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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横刀-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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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谦用下巴示意,话音很酷:“打你的蛋,四个。辣的。香菜。”
  他大致喜欢吃什么口味,不用说梁少也清楚的。
  “哥……”梁有晖轻声喊了一句。
  “我叫你哥,你先把煎饼给我烙了!妈的,老子早上也没吃饭。”薛谦哼了一声。
  薛队长从清晨转到太阳调至头顶,才找到这个集市和这辆餐车,饿得都发毛上火了。 
  梁有晖手指变得很不灵活,手忙脚乱,从饼铛上揭了半天揭不起一张完整的饼。这个煎饼烙得真磕碜,心肝都揉成八瓣。
  薛谦歪头瞅着梁有晖的大花头巾:“呵,头巾挺有意思,真骚。”
  旁边负责收钱找钱的小留学生,感到莫名其妙就多看了几眼,来人不善啊,面相好凶恶啊,收保护费的吗?
  薛谦咬了半截烟,嘴里含糊着问:“刚才那俩姑娘,谁啊?认识么,熟么?
  “不认识,不熟!”梁有晖迅速摇头撇清关系。
  “不熟你忒么跟人家撩?……你认识我吗,你跟我熟吗?”薛谦冷眼瞧着梁少。
  梁有晖猛地点头,眼眶里突然就一热,热浪涌出。孤单寂寞的苦日子总算过到头了,突然就特别想哭,特想家。他爸坐牢了,往日酒肉相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一哄而散,早都抛弃了他这个下堂的少爷、落魄的贵族,他在生活中也没有别的依靠……
  “哥,我可想你了。”梁有晖说。
  梁有晖终于做出来这个七零八落的四个蛋煎饼,后面的客人不管了,从餐车后门跳下来。
  薛谦一手接过煎饼果子,另一只大手伸开,用整个膀子把梁有晖搂在怀里。
  温热带汗的身躯贴合,两人胸膛都有些发抖,单身寂寞已久无法抗拒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薛谦还咬着烟蒂,直接罩上梁有晖的嘴唇。梁有晖迫不及待紧抱住他薛哥,唇舌热烈地啃咬深吻,吻出烟火燎原烈焰焚身的情绪。海滩大庭广众之下,同性作风极为开放的南加州,没有什么还需要顾忌,周围三三两两的过客对他们吹了几声口哨,不停地拱火造势。
  一颗烟蒂迅速被口水沾湿,在两人口腔中交换。梁有晖喉咙一梗,差点儿把烟屁股给咽下去。
  “等等。”梁少爷松开口,“噗”地吐出那截烟屁股,随即再次抱住薛队长狼啃,整个身子都揉上去蹭,脑袋上花头巾已经揉飞了。
  小留学生从车厢里探出个头,看傻了;“我靠……男朋友?”
  “哥带你回家?”薛谦摘下墨镜,盯着梁有晖漂亮的眼皮低声说。
  “成!拐个弯再过两个街区,西南杰克逊路508号公寓楼316房间,哥我带你去。”梁有晖赖了吧唧地,整个人像八爪大章鱼一样扒在薛警官身上。
  “操……”薛队长骂了一句。
  这骚浪货直接就把“回家”二字会错意了,薛谦在心里很嫌弃地吐槽梁少,却也喜欢这样的“会错意”。他也燥热,动心,十分渴望。
  他低头又亲了一口,再无丝毫犹豫和顾虑,爽快地说:“你带我去,你那个什么多少号的公寓、多少号的房间,在哪?!”
  ……
  薛谦之后将梁有晖从南加州带回国,二人低调共赴稳定长期的同居生活。
  被警棍和手铐镇着,少爷再不敢出去鬼混,后半辈子混成个良家贤夫,每天蜜里调油地等着薛警官翻牌临幸。他要是敢出去浪,他男人一定操死他。
  薛谦工作忒忙,经常办大案值夜班浑不着家。据说梁少爷整日独守空房,恋夫心切,他薛哥倘若再不回家过夜,这人估计就要在公安局大门口支个煎饼摊子守着了。
  与此同时,在拘留所内服刑的严总就快要刑满释放。
  终究还是因为古耀庭那件案子,严小刀在抓捕现场怒而动刀伤了人。假若对方是一名普通罪犯不为人瞩目,这种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正当防卫”的理由当庭揭过。而恰恰因为这桩十五年大案最终社会影响强烈,争议纷纷,许多双眼睛紧盯涉案人员的判决,严小刀不愿给鲍局长惹上说不清楚的麻烦,他不用旁人替他开脱,他不介意承担他应当承担的责任。
  法院判了他一个“持械故意伤害罪”,其中有防卫和立功自首等等因素,因此判得不重,就六个月。这种半年左右的短刑不必送进监狱,直接就在拘留所里蹲满刑期即可。
  隆冬腊月,临湾的不冻深港,海面上荡起一层影影绰绰的白气,暖阳照耀白气之下暗涌的碧水。
  车辆在积雪的沿海公路上缓慢蹉跎,不疾不徐地行驶,慢悠悠地驶过这个寒冬,春天不久之后总是要回来的。 
  严小刀刚刚早锻炼放风回来,口里不停喷出热辣气息。他仍然保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硬汉作风,大冬天早上也是用一盆冷水浇头、搓冷水澡,让拘留所里其他犯人看得目瞪口呆,十分敬佩。
  严小刀吃完馒头稀饭配小咸菜的一顿早餐,口里寡淡无味,找相熟的管教摸了一根烟抽。
  也是曾经熬过苦日子的糙人,他还不至于熬不住,但仍然时不时想念凌先生的五道菜精致西餐,想念凌河仰躺在洒满白色月光的大床上,赤裸身躯,任长发披散的风流动人模样……好歹就快出去了。
  在拘留所里这半年无所事事,他就是靠看书度日,每天基本上有八个小时都在看书。他让峰峰宽子定期为他搬书过来,那两位小弟每半个月往拘留所跑一趟,麻溜地扛着一吨重的书过来,负责解决他们老大坐牢期间寂寞无聊的单身生活。
  “幸亏才判六个月。”杨喜峰感慨道,“这要是万一多判了几年,咱们老大坐牢都能混成学霸了嘛!”
  今天是探监日,相熟的管教过来招招手,领他穿过走廊。
  管教特意将他带进一个单间小会客室。这并不是平时人来人往的探视大房间,房间内也没其它家具,只有正中孤零零的一把椅子。严小刀坐上椅子等待,抬头看到开门撞进他眼帘的高大身影!
  凌河同样口鼻呼出一阵白浪,从寒冷的冰天雪地匆忙而来,眼底放着光彩。
  因为天冷,凌河冻得脸白鼻头红,还不停地吸溜鼻子,发辫高高地梳在脑后,容颜依然美色倾城。
  严小刀笑了,欣赏地端详他的爱人。
  凌河大步上前,两手捧了小刀的头。他又发觉自己手太凉了,赶忙松开,把两手伸进自己恤衫里面,贴着小腹皮肉快速焐热。
  “嗳!……多凉啊别这样……”严小刀赶紧把凌河两只手抓回来,四只手交握着焐热。
  焐暖了手,凌河用力往两只手掌上哈气,然后重新捧了小刀的脸,十分珍爱地深吻数分钟,舔够每一颗牙齿。
  “你怎么能弄到个单间?”严小刀拍拍自己大腿示意。
  “我把给你带的五道菜便当盒‘上供’给那位管教了,咱俩就有单间了!”屋里就一张椅子,凌河很自然地坐到严小刀大腿上,面带歉意,“抱歉,你的饭盒没的吃了。”
  “能看见你就成。”严小刀露牙满足地一乐。
  “你可以吃我。”凌河像是随口一说,从容不迫,深情地望着小刀。
  严小刀喉头迅速滑动一下,调开视线:“别勾搭我,我憋火呢。”
  凌河唇角浮出笑意:“我也憋火,我不勾你我勾谁?”
  严小刀真的忒么当时就硬了,粗硬的性器顶在凌河大腿下面。 
  凌河就坐在他身上,豪爽地脱掉外罩的羽绒服。这人穿衣风格简约到了单调苍白的地步,羽绒服里面就是一件单薄打底的乳白色亨利衫,胸口三粒纽扣半敞着,健美的胸膛在轻薄的衣衫下面起伏。这个款式能撑过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换样式,反正凌先生最好看了。
  凌河就这样撩开自己的裇衫,面对严小刀袒出结实光滑的胸口和小腹,露出挂在颈下的子弹壳项坠,对他示意:你来。
  “你可以吃我,可以睡我,可以干我,你想要怎么样都成。”凌河抚摸他的下巴、脖子,就这么耐心等待他动手,表情绝对不是开玩笑逗他玩的。
  凌河这个人就是这风格,从来没有对严小刀说“我爱你”这三个肉麻字,但是就将“我爱你”三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严小刀浑身胀痛,勉强地转移话题:“别闹,开什么玩笑?有摄像头呢。”
  凌河露着一身诱人犯罪的好皮好肉:“我不怕摄像头,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想做么?你来,干我让你舒服。”
  严小刀眼眶微微发热,心思旖旎地一塌糊涂,抱着人低声哄道:“别这样,我着什么急?总归都是我的一盘菜,等我出去的。”
  严小刀熟知凌河一贯剑走偏锋近乎偏执又爱发疯的脾气,今天如果他想要,他真的可以把凌河就地办了。
  他吻一下凌河漂亮的脖颈:“用手就成。”
  凌河翻身从他腿上下来,直截了当地跪到他面前,将他两条大腿强行分开。
  严小刀猛然醒悟凌河是要做什么。
  这房间天花板角落里就是黑漆漆的摄像头,凌河分明早就瞧见了,就是故意为之,根本不在意任何旁人的眼光,不在意世俗人间对他生平的肆意飞短流长——彪悍的人生还有何惧?
  凌河用身体借位挡住摄像头拍过来的角度。这样,镜头里拍到的就是他背着身,脸孔卑微而亲昵地压在严小刀的胯部。然而,这样极端暧昧、充满情色的跪姿,谁都清楚他在做什么!
  严小刀下意识地还想捂住:“小河……”
  凌河用牙齿掀开他的内裤。严小刀憋了几个月胀痛难受,凌河眼底清澈的翠色一望见底,没有丝毫的迟疑或障碍,凑上嘴唇。
  凌河眉头微蹙、睫毛浮动的表情无比动人,严小刀感动地不停抚摸凌河的脸、头发,享受地扬起脖颈,放任热辣的喘息爆出他的喉咙。他让整个身躯勾出爆发前一刻的弧线,他抑制不住地深深捅入凌河口中……
  在爆发那一刻还是心疼对方,他想要拔出来:“别弄嘴里。”
  凌河夹含住他不放,愣是给他吸出来。
  滚烫灼热的液体猝不及防之间爆出,射了很多,太舒服了完全控制不住这样摧心的强烈爱意。严小刀惊惶心疼地抚摸凌河的脸,看着自己那些玩意儿从凌河嘴角流出来。
  严小刀刚想说“别吃”,凌河就咽下去很多,简直是个疯子……
  他把凌河拉过来重新坐他大腿上,凌河用手指沾了一点剩余物,喂给他尝:“味道还成。”
  是小刀啊。
  有什么不成的?
  严小刀喘息未绝:“能好吃么?”
  凌河浑不在意地一笑:“我没吃早饭,反正也饿了,这个解饱。”
  这个解饱。严小刀绷不住笑出一阵沉沉的胸腔共鸣,眼眶蓦地洇出红斑,紧紧吻上凌河的脖子和胸口。
  一生得一个凌河,夫复何求?
  临近农历年前,严总终获大赦,从拘留所里出来了。 
  仿佛又是在人间与鬼界风云交汇、黑白交界的地方晃荡了一圈,踏着红尘险恶的边缘地带,他重新又一步迈回温暖的凡尘俗世。
  严小刀也没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头发比以前更短,见识长了,面貌身材瘦了,心绪比以前更加平静,攥住身边人的手更紧一些,心智更坚定不移。
  也是在年前,他刚出来不久,电话拜会鲍局长,打算新年几个老熟人约一次饭局叙旧。
  鲍青天也升官了,已经调离临湾分局,现在是市局的正牌局长。临湾分局现在管事儿的牛逼顶天的就是薛谦。
  鲍局长电话里说:“小刀啊,有件事情,一直还没机会跟你讲,想等你出来歇一阵再说。但是现在正值过年,每逢佳节倍思亲么,人之常情,所以……”
  严小刀心下诧异,每逢佳节倍思亲,他还能思念谁?除了去海边码头上洒酒祭拜驾鹤一去不复返的干爹,就是回家陪伴他的养母和爱人,他的亲人还能有谁?
  鲍正威语气平静:“我们确实为你找到了你真正的亲人,确定你原来的家庭成分……你愿意见见面吗?毕竟,过年了,也该是阖家团圆的时刻。”
  “阖家团圆?”严小刀当时就对鲍局长说,“这话就当我没听说过,我跟谁团圆?”
  鲍正威叹口气,也知道小刀脾气的硬气执拗:“我不勉强你,只是通知你,你的亲生父亲,现在住在燕城某部队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老子就尽到告知的义务,你自己看着办。”
  严小刀陷入长久的沉默无言。
  严小刀于是在年前去到燕城,去了那家医院。
  尽管他尽力遮掩空洞难过的情绪,回避凌河的探询,凌河还是看出来了,坚持陪他一起去燕城“探亲”,担忧他情绪失控出事。
  两人都罩着厚重的羽绒外套,用滑雪帽挡住寒冷冰霜,严严实实不露皮肉的包裹能够让心灵稍微平静安宁一些。
  在医院会议室里接待他们的,是专案组里另外一位领导,受鲍正威的临时委托,负责接待前来认亲的严小刀。领导简单地介绍说:“已经从位子上退下来了,刚刚六十,其实年龄并不大,但医生说身体毛病比较多,最近情况很不好……他也很希望能见你一面。”
  严小刀的生身父亲姓韩,是常驻边疆某地区的人物,军人世家,家中几代都是立有显赫战功的人物。
  严小刀这一天终于明白,他其实连“凌河”都不是,他就是另一相似版本的“麦允良”。 
  当年或者出于某些势力的胁迫利诱,或者出于私心利益的交换,或者就是对他这个非嫡亲子嗣的不重视,他是一枚准备牺牲掉的棋子。只是在后来利益交换的过程中,他的父亲反悔了,心存不忍,优柔寡断当舍不舍,又试图暗中托人将儿子从燕城那个地方偷换出来。
  偷换过程又冒出接连不断的意外。边陲与燕城之间相距遥远,山高路远之间出了意外也鞭长莫及了。据现在的调查,严小刀当时是在接回途中被心怀不轨的人拐走了,想卖掉这个漂亮的男孩换钱。原本他是被卖至南方沿海重视男丁的省份,中途再生意外,辗转流落在外足有两年,绕了一大圈,最终流落到冀州省。
  拐他的人贩子亦是恶有恶报,当街出了一场车祸,撞死了。无牌三轮摩托配一张假证件,被撞死的人贩子成为停尸房中一具无名冻尸,无人认领,而车祸中侥幸幸免的严小刀,就这样成为流浪在公路旁的孤独少年!……直到月余之后,命中注定的,他遇见了菩萨下凡一般拯救他命运的养母严氏,喂了他一口活命的饱饭。
  领导同时还提到严小刀生母的真实身份。
  生母亦是官家世家小姐出身。然而,这不是一段明媒正娶的良缘,根本就是不伦的婚外恋情。男人与婚外恋情对象生出孽缘,孩子的存在本就棘手,既然不是正房嫡亲的婚生子,将来进不进家门都是个麻烦累赘。
  “所以,我就这么被送出去了?”严小刀平静地问。
  “是,你生母身体不太好,失去孩子之后非常悔恨郁郁寡欢,四十岁左右就先去世了。”领导拿出一沓档案复印件,上面有清晰的彩色家庭照片。女人举止看似美貌高贵,五官轮廓当真能看出母子相似的影子,鼻翼一侧有一颗精致小痣,这就是严小刀的生母毫无疑问。 
  “他们还想要把我再换回来?”严小刀感到不可思议。
  “也是,你父亲后悔了,毕竟亲生儿子,想要换回你,结果中途出了这些意外。本来就是偷偷摸摸搞事,出了意外也不敢报警不敢大张旗鼓,最后竟然把你弄丢了……”领导感叹道。
  “这算意外吗?命中注定他们就不该有我这个儿子,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严小刀冷冷地说。
  “你父亲这些年也还是惦记你的,反复念叨,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见一面就少一面,哪怕你不愿认他,恼恨他,还是见一面吧,他想要跟你当面道歉。”领导也是高位长者的身份,估摸此时更能体会严小刀生父的矛盾心情。都是做父母的,孰能无错嘛,给做父母的一个改错机会吧。
  “道歉太晚了。”严小刀说,“做父母的犯下这样的错,无法弥补。”
  凌河就坐在房间里,做个安静的陪伴,没想要插嘴小刀的家务事,但事先都没料到严小刀如此固执和决绝。
  凌河也一直没问过,小刀,你当真不记得那些年的片段了么?你一丁点当年回忆都没有了么?总归还能记得,曾经也有过父母,曾经去过燕城某个地方,曾经辗转在人贩子手里流落到南方几省……凌河也认为,小刀是有隐约模糊的片段记忆的,但刻意决绝地选择了遗忘、放弃,就是不想再回忆。
  领导显得有点尴尬:“那,你今天是,见还是不见?”
  严小刀拉开椅子起身:“感谢您告知实情,我走了,我不见他。”
  领导愣住,试图劝慰:“人都年纪很大了,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可能也就几个月,顶多一年,你就见一面说两句话,权当一个安慰吧。”
  严小刀眉宇间蕴藏了最深刻的痛苦和不原谅:“有些事情就是无法挽回的,我永远都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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