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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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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乃我朝第一忠臣啊!王坦之此人虽不肖其父刚正不阿,也一心为社稷,想必他日只有凭借此人能与桓氏掣肘了。”司马奕也随着相龙叹了口气。
“王家虽堪大用,你不是一直心系谢公家的石安,何不再下旨宣他共商大事。”相龙道。
“谢安曾与王羲之隐世多年,高卧东山,意为避世。况且王谢二人是那桓氏的旧相识,桓温视此人甚重,未必能为我所用啊!”司马奕又想叹气。
“此人东山再起不就是为了稳固司马氏江山,制衡桓氏么?”相龙还是想争取一下这位名望甚高之人。
“他是为了谢氏全族,怎么会为了我?再说了,仅凭谢安一人之力,恐非易事,桓氏势大,荆襄九郡盘根错节,难以动摇啊!”司马奕摇了摇头。
“靠别人是不行了,咱们自力更生吧!”相龙目光炯炯。
“说来说去,你还真想跟着桓温老贼去北伐啊!”司马奕差点蹦起来。
“冲锋陷阵战死沙场乃我平生志愿,但是后勤补给也是为北伐出一份力啊!”相龙投来狡黠的眼光。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相龙亲自去凶险非常,到时候我们就算有意为难桓氏,也会落下口实,遭人非议,不可亲去,此事尚待我斡旋。”司马奕咬咬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然不再顾及对方面色如何了,想的都是自己的心事。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舍不得我么?”相龙假装没好气的说。
“”司马奕眉头一簇。“相龙,你说猪脑和羊脑还有牛脑放在一起炖会不会好吃?”
“哈哈,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相龙咂嘛咂嘛嘴。
“明日一早你就去炖一锅。”
“好好好,不对,遵旨。要不我这就去拿几块糕点吧?”相龙作势就要起身。
“糕点没用。”司马奕摆摆手。
“糕点也可以果腹啊!明日晨起再喝汤。”还是要起身。
“不,你需要的是脑子。”
“???”相龙表情很费解,不是饿了么?
“嗯。脑子”司马奕再次加重了语气。
“……”,“你说谁没有脑子?”相龙的表情阴鸷了下来。
“啊!~~~~~~~~~哎,轻点!~~~~~~~~~~~”
寝殿外更换灯烛的内侍官刚刚点好新换上的烛,就被殿内的一声吼叫吓得一抖,恍然间竟吹息了新烛,他一边重新点燃烛火,一边恨恨的向内殿剜了一眼,嘴里叨叨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第4章 鱼佩出处引人猜忌,桓子符借机杀殷浩
侧望远山笼仙瘴,俯折黄梅化冰河。芬芳不过三月,转眼腊梅已败,这不可方物的美盛开于冬,却在春风中消散,宁在艰难困苦中独自绽放,不在温柔和煦中争奇斗艳。低眉顺目能保万全,但全力一搏不见得就粉身碎骨,自古富贵险中求。
“相龙,你说当年真的是殷浩将这块玉佩送给王兄的么?”司马奕穿着宽大的素袍,侧枕在楚相龙的腿上,合着双目,一手摩挲着鱼形玉佩。
“殷将军此人自视甚高,当年太尉、司徒、司空三府征召其为官,每每辞而不就,隐居荒山近十年,当年与桓氏相抗衡的庾氏也请他不动,还自比管仲、孔明。哀帝年幼,人微言轻,怎么结交的此人呢?定是以讹传讹。”相龙一面慢慢从司马奕耳中拉出耳扒,拿起铜丝鹅毛棒继续为他采耳,一面轻轻的道。
“既然这样,就没人知道这玉的来历了?可是兄长当年让我一定要随身佩戴这玉,不就是为了告诫我,吸取殷将军的教训,对桓氏要慎重处之,嘶~。”那鹅毛恐怕是搔到了司马奕的痒处,他微闭的眼珠转了转,发出轻声哼唧。
“当初你兄长也未曾告诉你这鱼佩的来历,不过如果是殷将军之物,还有一人,应该知道。”相龙见他舒服的样子,不禁手上的鹅毛在那处又扫了扫。
“何人?”
“当今丞相,司马昱。”
“这个人,恐怕知道内情,也不会对我和盘托出的。我可是坐了他梦寐以求的位子,挡了人的去路,还如何求人呢?”这世上偏偏就是有一种人,吃了葡萄还要说葡萄酸,既然坐了这九五之位,就是要承受来自四方的重压,权臣的挤压算什么,同族的亲人,也倒戈相向。孤家寡人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太贴切了,可偏偏这王位不是他想要的。司马奕微微睁开双目,美眸流转,随即又轻轻合上,挥了挥手。
“当初殷浩将军推诿了桓氏庾氏双方的邀约后,单单因为琅琊王司马昱的征招就入朝,凭此就能看出两人交情匪浅。”相龙想了想又道。“传闻支道林曾与殷浩在司马昱府中清谈,论辩时支道林便落败,司马昱还为此夸赞殷浩思纬淹通,比羊叔子。司马昱如此崇尚清谈之人,想必对殷将军十分倚重。”
“嗬,没有这份倚重,怕是殷将军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没有被委以北伐的重任,他能因此与桓温决裂么?”司马奕放下玉佩,由着它随着衣摆垂下,躺在衣袍的褶皱间,谁要管它是何人相赠,他只知道除了这江山的宝座,兄长只单单留了这么一个物件给自己,最后的亲情,最后的关怀。
“桓温也没有真正深恶于他吧,毕竟默许了朝廷为殷将军改葬。传闻殷浩罢黜后桓氏曾修书令其任尚书令,殷浩以空白信函复之,这才惹怒了桓氏,任其继续流放,死于荒陌,白衣下葬。不过桓氏终究是后悔了,顾悦之上疏追复殷浩原官位改葬,是否就是他从中暗示了。”相龙一向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真的很有做将军的头脑,不管是什么小道消息,他都乐于搜集,整合到一处,分析其中的联系。
“桓氏还真是惜才。”司马奕嗤笑一声。
“惺惺相惜吧,毕竟只有殷将军才是他唯一的劲敌。”说到此处,相龙也有些唏嘘。
“逝者已矣,可惜殷将军一生事业付之东流,只因信错了人。”司马奕睁开双眼,像是要起身又有些不舍这和煦的春阳,这样舒服的令人发指的时光,还能享受多久?为了永远的留住它,是否要冒险拼杀呢,会否也如殷浩般一败涂地,落得凄惨下场。
“如此说来,这玉佩还是不知何人所献。”相龙疑惑了。
兜兜转转的话题,看似围绕着玉佩,实则是内心的考量与自我的博弈。我辈不才,立于家国动荡之时,英雄四起之林,谋一出路,愿上苍庇佑,能守住最后的一点真。司马奕望着相龙,英气十足的脸,却带着柔暖的目光,哎,算了罢。“玉佩所献者何人并非最为重要,为何兄长要我玉不离身?”司马奕不想追究玉佩之事了,像是发问又像是回答自己:“是不要我与桓氏为敌么?”
“那你当真不要听兄长一言么?据说当年王羲之曾多次劝告殷浩莫要与桓温抗衡,提议三人共同匡扶司马氏的旧日辉煌,要三人携手共为天下苍生造福,可惜殷浩并未采纳其意见执意与桓温抗衡,才致身陨,王右军经此之后心如死灰,便隐世云游去了,如此看来三人本来交情菲浅呢。”相龙的小道消息又来了。
“你这是自比右军,要劝我也莫要与桓氏为敌?桓氏加殊礼的时候,是谁拿着鸡肋,让我杀罪臣来着,此时怎么收声了?”司马奕变脸之快也好比翻书。
“不敢比不敢比,我当时是怕他作威作福到咱们脸上,谁知道他受了殊礼,反而回他的扬州去了。”相龙心虚的挠了挠下巴。
“你见哪个封疆大吏会在天子面前立规矩,不都是回自己的老窝当土皇帝去了!他这个扬州牧,做的比我这皇帝风光啊!”司马奕连享受的心思都没有了,言毕就要起身。
“恩,天高皇帝远,他确实逍遥。”相龙也收起鹅毛,眼神似神游。
“怎么着?羡慕啦,三公子有何打算啊?要不要朕赐你一匹快马,你这就去找你的桓公去啊?”司马奕阴阳怪气起来真不是常人能比。
“哎,不不不,陛下恩德,小奴终生贴身伺候陛下,万死不辞,万死不辞。”相龙赶紧从席上由坐变为跪,还一头磕在地上,掷地有声。
一味的挤兑楚三公子是有趣,奈何今日忆起往事,心情沉重,如此有趣之事也难以掩盖住内心的慌张。
“快了。”司马奕径自倒了一杯茶。
“什么……快了?”相龙胆颤的抬起头,试探着问。
“桓氏,快有动作了,他的耐心向来不怎么好。”饮一口雨花拔萃,淡香扑来,沁人心脾,消散人腹中苦闷。
“北伐?”相龙才明白。
“桓氏向来执着于北伐,他看不得北方诸寇有一丝安稳日子。”司马奕对此也义愤填膺。
“此人心机深沉,难以捉摸,就说‘庚戌土断’做的不留后路,便能看出此人对世族毫不顾忌,尽其所能的榨取钱粮赋税,一心只为北伐做准备。”相龙起身,由跪转为坐,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都似有所思。
“是啊,朝野上下皆是世族门阀。这九品中正制,让这些人举贤不出门,用法不及权贵,寒门之人永无出头之日。也只有这桓子符,敢于选人用人,不问出身,只论英雄。”司马奕摇摇头。
“哎,满朝文武皆出自其门下,难免对知遇之恩不感激涕零啊。不过有人也未必吧,谢安……”相龙话还没说完就被瞪了一眼,赶紧禁了声。
“要说这桓氏确实算个英雄,只是……”下面的半句话无法出口,因为只是此人野心甚大,不仅是司马氏的江山,恐怕他看中的是一统天下后的江山,燕、秦、凉怕是早已在他心中的版图之上,司马奕悠悠叹气。
“我听说顾悦之的后人名恺之,字长庚,现在桓氏帐下做参军啊,颇善丹青。”相龙突然转换话题。
“果然?”司马奕好像很有兴趣。
“兴宁二年,高僧慧力在城南修建瓦棺寺,顾恺之为其绘制名为《维摩洁像》的壁画,光彩耀目,意存笔先,画尽意在,笔迹周密,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相龙说的那叫一专注,仿佛忘了南北东西,像亲眼见了似得。“对了,此人曾为谢安画过一像,神韵非常,十人看后,都可辨出是石安本人,真乃神人。”相龙又忘了谢安这个名字是司马奕心中的一根刺,能否倚重他,还徘徊未定。
“相龙,代朕修书一封送去罢。”司马奕垂了垂睫,似打定了主意。
“谁啊?顾恺之?不,不好吧!毕竟是桓氏内臣,贸然联系……”相龙从欢脱中冷静了下来。
“谢安。”
“遵。。。遵旨。”
谢安没有收到书信,桓温却收到了。
徐兖二州刺史郗愔致信桓温,自称老病,请以闲职休养,愿拱手相让二州。这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本就做好北伐打算的大司马更加如虎添翼,立刻上疏陈词北伐的必要和时不我待的决心。这次北伐的重心还是洛阳,伐姚襄时本以收归囊中的洛阳,又被前燕掠夺而去,此仇必然要报。
司马奕收到桓温请求北伐的奏报,不假思索便予以回复,内容精练,两个字:准奏。
既然已经无法阻拦桓温北伐的脚步,那么就趁着这次北伐,让一切回归平静吧。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但敌人的敌人一定是朋友,借前燕之手除去自己的眼中钉,司马奕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做响。
第5章 郗超卖其父献徐州,谢石安双拒善其身
桓温收到郗愔的书信后,便日夜兼程赶到徐州,威逼郗愔交出兵权,将徐兖二州刺史之位给郗愔之子郗超,责令他即日起离开徐州,迁居会稽以内史之职养老。郗超本是桓温帐下参军,便拱手让出徐兖二州,桓温未动一兵一卒就收并了二州的全部兵马,甚是合意,随即赶回扬州为北伐做最后的准备。
只是大战在即,桓温还是犹豫了,玲儿已有孕数月,虽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但他忧心妻子,不愿此时与其分别,更担心的是自己不在身边,妻子能否安心生产。只是战机稍纵即逝,若错过此时出兵,不知要等到何时。权衡上下,只好委屈爱妻,大丈夫要以国事为重。
安顿好爱妻,只有一件事还没有做,桓温犹豫再三,还是言辞恳切的修书一封,寄给了谢安。
谢安一时间成了建康城中最热的灶,圣上烧完,桓温烧。两捆沉甸甸的书简放在一起,谢安哪个都不想看。
他深知,当今圣上年少有志,却无所凭借,诸侯四起,乃至想召吏部尚书叙谈铲除奸恶之事,还要使从人代书,令人感怀。虽有雄心壮志,只是这小小的蚂蚁,能否撼得动大树,就未可知了。
桓温之意很是明确,北伐之战事,此乃一统九州的大计,如若成功,可还边陲百姓安稳太平,举国上下皆可减免赋税劳役,是为天下苍生造福祉。大方向说完了,又提及当年在南郡时,两人相谈甚是投机的旧事,叙旧之后,才是这封信的重点,希望自己可以放下朝中的事物,随他一同北伐。
谢安犹豫再三,一一写下了回信,一面安抚圣上,稍安勿躁,静观其变,一面回复桓温,北伐关系重大,朝内仍需响应。
谢氏家族虽是当今朝野的名门望族,奈何谢安本就无意于仕途,其弟谢万当年与北中郎将郗昙兵分两路,北伐前燕。谢万在军中不能抚慰将士,又误认为敌军增援抵达,惑乱军心,导致手下士卒惊扰奔溃,最后谢万也单骑狼狈逃还,上峰还是看在谢安声名远播,谢氏门庭举足轻重的份上才没有当即斩杀谢万。不久后,谢万被一降到底贬为庶人,此事一出,谢氏阖族都受到了牵累。至亲之人险些丢掉性命的旧案,累及谢氏门楣的凋零,前车之鉴依然历历在目,在他的内心久久挥之不去,此时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卷入后就无法自拔,牵一发而动全身,当下不该有所行动,写给当今圣上的书信也正是给自己的,只能静观其变。
司马奕收到谢安寥寥几字的回信,悠悠叹了口气,谢安虽然并没有摆明已然站在桓温的一边,却也不会帮自己。看来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北伐战场上的得失,燕国的铁骑啊,踏平桓氏的头颅吧!
全建康城消息最灵通的楚三公子,又快马驿站递来了一封书信。楚裕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将纷繁复杂的消息一一传递,而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筹办。司马奕心中不解,但深知相龙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非凡的消息,不然不会冒险呈上这封书信。
展卷一读,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原来,徐兖二州的刺史郗愔确实曾去信桓温,但并不是称病告老,而是表示愿意与桓温共同辅佐王室,自请率部出河上协助北伐,修复祖坟。桓温早已忌惮北府军悍勇善战,又常年驻扎京口重镇,扼在自己的咽喉之上,其帐下参军郗超深知此事,便借机毁去父亲书信,模仿其父字迹,自称病老,而桓温则将计就计,顺势夺取了徐兖二州。
司马奕看完后,久久不能平静,想那其父郗鉴当年也是几度勤王平乱的重臣,郗愔算是将门虎子,后来与王家联姻,是王羲之的内弟,凭借郗氏王氏的势力,门庭若市,久居兖州兵强马壮,深有报国之志,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司马氏少数可以依仗的门庭,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所谓风流人物,盖棺定论后,只是一个悼词就囊括了他的一生,甚至留下的只是他的姓氏,全族上下的传统。不过这祖先创下的基业,打下的天下,往往只是在某一个后世子孙身上颠覆,这就是所谓的不肖子孙,辱没了自己的姓氏,辱没了祖先,辱没了门楣。光辉的郗氏就这样被权利斗争的车轮碾的支离破碎,那么下一个是谁,谁又能挡住桓氏的巨轮呢?
四月中旬,大司马桓温汇同江州刺史桓冲、豫州刺史袁真,亲率铁甲步兵五万,一同出兵前燕。三路大军汇合与广陵,经阳山,延泗水一路向西北进军,再途经徐州向着燕国一路前进。
战争伊始,桓氏重兵全力攻打鱼台势如破竹,几乎兵不血刃就大获全胜,拿下了鱼台时,还生擒前燕主将慕容忠,此人乃是慕容皇室家族,在燕国时声名大噪,不想经此一战,竟然成为阶下之囚,这鼓舞人心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部队,桓温甚是满意,便即刻传令三军,马不停蹄的向金郷进发。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本是整月只下一次雨,下雨一次下整月东平,竟然恰逢大旱,水路一时难以通达。加上汴水也因连年战乱久未浚治,瘀滞堵塞严重影响漕运,一时之间后方补给成了行军的巨大障碍,桓温在无奈之下,当即派人在钜野开凿水路三百里,使船只由清水进入黄河。
这一工程虽说不算浩大,但使晋军嚣张的气焰磨灭的一分也不剩了。要知道行军打仗,没有后方补给,就只有饿死在归途。军心一旦涣散,内部的土崩瓦解,要比敌人的军刺来的更加凶猛。此时疏通河道,只可解一时之忧,可战事瞬息万变,后方的支援不到位,始终是扎在心头的一根倒刺,拔与不拔都很难受。
见此情形,久居兖州的郗超终于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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