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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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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李容若倒不记得有宫将军一位故人。”
    “李公子记忆可着实不太好,怎的仅仅三个月过去,便不记得安王府了?”
    “记得不记得,又有何关系?宫将军若来此只是为了与故人赏月,还请将军到外面去吧,免得李某坏了你兴致。”
    “李公子,中秋团圆,你一人孤独,不如到外面去与大伙儿一同热闹热闹罢。”
    床榻上传来一声嘲讽冷笑,“将军还是请回吧。”
    宫之善闻言却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站定床前。见李容若依旧镇定自若并不动作,沉默了许久后,道:“你与王爷曾同患难,为何今日却不愿与之多言一句?”
    “将军误会了,李某向来便是利益小人,怎会与他人单纯共患难?当日不过是贪图王爷护荫罢了。将军若是执意不走,便莫怪李某不客气了。”
    李容若说完,便忽地坐了起来,右手利落抽过放在床里侧的佩剑。顿时冷光在漆黑中凝聚,正蠢蠢欲动。
    宫之善见状,皱了皱眉,满脸不快,道:“既是为利益,两次助我大曜军队,李公子想从此获得何种利益?公子莫非只是想找个台阶下?瓜果我放桌上,李公子请自便吧。”
    待其身法轻盈翻身出窗,李容若插好佩剑,重新拉好被衾,又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白何便来府里找萧煜欲与其商量军中要事。刚过中庭一处廊道转角,便见着一神色慌张却极力掩饰的小厮在前方不远处穿过中庭。白何顿时警惕心起,忙朝那小厮追过去,口里不忘喊上一声“小厮站住,小厮站住。”
    小厮慌忙看了他一眼,即刻撒开腿跑了起来。得益于院中花木甚多,小厮一转眼便不见了。然白何瞧这小厮身法,料想其有武功基础。于是一路追过去,却在半路发觉一张折起半掩的灰黄纸张。
    白何本觉这不过是一张普通纸张罢了,许是谁不小心掉了。一抬步却又觉不对劲,便拾起纸来,展开。
    顿时眼前只觉火红一片,抛下追击小厮,怒冲冲往萧煜书房奔去。
    坐在瓦上的李容若将眼前一切收进眼底,飞下屋顶,即刻进房闭门。取了佩剑,又将一张自己题了字的竹图燃了,而后端坐桌旁静静等待。
    果然不出所料,未及一柱香时间,此间厢房便被包围了。
    “砰”,房门被踢开,正正显现了白何威严盛怒的脸庞。
    白何直盯着李容若,眸中愠怒与得意交杂。跨步进去,呼地右手一招,士兵便源源涌进房中。
    李容若安然自若,并不理会士兵,只透过白纱如轻雾般若有若无地看向白何。见白何终于咬了咬牙,从胸前战衣里掏出一张纸来。纸张灰黄布满皱痕,可以想见定是曾被狠狠捏揉过。
    不知是白何还是萧煜呢?
    李容若在面纱后轻笑了声。
    “李公子,你作何解释?”白何将纸张一扔,纸张飘悠了数下便躺在李容若脚下。
    李容若低头扫了一眼,并不拾起,随后的冷冷语声中透着嘲讽:“白将军仅凭一张纸便要定我罪责,未免儿戏。”
    白何呼了口气,板着脸,却不慌不忙起来,道:“‘安王爷住处四更少巡逻,可派人前来,提前告知里应外合。军师容若。’李公子,难道密信中的署名还不足以证明么?”
    李容若衣袖一扬,落座桌旁,斜了身子浅浅撑着脑袋坐着。与平常端然清冷截然不同,倒更像是纨绔子弟般。“如真是告密,莫非将军以为我会愚傻到将自己名姓写上?”
    “傻倒不至于,只是通风报信难免也需上报名姓或代号,而况落款处还有一纹案,明显安朱国记,否则饲主如何相信?”
    “饲主?啊哈哈哈,将军认为我是什么?”
    “我五大三粗一介武夫,倒不怕直言。依本将看,你李虚怀便如那安朱寄养在大曜的一条忠犬。”
    一阵令人如被太阳炙烤般的沉默逐渐笼盖住众人,正当众人下意识摩拳擦掌缓缓握紧手中兵器时,李容若已然行云流水站起抽出长剑。李容若却并不举剑,戏谑的目光透过白纱投射到白何身上,道:“白将军说得极是,芸芸众生孰不是忠犬,只是各为其主罢了。只是,白将军若要将我定为间细,仅凭一张来得凑巧的纸,怕是依然不够吧。”
    “纸上有你之名,有你笔迹,你如何能抵赖?”
    “敢问将军,可曾见过我笔迹?”
    “未曾见有何大碍?来人,笔墨伺候。”
    望着白何得意满怀的隐忍笑意,李容若勾了勾嘴角,不需人来研墨便自己从从容容捣弄起来。
    “将军,请对。”李容若起身,将那一纸笔墨留在桌上。
    白何凑过去,只见纸上一字不差地印着方才自己读的密信内容。随手接过小兵拾起来的黄纸,一一比对着。只是随着比对时间愈久,其眉间便愈加阴沉。
    兵侍们久久得不到回应,虽不敢窃窃私语,然心头亦渐渐疑惑不安起来。
    “这……怎的笔迹不同?”
    李容若复又坐下,捧起了早已凉透的茶水,呡了一口,不紧不慢道:“既然如此,按将军逻辑,便可证明我并非间细,烦请将军带他们出去罢。”
    “呵,不知是诬赖之人太愚笨还是容若过于聪慧呢?”
    众人闻言,皆恭敬行礼道:“王爷。”






第27章 赌注
一声招呼中,唯李容若如不曾见不曾闻般,又悠然呡了口茶,看着杯中涟漪缓缓安静下来了方抬眼看去。
萧煜一脸冷然笑意坐下。“绪之。”
裴绪之闻言将一副卷轴从袖中拿出,摊到桌上后慢慢展开。
只见纸上是一幅幽雅梨花图,画卷左上方更有题诗,落款正是李容若。
白何见此,一脸皆是掩饰不了的振奋。又拿了密信与题诗笔迹对此,忽而一拍桌子,气愤不已。“李容若,想不到本将差点被你耍玩过去。”
李容若朝萧煜看过去,漠然的眼中似有一抹渺小若无的哀然。即便如此,语声却与往常无异。“不知王爷从何处买来的画卷,笔迹竟与我的无甚异样?”
“何处买?不需买,安王府中可有一堆容若用来打发时间的字画呢。若是一幅不够,恰好带了十数幅过来,本王便让人再取几幅来。容若是否要想想到底该如何回答呢?”
他轻轻一笑,笑声疏疏浅浅溢出白纱。“如何回答?回答之前,李某可否问安王爷一个问题?”
萧煜在他身旁坐下,脸上算是无悲无喜,然却有一丝嗤笑般的神容。“你问。”
“不知安王爷……”他顿了顿,眸光扫过裴绪之后暗了暗,嘴角依旧笑着,道:“为何要将李某的字画……带了出来?”
是“带了出来”还是“留在身旁”?李容若不确定,因着无法确定带来的缺乏感令他果断选择前者。至于“留在身旁”,在与他相似的裴绪之面前,如风中弱柳般毫无凭依甚至颇有一厢情愿之嫌。他作为千机台少主,怎能落了身份与尊严?
“容若惊才绝艳,虽习画不深,然字画亦能算上品。此番离开京城,家资财货带不得多,若是路上有甚需要,卖了亦可安身一阵子。如此轻便的财货,本王为何不携带些呢?”
他不羁轻蔑地笑着,李容若却一转身抽出剑来,迅雷之势便将剑抵他脖上。
雪衣翻飞过后,只剩下一阵浓重的凉意,恰似秋夜孤独卧风而眠。
“大胆,来人,把这逆贼……”白何话未说完,便被萧煜右手一挡收住了声。
“容若,可否给本王一个理由?若是适合了,本王任你处置。”
李容若将剑又压了压,却不说话。
“莫非,是为了这些将要用来变卖的画卷?”
萧煜看他依旧无动于衷,知其并非如表面展现般,遂展开手中画卷。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细细看了顷刻,再抬眼便已经是一张冷肃的脸面。“容若此举除了证明了此些画卷是你的外,还证明了什么?”
话音落下,周遭安静得只剩白纱轻拂的散淡声。所有人心头皆明白,李容若此举,无非亦因自身傲气不愿画卷流于市井贬于俗利而证明了纸上字迹是他罢了。
所谓国士之风,难免或多或少囿于文人清骨。
然而令所有人振聋发聩惊讶不已的是,李容若在良久后却朗声大笑起来。伴着无以名状的笑声中隐匿的情感,李容若左手一翻笠帽,冷绝的面容便破空而出。秋风吹起黛黑长发,又令他冷淡了些,却给人更为真实之感。
众人面面相觑,看看李容若又瞧瞧裴绪之,虽惊讶不已,然亦不敢高声发疑。唯裴绪之轻露讥诮又透彻的笑意。
稍弯剑眉一挑,李容若便凝视着他眼眸,勾了一边嘴角,疏冷又邪肆。顺着在他脖子上碜人滑行的长剑慢慢靠近他,待只剩最后一寸剑身仍在脖子上时,他停了下来。
望着萧煜眼眸深处许久,李容若忽而笑得更为放肆。捻起萧煜风中一缕长发,捋了捋后绕了食指几圈。“还证明了什么?难道王爷不记得了?敢问王爷,我李容若是谁?”
萧煜望着他神容举止,早已陷入目眩神迷中。慨叹李容若何曾至于此,却忘了应答。
“我李容若,可是安王爷家眷呢。”
语声一落,惊疑便瞬间铺天而来。
“家眷?不是吧!”
“什么?”
“王爷怎会……男子?”
“我素闻王爷娶了董尚书小女,怎的……”
“金屋藏……娇?”
“我耳朵坏了?快告诉我,我耳朵坏了。”
“莫非是兄弟?”
“你们太离谱了,我耳朵肯定坏了。”
“我们耳朵出毛病了,快帮我扯扯耳朵。”
“安朱给我们下药了?”
是的,家眷。为何不言明是王妃,相信萧煜亦是明白个中厉害。
奈何萧煜回神后对此般行径的李容若冷眼以对。“家眷?不过是在王府住了几日,怎的倒贴上大床了?”
李容若顿时僵住,不发一言。眸中原本戏谑又认真的神采顿落,徒留一汪夕阳下的林中碧潭,孤独得深不见底。
可笑,他李容若岂能自以为萧煜能在嫌隙中助他护他呢?若是真要替他洗脱嫌疑,又怎会拿出誊了他的字的画卷来?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有那种被护着的念头与希冀,毕竟,不管他知晓与否,立场一开始便南辕北辙。谈何相助相护?
李容若侧头看了一眼裴绪之,抬眼再看向萧煜时,眸中似有一片飞雪翩然而过,而后悄无声息中落入了眼底。“是么?既如此,请王爷将画还予在下,在下既然被众人疑心,在下携卷走后,再不出现便是了。”
一盘棋,下到自己处,便成了落索。到底,不过是千机台又需重启其他计划罢了,有甚可惜?
可他竟忽而忆起那几句笼络人心的虚假诺言,忆起那春风里的折枝,忆起那埋藏的糖葫芦,忆起猩红的匕首与最后三杯淡酒。
何时被蛊惑种下了情谊,他竟毫不知觉?
现下既然发觉了,便该断了。“请王爷,将画卷还给在下。”
李容若目光坚韧冷彻,手中长剑向里靠了几分,大有一番不依不饶鱼死网破之势。
萧煜垂眸看了一眼逼迫的剑锋冷光,道:“岂能如此轻易让你回去?”
“王爷想怎样?”
“与本王打一场,若你赢了,带上画远走。若本王赢了,本王保你不死,但你需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是何条件?”
“过后你便会知晓。”
“赌注未明,在下并非赌徒,为何要冒此风险?”
“李公子,你觉得你可以选么?”
李容若闻言,沉默了,然而神色依旧不退不让坚决不已。
良久,萧煜终是松了口,道:“若本王赢了,李公子需留在此处伺候本王,直至本王让你离开。”
李容若微微眯了眯眼眸,他自然知晓萧煜有意羞辱他,冷硬询道:“最长何时?”
萧煜抬头皱眉作思考状,须臾间便笑着回道:“一年。”
一年啊,他与他相识不止一年了罢。
良久,李容若方浅浅逸出个“好”字。
萧煜有他的如意算盘,他自然亦有他的如意算盘。若是输了,虽不能拿回字画甚至还需伺候萧煜,然相信裴绪之不会袖手让他靠得太近,而况待在萧煜身边不能不算作是一个继续下回原局的机会。若是赢了,利弊皆有,不愿多作思量。然不管如何,内心那即便浅薄的情谊亦需彻底浇灭。
两人在众人目光里洒然而出,倒给人几分江湖快意恩仇之感。
到了前庭,虽有绿树红花遮挡,却无法停住他们的脚步。
两人一相对,李容若手中摘叶飞花狠戾刺空而去。伴着寒剑,撕裂半空的悚然声音顿时在所有人目中不断放大。
龙缠虎斗,两人剑气流转间,早已忘了身份。其中数李容若忘得最为彻底。他们不是朋友,他只是在挣扎中盼望永久性摧毁某些东西。目光狠绝,那便是毁灭。
一招转身倒刺,迅速回身又便萧煜脖上刺去。招招狠戾,不留半分气力。这逼人的气势,倒使得李容若像是在追杀一位恨不得将之拆皮吃肉的血仇般。
萧煜不明了,在场众人亦不明了。唯一知晓的便是,有可能一个错身,萧煜便葬于凝白衣尾之下。
剑气冲扬下,铺天盖地的秋花秋叶被剑气逼迫着团团奔逃、撕扯。而后被抛弃于地上,等着被葬入腐朽的暗黑里。
萧煜抬剑一挡,而后一刺刺在李容若剑身上。
冷光倏然停留。
“李公子,从前甚冷静,怎的今日如此鲁莽?”
“并非在下鲁莽,乃王爷要求。”
李容若猛地撤了内力将剑一收,跳开了几步,又凝了内力迎了上去。两人又厮打起来。
萧煜左一剑右一挡,嘴角露着冷峭的笑容。整体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得,然功夫深者亦知萧煜应对起来是下了大气力。
“你早知功夫不如本王却依旧答应,怕李公子要的,不仅仅是活头与画卷罢。”
“王爷岂非已将在下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何需来问在下?”
“虽如此,本王依然有几事不明,李公子可否告知本王?”
位为千机台少主,弑了董皇后,纵火清心阁,杀了董流烟混入安王府,叛当安朱军师却又救他靖南与默默换粮,今日又是密信被揭。李容若,你究竟何人欲行何事?
一处千机台,不过是正当生意买卖团体。不管是丝绸、茶叶、胭脂、书画还是柴盐、草鞋、麻布、骨伞,一应俱全,唯独无有一丝一毫不当意图。萧煜他是绝不会相信千机台如此简单朴素到供养如此一位少主。
见其容颜者,非瞽即亡。今日他自发脱了笠帽以真面目示人,分明是对他萧煜与诸位将士投以信任木瓜,他又该报以何种桃李?
如此艰难抉择,便让决斗定结局吧。
萧煜长剑一反,朝李容若刺去时,弥漫剑尖的声音犹如战场上鼓风的猎猎旌旗,气势汹汹咬住他胸前衣裳。
李容若低眸,苦笑,抬眼,道:“王爷为何不刺进去?”只要刺进去,便如那日两军交战时一般,浴血满身、疼已麻木。
萧煜笑笑,转了转手腕,长剑亦跟着转了转。李容若衣上便皱起了个浅浅的漩涡。望着那不断紧密的漩涡,萧煜收剑。漩涡便随之平展开来,只是衣上比原本多了些许折痕。“本王意不在要你李虚怀性命,而是要你……输。”
李容若收剑,转身,一言不吭冷着脸走回里屋去。
站在门里,几许阳光打到他身上,合着光中耀舞的尘埃,令人心头忽而安谧起来。
“我李容若,一无下毒,二无传信,言至于此。其余无需再问。”
“砰”一声乍响,两扇重门便将所有人目光与他身影里的世界相隔开来。
白何嘴角笑意盎然,道:“既如此,王爷,我等亦该回去了。此事,当另外追查一番。”
宫之善闻言一惊一疑,道:“怎的白将军轻易便放过他了?”
白何白了他一眼,道:“过于轻易,便是拙劣。撞破传信此等诡计,不过如一场儿戏。既然王爷与李公子原本相识,便……交由王爷处理吧。”白何又笑了笑,却并不全然真挚,对着萧煜续道:“末将相信王爷定会秉公处理,能找出幕后之手。”
萧煜眉峰一挑,几许赞许几许防备地给他一个微笑,轻声道:“白将军好心计。若真是他,留下了他,倒为大曜省了不少麻烦。”
“也需王爷配合支持。”白何一拱手,施了礼,随着已然踏步而去的萧煜离开了。
宫之善侧耳闻得两人对话,心头凛了凛。“王妃”被疑安朱军师或细作,王爷即便与之生活将近一年对其亦能如此绝然,果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然亦只有这般人物,方能觊觎整片离碎大陆。他能随他左右,若有朝一日建功立业,实属三生有幸。
宫之善回头往紧闭的门扉看了看,呵呵笑了。





第28章 补被
秋即将过去,桂树梢头隐隐藏着初冬的眼神。桂花不再烂漫而落,只剩些苍黄在阳光下潸然残留。
桂树与梧桐下,一方石桌,四张矮凳,坐了两人。桌上糕点静默,茶水泛纹,更有棋盘激荡。身旁白衣白纱轻拂。
“容若,用些力。”
萧煜下了一黑子,眼角不抬便道。
一阵晚秋初冬相接时肃凉的秋风吹过,却吹不倒白衣人手中的素白折扇。
裴绪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以便忍住笑意,从罐中捻起一颗白子,思量了一番后落子。“王爷为何不用尊称?”
“习惯罢了。”
“那王爷为何一开始不用尊称?”
“绪之啊绪之,你道本王是何种人?”
裴绪之拿着棋子顿了顿,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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