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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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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站直身子,粗鲁的把云长青摁下去,惹得云长青以为…立刻抬手要打人,哪知动了伤口,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王爷,别动,我为你上药。”容九严肃的说道。
“有你这样上药的吗?”
许是容九感受到云长青的痛苦,没有继续说话,起身去找药箱,得了自由的云长青没有起来,只捂着左肩皱着眉。
容九似乎经常给人上药,动作很熟稔,甚至没有碰疼云长青,这让他对他有了新的看法。不过,他也想趁机将有些事情问一下“太后是不是你杀的?”
上药的容九很认真,虽然云长青露出半个身子他也没心猿意马,当云长青问起此事时也很淡定的说“王爷为何认为是属下做的?”
“杀楚王你未犹豫,那夜又刺杀云长凌,想除去太后,你还不敢吗?”
“有人比谁都希望太后死。”
云长青微愣。
上万药,容九出去,云长青叫来徐闻坐在屋内谈话。
因为容臻多年筹划付之东流,徐闻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如今坐在云长青面前的更多只是一个年迈的老者,已然对未来感到无比绝望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徐伯,木已成舟,舅舅虽死,可我们都还活着。”
徐闻道“二十多年的隐忍筹谋…一夜之间,满盘皆输。国之厚望,负尽。”
那夜作为整个计划的摧残者的云长青藏着许多无奈在心中,他那一局会毁掉整个红葵“徐伯,复国是一种信仰,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会有成功的那一天。”
“可有的人心已经死了”徐闻红着眼睛看向云长青,“我们幸幸苦苦盘横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你,你却策反。你舅舅死不瞑目,那么多的人,有那一个死的心甘情愿…死的没有怨言。”
“徐伯,我有我的无可奈何…舅舅谋反,这次会牵连红葵,红葵的末日不久矣。徐伯,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
如今,徐闻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悲愤的看着幸幸苦苦照顾大的云长青,“你有什么无可奈何?之前诸般劝你谋反你都果断拒绝,却在不久前突然答应,其实,你心里就是想帮仇人做卧底对吧!现在,你看到了。云长凌已经下旨命陈鸣前往红葵收回疆土…这就是你要得到的一切。”
“…”被呵斥的云长青有些话全部咽下去,没有再说。
两人静默了许久,徐闻颓废的离开这里,而云长青也陷入另一个境地。
云长青就在那做到下午黄昏方才出门,想要透透气,让自己好点。可刚刚出去,就见金猴匆匆跑来了“王爷出大事了。”
“嗯?”
金猴气喘吁吁的指着一个方向,说“徐伯服毒自尽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打到云长青身上,当即跑了过去,进去时,只见徐闻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个杯子,而他如容臻一般睁着眼睛,眼中含着老泪。
“刚才徐伯说要喝杯酒,让我给他拿杯酒,小的见他脸色不好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悦之事,想借酒消愁,就去找了一壶酒来。可等小的过来后,徐伯已经这样了。”对于徐闻的突然离世,金猴也有些心痛,他是王府之中的最老的一个人,待人温和,万事尽职尽责,对他也挺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还是很难接受。
云长青上前靠近,不忍看他那双眼睛,伸手扶下他的眼帘“徐伯,这条路我会走下去的。”说着,转身说“好好安葬徐伯,就说他回老家去了。”
“是。”
出了房间,云长青立在院中看向深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当夜,容九走到他身边,说道“徐总管死于他杀。”
“我是个刽子手,你何必再骗我?”云长青呢喃道。
许是不想看云长青这般因为容臻、徐闻的死而沉沦的容九让他与自己对视,说道“就算你没有策反,我也会让你策反,为了大局着想,你必须这么做…这条路只有不断的背叛、不断的身不由己,你要是狠不下心现在收手还有机会…但你如何面对为你死去的人?”
“我也想平凡的过完这一生,可是,云长凌逼我,”云长青挣开容九的禁锢,痛愤的发火“我是红葵的希望,可我一直忠心唐国,从未想过谋逆…可是他一步一步将我推到绝境,舅舅和徐伯他们看似对我好,也只是为了红葵,他们一个个都要我走上这条路。我背叛了红葵,背叛了唐国,也背叛了自己,更是辜负很多人的希望,我却连最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容九微微一愣。
“自从他走后,我就下决心要反,虽然,这有可能让我们越走越远,甚至,兵戎相见,可我不畏惧。现在,都死了,能帮我的人都死了。”云长青愤恨的看向夜空,开始嫉恨云长凌“云长凌,我掏心挖肺的对他,他却连红葵都要给我踏平。”
容九道“我帮你,云长青,余下的路我来帮你。”
“哼!”云长青觉得可笑,“你不过是一个杀手,能帮我做什么?杀人?你知道这条路有多少荆棘吗?我的羽翼几乎都被除去了…你能做什么?”
“我保你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云长青看着容九。
第63章 出兵红葵
听着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话,云长青顿时对容九起了疑心,走上前直视和沈英身高像似的容九,用强硬的语气命令“把你的面具取下来。”
容九微惊,看云长青这次不似开玩笑,稍稍有些紧张“属下生的丑陋…”
“本王让你取下来,听到没有。”他们之间的像似仅是巧合吗?那未必也太巧合了…沈英的五官他都记得清楚,尤其是容九露在外面的下部,他们说话的声音有时候完全就是一个人。容胤真会体贴的为他送个杀手过来帮忙,就算是,那身为一个杀手容九显然不懂主仆之别,还有容九的眼神认真起来就是沈英的倒影。
“…”
容九没有顺从云长青的命令,大有逃避之意,而云长青却不给他机会,不管面具下藏的是谁他都要看,若是沈英他一定要把活剐了,该这样戏弄自己。他将手伸到容九的脑后,准备将面具取下,容九看着云长青,认真的说道“王爷不觉得留着这最后的神秘感对你来说更好吗?刨根到底还是适可而止。”
“那你亲口告诉本王你是谁?”
“容九。”
云长青微微眯眼透着面具的眼部看着他的眼睛,凑近说道“你以为本王傻吗?除了他,没有人说过那句话,也没有人更希望我站的稳。”
“揭下面具,你会失望的。”
“你在害怕。”云长青道,将要解带子的手伸向他的发髻,突然握住“你最好别让我抓到尾巴,否则,我可要刮了你。”
“嗯。”
/
“太后一事,老师可知道什么?”因为有伤在身,云长青二日并未去上朝,只让金猴将公孙回琴叫了过来想了解锦月初的事情。
公孙回琴道“太后之死确实十分蹊跷,果食酒品都无问题,只有那一炉香…”
云长青仔细想了想,有了自己的猜测“洪福生的死只是个开始,君上暂时平复此事,可此案若真深查下去,定会让人十分震惊。”
“确实如此,因而,当日只简单与寺卿说了几句并未深侧,但凡接手此案的人,结局只有一个…………死。”
“他还真是深藏不露,阴狠的很啊!”云长青咬牙说道。
“另外,陈鸣快要出发去红葵。”
“这件事情不能让陈鸣去办,必须我去。老师,已经斩断与红葵之间的所有联系了吗?确认无一人生还。”
公孙回琴点头“事情处理的很干净。”
云长青满意的点头。当日下午云长青正要出门,在前堂遇见锦瑟,锦瑟十分怕他,转身抛开了让云长青有些内疚,想着让芙蓉好生看着点,要不,送他出府去。
“王爷,武国来人了。”金猴带着一个黑衣人急匆匆走到云长青面前。
云长青微惊,看向眼前的青年“谁派你来的?”
那人奉上一封书信,道“将军说,贤亲王有何需要的尽管开口,他都给。”
接过信的云长青没有着急拆开来看,只觉沈英这句话说的有些可笑,玩味的看向男子,说“我需要沈英,这个,他给吗?”
这人面不改色的说道“贤亲王可有话转达,若无,这便退了。”
“哼!你告诉他,我快成亲了,来不来喝喜酒?”
“好。小的尽数转达。”男人说完便要离去,云长青忽然叫住他,说“告诉他,祝他与慕容姑娘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男人点头就走了,留下云长青和金猴立于清风暖阳之中。
“王爷,你干嘛赌气呢?”金猴道。
云长青拿信封掩住嘴,看向金猴“我像是在赌气吗?”
“难道没有吗?”金猴反问,反正他是发觉云长青要气沈英“就差写在脸上了。”
“对,我就是想让气他。”沈英的独占欲还是很强烈的,甚至,连千回都不允许,他会生气的,一定会的。
金猴无奈。
回到房中,云长青拆卡信封,信道:两情若是久长时,何须有一朝一幕。沈英笔。
那一刻,云长青感觉全身轻松了许多,这几个字里,没有沈英的责怪,他没有嫉恨自己,他们还是互相喜欢的,只是隔着千重山。如此,他便可安心了。拿笔快速写了一句:我生盛世不逢时,我生王侯不由己。君若长情照肝胆,不负江山寸相思。
他出府找到那人,而那人似乎知他会来找自己,一直立于府外等候。
“这封信交给他,顺道,让他为我办一件事情。”
男人接过信封好好藏于袖中,道“贤亲王请说。”
“你传信与他需要多长时日?”
“用飞鸽不过三日。”
“那好,传信与他,让他派人快马急鞭赶往唐国红葵带走红葵王的孙儿,代我养育几年。”
男人也没多问,只点头应下带着信走了。
/
御翔殿。
云长凌看着眼前坚持的云长青,想他伤势未愈,不能跋涉去红葵亲自处理此事,若在路上出个好歹,他得后悔。不过,听了云长青意见后的锦月亚兰却说“君上,贤亲王母妃是红葵公主,此次又是昌邑候起反,商讨红葵,贤亲王去最合适不过。一来,红葵主君与贤亲王毕竟是血亲,劝说之时会顾虑,能免两兵干戈最好;二来,昌邑候谋反对贤亲王的影响着实巨大,若是此次平复红葵,定能稳惶惶人心。君上,如何?”
云长凌只是不想让云长青在对自己的亲人动手方才拒绝,可他又为何执意要去,听完锦月亚兰的话后也毫不见喜悦,道“贤亲王回府再想想。”
“臣决心已定,还望君上成全。”云长青道。
“朕让你回去仔细想,明日给朕答复,到底为何要去红葵?”云长凌微微带着怒气说道。
云长青和锦月亚兰同时一惊,无果的云长青只好先退去明早再来,而且,他还得赶去许府送礼。
人走后,锦月亚兰不解的问道“君上,您为何要驳回贤亲王的请奏?”
“有些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亚兰,将北境的折子递来。”云长凌三言回掉此事,他只是担心而已。
锦月亚兰也是识趣之人,也没继续说话,奉过折子,一边为他展开一边说道“苏城异前日更主,新王不过十岁。”
云长凌道“苏城异有西门有雪就是铁墙铜壁…”
“君上忧虑北境三国联合?”
“三个诸侯确实没什么好顾虑的,只是,北境处我后部,离帝都仅有十日路程。若是打起来,胜算难料。”
“此事…尚待。”
云长青赶到许府时,里面的堂已经拜完了,那柳子佛端着杯子四处敬酒丝毫没有妇人之德,活脱脱的就是市井蛮徒。
“云长青,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柳子佛瞧见云长青来,悠悠从侍婢手中拿过酒壶走上前去。
云长青浅笑道“我的错,罚酒三杯。”
柳子佛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容九,一边倒酒一边说“这酒是一定要喝的,不过…不是三杯,是三壶。”
“这…”
柳子佛将酒壶递上示意他自己选择,云长青笑而不语,容九也未伸手去接。却在此刻,一只粗糙的手接过酒壶,“我替他喝。”
“陈鸣?”云长青微惊。
柳子佛看清来人有些惊奇,那陈鸣豪迈的仰头喝下半壶,道“还有两壶。”
“哈哈!”柳子佛轻笑“这不是陈将军嘛!过来专程替贤亲王喝酒?”
“王爷是君,我是臣,他这杯酒,我喝得,上酒。”
柳子佛是真让陈鸣把酒给喝下去,对云长青笑道“那位走了,可还是有人替你喝酒。”
云长青怎不知其中的暗喻,只是他与陈鸣是多年的朋友,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是柳子佛自己胡乱猜测“是啊!他若不替我喝,可对不起朋友这两字。”
“许夫人,别围着贤亲王转,赶紧过去招待其他客人吧!别才过门就摆架子。”陈鸣发觉了云长青刚才的尴尬,连忙将柳子佛支开。
“那好,我这就走了。”柳子佛含笑,凑近云长青耳畔说“我那情夫和他夫人分了。”言毕,转身朝人海走去。
陈鸣觉得柳子佛笑的很奇怪,便问“他说什么?”
“没什么。陈鸣你先回去,我找许石飞。”
“你与许石飞?”
“打住”
云长青让容九在外面等着,将许石飞叫到无人的地方,而许石飞这会也有些疲惫,无力的坐在栏杆上。“柳子佛这人啦!什么都好,就是眼光…”
“难道你办不了她”
被蔑视的许石飞乍起说道“在床上我可是毫不逊色的,不比莽汉差…可我至今都不敢碰他柳子佛,我一入房就睡地上。”
“你也不找找自己的原因?”柳子佛红尘出身,性子开放的很,什么贞操毫不在意的,可他眼光确实有些高。虽说当时确有教训柳子佛的心思,更多的是为他好。
“他不就嫌我丑嘛!”许石飞毫不掩饰的直言,在柳子佛面前他丑到天边去了,就是因为这个,再是怎么讨他欢心都没好结果。看外面的婚礼热闹,却给他的一种那婚礼属于别人的感觉。
云长青怒道“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一味推卸责任,许石飞,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许石飞哽咽,什么管不好下半身?“王爷,咱们可说清楚啊!第一,我许石飞出入风月之地,只喝酒会友,不上女人;第二,好歹许家也是名门官宦之家,家里就有教训不许在外乱搞;第三,至于丫鬟春荣怀孕一事,我只能说我是为了柳子佛好。你没看看柳子佛到底多过分,要不是他是王爷您送来的,我早就把人赶出去了…他对你说我很滥情对吧!贱人。”
许石飞多半还是有些委屈的,莫名被送了个夫人还是个男人,让他是有苦说不出,但柳子佛这种美人确实让人心痒痒,故而才将就凑合凑合,说不定那一天柳子佛就转性了。
云长青微惊,看向婚礼那边,沉吟了片刻才道“实在不行,那就算了吧!”
“你不早说。”
“那你找个机会把人弄出去就好啦!费什么劲?”
许石飞气急“请佛容易送佛难。”
/
当夜。
云长青找来锦瑟一同坐在屋里谈话,现在的锦瑟已经没有化妆了,是他最初的模样。
“锦瑟,我已经备好了一切,送你回你老家。”
锦瑟咬着嘴唇看着云长青,不知如何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去?
“我也快成亲了,你留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除了风月楼,锦瑟再无别处可去了,王爷,”锦瑟的泪随时都会落下,于他而言,这一辈子要么在风月楼里老死要么在外饿死,比起在外留宿街头过着潦倒的日子,他宁愿选择在这个王府的缝隙里生存下去“不要赶锦瑟走,锦瑟可以砚墨、洗衣,什么粗活锦瑟都能做的,求您不要赶我走。”
“离开后,你会遇到对你好的人,在这里…你顶着的只是男宠的名头,有人对你阿谀奉承,有人对你嫌弃咒骂,你的尊严会被一群奴才践踏,这,你也能接受吗?”在云长青心中,锦瑟唯有走出这里才能遇到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人和生活,在这座府邸之中,看似万里无波,其实,暗里还不是一个两个都用眼睛盯着。像锦瑟这孩子与柳子佛不同的是,他心思不如柳子佛狠辣、野泼,在那个地方都不会让人欺负自己。说不定,那一天他突然死了,却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锦瑟起身噗咚的跪在云长青身边,哭道“自从踏入风月楼起,锦瑟再无尊严可语,他们说什么都已经麻木了。”
带他入府的云长青一时有些为难,谈话之前的坚决都被锦瑟的眼泪和楚楚可怜给摧毁了,伸手把人捞起好生说道“你还只是个孩子,路还很长,一路还有很多的流言蜚语。”
被云长青碰到时,锦瑟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的抓住云长青的手臂,道“不管有多少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怨不得任何人。王爷,你待锦瑟也非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便让锦瑟留下可好?”
云长青也曾在低谷之中不知何从何去,他也害怕过一个人走以后的路,锦瑟此刻的心他能理解,只是,自己曾经选择的人是错的,锦瑟选择的人也会是错的。感情是最脆弱的东西,说来便来了,说走就走了,他如今能护着锦瑟,那日后由谁来护着?
“好。”
外面的容九依着柱子望着月亮,眼中沉浮着一片淡淡的忧伤。
二日云长青再入御翔殿内,当时只有云长凌在,他没有处理折子,反而独自坐在后面的凉亭之中喝茶赏花。
“来了就过来坐下。”云长凌道。
云长青过去坐下,云长凌给他递去一杯茶,说“想清楚了?”
“嗯。”
“栓不住你了,想去哪就去吧!”云长凌妥协的说道“沈英把你教成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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