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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臣扶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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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室弥漫的温热气息,夏夜虫鸣,浮动的燥烈微妙难寻。
  夜凉如水,连琉璃盏里转动的疏影都是温的。
  傅望之凝神,不禁想起了纪国往事。
  那时,朝瑰未嫁,家师未殁,楚睿还未离国求学……
  明明一切都如梦似幻,而他却并未察觉命途使然的离合悲欢,最终竟是如此令人扼腕长叹。
  没人愿意余生受人掌控,更何况,那人是纪国的王亲贵胄。
  他期望,有一日能够助他脱离苦海,即使围院种篱,亦好过颠沛流离,掩埋良知。
  “师弟,不要再替梼杌做事了。梼杌……对你只会是潜在的威胁。趁着祁辛还未发觉你的二心,寻个机会逃离王宫吧。王宫高墙内,没我们想的这般简单。”
  他不知该如何劝阻,一声“师弟”,在元寅看来便是以师兄的名义教化他悬崖勒马。
  一切,早就来不及了。
  元寅闻言,笑着没有说话。
  须臾,他站起身来绕到他的身后,竟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引起怀中人一阵颤栗。
  “师兄,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吧。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
  他被他圈在臂弯里,后背紧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他的心跳,颤颤巍巍,害怕被人无情拒绝。
  楚睿对他的情意,他无法回应。
  然而,他却不忍推开一个伤痕累累的颓唐浪子,他的命运,本不该这般。
  傅望之僵直着身体。
  元寅的双手越圈越紧,“师兄啊,我已经回不去了。你可知我活下去的理由,便是你的安危和光复纪国的念想。梼杌专弄权术,我只得依存于此。况且,济婴……我们的王上,还在苏秋的手上。济婴的生死,师兄难道要弃之不顾么?”
  是啊,数年已过,济婴应当长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早该知道,梼杌的势力伸向王宫,必然不会令纪国的王上轻易死去。
  那场王宫失火,实属金蝉脱壳之计。
  周饶找到的尸首,也许并非是真的济婴。
  他,的确是太过愚笨。
  傅望之顿住的眼眸在蓦然间有了神采,“济婴跟你一样还活着!苏秋,有没有对济婴不利?”
  他开口闭口问的都是济婴的安危。
  他眼底浮现的那个天真稚童,总是拉着他的衣角,甜糯的唤他“扶良哥哥”。
  “扶良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扶良哥哥,扶良哥哥……上次的糖葫芦串可好吃了,我还要扶良哥哥给我送。”
  “扶良哥哥……”
  “扶良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他猛然从忧思中惊醒。
  挨得最近的元寅,盯着他微颤的眼睫,“师兄,我们一齐光复纪国吧。济婴,只有你能够救得了。”
  他懒懒的贴紧他的肩头,略微抬首,幽幽说道。
  傅望之蹙着眉头,仿佛在黯淡无光的深渊里,彳亍难行。
  济婴与纪国……他怎能全然摒弃?
  傅望之自摇曳步舞的灯影里抬起头来,暗暗叹了口气,“我,应该怎么做。”
  他的回答令身后的元寅唇角噙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师兄,你毋须做什么。那些血腥残忍的骂名,就让我来背负好了。你只需,做好你的言官便好。”
  元寅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目光就如往日那般宠溺。
  灯火葳蕤,映在门扉上的影子相互依偎,令人歆羡不已。
  攸廿单手负后,伫立于庭院之中,深锁的黑眸似古井无波,迎着云雾之气,淡漠非常。
  “将军,更深露重,咱们走吧。”
  见状,身侧的侍从躬身轻轻唤道。

  ☆、别有用心

  一道兵符,号令千军万马。
  城墙下,千余百姓驻足翘首,难以置信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傅望之站立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跨坐于马上的男子一身戎装,头也不回地挥鞭往前。
  三十万大军扬长而去,而他只能遥遥相望,为他践行。
  傅望之在此时轻抬眼眸——阳光静静流泻,洒了一地一身,晃得人隐隐睁不开眼。
  攸廿离朝,周饶倾力而出,此时的潜阳城,必然兵力不足。
  傅望之走在祁辛的身后,张公公似有若无的视线就落在他的身上。
  发兵三苗,路途遥远,耗财耗力。可祁辛偏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朝堂上一意孤行,坐实了暴戾无道的名声。
  数次,他看祁辛的心思,都如同雾里看花,摸不着头脑。
  沁鸢殿在南侧,隔着宫墙,弯弯绕绕。
  “王上驾到!……”张公公朝里高声呼道。
  傅望之跟随祁辛踏进沁鸢殿的时候,一人正歪坐在锦缎长榻上,有天青色绢衣的宫人捧着果盘在一旁伺候,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婢子,身着黛青纱绢料,弯腰说着什么。
  “楚哀见过王上。”
  榻上之人起身的那一瞬,神色略微慌张,半跪在地,向祁辛羸弱一拜。
  祁辛微眯着眼睛,环顾四周,“苏嫔呢?楚哀你怎会在此?”
  他朝他颔首,示意他起身。
  四下,跪作一地的婢子太监纷纷垂首退了出去。
  沉香青玉案上摆放着三色果品,傅望之看镂窗铺展了一道隔间,中间挂着绡纱帐,余香未却,应是主人刚离开不久。
  楚哀重新落座,傅望之站在祁辛的右手边,留意到那精致可人的果品就摆着正中央,像是一盘点缀饰品,紧挨着放置在侧的茶盏。
  祁辛瞟了楚哀一眼,楚哀脸色一僵,“王上,苏嫔妹妹到元寅道师那儿去了。臣下也是刚到不久,正盼着苏嫔妹妹赶紧回来呐。”
  楚哀凑到祁辛身前,状似唯唯诺诺地说道。
  祁辛蹙眉,没有再说话。
  而傅望之一听到元寅,便凝神看向楚哀。
  楚哀怎会知道苏娣去了深塔?莫非,他别有用心。
  傅望之侧眸,在楚哀与祁辛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眼。
  祁辛独宠苏娣,是将她当做了那日国宴上的他。
  记得,他曾经是被世子府软禁的“舞首美姬”。
  现下,若是苏娣和楚睿走得太近,那么,在祁辛看来无异于红杏出墙。
  楚哀的心思,还真是恶毒。
  傅望之盯着楚哀的背影,顿觉此人的善妒之心足以抹灭他人性命。
  楚哀主动依偎在祁辛的肩头,“王上,不如,我们去屏熙殿吧。”
  说话间,楚哀满眼含春,笑靥如花。
  祁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楚哀,你先退下吧。孤,改日再去屏熙殿。”
  祁辛说罢,瞥见傅望之暗自唏嘘的眼眸,不由得转首瞪了他一眼。
  “王上,臣下?……”楚哀侧眸,像是无法接受这出乎意料的回应。
  祁辛摆手,张公公上前好言相劝,“楚哀公子,王上近日国事缠身,改日定会去屏熙殿的。楚哀公子且好生候在屏熙殿,等着王上招侍。”
  说罢,张公公一抬眼,殿外的侍从便将楚哀“请”了出去。
  傅望之状似没有听见楚哀的挣扎呼喊声,他疑惑的瞟向祁辛。
  楚哀并未犯事,区区争宠,为何要小题大做,将其禁足于屏熙殿?
  若他揣度没错,张公公那番话,便是祁辛下的禁足令。
  祁辛想要禁足楚哀,怕是很久之前便已然打算好的吧。
  傅望之正欲开口,却见殿外有婢子匆忙来报,“王上,苏嫔娘娘昏倒了!”

  ☆、朱颜潜醉

  苏嫔的贴身侍女阿袖匆忙进殿,旋即被张公公呵斥,“大胆奴婢,竟然冲撞圣驾!”
  张公公作势将其拉开,却见祁辛没有怪罪,只是朝阿袖问道:“苏嫔昏倒了?”
  这次他并未唤她爱妃,想来对楚哀先前说的话必有介怀。
  阿袖点头,敛身挽手道:“启禀王上,娘娘今晨还好好的,只是去了趟元寅道师那儿,往回走就不知怎的昏倒了。”
  阿袖说话的时候神色焦虑,祁辛忙不迭也就信了。
  只不过,傅望之倒是惊讶苏嫔与元寅的来往居然能够被一个侍女随意道来。
  想来,苏嫔是不打算瞒着祁辛了。或许,越光明正大,越不受人诟病。
  傅望之站立于祁辛身后,看着祁辛正欲起身去探个究竟。
  “王上,阿袖夸大其词了。臣妾并无大碍,许是今日这日头太烈,招了暑气。”
  张公公还未捏起嗓子高喊“王上摆驾”,一双绢鞋便踏进了殿门。
  苏嫔扶着身侧婢子的手往里走,那绮丽的妆容被炎炎烈日熏着,有些泛白。
  见状,祁辛两三步走了上去,将苏嫔圈在怀里,“爱妃,你怎能如此粗心。”
  他的话语中含着责备,但傅望之知晓苏嫔此时的娇弱已然彻底攻陷了他怀疑的壁垒。
  整个沁鸢殿弥漫着怡人的清香。
  苏嫔扶着额头,顿感困倦,“王上恕罪,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她盈盈一拜,萎软的话音令人担忧。
  祁辛颔首,示意阿袖侍奉苏嫔进入内堂休息。
  “王上,要不要传召御医?”张公公走到祁辛跟前躬身说道。
  祁辛沉思了片刻,决定还是传召李太医。
  傅望之瞧着婢子绕过珠帘,直接将苏嫔搀进了寝房,心底感觉略微不妙。
  而这时,殿外静候的侍卫突然轻步进殿,伏在祁辛的耳畔说了些什么,祁辛立即脸色大变,等傅望之再度转眸,祁辛已然出了殿门。
  步履匆忙的背影。
  傅望之照常跟上去,张公公却伸手拦住了他。
  “傅大人,王上有旨,未经传召,一律不得进入明广殿。”
  祁辛不想让所有人知晓的秘密,他原本也没兴趣打探。
  傅望之在争门殿里清闲自在地待了两日。
  在他不知祁辛动向的时候,他却意外撞上了前去明广殿禀报急情的沁鸢殿婢子。
  “是苏嫔娘娘出事了么?”
  傅望之见婢子累得气喘吁吁,旋即揣度出声。
  婢子连连点头,拉着傅望之的手便往沁鸢殿的方向拽,“傅大人,张公公说王上还在早朝,奴婢寻不到帮手,傅大人便随奴婢前去看一眼吧!”
  婢子说得十万火急,傅望之还没来得及询问为何不去请太医,就来到了沁鸢殿前。
  傅望之跟着婢子穿过曲折小径。
  进了寝殿,琉璃垂帘分割了里外的光线。
  晦暗的光影里,苏嫔静卧于长榻上,阿袖正小心地擦拭她嘴角溢出的药渍。
  傅望之蹙眉走进来,看向长榻上的女子,状似安然入睡,实则一脸病态。
  “苏嫔娘娘这样多久了?”
  傅望之想起了那日元寅交给楚哀的白瓷瓶。
  闻言,阿袖直起身来,朝他挽手,“娘娘自上次昏倒伤了元气,休息一阵子之后也未见不适。只是昨日清晨便一觉不醒,滴米未进,连清水都咽不下,更别说李太医开的药剂了。”
  阿袖哽噎说道。
  听罢,傅望之突然掀开锦被的一角,诊脉之后,眉间深壑,“朱颜醉……”

  ☆、苦心孤诣

  寝殿里忽然飘浮起一丝紧张的气息。
  阿袖一听“朱颜醉”便目光变幻。
  “阿袖,拿个匕首和盛器过来。”
  这时,有极轻的嗓音响在耳畔。阿袖回眸,突然看见了站起身来的傅望之。
  纯银锻造的器皿被擦拭得透亮,仿佛能照得出人影来。
  傅望之接过阿袖递来的匕首,看着银器上那抹影影绰绰的静卧身影,薄唇微动,“苏娣,这是我欠你的。”
  说罢,垂眸之间,他用匕首在手腕上划下一道血口,然后将涌出的鲜血悉数滴落在银器中。
  “傅大人你……”阿袖惊诧地望过来。
  其后,身着朝服的祁辛蹙眉走进殿门,一眼瞥见的便是殷红的鲜血自白皙的手腕滑落,一滴一滴,直到漫过近半的银器。
  “够了!……”
  傅望之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有一袭黑蠎璃色的影子抓住他的手臂,喝令跟在身后的李太医立即前来包扎伤口。
  那个影子,应该就是祁辛吧。
  傅望之苍白的双唇微动,任凭手上止血的药粉溅到伤口里,嘶嘶作痛。
  “阿袖,快给苏嫔娘娘服下。”
  傅望之身形虚弱的靠坐在敞椅上抬手。祁辛看着他的目光有瞬间的深意。
  “苏嫔与你有何瓜葛,值得你如此拼命救她?”
  祁辛令阿袖照办,等李太医包扎好伤口后,旋即松开了他的手腕。
  他的眼眸里蕴含的已然不是简单的审视。
  这个时候,傅望之察觉到祁辛那日匆忙离身的不寻常。
  他抿唇轻笑,“王上认为,我与苏嫔娘娘会是什么关系?”
  他并不否认,祁辛会因为苏嫔蒙生醋意。毕竟,他曾经让苏嫔宠冠六宫。
  傅望之侧着脸,只看着长榻上那女子鲜红的双唇,经过李太医的点拨,阿袖最终将那银器中的鲜血灌入了苏嫔的口中。
  浓郁的血腥气息。
  祁辛状似不经意地抬眼,端详他那张如玉的侧颜,“傅望之,你与元寅、苏嫔的关系,孤很快就会知道的。”
  祁辛借着幽暗的光直视过来,傅望之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
  十二队暗卫,处处安插的眼线。他不知祁辛能够对他的身份揣测多少。毕竟,在纪国史册中,他已经是个死人。
  但愿,苏秋执掌的梼杌刺客团,不会如此轻易的暴露。
  傅望之远望着琼楼玉宇,玲珑宝阁,这一番奢华瑰丽,别有一处诡秘。
  数日,苏嫔总算是清醒过来,性命无忧。而宫闱处处戒严,戍卫全部被抽空——
  有了元寅的口供,祁辛得知下毒谋害苏嫔的人就是楚哀,可令人疑惑的是,祁辛只是扣了他的月饷,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
  楚哀的身份,也许并非一个侍君这般简单。
  不仅是楚哀,恐怕身在深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错综复杂的身份与利害关系。
  而祁辛,苦心孤诣地编织了一张大网,静候着善于隐藏的鱼儿浮出水面。
  只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一次暗流涌动。
  两相戒备的局面。
  没人知道,祁辛究竟在等一个怎样的契机,投石问路,让一应深埋在暗处的人和事浮出水面,变成砧板上任凭宰割的鱼。
  对此,傅望之不作妄加猜测。他只是闲闲地从争门殿外面走进来,刚一进门,就瞧见了将军府上的吕一。
  “吕一,你怎么来了?”
  他迈着缓急的步子跨进门槛,吕一迎面上前,将衣襟里的密信交给他。
  那封密信,是攸廿亲笔所写。
  傅望之小心拆开,浏览一遍,却目光微颤。
  “攸廿他……为何要劝我离宫。”
  傅望之将吕一送到了殿外,进了内堂,将密信放置于点燃的灯盏上。
  一片灰烬。
  攸廿在信中提到,切莫随王上前往三苗。
  攻打三苗,祁辛并未决心御驾亲征,然而却正欲暗自离宫。

  ☆、细枝末节

  七月初,夜凉如水。
  傅望之经内侍监传唤,在明广殿里拜见了高坐于金椅上的祁辛。
  那时,祁辛的身侧站立着一袭青衫的年轻男子。
  傅望之起身,抬眼之前便知晓那伴君身侧的男子便是当日带走丹阳的莫青。
  十二队暗卫的行踪——祁辛的亲卫一向讳莫如深,而今为何要暴露于人前?
  这一刻,傅望之多看了莫青一眼,而莫青的视线恰好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望之,孤要你跟随孤的亲卫前往三苗。”祁辛俯身,睥睨而来的目光威严骇人。
  傅望之闻言眼神一滞,端穆揖手,“臣下遵旨。”
  他遥遥抬首,平静地看着祁辛。
  祁辛所说的亲卫,应当是眼前的莫青吧。
  傅望之低眉垂眸,亥时一刻,夜色正浓。
  就在这时,黑暗中,有人悠悠的站过来,“我便是他口中的亲卫。”
  面前这人,并非莫青,亦没有暗卫该有的肃杀气息,他的身形,正如那高坐于王座上的男子。
  傅望之猛然抬首,“你是祁辛?……”
  他的目光在祁辛与王座上的男子之间来回扫视,像,实在是难以分辨。
  待祁辛走近方才认出他的傅望之,在祁辛的眼中,已然是难得一见。
  “能够分辨出孤与莫安的,世间少见。”祁辛折过身,对他说道。莫安精通易容之术,加之常年在他身侧,刻意培养的君王习性已然融进了骨子里。
  话音刚落,王座上的男子旋即起身,半跪在地,“莫安拜见王上。”
  低首臣服的暗卫一袭五爪璃龙锦袍,眉梢如锋,面无表情地行礼,宛若宝相庄严的泥塑。
  祁辛瞥了瞥莫安,一步一步走向金椅,“莫安,莫青,孤命你们死守王宫。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他望着自己最为依仗的暗卫,“你们,切莫让孤失望。”
  眼下,在深宫里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招数。倘若细查下去,很多宫婢和内侍监都脱不了干系。
  然而,这些小鱼小虾岂是他能看得上眼的?他现在亟需的,是寻找到三苗的至宝——青萝玉。
  那些深宫里的细枝末节,就让十二队暗卫在这些日子里修剪干净。
  祁辛在这时抬起手来,朝着莫青略一示意,“莫青,务必将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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