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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色倾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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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志一旦崩溃,困兽挣脱而出。
    身上的脂膏融进了骨髓,在这一刻,身子突然难以抑制地颤抖,寻求着什么、渴求着什么。
    ……
    离开的花十二本想收拾残局,可沉思片刻,放弃了,走出铺子吹灭了门旁的两盏灯笼,打烊关门。关门的空隙,花十二意外瞥见巷子深处一抹浓厚的黑影。它瘫在角落,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花十二关门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关好门落锁,转身回了阁楼。
    熏香袅袅多情,花十二加了味香草,若有若无的醉人香气飘出鼎炉,不同于之前的清雅别致,这香味似是“酒入愁肠三分醉”一般惹人哀怨,偏偏又缠绵悱恻,飘忽不可捉摸。
    花十二推开了阁楼的门,一室温香旖旎,七殿下蜷缩在软塌上,绸缎凌乱地缠绕在如脂玉般的肌肤上,呈现出绮丽淫|靡的色彩。
    “殿下――”
    “抱我!”
    夏景桐打断花十二要说的话,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如瀑般的长发披散下来,烛光摇晃,突然爆开了一朵火花,映衬着艳丽的容颜仿若行走在夜晚的艳鬼。
    花十二一时怔住了,只顾盯着他,面露痴迷犹不自知。
    夏景桐难耐地伸出手,迷离的凤眸一片潋滟水色,看得花十二越发心神荡漾,红唇犹在催促着:“花十二,抱我!”
    这番邀请的姿态魅惑妖娆,花十二低头看那只伸在面前的白嫩如夜昙花般的花壶,恍惚觉得一旦把手放上去,就会被它缠绕侵噬,直至拖进无垠地狱。
    许久,花十二把手放上去,道:“殿下,花某恭敬不如从命。”
    夏景桐笑了,拿着他的手指咬进嘴里,轻微的刺痛摧毁了花十二最后的理智。
    明天醒来如何,已经无所谓了。
    至少在这一刻,不再是梦中的幻想,没有苦苦克制的忍耐,而是真正的拥有。
    
    第25章 第二十五回   心悦君兮
    
    明天醒来如何,已经无所谓了。
    至少在这一刻,不再是梦中的幻想,没有苦苦克制的忍耐,而是真正的拥有。
    花十二欺身压上了夏景桐,近乎蛮横地索取。夏景桐不堪承受般蹙紧了眉宇,唇间流泻出疼痛的轻吟,意识在情|欲长时间的冲击下已变得模糊,只顾追逐着快感,彻底堕落、沉溺,春葱般纤长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上人的衣裳,任其予取予求。
    “殿下,你好甜。”
    处子般的芬芳让花十二目眩神迷,澎湃汹涌的思慕一发不可收拾,骨骼随之发出破裂或伸展一般诡异的脆响。夏景桐自一团迷雾中清醒了几分,睁开眼,黯淡的烛光下只看见了一双幽绿的眸子,是花十二……好像又不是……
    曾几何时,它出现在梦里,像毒蛇猛兽一样追赶着他,逃不开、甩不掉,然后是记不清内容的噩梦。
    所以这又是噩梦吗?夏景桐想,不能在花町阁过夜,因为会做噩梦。
    噩梦永无止境,甚至荒诞无稽。
    雌伏于他人身下,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了男人的气息,被贯穿的瞬间,夏景桐忍不住哭了出来。
    “疼……出去,好疼……”
    花十二却像没听见一般,倾身压着夏景桐几经亲吻抚摸,直到夏景桐嘴里发出甜腻的轻吟。年轻青涩的身子经不起撩拨,很快,在花十二的身下化为了千娇百媚的春水,柔软的腰肢如风中拂柳,轻轻摇摆。
    处子落红,看得花十二眉开眼笑,凑近了,在他耳边低语:“面对七殿下如此美人还能坐怀不乱,是该说皇甫大人好定力,还是他就是根不懂风情的木头呢?”
    话音未落,夏景桐抬身一口咬上了花十二的嘴唇,离开时,留恋地舔了舔他流血的唇角,媚眼横斜,说出口的话却清晰冷漠:“不要再提起皇甫端和,对你没有好处!现在,你只管伺候我,让我满意。”
    “您是殿下,自当唯殿下是从,可是……”花十二话锋陡转,爱抚的手移上了他雪白的颈子,突然收紧,声音同样冰冷刺骨:“……此时此刻您的快乐和痛苦都是我给予的,既然殿下躺在这里,就该心里想着我。”
    “就凭你?”
    花十二听得他冷笑,也不恼,只是含笑道:“不急,我有足够的时间让殿下明白床榻之事由谁做主。现在,我教您喊我的名字――‘兰卿’,来,喊一句,让我听听。”
    夏景桐自然不肯,脖子上的手逐渐锁紧。
    极致的痛苦,依然无损他与生俱来的气魄,眉目间的尊贵是那般盛气凌人。
    明明该是最狼狈的姿态,花十二仍能感觉到他一颗高高在上、不可折辱的心。以最亲密的姿态结合,距离依旧遥不可及。
    花十二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尽,在夏景桐轻蔑甚至鄙夷的目光下,又笑眯眯地裂开了嘴赔笑,忙不迭松开了手,讨好说:“殿下,你真是我的无价之宝。”那笑容何其虚伪,阴寒如古井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夏景桐冷哼了一声,主动起身亲吻花十二显得薄凉的唇,迷离惺忪的凤眸蒙了一层雾气,看上去很不清醒。
    “兰卿……对么?”高傲的姿态,像极了施舍,“这名字真美,跟你一点儿也不相称。”
    尽管如此,当殷红的唇贴着他说出那两个字――“兰卿”,花十二还是十分受用。
    “发什么呆,还不快抱我!”
    “遵命,七殿下!”花十二收起虚伪的嘴脸,转而露出淫邪的笑容,“小的这就……干你!”
    一个“干”字极尽猥琐下流之意,夏景桐正要发火,体内滚烫的巨物突然狠狠撞了一下,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变得支离破碎。
    操干来得猝不及防,浪潮迭起,欲海浮沉,情难自抑处,夏景桐忍不住低声啜泣。
    “不要……太深了……”
    胡人苍白的肤色因|情动而泛红,身下的律动更加凶猛甚至残暴。
    “不……不要动了……”
    难以言喻的深处被强行顶开、侵入,令身心战栗的欢愉铺天盖地而来,还有隐隐的害怕与不安,让夏景桐慌忙抱紧了面前的“救命稻草”,宽阔紧实的胸膛生硬如铁,像积蓄着力量蓄势待发。
    内室入目一片绯红,绯红的床幔、绯红的被褥,燃烧的红烛。
    只听花十二低吟浅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知不知?
    夏景桐绯红的容颜似醉非醉,吐气如兰,轻轻咬了一下花十二坚实的肩膀。
    “殿下,你知不知?”像是询问,又似是一声飘忽的长叹。
    “兰卿……”
    绯红的床幔掀起又飘落,绯红的床褥上□□不绝于耳。凝脂雪白的身子染了一层清冷的月色,看上去像是一条化形的白蛇。破碎的娇吟是最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绝美的姿态是最诱人的陷阱,仿佛一旦放松警惕,它的毒牙就会咬上猎物的脖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怪不得古人云:食色性也。
    食饱餍足的花十二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比如:逃命?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到哪儿去?更何况……怎么舍得呢?
    花十二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忍不住抚摸那雪白的颈子,上面还有昨夜欢爱留下的痕迹。欲念毫无征兆地再次升起,只见他翻身压上熟睡的夏景桐,亲吻□□在外的肌肤,哪知刚亲吻上夏景桐的唇,那双尊贵而高傲的丹凤眼睁开了。
    花十二:“……”
    果不其然,夏景桐暴怒,扬手就是一巴掌,可惜因身子太软失了力道。
    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花十二仍喜滋滋地笑,还贴上脸问:“殿下解气了吗?要不再打几下,别用手打,还有一屋子的东西殿下想怎么砸就怎么砸。”
    “滚!”
    夏景桐一怒之下踹了过去,牵动了腰肢,奇异的是除了酸软无力,身子并无任何疼痛。
    “完事之后我帮殿下上了药”,被踹到床下的花十二笑意吟吟地解释,全然不顾夏景桐刹时变得阴沉的脸色。
    “够了!花十二,你好大的胆子!”体内的蛊复苏,下一刻夏景桐扬手抽打了过去,哪知花十二不闪不躲,生受了这一巴掌。
    苍白的脸颊迅速变得青紫交加,无数细小的虫卵孵化,如水一般融进了皮肤。不过片刻,他的脸已变成五色斑斓的毁容模样,看上去异常可怖,花十二适时发出几声痛不欲生的哀叫,揪紧夏景桐盖在身上的薄毯痛苦打滚。
    “放手!你个下流痞子,给我松手!”
    手忙脚乱抢过薄毯按在不着一物的身子上,一个拽、一个抢,慌乱间被花十二得逞,袒露在外的无暇如雪的肌肤上遍布红痕。夏景桐羞愤难当,怒火一瞬间淹没了理智,正要扑上去取他性命,却在看见他痛苦的神色时,动作不由停顿了片刻。
    只这片刻,探出床榻的身子失去控制顺势倒了下去,无处着力,硬是砸上了瘫倒的花十二,耳边只听到一声痛叫,夏景桐暗道不好,起身看了一眼,顿时颊生红晕,明媚含情的眸子淬了火又生了疼惜,还有不知名的羞怯,种种陌生的情绪交织,竟显露出疼惜的神色。
    “殿下你再不起来,小的真要断子绝孙了啊――”
    “留着也是祸害,趁早废了干净!哼!”
    嘴上这么说着,夏景桐还是赶紧起开,甚至屈尊降贵扶了花十二一把,期间手指蹭了下他的脸,斑斓可怖的色彩逐渐褪去,脸色恢复如常。
    “多……多谢殿下开恩……”花十二气若游丝说。
    “还不快滚!”夏景桐随手捡了件薄衣慢条斯理地穿上,瞄了他一眼,又说:“我饿了”。
    花十二毕恭毕敬退下
    “真是……”夏景桐颓然,心底一股子无名火发不出来,若是花十二摆出一张小人得志的嘴脸还好说,放蛊取了他狗命便可,偏偏那精明的商人很会做小伏低,把“苦肉计”用了个淋漓尽致,他倒不好赶尽杀绝了,尤其是……
    尤其是昨晚以那么淫|靡的姿态邀请奸商的是他自己。
    夏景桐忍不住哀嚎一声,倒回床上不想动了。
    其实关于昨晚的记忆很模糊:一开始他很生气,出手伤了贺长安,花十二耍手段抱他进了阁楼,然后……然后记不清了,再往后,他坐在软塌上朝花十二伸出手的画面异常清晰,最后是噬骨销魂的欢愉。
    夏景桐敲了敲脑袋,零零散散的片刻在脑海拼接重组,突然他做起身,看四周一片绯红,燃烧的绯红昭示着不知名的真相。
    回想昨晚,仿佛洞房花烛一般。
    “殿下……”
    一双手臂自身后搂住了夏景桐,夏景桐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
    “花兰卿,你喜欢我?”夏景桐侧脸问他。
    “不”,花十二笑眼弯弯,“我爱殿下,所以费劲心思想讨殿下欢心。”
    “哼!痴――”
    “痴心妄想是吧,没关系,以后殿下会相信的。”花十二打断夏景桐的嘲讽,不以为然地蹭着他的脖子。
    雪白的颈子上还留着昨晚的吻痕,欲念再次升起,心随意动,花十二亲吻雪白的肌肤,或吸吮或舔舐,同时双手滑进了白纱衣,捻起两点樱红揉弄。丝丝酥麻在肌肤上漾开,尝过情|欲滋味的身子食髓知味,很快倚靠着花十二的胸膛娇喘。
    “花十二――唔……”
    “叫我‘兰卿’……”花十二凑到他唇边轻咬,趁他松口,舌尖强硬地探进去搅起了春潮。
    等离开时,夏景桐已身子发软,喘得不成样子,这时衣摆被撩开,手指在身后湿濡柔软的入口处徘徊,夏景桐愣住,随即顾不上身份破口大骂,可惜没骂几句就被花十二堵回了嘴里。
    两根手指同时插了进去,夏景桐急喘了一声,高贵的丹凤眼泛出点点星泪,扬起的颈子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花十二只看了一眼,再也把持不住,将他推倒在软塌上,抽出手指,换上自己忍得发疼的巨物。
    下一瞬间,灼烫的巨刃没根而入,没有任何停顿地,揽起夏景桐柔软的腰肢大力操|干。前方花|穴饥渴地溢出透明的水液,绵软春水般的身子伏跪着,幸而夏景桐及时扶住了雕花的沉香木栏才没有狼狈地趴倒在软塌上。
    白日宣淫,难以言喻的羞耻让夏景桐的身子敏感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深处难以企及的某处疼痛难耐。
    “殿下好□□的身子”,花十二忍笑说。
    “闭嘴……”
    花十二乖顺闭嘴,扼住他的腰肢疯狂律动,最后关头抽离巨物,不等夏景桐回神,抱起他的腰转身,巨物没入泛滥的花|穴。
    夏景桐察觉到他的意图,来不及阻止,饥渴的花|穴还未尝到滋味,滚烫的浊液便浇射了进去。支撑起身子欲推开花十二的手停在半空,下一刻狠狠打上了他的脸,可惜没什么力道。
    “花十二,我一定要杀了你――!”夏景桐把牙齿咬得咯嘣响,朝他的肩膀扑了过去。哪知因这个姿势插入地更深的巨物不知顶到了花|穴哪处,突然滋生的疼痛带着溺水般的欢愉顷刻之间占据了身体每一寸。
    “殿下,叫我‘兰卿’,嗯?”挑高的尾音像是戏谑,撞了一下身下紧窄的花|穴,趁他失神的刹那,把他压回软塌。
    “不,停下……”席卷而来的欢愉如同潮水蔓延般不可抗拒,下意识推拒,却又忍不住扭动着腰肢迎合。
    做到最后,夏景桐鬼使神差地伸手主动勾住了花十二的脖子,穿过窗户洒进来的明媚光线洒落了一地,映衬着花十二柔和深邃的轮廓,显出别样的温柔。
    花十二缓缓勾起一个喜悦的弧度,凑进他耳边低声开口:“你说,你既然有女人的东西,会不会也能生孩子?”
    夏景桐瞬间睁大了眼睛,用惊恐的眼神难以置信地盯着花十二。花十二不明所以,去摸他煞白的脸,只摸到一层冰冷的薄汗。
    花十二的心口刹时一片凉意
    再开口,故作清冷的声线已带上隐忍的颤抖:“不要把我当成女人……”
    花十二定定看着他,深邃的眸海琢磨不透。
    “不要把我当女人,我不是!”他又说。
    良久,花十二说:“我没有……”
    只可惜声音太小,完全隐没在了夏景桐的哭声里。
    恐惧的情绪悄然决堤
    “小桐,你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
    “不是的――不是的――”
    他因害怕而颤抖的模样仿佛一株艳丽绚烂的花,妩媚多姿却极其脆弱,只要一击,它就会被踩在脚底践踏,花瓣零落于泥沼,就像当初的炼柒一般。
    花十二贴着他的唇喃呢:“小桐,我叫你‘小桐’,我的小桐……”眼前凤眼漾出的水波潋滟秋水,是价值千金的珠玉,被他珍而重之地亲吻在嘴里。
    夏景桐却害怕地颤抖,眼泪抑制不住地涌出来,打湿了花十二抚摸他脸颊的手。
    “小桐,不要怕啊,小桐……”
    花十二从来没有见过他害怕的样子。他是夏景桐,寰朝的七殿下,权倾天下的夏帝的第七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娇纵、傲慢,即便是昨晚处于下风也依然一副高傲的姿态。
    “小桐、小桐,我开玩笑的,不要哭了……”
    花十二无措地安慰,搂着夏景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这种无力感像是一根细线,拉出了他刻意遗忘的很久以前也曾有过的十分不好的记忆。除了喊他的名字,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一直喊他的名字――“小桐”,什么也做不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回    善恶
    
    这日惠风和畅阳光明媚,晴空一片大好。柳曲街上人头窜动,往来商客比平日多了不少,可直到晌午,花町阁仍大门紧闭,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
    花十二在厨房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端出几道清脆爽口的菜肴,小柒含着手指躲在柱子后偷看,花十二才恍然想起:小柒和铜钱儿还没吃饭。
    “我今儿没空管你们,等会儿你跟铜钱儿下馆子去吧!”
    露出个脑袋的小柒怯怯地说:“铺子还没收拾。”
    想起那片狼藉,花十二又开始头疼:“先不要管,有空了再收拾。”
    小柒“哦”了一声,走开了。
    花十二端着菜肴推开阁楼的门,里面找不到夏景桐,心下怅然。
    “算了,端给铜钱儿他们吧,正好省了下馆子的钱。”
    只是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花十二又转去找铜钱儿,远远看见小柒扒着书房的窗户向里面张望,愣了一愣,然后笑脸荡漾了。
    屋里寂静无声,迤逦的阳光透过大敞的门户叠荡开来,洒在握着铜钱儿的手教他识字的夏景桐的侧影上。狼毫在上好的宣纸上划出笨拙的弧线,一笔一划,一如铜钱儿稚嫩却认真沉静的面容。
    “进去吧!”花十二轻轻推了下小柒。
    小柒抬头看他
    “叫他‘先生’,他会教你的”,花十二笑着说。
    夏景桐闻声看过来,阳光下精致如瓷的侧脸在看到小柒的时候顿住,殷红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花十二可以看见他如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浮动,像是细软的初春垂柳一般。
    “先生……”小柒怯怯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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