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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鹭-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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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君深呼吸,借着吸进胸腔充当酒水来壮胆的空气一口气说道:“怀帝杀了几位长老以及你的侄儿。”
“什么?”他惊讶得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撞了栏杆飞到云海里去,好在原本便是善做从容之人,刹那间他又重新站定了。他对这惊天动地的消息简直感到莫名其妙。
“你没听错。”白子君知道他已然听清楚了,干脆不答反为他心中名为惊疑的浮萍画上了长根,让它扎进了土、站住了脚。
“他······不可能,难道他要将千机台斩草除根?不,他不会的,他是那么······”
“那么什么?”白子君看着他徘徊于信与不信之间,残忍追问。
“总之他不会。”
“呵,不管你相信与否,他的确做了,事实遭不得抹杀。”他顿了顿,“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是那么爱你,那么不愿伤害你。”
李容若强自镇定,嘴角微微颤抖。“他为何要如此做?”
“因为他曾受到要胁。”
他一怔,疑惑又不安。内心莫名跟着白子君张合的双唇而激烈跃动不止,若是不安,心情忐忑不足为奇,而怪就怪在,李容若自己分明感受到无与伦比的骄傲与庆幸。只是这感觉暗藏在表面之下,故他仍受困于亲身所历之事而无法理解这雀跃,甚至感到它是魔鬼,亲自来告诉他他不正常了。
可他是正常的。
林山宏逝世消息传来前,祁长老找过萧煜,以李容若体内蛊虫要挟萧煜,务必令李容若自主退出千机台,否则他便让下蛊人催动蛊虫。此蛊一经催动,药石无效。萧煜初时不信,却亦不敢冒险,故而李容若因气出走,萧煜并无立即去寻他。
直到半个月后,萧煜打发去探听消息的隐者回来告诉他千机台的后招——阳儿时,他便知晓,祁长老所言定当不假。祁长老在获知李容若离开后,便让水凤派人将李容若引到颐衡寺,利用方丈前后正反一同发力催生李容若脱离无尽争斗从而离开千机台的念头。恰那时林巧倩出现,祁长老又以此要求萧煜娶林巧倩为妻以断绝李容若肖想,彻底将他逼回长白。
至于为何不干脆将李容若杀了或者直接出面将李容若革职,所忌讳的无非是李容若这十年来在千机台积聚下的声望与威魄。若是下属知晓他们几位长老的勾当,如何还甘愿听他们指挥?怕不会刷拉拉全跑向李容若?毕竟他的身份早已公之于众并得到他们的认可。而唯有李容若自己退隐,方能瞒住一众下属。
可惜,偏偏不巧,萧煜有一个神隐一般的隐舍,若要揪查事情,还是有一番手段的。
萧煜手腕很狠,查出了产生威胁的要素,便使出个声东击西将自己暴露,实则出手的正是暗中的两队隐舍人马,一队往崔嵬山,一队往雨花陵。当然,由于地理优势与保险计算,先出手的必然是雨花陵那边。
而千机台,将散未散,摇摇欲坠。
威胁解除了,萧煜却未寻找李容若一番,而是回到九畴,宅在深宫中伤春悲秋。小镜子自是看不懂,恰婚宴后弃暗投明的可陵来了,摸查了一番,又探了许久萧煜的口风,方终于探出这些东西来。他修书一封,由于不知李容若踪迹,便
将信绑在随意一只信鸽腿上,祈祷着能送到李容若手中。
而这信鸽,着实命不太好,飞到人烟稀少之地被人一箭射落准备拿回家当晚膳。突地发现脚上鸿雁,打开一看,震惊得不得了。世事就是这般巧,这射鸽之人不是他人,正是白莲派的一位崇拜李容若的弟子。
于是乎,信便到了白莲派掌门手中,消息再到了白子君耳中。这回,是到了李容若心中。
李容若听闻那“威胁”,心头发冷,眸光不住地射出阴狠来。他想不到,祁长老等人竟为了让他退出而不惜拿他生命做赌注。原本他是那般敬爱祁长老,是那般敬爱到有令必行不曾怀疑。他们是否早已看到他最终的选择,比他自己还要早?否则,又怎会如此煞费苦心算这一遭?
原来于他们来说,报仇当真是很重要,重要到摒弃他这位少主。
他苦涩一笑,绵绵无边无际。
只是往事涌上心头,他又念起初掌千机台时祁长老替他撑起的底气,又念起窗下祁长老对他的悉心教导,又念起他为他打消顾忌的威严之气,又念起颐衡寺他的失望与伤感背影,他毕竟是无法痛恨这群为华唐至死不渝的长老们。
他跌坐在长木椅上,如扯线木偶般表情呆滞空洞:“旧恨未消,新仇又添,苍天可是来玩弄我的?”他拉拉嘴角,似是想无情发笑,最终还是端着一张白如死灰的僵硬脸面。
“师弟······”
李容若在白子君的长长叹息尾音中斜他一眼,道:“你可是也要来捉弄我?他是,他们是,你是否也是?”好不悲哀呀,竟生如草芥么?
“不。”白子君猛摇头,心痛地看着他,道:“不,我从来不曾捉弄你,从来不曾。因而,从前既不捉弄你,往后亦不会捉弄你,绝不会。”
他呵呵一笑,为他显而易见的谎言极尽无情嘲讽。“从不曾?三番四次与我打对台还叫不曾?天底下竟无一人值得我去信任么?所有人都要来捉弄我,都要来利用我,到最后榨尽气力了便来杀我。我是前世造了多大的孽,今生竟如此痛苦寂寥。先前尚且有报复做我坚强的面具,如今面具一揭,血淋淋哪。”他仰天大笑,狂妄而绝望。“无所谓,来便来吧,华发已生,无多少日子可数了。”他呼地邪魅一生,询道:“还有另一个消息呢?我不在乎多在心口开一刀。”





第91章 花明(四)
白子君眉眼动了动,就要去环抱他。他一偏,瞪他一眼,道:“我不需要,安慰这东西,不过是为下一次伤害做准备。我不需要。”
白子君悻悻收回手,从他身上撤出自己的目光,似是要掩藏什么。他望着那一根已被风霜腐蚀的亭柱,向他解释道:“容若,你知道,一开始萧煜是你的仇人,我不过是站在他的对立面打击他罢了,哪曾想千机台令你站在他那边?后来,萧煜杀了裴绪之,他便成了我的仇人,我去阻挠他,有何不对?容若,你苦,世上还有人比你更苦。”
“得到了所有人的背叛,世上如我者,还有谁?很久以前,你杀了我的下属,你可承认?”他坐着仰起头,看向他隐忍的侧脸,“若如此都不算你的背叛,那算什么?所以莫再说什么不曾捉弄我了。”说到末了,似乎还杂夹着一丝哀求的味道。
“我承认,可那是······”他猛地转头回答,又默然转回去避免与李容若目光相触。他沉默了许久,方幽幽道:“或许你不曾发现,比你苦的人,正是那为你苦而苦之人。而这人,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他在哪里。”他又幽幽念了句,“一辈子都不会。”
李容若彻底愣住了,他似是懂了。他昂头看着他很久很久方扑闪一下的眼角,不经意间泪如泉下。
“裴绪之······很像你啊。”他看着游云轻声说,喉中的哽咽却如洪钟。“但你却不知道,萧煜为何轻易中计,又为何成了我的仇人。容若,总有人贯穿你的一生比你苦、比你痛,你又哪里要到自贱的地步?”他缓缓转头,嘴角已漾开,“你说是么?”
白子君看着那润湿的脸庞,脸上的笑意蕴满感激与释然。“另一个消息,若你看的是未来,看的是为你苦而苦的人,你必须得承认,这是个好消息。只是若是你看到的是自己,它绝对如黄泉枯骨。容若,”他深深看着他,“你并非华唐血脉,你只是民间一对寻常夫妇的孩子,你的弟弟,比你年少一岁。”
似是有一个暴雷,在他体内炸裂,刹那间血肉横飞,而他自己的眼睛却能看到这触目惊心的可怖一幕。
他定住了,嘴唇张开忘了闭起。他心头已被炸碎,空空如也。他站起,拖着步子往山里走。
周围寂然如灭。
“裴绪之很像你啊。”
“裴绪之很像你啊。”
“但你却不知道,萧煜为何轻易中计,又为何成了我的仇人。”

“毒,你下还是他下?”
“你相信我么?”
“不信。”
“噢,那……我下。”
“传令下去,明日起,凡见李容若,杀无赦!”

“还你……裴绪之一命,从此……再……再不相欠。”
他亲自手刃了他的亲弟弟,他亲自手刃了他的亲弟弟!
上天真是要他奔溃要他死么?

“而这人,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他在哪里。”
“樱花为证,从今日起,我定保你一世周全、半生荣华。”
“奈何朕的江山,为他而打,他人如何看待朕,便变得不再重要。他愿意为朕死,朕便愿意让他死。只是,朕的容若,不会孤独,永远不会。”
“我一无所有,唯一点真心,我欲带你去看以令你信我。容若,当真不愿去看么?”
“你休管。你一具皮囊换日后我万里河山,愿还是不愿?”

“容若,你我两人可是要相依为命了。可千万要抓紧我的手呀。”
“有我,天宫地府皆不敢收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管你愿意与否,我不止要你记着我的好,还要你看得见我萧煜。”
“从今日起,我便做你的眼。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阖眸。”

“你若要寻我,便到寂寥的僧寺去吧。只是,我亦是绝不认你的。当初,萧煜,你何其信誓旦旦,然到底是造化弄人,我不要那半世荣华,我只愿将那一生安好送还给你。”
“李哥哥······可是将要离开了?”
“不,我还要看陛下登基为帝一统天下。”

他曾对沈青涟说:“染血斑驳,何求放过?”
染血斑驳,何求放过?终点,他狠狠发问,向着自己、向着苍天、向着黄泉、向着一切看得见看不见的。
心都要滴出血来了。
血迹蜿蜒了一地,红了流年,腥了结局,却似乎只有他独自一人在全力承受。
回首,身后的脚步原来如此沉痛而可笑。他的一生,被计算好,行到水穷处,却无法坐看云起时。那从前的旧童子,寥寥不见。

九和殿,亦如从前般。只是夜深烛火通明处,身影摇落灯花亮了亮,方看到如今只剩一人坐在案前,提笔批朱。
秋声飒飒打窗,凉月虚虚游移。伴着秋声,月光漏了进来,打在那人身上,令那人显得柔和清冷了几分。他合上积压了好些日子的最后一份奏折,打了个哈欠,放下朱笔,迷迷糊糊地看一眼窗外,便走到另一道帘幕后和衣入眠。
睡下不到一刻钟,他便猛地惊醒,紧张又激动地嚷道:“小镜子,小镜子。”
睡在外间的小镜子闻声而入,似是火急火燎赶来,连衣带都未绑好。站在床前,脸上神情除了紧张似乎还略带不满。被人打扰了好梦,换作是谁皆会不开心,没有甩人一脸脾气已经算是很好了。他看着萧煜,一边绑衣带一边询道:“陛下,怎么了?”
“你去瞧瞧,容若可是站在殿门口了?”他一脸憔悴,却掩不住满脸兴奋与期待。可是他的神容,分明还有一次次失望磨出的深切痕迹,铲子挖成似的。
小镜子嘟嘟嘴,道:“陛下,你搬来这九和殿三年了,几乎夜夜夜半叫醒小镜子去瞧瞧。小镜子瞧了三年,次次失望而归,想来李公子已然无意于陛下。陛下莫怪小镜子说得直白,可小镜子不忍心看陛下这般折磨自己。陛下,忘了李公子,放下吧。”
萧煜沉了眸光,直直盯着被上的一朵雪白梨花,幽幽笑道:“你还是去瞧瞧,或许这次容若回来了呢。”
“陛下,为何不去寻他?”小镜子终于按捺不住,看着他苦痛又自欺的行径,将许久以来一直不敢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他要回来会自己回来的。朕去找他,他若不愿见朕,他会想方设法躲着朕,到时,左躲右藏的,他过得苦,又担心他顾着躲朕顾不上自己安危,倒又是朕害了他了。朕······不愿再因疏忽或软弱伤害他,不愿了。”萧煜抬头探出床幔,看了一眼盈满的月光,落寞道:“明日便中秋了。小镜子,你还是去瞧瞧吧,说不定容若要回来与朕过中秋呢。”
小镜子偷偷长叹一声,也望了一眼圆月。心下想道:中秋团圆,不知陛下与李公子何时能团圆呢?盼只盼,快些吧。他看一眼萧煜垂落的墨发,那些藏在墨黑中的浅银,正与他一同唉声叹气。
小镜子出去了,不多久便回来。看萧煜还坐在床上翘首以望,走过去展了展棉被,妥妥地盖在他脚上,抓着折上来的那段衾被被沿,打算待他躺下了好好盖好。他轻声道:“陛下,四更了,歇息吧。”
萧煜亦不多说什么,似是习惯了一般,静静躺下而后静静入眠。三个春秋,习惯或许只感动了自己与小镜子,却还是没能感动那个远走的人。或许不应言之“感动”,应言之“原谅”,互相的原谅。





第92章 花明(五)
太初三年冬,白雪纷飞之际,交监国之权于欧阳度与徐子轩,怀帝率廖起、宫之善、程科信等亲征安朱。三军阵前,巫觋共祷。一声号角,万马齐喑。
长长的军马蜿蜒向前,缓缓驶向天际流云缠绵处。一路枝丫不生,枯草不埋,萧萧索索北风呼号。所有的一切却如战歌一般,催促着途人坚定往前。而前方,除了初生的朝阳与几朵流云外,一无所有。
等待他们的或许是凯歌相迎,或许是枯骨同葬,可不管如何,萧煜似是仍记着他说的那句话:
“李哥哥······可是将要离开了?”
“不,我还要看陛下登基为帝一统天下。”
即便要离开,也请相信他,相信他会让他看到他一统天下。他要不要江山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他要自己值得他相信。
一切为的不过是“值得”二字,不然这一生,于他也好于容若也好,历经这般苦痛,不能轻易就过去了。总要留下些什么,作为今生的血痣成为来世来路的记号。

“公子,风大了些,莫如回去吧。”
苏末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迎风站着望向一无所有的远方。白衣和着红氅,艳丽又出俗,恰如他不甚平凡的一生,功过得失任人评判。江湖游士也好,落魄子弟也罢,冷酷也好,风流也罢,一如他落满雪的银黑相夹的发,一一随风散乱,何必非要揪成齐齐整整的一束?如何评说,且当笑谈,只是他在乎的,已然随着千军万马消失在重峦外。
“苏末,他多久方回来?”他幽幽出口,问着苏末,却对着脚下的空无崖。
苏末笑了笑,道:“陛下神勇又智敏,料想最晚来年秋便可回来了。公子,先回去罢。他们已走几近两个时辰了,望亦望不到了,身体要紧。”
李容若恋恋不舍地又望了军马消失的那处丘脚几眼,转身,一眼看到那棵粗壮的樱花树上稀稀落落挂了层衰黄叶子,笑了笑,道:“来年春给它好好施施肥,又该长得粗壮些了。”
“公子,这樱花树有何特别?寨子里有许多,赏樱何必驾车驱马来此?”
“寨子里的樱花,只有樱花的味道,比不得这一株······”
“有岁月的味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容若一转头,见是白子君,笑道:“这岁月的味道,可磨人了。”
白子君点点头,朝他柔柔笑着,比雪还绵软。“走吧,回去吧,莫耽搁喝药了。”
他似是毫不在乎,道:“一点伤寒罢了,不碍事。”倒是目光一直萦绕在那株樱花树上,从树干绕到树梢,又从每根树梢绕回树干,不依不饶,不愿离开一分一秒。
“你入冬不多久染的伤寒到现在还未痊愈,要多多留心。”他担忧地看着他原本便瘦削的身体,如今更是又减了一圈。
“是是是,不曾想你愈来愈比小馒头还烦人。”李容若白他一眼,率先离去。

潜渊寨,离都城九畴城郭十里,位于托云山山腰靠阳处。寨中植满樱树与梨树,每到春来,花儿烂漫,从去年起便惹得周遭百姓慕花而来。名声渐渐远了,今年便又多了好些游人来踏春,连十里外的九畴中人亦不嫌此处简朴络绎不绝来往。
人来得多了,寨子里的人便不堪其扰,筑起了木篱笆。本来与打算将寨子完完整整的圈住不让人进来,李容若却提议只将住处与起居用地围住,放生那片樱梨。众人无法,便不围樱梨了。只是后来发现少了樱梨树下用地,起居空间略显不足,便又往山上拓了些空地,一并也围了。
春来,李容若便将那片樱梨让给游人,到了夏季花落、秋季叶黄、冬季树瘦,他便时常独自一人游走其中。众人不知他具体在想什么,只知定然与那二字有关、与自身过往有关。
有时看到他绵柔温和笑着,有时见他皱眉垂眼,有时见他怔愣发呆,有时见他与小馒头嬉戏追逐,众人习以为常,便也不做多想。
只是若是他一人待久了,他时常自己蹲在随意一棵樱花树旁,自己用手挖着洞。临走时叹一声,把洞填好。到下一次,便又如此重复着,不知疲倦。于是,那株樱花方寸之地从无他人踏入,生怕踩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倒是这机灵可爱的男孩小馒头常常与他一同挖,挖得欢快了,便抓一把泥土丢到他身上。他亦不恼,拍拍衣服,心情落寞时便继续自己挖洞,玩心上来了便也抓一把泥丢给小馒头。小馒头算是唯一一个敢窥探他秘密的人。
只是小馒头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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