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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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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玄听闻此人前来,与谢珝对视了一眼,抓住了眼前人的手,用力握了握,便前去相迎。
  内使禀报后不久,刘牢之便满面春风的进了大殿,桓玄也笑脸相迎的过去挽住了他的手,两人便大笑着往主位走去。
  桓玄一边迎着来人,一边打量着谢珝的神情,虽然他的彖之,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可他却从那微微颤抖掌心感知到,谢珝的愤怒和激动,已经快要克制不住。
  桓伟命人立刻在桓玄左手边加了一方桌案,作为贵客的席位,而这一摆设,恰好与谢珝的位置相对。
  封尚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禁翻了个转儿,一股难以言表的悲哀与心痛涌了上来,让他的目光再也离不开伫立在那的谢珝。
  宾客分主次落座,桓玄便寒暄了起来。
  桓玄道:“刘将军光临寒舍,桓玄三生有幸啊!”
  刘牢之道:“敬道莫要自谦了,我此行是听闻珝公子生辰,百官朝贺,这才前来随个礼,来人。”
  说着,他向刘裕招招手,便有八个从人抬上来个一人高的四方盒子,此盒密封完整,通体刷着厚漆,上绘着海中景象,顶有一盖,可从那儿打开。
  在座之人哗然,都猜不到这巨大的盒子是做何之用,便低声的讨论起来。
  八名从人将此盒放到殿中,便又抬出一四级高的阶梯,刘裕亲自上前,登上最高处,用尽力气,将那盒盖举起,并搬了下来,放在了盒子侧面。
  刘牢之起身示意桓玄谢珝前去观看,可是谢珝坐在席上纹丝未动。
  桓玄见状起身,笑着道:“有劳兄长替我看看,刘将军所献是何宝物?”
  桓伟应声便爬上了台阶,向下观瞧。只见盒中放置的竟然是水,还带着点点腥味,而水里似乎有一尾二尺长的大鱼在游动,只是此鱼的速度极其快,在这狭小的缸中穿梭摆尾,显得十分亢奋躁动。
  桓伟高声道:“刘将军所献,乃活鱼一尾。”
  众宾客听见这话,轰然一笑。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嗤笑,这堂堂封疆大吏,竟然千里迢迢送来一尾活鱼,未免太过于小气了罢。
  就在此时,那尾活鱼竟然一跃腾出水面,朝着桓伟的面门扑了过来。还好桓伟平日里勤于操练,勇武非常,一个后仰闪过这一突然袭击,那鱼儿一扑未成,便跃回了池去。
  鱼儿来打了个照面,只是桓伟也着实与这尾鱼儿来了个面对面亲切对视,此时他才看出,那鱼儿竟然是张着血盆大口,跳出水面,而那嘴中则是密密麻麻的长了三排尖牙,他不禁心头一惊,叹出一声。
  宾客们才打趣一条鱼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就看到这一幕,虽然离的远,可是眼神儿好的人,也都看到了那一口尖牙,便随着惊呼起来。一时间,堂上之人,又开始长吁短叹,议论纷纷。
  刘牢之道:“这畜生捕自深海,十分凶猛,日食生鱼生肉数斤,赶路匆忙,想必它这会儿是饿了,要离得远些,小心它伤人。”
  桓玄笑了笑道:“道坚真是有心了,荆州确实少见如此凶猛的海物。”
  刘牢之爽朗一笑道:“听闻日食之后,桓公处却出现了种种祥瑞,我便也来凑个趣,把这白鲨当做一份祥瑞送与敬道罢。”
  桓玄也开怀大笑起来,道:“刘将军玩笑了,快请坐罢。”说着桓玄举起一盏酒,敬向刘牢之。
  刘牢之端起酒杯,看向了对面的谢珝,道:“珝公子今日生辰,道坚敬你一杯。”
  桓玄脸色稍稍一变,随即转换成更为亲切的笑意,道:“彖之不善饮酒,请将军不要介意。”
  可是谁知,谢珝竟然起身,端起酒盏,示意内使斟满了一杯酒,顺势走到刘牢之身前,敬了过来。
  桓玄愣住了,他看着谢珝起身,缓缓的走过来,面上没有任何的颜色,步伐却似乎有些沉重,举着酒盏的手指也微微发白,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握着那杯酒。心中便如有万蚁啃噬。
  于是三人就这样面对着面,将各自手中之酒,一口饮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三姓家奴来了,哎,三姓都不止。心疼彖之一秒~


第60章 
  安顿好了各方人士,已经过了子时,桓玄送走最后几位纠缠不休的重臣,便四处也寻不见谢珝的身影。
  他招来内使,问询之下,才知道,谢珝去了安置那尾白鲨的地方。既然是作为礼物送来,自然就不能委屈了这畜生,只是府上一时没有一处可容纳此鱼的池子,便把它抬到了西角门边的空场。
  桓玄命从人退下,自己提着灯,快步向西边走去。一进院门,就看见谢珝正站在那阶梯上,直直的向下望着。
  桓玄心中沉重,却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人,想唤他一声,却也不知如何开口,便站在门口,静静看着那人的背影。
  那白鲨虽然已用活鱼喂过了,仍然十分凶猛,不时的在水中翻转腾挪,偶尔还会在水面露出背鳍,以示威严。
  良久,谢珝只是盯着那水面,一动不动。
  更深露重,寒风越发刺骨,桓玄有些心疼他,累了一整天,又立于高处,吞风喝露,便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见谢珝仍然僵立在那,毫无反应,便只好登上阶梯,站在他身后,轻声唤着:“彖之。”
  见那人儿还是不为所动,便伸手握住了谢珝的手。那是一只毫无温度的手,冰凉透骨,紧紧的攥成拳。桓玄突然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似乎有些黏腻,仔细看去,竟然是谢珝的指甲刺破了掌心,所滴下来的血。
  他心疼的从后面抱住了谢珝,又轻声唤着:“彖之,彖之。”
  可是谢珝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桓玄心中生出丝许害怕,那种恐惧来自于心底,更像是若有所失的怅然,于是他强制将谢珝的身子转过来,便看到了谢珝那无波无澜的眼神,不带有任何情绪的眼神,甚至没有半分生气,静如死水。
  桓玄心中一凉,这样的谢珝他见过,是那个当初入桓府的谢珝,是那个刚失去挚爱之人的谢珝,是那个夜半会发出嚎叫的谢珝。
  他想再拥抱这个人入怀,却被轻轻的推开了,于是便看到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步一步趔趄着向下走去,又向外走去,犹如孤魂一般。
  桓玄没有拦他,也没有再出声喊他,就这样看着谢珝的身影,埋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当我们因为时间的关系,慢慢淡忘了伤痛,自愈了一些刀口,让它们逐渐好起来,将一切仇恨沉淀为坚强的利刃,用自己最佳的状态去血刃仇人,也许还尚存一丝理智与宽容。
  但如果每日里沉浸在仇恨中,便会逐渐丧失理智与自我,变成复仇的机器,每前进一步,便会用暗黑的刀尖,在心尖上划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永远不原谅敌人,也永远不会放过自己。
  谢珝自从搬到了东偏殿,五日都没有从房间走出,从殿中端出来的饭食偶尔动了动,几乎没有碰过。五个夜晚,也从来没有点过烛火,却也不曾听到任何梦魇之声。
  封尚听闻此事,便来劝桓玄不要继续站在这窗外等了,至少也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这样没日没夜的守下去,屋里的人没事儿,外面的人会倒的。
  仍然于事无补,屋中的人不出来,屋外的人也不进去,现如今,除了这两位当事人,其余的都是外人,于是也没有他置喙的地方。
  第六日清晨,谢珝终于出现在殿门口,衣着整齐,发髻高束,惨白的脸上带着些倦色,眼中挂着血丝,精神看起来尚佳,气色稍差了些。他缓步出门后将一封书函塞到了桓玄手中,转身便去了外厅。
  桓玄接过信,低头看了看,原来用的是他最为熟悉的,大白玉兰色绸笺,而里面只有几行字:“速以东海剿匪之名,起兵京口,联合刘牢之,入主建康。”
  桓玄收好了信笺,便去找兄长商议出兵之事。
  桓伟很是讶异,没有想到,风云突变,刘牢之来了趟南郡,自己的弟弟便起了争夺天下之志,之前无论如何劝他早做打算,都无济于事,如今却为何要火速出兵,直取建康。
  于是桓伟对荆江二州及广州徐州的情况又做了一番分析,认为此次出兵,胜算极大,只是以讨贼之名出兵,只可徐徐图之。孙恩逆贼两次逃过朝廷的绞杀,已经有了经验,故而这是场苦战,若是讨贼不成直攻建康,又难免引天下人口舌。
  只能是分成两步走,首先出奇兵,联合刘牢之扫灭孙恩,再假意共谋大事,全力以赴,逼宫建康。只是求稳为上,并且要隐瞒实力,不让刘牢之疑心。
  桓玄对此深表赞同,只是他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了,一日不占据天下,就一日不能替谢珝报仇,一日不得报仇,就一日不能让谢珝再次打开心扉。
  他一声不响的搬到了东偏殿,便是与自己划清界限,他用了五日,收起了自己全部的温暖,又变成了那个心中只有仇恨的冷面人,为了忘却已经拥有的美好,甚至将作为生辰礼的花笺束之高阁,用起了旧日的绸笺,看来他是想封存那段记忆,全身心的栽入复仇的深潭。
  在桓玄与顾恺之将军准备军马,筹备粮草之际,谢珝已经自领一众人马出兵徐州,与陶姜先生汇合去了。
  刘牢之大动干戈,亲自赴南郡之事,不必支妙音带回消息,司马道子就已经知道了,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友善的消息,于是正在夜宴的相国,国之栋梁,闻之打翻了酒盏,喝退了众人,叫来了自己的儿子。
  自从孙恩围攻建康,司马尚之借机带兵入了建康,司马元显就没有一刻安心过,平日里不仅要提防外围的封疆大吏趁机造反,还要盯住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以防他随时兵变。
  司马尚之本来盘踞在京口附近,听闻了孙恩之变才匆匆带兵入京,以护驾之名,实则时时寻找机会除去司马道子父子,只是这二人在京城之中盘根错节,势力极其庞大,若非大的战事很难一时之间斩尽杀绝。于是他便在朝中蛊惑人心,收买重臣,以备后用。
  司马元显得知了刘牢之赴南郡之事,也觉得大事不妙,想那桓氏要是联合了北府军的兵马,岂不是有十个建康,也要被踏平的。闻父亲召见,便匆匆赶回了相府。
  司马道子已然半醉半醒,十分萎靡,又显得十分激动,甚至是愤怒,见儿子回来了,也并没有好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畜生,蠢货,你是怎么办事的?”
  司马元显连忙跪拜,道:“是儿子的错,被司马尚之缠住了手脚,竟然没有辖制住刘氏逆贼,惹父亲忧心,儿子罪该万死。”
  司马道子又骂道:“登不上高台盘的东西,值得动多大干戈,再不去会稽看看,你父头颅还在否,你都不知,畜生。”
  司马元显以首叩地,不敢起身,连忙称是。
  司马道子骂也骂够了,气也撒完了,道:“此时你去宴请尚之,约他出兵,抵挡刘牢之,他必应允,严阵以待之时,下毒为上。除去家中祸患,才能攘外,去办罢。”
  司马元显听了父亲的示意,觉得自己确实太过于幼稚,此时有刘氏在外,父亲妙计必成。便叩谢父亲指点,匆忙忙下去了。
  第二日,司马尚之便收到了一封司马元显苦心孤诣的长信,书简的几处都有染了的墨迹,想必下书之人,曾在书写之时,滴下泪来,故而染脏了书信,他嗤笑了一下,只是读了几行,便严肃了表情,再也笑不出。
  信曰:“如今天下三分,我司马氏只占其一,孙恩之乱后,桓氏盘踞荆襄,刘氏霸占东海,二人本是相互争斗,相较于徐州。只是风云突变,刘氏借桓氏大宴之时,前往勾连,我司马氏江山岌岌可危。如此家国大业,我辈当放下争斗,一致对外,望伯道三思,若能放下旧日之事,速来我府上一叙,千万千万。”
  支妙音刚回建康,就听说司马尚之被毒杀在司马元显府上,他的心腹也一夜之间纷纷死于非命。从而其兵权也顺理成章的被司马元显全权接手,加之这位皇亲在广陵丹徒等地都有封地,全部利用之后,一时间建康附近驻扎了重兵,足以自保。
  支妙音没有耽误半分,便入了相府。
  司马道子此时正在酗酒,见她前来,也并没有半分好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支妙音道:“妙音此次南郡之行,意在探听桓氏虚实。如今既然刘氏逆贼也向其示好,这桓氏便不能留了。”
  司马道子抬眼看了看支妙音,笑着道:“既然如此,你有何妙计?”
  支妙音道:“欲除去桓氏,必用北府之兵。”
  司马道子点了点头,道:“正是这北府之兵,有二心。”
  支妙音道:“刘牢之虽然勇猛,只是他有一脉门,此人膝下只有一子,便是他的弱点,若是软禁了他的儿子,便能随意驱使于他。”
  司马道子闻之露出喜色,便接着问:“既然如此,他定不会以子做质,以柄授刀。”
  支妙音笑了笑道:“如今之计,可以皇命封赐刘牢之为徐州刺史,其之为广陵相,请此二人入京受命谢恩。并借此之时,以太后之命,诏刘敬轩入宫相伴,再下旨让刘牢之起兵,攻打桓氏,如此大事可成。”
  司马道子听完这话,仰天大笑,随即握住了支妙音的纤纤玉手,拍了拍。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支妙音到底站在谁的那边?


第61章 
  谢重与老师约法三章,真的做到了。既然是真真正正的二十四孝徒弟,日常起居,茶点用膳,照顾的老师无微不至,距离保持的也叫一个远近适度。
  陶姜也不便留顾恺之将军太久,以免耽误军机要务,只好让顾将军撤军南郡,想必经此多年,这不肖之徒也会有所长进了。
  顾恺之对谢重的为人毫不信任,只是徐州战事已然平稳,确实不宜久留。况且当初自己推举陶姜前来桓府供职,若是手握重兵,还与故人在外多时,也难免引起桓玄的猜忌,只好班师回南郡去了。
  徐州的半壁在刘牢之手中,让陶姜有些心急,因为徐州作为最后一块跳板,能否维持才是重中之重,若是一个闪失,被刘氏夺取,丢掉手中遏抑刘氏的底牌,后果将不堪设想。
  更加重要的原因,是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近来又添了夜咳的病症,饭食也用的很少,怕是挨不过多久了。可是,自己的大仇还未报,刚做好的铺垫,如何能轻易放弃,见不到仇人灭族,也难见九泉之下的爱人。
  夏日刚刚过去,陶姜便加了两层里衣,仍然难以抵挡秋风的萧瑟,他有点想念宫中的那湾汤泉。可是多年之后,不知那汤泉宫是否荒废,一起泡泉之人,也早就化作青烟。
  他突然忆起与相龙两人在汤泉宫中戏水的情景,想起那时的爱人,多么的豪情,多么的耀眼。回忆起两人,曾打定主意要铲除桓氏,恢复司马氏江山,再封相龙个“定光”大将军的头衔。
  越是美丽的记忆,越是会化作利刃刺着他,陶姜仿佛万箭穿心,咳嗽的昏天暗地,不知不觉间竟然晕厥过去了。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汤泉宫中,雾气缭绕,不辨东西,相龙将他搂在怀中,低吻着他的额头,眉梢,又拔下了他的发簪,顺抚着他的发丝,将他整个身体抱了起来,缓缓的走向池中。
  他很想开口喊出相龙的名字,抚上爱人的脸颊,只是身体沉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抱着自己的人,将他的衣衫解去,放到了温热的泉水里。
  陶姜心中既喜悦又哀痛,再遇爱人,想一述衷肠是喜悦,深知这只是梦境,眼前之人之事皆虚幻是哀痛。仿佛有泪顺着眼角滴了下来,被搂住他的人发现,便轻轻的吻去了。
  潺潺的水声,暖暖的热气,轻轻的爱抚。
  陶姜醒来之时,感受到多少年来,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温暖,还未完全睁开双眼,便有适口的淡酒被喂到了口中,一时间四肢百骸,都苏醒过来。
  原来自己坐在一只巨大的木桶中,四周生着暖炉,有人正将稍有些烫的水,加入桶内,以保证水温始终足够温暖。加完水后,那人便用柔软的方巾,擦拭着他的脖颈胸口,那触感更像是按揉,或者救护起一个冻僵的人。
  谢重见人已经醒了,便轻轻的唤道:“老师,水温可还好?”
  陶姜朦胧间不辨其人,听到这声音,才从旧日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失望的点点头,他不知道刚才所有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眼前之人又做了那些逾矩的事情。
  只是此时此刻,谢重的一举一动,都甚为小心,分寸拿捏的十分仔细,没有半点越轨,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分辨。
  陶姜悠悠的叹了口气。
  谢重道:“老师可还要喝点水?”
  陶姜确实觉得有些口渴,便又微微点了点头。
  谢重端来茶盏,这次是清茶,略略有些烫口,可是这个时候喝,却刚刚好。
  谢重道:“老师近来身子虚弱,徒儿便命人造了这间简易的浴室,木桶虽小,只是可解一时之急。徒儿已经命人在东阳正北寻得了一弯泉水,此泉天然之态便可熟蛋,修建一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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