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逆水横刀-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交流。
  严小刀深刻地认同,凌先生只要封上那张嘴别讲话,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个挺美好、挺可爱的人。当然,只要一开口,十有八九要破坏两人之间交流的气氛和美感,好不容易积累的一点好感度就没了。
  凌河真应当就做个哑巴。这人也不需要开口讲话,那一双眼就会说话;眼尾扫出淡淡一层水墨云山、坐看天边红霞的时候,一双妙目足够让一个肚里原本没多少墨水的人,都幻想出许多美好的词汇,如晨星皓月,如秋水横波……
  严小刀脱掉外套,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他对杨喜峰吩咐,去医务室拿点纱布绷带和消炎药按摩油。
  他的右臂手肘关节在恶战中被踢中,属于二次受伤,肿胀程度和颜色已经没法看了。
  方才为凌河压胸,做人肉起搏器,再次加重了伤情。那一刻就完全忽略了手臂的伤患,仿佛那条胳膊已经不是他自己的,所以凌河的胸腔最终并没有塌掉,是他自己胳膊快折了。
  西装表层仍然体面,衬里溅满血迹,凝成暗黑色,一片斑斑驳驳,严小刀缓缓地、小心翼翼剥掉衬衫,尽量不碰触伤臂,露出赤裸精健的上身和腰间一排利刃。
  这些事情他做得很熟练,也是因为伤得多了。
  他用牙撬开一瓶洋酒,拇指拨掉瓶塞,清洗一下伤口再顺便解渴解乏。他从洗手台上找了个盒子,温水调和药粉,往裂开的伤患处抹了抗生素类消炎药粉,最后再用绷带一层层缠住手臂,固定肌肉。他右臂基本只能微微蜷着,不敢发力。
  这种伤就是需要养一两个月,不算大事,但他现在偏偏都没有养伤的时间机会。
  回避在洗手间内,他拨通了戚爷的号码:“干爹。”
  “干爹,我和凌河都遇袭了,有一路人想要干掉他,就在船上,一小时之前发生的。”
  “……”戚宝山在电话那头“啪”一声关掉了屋里正在听的时调小曲儿,廊下八哥都哑嗓了,头一句话就曝露出紧张严峻,“凌河人呢?他死了?!”
  严小刀说:“没有,差点挂了,又救回来,现在应该没事。”
  戚宝山也不知是放心了还是失望了,静默沉吟半晌:“哦……救回来了。”
  严小刀实在憋不住,还是问出来:“干爹,谁下的手?”
  戚宝山却反问他:“你觉得谁下的手?”
  严小刀语塞:“……我完全不认识,看着像外面雇来的,失手了就跳海,就不打算让别人认出或者抓到活口。”
  戚宝山再次陷入沉默,后来冷不丁又关怀了一句:“小刀,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严小刀面色平静:“一点破皮小伤,没大事,您放心。”
  戚爷这句关心也相当生硬,感觉是为安抚人心而敷衍式的关怀,关注点全在于凌河死了没死。
  “好,我知道了。”戚宝山在夜深人静的氛围内陷入超脱式的自言自语,“凌河不管是死也罢,是活也罢,总会有人想要切掉这块陈年腐肉瘤子,早晚都要有人急不可耐自露马脚去动手,随他们折腾,我们不如以静制动,看看热闹……小刀,你自己当心着。”
  严小刀很规矩地答应着,挂断电话时凝重面色之下是遮掩不住的失望和狐疑……
  十几年前生意上结怨的对头?他一直认为戚宝山没有对他讲全部实话,或者,根本就没一句是实话。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没资格打听,其实关他什么事呢?……
  前半夜还挺热闹的,因为发生意想不到的血腥事件,游轮上的安保人员挨门挨房地与客人交谈问话,既是检查,也是安抚。
  敲开复式贵宾套房的房门时,身穿黑衣制服膀大腰圆的安保人员还是很客气的。当然,问也问不出实情详情,有关联的人谁会承认?挑起争端的两名嫌疑人直接投海,船员隔着船舷用救生圈和绳索网子装模作样打捞了一会,什么也没捞到,只看到一片乌漆墨黑汹涌的波涛汪洋,于是迅速就放弃了。
  剧院的包厢和走廊留下了点点滴滴血迹,但血迹也是属于失踪嫌疑人的,还是没有直接证据指控任何人行为不轨。
  船都没有抛锚停泊,连夜又开出几个海里,所有人很默契地试图把这事揭过。
  死人了吗?谁看见了。
  真要是闹大了说这条船上死过人,“碧海云端”盛筵的这条航线就卖不出去了。
  后半夜,游轮在海上进入平稳匀速的航行时间,声色场所人气都稀少了许多,走廊静谧无声。
  医护人员终于将吊瓶和氧气罩那些有碍观瞻的家伙事都撤掉了,离开房间,眼前也就没什么能阻拦咱们凌公子用一张妙嘴畅所欲言,毫无成本付出地逞一番快意恩仇。
  严小刀觉着凌河好像睡了,但他轻手轻脚俯身过去给这人盖被子时,凌河侧了个身,一条胳膊翻过来,恰到好处搭在他腰上。
  两人在昏暗光线下默不作声。本就身高相仿,足以平起平坐又平躺,此时在枕上平视对方的眼。
  严小刀其实仍暗怀防备之心,以他的脾气,他就不习惯外人近他的身或者搂搂抱抱。他的床伴儿红颜知己们都曾经抱怨过,小刀,你上了床为什么都不愿脱衣服?
  他不脱衣服的理由当然不是什么扭捏害臊。
  床伴都只找交往多年知根知底的熟人,他从来不睡生脸,绝不会在这种事上着别人的道。
  凌河望着他:“严总,你是不是睡觉永远不脱衣服?难为你了,右腋下四把小刀,左腋下应当也是四把小刀,你不嫌硌?杀猪宰牛的那把宽刀藏哪里了,我能摸摸你的西装外套么?”
  严小刀时常惊异于眼前这人的精明和缜密,仿佛什么事情都料在心中,还忍不住总要刻薄直白地说出来,借以挑衅他的忍耐度。
  凌先生只要一张口,绝对有备而来,且来意不善。
  凌河以手搭他腰部不是表达亲昵或者勾引之意,就这一下,手指无声地捻过他右侧肋上四柄不同长度的柳叶寸刀的刀柄位置,连位置和角度都摸出来了。严小刀没有弹开对方的手,已是最大程度的容忍此人放肆。
  凌河手背上残存一块输液扎针留下的青紫。他看着心疼,没舍得抡开这人的手。
  严小刀说:“西装里子全是血,你还是别摸了。”
  凌河笑道:“杭绸的里子,还是名牌,太糟蹋了。严总下次不必再麻烦救我。”
  严小刀审视对方的眼:“有人托付我保你一条命回到大陆,我也是拿钱办事,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浅色瞳仁里划过一道冰河似的白练,像是黑暗中唯一照亮真相的明灯。凌河惨笑一声:“拿谁的钱办事?你义父戚宝山。他让你抓我回去,打算亲手处理掉我,无奈现在时机变了,等我回去问口供都等不及,呵!毕竟,倘若在家门口动手,我死在你们临湾港口的地盘上你们全都说不清;而我死在‘云端号’这艘船上喂鱼,吃得连个渣子都不剩,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严小刀皱了下眉:“你假若在这条船上喂了鱼,跟戚爷没有关系。”
  凌河笑得缥缈无依,却又像用最尖锐的方式剖析真相笑眼前人傻:“严总,你也别救了,救完迟早还要再宰我一刀,然后你难道再救?然后再宰一刀?这样反反复复切来切去,我的伤口也挺疼的,我也有血有肉也能感觉到疼痛、针扎、撕裂、剥皮削骨,不如直接给我一刀痛快!”
  严小刀神情慢慢变了,瞳仁针缩盯着对方的眼。
  他脑子里充塞了许多疑问,只是憋在心里不愿说。他自己瞎捉摸是一回事,被凌河以这种方式抽丝剥茧般的点破,就是另一回事。
  戚爷究竟在隐瞒十几年前什么事情?
  戚爷与凌河之间年纪差着一辈,到底有什么仇怨?
  戚爷提过的“处理掉”是打算如何处理凌河……
  那两名杀手为什么没有用枪,为什么没有对他严小刀直接使用杀招反而显得处处掣肘?
  有多少人知晓凌河对尼古丁过敏?注射一剂量的尼古丁几乎等同于被扔进奥斯维辛的毒气室。
  杀手显然不是游灏东弄来的人,那么还能有谁?谁买通了渡边仰山,在今夜船上下手?
  ……
  有些疑问,就不能翻来覆去细想,一旦想到了,就如果根植在脑内的一只畸形瘤子,瘤子是不会自己消化掉,只会越长越大,沉甸甸压迫他的神经,扰乱心智。
  杨喜峰此时睡在套房一层的长沙发上。楼上两人都听到那小子起起落落没心没肺的鼻鼾声。
  凌河无声地一指楼下。
  严小刀:“你想说什么?”
  凌河表情古怪,像是陷入愤慨又不甘的情绪,对着严小刀的脸,字字诛心:“从包厢里,你为了保护我一脚踹上我的轮椅,把我踹进走廊。我的轮椅在那打转转,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黄头发的终结者,就这样堂而皇之扯住我的头发和肩膀,把我拽到地上,再一路拖进隔壁包厢。
  “我就与你一墙之隔,就在你的隔壁包厢,肯定有人看到这一幕,明明知道我会遇险,我会被害,但没有人告诉你我就在你隔壁几乎十步之遥。严总,你差一点就晚了一步,就差一点,结果你来早了,坏了人家的计划……
  “严总,为什么你身边人就不告诉你,我就死在隔壁啊?”
  ……
  严小刀是在那一刻眼底涌上一层猩红,如一把野火顷刻间燎原,就连隐在发际线内那一道旧伤痕都爆成红色。
  他猛地甩开凌河搂着他腰的手臂,盯着这个人。
  这张嘴,当真有毒,简直就是蛇蝎。
  这人一个小时前还虚弱得几乎窒息气绝,那样子绝不是装死,这才刚缓过气儿来!凌河两道锁骨之间露着粗大的针眼,胸口一片被强度按压留下的青肿,明明气息虚弱却字字钻他的心。才刚回血不足满格,这就开始放招!
  严小刀怒不可遏,也是之前对戚宝山已经心怀疑虑不愿承认,胸腔里被一股气顶得十分难受。二人视线胶着纠缠,在黑暗中都拧出噼啪四溅的火花。他一把捏住凌河的下巴,捏得非常狠,这一下就将凌河的面部表情捏到扭曲:“你说够了?还有什么,全倒出来。”
  凌河倔强地直视着他,极薄的嘴唇没有血色,唇型就暗示口角的锐利。
  严小刀逼问:“那个黄毛杀手,当时跟你说话了?……他说什么了?”
  凌河眼底也渐渐泛红:“我告诉你他曾经说过什么,他是谁派来的,你会信吗?”
  严小刀冷面无痕:“你说。我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
  凌河冷笑:“我还能说什么?再多说一句我命都没了,你还不如直接去海里捞尸上来问个明白。”
  半晌,严小刀点头:“那你就什么都别说了,闭上你这张嘴,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舌头拔下来。”
  凌河毫无惧色,也是一脸傲然,绝不在这个关头认怂服软。他只要有一丁点软弱、心虚、趔趄畏缩或者撒娇卖好,以严小刀的聪明心智一定看穿,一定拔了他的舌头、剖出他的真面目。
  他那时以应激反射般的手速也掰住严小刀两根手指,按捺不住想要凶狠发力。小刀快要把他的脸皮掐漏了,直捏到他牙床与口腔黏膜摩擦出血,比戳他个针头疼多了。
  他还是放弃了,没有像掰断针管那样掰严小刀的手,缓缓松开了……
  严小刀脸猛地靠近他一字一句送出威胁的时候,凌河都没听清楚这人说的啥,严小刀很好看的唇形一下子让他走神,一小时前的回忆鲜明如新直击他眉心,两人唇纹正中还嵌着一抹血色,没有洗掉。
  今夜的两人,危急关头都不惜以命相搏,都放了大招,只是一个斩臂,一个攻心。
  两人在黑暗中,都懒得搭理对方,心有灵犀在吵架时反而不是好事,话不投机时又不能像小孩那样打闹耍赖,于是干脆用带矛刺的视线互相较量绞杀,将对面的人鞭挞了足足七八个回合,都想压服对方都不能得手,却又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还睡在一张床上。


第二十一章 求拜真佛
  半晌; 严小刀才余怒未消地放开凌河的下巴。
  即便没开灯; 他也发现自己手劲使大了,凌河下巴上赫然两块发青的指痕。他手太糙,细看几乎是按上去两枚纹路毕现带有血丝的指印。以凌河一贯的脾气,这人竟然就没发怒,没有抱怨喊疼; 一声不吭地捱了; 望着他的眼神含有深意。
  本来就是就地取材见缝插针的挑拨离间; 失败了; 抱怨什么?抱怨眼前的严先生没你设想的那么笨吗?凌河自认为心毒但并不龌龊极品,他也佩服心智强大的男人。
  凌河自嘲了一句:“严总的妙手; 连牛骨头都能秒碎成渣,捏我真是杀鸡用牛刀。”
  两人仍然面对面侧卧着; 近在咫尺; 能嗅到对方呼吸,都不躲闪,却又不肯就近低头讲和。床上的气氛和滋味令人尴尬,手边好像原本应该抚摸着什么人,手心里却空落落的,什么也攥不住。那种又恨又恼却又暂时还离不开对方的滋味,着实品尝到了……
  严小刀伸手替凌河揉了揉脸和下巴,把那几乎快要变形的凹陷又修整回来。
  凌河讥讽道:“帮我手工削了个脸,我下巴瘦了吧?比那位麦先生精雕细刻的下巴如何?”
  严小刀脱口而出一句大实话:“你比他好看多了。”
  凌河以唇型划出笑容:“谢谢严总。”
  ……
  凌晨的微光中,严小刀凭借均匀平滑的呼吸声判断,这回凌河是真睡着了。
  凌河头转向他,睡颜呈现一种舒展而端庄的美感。凌河仿佛在睡梦中终于屈从了潜意识,卸下又臭又硬浑身是刺儿的架子,一条手臂伸向严小刀,手指抓牢他的衬衫,握在手心里,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两人就在大床上并排而卧,动作中不含任何亲密成分。
  以凌河的身材高度,也不是那么容易表现亲昵。比如,这人把头靠向严小刀,也钻不到他怀里去,只能是肩并着肩,就钻不出个“小鸟依人”的姿态;严小刀用轮椅推着凌河出门,对方那气势总感觉就是他推着一位大少爷主子出来体察民情;偶尔不得不把这人背起来,凌河这毒嘴还在他耳根下嘲弄他:“严总,您腰再弯一弯吧,我脚拖地了。”
  烦得严小刀回敬对方:“什么时候能换你背我?”
  凌河嗤笑:“这有什么?我腿要是治好了,我天天背你玩。”
  这将是他们在“云端号”上最后一个白天。
  严小刀托杨喜峰出门拐着弯打听一下,昨天在红磨坊剧场不慎高空坠落的舞女,怎么样了?
  他事后回味起来,真优美小姐对他们的牵挂担心当真有些过了,一艘船上萍水相逢相交甚浅的舞女与恩客之间,能有多少为了对方不惜铤而走险的情谊?真优美眼神里的东西是真实的,但阅人无数的严小刀从不相信无缘无故之下路人会正义感爆棚或者弱女子能爆发汉子血性,不会。他很想有机会找那姑娘问个明白。
  杨小弟也混了一身西装穿上,戴个鸭舌帽,如今也是光明正大的严总跟班了,不必再躲躲藏藏。他叼个烟卷,人五人六儿地坐在按摩浴池的雅座上,替他点烟的一位美女用略生硬的汉语告诉他:“对不起先森,真优美小姐她,身体不适,不能陪您了。”
  杨喜峰说:“我老板想点她的钟,昨儿‘用’过了觉得不错,今天不行吗?……听说她昨晚演出摔了,没大事?”
  美女悄悄说:“摔了个脑震荡,不知怎么突然掉下去。”
  杨喜峰塞给女子两张纸币作为聊天报酬。“您老板如果看得上眼,我有空的。”那美女嫣然一笑,悄悄露出裙子下面的名牌。杨喜峰定睛一看,哎呦嘛玩意儿,好像叫什么“深田幽处子”,一看这诨名就是无底洞中修炼千年的女妖精,专门吸干我们男人宝贵的阳气,可不敢替我老大点你啊!
  杨喜峰前脚刚离开按摩房,屏风之后探出个黑衣男子,拖着深田幽处子的胳膊将人掳到后面,可不就是游家3号保镖么。游家保镖摆出一脸明火执仗的黑社会模样,大约是觉着这样很酷、很能吓唬妹子,威胁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幽处子花容失色,手里比划着:“没、没说什么,他家老板,想点真优美一个钟……”
  ……
  杨喜峰回了一下头,瞥向那摆着泰式坐佛养着莲花的幽雅僻静的按摩房入口,再左右环视一圈,上楼了。
  杨喜峰跟严小刀报了道,又压低嗓音对他说:“大哥,您觉着这船上现在消停了没?”
  严小刀挑眉:“怎么?”
  杨喜峰认真地说:“我老觉着有人跟踪我,指不定又是哪一路牛鬼蛇神!哥,您也要当心。”
  严小刀点头,拍拍峰峰的肩膀表示安慰,顺手把别家老总送他的一盒名贵雪茄给小弟抽着玩,但坚决不准在房间里抽。杨喜峰乐呵呵地接了高级烟,最后是大哥与小弟二人一起站到他们房间的露台上,面朝大海抽烟。
  严小刀绝对信任杨喜峰对他的忠心,兄弟间出生入死这多年,平日同吃同睡,都像亲人一样,用人不疑。因此,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