了参汤,却寻不到您。”
  孟霆元回道:“不必费工夫,叫王妃歇下罢。”他目光息变,不禁投到容落云的身上,待丫鬟走远便说,“……我成亲了。”
  容落云点点头:“恭喜。”
  孟霆元有些生硬地说:“父皇指的婚事,我无力违抗,与她也没多深的感情。”
  容落云面无波澜地听着,着实不太关心,娶罗敷还是娶无盐皆为对方的私事。但他明白与相爱之人厮守是何等快活,于是安慰道:“你是皇子,往后娶二三侧妃总会有喜欢的。”
  一句话叫孟霆元噎住,玉戒送不出,心意道不明,要活活在这小暖阁中憋屈死。烛心轻爆,他从怀中掏出一纸信封,将玉戒丢在里头。
  “此乃长安城的布防图,还有丞相府的地图,我知道你今夜为它而来。”孟霆元递上,“这下总该接了罢?”
  容落云接住:“那我走了。”
  当真无半分留恋,孟霆元伸手欲挽,只触到一截柔软的袖边,恍然的工夫容落云已经走到门口。小门轻启,冷风刹那间灌进来。
  “小蘅!”孟霆元叫了一声。
  容落云回首:“唐蘅已死,以后切勿再唤。”
  孟霆元却不听:“小蘅,留下来罢。”他摇晃着靠近一步,“别再回去,就留在长安,我的府中有许多门客,我安排你待在这儿。”
  容落云不禁蹙眉,孟霆元急切地说:“何必飞鸽传书,你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为太傅报仇!”
  容落云撂下一句:“恕难从命。”
  倏地,那门边身影消失,徒留两扇木门晃了晃。
  卯时已至,城中摊贩陆续出街,集贤客栈的厨房开始预备早饭。上房里,陆准仍是四仰八叉的睡态,一只脚还压着狼崽的尾巴。
  轩窗大敞着,容落云掠入,轻得无丁点动静。
  落地后倚窗而立,就着月光,容落云抽出信封里的地图来看。探查丞相府需万分小心,稍有不慎惊动抟魂九蟒,他岂不是要英年早逝?
  毕竟,救他性命的人远在塞北,来不了的。
  长安已觉秋意,塞北想必更冷,那人有无记得添衣?
  带走他的画像,顾得上看吗?又看过几眼?
  容落云看着地图,想着汉子,索性地图也不看了,去行李中翻出一轴画来。轻轻展开,霍临风提剑的身姿现于眼前,瞧着栩栩如生。
  这时,清晨的街上传来一嗓子:“——秋梨膏!润肺止咳,秋梨膏!”
  秋天吃梨最好,容落云忆起霍临风送他的蒸梨,那是对方家乡的吃食,如今回去了,会不会每日都吃?
  陆准被吵醒,爬起来:“二哥,几时了?”
  容落云回神:“卯时。”他心里憋得慌,想寻个人说说话,于是坐到床边去。“老三,你瞧这画。”他还知道不好意思,“画得多好啊。”
  陆准犯困:“嗯……好画技。”
  容落云又道:“主要是他生得英俊,你看这眉眼。”
  陆准又犯愁:“二哥,你花痴么!”伸手推搡玩闹,容落云护着画,那信封飘落在床上。陆准捡起来,无信,竟掉出一枚玉戒。
  “这是什么?”
  容落云都忘了这茬,说:“老三,此行叫你破费,这枚戒指送给你罢。”
  “真的!”陆准财迷,赶忙套在手指上,而后又回过味儿来,“二哥,你一向不喜金玉饰物,这戒指是旁人送的?”
  见容落云默认,陆准又问:“那你为何不要?”
  容落云说:“既然不喜,干吗还要?”
  陆准机灵道:“若是霍临风送的,那你要吗?”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前后不一岂非打脸?容落云愣着,那小娘子用的纨扇,小儿放的风筝,他哪一样都要了。
  若是玉戒指……哪怕束缚般套在手指上。
  “他若愿送,”容落云小声,“……那我自然是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容发表说说:喜欢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1L 霍临风:??是不是段怀恪?
  2L 段怀恪:???


第76章 
  “二哥; 办妥了。”
  陆准推门进来; 身上仍是体面的好衣裳,只不过新靴沾泥; 层叠的袖袍卷了二三落叶。他出了趟城; 沿着北; 将三百里内的驿馆走一遍。
  他好比散财童子,凡是办货的小贾; 押镖的趟子手; 还有来往的江湖人,皆收到他求吉利的祈福钱。
  容落云坐在桌边; 茶水晾得温热适宜; 他给陆准倒满一碗。陆准渴极了; 捧着碗一口饮尽,才说:“这两日,他们便会散布塞北初战告捷的消息。”
  说罢,他问:“二哥; 能成吗?”
  容落云道:“往来之人时常买卖消息; 他们收了钱; 让说什么都成。”面前搁着一碟煮蚕豆,他捻一颗,“瞧着罢,长安城很快便人尽皆知。”
  陆准心中有疑:“偌大的长安城,仅靠咱打点的那些,便能传遍?”
  容落云微微一笑; 捏着蚕豆,反手朝窗边弹指,轩窗被击开,街上的热闹劲儿直冒进房中。这般热火朝天,无他,只因过两日便是中秋佳节。
  遇上好时节,谁不愿听好消息?
  消息一旦入城,必定口耳交传为中秋节添喜。
  陆准凭窗低望:“我说怎恁多人,原是如此。”他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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