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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江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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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落云自言自语,说两句便饮几口酒,饮尽后抱着坛子发呆。他已经酩酊大醉,最后闭目俯首,把脸埋在坛口中睡着了。
  约莫寅时,他被人抬回四楼上房,醉得好似一滩烂泥。
  一觉睡到午后,容落云醒来时头昏脑涨,神思仍未清明。吱呀一声,容端雨捧着解酒汤进来,停在床边垂眸看他。
  他躺着不动,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姐姐”。
  容端雨坐下:“醉得不成样子,吓坏我了。”搅动碗中汤水,轻声细语地责备,“从未见你这般过,有何事不痛快,偏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容落云醉意难消:“姐,你想爹娘吗?”
  又是这一问,容端雨摇摇头:“不想。总想的话,日子没办法过的。”她看向对方,猜测道,“你在为报仇之事烦恼吗?”
  容落云反应极大,一猛子坐起身,将那碗解酒汤碰翻。“没错,我在烦恼报仇。”他扣住容端雨的肩膀,语气疯癫,“姐姐,你知道吗?原来杀死爹娘的凶手另有其人。”
  容端雨挣扎起身:“你醉了,我再去煮一碗。”
  对方朝外走,容落云偏头望着,说道:“是霍钊杀的。”只这一句,容端雨顿住回头,愕然地朝他看来。
  他忽然一笑:“霍临风亲口承认,是霍钊杀的!”
  容落云断断续续地讲述,因为酒醉而口齿不清、颠三倒四。所有话都是霍临风昨日讲的,他原本以为喝醉就能忘记,没想到记得那么清楚。
  “姐姐,我不孝。”他霎时染上哭腔,“我对不起爹娘。”
  容端雨急道:“与你何干?”
  容落云说:“许久了……我喜欢霍临风。”
  愕然还未褪去,容端雨脸上的血色倒是褪个干净,嘴唇张合,她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喜欢”是何意?又是哪一种“喜欢”?!
  容落云垂下头,神情恍如痴儿,口中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他受了天大的刺激,当时平静无澜,几坛酒一浇,几句话一说,眼下便发作了。
  他赤足下床,走到榻边推开窗子。
  他想去河边,索性纵身飞下。
  容端雨尖叫一声,朝暮楼外顿时乱成一团。
  半柱香的工夫,一名侍卫策马骋入军营,直奔将军帐中。
  霍临风立在沙盘图前,向来是上级等属下禀报,他却急不可待,抬眸便问:“容落云回不凡宫了?”
  侍卫抱拳:“他……跳楼了。”
  “什么?!”霍临风险些拔剑,“把话说清楚!”
  侍卫忙道:“容落云昨夜未走,午后才露面,谁知是从朝暮楼跳下。”眼看将军要吃人,后退半步补充,“他并非寻死,倒犹如发疯一般,跳下楼后向河岸跑去,整个人泡在河中自言自语。”
  霍临风问:“他有没有受伤?!”
  侍卫答:“因为赤足,仅双脚擦伤一些。”
  霍临风心疼得来回踱步,脑中尽是对方描述的景象。如斯傲雪欺霜的人物,醉醺醺,疯癫颠,青天白日从楼中跃下,赤着双足跑入河中,河畔浣衣的,摇橹的,要对他如何指指点点?
  他不忍再想,吩咐道:“去不凡宫找陆准和刁玉良,让他们尽快接容落云回去。”
  侍卫领命去办,一出营帐与杜铮撞个正着。杜铮拎着大盒小盒进来,瞧一眼主子的脸色,噤声到桌旁搁下。
  霍临风正烦闷:“你来作甚,滚回去。”
  杜铮说:“估摸少爷未用饭,带了些吃食。”他把食盒打开,食盒旁边还有一只锦盒,“画裱好了,顺便取来了。”
  霍临风心头倏紧,踱到桌边的几步更是寒心酸鼻,掀开锦盒,捧起画轴,展开后是他和容落云一起完成的画像。这幅画是他骗来的,画时就预料到此刻,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杜铮问:“少爷惦记,为何不亲自看着他?”
  霍临风道:“他现在是发疯,我若出现,就要逼死他了。”
  容落云说过,曾想报仇之后皈依佛门,说明他一直为报仇活着。岂料遇见霍临风,被招惹上,动了心转了性,皈依佛门变成陪对方解甲归田。
  更难料,喜欢的竟是仇人之子。
  谁也分不清这是情缘还是孽缘,只怕光是思虑片刻,已经摧心剖肝。霍临风的手中紧紧握着画轴,走出营帐,一直走到营口。
  他就这般立着,纹丝不动。
  许久,一辆小马车遥遥驶来,颇为眼熟。
  离近些,他看清驾车的人是刁玉良,那车舆里的……是接回的容落云?
  霍临风上前两步,直勾勾地盯着车身,愈来愈近,马车将要经过营外,刁玉良甚至朝他挥了挥手。他盯着半掩的窗,有话询问却不敢出声,当作错过的午饭一并咽下。
  恰在此时,一阵风将小窗推开。
  车行面前,他窥见那人的面容。
  最爱说“杀了你”,此刻最该说“杀了你”,容落云却坐在车内默不作声。只见他一脸恨意,偏生眼泪扑簌。
  霍临风目送马车驶过,仍旧未动。
  他们,就此结束了吗?
  还是怨恨难消……至死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容喊再来一壶的时候好像中奖


第56章 
  遥夜沉沉; 冷桑山下一片浓黑; 唯独军营亮着灯火。副尉前来检查,当值的兵们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无人注意到将军出帐。
  整整五日; 霍临风未回将军府; 吃住都在军营。此刻他穿戴整齐,一身墨色常服甚为低调; 行至营口; 副尉抱拳问候:“将军要出去?”
  霍临风“嗯”一声:“不必管我,好好干你们的活儿。”
  众人颔首:“是——”
  仅一字尚未说完; 那将军已经不见踪影; 副尉冲出营外; 然周遭仅有夜色,根本瞧不见其他。
  神龙无形,霍临风早不知飞到哪里,只一味朝着东边。渐去七八里; 不凡宫的高墙若隐若现; 他停住脚步换了方向。
  登上冷桑山; 山中黢黑,矮丛荆棘缠人得很,时不时勾出衣摆。霍临风耐心告罄,撩起来掖进封腰,加快速度上了山。
  待登得足够高时,绕向不凡宫背后; 能遥遥地望见无名居。他寻一棵老树跃上,砍断阻碍视线的枝叶,然后默默地、目不转睛地俯视那一处别苑。
  与平时有异,今夜的无名居灯火通明,连院中碎石都能窥见。
  几间屋子仅能看见屋顶,檐下已属盲区,更遑论屋内别处。
  霍将军练兵整日,这光景该沾床歇息,却做起探子的差事。他抱着两肘,目光在可见的范围内流连转徙,愈发难以心安。
  这般亮,容落云如何入睡?
  五日未出不凡宫,情绪如何了?
  他正暗暗思忖,见一人影入苑,看长短分辨出是刁玉良。那小儿捧着一只碗,步履谨慎,莫非捧的是汤药?
  霍临风心中疑惑,手上扒掉一块树皮。
  刁玉良走入檐下,瞧不见了,等再出现时手撩衣角兜着东西,模样格外的丧气。过去片刻,一道碧色身影走出,原来陆准也在。
  霍临风觑着一双锐利眸子,鹰似的,凭借旁人的姿态想象容落云的情状。这时第三人出现,高高大大,是本在闭关的段怀恪。他心里咯噔一下,惹得段怀恪都闭关而出,容落云一定是生病了。
  那三位宫主在无名居徘徊,时进时出,折腾至深夜。
  起初刁玉良丧气,如瘟疫般传染,段怀恪和陆准也连连摇头。
  霍临风铁掌撼树,见那三人结伴往外走,竟是谁也不留地离开了。这是什么世道,恨不得飞过去的人只能暗窥,光明正大的人却不起作用。
  好好一棵百年老树,叫他折磨得皮开肉绽,窝巢中的鸟都忍不住叽喳骂人。
  倏地,明亮的围廊黑掉一片,有人吹熄烛火,紧接着又黑一片,廊中的纱灯相继熄灭。然后是厅堂、卧房,整个无名居仿佛人去楼空,黑个透彻。
  霍临风眨眨眼,睁了许久,这会儿才觉出眼眶酸涩。眨完望着无垠的漆黑,不凡宫内烛息竹动,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倚着树想,容落云休息了吗?
  夜凉如水,被子是否盖得严实?
  屋外的缸和鲤,屋内的提灯和风筝,他们之间相连的种种物件儿,这次也毁掉了吗?
  霍临风纵身落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慢慢地下了山。
  翌日清晨,卯时一到吹起号角,霍临风闻声醒来。他梦见唐祯夫妇被杀的情景,冷汗浸湿寝衣,半晌才缓缓回神。
  正欲更衣,一人影蹿进来,竟然是刁玉良。
  “四宫主?”霍临风惊喜道,“你怎的来了?”
  刁玉良眼底泛青,显然是一夜未眠。果然,他浑不拿自己当外人,脱鞋便上榻,说:“我来借你的营帐补补觉。”
  霍临风一堆问题等着:“先别睡,你二哥近来如何?”
  刁玉良使劲拍榻,哭丧着脸:“别提啦!二哥定是被歹人害了!”他坐起来,有板有眼地讲述,“听朝暮楼的小厮说,二哥六日前喝醉,独自坐在楼梯拐角,把脸埋进酒坛想溺死自己呢!”
  霍临风猛地一僵:“当真?”
  刁玉良道:“起初我也不信,但二哥醒来后又跳楼,跳下又跑进河里去,他们都说二哥在寻死。”他双臂交叉抱住自己,有些害怕,“那日我和三哥去接他,他脚上都是血,泡在河里又哭又笑,嘴里还一直道歉,说了好多胡话。”
  霍临风卒不忍听,容落云道歉,想必是说给双亲,至于道歉的原因亦能猜到,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忆起昨夜窥见的情形,他问:“这几日呢?”
  刁玉良说:“六日了,二哥水米不进。”一碗汤,一杯水,都是趁容落云熟睡时灌进去的。更糟的是,容落云脚上的伤口加重感染,整个人烧得厉害,精神也愈发不振。
  难怪逼得段怀恪出关,可是老大、老三、老四,三人合力还照顾不好一个容落云吗?霍临风看着刁玉良,不禁犹如看废物一般。
  小儿机敏,察觉后涨红脸颊,说:“二哥形如疯子,根本不让我们靠近,更遑论吃药。”扒开衣裳,露出青紫的胸膛,“我还受了一掌呢,二哥的凌云掌,我竟是第一个体验的!”
  他重新躺下,昨晚在无名居外守夜,一宿未合眼,此刻一声哈欠打得眼泛泪花。霍临风见状,只得咽下其余问题,起身去校场练兵。
  一步步朝外,脚步坚定,心里却极不安稳。
  容落云被刺激成那般,何时才能恢复?一日不恢复,便伤着、病着,不吃不喝?
  方才刁玉良说,守夜未眠?
  步至帐口,霍临风掉头折返,将打呼噜的小儿一把拎起。他弄醒对方,问:“四宫主,无名居每晚都有人守夜?”
  刁玉良点点头,主要是三位宫主轮值,以防容落云出事。
  霍临风沉吟:“今夜你把风,让我去照顾他。”登山上树,遥遥地偷窥有何意义,即使他能慰藉一二,容落云的情形却无法再耗下去了。
  刁玉良问:“为何偷偷摸摸的?”
  霍临风道:“眼下他不喜人靠近……故而悄悄的。”
  刁玉良又问:“我们兄弟几个都不成,你去顶用吗?”
  若是从前,霍临风胸有成竹,然而此刻他只能尽力一试。商量罢,待对方答应,他离开营帐去了校场。
  刁玉良翻身蒙住被子,恰似蒙在鼓中,把他二哥刺激成那般的人,今夜要被他放进无名居。他岂知自己引狼入室,竟觉安心,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一觉睡到晌午,他是活活被饭菜香醒的。
  桌旁,杜铮来送饭,刚刚把碗筷摆好。等霍临风回来,刁玉良跟着蹭口吃食,饱肚后一抹嘴,利落地回不凡宫去。
  临走丢下一句,夜里见。
  杜铮乃一届事儿精,赶紧问:“少爷,夜里要做啥?”
  霍临风未答,吩咐道:“黄昏时你再来一趟,带一碟素茶糕,一碟莲子糕,一碟杏仁酥。”他记得容落云爱吃这几样,“还有牛乳,炖一盅温着,都带来。”
  杜铮忙不迭答应,转瞬明白:“少爷,夜里要见二宫主?”
  霍临风点点头,情不自禁地朝外望,以往怨天短,做事的时辰总不够用,今朝才过半,他已经期盼着天黑。
  “少爷。”杜铮嘱咐,“小心些,别又被刺一剑。”
  霍临风低头喝汤:“不会,他改用掌了。”
  与此同时,刁玉良抵达不凡宫,顾不得回河心小楼,径直去了无名居。院中悄悄,他蹑手蹑脚地进屋,踱至卧房门外。
  房中更是清寂,安神的香一直燃着,床上三四层锦被,容落云蜷成一团藏在其中。陆准坐在脚榻上,打着盹儿,手里攥着拧湿的帕子。
  刁玉良纵纵鼻尖,闻见一股浓重的药味儿,果然地上有一碗打翻的汁水。如昨夜那般,他撩着衣角兜走瓷片,擦干净,再折返床边抽走陆准的帕子,给容落云拭汗。
  “二哥?”他轻轻唤一声。
  容落云了无反应,陆准却醒了。刁玉良借题发挥,悄声骂道:“劫道时打鸡血似的,照顾人便如同死猪,亏得二哥待你那么好。”
  陆准气绝:“我从后半夜守到现在,犯困也不行啊!”
  恰如私愿,刁玉良提议:“那今夜我来独守一宿,天黑前你要仔细照顾。”
  陆准满口答应,未察觉出任何猫腻。
  整个午后容落云始终睡着,期间曾眯开眼睛,惶惶片刻又闭上。他浑身是汗,却烧得厉害,冷得厉害,甚至无法分辨陪伴的是何人。
  待黄昏一至,刁玉良准时来交接。
  他在院子里熬药,只点檐下的一盏小灯。
  残阳殆尽,药熬好,他将那一盏小灯也吹灭。
  眨眼的工夫,檐下立着一道高大身影,霍临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刁玉良递上汤药,等对方进屋后,独自坐在檐下把风。
  霍临风进入卧房,燃一只矮烛,就着昏暗的光停在床边。
  层叠锦被会捂出疹子,他一层层地掀开,掀到最后一层时手臂微颤。只见容落云瑟缩着,五六日不吃不喝,已经瘦得皮包骨头,那双赤足更叫人揪心,脓血洇透了纱布。
  他在床尾坐下,将容落云的双脚搁置腿上,先为其清理伤口。擦拭药酒时一定很疼,容落云虽然未醒,脚趾却忍不住蜷缩。
  包扎好,霍临风打来热水,为容落云擦洗满身汗湿。他弯腰笼罩住对方,握着布巾轻触对方的额头,一点点蔓延至脖颈。
  倏地,容落云弹动一下,双眼缓缓睁开。
  霍临风一瞬间紧张,等四目相对便抛却所有,他温声询问:“是不是嗓子疼,弄醒你了?”
  容落云迟疑地点一点头,迷茫地望着他,分不清是梦是醒。
  霍临风慢慢剥除容落云的衣裳,一边擦拭身体,一边哄道:“有刚蒸的点心,但是喝完药才能吃,知道吗?”
  容落云仍旧点头,这次迟疑减半,乖顺了许多。
  擦完,霍临风喂对方喝药,然后把糕点用牛乳泡软了,一勺一勺地喂进去。及至夜半,包扎了伤口,擦洗了身子,服下了汤药。
  他摸摸容落云的额头,烧还未退,问:“冷不冷?”
  容落云仿佛只会点头,点完却不扯被子,也不拽衣裳,颤抖着揪住他的衣袖。他俯下身去,揽背托颈把人抱住,拥着,暖着,试图哄对方入睡。
  许久过去,容落云竟沙哑地问:“画裱好了吗?”
  霍临风一怔:“嗯,就挂在我们的房里。”
  容落云脑中混沌一片,但明白此刻是梦,他这些天一直梦见对方,醒不过来一般。“也好……”他费力地说,“用画来替代我罢。”
  霍临风抱得紧些:“不行,什么也替代不了。”
  而容落云嗫嚅道:“以后,你就像现在这样,来梦里见见我……就好。”
  梦里没有旁的,没有恩仇,也没有杀孽。
  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
  他闭上眼:“我觉得这样……很干净。”


第57章 
  黎明将至; 刁玉良伸个懒腰; 去房里叫霍临风离开。
  到卧房门外,他顿住脚步躲在一旁; 扒着门框偷窥。那床边; 霍临风抱着容落云; 容落云埋首霍临风的怀中,脸上因高烧泛起的红晕褪去些许。
  他想; 原来应该如此照顾。
  这时霍临风醒来; 低头亲了下容落云的额头。
  刁玉良一惊,原来还要这般么?他轻手轻脚地进去; 待对方看来; 用气音说道:“天快亮了; 你该回去了。”
  霍临风未置一词,拧身把容落云放入床中,掖一掖被子。他贪婪难抑,挨在床边凝望着; 半晌舍不动身。
  “快走罢。”刁玉良拾掇好食盒; 伸手拽霍临风的手臂; “等会儿大哥就来了!”
  霍临风极不情愿地起身,走出房门时还回望一眼。至院中,他仍从后山离开,临走前说:“今夜天一黑,我再来照顾他一宿。”
  刁玉良想当然道:“不必麻烦,我知道如何照顾了; 要抱,要亲,我们兄弟三人也可以。”话音刚落,膝盖骨被狠狠踹了一脚。
  “谁敢乱碰,我就把他带回将军府用刑。”霍临风恐吓孩子,而后又认真地叮嘱,“让你二哥多喝些水,穿上布袜,他不肯喝药就等我来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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